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小乞丐听了这话,没再说一句话,也一晚上没有再睡着。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毅然决然奔去了东方。
遇到老道他们的地方,是弋阳城外的一座小村庄,那村庄因为饥荒已经成了荒村,遍寻全村也找不出一个村民,只有老道和小人坐在村中的一块大石上啃着干粮。
老道看到小乞丐没有过多言语,只道了一句:“天意啊。”
小人儿看见小乞丐则弯起了眉眼,满眼笑意。
三人一路向东,走走停停,走了大概一个多月,终于到达了海陵。
第197章命数
老道虽然看起来不怎么靠谱,但提起过的他那个师弟的道观却着实靠谱。一问起海陵当地人东来观,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地人皆乐呵呵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山:“那座青云山看见没,上去就是了,你们也是专门为这东来观来的?那可真是来对了,这道观消灾驱邪灵得很。”
老道面带喜色应了,对小乞丐他们道:“等找到我师弟,咱们的安身之处就有着落了。”
说罢,三人马不停蹄的上了山,如愿以偿进了道观,如愿以偿见到了老道的师弟南枝真人。
南枝真人与老道的性格截然相反,是个冷面寡言的人,面对多年未见的落魄师兄,并没有太多热络的言语,冷着脸听完了老道的诉说,单只应了声:“我知道了。”随后便安排了后山的一间院落给三人居住。
一住便是十日,日常的饭食按时提供着,日子过的比在破庙饥荒时候舒坦自在太多,但是老道心里却堵得慌,因为他口中那个极亲昵的师弟,自从初来的那一天露了个面,自此再未出现。从未说过要让老道他们走,也没有说过未来是何安排。
最后还是老道先坐不住了,带着小乞丐与小人儿去找了南枝真人,着脸道:“师弟,师兄知道师兄现在落魄成这个样子,不该来你这里混吃混喝,但是现在师兄的处境你也看到了,如今就剩这两个徒儿,若让我们走,我无话可说,无非饿死街头。”
这话说的一点退路都不给南枝真人,他瞥了一眼老道:“师父早就说你太过惰待,不适合修道,如今这结局,你也该想到。”
老道道:“便是天降灾荒,我如何能阻得?”顿了顿,又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决计不肯认我这个师兄了?好好好,我便下山,去海陵,饿死冻死也罢,届时,变成一摊枯骨,你我的师门之谊也就正好遂了你的愿作罢了。”
这老道耍起赖来,小乞丐都有些目瞪口呆。
南枝真人神色微变,到底还是碍于身边的门人忍住了,冷言道:“我何时说过让你走,你要住着便住着,我东来观不缺你这一口饭。”
老道一听这话眉开眼笑的应了,顿了顿,又将小人儿与小乞丐拉到南植真人的面前:“这两位是我的徒儿,我看你观中同年龄的道童不少,不如将他二人并入门中,一起学道,将来也成为师弟这样的人,也不枉他们一路跟着我辛苦到这里。”
南枝真人心知老道是在用这两个小童替他自己争一个名分,想也没想,冷冷道:“师兄的徒儿,自然师兄亲自带才是最好的。”
老道没能得偿所愿,只好作罢,垂下眼,却正好眼前的一个小身影有些虚晃,他眉头一蹙,上前扶住轻飘飘昏倒的小人儿。方行了两步的南枝真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变化,顿住了步子,盯着小人儿苍白的脸:“这孩子……”
老道叹了口气:“他这样已经有些时日了,能撑到这里已经不易。师弟,算师兄求你,我命中弟子缘浅,原先观中的那些徒儿都……我怕这孩子也,你在此处认识的人多,如若可以,便救救这孩子吧。”
南枝真人看了看老道怀中的小人儿,道:“也罢,便让他跟着我吧,我尽力而为……只是师兄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自那以后再未踏入后山的别院一步。
老道摸了摸小乞丐的脑袋:“人各有命,那孩子是生是死便看他的造化了,你吗,就先好好跟着我吧。”
小乞丐看着小人儿被人带着远去,心里无悲无喜,心里反反复复是老道的那句人各有命。
自那以后,小乞丐与老道一直住在东来观后山别院,一日三餐有人送着,虽然都是清汤寡水的饭食,但好歹饿不死。
相处的久了,小乞丐知道老道有一手算卦的好本事,但老道没用在正途,时常下山去山下的海陵城中摆摊算卦,换来的钱买酒买肉,日子过得惬意自在。小乞丐终于明白了初时南枝真人对老道的不屑一顾,但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也养成了得过且过的性子,乐的自在。
老道一时兴起,给小乞丐随口起了一个道号:“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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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东来观,便取这观中的第一个字,日后希望你也建一个如此庞大的道观,将你师傅我的名字挂在观中,也供后代徒子徒孙前来瞻仰;后一字,就取饮字吧,在为师看来,饮酒乃人间第一大乐视,为师希望你以后有酒痛快喝,有钱痛快花,怎么样?”
