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师爷把帕子拿过来,递到了案上,辛大人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对玉镯子。
成色极好,显然价值不菲。
辛大人再次看向陆老三:“这就是你所言的证据?”
陆老三又磕了一个头:“回禀大老爷,这正是夫人为了买小人的婆娘所赠与的玉镯,这玉镯是夫人平日里贴身佩戴的,几乎府里在主院服侍的丫鬟婆子都见过,这件事若非夫人指使,断然不可能自家婆娘一人完成。就说这大公子虽然年岁不大,可到底是个男子,就算是药到了,可自家婆娘要一人扛着,也着非一人所能办到。更何况,还要从大公子的院子到二公子的院子,二公子的院子里可有不少婢女以及仆从,他们就真的看不到?察觉不到?这为实说不通啊大人。”
陆老三说得头头是道,显然是晋相爷提前交代过的,可他又说得是实情,辛大人看向梁氏:“梁氏,你如何说?”
梁氏抖着手,跪趴在冰凉的地面上,颤巍巍道:“大人,民妇冤枉啊,他们定是被晋相爷买了才这般胡言乱语!这玉镯的确是民妇的,可半个月前就已经丢失了,这定是被这徐嬷嬷盗走了,还望大人给民妇做主啊!”
晋相爷嗤笑一声,看向一直不言不语的男子:“陆时忠,你倒是娶了一个好夫人,连老夫也敢算计。老夫当日三媒六聘入了你陆家,可是专门请了媒人去的,老夫把那次的媒人也喊来了,不如让她说说看,当日到底是何情景?老夫当日问了你三次,你可愿意?若是不愿,老夫也定不强求。毕竟,你那二子虽然姿色不错,可也当不起老夫家的嫡夫人,可当时你可是很欢喜的同意了,说能与老夫做对家,很是欢欣。怎么,这不过数日,就改了口?”
陆时忠脸色惨白,有种大势已去的感觉,刚想开口,却被梁氏给死死摁住了:不能认,一旦认了,这件事老爷并未参与,不过是放任她作为,可她却必定死定了。
陆时忠额头抵地面:“晋相爷,草民当日的确是同意了,这件事……草民并不知晓怎么回事。”
晋相爷冷漠道:“哦?你这是承认并非老夫当日迫了你陆家认下这门婚事?”
陆时忠后背发凉:“这件事自然不是,是草民应下的,并未被胁迫。”
晋相爷:“可老夫却听闻你这夫人,说老夫仗势欺人,逼你陆家良男为妻?”
陆时忠身体一软:“这……是她胡言乱语。”
梁氏哭喊一声:“大人是民妇一时受到惊吓,脑袋乱了,这件事……这件事的确是民妇记差了。”
晋相爷:“是记差了,还是故意想给老夫泼脏水呢?陆梁氏,谋害朝廷命官,污蔑朝廷命官,老夫倒是不知,你这妇人着实胆大啊。”
辛大人也是一脑门的冷汗,这梁氏三言两语,他还差点真的信了:“大胆梁氏,竟敢糊弄本官!着实可恶!来人,先打十大板子,以儆效尤!”
堂外被衙役挡在府衙外的百姓听到这,也忍不住叫好了一声,这梁氏着实太过歹毒,他们差点也信了!
