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予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猴儿
那个叫徐远笙的人见一击不成,也没露怯,双眼反而热切地看着和服男子:“素问戚大师手段了得,没想到只在书中提及过的尸王竟然被大师练成了。”
“哼!”戚振丰的气势又渐渐回升,只是两厢对峙,他也讨不到好。
“把我儿子还给我吧。”谢寒亭说完,就把手伸到后面抓住了袁潇的手,捏了捏。手上传来的温度还有力量让袁潇更是安心。他于谢寒亭的身高有一些差距,此刻低头,正好将脑袋靠在老鬼的肩膀。老鬼衣服上的香味缭绕在袁潇的鼻间,让后者心动不已。
“你儿子从不在我手上。”说完,戚振丰就示意和服男子推着他走开。他们不过是转了个身,周围的景色的就变了。熟悉的车厢里,人群正热闹着。戚振丰被和服男子推着,走到其他车厢。而徐远笙则坐会了自己的位置上,顺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袁潇担心袁睿的安危,正要上前寻找就看到袁睿乖乖地坐在位置上,旁边是他的行李。
“这是怎么回事儿?”袁潇一边出声询问老鬼,一边快步走过去查看儿子。小家伙一见到他,就伸出双手求抱抱。
“戚振丰在我手上讨不到便宜,自然会想方设法来害你。正好张越川这段时间回不来,就叫了他的同事来帮忙照顾你们。徐远笙,湘西徐家的后人,赶尸匠出生,是个用蛊高手。所以我跟他商量了一下,让他来保护你的安危。”
袁潇友善地冲徐远笙笑了笑,转头问老鬼:“那你呢?怎么会上来?”
“戚振丰引诱的啊。”谢寒亭笑得帅气无比,那得瑟的样子让袁潇看得想上去捏一捏。
“戚振丰以为就我一个人,所以引诱我上来,想趁机把我制住,然后慢慢把还魂珠拿出来,再顺便把我宰了。不过他算错了。”
袁潇发自真心地笑道:“你真厉害!”
谢寒亭仍旧笑着,只是忽地靠近他的耳边说了句:“难道我在床上不厉害吗?”
这话说得袁潇面红耳赤,险些hold不住。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老鬼这么色气满满,赶忙转移话题,“那你走了,闻定和张晗他们怎么办?”
“所以我只陪你过去。”
袁潇完全受不了老鬼那深情的眼神了,赶忙坐到床位上,感叹了一句,“戚振丰这次也算是做了好事。”
“嗯?”
“起码他买了坐票,现在便宜了我们。”说完,他就笑了,惹得老鬼眼前一亮。也不知这车厢里的人被施了什么魔法,老鬼这么帅气的脸居然没一个人投来视线,现在他都把袁潇扑在床位上舌吻了,其他人仍旧该怎样怎样。只有徐远笙,笑着闭了眼,装睡觉。
41、过渡...
对于袁潇,这次回家或许会成为人生的最后一次。他一下火车就跟谢寒亭道了别,带着徐远笙一起往家赶去。他家算不上好,父亲是园艺工作者,母亲是做家政的,说不上多富裕,但吃穿不愁。
时隔两年,家乡这边的变化是巨大的。许多新修的楼盘崛起,路上的汽车也越来越多,空气反而没有以前那种干净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工业化带来的弊端,可为了钱,还是会走上这一步。
“等会回去我就跟我爸妈说你是我遇上过的那个大师。”
“哦,什么大师,”徐远笙别看是一副农民工的打扮,内在可是个高端人士。刚才下火车的时候遇上了两个法国人用英文问路,周围没几个会说的。没想到徐远笙一过去,先是说了几句英语,最后直接用法语跟别人交谈,解决了外国友人的难题。一下子,就把袁潇心中那个乡村神棍的形象颠覆成世外高人了!
