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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之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浮游子
方鹿鸣想让他走,张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就去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他复又闭上嘴巴。
这时的方路远已经备好一杯温水和几粒胶囊,生怕他噎着似的,一粒一粒地喂给他。他木讷地开口、吞水、合拢嘴巴,重复着这一系列机械动作。后来这一个星期,方路远每天都会到他家里,殷勤地照顾他、喂他吃药。他困惑很久,竟然开始怀疑自己那天是否出现幻觉,小远这么乖、这么懂事,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他最后一天来时,手上拿着一根红绳玉佩戴在方鹿鸣的脖子上,眼睛缀着点点星光说:“哥哥,这是我送你的,你可不能弄丢啦。”
当时方鹿鸣嫌这块玉佩贵重,将它摘下来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可他最后还是把它弄丢了。因为他没有想到鞠橙橙不光会偷自己的零用钱,还会不动声色地把这块玉佩拿去典当。
再到后来,某一年过年时,白舒雅气势汹汹地前来质问是谁偷拿她儿子的玉佩。方志南对这小儿子极好,好到与方鹿鸣相比,一个为亲生,而另一个是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他一听是关乎方路远的事情,还是后者最心爱的玉佩,立马重视起来,从亲戚到朋友再到下人,一个一个地问起来。最后统一出来的结论是,最后一次见到方路远的玉佩,是他说要去见他的哥哥。
众人皆把目光转向方鹿鸣身上,方鹿鸣仍旧小口小口地喝着橙汁,一语未发,而旁边的鞠橙橙突然没脑子地来一句:“啊,我见过。”大伙又纷纷看向她,静静地等待她接下来的答话。
鞠橙橙眼珠子一转:“被他当了,卖钱了。”
方志南突然猛拍了下桌子,便连桌上的餐具也随之一震。白舒雅不慌不忙地用纸巾擦干净嘴巴,开始镇定地涂起口红,慢悠悠道:“一个小孩去当铺做什么,换来的钱有什么用?该不会是被你用来赌博了吧?”
鞠橙橙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口不择言道:“我......我......”
他呷口橙汁,将杯子缓缓放下,转过身在她旁边轻声说:“妈,看在我是您儿子的份上,放过我吧。”随后他站起来,对方志南承认道,“那块玉佩,是我偷的。”
他记得当时许多人的面孔,唯独记不清方路远的,大概是因为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又是一个人走在路上,他走到一个公园,摸摸自己的半边脸,上面是一个清晰的掌印,到现在还有些烧灼感。
他在一把躺椅上坐了下来,看见有一对夫妻牵着女儿的小手走过来。小姑娘想要拿她爸爸手上的一颗气球,无奈她身子太过矮小,只能伸长手臂,一个劲地往上跳着,两根马尾也跟着甩了又甩。男人存着逗她的心思,一会儿将气球放低,一会儿又将气球举高,气得小姑娘撅起嘴巴。女人看见以后,笑着推搡他,随后把气球从男人手上拿过来,弯下身递到小女孩面前,顿时让她眉开眼笑。
他也跟着笑起来,就在这时,一只橘黄色的小猫从椅子底下钻了出来,绕着他的腿走了一圈。他将它抱起来,让它四脚朝天地躺在自己的腿上,抚摸起它圆滚滚的肚皮。它颇为享受地闭上眼睛,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小猫身上很脏,但他并不嫌弃,依旧不断地顺着它的绒毛,轻声问:“你也是没有人要了吗?”
小猫自然听不懂,又喵呜地叫起来。
方鹿鸣又开始自言自语:“那我要你好不好?我呀,也是一个人,会对你很好的。我们从此相依为命。”
小猫突然挣脱他的手,四肢跟安上小马达似的从他身上弹开。他见它跑得这么快,又在马路边上,自然放心不下,于是连走带跑地尾随它一路。
它摇晃着尾巴走到一栋别墅面前,用爪子又抓又挠地划拉铁门,喵呜地叫着,很快便有人前来开门,抱怨道:“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瞧你身上够脏的。”
他躲在暗处,想,原来它有人要呀,这样也好,不用跟着他挨饿受冻。他心中默念“再见”,正欲离开,却突然被背后的声音叫住:“......鸣鸣?”
