一妻六妾

“大哥，你们可是有婚前协议的，你不会连一诺千金都不懂吧？言而无信非君子，说了不算是小人。
再说，你那思想太陈旧了。现在很多文人、报刊、《新青年》杂志，都在宣传‘民主’和‘科学’，抨击封建旧文化，提倡新文化、新文学。都在批判封建腐朽的思想意识，你也不能再做腐朽道德的卫道士了，大哥也是年青人，怎么和那些老占董似的紧抱陋习不放呢。”
“什么叫紧抱陋习？那是传承，祖宗留下的东西是要有人传承的。”董照勇一本正经的说。
“需要传承的是精华，是国人该有的气概。就是那种：‘外争主权,内诛国贼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驱逐倭寇’的精神。我们不能继承糟粕，那些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传下去只能贻害子孙。”董照武毫不退让的说。
“刚刚听到的口号，就学会用了。你别跟我讲大道理，明天我就要行使夫权，要回孩子。”董照勇
“大哥糊塗了吧？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那里还有夫权？”
“孩子都该跟父亲，……。”
还没等董照勇说完，董照武就说：“父亲是谁，那得美多说了算，据说美多为此准备了多个备选人。”
“那又怎么样？能生出金毛凤凰，那得有白人血统，他们有吗？”
“大哥认识约翰吗？他可是白种人啊。”
董照勇瞪大了眼晴说：“难道他也跟着掺和？”
“大哥，约翰说了，他愿意为美多帮忙，为此他感到很荣幸。”
董照勇叹了一口气，看着董照武说：“我们是亲兄弟，你该帮着我。怎么能幸灾乐祸呢？真是喝点儿酒就里外不分了。”。
“谁说我，谁说我里外不分？我知道你是我的亲大哥，我，我我才把美多让给你了，……。换了别人，我会跟他玩儿命的。我，我们俩还差一点就私奔了，……还不是因为你是我大哥。我 ，我才没带着她跑。”
董照武的话，震惊了屋里屋外所有的人，董照勇黑着脸问道：“私奔？想往哪奔？”
“国，国外。去留学。然后为国尽一份绵、绵薄之力……。”
“那不叫‘私奔’，那叫离家出走。”董照勇没好气地说。
“都，都差不多。恁么较真干嘛？又，又不是考状元。”董照武不满的说到。





一妻六妾 192.董照勇论酒 品的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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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家人的笑声中，董照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看着半醉半醒的董照武，听着他亦真亦假的话，董照勇不再谈美多和孩子的事情，他觉得该好好跟他谈谈喝酒的事情。
喝点酒就胡言乱语的，“私奔”的词儿也敢乱用。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他们叔嫂就摘不干净了。这怎么能行呢？于是说：“照武，咱们今天不讲别的事了，咱们就说说喝酒。我知道酒的魅力无穷，大哥也不是想让你戒酒。不过，咱们文明人喝酒得有一种境界，品的是‘酒中乾坤大，杯中日月长’的那种意境。
咱老百姓家的酒，饮之是：‘小窖佳酿’，舒筋活血、通筋活络。酗之是：‘穿肠毒药’，损害经脉、影响健康。当适时、适量才好。
别说咱就是一凡人，就是神仙也能被酒撂倒。传说：神山仙洞滴美酒，琼浆玉液醉八仙。这说的就是八仙中的李铁拐和曹国舅，贪杯喝多了酒，居然一醉九千年。神仙尚且不胜酒力，何况咱们凡夫俗子呢。李铁拐、曹国舅那是神仙，人家有个不坏之身。如果一醉九千年不够，就醉他个九万年，或者醉到地老天荒都没有关系。醒来之后，人家还是神仙。
可咱凡人就没有那本事了，咱就一血肉之躯，一旦喝多了，喝坏了，这一辈子就完了。
无论天上人间，喜欢杯中之物的大有人在。所以，无论神仙俗人都该注重饮酒之道，……。”
董照勇刚刚说到这里，就听董照武说道：“我就一个废物，谁也帮不了，帮不了。你找我二哥帮你吧，我二哥智勇双全，是个人才、帅才、将才、酱菜、韭菜、白菜，......。”在全家人的笑声中，董照武一边嘟囔，一边顺着被垛躺在炕上，睡了过去。
“唉！”看着瞬间入梦的董照武，听着他轻轻的鼾声，董照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秦优仕带着美多一行人，离开董家到美食斋用餐之后，美多安排家人和孩子回齐宅。韩玉轩有些担心的对美多说：“你一人留下不妥吧？要不然我也留下来吧。”