袁潇想到他跟谢寒亭的第一次见面时,还是有些许不自然,“以前第一次见到谢寒亭的时候,他跟我说我之所以找不到女朋友是因为我先祖的坟上长了棵桃树,说什么鬼遇春之类的。我把这话给爸妈说了,他们也信了。所以……”
他话没说完,但徐远笙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点点头道:“没事儿,我本来就是个神棍,不用装也很像。”
“谢谢徐师傅。”袁潇一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弄了弄身后背着的大包。并不是徐远笙不愿意上去帮袁潇的忙,而是他乃湘西蛊王,身上的毒还有虫多不胜数。而袁潇的儿子又是个香饽饽。
前文说了,袁睿乃天纵奇材,他之所以成长的这么快就是因为有慧根。这样子的人在蛊虫眼里就是蜜蜂见了蜜,他倒是对自己的控蛊术十分放心,可架不住万一。袁潇又是谢寒亭的爱人,就算是伤到点皮毛,那不仅是老鬼要找他扯皮,也有损他蛊王的名誉。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走了一阵,乘上了环城公交。袁潇家离火车站还是略远,公交愣是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他带着孩子和徐远笙下车的时候,正巧赶上袁爸爸带着修剪枝叶的工具回家。
老人家也是许久不见儿孙,一见面就喜上眉梢,笑得牙齿关都关不住。在他兴奋完后才注意到徐远笙这人,赶忙问道:“这位是?”
“老爸,他就是上次我跟你们说的高人。”
袁爸爸对袁潇说过的这位高人还是印象深刻,赶忙热情地上前想握手。
徐远笙赶忙借着咳嗽的举动掩饰过去,神情间露出一些病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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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近日劳累过度,有些病了。”
袁爸爸没看出对方的回避,赶忙关心道:“那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进屋。”
袁潇家就是一所十分普通的三室一厅,装修还是好几年前的款式,没见多高档,但内里摆设就是舒坦。进门间的时候徐远笙拿出了一个肾5,开始拍照。
“袁老哥,我这是在看你们家的风水。”
袁爸爸信以为然,问:“那我这屋子里的风水还成吗?”
“一般,不是大富也不是大衰,但你们住在这里面正合适。你们镇得住这个房子。”
袁爸爸其实没听懂,但镇得住三个字还是明白的,立刻笑裂了嘴,说:“那徐师傅,你跟袁潇先在这屋里玩会儿,我出去买菜等会晚上咱们整点好吃的来下酒。”徐远笙一听到酒,眼前顿时一亮,点头的频率都快了不少。
等袁爸爸出了门,徐远笙才说出真相,“谢大师让我给他拍点照发给他,弥补一下不能陪你来的遗憾。”
袁潇听到这话,不禁笑得春光灿烂,只是笑过之后又有些疑惑:“那他干嘛不叫我给他拍?不对!谢寒亭什么时候有了手机?”
“你拍不了。”徐远笙在说笑间就对着袁潇咔嚓了几张,解释道:“因为谢大师吩咐了,每张的照片都要有你。”
袁潇心里跟撒了糖一样,又听见徐远笙说:“谢大师的手机也是才买的,他跟我说你想他就给他打电话。”
“我没他电话啊!”
徐远笙见到袁潇皱眉瞪眼的模样,止不住地笑道:“其实号码早就存在你手机上了,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你可以去问他。”
他话音一落,袁潇就摸出手机翻通讯录,谢寒亭的名字没有,老公两个字却是大大的有,他赶紧拨了出去。徐远笙的声音再次传来:“袁潇,听老叔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袁潇被这么文绉绉的徐远笙震住了,这人真是个文武全才啊,真犀利叔!他还来不及起心中的崇拜就听到电话那头被人接起,谢寒亭特有的低沉嗓音传来:“袁潇。”
袁潇本想寒暄几句,可心中的问题完全关不住。“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买手机了?”
“我更喜欢另一种方式。”老鬼一说完,袁潇就感到食指不受控制地勾了勾,刹那间心里那点小阴影全被爱情的太阳光照没了。
“你到家了。伯父伯母怎么样?”
“好着了!”袁潇本来就是一边走一边打的电话,说这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自己的卧室,他猛地扑在床上,闷声道:“完了,我有点想你了。”
谢寒亭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让袁潇也止不住地跟着对方傻乐。
“早点回来。”
“不要。”袁潇赶紧摇头。
“好,多陪陪伯父伯母。”
“嗯,那是肯定的。”
像这样无聊的对话,袁潇愣是进行了一个小时。等到他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徐远笙都跟袁睿玩上了。一老一少正坐在沙发上对着屏幕上的熊大熊二乐呵,笑声同步。袁睿其实看不懂电视,但他看见徐远笙笑,就连忙跟着笑,让袁潇不禁吐槽了一句:这傻孩子,绝对是我亲生的!