方鹿鸣难得听见有人这样叫他,就连他的亲生父亲也直呼名讳,不由地转身看去,却愣住:“张姨。”
“诶。”她见到这小孩还认得她,颇为感动,腾出抱猫的一只手指向那栋别墅,解释道,“我现在在这儿工作了。”
方鹿鸣点头。
“进屋坐坐?”张姨格外热情地招呼他。
他现在并不想回家,甚至想一辈子不回去,犹豫地问:“可以吗?”
“可以可以,随便住多久都行!”
张姨说这座房子常年没几个人住,男主人工作忙碌,应酬更是多到应接不暇,时常睡公司或者酒店。女主人忙着看病。又听闻男主人的儿子并非女主人所生,因此那人只会在每年除夕露一回面。
于是他在这里寄居下来,自此以后住在那个男生的房间里。
※※※
他从梦中醒过来,眼睛干涩到几乎睁不开,而枕头有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吸吸鼻子,觉得秋天也特别冷,他应该多带条薄毯盖在身上,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他用极低极轻的气音朝对面唤道:“靳屿,你睡了吗?”
并没有人回应。
他跟靳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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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上铺,仅隔着两道小铁栅栏。他觉得自己实在冷得要命,只想像以前那样抱着他取暖,就这么一个晚上。
因此他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就像一个盲人那样摸黑避开障碍物,还险些被一个铁钩绊倒。好不容易成功到达目的地,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原本闭目的靳屿突然睁开眼睛,如同一个静静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他甫一接近,便立马被一只手扣住腰侧,迫使他的身体前倾。登时,他们贴得极近,在这个逼仄而又静谧的空间里,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声。
“怎么哭了?”他的手指抚上方鹿鸣的双眼,触碰到他眼角已经干涸的泪痕。
他想了想,还是说:“做噩梦了。”
靳屿并没有笑他这么大人做噩梦还会哭鼻子,反而将他搂得更紧,连续说了三声“别怕”。热流源源不断地传到他的身上,他觉得手脚已经不像刚才这么冰冷,于是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清晨他们被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吵醒,方鹿鸣睡眼惺忪地看向始作俑者,就见到他一脸惊恐地用手指着他俩,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你你你们!”
方鹿鸣揉揉眼,视野已经完全恢复清晰,终于成功辨出那人潘乔,就是这个寝室里废话最多的人。他还在心里纳罕究竟发生什么事,蓦地咯噔一下,低头便看见靳屿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而后者满脸不耐地阖上眼睛,将手臂缠得更紧,抱着他重新睡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对潘乔说:“这是一个误会。”于是四肢一并使力地挣扎起来,许久后,他气喘吁吁,以实际行动宣告这次任务失败。
潘乔连连后退:“不,我不信......”
“等一下,你......”
潘乔立马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他还没有重复完三遍“我不听”,便被后面的床支架砸中后脑勺,顿时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你别再后退了,会撞到头的。”他终于把这句完整的话说了出来。
潘乔疼得五官都紧皱在一起,在椅子上坐下来,颇为委屈地说:“谢谢你提醒哦。”
方鹿鸣眉头跳了跳:“......那你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潘乔摆摆手,满不在乎道:“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是我小题大做了。”
“......”方鹿鸣见到他如此镇定的模样,不禁在心底想,现在人的思想都这么开放,就连同性之间互相抱着睡一块儿都毫不介意?
随后他便听到潘乔开口:“梦游而已,我不会因此排斥你的,放心吧!”
“......”他就知道!这人一看就是铁骨铮铮的纯直男,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把他们往“同性恋”这三个字上挨。他风中凌乱的同时,还在心底松上一口气,勉强笑着点头,“对,被你发现了,真的好丢人。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
潘乔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我这人嘴巴严着呢。你说是不,小涵涵?”
“小涵涵”的真名叫蒋少涵,从小就格外痴迷学习,大学四年的学习计划他早在高三时就已经制定完毕。此时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外号,格外迷茫地从书海中抬起头来,问:“你说什么?”
潘乔嘴角一抽,干巴巴地重复道:“......我这人嘴巴严着呢,你说是不,小涵涵?”