美多当然明白韩玉轩的意思，所以安慰的说到：“放心吧，秦优仕对人极其挑剔，我这个孩子娘，对他没有吸引力。这辈子，我们只能是朋友，是兄妹。”
“可是，刚刚他对你好亲热。”韩玉轩有些疑惑的说。
听了韩玉轩的话，美多笑了起来，说道：“他那是装出来的，他是在帮我气那个花心大少。我十六岁那年，在他家里住了一年，他都沒有对我生出情愫来，现在面对着三个孩子的娘，你以为他会春心荡漾吗？我留下来，是要与他叙叙旧，毕竟我们五年没见了。也要谢谢他当年和现在的热心相助。当年我父母外出避难，优仕把我用优美的身份，藏在他的优食斋里十一个月。他只离开我十天，我就被花大少骗走了。之后五年一直没见，今天是笫一次见面。既然见面了，有些话还是要说的。”
韩玉轩说：“那好吧，我在这里喝杯茶就回去了。”
餐馆的雅间隔音并不好，韩玉轩听着隔壁的秦优仕在向美多道歉，为着当年他的疏忽，为着他用人不当，为着他给美多造成的一切，诚恳的请求原谅。
听了秦优仕的叙述，美多才了解了当年的真相。当年秦优仕前脚离开，优食斋的老管家，就找借口撤掉了跟随美多的仆妇和小斯。然后派人通知董照勇，致使美多被他发现被他骗走。
美多吃惊的说：“我深居优食斋的后院，没有跟前院的人有多少来往，更没有得罪过老管家，他为何害我？”
“他是我的舅丈人，是我那个挂名妻子的亲舅舅，他以为我金屋藏娇，他认为我会为了你而休了他的外甥女。”
“可是，我们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我只是在优食斋避难。就为了他的怀疑，他的捕风捉影，……。是他害了我一辈子。……。要是他不害我，我还在读书。优仕，你知道吗？今年北平大学开始招收女学生了。……可是，你看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这辈子算是完了。”美多低泣着。
“是我不好，是我的疏忽害了你。”
隔壁的韩玉轩听了美多的哭泣，听了秦优仕的自责，听了他们的悲欢离合，他感叹一声悄然离去。
知道韩玉轩已经走了，秦优仕带美多进入美食斋的后院。




一妻六妾 193.接风洗尘话离别信任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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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有七间后座房，靠东侧的两间是秦优仕的书房和卧室。小小的后院很安静，安静的清泠，安静的萧肃，安静的像是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看着惴惴不安、东張西望的美多，秦优仕拉起她的手，带她走进自已的书房。他们认识许多年了，也有过胜似兄妹的亲密时光。可是在美多的记忆里，在成年以后，她的手还是笫一次被秦优仕的大掌握着，这让她感到意外感到不安。
她尴尬的说：“吃了一噸饭，又抹了半天鼻子眼泪的，还没有洗手呢，……。”
还没等美多说完，秦优仕拿起美多的手，放在自已的唇上亲了一下，温润的笑着说：“接风洗尘，接风洗尘，刚刚一餐便饭，算接风了，一会我为你洗尘。”
“优仕，你变了很多，跟以前不一样了。”
听了美多的话，看着美多的疑惑，秦优仕正重其事的说：“当然不一样了。以前，我有妻妾。现在，我是孤家寡人。我有了做到‘一夫一妻’的先决条件，所以说话自然就硬气得多，直白的多。”
“你是孤家寡人？你的妻妾呢？”
“我那个挂名的妻子，被我休掉了。”
“为什么？”
“她和她的舅舅串通一气，出卖了我们俩，我咽不下这口气。我撵走了她舅舅，写好了休书要休了她。可是，爹娘不同意，我万念俱灰就出家做了和尚。五天之后，无奈的爹娘替我做主休了她，我也还俗回家了。”
听了秦优仕的话，美多睁大了眼睛，好奇的说：“你？居然出家做过和尚？你以为和尚是那么好当的？寺庙里的生活也是很清苦的。”
“所以，我只做了五天。我想多做几天，可是那个老和尚不答应，硬把我轰了出来。等被赶出寺庙时我才知道，我爹娘已经在寺庙门外等了我三天了。”
美多吃吃的笑着说：“是我也不要你，寺庙是供奉菩萨的地方，没地方也没功夫，供着你这个矫情的大少爷。”
看着美多的笑颜一如当年，秦优仕有着一瞬间的恍惚。似乎时空倒转，似乎回到了从前，似乎这里是广州的优食斋，……。