梁氏连忙求饶,却还是被捂着嘴拖了下去,不多时,就响起了板子声,以及梁氏的惨叫声。
陆时忠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陆莫宁冷漠地看着这一幕,当年他重归朝堂之后,所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害他的人绳之以法,如今再看一遍,还是觉得快意。
却并不如当初那般激动了,多年身居高位,让他性子淡定沉稳。
晋相爷能及时找到这些证据,自然是他告知的,这徐嬷嬷在意一家老小,只要把人拿捏住了,不愁她不说。
拿捏的方法也很容易,这陆大钟虽然年幼,却烂赌,把柄不少,晋相爷在京城自然吃得开,拿到那些赌债自然轻而易举。
一步步都按照他想的进展,他一双黑眸定定瞧着跪在地上的男子,卑微、藐小,再世为人,对他来说,这个人不过是挂了一个名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梁氏被打,一众人都受到了震慑,徐嬷嬷很快就交代了,加上有陆府参与这件事的几个丫鬟仆役作证,梁氏是主谋这件事板上钉钉。
等梁氏被打了十板子拖回来之后,已然无力回天。
为了不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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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陆时忠,梁氏只能认了,只要老爷没事,她坚信老爷一定会想办法把她捞出去的。
可梁氏却忘了,上一世没有晋相爷参与,她都没能逃过惩罚,更何况,这一世她意欲拖晋相爷下水,以晋相爷浸润朝堂多年的雷霆手段,她死得轻了都不行。
梁氏暂时被押,因着牵扯到两位朝廷命官,需要上报再行定夺罪责,陆时忠因着受梁氏挑唆,知情不报,被打了五十板子,送回了陆家。
陆莫宁身为苦主,在朝堂上一言未发,存在感不高,是以旁人并未注意到他,直到结束,晋相爷因着还要回府处理府中之事,还要进宫一趟,毕竟,传言他相府逼良为男妻,传出去,到底有损相府名声,他需要亲自解释一番。
晋相爷走到陆莫宁身前,也未多言,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老夫看好你,这件事老夫定会给你个交代。”
陆莫宁拱手行礼:“相爷严重了。”
陆莫宁再回到陆家时,一众下人见到他,都像是见了鬼一样,唯唯诺诺,躬身行礼,丝毫未见往日的怠慢疏懒:“大、大公子。”
陆莫宁表情淡淡的:“老爷呢?”
下人道:“老爷被抬回了主院,大夫正在为老爷诊治……”
陆莫宁嗯了声,就径直往主院走去。
等他走远了,下人才抬头偷偷看了眼,不知为何,总觉得大公子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样,只是那么淡淡盯着人,都让人有种森然的压迫感。
陆莫宁刚踏进主院,就听到一声嘶吼:“滚!滚滚!都给我滚!”
陆莫宁一路走过去,众仆役低着头,贴着墙角不敢吭声。
陆莫宁瞧着陌生又熟悉的院子,还挺怀念,时隔二十多年,再看到这座被他后来早就彻底封了的陆府,幼时模糊的记忆涌上来,随即就化作了一缕青烟,在心底并未留下任何痕迹,波澜不惊。
他踏入主厢房,无人敢拦,大公子朝堂上状告生父后母一事,早就传遍了,如今夫人被关,这陆家怕是……要变天了。
陆时忠五十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若非他正值壮年,怕是直接能去了半条命,等大夫刚替他涂抹好药,就看到房间突然诡异的静了下来,他抬眼,就对上了倚着屏风站着的少年。
第6章
陆时忠看到陆莫宁,第一反应就是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如今都是拜对方所赐,正想发火。
可对上陆莫宁那双死寂黑沉沉的凤目,明明妖冶漂亮,偏偏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陆时忠愣是僵在了那里,好半天,才怒喝:“逆子!”
陆莫宁突然慢悠悠扬唇笑了,少年本来就长得漂亮,这么一笑,仿佛一朵艳丽的海棠花,清丽绝然,可又丝毫不女气,反而给人一种逼人的凌美,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凤眸横扫过来,气势袭人。
陆时忠愣是被这一笑给震得浑身一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到对方,让他竟是有种瞧见晋相爷的感觉,那种常年身居高位的压迫感,可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镇定下来:“逆子,你竟然还敢来?你个畜生,竟敢告自己老子?看老子不……”
“陆老爷,你开口之前,还是好好想一想,我的身份,你的身份。否则,本官不介意再进一趟刑部。”依然是清清朗朗的嗓音,不疾不徐,可正是这样,让陆时忠想到被打的这五十板子,脸色变来变去,到底怕再来一次。
如今梁氏还被关在刑部,怕是难再出来了,他再被打一次,这命当真是没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陆时忠深吸一口气,语气不善,却也没敢再骂人。
