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叙晗yeol
“怎么着,敢乱搞关系的胆子还能够你们继续趾高气扬了?要我说,你也别想着跟我朋友道歉了,不就是相亲认识的么?能有多深厚的感情!”
席湘冷冷地笑着,继而眼锋一转,恶毒地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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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出言屡屡不逊的女孩,“还有你,一个三小作妖怪,哪来那么多的废话!你光坐着都没人在意你,给自己加什么戏?!”
“我爱给我自己加什么戏就给自己加什么戏,用得着你在这儿瞎嚷嚷吗?”
女孩本来想冲动地拿起桌上的白开水就立起身的工夫一同飘到席湘那桌,用杯中不足量的水帮席湘洗把脸,但她警觉地发现席湘嘴脸虽然美艳不饶人但是身边却站了一个魁梧得有些吓人的男人,她愣是把杯子转了个弯,淋在了张绵阳的头上。
张绵阳:“……?”搞什么咯,又搞到我头上了。
好在水温不高,他不至于被淋秃顶,但头发还是湿嗒嗒黏成一片,活像只落汤鸡,他很不好受,一抹脸,满手都是水。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像个老头似地,头往一边歪着,就差来个葛优瘫了。
女孩仍震惊在把水浇给了张绵阳的当口,等惊醒过来,连忙又是拿纸巾,又是叫服务员的,张绵阳摆摆手,别提多心累了。
然后他整张脸迎上了一块摊开的大纸巾,心不甘情不愿地被女孩强制洗了个脸,他娇嫩的肌肤叫嚣着女孩的粗鲁。
张绵阳:“……”女孩不熟练的手法仿佛要把他整张脸扒下来,疼得他倒抽气。
女孩焦急地说:“我还是小时候帮我弟这么洗脸来着的,那水烫不烫,你有没有事啊。”
他很平静地说:“我没事。”顿了顿,轻轻推开那女孩似乎还欲继续的手,他捂着脸清了会神,才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劝你呢,我看那位女士说得挺在理的,你多多往心里去。别总是一口一个理想型的。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女士?你说谁女士呢?”
席湘生平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老,就是一些很常见的称呼词,她也要分个年轻和苍老,比如这个“女士”,明显是敬称,但从她的脑回路里就是要理解成别人在把她叫老呢。
“那……美女?”
张绵阳怂了,毕竟席湘旁边那如同强盗似的男朋友在体格上占了绝大的优势,尤其是席湘平眉一竖,他立即就要抡起拳头砸人似的。
席湘哼哼两声,白眼翻得飞起。她也在某种程度上是看不上张绵阳的,或许是因为过度嫉妒张绵阳比她的男朋友长得白,而且身材要匀称。最后,她的眼锋是落在给她细心挑鱼刺的男朋友身上的。
“听你的意思,你是要跟你那个相亲认识的女孩子分手咯?不就是一个误会嘛……你真在意人家,解释清楚不就完了?婆婆妈妈的,还像不像个男人了?”
上了年纪但对爱情仍有一腔热血的女人眉飞色舞地说着,浑然忘记了前一个小时还在哭爹喊娘为分手而苦恼的自己,此刻站在别人的感情世界里,摇旗呐喊,威风凛凛,别提多怪味了。
当然,她在和张绵阳说这份话的时候,特别留意了席湘一眼,确定那个神经质一样的女人不会插话,她才说得那么理直气壮。
然而,致命的不是她义愤填膺得过了头,而是她抓错了重点。
张绵阳无奈地看着她,“我今天能有这么一出,还不是拜你所赐?”
“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时鼓励我追求真爱的人是你,我现在才跟她交往多久,她就要和我分手……你说,真爱都到这种级别了,为什么还会不合适!”