蒋少涵隔了半分钟才完全消化完他这句话,在一片凝滞的氛围与潘乔格外期待的眼神下,终于慢吞吞地“哦”了一声,随后又开始埋头苦战、笔尖疾飞。
潘乔转过头来,眼神幽怨地看向方鹿鸣,顿时盯得他头皮发麻。他不得不开口:“好吧,我相信你。”
潘乔顿时开心起来,突然想起什么,颇为幸灾乐祸道:“幸好我没有睡你旁边,不然......”他似乎还想象出那副画面,恶寒得打了个寒噤。
“......”方鹿鸣避开他的视线,朝天花板翻个白眼。
“不过也不知道靳屿醒来之后会怎么想,看他抱你抱得这么紧,想必家里肯定有什么大型玩偶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平日里都一张冰块脸,也不爱搭理人的,没看出来啊还有这个癖好......也不知道他醒来后发现抱的是你会怎么想,要不我叫一下他试试?你放心我会在下面接着你的......”
他话还没有全部说完,身后的靳屿终于忍无可忍,抓起被子的一角便朝潘乔扔去,随后在方鹿鸣的耳边轻声道:“别理他,我们继续睡。”
潘乔好不容易从厚重的被子里逃脱出来,正欲发作,就看见他们两人双双闭着眼睛,后背贴前胸地抱在一起,画面出奇的......和谐。
和谐?他被脑海中突然蹦出来的词吓一大跳,猛地甩头,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睡觉,只能憋屈地将被子原物送还,甚至贴心地将其盖在他俩身上。
※※※
久而久之,潘乔就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因为每天早上醒来,他总能看见方鹿鸣挨在靳屿旁边睡觉,说是梦游吧,可靳屿居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排斥,反倒有种纵容的意味。
他有一堆问话憋在肚子里,想跟蒋少涵说,然而后者醉心读书,几乎达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要是跟他提及,他肯定会说:哦是么?确实挺奇怪的。那我继续做题目了,不要再打扰我。
潘乔这人就是这样,如果把心事憋着不说,那么他脸上的表情就会出卖他。方鹿鸣就是感觉到他每次瞥过来的眼神总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潘乔登时摇头。
“那为什么要这么看我?”
潘乔眼神躲躲闪闪的,一脸纠结样,犹豫半天才道出实情:“你......你为什么每次梦游,都要爬到靳屿床上呀?”
方鹿鸣心里画下六个小黑点,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搭理他,与此同时不断在脑海中寻找理由,道:“因为......嗯......我每次的梦游范围都比较小,所以......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而且,我如果不爬靳屿的床,难道你想跟我一起睡吗!”他起先还说得支支吾吾,之后思路理顺,迅速口齿伶俐地反击起来。
潘乔顿时起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摇头:“不不不不!你看靳屿这么喜欢抱东西睡觉,你晚上又爱梦游,你们睡一起多好啊,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方鹿鸣心底满意极了,然而表面还是故作伤心地捂胸口,说:“都是兄弟,难道我跟你真的不能同床共枕么?”
恰巧靳屿在这时走进寝室,又十分刚好地将他这句话捕捉入耳,状似若无其事地问道:“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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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要同床共枕?”
方鹿鸣吓得手上的苹果都滚落在地,而那苹果极不识时务地滚到靳屿的面前。后者低下身将它捡起来,朝方鹿鸣走了过去,将那颗苹果塞在他的手里,声音还算温和:“怎么不说话了?”
他被他沉沉的目光看得如芒在背,正欲解释,而潘乔在这时开口道:“喂喂喂,你可别误会啊。我巴不得你们睡一块呢,别什么事情都牵扯到我头上啊,我的贞洁只有心爱的女人才能夺走!”他说完,立刻拿被子团团围住自己,只将一双眼睛露在外头。
方鹿鸣已经习惯他的突然发疯,镇定地用纸巾擦了擦苹果,头也没抬:“一起睡觉跟夺走你贞洁有关系吗?”
“我......你......”潘乔这人虽然废话多,但毕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对于他而言,凡是跟除异性以外的物种上床,都是一件极其耻辱的事情,因此他脸都憋红了,仍旧想不出任何理由驳斥,干脆耍赖似的往床上一躺,说:“不跟你争了,老子要玩游戏!”
