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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了了
东饮随机应变道:“我笑你有福了,卦象虽是大凶,但昨日我偶得一件宝物。”东饮掏出袖口的木牌,上面用红色的墨字走龙蛇的画着常人看不懂的花纹:“带上它,可保你平安度过这次的劫数。”
妇人翻来覆去看着那块粗糙的木牌,有些犹豫:“这玩应真的像大师您说的那么神?那么……贵不贵?”
东饮摇摇头,神秘莫测的伸出了三根手指,刚要开口,妇人抢先一步道:“三个铜板?这么贵?”
东饮一愣,卡在喉中的“三两纹银”最终还是硬生生咽回了肚子,憋出了一肚子的内伤,面上还要不动声色的接话道:“三个铜板可是买你和你的家人的平安,你自己考量吧。”
妇人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将手放进了袖口掏出了钱袋……
夕阳西下,东饮慢慢悠悠了摊。他走在路上,掂量着手中的两个铜板,一边感叹着今日着实入不好,一边抱怨着如今妇人们的搞价水平,明明买个上好的胭脂水粉眼睛都不带眨的……唉,世态炎凉啊!
回到家中,麻杆听到东饮的抱怨,笑着说:“一块破烂都能被你卖出两纹钱的价格,还好意思感叹什么世态炎凉?”
赖大也笑了:“这话说的倒不错,老二昨夜喝多了着急上茅房将茅房门拆了,你干脆捡了块边角料,写写画画,还买出了两文钱,也算是能力了!该知足了!”
鹰钩鼻昨夜喝的太多,如今还没完全缓过来,躺在床上直哼哼:“你们……你们说老子什么呢……”
东饮摇摇头:“你们懂什么?老二不撞掉那门我还没发现,那茅厕的门竟是用上好的桃木做的!最是驱邪的好物,再加上我画的符,挂在住房门口,大的邪物我不敢保证,但是小妖小邪,还是挡得住的!”
麻杆道:“得了吧,就你那半吊子能力,还有这本事?”
东饮道:“你还别说,我在那东来观那么长时间,别的本事不会,这画符、算卦的本事还真不一定有人及得上我!”
赖大道:“那是因为你所谓的算卦、画符都是人家的偏门,人家东来观贯来就看不起这些吧?”
东饮道:“谁说的?八卦、道术本来就是道家一门,还有谁看不起谁的道理?”
麻杆摇摇手道:“别的我不知道,前些天那东来观掌教去范家村捉鬼的事可是人尽皆知了!人家捉鬼用的是什么?御剑!听说那剑满场子乱飞,比鸟还会飞呢!还有那什么阵法,那女鬼已经跑出了二里地,还不是被困得死死的,只好跑回来,被捉了个现行!可不是你这些小把戏比得起的!”
东饮愣了愣,坐下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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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女鬼?说来听听!难怪感觉近来生意少了些,原来是被他们那里抢了风头!”
赖大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以卵击石,想要人家的声名,得先正儿八经学些人家的本事,你说你这些年怎么混的!”
东饮抓起一把瓜子:“我那是不愿过那种白菜豆腐的日子,整日被束着!别纠结这些了,快讲讲那个范家村,什么女鬼?”
麻杆凑过来道:“这事还得我来说,是我听人家说的!据说前不久范家村一个庄稼汉发现,与之朝夕相处了十年的自家妻子竟是女鬼所化!”
东饮惊道:“那还了得!那不早就吸干了他的气!怎会十年之后才发现?”
麻杆道:“说来蹊跷的也是这点,那男子一向健壮,哪像是被鬼缠身了?发现异常的还是那男子的母亲,起因是那女子十年也未怀过身孕,而且常年体寒,那男子的母亲便跑去替女子求了一个符,放在家里,结果那女鬼怕的要死,当场现了真身,跑掉了……”
东饮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这女鬼看起来倒是没有害人的意思啊!”
赖大道:“毕竟是女鬼,还是与自己这么多年来共处一室的,谁听了都犯怵!”
麻杆道:“不过说起来,那男子的名字也够有意思的,你猜叫什么?叫范冲!范冲……犯冲……这名字也不知道他父母是咋想的哈哈哈哈!”
东饮道:“那么后来呢?”