小乞丐喃喃着:“东饮?”又嘻嘻一笑,接过老道的酒壶,喝了两大口,擦了擦嘴,笑嘻嘻没个正形道:“饮酒作乐可以,但建立个道观,却实在没什么意思,倒不如现在的生活,想干嘛干嘛,不是挺好吗?”
老道也笑:“看来为师的希望是要错付了。”
老道偶尔不醉的时候,会教习东饮一些道术、道义,初时东饮觉得新鲜,认认真真跟着修习,但慢慢的,觉得苦的很,便荒废下来,无趣时才翻上一翻。
日子稀里糊涂,慌里荒唐的慢悠悠过着,转眼便是九年时光。东饮已经十八岁,从邋遢的小乞丐长成了如今潇洒肆意的模样;老道却从落拓荒唐的老道变成了如今棺椁里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那夜老道喝得烂醉上山,摇摇晃晃一个不稳,顺着好不容易爬上的山崖一骨碌滚了下去,从此再没有爬起。东饮在房中等了老道一夜未果,也没有多想,谁料到再见便是东来观中的道人抬上来的一具尸体。
东饮看了看老道,依旧是那副拉里邋遢的道袍,嘴角还上翘着,就像是每日他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笑着的模样,脸却是苍白的。
东饮心想,老道死在他最爱的酒下,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悲伤,涌上心头的是老道时常对自己说的那句“人各有命。”
东饮对着师傅最后一拜,低声道:“你本就不该做个道士,愿你来世投胎做个富贵人家的孩子,饮酒作乐稀里糊涂的活着多好。”
说罢,东饮回头,在观中人的诧异之下进了屋子。
人与人的缘分从来说断就断,容不得半点征兆,东饮自小就看得分明,所以也就学会了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率性而活……
第198章试剑
老道走后,东饮继续住在后山的那间别院中,继续如常般过着自己的日子,饿了吃着观中的饭食,渴了便喝老道留下来私藏在房中地窖下的好酒,倒也自在。
就这样过了一年,观中每年一次的试剑大会开始了,观中弟子比武切磋,以求相互增进。今年,也不知是谁忽然想起了后山的东饮,按照辈分,东饮也算是年轻这辈的弟子,按理说也该参与,于是,便也被划进了这届试剑大会的名录中。
东饮却并不愿意自己在这个时候被想起,奈何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就当是长长见识吧。
今年额论剑大会尤为庞大,出了东来观中的弟子,还有其他的道门弟子,恢恢弘弘足有千人。
东饮起的有些晚,吊儿郎当去了,比赛已经开始,东饮挤在队尾,探头探脑朝里面张望着,看着里面乒乒乓乓的激烈交战,觉得无甚意思,看了一会便乏了。
东饮一边抖着腿,一边看着周围的人。他看到了坐在上座的南枝真人,凌冽肃杀之气不减当年,面无表情看着当场的战斗,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愤怒。东饮突然有些心疼起南枝真人来,这么无聊的比赛,还要耐着性子坐在那里看上一整天,可见这道门的掌教实在不好当。
南枝真人站着一排排穿着素白道袍的弟子,个个皆是一表人才的模样,配着剑,端庄而整齐划一的站在南枝真人背后。
东饮叹了口气,觉得这帮人活着太累,与其这样,倒不如同那短命的师傅一样,生时潇洒肆意,死后无牵无挂,这才叫痛痛快快来人间走了一遭。
东饮慢吞吞挤出了人群,寻了一方树荫之下,倚着一块大石,打起盹来。
中间迷迷糊糊被几声叫好声吵醒,睁开眼无意识朝着里面看了看,看见远处一身素白的一个挺俏身影,傲然而立,他的前方是有些落魄的他门弟子。
耳边传来旁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呦,这个少年不错,剑法凌厉,不拖泥带水,这一连打了五场了,也没有丝毫败下去的阵势,若能一直保持,恐怕拔得头筹应该不在话下吧?”