袁潇在这里的日常生活按下不表,张晗这边却是困难重重。许是前面引魂得太顺利,后面接连好几天都一无所获。并且阿佛时不时地告诉张晗,有陌生而危险的气息出现在周围。
张晗把这事儿告诉了闻定,后者却面色平静地表示无碍。既然当家的都发了话,张晗这个卒也只能按着步子走。那日,他提着引魂灯到了护城河附近。此时寒风凛冽,这护城河边的人是极少的。再加上此地种植柳树颇多,让阴气更加浓重。他沿着河堤走了几百米,就见着了好几个孤魂野鬼。此时,阿佛的作用显示出来了。
那些鬼魂一靠近张晗,就跟被灼伤一样连连后撤。
“佛光是净化之物,所以带有怨气的魂灵是不能照着佛光的。”
好吧,有了阿佛这个好护卫,张晗的胆子大了不少,步伐也大了不少。只是一个声音忽地跑了出来,“我还以为引魂的会是闻家的人,没想到竟是个外人,还是个特别的人。”
这声音惊得张晗回过身,连退了好几步。
“你是谁?”张晗不是傻子,一听这开场白就知道来者不善。对方是个中年男人,瘦,真的很瘦,就像是所有的肉都被抽走了一般,皮包着骨头。一双眼睛被墨镜遮住,让他看起来如同一个骷髅。
“想不到你竟然有佛眼。”
张晗没退,眼神特无辜地问他:“什么是佛眼?”他的眼神非常真诚,却只能引得那人哈哈大笑。
“人人都叫我何瞎子。我眼睛瞎,你再怎么演我也看不见。但心不瞎,你那心里把我祖宗十八代的都骂了。”
张晗略一愣神,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竟然连他的心理活动都描述得准确。他赶忙后退三步,撒腿就跑。
他只是来招魂的,竟然引出个不明人物,当然要保命为上。他跑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那瞎子,根本动都没动。张晗不禁庆幸对方是个瞎子。但他错了,错得离谱。
何瞎子,天生眼盲。但能成为名震一方的道士,必定有三眼之一。他天生瞎眼,心眼便特别厉害。像张晗这种普通人的内心,读起来不要太简单。
谁知张晗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跑路的过程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顿足一看,竟然是闻远清的哀魄,当下就走过去想要牵着对方的小手。奈何,手刚伸了出去,另一只手就从旁钻出,弄得张晗往后一退不说,那手更是堂而皇之地跟闻远清的牵在了一起。
张晗抬眼一看,竟是那被自己甩掉的瞎子。
“其余四魄都在我这里,你告诉闻定,要想换回闻远清,就要拿与还魂珠相差无几的东西来换。”
张晗尚来不及跟他争抢一番,闻远清连着那瞎子便一同消失。张晗恼了,眉头皱成川。
他知道来者不善,但没想到这人竟然是冲着闻家来的。既然五魄都在这瞎子手中,那也不用他引魂了,只是闻远清一日不恢复,他便一日不得心安啊!
正当他愁眉苦脸的时候,阿佛稚嫩的声音响起:“喂,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世界上能跟还魂珠媲美的东西就只剩下我了啊!你要是敢抛弃我,你绝对会死得很惨啊!”
“什么?”张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阿佛气势不足的复述了一遍,他听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家伙,这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啊!只是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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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佛眼会死?
阿佛是个好同志,对于这个问题回答得也很详尽。“因为自从你唤醒了我,时间已经过了好久,我早就在你的血肉你扎了根,把我们的生命融为一体了。”
什么?!这对于张晗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也就是说我会长生不老?”张晗问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在发抖,但阿佛小朋友太天真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高兴个屁!”张晗简直是要抓狂了。他根本就不想拥有长生不老这种技能,这样子所有的爱人到头来都沦为了炮友,这不是张晗所希望看到的。
而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才是他的追求。
他不想,一点都不想!可现在他更不想……被沦为牺牲品。
42、阴谋...
张晗回魂的时候并没有把自己见到的东西告诉闻定,后者一脸失望,叹出声,“阿弥陀佛。”
张晗也装出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模样,叹了口气。等闻定出了门,他赶忙对闻远清道,“你下楼帮我去拿一下牛奶好不好,”后者立刻笑着点头,扑过来索吻。张晗无奈,只得给足了跑路。等闻远清也走开后,他给张越川打了个电话。
“儿子,什么事儿,”
张晗眼珠子四处转悠,捂着嘴低声把引魂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听毕,张越川在电话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瞎子,敢打我儿子的主意。”
“老爸,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马上赶回来,你现在去找谢寒亭,让他保护你,快!”