控诉似的说着说着,女孩的眼眶红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干脆掩面痛哭,场面一度犹如分。
而此时正预备看闹剧的席湘听了女孩后一句话却是慌了神,她原本在胸腔里攒了一圈的尖酸与刻薄瞬间烟消云散。
女孩自顾自地抹着眼泪,泪如泉涌,她整个人坐下来,好像失了力气,“你是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她就是我的理想型,我喜欢她,我都不在意她是不是女生,我就是喜欢她啊。可是她跟我说,我们不合适,呵呵,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挺短的,也就一个月的样子,但是这一个月也是有感情的啊。她凭什么说分手就分手!那当初干嘛要跟我在一起啊。”
张绵阳不会安慰人,于是手足无措地东张西望,一来他肯定是察觉到了周遭打量的目光,二来他是真的慌到神崩溃了。
席湘悄无声息地走到他们这桌,把手放在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肩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双红肿的眼睛。
那女孩抬头一见是席湘,火气上涌,正欲发作,席湘轻轻松松地把她按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她矮下身,附在那女孩耳边轻声说道:“情长的人不多,你是我见过的少数。”
女孩不明就理,茫然地望着她,她笑了笑,说:“我的意思呢,就是见过那么多分手后泰然自若的人,头一次见你这种要死要活的人。至于吗?就一个人而已,你还真当世上有真爱啊。我看你是被荼毒了,不知所谓地以为同性间就一定是真爱了。愚蠢。”
“你从来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爱吗?”
女孩居然没有反抗席湘,席湘也是吃惊,不过按着女孩那瘦弱香肩的手还是源源不断地施力,她可不想让自己突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体面。
“以前是相信的,但现在沧桑了,不信。爱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席湘淡淡地扫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女孩,知道她在把这句话往心里记,不由觉得好笑,然而笑意尚未抵达心间,她莫名又生出一股酸涩,噬咬着她的五脏六腑,她也落寞了起来。
女孩说:“你看得多开啊。如果没在一起,难道就没有一丝遗憾吗?”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我理性,她感性,我们其实都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张绵阳懵逼似地乖巧坐着,眉头跳了跳,直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居然还有点异样的小兴奋,他嘿嘿地傻笑了两声,然后成功地吸引住了两位以情相会的犹如看待神经病似的目光。
第17章@17
利益和欲望总会让人浮华而膨胀,在各式各样的潜移默化中,我们的初心就这样消失殆尽了。
年少的我们习惯谈理想,我记得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再大一些,我意识到了医者的困难,退而想成为白衣天使,再到后来,是设计师……
我原以为,人只要拥有梦想便拥住了坚定的目标,不管艰难险阻,都会向着它努力前进,总有一天会实现心中所想,成就儿时之愿。
但当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时候,回首过去,我才知道我那么年的想法不堪一击,甚至不吹灰之力,它就自行瓦解了。
同样地,年少时的欢喜也会烂在心底,不成调,不会历经多年的洗礼而真就能成那么一回事儿。
爱上一个人,也许一眼就足够了,可是恨一个人,忘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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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要花些时间和苦痛,就像割舍掉身体至关重要的一部分一样难受。
“我喜欢的人有一天拉着别人的手公布了恋情,我没有想象中的豁达和开心,我甚至连一句祝福的话都说不出口,我只知道,心的那块地方,空了,难受,明明空了啊,却又是那么地堵得慌,我肯定是生病了,没有你就会很难受很难受的病,可不可以别告诉我,你有新欢了,我的伤疤还在结痂,需要花漫长的时间来治愈,就当是我们分手后,你对我的仁慈,好不好?”
“我以前很喜欢她的时候,谁要是敢说她一句不好,我都会怼回去,比自己受到了人身攻击还要气愤,可是后来我不喜欢她了,我恨不得那些流言蜚语能杀死她,我就是这样的人啊,爱一个人时,全心全意掏心掏肺,恨一个人时,甚至拿出了一万分的暴力,企图去彻底毁了那个人。”
我的梦里老是出现一些不着调的独白,声音像是我的,又好像不是我的,我直觉我怕是要疯了,所以连出门的时间也少了,除了工作,我基本宅在家里不外出,我妈要是问起我怎么不去和张绵阳约会,我回答她的都是同一个理由张绵阳忙着呢,在加班,这不是快要年底了吗?
