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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钟晓生
高梅雍道:“知道。”
高展明道:“我把案子报到刑部,刑部第二天就判了我舅舅的刑,不过三五天,几万两白银送到我府上来。伯伯以为,这是为什么?据我所知,当天是有懿旨从宫里发到刑部的。”
高梅雍听见懿旨二字,猛一个哆嗦,已变了脸色。
其实高展明也不知道谁在帮他。不过他以前也不是没和官府打过交道,官府的效率他是清楚的。官府人手有限,每天到的案子什么偷鸡摸狗通奸爬灰的事都有,他们一天能办完几桩就很不错了,越是牵扯大的案子办起来就越是慢,有些案子积压了一两年都判不出个结果来。原本他状告唐乾,也做了等上好几个月才能慢慢将钱回来的打算,可没想到刑部效率奇高无比,才过了几天,从唐乾家里搜出来的五万两现银就全部进了他的口袋。这件事不消想也知道不是从正常流程走的,背后一定有人指点。这人或许是高家的长辈不愿家丑外传而给刑部加压让他们迅速结案,或许是别的什么高人,但总而言之,有人帮他。高展明虽不清楚那人的身份,但是高梅雍亦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搬出一个最厉害的人物,就能把高梅雍吓得尿裤子,
高梅雍低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原本两个月前是想将高展明逐出宗学的,可是安国公高元照知晓后却不同意,说高展明毕竟是高家嫡系,传出去坏了嫡系的名声,就让高展明回家休养一个月,此事从此以后不许众人再议论。他本以为高家人已不顾高展明的死活,可他还是低估了高展明这个嫡系身份能发挥的作用!
高展明知晓高梅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果不其然,高梅雍现在的神情已是惊惧惶恐了。高展明忙趁热打铁道:“我知道宗正伯伯为难,我的身份也确实难处。我当日受伤回府后,有一封从宫里送来的信,宫里的那位说她听说了这件事,只是她政事繁忙,抽不出空来悉心照料我,但她有心历练我,想看我自己的本事,只要我能做出事情给她看,她也好光明正大将我调到宫里去当差。因此我如此利落地才办了我舅舅,又筹划了前几日的宴席,果然也有人在暗中助我。”
高梅雍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难怪高展明宴席办得这样顺利,近来学中子弟对高展明的态度都变了,原来是这个缘故!该死的,如此说来,他如此欺压高展明,宫里的那位大人物岂不是都看在眼中了?!
高展明道:“便是撇开这些,伯伯又焉知我日后不能出人头地呢?伯伯的难处,我能够体谅,先前的事,我可以都不计较,错都是韩白月的错。可是以后的话……可我也不能随意任人冤枉屈辱不是?所以我说,我给伯伯指条明路。韩白月那里随他们怎么闹,我让着他们就是,他们来为难伯伯,伯伯也大可明面上顺着他们,背地里糊弄一下了事便完了,皆大欢喜,谁也不得罪,岂不是好事。”
高梅雍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了,此时强作镇定地挺直背脊,摇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小小年纪,就知道胡闹!不成体统!不成体统!”嘴里这么嘀咕着,却转过身径自走了,留下高展明不再管。
高展明看着高梅雍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松地转身回去了。
高展明一回住处,便立刻找来引鹤。他问引鹤:“我们府上的仆从,想进隔壁国公府有多难?”
引鹤一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难?有什么难?”
高展明道:“如何进去?”
引鹤道:“不难,不难。咱府上的西门出去有条小路,顺着走就是国公府了。咱们两家府上的下人经常往来运送物资,隔壁府上的门客幕僚不也有许多住上咱府上么?只要手里拿着咱俩家的牌子就能进去了。”
高展明道:“那就好,我要托你办件事。”
引鹤道:“少爷想做什么?”
高展明略一沉思,抽出一张信纸,拿起笔墨,迅速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将信纸折好了塞进信封里,递给引鹤,道:“你让刘大找人去隔壁……不,你亲自去,想办法帮我给一位叫李兰的姑娘送封信。”
引鹤奇道:“李兰姑娘是什么人?难道是少爷……”他惊喜地捂嘴偷笑起来,“少爷竟然也动了春心了。”
高展明拿起毛笔用笔端在引鹤头上敲了一下,引鹤捂着头唉哟惨叫,委屈兮兮地看着高展明。
高展明道:“别胡说,你家爷是有正事要办的。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关系到你家爷日后在学中的地位。我可只信任你,你千万别给我办砸了!”
