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且拂
所以,若是昌荣欢不同意,他们还需要别的筹码。
“你想做什么?”等回到昌府,赵天戟问道。
“找同盟。”陆莫宁缓声开口道。
“同盟?”赵天戟眯眼,“你想找与我们一样想要对付薛训庭的人?”
如今时间这么紧急,怕是不容易。段劲松是用飞鸽传书将消息递出去的,那些人也是十日内日夜不休送过来的。按照那宗列的脚程,给他们的时间怕是只剩下三到五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容易找到也想要将薛训庭拉下马的人?
更不要说,还要说服对方对付薛训庭。
陆莫宁眸色沉沉道:“是,而且这个人选,我已经想到了。”
“谁?”赵天戟倒是挺好奇的。
“薛家四房的人。”薛家当年先辈分出去三支,大房去了京城,为权;二房坐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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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为财;三房则是出了一位大将军,为势;而唯独留下来的,就是四房的人……他屈居于二房之下,当了薛训庭的帮手。可偌大的薛家,陆莫宁就不信,四房的人从未心动过。
赵天戟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打算:“的确是能从这边着手,不过还是先查一下薛家二房与四房的关系,这一点……就让段劲松去办。他们是商人,在商言商,对方也会信一些。”
否则,牵扯到案子,为了薛家的利益,对方反倒是会退缩。
陆莫宁嗯了声:“我也是这个打算。”
赵天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靠得有些近:“如今,人证、物证都有了,段劲松说那些人愿意作证,可若是薛训庭拒不承认怎么办?还有一点,裴晁怎么办?”
他这些时日也算是明白了,这少年最是嘴硬心软,明明长了一副寡情绝心的模样,可偏偏一副纯善的心肠,他怕是会不遗余力的保护裴晁的性命。
陆莫宁望着赵天戟,却是不答反问:“云戟帝……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赵天戟嗯了声:“……是。”
陆莫宁道:“那么……你们又有几分的把握,能够成事?”
陆莫宁这句话让赵天戟挑了下眉,“阿宁,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都说忠臣忠君,你就不怕……你也牵扯进去,成了乱臣贼子?”
陆莫宁却是道:“你说错了两点。”
赵天戟更好奇了:“哪两点?”
陆莫宁道:“天下大义,江山以民为本,所以,忠臣忠的是民,而非君,这是你错的第一点;第二点,你错在,你们并非乱臣贼子,若是云戟帝未死,那么,如今的赵帝……才是真正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随着陆莫宁的话,赵天戟的一双凤眸越来越亮,突然抱住了陆莫宁的脸,在他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阿宁,你简直太让……我惊喜了。”
陆莫宁嫌弃的推开赵天戟:“你疯了是不是?”
少年难得变了脸色,一张殊丽的姿容上染上薄红,恼羞成怒地盯着他。
赵天戟松开他,掩唇低咳了一声:“抱歉,就是太高兴了,我以为……你会觉得……不妥,没想到你竟然会这般想,我们在军营的时候豪放惯了,下次你若是不允许,绝对不乱来了……阿宁,你可是生气了?”
赵天戟眼底止不住的灼灼光芒,让少年脸色更加红,抿着薄唇:“莽夫!”
赵天戟心情好,一一应了:“对对,就是莽夫,所以……阿宁别跟莽夫一般见识了?”
陆莫宁睨了他一眼,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行了。”
赵天戟松口气:“我们继续说,这裴晁的事与我们的行动有关系?”
陆莫宁嗯了声:“若是能保住裴晁的性命,哪怕是再重的刑罚,只要你们能成事,那么……他就还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赵天戟一愣,虽然想到一件事,怔愣道:“阿宁你说的是……大赦天下?”