麻杆接着道:“后来整个范家村便开始不安,村长听说了此事,去请了东来观的道士前来捉鬼,估计那东来观也没当回事,派去的都是年轻一辈的子弟,守了三十天也没有捉到,最后惊动了东来观掌教南枝真人,说来也巧,久不见踪影的女鬼当场现了形!被那女鬼的丈夫当场提起被施过咒术的剑刺了个魂飞魄散!”
东饮感叹道:“都共同生活了十年了,也没害过你,多大仇多大怨啊!”
麻杆道:“所以说你技不如人,若换做是你,估计早被那女鬼吃了!”
一旁的赖大道:“不一定,他估计会和那女鬼好上也说不定!”
东饮道:“都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远处躺着的鹰钩鼻听了个一知半解,扒拉着脑袋问:“谁?他和谁好上了!”末了,一激动,又吐了一地……
之后过了不到一个月,一个魂不守舍的男子跑到东饮的卦摊前来算卦。
东饮抬起头,看到那个男子的脸时愣了愣,凤眼、挺巧的鼻梁、薄唇,若是那脸上少几分惊慌失措,多一分傲然薄凉之色,倒实在像是一个年轻版的南枝真人。
东饮有一瞬间的恍惚:“你占卜什么?”
那人看看左右,急忙道:“命数!吉凶!”
东饮要下那人的生辰八字,看了看那个名字愣了愣,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半天也想不起来,推演起卦数半晌,得出一个“大吉”的卦。
东饮却皱起了眉,这卦象在他这里实在少见,是以,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人看着结果,似乎放下了心,但又更加担心,自言自语喃喃着:“大吉吗?可是……我总觉得她又回来了!她来向我索命了!”
东饮没有说话,看着他起身,魂不守舍的离开。
风渐起,吹起那人写在纸上的名字与八字,“范冲”的字如暗夜惊雷,让东饮一个激灵。他猛然起身,循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却再未寻到那人的踪影……
第204章范家
后来,不足三日,再次听说那个名叫范冲的人的信息,是他的死讯。
辰时出摊时,隔壁卖馄饨的小摊有两个庄稼汉打扮的人,看样子并不像城中之人。
东饮本无生意,闲来无聊,便竖起耳朵听了听。
一人说:“吃吃吃!就知道吃!”
另一个胖子慢吞吞道:“好容易来一趟城里,这家的馄饨最好吃,咱也不差这一阵可不是?”
另一人道:“你的心真大!那女鬼死灰复燃,村长让咱们来此可不是叫咱们来吃东西的!”
卖馄饨的老汉正好端上两碗热腾腾的馄饨。
胖子笑眯眯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入口中道:“来都来了,不吃白不吃!填饱肚子,咱们才有力气上那青云山嘛!你尝尝嘛!比你家那口子的手艺还好!”
另一人看着那胖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没了办法,只好也拿起勺子,随手搅拌着汤水,末了又放下来:“我可吃不下!”
胖子笑起来:“又不是你老婆是女鬼,又不是你被人掏了心!你做什么这么丧?”
那人道:“都是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了,也都互相认识,谁能想到……她竟是女鬼?本以为紫云观的那些道士有些本事,没成想还是出了这等事!鬼魅未除,还不知藏在何处,会不会再掏出什么人的心,这事谁说得清?”
胖子心宽的笑起来:“就说你想太多了!我就睡得挺好!那范冲和小岚也是十年感情了,就算小岚是女鬼也是有感情的吧!范冲亲手提刀杀了她,她若没死,能善罢甘休吗?小岚你也接触过,我们跟她无冤无仇的,你怕什么?”
“你也说了她是女鬼,如今又干出这等事,那日我们都看着,看着她魂飞魄散……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拿我们下手?”那人看看左右,小心翼翼凑到胖子耳边:“我听说啊……”
剩下的话,站在稍远处的东饮并没有再听到,但自从那个“范冲”的字眼入耳,便搅得他心跳的略微异常,皱起眉头,想着那日遇见的那个失魂落魄的人来……
照常摆了一天的摊,也摆的心绪不宁的。东饮抬头望望天,今日的天色暗沉的异常,尤其东边的青云山,被浓密的乌云笼罩着,说不出的阴气,再没有丝毫往常仙气袅袅的感觉。
越到黄昏,那暗沉的感觉便越浓重……
东饮努力不去注意今日天色的异常,照常拾卦摊,准备回家。
说来也是巧,东饮刚行了两步,便看见早上那一胖一瘦两个庄稼汉从自己身边走过去。
与早上不同的是,那二人看起来似乎更“丧”了,那个瘦子眉头还皱着,有些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呸!什么百年仙观!我看就是扯,那个青云观他也配!还有那个什么南枝真人,整日板着那张死人脸,就他!也配称之为真人?我呸!”
