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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杜鹃/捞人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门说书人
齐为川向乔震说:“你跟紫玉、仲玉先进屋吧?”
乔震点头,林紫玉和林仲玉领着乔震往左边的别墅走,龙凤胎说boss的房间在二楼,乔震上了楼,小客厅倒正对着楼下,能看见草坪那,齐为川和那位年轻女人说了一会话,后边又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风度翩翩,很斯文的样子。
林家双玉也跟着上来了,到了窗前一块看热闹,笑着说:“那两位就是言小姐和何少爷,一时半会boss也





初恋杜鹃/捞人师 分卷阅读45
脱不开身。”
乔震就认真打量了一会,也不知道齐为川同他们说什么,但远远看,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不是很热情的样子。
但那位何少爷似乎声音忽然扬高了,隐约听到一两个类似“恒生”的字眼。
再后来,那个言小姐似乎取消了出门的约会,和齐为川、何少爷一起进了中间的别墅。
林仲玉说:“看来是有人告状,boss要被贺老责怪了。”
“因为恒生集团的事吗?”乔震问了一句。
“大概吧,没有委托,我们一般不趟混水,不过也无所谓,都是小事情,boss肯定能应付的。”林仲玉倒是很乐观。
林紫玉笑着说:“乔公子,你有空,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刚才在楼下,言小姐盯着你看呢?”
“有么?”乔震倒没发觉。
“她厉害得很,你是没吃过她的亏,”林紫玉笑着说,“言小姐做创投的,上回有一个除草剂的项目,因为国外公司停产了,国内就这家公司有能力生产,这供不应求的,产品价格肯定要上涨,但是言小姐并不立刻出手,而是先把消息悄悄放到市场,别的创投公司听闻了,以为有利可图,草率地先投资了这个项目,没想到,国外那家停产的公司又恢复生产了,价格恢复平稳,国内这个项目就没什么吸引力,言小姐就没再往里投钱。”
林仲玉笑着说:“这一招叫做投石问路,先让别人垫背,等风向利好,再大举杀进。”
林紫玉轻轻感叹,“这世上怎么这么多聪明人呢?”
“太聪明也不好吧,还是像乔一样,笨一点比较好!有boss罩着!”林仲玉调侃。
林紫玉也轻笑着说:“老弟,他哪里笨?起码他把boss吃得死死的,对吧,大明星?”
乔震不知道这二位是夸他?还是损他?
至于言小姐,井水不犯河水。
“乔,你不要被言小姐蒙蔽呀!言小姐刚才是没拿正眼看你,但早把你上上下下都剥光了!”林紫玉夸张得很。
“岂止剥光,肯定还打分来着!”林仲玉笑嘻嘻的。
“打分?”乔震真是闻所未闻。
“有一类人,做事呀、交朋友呀,都用打分那一套。”林紫玉笑着说。
“老姐你太委婉了,言小姐的那种骄傲,可真绝了!瞧不上眼的人,她懒得敷衍,但有要紧长辈的时候,落落大方,不能更得体,她的这个变脸功夫呀,”林仲玉看着乔震,说,“影后级!”
乔震听了半天,耸耸肩,说:“她未必会找我麻烦吧?”
“那要看你有没有威胁了?”林紫玉看好戏一般,笑着说,“boss连过年都要带你在身边,你肯定上了言小姐的黑名单!”