陆莫宁颌首,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攥紧了,上一世,大赵在几十年后江山社稷摇摇谷欠坠,他如今重活一世,本就不是迂腐之人,很显然云戟帝才是能者。
毕竟,对方是从马背上打下来的江山,当年云戟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大赵的国基是日益趋稳,更何况,有云戟帝在,保住那些有大才的能者,不怕江山不稳,百姓不兴。
若是云戟帝真的能重归朝堂,那么必然会大赦天下……到时候,身为罪犯的裴晁,也许就能于刑罚。
赵天戟眼底攒动着亮光,随即想到什么,眼神又凝了下来:“可目前的问题是……如何救下裴晁的性命,七条人命,虽然对方都是通缉犯,可他到底是杀人了。”
陆莫宁薄唇抿紧,许久,才缓缓开口,眼神里带着一抹坚定:“……可这世间没有不可能的事,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次,就让我赌一赌,让民意来定裴晁的生死好了。”
赵天戟一怔:“民意?”要如何让民意来让裴晁于死刑?毕竟为了达到效果,当时裴晁将那些人弄得死的太惨,要如何扭转这种局面?
两日后,赵天戟终于知道了陆莫宁话里的“民意定生死”是何意了,只是在此之前,昌文柏无罪从州衙放了出来,他一身黑衣神色凝重的踏进了昌府。
第57章
昌荣欢早一步得知消息的时候,激动的亲自带着昌夫人在门口迎接,还准备了柳枝、火盆。
看到昌文柏走过来,两人激动的攥紧了手,昌夫人先忍不住红了眼圈,别昌荣欢瞪了一眼:“儿子好不容易出来,是大喜事,怎么能哭呢?”
“老爷,妾身这是高兴……高兴……只是可惜了那晁……”
“闭嘴!等下不许再提那女人!”昌文柏想到薛府看到的那一幕,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他们昌家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她竟然假死攀高枝儿,害得他们儿子这么伤心。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昌夫人迎过去,搂住了昌文柏。
昌文柏在州衙的地牢待了数日,此刻青色的胡渣遍布下巴,眼底猩红,瞧着格外的憔悴倦怠,让昌夫人愈发的心疼不已。
昌文柏却是直勾勾盯着火盆后站着的昌荣欢。
昌荣欢本来正激动着,莫名被昌文柏这眼神看得心里毛毛的:“文柏,怎么了?为何这般看着爹?”
昌文柏深吸一口气,才压抑住心底止不住的苍凉。他垂下眼,没说话,任柳枝沾了水打在身上,跨国火盆,却是并未用膳,而是在经过昌荣欢身边时,道:“父亲,跟我去书房,我有事与你讲。”
昌荣欢奇怪的皱眉,觉得对方这态度不对,不过想着也许是案子的事,难道是案子出了事?
昌荣欢安排好昌夫人,就径直去了书房。
只是等书房的门一关上,昌荣欢抬眼,就看到昌文柏站在他书房里题着的“大义仁心”四个字。
忍不住嘴角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子,“吾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大牢待了几日,有什么深刻的顿悟不成?”
昌文柏却是没有动,他静静望着那四个字,哑然开口:“父亲,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常常指着这四个字,教导儿子什么吗?”
昌荣欢也看向那四个字,忍不住心生感慨,“为父自然记得,当初我指着这四个字,告诉你,以后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成为一个有仁有义的好官,不畏强权,无愧于心。”
昌文柏眼眶发热,心底的苦涩蔓延开,让他狠狠眨了一下眼:“那么……父亲你这些可做到了吗?”
昌荣欢显然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片恍惚,许久之后,才道:“吾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显然是不想回答。昌文柏却是偏过头,锐利的眸仁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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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昌荣欢的脸上:“父亲,你告诉儿子,这四个字,在你的一生当中,你做到了吗?”
昌荣欢皱眉,显然不喜昌文柏这态度:“文柏,你怎么回事?”
说罢,就要转身,“陆大人到底与你说了什么案子,若是没有,就赶紧去膳堂,你母亲为了迎接你归来,特意准备了不少的……”
“父亲,你做到了吗?”昌文柏却是打断他的话,又问了一句,这次,未等昌荣欢回答,就继续问道:“若是如今儿子面临的,有违背这‘大义仁心’四个字,那么,父亲你来告诉儿子,儿子该怎么选?儿子选择了大义,选择了仁心,就要灭亲……这是父亲你当年告诉儿子的,一个字一个字教儿子的,如今,你来告诉儿子……儿子该怎么选?啊,你告诉儿子……我该怎么选?”