他很怀念美多在广东优食斋避难时的那段日子，那时的美多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敏感多疑沒有安全感。那时她很依赖他，整天粘着他，像个跟屁虫。
现在这种信任还在吗？秦优仕想了一下说：“美多你该洗尘了，瞧你脏的就像街头的野狗一样。”
“我都看了两圈了，也没看见浴桶，怎么洗啊？难道干搓？”美多不滿的说到。
秦优仕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真的很高兴，高兴当年那信任还在。“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笨。再好好找找，找不到你就不用洗了，我留着热水自已洗了。”
这时，美多掀起放在卧室一角那个八仙桌的桌布，一个园形的木桶露了出来。这根本就不是桌子，只是一个方形的桶盖。掀开桶盖热气蒸腾，美多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然后甩甩手上的水，就开始解自已的衣服扣子。同时咀里说道：“优仕，快出去，快出去，我要洗尘了，不然一会水就凉了。把门给我关好，看好了，别让人闯进来。”
这熟悉的话，熟悉的情景，还有熟悉的人，一切就如当年。
广卅的盛夏酷热难当，美多和优秀的房问里，只有一只一尺深的大木盆，平时只能擦洗，跟本不能沐浴。只有秦优仕的房间里，有一个够深够大浴盆。美多和秦优秀，经常到秦优仕的卧室里去洗澡。她俩一个在里间卧室里洗澡，一个在外间书房里看门。
暑假秦优秀回香山了，秦优仕就代替秦优秀，为美多看好门窗。因为那些纸糊的门窗很容易被人偷窥。
看着发楞的秦优仕，美多走过来推了他一下说：“快出去，快出去，我要洗澡了，快点儿。”
坐在外间的秦优仕，听着卧室里的水声，看着那扇挡君子不挡小人的门，心生感动。他与美多分別五年了，五年当中，有很多的人和事，都发生了改变。可是美多对他的信任依旧。
他该怎么办？他还是要作君子，让一切顺其自然吧。想罢，他调好胡琴琴弦，拉了几支欢快的广东乐曲。
秦优仕记得自已已经有几年沒拉胡琴了，这几年他只喜欢吹萧，他觉得萧的呜咽，很贴近自已孤独的心境。就如现在，自已那颗快乐的心，正沉浸在那一支支欢快的乐曲中。




一妻六妾 194. 美多坦荡荡 优仕做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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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优仕，我求求你别再拉了，你那把胡琴是什么声啊？又尖又涩，吱吱啦啦的全是噪音。你的音准也不敢恭维，让人听了会笑话你的。”美多一边说着，一边推门走了出来。
沐浴更衣后的美多，笑容满面的站在秦优仕的面前。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沐浴后的朝气，脸胜芙蓉、肤似美玉、青丝如墨、娇俏动人。
看着秦优仕呆呆的看着自己，美多先是楞了一下，然后赶紧说道：“优仕，我洗完澡没有干净衣服穿，我就想到你的衣橱里，找一件你的衣服先穿着。可是，看到这套漂亮的女装，感到很喜欢就穿上了。对不起啊，是我冒失了，我这就换下来。我只是试一试，并没有弄脏，我这就换下来。”
看着美多的惶恐不安，秦优仕心里掠过一丝难过。美多变了，变得不再自信，变得谨小慎微。他站起身来，走到美多面前，把她揽入怀中，在她的耳旁轻轻的说道：“傻瓜，是给你买的。我每年都给你准备一身衣服，这是第五套。喜欢吗？”
“这是真的吗？这这，这，我怎么承受得起？这是为什么？”
听着美多结结巴巴又毫无意义的话，秦优仕苦笑了一下，说道：“这是真的。可是，为什么这么做，我却不知道。只是想去做，愿意去做，就做了。美多，不要问为什么。我们凭着自己的感觉去做事情，凭着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情就好，自己喜欢就好。”