林仲玉也跟着兴灾乐祸,说:“岂止言小姐,乔震肯定还上了何少爷的黑名单!我们刚下车那会,何少爷一直在客厅窗户那瞧着呢,等我们进了屋,他才肯出来。”
“那位何先生,看着很绅士。”乔震没看出什么破绽。
“何少爷是挺绅士的,但他也很会权衡。”林紫玉说。
“他是算计得相当清楚,让人后背发冷,”林仲玉忽然冷静地说,“有一回何少爷投资的企业上市了,本来按策略,应该立马抛售,但他贪心不足,没想到错过最佳抛售时机,股价一直下跌,都快抵不上前期的成本了,他就把责任都推到一个执行的经理上头,成了替罪羔羊。”
林仲玉拍拍乔震的肩膀,继续说:“这些光辉事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boss不喜欢他俩,和他们这一类人玩,再有交情也有限,更别提哪天情意变淡,一定翻脸不认人,我和我姐都是敬而远之。”
说完这话,林仲玉又走开了,惬意地躺长沙发那玩手机,自娱自乐去了。
“我和我弟看人很准的,我们加起来四只眼睛呢!”林紫玉说完,打量了乔震一眼,高高在上地说:“你虽然闷了一点,倒是可以和我们做朋友,我们不会嫌弃你智商低的。”
乔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谦虚地说:“荣幸之至。”
“哦,boss房间在右边。”林紫玉提醒完,也自己进屋去了。
乔震进了齐为川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乔震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开了窗,朝阴那边有阳台,乔震站阳台那吹风,可以看见十多米开外的山上,种着大片竹林,竹林下一片草地,摆几个大口深褐色的粗陶缸,盛着水,养了红鲤鱼,鱼缸旁边还有几棵芭蕉树,叶子大片、绿油油的,芭蕉下一个铁架子,还挂着几个鸟笼,养着几只雀儿,啾啁几声,清丽婉转,周围空气也好,一阵风,带着竹叶的清香。
乔震觉得惬意,如果龙凤胎没有提醒他的话,或者,他就闭门不出?但是客人哪有不见主人的道理?乔震忽然有点轻微的后悔,他放着散淡的新年不过,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齐为川,但他这一点点后悔,很快又被困意取代了,这样清幽的气氛,懒洋洋的下午,乔震决定有什么麻烦,等睡一觉再说。
他这一睡,就过了头,乔震是被雨声吵醒的,周围黑漆漆一片,看手机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八点。
他懵了一阵,静悄悄的,人都去哪儿了?
他从向阳的窗户往外看,周围几幢屋子都没什么亮光,就中间那一幢,隔雨看着,一排六扇窗户,灯光敞亮的样子。
乔震就下了楼,沿边上的走廊,绕到了那幢别墅边上,他站在暗处,别墅长窗里是明处,有好多人正在聊天,欢声笑语的样子,但乔震没听见齐为川的声音,也没瞧见人,他就这么进屋,是不是太莽撞了?
乔震正想着呢,听见别墅侧边传来人的说话声,像是齐为川,乔震就冒了一小段的雨,走了上去,这原来是个厨房,从窗户往里看,果然是他,乔震微微一笑,自己运气还不错呀。
齐为川正在和管厨房的惠姑说话,说热点饭菜留着,惠姑就笑着说:“你那位朋友晕飞机,我弄了点清淡东西,等他醒了就能吃了。”
齐为川说:“他倒不是真的晕飞机,就是困了,让他多睡会。”
惠姑就笑着说:“原来是这样,你晚饭桌上,还跟贺先生撒谎。”
齐为川笑着说:“从小到大,撒的谎也不少了,不过,我要是会做饭,就不用您下厨了。”
齐为川原来是有自知之明的,惠姑笑着说:“饭菜我都做好了,这会是热的,要是一会冷了,再拿微波炉热一热。”说着惠姑就和一位刚回来的佣人,端了一些茶,到外厅。
齐为川听见脚步声,一看是乔震进来,有点吃惊,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厨房?”
“我刚过来,就听见你说话声。”乔震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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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川“唔”了一声,认真地感慨:“原来你能探测到我的磁场?”
乔震面色如常,他快要习惯这种肉麻话了。
齐为川把好吃的,都在厨房的小桌上摆好了。在食物面前,乔震一直都很捧场,齐为川陪他坐着,外面的雨声不停,乔震吃完了,要去洗碗,齐为川就陪他一起洗,窗外的雨,朦朦胧胧的,雨水把一点点燥的感觉都洗掉了,只剩下涟漪般的平静,齐为川侧过头看他,仿佛很家常地说:“明天去华林寺看五百罗汉怎么样?”
“好看么?”乔震问。
“挺好看的,金灿灿的,还可以烧香呀,”齐为川故意绘声绘色,又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烙一个对称的疤。”
“你想都不要想。”乔震态度坚决。
“那就算了,你和小时候一样爱美啊?”齐为川说。
“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乔震否认。
“你从小就漂亮呀,睫毛很长、眼睛很大、嘴唇很秀气,大人见到你,都夸你长得好看,有一回马叔说,电影里有个女明星很漂亮,你还问马叔,‘有我好看么?’,别人听了都笑话你的虚荣心,不过我觉得你是要长得好看一点。”齐为川微微一笑,乔震却一点都不记得,只是那画面感十分强烈,像是倒流回年幼时候。乔震撇过头,他和齐为川之间的对话,总会导致一种亲昵,一种奇特的亲昵,就算他有点防备,但很快又会敞开心扉,哪怕他想保持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假装这样的关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齐为川燃烧着的心,总是映照着自己的,乔震每次都被深深感动,最后只好沉默下来。
雨还下个不停,这时,言小姐忽然走到厨房,扬声说:“为川,你怎么躲在这里?伯父叫你过去。”
齐为川点点头,言小姐添了一句:“前几天有人送了一幅画过来,正好你回来了,伯父让你去看看是真品还是伪作,乔先生也在这,不如一起去看看?”