昌文柏最后嘶哑痛苦的声音,让昌荣欢已经握到门框的手骤然顿住,他的眼睛一点点睁大,随即慢动作般,难以自信地转过头,看着难受地蹲下身,撑着额头,痛苦不已的男子。
明明早已成家立业,可此刻的男子,宛若十多年前的少年,那么弱小、无助,痛苦的像是困兽一般低低嘶吼着,让他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知道了什么?”昌荣欢嗓子发哑,抖着手指着昌文柏,眼底露出一抹恐惧。
昌文柏抬起手臂,撑着额头,挡住了眼底喷涌而出的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地牢的时候,面对陆大人,他没哭,可如今面对这四个字,在这里,是他的父亲,教导他那些大道理,他也的确是按照那些去做了,可是呢……可到头来,也是这个人,教会了他大义仁心,却也是这个人……彻底毁掉了这一切。
他毁掉了他心中高大的父亲的形象,让这一切成为泡影,他一直以为的能撑起一片天空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奸诈卑鄙的小人,他教他不许当一个背信弃义的人,教他成为一个忠心纯善的人,可他自己呢?
却双手沾满鲜血,满口仁义道德,却做着最让他不耻的事。
昌荣欢瞧着这一幕,颤抖着身体,也忍不住红了眼,终于忍不住冲过去,扶住了昌文柏的手臂:“你说啊,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告诉我!说啊!”
尖锐的声音,让昌文柏终于慢慢抬起头,双眼红得滴血,他就那么仰着头,眼神悲切,“父亲……十五年前,裴氏女通奸一案中,你到底知不知道裴氏女是被陷害的?这件案子,你到底插手了多少?”
随着“裴氏女”四个字,一点点涌入耳际,昌荣欢脑子像是炸开了一般,他双眼慌乱无神地盯着昌文柏,眼神游移,猛地松开手,却被昌文柏死死攥住,不许他退缩。
昌文柏慢慢直起身,像是一头猛兽,一点点向着昌荣欢施压过来,两人最后完全颠倒了一个个儿,成了昌荣欢蹲在地上,被昌文柏半提着肩膀:“父亲,你自小教我这些,可是……你做到了吗?七条人命,甚至还包括两个稚童,父亲……你倒是怎么忍心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你说啊?!”
“不我没有!”昌荣欢像是终于回过神,猛地挥开昌文柏的手,像是被惊到一般,眼神慌乱,“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
“父亲……你听得懂,你知道儿子在说什么,当年……你如何不顾裴氏女含冤受屈,你不顾那石家老小,不顾裴家满门……你为了头上的乌纱帽,为了能够高升,你背弃了你的良心,你的原则……父亲,这是儿子最后一声喊你。当你与薛训庭同流合污的那一刻,我心中那个高大、英伟、满身正气的父亲……已经死了。”
昌文柏慢慢松开手,站起身,慢慢抹去眼底的泪意,望着昌荣欢难以置信的双眼,瞧着他眼角的皱纹,心底泛酸,事情为什么就到了这一步?
“你……不可能的,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不可能……”
“昌、大、人。”昌文柏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唤道,“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坏人没有受到惩罚,不是时间久了,他就没有罪了,只是……正义来的迟了些。这是昌大人这些年教我的,已经刻入了我的骨血,所以……如今,我选择了大义。
昌大人,如果你良心未泯,那么,就亲手写下翻案书,递交上去,不管以后发生什么,还有我、有整个昌府与你共进退,若是你继续选择与薛训庭同流合污,那么,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我也不会退缩。
昌大人……这些年,你午夜梦回,你会怕吗?怕裴家的的人,怕石家的那些冤魂吗?”
昌文柏的最后几个字,像是触痛了昌荣欢心底这些年掩藏的黑暗与恐惧:“你懂什么?!你又懂什么?当年若是我不那么做,你以为他会放过我?放过我们一家老小吗?你以为我愿意吗?
十五年了……我夜夜都会梦到裴氏女吊在我的面前,拖着长长的舌头……双眼流着血问我为什么不救她……
可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那薛训庭却是宁州府薛家的嫡系子孙,还是最受宠的,薛家,那根本不是他得罪的起的……
昌荣欢低吼出声,像是软了身体,蹲坐在地上,垂着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你让为父怎么办?薛训庭当年将的一万两银票和写好的升迁文书与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摆在一起,让我选,你当年才几岁,我能怎么办?