东饮嘴角上扬,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与自己持有相同观点的人了,这话说的甚得其心,心想着反正也没事,便慢悠悠跟在那二人身后,静静听着。
瘦子接着骂道:“亏老子还巴巴的上赶着跑这一趟,连门都不开!你说说,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什么忌日,他们凭啥闭观?这东来观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闭过观?就那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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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事多,整出这么多幺蛾子!你白受我们这么多年香火,现在出事了,他一个闭观将关系撇得倒干净!”
胖子点头道:“好像确实听说东来观至今未闭过观,今日是怎么了?”
瘦子道:“要我说,就像我一直跟你说的,那顾小岚隐藏在我们村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估计也是有些道行的,那青云观的人估计早发现其中的门道,知道自己对付不了,早知那女鬼会再卷土重来,因此便以闭观来逃避。”
胖子想了想道:“可是……小岚被范冲刺的魂飞魄散,也是我们亲眼看到的啊!”
瘦子道:“那是这些道士常用的障眼法,其中的门道我们哪里能知晓?况且,你自己想想,那日我们都在场,亲眼看见那南枝用符咒缚住了那女鬼,却迟迟不动手斩妖除魔,最后还是范冲大义灭亲亲手了解了她!说不定就是怕惹事上身,遭那女鬼报复,不然现在被活活掏了心的,说不定就是他自己了!”
胖子听了一阵,宽心道:“这是你自己在瞎猜吧?”
瘦子瞥了一眼胖子:“不然你说这件事作何解释?那群道士又为何避而不见?”
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东来观是个几百年的大观,不可能……”
东饮听着这二人一唱一和,路途中倒也不无聊,晃晃悠悠便跟到了范家村。
这是东饮在路上临时决定的,一来主要这二人的对话,尤其是瘦子的言郁真真遂了东饮的心,在弋阳的这些年,他人提起东来观无不是瞻仰的,提起南枝真人无不是称赞的,第一次听见有人将这两者骂的这么痛快的,听得东饮竟有些不忍离开。
这二来嘛,东饮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既然东来观解决不了的事,不管什么原因,如果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出手解决,那自己的声名和生意搞不好也会来个如日中天!
无论如何,东饮决定先暗自打探一番,解决了祸端,天下同乐,混个斩妖除魔的好声名;解决不了,那便再暗自离开嘛!等东来观不闭观了,他们的问题,还是留给他们解决。
东饮摇摇手中的卦签,开始佩服起自己的聪明。
走到范家村,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四周皆是黯淡的色,乡间小路被月光和稀稀疏疏的村中灯火照着。
东饮问了村中人范冲家的所在,村人指了指不远处散落的纸钱:“不难认的,他家儿子昨日刚下葬,循着纸钱的方向走就能找到。”末了,警惕看了看东饮:“你去那里做什么?”
东饮自如的扯谎:“他是我家的一门远房亲戚,出了这等事,自然打算前来看看,看看有什么能帮衬的。”
村人叹了口气,末了,又问:“范冲家还有亲戚?我怎么从没听他提起过?”
东饮笑得毫不知羞:“都说了是远房的嘛!”
第205章凶吉
范家村的人口并不是很多,因此村中一户一户都是单独分开,相隔甚远。
夜色笼罩的村庄并没有鸡犬相闻的恬静之感,或许是因为心里的原因,东饮总觉得这里的气氛可以媲美多年未住人的荒村,缺乏生气。
沿着纸钱指向的方向,尽头处果然有一个孤零零的院落,门前亮着两盏素白的灯笼,上面字体端正的写着“奠”字。
破旧的院门紧闭着,窗户半开着,屋内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火,映出一个略显颓败苍老的身影。迎面吹来的风有些大,房子旁茂密的杨树迎风弄影,所以东饮都有些分不清,耳边隐隐传来的声音,究竟是房内传来的哭声,还是鬼哭般的风声了。
东饮忽然有些感叹,本该是安享天年、儿孙绕膝的年纪,没成想一向孝顺的儿媳竟然是女鬼,唯一的儿子也因此而死,经历了这样的变故,这个老人未来的日子又将会如何继续呢?