乔震刚要推辞,齐为川却说,“一起去看看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31
乔震跟着齐为川、言小姐,先穿过一个餐厅,到了一间小客厅,小客厅的风格非常简洁,但也十分宽敞,中间铺一块浅色的地毯,摆着几组双人沙发拼接的l形大沙发,看着又长又舒适,很像年轻人办聚会的风格。这时,何少爷正和一位陌生的年轻人低声说话,而林仲玉陪一个年轻女孩打扑克,林紫玉坐在旁边,教这女孩怎么反击。
那位陌生的年轻女孩抬起头,看见乔震,来了兴趣,走到他面前,笑着问:“你就是齐哥哥带回来的朋友?”
乔震点点头,大方地自我介绍。
这个女孩子笑着说:“我叫方敏,跟我爸爸、妈妈来的。”
这位方小姐大概才十六、七岁,圆圆脸,五官很清秀,说话孩子气,带着天真口吻。
而另一位年轻男人也上来,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陆清,我叔叔、婶婶和贺伯父是好朋友,我常常来,没见过乔先生。”
“我第一次来。”乔震回答。
方小姐亲昵地说,“过年好闷,还是这里好玩一点,乔哥哥你过年都在吗?我们可以去海边沙滩玩?”
还不等乔震回答,齐为川说:“他有别的事情忙。”
“我听紫玉姐姐说,乔哥哥是大明星?”方小姐仍然很热情地问,“明星过年不休息吗?”
“不一定。”乔震笑着回答。
方小姐还要打探明星生活,言小姐说,“去那边客厅吧,伯父等着呢。”
林仲玉上前来,冲乔震狡黠笑了笑,年轻人离开小客厅,先是经过一个外厅,对着大门、连着楼梯,楼梯旁开了一扇门,进了门,才是大客厅。
这边的大客厅,摆的是庄重的实木沙发,上首一位老人,正和两对中年夫妇交谈。
乔震看那位老人面相有点凶,带一种硬朗的线条,衣着很朴素,方小姐走上去,朝贺老喊了声“贺伯伯”,又朝左边的夫妇喊了声“爸爸、妈妈”,就笑嘻嘻地往中间挤着坐下。方先生看上去很儒雅,看上去才四十出头,方太太的气质也很娴静,笑着轻斥女儿,说她“没规矩”,方小姐倒是无所谓地吐舌头。
而对面坐的另一对夫妇,大概就是陆清的叔叔和婶婶,陆先生四十出头,清瘦内敛,陆太太则微微有点胖,但脸上带着笑,很亲切。
齐为川先向几位长辈介绍乔震,乔震逐一问好,几位长辈目光看过来,打量几眼,大概觉得乔震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也看不出别的,就没有多问话。旁的年轻人也向长辈问好,这才纷纷坐下。齐为川坐在贺老对面,林仲玉揽着乔震的肩,坐旁边的长沙发,林紫玉也一起坐下,言小姐、何少爷则坐在对面。
乔震看见长条茶几上,铺开一轴水墨画,用镇纸压着边缘,画长大概一米,宽则不到半米,画的是崇山峻岭,云溪、大雾、山道蜿蜒而下,山脚下画结庐人家、板桥仙鹤,树木有细描,也有渲染,十分细致,钤了一枚石和尚的印,另外还有别的几枚印。
客厅另一边,惠姑正低声吩咐几位佣人,等看完了画,再上水果、新茶,怕弄脏了。
这时,方先生笑着说:“这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最怕鉴画,偏偏贺老又要请我们开眼界。”
方太太也微微一笑,说:“贺先生不知道,厚朴年轻时候,有一回去看人鉴画,场面上泰斗云集,没想到四张画竟有十个意见,”方太太看一眼方先生,说,“他吓怕了,就没往里钻研。”
“我是天资有限,钻研了也有限。”方先生笑着谦虚。
方小姐听了,恍然大悟地说:“所以爸爸只喜欢瓷器。”
“瓷器是真是伪,看法比较一致,我这是偷懒的功夫。”方先生笑着,又看对面的陆少爷,说:“陆清有天资,是不是已经看出玄机?”