昌家一家老小的性命,你以为我不想当一个好官……
你以为我不想无愧于心,若是不是存着一份为民请命的心,当年我何以顶着两榜进士的名头不留在京城,反而跑到那穷乡僻壤一样的江栖镇。可等到了那里,一切都跟我想的不一样……是,我退缩了,这些年我日日夜夜受着煎熬,所以我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我教你大义,教你仁心……
是因为我怕,怕有一日,你会与我一样,面对那么艰难的抉择,上愧对天子,下愧对百姓……文柏啊……父亲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昌荣欢老泪横流,这些年,他竟可能将宁州府治理的井井有条,可不管他再什么努力,烙在他背后的那些人命,早就洗不干净了。
所以,他只能一边与那些人攀交,一边尽可能做些实事,可这么多年了……终于,还是事发了。
昌文柏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双手颤抖:“如今机会来了……只要你愿意,那么还能赎罪,写下翻案文书,指正薛训庭,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与父亲你共进退的。”
昌文柏蹲下身,认真按住了昌荣欢的肩膀。
昌荣欢愣住了,下一瞬,却连忙摇头:“不、不行……我们根本的斗不过薛训庭的,根本斗不过他的……”
“就算是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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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也要斗,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如果世间所有的官都这么畏畏缩缩,那么只会被一直这样压下去,父亲,你难道想让儿子跟你一样,有一天,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那种满口仁义道德,却卑鄙无耻的小人吗?”
昌文柏一声声响彻在耳边,昌荣欢却是摇头,这么多年了……他根本做不到当年刚来江栖镇时的雄心壮志了,他的一颗心,早就被啃噬了,满目苍夷,早就回不去了……
昌文柏看着踉跄着起身,就要往外走的昌荣欢,哑着声音道:“父亲,你真的……要永远不肯面对现实吗?你真的……要这样吗?别让儿子看不起你,儿子给你三天的考虑,三日之后,我们父子情意到此结束,下次再见,就是对簿公堂了。父亲……儿子拜别。”
说罢,昌文柏咣当一声跪了下来,那一声,让背对着他的昌荣欢心头一撞,死死攥住了门扉,就听到身后的昌文柏给他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
昌荣欢到底还是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撞到赶过来的昌夫人,只是看了眼,就继续疾步匆匆离开了。
昌夫人朝着敞开的门扉看过去,看到跪在那里的昌文柏,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头一动,身后的丫鬟不解的问了声,昌夫人深深看了眼,却是带着人也匆匆离开了。
陆莫宁得到昌荣欢并未同意的消息时,并未露出惊讶的神情,他很清楚,昌荣欢当年既然答应了,那么就代表他有所顾忌。
他在意的东西太多,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为了一腔抱负,就毅然而然请命前往江栖镇的昌大人了。
不过,他倒是很期待一天后昌荣欢会不会改变注意。
赵天戟看他还笑得出来,忍不住担心道:“他若是不同意,我们想要斗败薛训庭,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陆莫宁道:“不急,如今不过是给昌荣欢提个醒,那么就再加一把力罢了。”
“你想做什么?”
陆莫宁:“自然是让昌荣欢知道,即使他不做什么,这件事……也瞒不住了。就像是当年一样,逼他再次做出一个选择。”
赵天戟随后就知道了陆莫宁要做什么,他听完之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陆莫宁:“亏你还是个县令,先前装道士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扮鬼都扮上了……”
陆莫宁嘴角噙着笑:“只要方法有用,为何要拘泥于那些礼法?”