东饮在那里略站了站,看见窗内那个身影慢慢走到窗前的案台处,屋内昏黄的光熄灭了,只余一室的寂静……
东饮又暗自观察了一阵,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异常。望了望天,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更凸显出天上那轮明亮的圆月。东饮靠在院墙边打了一个哈欠,困意便席卷而来,站了一天以及走了半天夜路的腿便开始觉得酸软起来。
东饮想了想,觉得这里不像是会发生什么事端的样子,而且今日之事,不过自己道听途说以及自己的临时起意,一切不过是自己折合他人的无端猜测罢了。
这一想明白过来,东饮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无趣。于是伸了个懒腰,又沿着那条铺满纸钱的路往回走。
刚行了不足百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略显沙哑的叫声。那叫声在风声萧瑟的村间显得不甚明显,像是寒鸦的啸叫,又像是什么兽类的叫声,却叫一往无前的东饮顿住了步子。
东饮猛地回头,随后便向着刚刚的那个院落奋然跑了过去。
眼前的院落安静寂静如初,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东饮却紧皱着眉头,觉得此处比刚才平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奇怪气息……
蓦地,一个黑影在院落前一闪而过,身法之快,瞬间消失在荒凉的田间,但敏感的东饮恰巧捕捉到……他只有一瞬的惊与惶,便没有丝毫迟疑的跟了上去。
刚行了两步,便看到一抹白色入了眼,一道寒光一闪,尖锐的利剑指着自己的胸口。
东饮抬起头,真正的讶异写在脸上:“怎么是你?”
那人看清东饮的脸,冰冷的表情一滞,垂了眸,了剑:“这话该是我问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东饮换上一副笑脸:“这范家村的事都传遍了,我说,你们东来观这事办的委实有些不厚道,出了事便装缩头乌龟,这又是何说法?”
言郁道:“东来观的私事,与你无关,就不劳你心了!”
东饮死皮赖脸道:“怎么没关系,我是打着东来观的旗号在山下摆摊的,你们若做出这么怂的事,我的名声和生意自然也会受影响不是?”看了看言郁,顿了顿又道:“更何况你还在东来观,我觉得我们怎么说也算是师兄弟一场,自然不能不管不是?”
言郁看着东饮的眸光闪了闪,最终只鄙夷道:“你太好事了!”
东饮越过言郁身后,看了看再无一人、空旷寂寥的村落:“这邪祟究竟什么来历?连你们东来观都不敢惹?”
言郁笔直的站在那里:“我说过,这是东来观的事,不用你插手。”
东饮道:“好好好,不管便不管嘛!我也没必要没事找事,既危及自身,又让师弟你不痛快不是。”
言郁垂了头,不再纠缠。
东饮转身,迈步往出村的路走。
久久,身后传来言郁低沉的声音:“别再来这里了,这里的事,你管不了的……”
东饮到了家,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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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眠,心里翻来覆去琢磨着言郁最后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容易熬到了清晨,浑浑噩噩出门摆摊时,便听到了范家村范冲母亲死去的消息,听说也是被掏了心,死状凄惨。
东饮想起昨晚那声沙哑凄厉的叫声,犹在耳畔,无端叫人心慌。
之后事态发展的愈演愈烈是东饮万万没想到的……
不足七日,整个范家村便皆惨死于当晚,留得尸首遍地,本就人口不多的范家村彻底成了人人避而惶之荒村,或者说鬼村。
街头巷尾谈论着这桩惨案,关于期间的细节,每个人的说法皆不一,但关于整个范家村的死因,似乎每个人都达成了共识:“定是那未死的女鬼前来索命了!”
有的人担心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那女鬼既杀了全村的人,会不会再进了城中,滥杀无辜?”
有的人心宽:“冤有头债有主,那是女鬼觉得整个范家村欠了她,跟我们城中人有什么关系?”