说着，秦优仕低下头去，看着怀里的美多，美多正仰着脸呆呆的盯着自己。那娇艳如樱的红唇近在咫尺，他真想立刻吻上去。可是，看着坦坦荡荡的美多，秦优仕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君子情怀，人与人之间最珍贵的是心有灵犀的默契，心心相印的交流。最难得的是相互之间的信任，是彼此之间的相互扶持。否则，一切将没有意义。想到这里，他低下头，在美多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美多迟疑了一下，伸出双手勾住秦优仕的脖子，抬起脚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道：“早就想亲你一下了，像亲我的父母那样。我很怀念在广州优食斋的那段时光，你给了我安全快乐的生活。在你身边，我觉得就像在我父母跟前一样，心里踏实精神放松，有一种无忧无虑的感觉。优仕，我真的很感激你。”
“不要说感激，我一直觉得，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可推卸的。”
虽然秦优仕的举动过于亲密，语言过于暧昧，但是美多並沒有多想，她觉得这是分开太久了，相聚又太突然所致。她现在也是不知所措、不知所言。更何况在她的意识里，自己这个孩子娘，白白送给秦优仕，他也不会要。
她只是觉得秦优仕像似家长一样可以依靠，像似父兄一样可以信赖。五年来，在她孤力无援、绝望失意的时候，都会想起他。现在他就在眼前，她觉的一切好虚幻，恰似在梦中。她下意示的用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喃喃道：“好似在做梦，是不是梦醒了，人就会不见了？”
相对于美多的迷糊，秦优仕则清醒很多，也正是这一份清醒，让他坚持着做君子的底线。他强压着冲动与欲望笑着训斥道：“你这个小糊涂猪，青天白日的又没睡觉，那里有梦做？这都是真的，你抱着的是一个大活人，你还真是一只笨猪。”
秦优仕的话，让美多一下子放松了不少。当年在优食斋时，早上秦优仕叫美多起床时，叫她“懒猪”，吃饭时叫她“馋猪”，什么“笨猪”，什么“丑猪”。因为美多属猪，所以秦优仕私底下，总以各种猪来称呼她。
听了这亲切的称呼，美多一下子就放松了心情，也放开了手脚。她不再想下一个动作要怎么做，下一句话要怎么说，一切都做的自然而然了。
她拉着秦优仕的衣袖，把他牵到八仙桌旁喝茶。看着美多拽着自己的袖口，秦优仕不满的说道：“我的衣服总是袖子先破，都是被你拉扯的。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只拉我的手，别拉袖子。你总是记不住，唉，一只不长进的猪。”
接下来两个人边喝茶，边唸一些生意经，还谈论了一些戏曲乐曲。又独奏合奏了几支曲子。
当晚，美多在回到家里之后，就开始研究秦优仕给她提出的建议。




一妻六妾 195. 入股美食斋 翻修后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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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美多带着韩玉轩、顺子和李国兴，前往美食斋附近看房。由于美食斋是由民居改建，又处于民宅中，它两侧的两户人家，觉得美食斋让他们失去了往日的安宁。现在一听有人要买房，很痛快就把房子卖给了美多。美多用这两个院子，入股美食斋，当上了美食斋的二东家。
三个相连的院落，一排十多间屋子做了门市房，留出三间做批发零售的铺子，其他的全做餐厅，后院就是客店。
经过简单的修缮，两个院子就投入了使用。酒店、客棧这些不用美多费心，她主要是经营批发零售这一块。由于有天津民生批发零售店的经验和货源以及客商资源做依托，这个叫多利的批发零售店很炔开張，并且生意红火。
这次投资开店是美多自已决定的，而且用的是自已的积蓄。这让韩玉轩、顺子和李国兴很吃惊。他们开店和经济活动都是听从组织的安排，都是暗中为组织敛财。当时，如果没有金钱作后盾，无论是百姓还是政党都会寸步难行。
美多入股美食斋之后，韩玉轩、顺子、李国兴和刘叔刘婶儿，很快就离开了齐家。
董照勇原来很讨厌韩玉轩、顺子、李国兴三个帅哥跟着美多，现在帅哥是没了，可是他又开始担心美多和孩子们的安全。那么大的院子，只有美多和乳母怎么行呢？所以，他希望奶奶和照武，趁着这个机会住进去。可是，美多早就安排了于掌柜夫妻俩住了进来，于掌柜的女人还兼作厨娘。
看着美多，像防贼一样的防着自己，董照勇感到很无奈也很着急。因为，自己的病没有一点起色。一想到美多生的三个孩子，也许就是自己这一生，仅有的孩子了。他就更坚定了，往这个院子里贴糊的决心。所以，他接近美多和孩子的心情，也越发急迫。他安排好人，全力以赴的盯着美多家中的动静，隨时准备见缝插针。