“任命文书。”陆莫宁淡漠开口,四个字说明了来意。
陆时忠一怔,这才想起来对方那被梁氏藏起来的县令文书,张嘴想说什么,到底是半个字没敢多言,一摆手:“管家,去给他拿过来。”
管家也早就老实了,这大少爷平日里不出手,这一出手竟是就要了夫人的命。
在他们这些人看来,这一次的事都成了对方故意谋算而来的,哪里敢得罪对方,赶紧小碎步跑到内室,恭恭敬敬的双手托着高举递到陆莫宁面前,谄媚笑道:“大、大少爷,您……您的文书。”
陆莫宁面无表情接过来,看也未看陆时忠一眼,转身就走。
“逆子!”陆时忠气得锤了一下床榻,可到底没敢再说别的。
陆莫宁走到外间门槛前,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身,只是微侧过头:“提醒你一句,梁氏的事你莫要再插手,她的命,我要定了。这些年她对我做的事你既然不管,那以后,我如何也跟你再无关联。看在母亲临死都对你念念不忘的情意上,我放过你。只是,从此以后,我们父子情意,恩断义绝,桥归桥,路归路。你若是不甘心,尽管出手,看看我会不会顾念半点父子之情,会不会饶了你。”
陆时忠直到对方离开很久,才回过神对方说了什么,气得大吼一声,可吼完之后,却是满目的茫然……对方的话,让他蓦然想到了那个温柔贤淑的女子,眼神闪烁许久,到底哑了嗓子,慢慢无力地垂下了头……
***
陆莫宁一路慢悠悠回到自己的院子,空无一人。
他踏进内室,临窗的书案前,还掀开放着一本书籍,正是他昏迷之前正在看的,他走上前,垂眼,瞧着那一页上自己年少时的批注,字迹认真规矩,言语间青涩,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可不过是一日间,天翻地覆。
他在书案前坐了下来,行动见牵扯到肩膀的伤口,他这才想起自己的伤,以及体内被黑蛇咬了之后残留的毒素。
陆莫宁走到一旁的暗匣,打开,果然看到里面藏着一瓶金疮药,因着当年时常被欺负,被后母虐待,为了能去书院,他忍气吞声,少不了受伤,所以一直备着的有这些。
他拿了金疮药,先服用了一枚田太医开的清毒丹,这才脱下上衣,露出白皙的上身,肩膀上赫然有两个毒蛇牙印,再往下,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血痕,血迹早就干了,成了暗红色,印在他白皙稚嫩的手臂上,格外的显眼可怖。
陆莫宁面无表情看了眼,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走到一旁,打了清水,慢慢擦拭血迹,之后,才涂了金疮药,刚包扎完,像是意识到什么,猛地侧过头一偏,就对上了一双蛇眸。
与此同时,那道先前在轿子上只听过一次的低沉男声,再次响起:看来你倒是没让我失望。
陆莫宁漆黑的凤目动了动,很快心底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眼底的一汪死潭:“多谢夸奖。”
黑蛇歪了一下头,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儿:你对我的突然出现,似乎半点都不惊讶,不觉得匪夷所思?
陆莫宁道:“还好。”如果是上一世没经历过后来的事的他,的确会觉
重生之权臣 分卷阅读9
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可他都能死后重生了,又经历过那地狱般的三载,如今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坦然淡定接受了。
低沉的男声带了几分趣味:有意思,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既然你如今达成所愿,那么先前的代价,是不是该兑现了?
陆莫宁垂着眼,敛了眼底的情绪,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白玉瓷瓶:“你说。”
黑蛇:我需要你助我成人。
陆莫宁饶是再淡定,听到这一句,也讶然不已,猛地抬头看过去,脑海里闪过无数话本里的妖祟:“你……不是人?”
黑蛇:这就不是你能管的,放心好了,我非妖,曾经也是人。
陆莫宁想到自己的遭遇,再看黑蛇,脑补了一下对方大概同自己一般,也许也是被陷害致死,但是不甘心,也得到了某种际遇,他能重生,如果对方也是,不过是没他这般好,成了黑蛇,也不是不可以:“我要怎么帮你?”
黑蛇大概没想到对方这般淡定:可会破案?
陆莫宁愣了愣,半晌,才慢慢点头:“嗯。”上一世当了十数年的刑部尚书,不单单是会了。
当年从那般的地狱出来之后,用了手段爬上这个位置,因着不良于行,所以为了能够足够胜任,他花了不少功夫,专门研究案例,殚竭虑,这也是他过早身亡的原因之一。
黑蛇也不客气:多多破案,你每破获一个案子,增加善念值,我就多一点机会恢复。
陆莫宁皱眉:“增加善念?为何?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过往是个恶人?”也只有恶人,才需要增加善念,从而赎罪。
黑蛇大概没想到对方竟然能猜到,吐了吐蛇信儿,露出尖尖的毒牙:这就不需要你管了,你只需要点头,这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陆莫宁没说话。
黑蛇滑腻的蛇身在他肩膀上滑过,缠住了他纤细的脖颈:你想反悔?
