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叙晗yeol
我是真不想去闻令那儿啊,前一个钟头才摆脱席湘,下一刻钟我就要和另一个让我头疼的人欢聚一堂,我真怕我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游荡到街上,原因是我因为某些不适当的言辞不是被闻令撵出来就是我自己怒火冲天地拂袖而去。
我实在是太了解我诡异的作风了,我有狂躁症!而闻令有纵容狂躁症发疯的病症。
我哆哆嗦嗦地下车,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我妈倒是痛快,一听说我要和老朋友促膝长谈到天明,二话不说立马决定了我的去留。
司机如蒙大赦,就差没我一双脚着地便飞一般地冲走了,他好心好意地提点我,“开心点嘛,好多年不见的朋友,你总得给她乐一个。”
我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他,转身上台阶,便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软绵绵的,那肯定是羽绒服的效果,我知道的,闻令她平胸。
“多大个人了,还是这么莽撞。”她居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发顶,我死气沉沉地斜眼看她,她满脸宠溺的神情就像是在冲着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我:“……都说了我还年轻着呢。莽撞一点怎么了,不就是撞到你了吗?”
“幸亏撞到的是我,要是换个人,你试试……胸都差点给你撞没了。”她故意前倾,捂住胸口。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调戏人的功夫还真是仿若当年,张绵年要是有她这样的把妹技能,何至于沦落到相亲?怕是不知道有多少个前任了。
我:“……你有过胸吗?要不是你今天穿这么软的羽绒服,我准保额头上起大包了。”
“……你这话说得……”她抬高手臂,搭在我肩上,人靠过来,半边身子倚着我,下评语,“太毒了。”
“没胸还不让人说了?”我故作惊讶地瞪大眼。
“…………没有不让你说,还不是因为不想跟你比胸么?”说完,她挑眉盯着我的胸部,特别色|情地笑了笑。
我:“……其实我也非常苦恼的,胸这么大……”我哀怨地望着她。
闻令:“……我今天怎么就死乞白赖地非要求着你来给我添堵呢。”
“大概是因为你空虚吧……”我诚恳地说。
闻令:“……”
“嗳,你这儿有没有什么吃的……”
闻令招呼我进去,比起我上次来的时候,她现在的单身公寓里焕然一新,她回过头诧异地看着我,“……你没吃晚饭?你妈妈不是说你今天晚上去约会了吗?不至于啊,张绵阳还不给你一顿饭。哇靠,该不会你俩还没开始吃就崩了吧。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我就知道她逮准机会肯定要折辱我,我尴尬地说:“什么约会,他带着他的新相亲对象呢,我跟席湘见了一面。不过你倒是猜对了,我跟他饭都没开始吃就崩了。”
闻令不出声了,让我在客厅里等着,然后转身去厨房,她边翻看冰箱,边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闷闷地说:“随便吃点就行,我还不是怕晚上饿得难受……其实不想麻烦你来着的。”
“你跟我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是你这个老是不按时吃东西的习惯,能不能改改,真想哪天饿出什么病?”
“这哪是习惯?我就是偶尔会这样而已。说得好像你多了解我似的。”
“呵,我敢肯定,我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你心里估计也是这么认可的,只是不想承认。”闻令得瑟地瞥我,笑得贼贱。
我翻了个白眼:“你可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吧,我不拦着你,至于你是不是最了解我的,我心里还没点数吗?”
“就因为你没点数,所以我才提醒你。”
我:“……”
“好了,你安静坐着,我给你煮面……别光顾着瞪我啊,你肚子热闹好几回了。我仿佛听见了交响乐。”
她居然还说得有板有眼,我都快要怀疑我肚子里是不是真住了那样一群东西。
“……”
“哎,闻令,我跟你说个事儿。”我晃到厨房门口,看她在里面张罗,我就靠着门框,试图聊点什么来缓解我们之前的寂静,毕竟多年未见,共处一室总不能规规矩矩,就连家常都不唠叨吧。
“你说。”她的注意力全在锅铲,偶尔抬起来看我一眼。
“那我真说了啊。”我咽了咽口水,绝对是她做的面太香了,所以我才会口水泛滥的,我说:“刚刚我们似乎说到了席湘,但我看你反应好像还挺在意她的……为什么不……”
“孟谖,我和她都是过去式了,我不想提她,而且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明显对这个名字只是有反应,但没有要过多谈论的欲望。以后她会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同样地,我怎么样,也跟她没关系。你作为一个旁观者,就不要再掺和我们的事了。我们结束了。”
我:“……好吧。”
看得出来,她其实还是特别在意的,只是由于某种芥蒂,非但不敢直视心里,还要装出一副冷淡的神情。不过,我能理解,毕竟尊严问题嘛。
“你相亲好几回了吧,对相亲有什么特别的感受没有?”