不过即使再心宽,临近得到村子出了这等事,祸端又尚未解决,到底心尖上的那根刺未拔除,堵得人心慌慌,整个城中皆变得不安起来。
城中还有一处变化便是那东来观,好好的一个百年道观,受着民众的百年香火,不成想,出了事,却真的关起观门,再未开过,当起了缩头乌龟。如此惨案,而且起因还是因为东来观捉鬼不到位,激怒了鬼,才造成如此结果。
东来观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缩头乌龟做法着实激怒了民众,于是,紧闭的关门处多了大大小小的杂物:烂菜叶、臭鸡蛋、杀鸡留下的污血……
东饮站在那略显落魄的大门处站了站,虽然东饮对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到底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时间,看着这处如今墙倒众人推的光景,脑子里翻来覆去是戏文里唱的那句:“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高楼塌……”
以前都不带正眼看人的东来观弟子,此刻避祸观内,再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东饮见观门关的死紧,也没了守门的弟子,便知他们是铁了心不出来、不见客了,便只好当白来一趟,怏怏下了山。
路过自己惯常摆摊的那条街时,东饮见到那里站了一个戴着斗笠,遮着眉目的人。
东饮愣了愣,弯起嘴角,一眼认出那人的身形,便走上前去搭讪:“怎么?这么多天不来照顾我的生意,现在想起来抱佛脚了?”
言郁应声转身:“我还以为是我来晚了。”
东饮看着言郁顿了顿,觉得多日未见,他憔悴了许多,心知其中原因,却避而不谈:“不赖你,是我今日心情甚好,没出摊,想外出走走。”
言郁注意到东饮走来的方向,心下也有些了然,也未说破:“看来,今日便无法为我补上一卦了。”
东饮随手摘下三片树叶,放入言郁掌心:“我虽未带卦卜,但并不影响,用这也能为你算出个大概,你闭眼,只要一心想你想要卜什么。”
言郁听话的闭起眼来。
东饮伸手敷上言郁的掌心,感到言郁略微的一顿,握着他的指尖蜷起他的手。
停了有三秒钟,东饮道:“好了,摊开掌心,我看看。”
言郁凝视着东饮,注意到他瞬间僵硬的笑容。
言郁道:“不好吗?”
东饮抬起头,神色复杂:“是大吉。”
言郁道:“日日大凶,都不见你露出这种表情。”
东饮道:“我测出的大吉……不一样……”
言郁握紧掌心的树叶:“我知道了。”
东饮深深吸了口气,看向言郁:“你打算如何……准备回东来观了吗?”
言郁却摇了摇头,看起来有些无力:“我想喝酒了,你呢?要不要陪我?”
第206章干系
窗外吹来的风有些大,东饮便顺手关了窗子,但呼啸的风声打在窗上,飒飒作响,搅得人心生烦意。
东饮看了看坐在位置上昂自发着呆的言郁,叹了口气,对外喊道:“小二,来一坛你们这里最好的酒。”
“好嘞!”小二应声,笑呵呵捧了一坛子酒进来:“二位客官,酒来了,我替您倒上?”
东饮挥了挥手:“不用了,我们自己来,有事叫你便是。”
小二点了头,麻溜的出了门。
东饮坐下来,拿起酒坛替言郁与自己各倒了一碗酒,抬眼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的言郁:“今天我请,你随便喝,就当是你之前一直照顾我生意的报酬吧。”
言郁看着东饮的动作,依旧没有答话。
东饮一向不习惯这种气氛,略显尴尬的咳了咳,最终还是实话实说:“你别老这副样子,喝酒就喝个痛快,最怕喝闷酒,越喝越愁!你这样,你有心事的话,要么跟我说,要么就别去想,喝酒就喝个痛快!”
言郁看了一眼东饮,终于金贵的给了一句回应:“嗯。”
东饮将眼前倒好酒的酒碗放一杯在言郁面前,调笑道:“我记得之前你可是一杯倒,今日……”
言郁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说罢将碗一撂,极清明的看了一眼东饮:“今时不同往日。”
东饮愣了愣,洒然一笑:“果然有进步!”又起身替言郁添上:“这酒嘛,就是这样,消愁助兴必备,而且越喝越有滋味!”
言郁半托着下巴,转头看着窗上映着的随风飞舞的树影:“消愁吗?喝多了头疼难受,酒醒之后,原本愁着的事情,便会变本加厉的回忆起来,还是难受,如何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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