“这个自然,他你还不认识?这位可是南枝真人门下的第十个弟子,也是南枝真人唯一的入室弟子,得南枝真人的真传,万里挑一的本事,自然不会差。”
东饮困意未解,抱起脑袋,将旁人的议论堵在耳外,任外面打得天翻地覆,他只管睡自己的糊涂觉,一会便又进入梦乡,甚至还做起了在山下喝酒吃肉的美梦……
再一次醒来,是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东饮一骨碌警醒,下意识慵懒的道了一声:“我在这!”
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东饮身上,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东饮大大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走上了比武场。
东饮看见南枝真人身边的不知哪位道长皱着眉,低低问南枝道:“这位是?”
南枝真人将目光投向东饮:“便是我那不争气的师兄的徒儿。”
那位道长更为诧异:“原来他还有个徒儿?!”
东饮不再去关注那些有的没的,走上前,目光投向了自己正前方的对手。
目光交接的刹那,两人俱是一愣。
东饮看了那人半天:他长高了不少,长得也愈发好看了,丝毫没有了当年的模子,但是那双黑耀耀的眼,东饮认得。
东饮道:“是你?!多年不见,我却差点都没认出你!”
那人眼中的诧异一闪而逝,便垂了眉眼,恭谨的战前一礼。
东饮也循着他的样子礼了礼,心里的惊喜之感转淡,看着那人淡漠的神色,心想着也对,他那时候那么小,又是十年未见,或许早将自己忘了。
那人祭起剑的样子不怒自威,将南枝真人一板一眼的无趣样子学了个十成十。东饮突然有些惋惜,小时候乖巧可爱的小人儿,竟变成了年轻版的南枝真人。
东饮也拿起剑来,虽然他这几年糊里糊涂的过,剑法不甚,但看见对面人,想起的便是他摇摇晃晃举着木头棒子打赖大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算着自己的胜算。
但那人并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仅用了两招,便结束了战斗。第一剑决绝的挑开了东饮手中的剑,第二件便直指东饮的喉咙。
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东饮措手不及怔愣的看着面前神色冰冷的人,而后坦然一笑:“我输了。”
那人直视着东饮,眸中没有丝毫感情,垂了眸,剑。
东饮,礼了礼衣服,对着他点了点头,走出了比武场。
身后传来同辈弟子的嘲笑声:“我还以为多厉害呢,没成想是个废物,跟他师傅一样,是个混吃混喝的废物。”
东饮顿住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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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转过头去笑着:“胜败乃常事,你不是也败了,莫不是说你和你师傅也都是废物?”
那人怒急,拽住东饮的衣襟:“你说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皮没脸?还要我再骂你一次?”
那人举起拳头,作势要挥下,却被人叫住:“言辉,住手!”
那个叫言辉的忙住了手,回身恭敬叫了声:“言郁师兄。”
言郁?东饮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话少、忧郁,倒是和他配的很呢。
言郁对言辉道:“此次来的同道中人众多,不可喧哗闹事。”
言辉点了头,看了东饮一眼气愤愤的离去了。
言郁转过身对着东饮。
东饮被那双淡漠的神色看的有些不自在,觉得也不必自讨没趣了,此刻他只想找个地方喝上一两盅,便道:“你也不必说我,我知道了,我也没想在这里多待,这就走。”
言郁顿了顿,道:“有空多练练剑术。”
东饮摆摆手:“行了行了,知道了,我给东来观丢人了嘛!不过师弟你出手也太过狠厉,不然也不至于让我在这众人之中如此……呃……”
言郁愣了愣,皱起眉来:“师弟?”