张晗似乎透过电话看到了自家老爸万分着急的模样,他赶忙奔回自己房里穿衣服。
“咚咚咚。”门被人有规律的敲响三声,闻家的老仆在门外喊道:“张先生,老爷让我请你到书房一趟。”
张晗拉拉链的手一顿,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他压住心中的恐慌,平静地道:“好,我正在换衣服,换好之后就去。”话是这么说,张晗却抖得更加厉害。他刚把衣领弄好,闻远清就闯了进来,手里端着杯热牛奶递到他面前:“快喝,热的。”
张晗没有接过牛奶,反而盯着闻远清眼珠子转了转,“宝贝儿,能帮我个忙吗?”
“好!”闻远清都没明白张晗想说什么,就说好。那点头如捣蒜的乖巧模样让张晗笑了笑,凑到他耳边低语:“你带我出去,悄悄的,别让人发现了。”
闻远清现在是标准的行动派,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拉着他的手出了门。闻家就只有闻远清和闻定住在这儿,有个仆人看门护院加做饭,多功能集一体,自然让这大房子里空荡荡。张晗起先不喜欢这儿,太静了,跟他的俗气沾不上边,现在却不由得感激这布置,真是太好跑路了!
他被闻远清拽着到了后门,一路畅行无阻,就连翻院墙的动作都一气呵成。两人一出到墙外,张晗就撒丫子跑了起来。没办法,他可不认为那个瞎子真的只让他传信,而不上门亲口告知闻定。若闻定有想法,那他跑路是明智的,若闻定没有想法,他跑路也是没错的。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事实证明张晗是明智的。他还没跑出别墅区,就见到路边走出个人。穿着套黑灰西服,瘦的皮包骨,眼睛上架着大墨镜,笑起来的样子如同毒蛇。
“原来你是张越川的儿子。”那瞎子温柔地道:“我和你父亲算是老朋友了。”
张晗脸上发黑,他不认为这人是来叙旧的,“那你找我爸去!”
“我是瞎子,找不到你爸。但只要我抓住了你,他就会乖乖地送上门。”
张晗吓得后退几步,撞到一个东西上。他刚想回头,就被人抓住肩膀扯到那人身后。来人是闻远清,他见张晗跑自然跟了上来。此刻,他见何瞎子身上的气息不对劲儿,赶忙拖到了自己身后。
“果真虎父无犬子,闻家的孙子也能被你驱使。”
“怎么?你怕了?”
何瞎子露齿一笑,“怕你爹。”
……
张晗无语了,这话听着咋就这么奇怪了。时间紧迫,当务之急是赶到谢寒亭身边去。他摸出手机便给袁潇打了个电话。
“晗子?”
“袁潇,快让谢寒亭来找我,我现在有危险。”他不浪时间,赶紧报出地名挂断电话。对面的何瞎子显然没有料到他这一手,脸僵硬面发青。而张晗说完,就转身朝着闻宅走去。
果真,张晗又一次猜对了。
当前局势紧张,谢寒亭暂时和闻定算同盟,共同对付戚振丰那个老匹夫。若他得到谢寒亭的庇佑,闻定动了他,就是跟谢寒亭闹翻,到时候戚振丰就无人抑制,一家独大。相信跟戚振丰结下梁子的闻定不会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戚振丰得势,一定会先灭了谢寒亭,但闻定能不能活下去就难说了。
而且闻远清的魂魄也并不是无法可循,于情于理,闻定都要掂量掂量再出手。至于为何他刚才不在屋子里打电话给袁潇,拜托,刀架在脖子上了,张晗是无法保持理智的,他毕竟是个普通人。
事实证明张晗又一次对了,闻定站在大门口一见到他就开了口:“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送出去,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楚。”
“成,有你这话我也放心了。”
两人对视一眼,闻定转身看向了闻远清,伸手揉了下对方脑袋,低声骂道:“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后还了得?你这个小兔崽子!”