陆莫宁被对方身上的凉意提醒,才回过神,不管对方过去做了什么,可如今增加善念,也算是做好事,他的命的确是对方所救,否则,他怕是还要在那地狱待上三载,想到这,陆莫宁摇头:“不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应了就是。”
黑蛇这才慢慢松开了他的脖颈,诡谲的蛇眸恢复了沉寂:尽快动手。
说罢这四个字,对方大概维持不住了,又重新爬回了陆莫宁的手腕间,等陆莫宁再去看,对方再次成了那串檀木香珠。
陆莫宁垂眼盯着那檀木珠许久,才揉了揉眉心,若非太过真实,他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
尽快动手……最近有什么案子是自己能出手的?
突然,如今的刑部尚书辛大人的身形闯入脑海。
脑海里再次闪过这位辛大人的信息正二品的刑部尚书,大赵四年,也就是今年,因定国公府世子被害一案,判错了案子,定了冤案,得罪了定国公,被十三位官员联名上书弹劾,三个月后被下了大狱,流放两年,死在了服刑的路上。
他站起身,他先前本无意帮忙,这辛大人虽然没有私心,为人也清廉,可到底能力不足,不堪为刑部尚书之职。
若是没大案子倒是还好,一旦有,难会出错。
可对方既是帮了他,那就权当这一次还了对方的恩义,希望这次能给对方警醒。
只是……他要怎么说服辛大人让自己参与这件案子。
毕竟,牵扯到定国公府,死的还是世子爷,这定国公府出了一位贵妃,正是风头大盛。
定国公府这件案子当年发生之时,他刚好被迫待嫁,囚禁在晋相爷后宅,三年后出府洗刷冤屈,这件案子早就成了陈年旧案。
不过因着牵扯到定国公府世子,后来又判错了案子,牵扯到一位二品大员,自然成了后人津津乐道的例案,被时常翻来覆去品头论足,他后来成了刑部尚书,接待这个位置之后,也仔细翻阅过,是知晓幕后的真凶到底是何人,也知晓从开始审理,到错判,再到刑部尚书被下狱的种种细节。
陆莫宁定了定心思,重新换了一身灰袍,朝府外走去。
当年辛大人之所以会判错,是真凶故意给他了一个看似证据的证据,只是,那证据却是对方故意为之,可辛大人不知,是以得到那证据之后,当真进了对方的圈套。
他如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让辛大人先出了这圈套。
第7章
陆莫宁出了陆府无人敢拦,他慢悠悠沿着陆府的那条街,一条街一条街的往目的的走,不多时,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围着一行人。
“你这贱人,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然还敢偷人?看老子今日不打死你!”随着这一声爆喝,而来的是男子的怒骂声,夹杂着妇人的哭喊声,还有围观的百姓的交头接耳的声音。
陆莫宁仰起头,看了眼牌匾,许氏当铺。
妇人被打得狠了,哭嚎着:“这不是奴的东西……真的不是!夫君你要相信奴!真的要相信奴,奴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这男子的玉冠,难道不是你哪个相好的?贱人,你还敢狡辩?”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你这郎君怎的这般狠心?也许你这婆娘真的有苦衷也不一定?怎么不给人解释就乱打的?”
男子怒瞪过去:“苦衷?有什么苦衷的?前几日老子就觉得她鬼鬼祟祟的不对劲了,今个儿专门跟着她,果然就看到她来了这当铺,想要把这个玉冠给卖了?贱人,快说你的姘头到底是谁?看老子不打死他!竟然还敢给对方买这么贵的玉冠?老子辛辛苦苦都没能捞到一个!”
陆莫宁淡漠地站在外围瞧着这一幕,他虽然年少,但是个头不低,刚好能看到里面的情景,着了一袭灰袍,却依然难掩对方少年人的清朗风姿,像是一株挺拔的青竹,自成一股气质,若非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捉奸”上,怕是早就注意到了。
陆莫宁冷冷瞧着,脑海里自动补全了当年看到这卷宗的详细记载:大赵四年初夏,定国公案发半月,某日,许氏当铺,一夫捉奸,偶现玉冠,通体翠红,上品;然,察其乃世子遗物,后,查后宅卞氏……
陆莫宁看向那男子手里的玉冠,正是红玉镶金边的玉冠,瞧着极为华丽,哪里是这一个普通的妇人所能拥有的?