引鹤听了这话,表情立刻正经起来,忙将信塞进怀里,因高展明的信任而感动道:“爷,您放心,奴才一定给你办好这事!”
高展明嗯了一声:“李兰姑娘本是风月楼的女伎,前阵子被高子辉买到府里去了,她住在哪里应该很好打听。你一定把信送到李兰姑娘手里,找个无人的地方,让她当场看,当场给你回复,再回来禀告我。”
引鹤忙道:“好,我明儿就去!”
高展明道:“好,多的我也不说,你办事,我放心。这几天也累着了,你去给我打水洗漱吧。”
引鹤恭敬地退了出去。
高展明望着手边未干的笔墨,默默冷笑道:把他当成任人揉捏的软柿子,那些人可就大错特错了。既然要跟他斗,那就各显神通,走着瞧吧。
引鹤办事效率果然不错,当天晚上回来,就给了高展明李兰的答复。
于是又过了一天下午,高展明下学之后,便换了一身便装偷偷溜出了宗学,回了自家的府邸。
高展明一踏进屋,便看见李兰已坐在房中等着他了。不过短短数日未见,李兰看起来竟比先前憔悴了许多,已不复当日令众子弟倾倒时的辉煌。
李兰见高展明进来,勉强支起一个笑容,道:“高爷,你找奴婢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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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第二十五章
李兰见高展明进来,勉强支起一个笑容,道:“高爷,你找奴婢来,所为何事?”
高展明在她面前坐下,笑道:“自端午一别,李兰姑娘可曾离开过国公府?”
李兰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落寞来。她摇了摇头,道:“不曾。”
高展明提起茶壶,倒了杯茶递给他:“那我今日就是帮你出来放放风。”
李兰等众女伎已被迫签了卖身契,如今成了被养在国公府里的金丝雀,飞不脱鸟笼。高展明让引鹤和李兰说好,今日他们以唐雪孤寂无人陪伴请女伎歌舞为她解闷的名义将李兰从国公府请了出来。
李兰苦笑道:“今日出来又有什么用,天黑了也就该回去了。”
高展明道:“李姑娘在国公府上清闲吗?”
李兰道:“清闲?比清闲还清闲。府上的老爷少爷都在外面,夫人小姐们又有自己原定的班子,不爱看我们。我们在国公府上,每日除了吃喝睡觉,便无事可做了。”
高展明笑道:“清闲难道不好吗?多少人想要清闲可都图不来呢。”
李兰不笑了,认真地看着高展明,道:“高爷,若换做是你,你愿意就这样被人养着等死吗?”她原本是京中最当红的女伎,每日门庭若市,前来求一睹美人歌舞的公子爷们几乎将门槛踏破,如今突然进了国公府,无人问津,这般落差,又怎守得住?
高展明顿了顿,道:“那我以后让人多找机会把你接到我这来,你来了,我就让奴才伺候你出去走走,你喜欢去哪里便去哪里,到了时候再把你送回国公府。”
李兰咬了咬嘴唇,道:“高公子为什么要如此帮我?”
高展明道:“我只问你,如今的日子和从前相比,你更喜欢哪个。”
李兰惊疑不定地看着高展明。高展明毕竟是高家人,她原该毫不犹豫地奉承说更喜欢国公府,可今日高展明突然约她出来,在信上说跟她的卖身契有关,她也摸不准高展明究竟是个什么主意,因此迟疑着不知是否该说实话。
高展明道:“你既然不敢答,便是更喜欢从前的日子了。”
李兰咬唇默认。
高展明真诚道:“这便是我为何帮你的缘故。说起来,你们风月楼的姑娘之所以被迫卖身入国公府,还是我的缘故。我这么做,便是在赎罪。我今日之所以只请了你来,实则是怕人多口杂。那日在船上,你不肯陪人喝酒,一个人坐在大堂里弹琴的时候,我从你眼里看到伤感,我便知你是不开心的,因此今日特意先请了你来。”
李兰惊讶道:“因为你的缘故?”