陆清一直瞧着画,笑着说:“我跟叔叔才学了几年,功底浅,不敢乱发表意见。”
陆太太笑着袒护陆清,说:“小孩子哪里懂什么,现在都是高科技作伪,投影仪打在宣纸上描绘,一群有功底的人分工,画山头、画树、开脸相、勾衣纹、题款、签名,每人专练一样,以假乱真!如果真要稳妥一点,也只好看来历,可也未必可靠,大画家的弟子、后代也有卖赝品的,市场上乱得很呀。”
陆先生也笑着说:“除非有人熟悉这一派的画家,把画里的神气、笔法都耳濡目染了,不过这个也难得藏着字画的人家,不会轻易出来卖弄。”
就这么踢皮球似的,大伙说了一通,都没有个定论。
言小姐问了一句:“伯父,您这画是谁送来的?或者是有信誉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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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请了懂行的人看过?”
贺老先生微微一笑,说:“每家画廊各有专长,不一定通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过来看几眼,兴许有独到见解?”
贺先生吩咐了,言小姐、何少爷、林家双玉就都上去看画上山水,乔震和齐为川站在边上看题跋。
石和尚的画品和人品都有高华之气,向来喜欢写几百字的长跋,洋洋洒洒的怪论,又爱用狂放的草书,眼花缭乱的,乔震看那字,写的是这画为何而作,又有何感想。
大家看了有半天,似乎光靠眼力,也看不出什么,就各自归位坐了。
陆先生笑着说:“为川和你的这位朋友,最乖。”
方先生也笑着说:“是呀,仿石和尚,最难在题跋,拼凑、删减用字的多不胜数,但常常前言不搭后语,容易出破绽。”
贺老先生面上带着笑,先问言小姐:“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言小姐推托,笑着说:“伯父,外面下着雨,天又黑了,画是看不清了,早知道我也先看字呀。”
方太太笑了,说:“言小姐真是古灵怪。”
贺老先生笑而不语,又问何少爷。
何少爷则说:“我眼力有限,不如我去找专门的机构,用化学或者物理方法鉴定一下。”
贺老不予置评,陆太太倒直白,说:“这些科学方法,多少会损伤画质。”
方小姐则提前投降,挺直了腰板说:“我只喜欢看漫画,贺伯伯什么时候要我鉴定漫画大师的手稿,不管是鸟山明,还是高桥留美子,我都可以出力。”
贺老先生笑着摆摆手,谢绝了方小姐的好意。
轮到龙凤胎,林仲玉说,“我更喜欢油画,水墨画没有心得。”
林紫玉则说:“我更喜欢近代水墨,对古代的也没有心得。”
两个撇得一干二净!
贺老先生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越来越滑头!”
老先生忽然看着乔震,严苛起来,问:“这位乔先生又有什么新鲜借口?”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乔震身上,乔震不知道贺老先生为什么专要为难他?他又不想撒谎,只好委婉地说:“这幅《苍山图》,我在别的地方见过,神韵要好一点。”
“乔先生在哪里见过?”言小姐笑着插嘴。
巧的是,乔家也藏了一幅石和尚的《苍山图》,传了好几代。
乔震说:“在一个长辈那里。”
言小姐笑着说:“做明星就是见多识广,偏偏乔先生见过,我们都没见过。”
何少爷也添了一句,说:“就算乔先生见过了,也未必是真品!哪怕是真品,后面再流传到市面上,也不是不可能!”
乔震听了好笑,乔家还没到要卖字画的时候。
齐为川大概猜出缘故,替乔震解围,说:“石和尚的书法多圆笔,很少出现生硬转折,但这幅题跋上,许多方折笔画,不是他的习惯。”
“人的习惯也可以改呀,我记得为川你以前,不爱带朋友回来。”言小姐脸上半开玩笑似的,却要逼人到死角。
“乔先生年纪轻,有可能看错了,还是他想给大家一点惊喜,所以编了段故事,这也算是明星的看家本领,”何少爷看着齐为川,笑着说,“你也不用特地袒护乔先生,他也算是好意啊!”