东饮笑笑:“是啊,你师傅是我师傅的师兄,你又小我几岁,你不是我师弟是什么?”
东饮占了便宜,眯着眼看着言郁笑着。
言语张了张嘴,还想在说什么,却被一声叫喊声打断。
“言郁师兄!”
东饮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的是一个长得极为娇俏机灵的女孩。
女孩兴冲冲跑上来:“师兄今日表现的极好,场下皆是一片夸耀之声,师傅看起来也很是高兴……”女孩微红了脸:“阿连也很为师兄开心。”
东饮心下暗笑,识时务的转身离开了。
第199章试炼
东饮回了后山别院房中,略躺了躺,睁眼闭眼都是言郁剑法凌厉的挑开自己的手中剑,继而用剑指着自己的样子。
那淡漠的神色和记忆中脏兮兮蹲在破庙门口,可怜兮兮望着自己的小人儿的影子重叠,东饮有一种虚幻缥缈的不真实感,有种像是失去了什么的失落……
但东饮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他弯起嘴角笑了笑,低声道:“这小子……长进不少啊……”末了,又安慰自己似的道:“人各有命。”
东饮起身,带上上次给人算卦剩下的几块碎银,晃晃悠悠哼着小曲下山去了,盘算着今日该点哪些饭食来配酒才好。
刚出了门,便看到一抹素白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门外。
东饮愣了愣,心里在叹息,面上却又换上副笑脸:“你怎么来了?”
言郁看了看他手中的银子,问道:“去哪?”
东饮道:“我能去哪?这一场比试老筋动骨的,自然要去山下买一顿好的来吃吃,怎么?师弟要不要也一起来?”
言郁皱了皱眉:“你可知,你本次的表现,让本门场上的长老都很是生气。”
东饮乐了:“他们生气什么?我自己都不觉得什么。”
言郁瞧了一眼东饮,眼中的冰冷显而易见:“你打算就这样混下去?像你师父一样?”
东饮因着这句话眉微蹙,却依然不动声色的笑着:“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我们修道讲究什么?无为。”
言郁深深叹了口气,极力忍耐着什么,垂下眼,将手中的书册放进东饮的手中:“这些都是我师父教授过的术法,我挑拣出来,整理成册。你无事时便多看看吧,试剑大会每年一次,师父说你也算东来观的一员,每年的大会你也逃不得,所以,不要再像这次一样了。”
东饮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却没有去接:“不就是术法书册嘛,那老头留下不少,我知道了。劳烦你跑这一趟,快回去吧。”
言郁顿了顿,东饮清晰的看见他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无奈之下只好默默接过了言郁手中的书册,来尽快缓解面前这个尴尬的局面。
东饮道:“行了,我下了,你走吧。”
言郁道:“这些书,你仔细看着,过段时间我会来考考你。”说罢,便拂袖离去了。
东饮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听得言郁这一句话,心头更为沉重,在言郁走后,将书一摔:“先前不闻不问,把我们当透明人似的,现在跑来献什么爱心!”
说罢,将书踢得老远,自己照旧下山喝酒吃肉去了。
回来已是晚上,东饮回来便睡的昏天黑地。
睡到清晨,朦朦胧胧看见自己房中坐着一个人,东饮一个激灵,猛然起身,待看清房中那人的脸,心中的不安不消反增:“是你?你没事来我这坐着干什么?”
言郁摇了摇手中灰扑扑的书册,上面清晰的印着一个脚印,言郁冷声道:“你把它扔了?”
东饮嬉皮笑脸道:“没扔,估计走在半路上掉了吧。呦,不小心弄脏了吧?完了完了,道辜负了师弟的一片心意。”
言郁放下书册:“没关系。”他慢慢起身:“确实也都是些无聊的理论,弄脏了也好,我亲自教你。”说罢,拿起东饮放在窗口的一只竹筷,一挥手向东饮抛去。
东饮反应还算激灵,一个闪身躲过了,看见深深插在墙壁的竹筷,惊魂未定,怒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言郁走上前,居高临下看着裹在被子里的东饮:“不想死在床上,就赶紧穿上衣服随我出来练功。”
东饮气不打一处来,慢悠悠掀开被子。
言郁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古板的让东饮又觉得有些好笑。
东饮邋里邋遢裹上里衣,看着言郁近在咫尺的背影,出其不意搭上言郁的肩膀,却被反应迅捷的言郁反手一扭。
“咯嘣”一声,东饮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胳膊是不是断了?