闻远清仍旧是那副痴傻模样,被骂了也不恼,笑呵呵的看起来特可爱。张晗对他的态度也不禁有些复杂,讨厌少了,喜欢多了,思绪乱了。他不忍闻定再冒出几句骂人的话,赶忙拽着闻远清地手笑道:“大师,现在解决外面那个瞎子才是正事儿。你不知道那人跟蚂蚱似的,蹦的欢!”
闻定斜睨他一眼,一脚踏了出去。张晗见着,立刻拉着闻远清上赶着凑热闹。他以为瞎子见到闻定来了,必然是悻悻离去,结果却大相径庭。
瞎子见着闻定,便扯开个无害的笑容,恭敬地鞠躬道:“师兄。”
师兄?师兄!
张晗小心肝噗通乱跳,这情形是始料未及。只见闻定沉声道:“不敢当,你早就叛出师门,算不得我师弟了。”
“话虽如此,我的心却是向着师门的。”
“是吗?那是你想要我孙媳妇儿的佛眼,还是戚振丰那个老不死的想要?”
瞎子笑得更是欢畅,语调听起来颇为欠揍,“他不过是一介俗人,佛眼于他可有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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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晗被何瞎子说瞎话的能力给惹怒了,“那也是我的东西,你管不着!”
“所以我威逼利诱加明抢。”
看着何瞎子的笑容,张晗就觉着自己被闪瞎了眼,果真人至贱则无敌!那何瞎子把张晗堵得说不出话来,就转头看向闻定,“师兄,我也是见着远清这孩子长大的,也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儿。”
“那就把他的五魄给我。”
“成啊,只要你把佛眼给我。你拿到了东西,总要让我交得了差吧!”
“跟着戚振丰那样的人,你倒是越来越孝顺了。”闻定睨他一眼,转头便走,霸气的句子随即抛出:“我与你无话可谈,既然你无耻,别怪我心狠,到时候拼个你死我活,别怪我手下无情!”
张晗紧跟着闻定的步子,却忍不住回头看向何瞎子,后者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也是一丝未改,张晗直觉对方的肚子里正酝酿着坏水。
谢寒亭接到袁潇电话的时候正在养胎,在他的下手方,戚坚正在汇报戚振丰的情况。
戚坚生于戚家,必然是修道人士,奈何被谢寒亭这个老鬼看上,好端端的娃儿不知不觉就疯疯癫癫的。戚家人嫌弃他,不想跟他过多接触。尤其在谢寒亭之事爆出之后,更是让他与戚家彻底闹翻。但戚坚到底是个有本事的人,对戚家又了若指掌,因此平日里对戚振丰监视的事儿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戚振丰这几日都没出门?”
“是,他回家之后尚未踏出房门半步。”
谢寒亭手指头轻点着椅子扶手,目光幽暗。几十年的老对手了,他还是很了解戚振丰这个人的品行的。如果不是看着他有大本事,怕逼紧了狗急跳墙,上头的人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了。在那个人身上,什么国家兴亡通通与其无关,他要的只有两样:力量与永生。
所以在那个时候,他会跟日本人联手,只为了尸王。尸王可不是一个说来就来的玩意儿,要炼成他,首先需要上千名童男做引子,再配合万人的血肉。当时,谢寒亭在国民党任少将,用自己的力量获得情报,令日本人恨到咬牙切齿。奈何鬼子们的阴阳师本就出自华夏,自然不是谢寒亭等人的对手。
而谢寒亭也没有料到竟然会有人在国仇家恨面前仍旧为了一己私欲,而置万千国人的性命于不顾。
所以戚振丰,就是个畜生!
那么这个没人性的戚振丰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呢?谢寒亭轻点的手指顿住,他的脑子里正有一些眉目,就接到了袁潇的电话。
是了,比起还魂珠,佛眼也算是个不相伯仲的宝物。而比起谢寒亭这根硬骨头,似乎张晗更好揉捏。但是佛眼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再加上那佛眼已经有了自我意识,若是硬抢,只怕张晗死透了,他都得不到。这样一来,不管是佛眼还是还魂珠,戚振丰要拿到手都不是个容易的事儿。
那戚振丰为何要转移目标?谢寒亭的眉头轻皱,心里有一些不舒坦,似乎有什么东西藏在暗处,正伺机而动,给予他致命一击。谢寒亭不禁将目光投到戚坚身上,对方已是八十来岁,全然看不出六十年前那副风华绝代的模样。
“走吧。”谢寒亭站起身,“去闻定那里。”
戚振丰会善罢甘休?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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