夜晚。
方鹿鸣枕在靳屿的腿上跟潘乔在游戏里对打,正打到关键时候,潘乔突然嚷嚷:“哎呀呀,先不跟你玩了,有个妹子让我带她。”
话刚说完,方鹿鸣便看到屏幕突然光芒乍现,紧接着大写的“胜利”二字映入他的眼帘。他索然无味地撇撇嘴,低咒了句“见色忘友”,扭头便看到靳屿微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画面十分的赏心悦目。他不由地凑了过去,下巴几乎要贴在电脑上,然而靳屿似未曾察觉到他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做手上的事情。
方鹿鸣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他半天,对方却没有给他丝毫的回应,这着实让他恼火。此时他像是一只撒欢打滚的宠物,正一脸郁卒地想着如何吸引主人的注意力。恰好寝室突然熄灯,他灵光一现,趁着黑暗在靳屿脸上亲了一下,随后迅速撤离与其说亲,倒不如说是咬。
键盘敲击声终于在这一刻停止,靳屿将笔记本合上放在一边。尽管周遭一片漆黑,但方鹿鸣仍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蓦地,他突然攥住他的手,将他整个人拽到他的身上。
方鹿鸣的下巴抵在他的肩头,心跳如同毫无章法的擂鼓声。而他的嘴唇自他的额头落下,逐渐游离至耳垂,一口咬住,随后用牙齿啃噬起来,轻声道:“怎么办?”
他竭力忍住即将溢出嘴边的呻吟,怯怯地看了眼其他人蒋少涵仍在床下奋笔疾书,而潘乔跟他所说的妹子一边语音一边玩游戏。他昏昏沉沉中尚带有一丝清醒地问:“什么怎么办?”
靳屿似乎轻笑了一声,将他的手缓缓带到下身。当他的手指一触碰到那团隆起的物事时,全身的血液瞬间倒流,所幸光线黯淡,对方未必会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红得滴血。而靳屿自行无视他不堪一击的反抗与挣扎,迫使他的手心完全覆盖在他高高挺立的性器上,声音极其轻柔地传入他的耳中:“又勾引我。”
湿热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耳垂上,顿时让他的腰肢一软,整个人全然地贴在靳屿的身上。他嗫嚅嘴唇,小声地辩驳:“我只是亲了你一下,你......”
“只亲我一下?”他挑眉反问,将他的手攥得更紧,“那也要负责。”
第三十章
方鹿鸣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忍辱负重地上下套弄他的性器,咬紧下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就帮你一次啊。”
靳屿狎昵地抚上他的脸颊,循循善诱道:“一次的话,用手怎么能尽心?”
这句问话问得他一愣,他很快反应过来他的言外之意,脸登时烧得滚烫,连说话也磕磕绊绊起来:“那、那怎么行,室友都在寝室……”
未等他将这句话说完,便有条被子从天而降、一下子把他严实地罩了进去。
他好不容易寻到出口,正想探出脑袋,又被靳屿不容分说地强行按回去。一来二去地重复许多次,方鹿鸣屡战屡败,只得委屈地缩进被窝里,身体缓缓下移,嘴唇亲着亲着便触碰到蓄势待发的某物。
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伸出舌尖试探地舔了舔顶端。薄薄的衣料很快被他舔湿,紧贴在性器表面,轻易勾勒出它的形状。
随后他如同吸奶似的吮起他的阴茎,舌头因为经常性的口活而变得灵活多动。他感觉到性器在他的嘴中又胀大一圈,而唾液已经不自觉地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只得吐出性器,合上自己泛酸的下巴。不一会儿后,他又重新低下去,用牙齿咬开裤链性器不安分地弹出来,恰巧抵在他的嘴唇上。
他轻嘬一口,隔着一层被子,他能感受到靳屿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他获得间接性的鼓舞,于是吞吐得更加卖力。龟头屡次深入他的喉中,他却没有以往半分想要干呕的感觉,反而觉得后面愈发空虚,情不自禁地将屁股撅得更翘些。
靳屿看着被子隆成一个愈发高耸的小山丘,并且不安分地摇晃扭动。他正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原本安静的寝室突然插入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
“小鸣鸣~我带好妹子了,要不咱俩接着pk?”
方鹿鸣一听到潘乔在喊他的名字,紧张得冒出一身冷汗,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然而靳屿不合时宜地将手覆盖在他的后脑勺,迫使他的脑袋压得更低,而完全勃起的性器如同要贯穿他的身体,他害怕地发出呜咽声。只不过在被子外的那人置若罔闻,反倒是镇定自若地替潘乔传话:“潘乔说想跟你pk,你听见了吗,小鸣鸣?”