闻令煮面的神速,我在高中就领教过了,那时候我相当叛逆,动不动就离家出走,我妈刚开始还为此焦急不安,后来习惯了,不管我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她也懒得打电话报警了。
而当时被我妈就这么抛弃了的我,因为找到了闻令这座靠山,我不仅不想家了,甚至变本加厉,把离家出走发挥得淋漓尽致,巴不得365天都跟闻令窝在一起。
其实,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理由,那就是闻令煮的面很好吃……吃多少都不生厌。
我食指大动,口水哗哗地往喉咙里吞,光是香味就让我欲罢不能了,更别说马上就到嘴边的面条了。
我说:“让我想想,感受肯定是有的。不过更多的是觉悟,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
我捧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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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面,瞬间投入。
第19章@19
闻令在旁边看着我不雅的吃相,扯了扯嘴角,“觉悟?后悔?你觉悟了什么,又在后悔什么?看你吃得,跟饿了几天似的,你今晚到底跟谁共进的晚餐桌呢?”
我摆手示意她打住,最后一个问题我是真不想回答了,不管是和张绵阳还是席湘,我都妥妥地当了一回电灯泡,这种屈辱史还是别提了吧,我要吃面呢。
不过关于我提起的堪比哲学的问题,我倒是一边嗦着面,一边跟她很有耐心地说明:“觉悟嘛,就是应该在上学的时候找个男朋友,最好是高中,大学专业没选对,连看个男生都觉得是一种奢侈。至于后悔么,当然是向喜欢的人勇敢表白咯。”
“原来你以前也有动过凡心的时候。”
闻令大概是被我这么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勾起了兴趣,直截了当地坐我对面,认真跟我攀谈起来了。
我说:“谁还不是个凡人,青春期的时候,春心萌动,都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
“那你喜欢谁?”闻令八卦地问。
我挑着面条,吹了吹,“说了你也不认识,毕竟咱俩当年不在一个学校啊。再说了,这都过去多久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可是我听你这口气,明明是因为错过了他而后悔了。”闻令微笑着看我。
我:“……是啊,就是后悔没来得及跟喜欢的人表白啊。”我兴高采烈地又吸了好几口面,吃得不要太开心。
闻令突然很地慈爱地望着我,我丝毫不怀疑她静静看着我吃面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从她肚子里滚出来的亲生骨肉。
她也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那眼神仿佛要挤出水来,对于我一个正在吃得高兴的人来说不亚于阻碍了食欲的进行,我慢慢放下筷子,气氛略尴尬别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吃面啊。
我说:“你不会也饿了吧,要不要来一碗,你看着我吃,我怪尴尬的。”关键是眼神太不对劲了。
闻令支着腮帮子,眼神一丝不落地钉在我身上,她说:“孟谖,你真的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对我说这话的人还真不少,我拿过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说:“其实我也挺纳闷的,很多人都对我说这话。变化么,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指的到底是哪方面,如果是说我的外在,那真得谢谢你们了。我怎么说也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片子了吧,这难道还算不上变化?如果说内在,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幼稚,不够成熟,对不对?”