齐为川脸色淡淡的,但他的确生气了,怕是要反击几句,乔震先大大方方开口了:“这画的破绽不止在书法上,行文也有问题,最后几句写‘余意以寿居士为领袖善果云,癸卯佛成道日,石和尚残爪’这句提到的居士,按前文所说,是石和尚的好友程未,程未写过一本《碧溪遗稿》,曾说他的生日是重阳佳节。”
“这石和尚为好友贺寿,画应该是重阳节前所作,可后面又说是佛成道日所画。”齐为川帮着乔震解释。
“佛成道日在腊月,这个题跋前后有出入,所以不是石和尚的手笔。不过,这也是可疑之处,本来,这《苍山图》仿得滴水不漏,不必在题跋上露出破绽。”乔震有些疑惑。
齐为川却慢条斯理地说:“估计是哪位高人技痒了,故意画的仿作吧?”
旁人都听明白了,这幅看着一本正经的水墨画,原来是个恶作剧。
方小姐童言无忌,说:“到底是哪个高人?连贺伯父都敢戏弄?”
贺老先生面上渐渐有笑意,这时,惠姑走过来,一边起画轴,一边笑着说:“方小姐问得真好,谁敢戏弄贺先生?”
贺老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言小姐笑着埋怨:“伯父,您真是为老不尊!”
乔震倒没想到贺先生是个老顽童。
贺先生夸赞说:“晓川你这位小朋友很博学呀,做艺人能有这样的底蕴,难得。”
齐为川替乔震谦虚了几句。
原来贺老先生故意为难乔震,是要考他。乔震出了风头,言小姐、何少爷心里不大乐意,但林紫玉、林仲玉却挺高兴,这个闷家伙,果然没让他俩失望呀!
客厅里正热闹,别墅外有车子驶到门口的声音,似乎有客人拜访,惠姑说:“原先生前几天打电话说今晚要来,我还以为他下雨改期了,就没跟贺先生您提起。”
贺老先生心情很好,说:“原先生也是熟客了,不用讲虚礼。”
原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乔震刚要问林家双玉,没想到龙凤胎忽然一言不发,古怪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32
那位原先生进门来,还带了一位女客。
原先生看上去才三十多岁,举手投足有一股魅力,那位女客年轻漂亮,略有些羞涩。原先生熟络地同贺老问好,并介绍了带来的俞小姐。方先生一家、陆先生一家也同他寒暄几句,就纷纷起身,说要告辞,贺老先生也不多留。
方小姐还专程过来找乔震,仰着脸说,他要是有空,一定要找她玩,这才肯离开。等方小姐走了,乔震听见齐为川淡淡一笑,自言自语地说:“可惜你不会有空呀。”
原先生和俞小姐落座,同贺老又虚聊了半天,最后原先生才肯说,他同俞小姐已经订婚了,过年要结婚,特地来送请帖,请贺老赏光。
言小姐打量着那位俞小姐,目光又飘向林紫玉,笑着插嘴说:“我以前听说,原先生是不婚主义,怎么遇见俞小姐,就改主意了?”
原先生笑着说:“没看见她之前,是没有想过结婚,看见她之后,就动心了。”
俞小姐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言小姐笑着说:“我记得你以前常常过来找紫玉,那个时候你们也要好呀,我们以为你们要结婚,后面却一直没有动静,原来你是在等俞小姐。”
林紫玉听了这话,冷淡起来。
原先生却一本正经,同俞小姐




初恋杜鹃/捞人师 分卷阅读48
咬耳朵解释了几句,无非就是撇清他同林紫玉的旧交情,俞小姐脸色渐渐平静,大方微笑起来。
林仲玉不怒反笑,热情地说:“俞小姐,我和原先生是好哥们,没听他提过您,您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原先生微微一笑,替俞小姐回答说:“她是本城人,她的父亲是大名鼎鼎的百货大王俞钊明。”
林仲玉一听,冲原先生说:“难怪你喜欢俞小姐了,你结婚一向是要看女方身家的呀!”
原先生尴尬起来,当初在贺家认识林紫玉,以为是哪家大小姐,十分热情,林紫玉也倾慕他的风度,想试一下他的真心,故意说自己只是贺家的一个丫环角色,没想到原先生就淡了,林紫玉措手不及。唉,她才知道有些事是不能试的,一试就原形毕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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