可这也不过是破绽,为的就是让众人怀疑,随之才好让幕后之人想要让看到的人察觉到罢了。
果然,男子一说这玉冠,众人的视线就忍不住落在了那玉冠身上,当发现这致的物事,有人觉得这玉冠眼熟:“我怎么瞧着这玉冠这么眼熟呢?像是在那里见过一样。”
有人随之附和:“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你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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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都这般说了之后,突然有人惊讶的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这玉冠通体翠红,是波斯进宫的一块珍稀红玉,后来被当今圣上赐给了贵妃娘娘,后来贵妃娘娘去年给了定国公的世子爷,被对方给打造成了一尊玉冠……”
对方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忍不住想起来半个月前,这定国公的世子爷被害,后来传闻这玉冠也不翼而飞,怎么如今却在这么一个妇人的手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8章
众人被这人一提醒,纷纷朝着那男子手里原本高高扬起的玉冠看去,原本还只觉得这玉冠样式特别,如今一瞧,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男子瞪大了眼凶巴巴看向先前开口的人:“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什么世子的东西?不要乱说!”
“我可没乱说,薛世子没出事的时候,可不少戴着这玉冠招摇过市……”这人嘟囔一句。
他这说的还是轻的,何止是招摇过市?
那薛世子名唤薛仁义,可为人却不仁义,白瞎了这个名字。他是定国公的嫡长子,还有一位当贵妃的姑母,可谓是风光无限,自小荣宠长大,因着自小就被封了世子之位,长着长着却是养歪了。这薛世子最喜的就是与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寻摸哪里的姑娘俏,醉卧柳眠巷,做下不少恶事,可都被他的姑母以及定国公给摆平了,这薛世子也愈发的无法无天。
可没想到,这薛世子半个月前突然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披头散发,满头鲜血,死不瞑目。
这让百姓这半个月津津乐道,是以很多人都清楚细节,知晓这案子是个无头案,不好破,传什么的都有,自然也包括这无故消失的玉冠。
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突然拽起被打得不轻的妇人,把那玉冠胡乱往怀里一踹:“让、让开!都让开!是我看错了……这婆娘没姘头,走走走!跟老子回去!”
不过对方这奇怪的反应,自然落入了众人的眼底,他们也不傻,很明显这玉冠很有问题啊。
“你这不是心虚了吧?都说这薛世子死的不明不白的,刑部的辛大人如今可在到处找线索,你这婆娘手里怎么会有这玉冠的,别是从何处得来的脏污吧?”有人高声喊了一句,惹得男子大骂一句,松开妇人就要上前就揍对方。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匆匆赶来几个衙役,显然是听说这里有人闹事,前来处理的。
“都让开让开!什么人公然打架?”为首的衙役衣服上一个大大的“衙”字,拨开了围观的众人,走到了最里面。
男子这时显然“慌”了:“官爷小的没打架啊,就是、就是跟自家婆娘闹一闹,闹一闹……”只是对方这边“慌”,却边眼珠心虚地转来转去,手还止不住地摁着胸口的位置。
对方的异样引起了衙役的注意:“你没打架心虚什么?无缘无故打自家婆娘也不行!”
这时有人高喊:“官爷,他这哪里是心虚,是害怕啊!他手里可拿着定国公府被害世子爷凶手的赃物呢!”
对方想的简单,这薛世子死的时候玉冠没了,肯定是被凶手拿走了。
而这妇人手里有这东西,肯定是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跟凶手有牵扯。
对方这么一嚷嚷,围观的众人也连忙附和,前来的衙役一愣:“怎么回事?什么定国公……”
有人赶紧解释了一番,这为首的衙头眼睛一瞪:“竟有这事?来人,速度把两人绑了!连同证物一起,送到刑部去!”
那男子慌乱的喊了一声:“官爷冤枉啊!”
衙头直接把人绑了,往他怀里一摸,摸出那玉冠,瞧着那成色,顿时就怒道:“冤枉不冤枉可不是你说了算,先走一趟衙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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