闻令赶紧伸手打住我:“哎,不带你这么对号入座的。我们说你没变,是好话,可没有恶意,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老是把所有的赞美都裹上猜忌的外衣呢。”
我撇嘴说:“就是因为没什么值得赞美的,所以才不希望听到那些话。我知道,我这个人吧,别看日子过得挺悠哉的,但我太过平淡无奇了,我的人生就像一汪惊不起波澜的死水,不说你们觉得我无趣,我自己都觉得我活得没意思。我感觉吧,我的人生真的是一眼能够望到尽头的那种,起先读书的时候,我还抱着对未来的各种憧憬,但是到了现在,我完全没有以前那么不知所谓了。我每天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你猜我想的是什么?我想的是我究竟什么时候死。”
闻令好笑地点了点我的鼻子,摇了摇头,显然没把我的肺腑之言当一回事儿。
确实,如果一个人一直保持悲观的心态,但她依然生龙活虎,开开心心,很难让人觉得她的话是真实的,她的感受也是真实的,只是觉得她在无病呻吟,甚至在心底开始期盼她什么时候能够兑现她的诺言,她说她想死,那么她会怎么去死呢,大概什么时间?
然后,她起身拾桌上的汤碗,去厨房忙活了,不一会,便拿了一杯温水出来,递给我。
我懵懵地接过,抿了一小口,抬头问她:“能给我放热水洗澡吗?我一天不洗澡就特别难受。”
闻令在我身边坐下,“早给你放好了。穿我的睡衣可以吗?”
“嗯嗯。”
她温暖的掌心搭上我的头顶,忽然轻声说:“孟谖,别老是说死啊死的,你其实比我们所有人都活得好。人活着,肯定很难按着意愿活,所以,开心点。我都不知道你到底会有什么烦恼。”
我拍掉她的手,嗔怪说:“刚刚还说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才过去多久,你就来问我有什么烦恼了?”
“你有没有想过,活着,是一种幸运。你看古时候的那些人,还拼命地想长生不老呢。”
闻令又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拍了拍我的发顶,结果被我一爪子挥过,差点弄出皮肉伤。
活着,其实也不是一种幸运,反而是负担……多少人渴望活着,那么,也有很多人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活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生而为人将会充满遗憾,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我们总是困扰在因为不是理想的生活而频繁发出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和憧憬,可是,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如愿以偿呢。
那种时候,压根就是不存在的吧,每个人在每一个阶段所追求的东西都是瞬息万变的,所以没人能真正意义上的活得自如潇洒,反而走出一个迷宫,又进入另一个迷宫,把自己关住,困扰一生。
不过,这些我都没有对闻令说,不管她能不能明白,我想,有的死胡同只是一个人的纠结,那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把它们宣之于口,反倒给别人添堵呢。
洗完澡后,我舒舒服服地窝在闻令那张足够三人睡的大床上,百无聊赖。
于是,不是一会儿扯扯那只娃娃的耳朵,就是捂着嘴像个神经病似地嘲笑闻令:“天啦,你多大了,还堆这么多娃娃?这都是批发的吗?全都长一个样呢。”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那盏散发着暖黄色光晕的台灯,我左望右瞧,终于在靠近衣柜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只孤零零的龙猫,唯一的特别之处,顿时让我兴趣大增,手脚并用地越过床,爬向了它。
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席湘送给她的某年生日礼物,得亏她还留着,虽然丢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但至少没有舍弃在垃圾桶里啊。
我向着客厅的方向喊了她一声,她远远地回应了一下,然后擦着滴着水的头发走了进来,边擦边说:“不是叫你先睡吗?我等会还要赶一下设计稿呢。”
“就不能陪我说说话?”我略委屈,整个人趴在暖烘烘的被窝里,舒服得浑身冒热气,“我们来谈谈席湘,好不好?你看我也来了,你总不至于让我一个独守空房不?早知道你工作这么忙,我今天就应该死守防线,不过来打扰你了。”
我认真地望着她,想让她在我的眼里看见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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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很不配合地转过了眼,淡淡道:“那你想听什么?”
我一听她松口,立马兴奋地从被窝里溜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当然是听你们的恋爱史啊,我最近琢磨着写一本小说呢,就拿你俩当题裁。”
“然后结局be?”闻令翻了个白眼,抬脚就是要出去的节奏。
我连忙拉住她,“那你想要什么结局?我给你们圆还不成吗?”