而事实是,离年底还远着呢,但我们这群苦逼了很久似乎没有享受过放假的上班族们却在隔着老远时间距离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躺方休了。
我妈当然是不信的,毕竟是摸爬打滚这么多年的老狐狸了,用她的话来说,我动一动手指头也知道我是饿了还是无聊透顶了。
通常这个时候,我妈都会嫌弃地把我往沙发的另一侧推,边推还边说:“该不会是人家看不上你了,要跟你分手,所以故意编排一个理由来糊弄你吧。”
“是啊,他是在糊弄我,他跟他公司的另一个妹子好上了呢。前不久我去他那儿吃饭,就看到他俩一个煮菜一个洗菜呢,你是没亲眼看见,那画面是十成十地震撼人心。你跟谢叔叔处一块儿的时候,就跟他俩一样温馨。”
我瞎掰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也不去管我妈会是个什么神情,我吧,只要自己爽了,别人爱咋咋滴。因此,我妈没少说我这人自私自利,一点儿也没有她大度的风范。
是啊,她多有风范,看见我爸跟别的女人好了,她果断地退出一席之地,拱手把老公让人;单打独斗忙活了一大半辈子吧,好不容易再次动了凡心,看上了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谢叔叔,又因为人家很有骨气地至今未离婚,她就心甘情愿地等着,连枕边风都不吹的呢。
我怎么有这么个窝囊的妈,说好听点是不争不抢,难听点那可真是够了。当然,我的愤慨也不全是因为我妈,而是我发现我居然跟她是一路人,我懦弱得简直不像话,难怪我和我妈互看不爽,没事爱掐架了。
“少跟我胡扯,小张是那样的人吗?要他真这副德性,你上次堵气不回家,他也不会站在咱家楼下等那么长时间了。这人啊,妈比你看得多。”言外之意,就是我跟她斗还不够格。
“那是,你看人多准啊。先是一个我爸,后是一个谢叔叔,敢情咱们这一伙子人都是懦弱加有能的。”
我妈狠狠地拍了我一巴掌,硬是把我两指之间夹着的饼干拍掉了,拍掉后,我望向她,别提多镇定了,这又不是一次两次被她怒火攻心地动手动脚,不过我得申明:“这可是你弄的,待会别叫我打扫。”
我妈气笑了:“孟谖,你最近可真会阴阳怪气的了,到底是有什么心事呢,连跟你妈说话的口吻都带刺似的,你妈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没有什么不满足。”
人活着总有各式各样的欲望,尤其是像我这类想法层出不穷的人,能满足才能鬼呢。
我的视线又转回电视,电视上播放的肥皂剧其实是我最讨厌的那一类柴米油盐的剧情,不过倒是挺实在的,至少蛮应景,把人生放得夸张了点往屏幕上凑数的你别看他们演得矫情,生活其实就是那个样子的。
“得了吧,你是我生出来的,你有什么不满,我还不会感应得到?”我妈双手交叉搁胸前,一副老神在在的得瑟。
我说:“既然你都感应到了,那还问我个屁啊。”
我妈:“……”脸色发青,果断又是一巴掌落下,打得我眼泪在眶里拼命地打转,下死手啊这狠毒的老母亲。
“还要跟我吵吗?”我妈居然又举起了手,似乎在考虑要落在我身上的哪个部位。
我:“……不吵还不行了吗?多大个人了,动不动就打闺女,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
我也只是识趣地埋怨几句,我妈轻轻地又是一巴掌。
我:“……”真是够了。
“好了,咱们母女俩也别尽聊那些伤心事了,说点开心的。”我妈妥协似地讨好我,破天荒地给我递了一盒饼干。
我受宠若惊:“……那聊什么?你指望我跟你聊这剧里的情节?可别了,我宁肯你打我。”
我妈:“……”摆正姿态,正色过来看我,“那个周末小张都在咱们这楼下等你呢,情意苍天可鉴,你在闻令那儿待着的时候,就不心痛?”
“我心痛?妈,你那天好歹也是和闻令通过电话的人,你当时怎么不说这事?你要是说了,我还不会回来?毕竟张绵阳也是别人家的孩子,要是冻坏了人家,我赔得起?”