东饮揉着胳膊埋怨道:“戒备成这个样子干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
言郁淡淡道:“习惯了。”
言郁看了看东饮,不耐烦的神色写在那双淡漠的眼睛里:“我在院子里等你。”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东饮心想着,今天是逃不掉了。又有些不甘心的琢磨着,十年前的自己要是料到当年那个怯生生的小人儿会变成如今作威作福欺负到自己头上的人,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帮他呢?可惜,当年那个乖顺可爱的小白眼狼现在可能早已将一切忘掉了。
东饮慢吞吞出门,靠在门边,问道:“所以你究竟打算教我什么?该不会从扎马步学起吧?”
言郁摇摇头,冷眼看了东饮一眼:“来不及学那些了额,你若这个样子,估计明年连六七岁的新入学的道童都打不过。”
“……”东饮心想:小白眼狼,看不起我啊!
容不得东饮靠在门边发呆,言郁随手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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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树枝,也扔给东饮一支:“我每日只有一个时辰来这里,时间不多,只有学些速成的了。”说罢,便出手向着东饮攻去……
东饮用树枝挡住:“我说,这是南枝那老头的意思?”
言郁不说话,一个扫腿将东饮重重绊倒在地。
东饮捂着腿:“你来真的啊……”
东饮的苦难日子就此开始,他忽然觉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每日清晨的一个时辰,都是东饮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言郁准时前来,从不放水,打着教习的名义,将东饮狠揍一通,留下一瓶伤药,然后气定神闲的离去。
仅那一个时辰,却足以让东饮一日都下不了床,揉着青紫的胳膊或腿哀痛连连,连下山的气力都少了。
就这样过了三个月,东饮也渐渐被言郁打出了门路,开始能躲过言郁十招,甚至能找出自己的出手机会了,虽然连言郁的头发都碰不到……
那日,比试完之后,东饮瘫坐在床上。
言郁难得说了句话:“有进步。”
东饮道:“也不能总挨打不是?”顿了顿,感觉言郁顿在那里看着自己擦药没有走,便拐着弯问道:“那个……我也学的差不多了吧……”
言郁道:“还早。”
东饮愣了:“你还真打算让我像你那样,学个十年八载,图个什么?我不是你那种人,也不图怎么样。何苦来?你说,你们这样图个什么?”
言郁沉默很久,低声道:“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东饮愣了愣,脑袋里冒出试剑大会出现在言郁身边的那个小姑娘,东饮了然的笑道:“我就说嘛,英雄难过美人关。”
言郁深深瞧了东饮一眼,惯常的保持了沉默。
东饮笑笑:“不过你这样是不行的,这样打不动人家芳心的。”
言郁道:“那要如何?”
东饮道:“陪伴才是最好的告白,便用你每日清晨陪我练武耗的这段时间,去陪陪人家,说必定能打动人家呢?”
言郁顿了顿,瞧了一眼东饮,点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二百章了~然而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要跟大家请个小假,爸比要做个手术,准备回家好好陪陪老爸~所以就先缓更十天~
第二百章就等到十天之后再更吧~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以及炒鸡不好意思啦~回来会努力更的~_(:3」∠)_
第200章告别
原本想着言郁经历了自己的提醒,日后自会花些心思在与小师妹的风花雪月之中,然后自己也好趁此机会结束每日清晨这场苦不堪言“虐待”。
可惜的是,自己这个顽固不化的“师弟”,却并没有去怜香惜玉的自知之明,反而增加了每日晨时与自己练武的时间,东饮只好起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努力咽下肚子里的苦水,经历言郁一日又一日的磨练……
那日演练结束,东饮擦着汗水,问一本正经的言郁:“还有一个月,试剑大会就又要开始了吧?你说,被你折腾了一年,时间倒还过得挺快。”
言郁瞧了一眼东饮,依旧是那副冷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这次试剑大会,你应不会拿到垫底的名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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