“不成。因为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想再提席湘有关的事。”
我:“……通融一下也不可以?”
她看着我,表情漠然到连面部都是平整的,她说:“孟谖,你知道席湘分手的时候跟我说过一句什么样的话吗?她说,她不是真的喜欢我,她就是心理有疾病,从小到大无比地讨厌男人,对女人稍微可以找着一点好感,她还说,她想明白了,或许对我的感情也只是刚好到朋友的那种喜欢而已。”
我打断她:“然后你就真的相信了她的鬼话?”
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我的嗓音在发颤,我不相信在我心目中神圣了的她们居然是用这样蹩脚的理由分的手,真是太讽刺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定义两个人相爱的。不过孟谖,我有时候也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对她的喜欢是不是真就像你们以及我们自己所认为的那样,真就是爱了。”
她扶着我的肩在床边坐下来,额发遮住了眼睛,她低着头,很颓丧的样子,我轻轻揽住她,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心说喜欢哪有那么多弯弯道道啊,喜欢就是喜欢啊。
“别说我和席湘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和张绵阳,到底怎么回事了。”
“还能怎么回事?”我冷笑,“我们是相亲认识的,感情能坚固到哪里去?只要没把最后的婚事办了,我俩都是相互不干涉的。他有权利继续寻求真爱,我嘛,自然也能为所欲为。”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对张绵阳是真的喜欢。”
“喜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日子过!就算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我俩还不是照样得吹?”
“算了,你在气头上,我跟你说再多,你还是一脸看他不爽的样子,你知道有一句话叫□□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吗?大概就是说的你这种人。你把对张绵阳的喜欢都快写脸上了。你啊,还是太花痴,这次得亏你是遇到了这么一个……怎么说呢,怪清秀的男孩子,不然我猜你还是在相亲。”
我朝她挥拳头,她只得打住,不过又不甘心,末了补充一句:“哎,我怎么说也是个有过情爱史的人,你喜不喜欢他,我这双眼睛可是看得出来的,还能骗了你不成?”
“你这么一个失败的过来人,能不骗我吗?”我默默地翻白眼,“那我之前还相信你和席湘是真爱呢,光从眼神就能下死结论的那种真爱,可你俩不还是该吹的吹了?”
闻令:“……真是好心当驴肝肺。我和席湘的感情,跟你和张绵阳的不一样。”
“是啊,不一样,我和张绵阳是相亲认识的,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概括,我和他居然一见钟情……太不可思议了。”
闻令似乎忍受不了我的胡言乱语了,抬手示意我打住,“你怎么不说性别不同怎么谈恋爱?”
说完,居然手脚麻利地脱了棉拖鞋,爬到了我旁边的空枕头上躺了,她环过我的腰,声音闷闷的,“好久都没这么抱着你睡过了。”
我:“……对于一个公开了性取向的人,你这样抱着一个同性睡觉真的好吗?”