最后三字他一字一顿地说出来,分明就是故意的。方鹿鸣吸吸鼻子,将性器吐出来,用它擦去脸上流下来的生理性泪水,随后又重新纳入口中,这时性器多了丝咸涩的味道,如同在吮吸一根盐水冰棍。他报复似的在阴茎顶端轻咬一口,顿时,一声竭力压制的闷哼声传入他的耳朵。下一刻,他听到靳屿依然冷淡地开口:“他睡了。”
潘乔失望地“哦”了一声,遂寝室又重新恢复寂静。
靳屿隔着被子狠狠揉了把他的屁股,他想躲闪,却架不住被摸得太过舒服,于是一边含着性器一边迎合他的抚弄。
下一刻,他突然感觉身后一凉原本是靳屿将他盖在下半身的被子撩上去,又把他松垮的裤子扒下来。登时,两瓣白嫩的臀肉暴露在空气中,已经入冬的冷意惹得他后穴不住地缩。
一双手分别落在他的屁股上,他浑身上下都纤细瘦弱,唯独臀部生得挺翘圆润,软绵绵的肉嘟在一处地方,随意一捏一松手便能颤出一阵臀波。
他渴望有根东西能像贯穿他嘴巴那样侵入后穴,只不过靳屿的手跟揉捏面团似的,只辗转于他的臀瓣而迟迟不肯探进肉穴。




丧家之犬 分卷阅读39
唯独几次,也仅仅是用指尖在穴口摩挲刮擦,浅尝辄止。
他只觉得身后像是有一堆小虫子在乱爬乱钻,痒得他发出阵阵颤栗,还趁机夹住靳屿的手指,不让其有机会溜走。
靳屿似乎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下他的屁股,拇指贴在他的股沟上掰开他的臀瓣。才探入一截指节,后穴便欣喜若狂地将它包裹住,再缓缓绽开。他开拓了一会儿,肠壁逐渐变得湿润温软,而手指在这时碰到一个凸起的点。中指紧接着埋入其中,随后两指并用凶狠地顶在他的敏感点上。
方鹿鸣如他想象的那样,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若是在平日里,他肯定会夹杂哭腔地呻吟出声。只不过这个狭隘的空间里不止他们二人,他只能将泪水含在眼眶中,忍气吞声地舔舐嘴里的性器,舌尖不断地戳刺顶端的小孔,头颅愈发低垂,甚至将囊袋也半含在嘴巴里。
这时靳屿突然加快抽插的速度,专门朝那个点长驱直入地顶弄。手指逐渐加至三根,靳屿对于他的身体早已摸得轻车熟路,他只觉得自己像是掉落在泥淖地上的花骨朵,心甘情愿地承受着他的狎玩。
而与此同时,他们像是在举行一场无声的竞赛。一个撅着屁股,大口吮吸吞吐嘴里的性器。一个一手抚摸他的脑袋,一手三指并用、模拟着性交动作将他得意乱情迷。
他被靳屿的手指插射了。
这个认知对于意识逐渐恢复清醒的他而言,着实让他窘迫到无地自容。然而靳屿自行避开他烧红的脸庞,将手指从后穴起拔出他似乎听见一声“啵”的水声,淫靡的银丝仍缠绕在他的指节处。他在他的唇上涂抹一圈,轻撬开他的齿关。
方鹿鸣的嘴巴原本就快承纳不下他的性器,结果有多进入了几根手指。他说不出话来,只得红着眼圈怒目而视。可惜周遭都黑灯瞎火,靳屿想发现也难。
“好吃吗?”话音刚落,进入他口腔的手指便开始肆意搅动起来,就在这时唾液也控制不住地流淌下来,他似是觉得可惜地“啧啧”两声,说,“这是你的东西,不吃就浪了。”
方鹿鸣睁大眼睛,气不打一处来,须臾,他心中突生一计,吐出性器与仍在不断搅动的手指,哼哼哧哧地从被窝里爬上来,声音很轻,但仍喘着气,开口道:“不吃自己的。我只想吃你的,你给不给呀?”
靳屿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之前那双淡定从容的眼睛已经消失无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匹断食已久、面对食物自投罗网时龇牙磨爪的饿狼。
然而方鹿鸣并未察觉到有任何异动,继续说道:“你不回我,我只能自己来了。”
他半坐起身,双腿分开跨坐在靳屿的身上,当触碰到性器时,他的后穴甚至紧张地缩起来。所幸是在晚上,他看不清靳屿此时的表情,因此他的行为也愈发胆大放肆起来。
他掰开两边的臀肉,放松穴口,将性器缓慢进入其中。靳屿听到他类似啜泣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挠得他心痒痒的。这时,方鹿鸣抱怨似的开口:“怎么又大了呀……啊!”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有双手握住他的腰,力道十足地向下一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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