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断赖皮赖脸的搀和，无休无止的渗透，美多就逃不出他的纠缠。到时候，他们在这里是一夫一妻，回到家里就三妻四妾，……。
刚刚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了起来。现在，自己连男人都做不了，居然还在想三妻四妾。
十天以后，董照勇表现的机会来了，因为美多要去天津，去把那里的事情了结一下。但是，一听说韩玉轩他们已经在天津公开活动了，他们宣传民主、共和、仨民主义，广泛吸收组织成员，大量吸收青年加入组织。他又有些担心了，他怕美多带着孩子，又跟他们搅合到一起不再回来。等到确定美多是只身前往时，董照勇才放下心来。
美多跑了一趟天津，共用了五天的时间。等她回到家里才知道，有人给自家翻修了后座房。而且，没有人知道，是谁出的钱、找的人。于掌柜夫妻和乳娘，听来家做活的工头说，是齐东家雇佣的他们，他们还以为是美多安排的。
美多只是哼了一声，没说什么。这件事情，只有董照勇能做的出来。现在为了孩子，他什么事情都能做，什么事情都敢做。
不过，美多也做了思想准备，那就是：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几天之后的一个厂休日，董照勇一大早的来到美多家。先到后院看看已经修好的后座房，然后说道：“美多，这房翻修的还满意吗？”
“不满意。”美多干脆的说。
“不满意？不满意没关系，我让他们重修，修不好我就不给他们工钱。”董照勇大包大揽的说。
“我是不满意有人自作主张动我房子，我的家我做主。再说，谁说要翻修这房子了？十几年、二十几年都用不上，修了也没有用。”
“家，是要住一辈子的，我们还年轻，一辈子会很长，也许会有八、九十年。今天把它修好了，它会陪我们一生，就是我们不在了，它也会在。如果，不及时修葺，也许两年之后，它就倒塌了。”董照勇理性而温情的说。
看着美多一付心不在焉的模样，董照勇耐心的继续说道：“这房子的举架加高了一尺，又用了两根梁坨，这样既可以两间屋子通开用，也可以兼成小房间用。房顶都是用马牌洋灰抹的，不会再漏雨了。外墙也全部用洋灰和沙子抹上了。我可以保证，它可以为我们遮风挡雨一辈子。”




一妻六妾 196.虎毒不食子 近郊探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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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多斜着眼睛看着董照勇说道：“这是我的家，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扯什么一辈子？真是笑话。没事赶紧走，别等着让人撵。”
“唉！真是没良心，我……。”
“一个没有诚信，不遵守承诺的人，还敢说良心？让人恶心。赶紧出去，不然我叫人把你轰出去了。”美多不客气的说。
“好，那我就说正事。今天，我不用上工，我想接三个孩子到家里玩一天。……。”
还没等董照勇说完，美多果断地说：“不行。你觉得大宝、二宝会跟你去吗？”
“那我只抱毛丫回去就行，反正我不能白来。”
看着董照勇又摆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粘缠样，美多决定给他一副猛药，赶紧把他轰走，于是说：“董照勇，我可不敢把我女儿交给你，我怕你把她扔到死孩子沟里去。”美多直视着董照勇说道。
“美多，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你敢说那个女孩，不是你亲手扔的？你敢说那个女孩不是你的女儿？你敢说不是你指使人溺死了她？不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吗？董照勇，你夠狠。那好歹也是一条命，更何况那是你的亲骨肉。现在你居然假惺惺的来要毛丫，你真让人恶心。......。”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沒有害她，我到的时候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