她扶在我腰上的手抖了抖,然后揶揄说:“我觉得很好啊。而且,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是正人君子。”
我:“……”
我是真的感觉不好哇,尤其是她的手绕过来,和我只隔着衣料的时候,我有种快要紧张过头直接晕过去的冲动,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我整整一晚都没有睡得安稳,并且还做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梦,那些梦印证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20章@20
我在闻令家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两人相处居然出奇地融洽,要知道我年少不懂事的时候,在闻令家没少闹到双方要打起来的地步,这样子相敬如宾的情景,我略感不适。
当然,我们的和谐也不是没有尽头的,就在我出发要去公司报道的周一,我睡过头了,在埋怨中洗漱完毕,好不容易挨到楼下的时候,我发现我把我的手机落在了闻令的卧室,这可真要了我的老命。
于是,我站在她家楼下朝她家的阳台口大呼小叫,我知道我的行为很扰民,但这不是没有第二选择了嘛。
喊了一会,闻令终于出现在阳台口了,我高兴地笑出了牙龈,然后就是作死地挥舞着手臂,身怕她看不到我这么大个人。
然而,千呼万唤使出来的她只是舒畅地闭上了双眼,如同有无数个摄像头对准了她,要使劲拍她的一举一动,我不由急得向她双手齐舞,心说:你别跟个神经病似的啊,冬天早晚温差大,你是站在了阳光下,我还得受冻呢。
关键是我还要奔赴公司。一想到我家上司的嘴脸,我就要打哆嗦,于是我的手臂挥得更欢了,跟脱了架似的。
这时,她才施舍性地看了我这个手舞足蹈在她家楼下招手勤快得马上能拦下一辆的士扬长而去的神经质一眼,然后甩出她恶毒的嘴脸,她说:“物质决定神基础……”
我:“……你可别一大清早地发神经了。我需要你的帮助,赶紧的,帮我把手机带下来。”
她探头审视性地望了望我所在位置的范围,“你手机要是这么带下来,会不会直接报废啊。”
我:“……你就不能人为地带下来?我这急着赶去公司呢。不然你就等着给我尸吧。”
“你已经来不及了。”她喝了一口咖啡,“还是我送你吧。总比你风风火火地赶地铁来得及时,并且我尸也会比较及时和方便。”
于是,冰冷的大清早上,我的同事们在风风火火地奔向电梯时,看到了我从容不迫地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而事实是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上高楼。
她们目瞪目呆地忘了抢电梯,并且八卦得不像样,我一走近,她们就乐呵呵地拉住我的手,问长问短,人群围拢之速度,真让人叹为观止。
“那是谁啊。可以啊小孟。”
“还能是谁,肯定是男朋友啊。原来咱们小孟藏得够深的啊,我还以为你没交男朋友呢,平时看你加起班来完全不用担心约会似的。”
“哎,你们可真看清楚是男朋友了?我怎么感觉看着像是一位女性朋友啊。我说你们就别听风便是雨了。”终于有一位眼睛清白的人了。
“是啊,我也看着像是一位女性朋友。说不定真是咱们小孟的好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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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了一位,我真是欣慰啊。
“哎呀,你们也说是看着像啊,那肯定就不是了不。要真是好朋友,犯得着大清早的送小孟来上班?绝对是男朋友啦,只有男朋友,才会这么体贴人。”
“那可不一定,女朋友也照样能体贴人的。”
我想解释,但这七嘴八舌的,我人微又言轻,三言两语,我反倒给她们带跑了。
我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点头承认了那是我的女朋友,交了好多年的,我仿佛快要把她和席湘的那些年间接性地转移到我的记忆里了。
这时,闻令居然拎着墨镜尾随我来了,临了一看,我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她只好站在边缘朝我挥了挥手,算作告别吧,然后风一样地钻进车里,堵死在马路上。
我能想象她对着拥堵的路况不停翻白眼的样子,那神情肯定和席湘如出一辙。当然,我还能想象得到,她特别后悔送我来上班了,因为她会迟到。
我扎在人群堆里,幸好瞅见了,连忙对她的抬手作别表以低调的回应,那群八卦之心燃得飞起的同事们见得我有动作,立马随着我举手的方向看,顿时兴奋地抓紧了同伴的手,高兴得仿佛中了头等大奖。我心说不至于吧,要说是女朋友,那也是我的女朋友啊。
然后,我十分不好意思地跟着她们的目光望过去,呆住了,不,准确点说,我是死机了。
我看到我的上司晏铮和他的好哥们,其实说哥们也不合适,我之前就说过,那男孩子和晏铮的关系绝对要胜过友情,究竟是不是爱情,这我就不大好下结论了,尽管我有十来年的腐女经历,一看到他们走在一起,举手投足间即使很正常,也会被我yy得不像样。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画面实在是太美好了,难怪她们兴奋得都快要窒息了,不过我装作我很见过世面的样子,淡定地迎向他们,而事实是,我内心要炸成一朵烟花了,我真是好久没有看到那位小哥哥了呢,关键是他还是那么地貌美如花……
“我就知道你会跑到公司来。”
晏铮看到我,几乎把白眼翻进了天灵盖,他现在幸亏是懂得了对我敛情绪,尽量克制自己的爆脾气,不然他得提前进入更年期。他好几次被我气得差点把肺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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