“嚯,还是我的错了。我这不是帮你考验考验他么。”我妈怪尴尬的,接下来也不敢再多嘴了,倒是挺上心地对着电视品头论足了。
她其实早该这样了,她一这样,我反而还有点对不起老母亲的内疚感,因为她一旦对我的感情上起心来,真是恨不得帮我结婚生子,养家糊口。
上个周末从闻令家离开的时候,闻令端着茶杯,在阳光洒落的窗口,歆享着和煦的微风拂过脸颊的每一分感动,那神情可忧郁了,我一点儿也不怀疑她会不会一脸忧伤地跟我分享心灵鸡汤。
在咱们都还是小屁孩的年纪,她就有一套制服人的刑具,那就是开口让人想跪。
哦,我忘了提了,她之前的偶像一直是唐僧。关于唐僧的髓,我不敢说她学了个透顶,但至少九成功力还是有的。
说实话,幸亏她那时没开口说话,不然得跟我一样吞云吐雾,天知道那天是有多冷。
别说微风了,就是一个路人与我擦肩而过,我都要退避三舍,真的,他们走路不带风,但风带着他们,我恨不得整条路上孤零零的,谁都别往我跟前凑。
我在夏天热死人的天气里,时常破口大骂,甚至觉得我所有的规划都因为炎热而没办法进行,其实那只是我的一个借口。
我这个人吧,天生就爱变着法子找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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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各样的借口。到了冬天,我照样使劲儿折腾,这真的不能怨我,我是一个经受不住寒冷的人,我感觉我被放进了一个冰窟里面,连血液都是冷的,更别说我的手指关节了,我直觉我的肢体都不灵活了,就因为冷。
我无法想象我的好朋友卢沁在西藏零下十几度的环境下坚强地生活,我也同样想象不到她三更半夜拉肚子,在零下十几度的楼道里跑上跑下,那实在是太坚强了,而显然,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但是,正由于有她作为我的生命榜样,我起床的时候再也没有把寒冷当一回事了。只是不管我走到哪里,我都把暖气当做我的动力——哪里有暖气,哪里就有我,我已经只为暖气而存在了。
前一晚冲动地跑出那家餐馆后,我在计程车上看了一会儿凛冬的风景便有些后悔了,不为别的,就为我自己这臭脾气。
我这么大个人了,情绪不会自我调节也就算了,还失控到牵扯他人。
在公司,我也没少真性情外放,这样导致的后果便是等我脑袋想清白了而不得不心如死灰地走向我的直接上司,然后勇敢地承认错误,我的上司曾经就冷着脸问过我,“你不要面子的吗?”
事实上,我发飙的时候压根便没思考过他要不要面子,我的重点是自个儿心里舒坦了就成,真是难为他替我想着面子的问题。
我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很有大一军训的气魄,我说:“我的面子就是拿来挥霍的。”
他可能没见过我这么不要面子的,吃了败仗,后来看见我都懒得理会我。因为我实在是太会打人一巴掌再给颗糖果了。
而他显然过了被我戏耍的年纪,当然,更关键的是他觉得他作为上司被我这么一个下属频繁甩脸色,他太不舒爽了。
最后,他抓着他的顺毛问我:“到底我是上司,还是你是上司?”
我默默地把双手合在胸前,作祈祷状:“您才是上司。我不要面子了,我要您。”
“我都快被你骂蠢了。”他恼羞成怒地瞪着我,“你是我当老大以来,遇到过的最难办的下属。还有,麻烦把你的花言巧语用到你相亲的饭桌上,对我不管用。”
我:“……您是我工作以来遇到过的最温和的上司了。”
“????我有对你温和过吗?”他一脸懵地望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让他措手不及的大秘密。
我:“……温和肯定是没有的,但至少你能够忍受我发脾气不是么?”
“你以前的上司是怎么做的?”
“?”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的上司看到你乱发脾气,他们是怎么对你的?”