这可是目前最有效也最快的办法了。
更何况,这个办法,也有助于让众人更迅速的知道裴家的冤情。
赵天戟虽然这么说,却是笑了,瞧着陆莫宁嘴角的笑,有些心痒,想去碰一碰,可想到先前激动之下亲了对方额头一下都让他炸了,若是再来,怕是直接能被踹出去。
赵天戟很快就去办了,而另一边,段劲松已经私下找到了薛家四房的嫡长孙,薛岭奉,如今是薛训庭手下的得力助手之一。
但是段劲松不信,四房真的就这么心甘情愿屈居人下,果然,不过是稍加试探,就让段劲松试探了出来。
段劲松这边进行的很顺利,而赵天戟晚上则是变成了黑蛇,开始了装神弄鬼,于是,不过是一夜的功夫,整个宁州府就开始传,宁州府有一个女鬼,竟然可能悬空飞掠,会飘的……
大晚上的吓死人了……
吐着猩红的舌头,眼角流着血泪,吓死人了……
而且身上还写着一个时间点……
白日里几乎整个宁州府茶楼都开始传来传去,最终,不知道是哪个突然将这个时间点与先前骇人听闻的七个通缉犯联系到了一起,发现,那些人被通缉的时间点,正好与写着的这个时间联系到了一起。
众人更是毛骨悚然,越传越邪乎,最后……
不知道谁又多了句嘴,将这个时间点,定在了十五年前宁州府周边最著名的那件裴氏女通奸一案,因为当时死的人太多,也太过邪门,所以离江栖镇不远的宁州府也有所耳闻。
于是……不过是两日的功夫,几乎整个宁州府都传遍了,十五年前冤死的裴氏女化作厉鬼回来报仇了,那七个该死的通缉犯就是对方给他们的警告。
吓得一时间,整个宁州府人心惶惶,惊恐万分。
第58章
消息传到薛家,薛训庭听到管家递过来的消息,一张脸黑沉:“此话当真?外边当真这般传的?”
管家回禀:“老爷,的确是这样,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对比了一下时间,还真是邪了门了,那七个通缉犯十五年前被通缉的时间点,当真是与那裴氏女十五年前被害的时间点一模一样……老爷,你说,这莫不是这世间真的有鬼祟一说?”
“你胡说什么?!”薛训庭怒吼一声,脸色更加难看了,吓得管家不敢多嘴了。
薛训庭坐在主位上,神色变幻莫测,许久,一咬牙:“宗列可回来了?”
管家道:“那地方离的太远,还未到地方……不过会尽快的。”
薛训庭不知想了什么,嗯了声:“去,递个信儿给昌荣欢昌大人,让他过来一趟,就说老夫找他。”
“啊?老爷可是有事?要不要让老奴通传……”
“让你去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薛训庭眉峰一沉,格外的阴戾,管家吓了一跳,不敢再多嘴,赶紧走人了。
昌荣欢这两日也被外面的消息吓得惨无人色,想到先前昌文柏的话,更是心神不宁,一脸两日都没睡好。
薛训庭的消息传来时,昌荣欢猛地站起身,更加心神不宁。
昌荣欢换了衣服,走出去的时候,经过内院,就看到昌文柏正站在一棵柳树下,听到动静,慢慢转过身,一双猩红的眼睛,静静盯着昌荣欢,让昌荣欢眼神飞快地转开,许久都未说话。
可到底昌荣欢见了薛训庭,没说出昌文柏说的话,他怕……怕薛训庭会斩草除根,大概是薛训庭看到昌荣欢被吓的这么狠,也信了对方毫不知情,才放心将人送了回去,让他若是有消息,就离开前来禀告。
昌荣欢应了之后,薛训庭也放下心来,只是还不放心,让管家去催促宗列尽快办完事回来。
而另一边,昌荣欢当夜坐在床榻边,愣愣的,望着一处,浑身都在发颤。
昌夫人也是几夜未睡,躺在那里,许久,坐起身,喊了声:“老爷。”
昌荣欢像是被惊到了,猛地转过身,看到黑暗中昌夫人那张熟悉的脸,才哑着嗓子道:“夫、夫人……你怎么还未睡?”
昌夫人沉默许久,才叹息一声:“老爷,你……是不是与柏儿发生什么事了?”
昌荣欢眼神游移了下:“夫人你莫要多想,文柏就是因为那晁氏死的事心生不安罢了……你……”
不知为何,昌荣欢突然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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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昌夫人仰起头:“老爷?”
昌荣欢突然颤抖着嗓子,问道:“夫、夫人,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你有没有觉得、觉得……那晁非衣……长得像什么人?”
以前还不觉得,因为晁非衣一向素装,病怏怏的模样,他也从未太过在意过,可那日在薛家时,对方突然那么盛装之下,他当时就觉得眼熟的很,只是因为太过盛怒对方攀高枝儿,假死欺骗他儿子的感情并未多想,如今听到裴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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