高展明道:“是。你可知道端午过后初六那日,我又筹办了场宴席,请我们宗学里的众位兄弟?先前我为了那场宴席,本想请你们风月楼的姑娘去表演,包下了你们初六那日。”
李兰道:“我听说过。”
高展明道:“皆因此事而起。宗学里的韩白月,便是当日坐在国公府二爷身边的那位,他与我有些过节,为了让我办不成,便来翘我的墙角。沈姑姑也忌惮我的身份,不敢因他而黄了我的约,将他婉拒了,他一怒之下便教唆二爷一口气买下了你们风月楼里的姑娘,如此一来,你们成了奴籍,不经过主家许可,不可再给他人演出。”
李兰十分震惊:“竟是如此!”
高展明道:“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因此我才想帮你。”
李兰听了这话,久久沉默,终于黯然说了实话:“我们这些姑娘,原本虽说是卖笑的,却也是个自由身,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营生,与那些木匠铁匠又有什么分别?我还能养活家中的人,说句自大的话,国公府给我的银子的确丰厚,可我原先挣得亦不少,那些银钱,我又怎会放在心上?可是你那位兄弟府上的人,却逼着我们的家人和沈姑姑将我们卖了,官府又都是你们的人,一天的功夫,我们原本和风月楼定下的契约变成了一张废纸,却多了一张沦为奴籍的卖身契。高爷便是能帮我们出去一两日又如何,我们已是奴籍,就和国公府上的金锭子银子无甚区别,再不是个好人了。”
高展明道:“你就不想见汪盛吗?”
李兰听到这个名字,浑身猛地一震,惊诧道:“你认识他?”
高展明不答,只道:“我可以帮你。”自他得知是韩白月出手买下了整个风华楼之后,他便立刻派人着手去查风月楼的女伎们,然后查到了花魁李兰和一名名叫汪盛的书生情投意合的事,他二人还约定,等李兰的八年协约一道,她便立刻从欢场脱身。只可惜从前她绝不会想到会有今日。
李兰颤抖了一会儿,突然眼中满含眼泪,颤声道:“不见了。我已沦落为奴籍,以后婚嫁之事须由主家做主,怕我与他再没缘分了。见了,也不过徒增伤心而已。”
女伎被买为奴籍之后,便不可自行定婚嫁之事,全由主家分配,往往是会被许给给府上其他的奴才做妇。李兰的那位情郎,是个有志于参加科举的书生,而李兰已是奴籍,他两人自然也不相配了。
高展明沉吟片刻,道:“你若是想脱出奴籍,我倒有个主意,只是……”
李兰大惊,忙道:“只是?只是什么,你快些说呀!”
高展明道:“我只是有个法子,未必能成功,而且恐怕会对你处境不利。”
李兰立刻道:“高爷,求你快说,我想不出什么比沦落为奴籍更不利的事了。”
高展明道:“执意将要你们买下来的人是韩白月,并不是二爷或是安国公。可安国公并不知道这个事儿,二爷跟韩白月有私情,才会下这么大的手笔买你们。”
李兰道:“这与我脱籍又有什么关系?”
高展明道:“关系大着呢。安国公是我的伯父,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了解,他虽权势地位高,却不是个欺压百姓的人。你带着几位想脱籍的姑娘去找他哭闹,说高华崇如何为了韩白月非要将你们买下你们,你们并非自愿,过时安国公问起来,你便说高华崇为了韩白月是如何铺张浪,甚至为了他将全京城的女伎都包了下来,就为了讨他开心。安国公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堂哥和韩白月之间的私情又是见不得人的,他必然会十分恼火,兴许将堂哥和韩白月痛骂一顿,便毁了卖身契还你们自由之身了。只是此举未必一定成功,若是不成,恐怕会得罪了高华崇和韩白月,所以还请姑娘三思。”
李兰咬了咬呀,道:“如果当真有机会重获自由,我愿意一试!”
高展明笑了笑,道:“如此,李兰姑娘记得多找几个情投意合的姐妹一起去,人多总是好些。千万记得多说说高子辉和韩白月那两人的荒唐事。”
李兰颔首:“好!多谢高爷指点!我若成功,定来感念高爷的恩情!”
时辰一到,李兰就匆匆忙忙走了。
过了两日的一个午休,高华崇正往餐堂走,突然他的伴读小厮急匆匆跑了过来,脸上的神色十分慌张:“爷,不好了,老爷叫您立刻回去。”
高华崇皱眉:“叫我回去做什么?”