“我才刚刚大学毕业,经手的上司目前还只有你一个。”我实话实说。
他:“……那我真是荣幸。”
第18章@18
我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当晚怒气冲冲离开时,张绵阳焦急而无措的神情,想想,那是我第一次冲他发脾气,并且发得无理取闹,肯定把他吓坏了。
我几乎预料到了我和他处对象生涯的结束了。不过没关系,他都已经另寻新欢了,这正好是万事俱备里的一把东风,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而始作俑者席湘,却是庆幸地躲过了我狠毒的目光和接下来持续的冷战。
她肯定像个无事人一样,继续和她尊贵的男朋友维持烛光晚餐的氛围,甚至因为少了我这么一个电灯泡而喜悦。
闻令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一边掉眼泪,一边懊恼情绪外露殃及池鱼,我以后绝对不敢面对张绵阳了,尽管我打心里怨恨他偷偷相亲而没有知会我一声,不然我也好带一个过去啊。
我也没想过要如何化解我们之间的不愉快,因为我觉得他带一个陌生女生继续相亲可以说是相当有失诚信不值得我苦恼了,我就是单纯为我自己的颜面问题。
闻令的电话我原本是不打算接的,因为我那个时候还处在情绪的极端恶化中,我怕我一接通电话就把自己暴露了,甚至把祸水牵连到她头上。
毕竟,把火气胡乱发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我在大学的时候就经常这么做,连一向好脾气的乐嫣都说我是一个古怪的人。
踌躇了大概一分钟,我拾起心情,摸了摸丢人现眼的眼泪水,慢吞吞地受下了这通电话。
“我听你妈说——你今天在外面约会?可以啊,都不需要我们保驾护航了。”
我能想象她在那头的吊儿郎当以及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我妈是怎么个得意劲儿跟她坦露心扉的,我妈这人,还真是深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她有一个嫁不出去的女儿,
当然,她也深怕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她的女儿历经千百次相亲终于相到了一个的惊天大新闻。
我真是谢谢她了,能不能体贴点,至少不要给我添堵啊,这种事情值得大肆宣扬吗?
我心说约什么会呢,那都是跟我妈胡扯的,我妈要是知道我约了席湘和她尊贵的男朋友,在不和谐的进餐途中还遇到了我的准男友带着他的新相亲对象,真不知道我妈将被刺激成什么样!
我在电话这头懒得出声,其实也是做不得声,这种掏心窝子的话,让我怎么说。
闻令奇怪:“你这又是哪一出啊,怎么不说话,他欺负你了?”
“没有。”我冷冷地回她,心情糟糕透顶,这事必须得翻篇,不然我烦躁得莫名想杀人。
“没有?”闻令半信半疑,换了个话题,“约会完了没有?我来接你。”
“现在在车上呢。”
我神色复杂地望了望车窗外,都这个点了,我还支使着司机带我瞎转悠,一时半会我也不确定今晚得去哪儿解解愁,回家是不行的,我会被我妈念叨死,当然,我最怕的是明天可能还有一场相亲盛宴。
我妈这人吧,雷厉风行,一旦知道我和张绵阳的事儿黄了,她恨不得直接给我上个老公。
可是,如果不回家,我又不知道我应该去哪?不由感慨这全是没什么朋友的悲哀。
闻令的电话无疑成了解救我的唯一稻草得亏她从国外回来了,否则我在此等困境中得露宿街头。
“今晚要不来我这?我自打回来,就没认真跟你聚过。其实挺想你的……正好明天是周末,我们可以一块儿出去走走,你——就当是陪我……行吗?”
“我都已经快到家了……”我随口胡诌。
“我跟你妈打过招呼了,我到楼下来接你,你过来吧。”
“我真快到家了。”我做垂死挣扎,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我总觉得和闻令共处一室特别危险。
“我家有暖气……”她试图引诱我,毕竟冬天的暖气对于我来说是致命的毒品,我对它毫无抵抗。
“我家也有暖气……”我弱弱地说。
“
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分卷阅读33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来我住的地方陪陪我么,你至于这么扭扭捏捏?我又不是张绵阳,还没那个能力吃了你。”闻令估计对着空气翻了好几个白眼。
我拿着手机顿时好无奈,我抬头看司机,司机似乎也被我这么一个乘客给弄烦躁了,尤其是我坐上他的车后给了他无穷的想象力和发挥空间,他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开了,而我至始至终像座雕塑一样坐着,没有丝毫要下车的兆头,他能不郁闷吗?他估计都快搞疯了。
“小姑娘,想好去哪儿了没有?这么冷的天,打车不容易……”
我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占着茅坑不拉屎严重影响了他做生意,虽然我也会付他足够的报酬,但没有让他得到相应的职业感,他不满意!
我蔫蔫地报出了闻令她那间单身公寓的地址,愁眉苦脸地对着外头的车水马龙,心情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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