一旁的韩白月尚不知此事因他而起,板着脸训斥那伴读:“什么不好了不好了,瞧你这猴急的模样,丢人现眼!难不成家里出了什么事?”
伴读摇摇头,道:“听说老爷正发脾气,要二爷立刻回去。”
高华崇和韩白月都吃了一惊。安国公惯来是最疼高华崇的,几乎没怎么与他红过脸,尤其出了他和唐雪那事之后,安国公因心中有愧,对高华崇更加宠溺纵容,这回发脾气是为了什么事?
伴读道:“总之二爷您快走吧。”
韩白月不知自身处境即将改变,道:“二爷您去吧。”
于是高华崇撇下韩白月,快步向国公府走去。
韩白月一回头,只见高展明倚在不远处,高深莫测地对他笑了笑。他莫名其妙,白了高展明一眼转身离开了。
宗学就在国公府左近,高华崇出了宗学,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回了国公府。高华崇推开书房的房门,高元照黑着脸坐在里面,一见到他,立刻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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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一权臣 第二十六章
高元照一见高华崇,立刻黑着脸大骂道:“你这竖子,给我进来!”
高华崇不明所以,走了进去,将书房的门关上。
高元照呵斥道:“给我跪下!”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不情不愿地在高元照面前跪下:“爹,你急着找我回来所为何事?”
高元照摔出一本府上公中的账簿来丢到高华崇面前,高华崇捡起账簿看了看,只见上面记载着他前些时日从公中调用了几万两白银的事,好笑道:“爹,你把我从宗学里叫回来,就为了几万两银子?”国公府每年的入都有近千万两白银,因此高华崇并不觉得几万两银子有什么稀罕。
高元照板着脸道:“你拿这笔钱做什么去了?!”
高华崇道:“先前不是向爹汇报过了么,端午那日,我请全宗学的子弟去御河泛龙舟。”
高元照道:“我不问你端午的事!你自己好好看看,为什么你买下了整个风月楼的女伎?府上多少个伎班子,你为了什么还要从外面买这些不明不白的人回来!更何况别人本是自由之身,你搬出了咱们国公府的名义强逼着人家卖身为奴籍,那些女伎们今早上冲到我书房外头围着我哭,说要一起吊死在咱们府上!你看看你办的好事!”
高华崇颇有些诧异,旋即不屑道:“不就是一个女伎班子,就值得你特意把我叫回来,找些奴才把她们打发了不就是了。”
高元照拍桌大怒道:“竖子!竖子!我已听人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主意!是韩白月看上了那班戏子,你为了他硬把人抢了回来,是不是!”
高华崇不耐烦道:“是又如何?”
高元照见他如此态度,气得险些厥过去,道:“你们的荒唐事我早就听说过了,我念他是你母亲的外甥,又和你一样生母早逝,是个可怜的孩子,才让人把他接到府上养着。你年少不知事,爱与年轻子弟狎玩,我都不管你!可你也太过荒唐了!竟然为了他,豪掷上万两白银,还强抢民女?!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高家的声名都让你给败了!”
因学中、朝中都是男子共事,年轻子弟甚少有机会接触女子,因此龙阳之好在年轻子弟中惯来十分流行,子弟们互相慰籍,各取所需。有些人年纪长了便只好女色,有些人娶妻生子后依然喜欢狎玩男子,便在府上养两个面首小厮,这都是常事。因此高元照虽听说过高华崇与男子之事,却并未管束过他。可男子与男子之间的都是戏耍罢了,有别于男女夫妻之情。也不是没有那些痴情的,将那些当了真,竟然离经叛道,不肯再娶妻生子,只爱走男人的后门,这就是罪恶了。
而高华崇为了韩白月,一掷万金,显然已做得过了。
高华崇好笑道:“爹,便是我不败,你以为咱们高家还有什么声名?”
高元照见他还敢顶撞,气得险些厥过去:“你……你这逆子!”
高华崇站了起来,道:“爹,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下午还有课呢。”
高元照道:“给我站住!我问你,我去年给你纳的通房,为什么你至今还没用过?”
高华崇皱了下眉头,冷冷道:“庸脂俗粉,我看不上。”
高元照道:“你那表弟你便看得上了?!我听说在宗学里,你日日和他同房而居,还……还……糊涂东西!两个月前,展明得罪了韩白月,让宗正打了三十棍,差点没逐出宗学去,也是你的好主意?你为了那姓韩的,连堂兄弟都下得去手?!”
高华崇听到高展明的名字,不悦道:“那又如何?”
高元照摇头道:“怪我对你失了管教,前些年对你放任自流,你行事竟然越来越荒唐了!”
高华崇讽刺道:“荒唐?我荒唐的过爹吗?不过学了爹你十之一二罢了。”
高元照气得脸色铁青,直拍胸口给自己顺气,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过了良久,待他终于将气喘顺了,道:“好,好,原来还是那桩事,你便是这样报复我的?你荒唐,我就就让你荒唐!我今日就命人把姓韩那小子的东西送回尚书府去,宗学他也不必念了,以后你每月两百两银子的月钱,公中的帐再也不许你调用!”
高华崇大惊:“你要把韩白月逐出宗学?”
高元照冷笑道:“我们高家的宗学伺候不起他,你放心,我出银子给他另请高就,先教教他人伦礼仪,他好歹也是礼部尚书的孩子不是?另外,你与安阳公主的婚事,你一直拖着不办,我来替你筹备,明年开春就办了!”
高华崇万想不到高元照竟会如此行事,一时怔在原地。
安国公铁血手腕,说办就办,当天晚上,便让人将韩白月的东西整理出来,用轿子抬着送回礼部尚书府去了。国公府就在宗学边上,国公府里出了点什么动静,立刻就有好事的奴才把消息传过来,因此第二天这事便在宗学上下传开了。
韩白月凭着高家的关系,在宗学中已风光了好一阵子,就连高家人都得让着他,一夜之间,他的东西被安国公府抬了出去,便是堂而皇之将他驱逐的意思了。
子弟们听了不少消息,一下课便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说他不只是不能再住在国公府了,过两天,他连宗学也不能呆了。”
“他是得罪了高二爷吗?我瞧二爷最近对他没几个好脸色。”
“听说是安国公知道了他和二爷的荒唐事,才一怒之下把他赶回韩家的。”
“他好歹也还是礼部尚书的儿子,便是回去了,也没什么要紧。”
“得了吧,韩海能做到礼部尚书,还不是因为他是安国公的连襟?韩白月要是真得罪了安国公,怕是连他父亲都要受牵连。”
“哈,真是活该,当初韩海把儿子送到国公府上寄养,不就是想攀着高家这根高枝,给韩白月将来谋个好出路么。韩白月不过是高家的外甥,就敢如此嚣张,连高家嫡系子弟都不放在眼里,在我们这些人头上更是作威作福,他今日被赶走,合该他的!”
“就是就是,活该!”
韩白月一朝失势,那些往日聚在他身边的子弟便都如鸟兽状散了,还在他背后对他议论纷纷。韩白月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下学之后,高展明回到红梅苑,只见红梅苑周围竟有数名侍卫把守。
他回屋后不久,便听见外面闹哄哄的,推开窗一看,只见韩白月拼了命地想冲进来,而那些侍卫原来是来阻隔他与高华崇的,将他死死地挡在外面不许他进去。
韩白月厉声尖叫:“二爷,二爷!高子辉!”
高华崇的房门紧紧闭着。
韩白月痛哭:“二爷救我,我不想离开宗学!二爷你救救我,别赶我走!”
远处已有子弟聚拢了看热闹。
韩白月见不到高华崇,急得抓狂,也顾不上形象,疯了一般撒泼,然那些侍卫铁桶一般守着,不令他靠近高华崇住处半步。
高展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韩白月面前,笑咪咪道:“韩兄。”
韩白月一见高展明,立刻用喷火的双眼瞪着高展明:“你!是你!一定是你!”
高展明风度翩翩:“韩兄不必言谢,多亏了韩兄一直以来对愚弟的照料,因此愚弟只是回赠韩兄一份小礼罢了。”
当高展明得知包下风月楼是韩白月的主意,他心中便已有了此计。说起来,是韩白月自寻死路,而他不过推波助澜罢了。男子欢好一事,尤其是在高门大户中,一直是一件人人都知道却又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毕竟在高门大户中,子嗣传承是件最重要的事,另外女子不会夺权,而男子之间会争权夺势,韩白月又不是什么面首小厮,而是官宦子弟,因此男子间逾越了界限的私情一直是忌讳。他只消把事情捅到安国公面前,安国公就必然会对高华崇和韩白月有所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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