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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叙晗yeol
我瞬间也被激起了八卦本质,贼眉鼠眼地跟她们一样把头压得低低的,眼睛在周围人等之间转一圈,只见她们脸带桃花,含羞带怯。我心想:不至于吧,不就是个男人吗?
“咳咳……好看有什么用,凶巴巴的。”另一个很有见识的小姐姐站出来制止我们的集体意淫。
“凶?有母夜叉凶吗?”
我懵懂无知地接了话,这下彻底鸦雀无声了。就我们最近的那桌,一位个子高高瘦瘦的、穿着很讲究的男生非常无奈地转过脸来,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好像会说话,明明那么可爱的长相,然后一瞪,我瞬间被吓到。
一个小姐姐兴奋地戳我:“是他,是他,就是他。”
我:“……”千万别这么说话,我会跟着一起哼的。
我算是这么意外地和我的直接上司结缘了,然后每次在他跟前,我都是一愣一愣的,他的眼睛真的会骂人,只要他一看过来,我就得抖三抖。
但凡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离他远远儿的,他回头一见我逃得那么远,就蹙眉不悦了,问我:“我有那么吓人吗?”
“不不不不。”我赶紧摆手洗脱此等嫌疑,“我对上司都保持这种距离上的尊重。”
他:“……”
我闷头写报告,一杯冒着刺激人头脑的咖啡就出现在我手边了,我知道递这杯咖啡的人是谁,但我就是不愿抬头去看,真的,我的忍受到了极限,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我特别怕晏铮,他是我的上司,其实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他反差萌实在是太大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脾气却暴躁而且凶狠,我一点儿也不想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飞一般地走,视死如归,外加绝望透顶。
我敲键盘的手一时间的停顿,眼角余光颤巍巍地一抖,瞧见的却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嗯,我知道谁来了,嗯,我的腐女魂可能又要燃烧了。
但是,这种悸动没有持续到我抬头,我的手机响了,等我接起电话,只匆匆地瞥了一眼他带笑的面容,然后就是无言目送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我一边和电话那头的客户确认工作上的事项,一边飞快地在键盘上敲着字,今天注定是一个忙得四脚朝天的一天,无暇让我顾及其他,哎,等等,我好像看到我上司办公室的门关了,而且连窗帘都拉下去了……我靠,我有点兴奋。
席湘再一次找我,是我毕业后的第四个月了,她的电话号码好像越过了千山万水,突然出现我手机屏幕上,我接听的动作都僵硬了。
她上次发来的消息,我没能给予回复,对于她突然而至的电话,我尴尬得有些不愿意面对,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听着对方的声音对话了,一种仿如隔世般的感觉从我的心底生出来,我莫名觉得感伤。
离我们之前的微信聊天过去十来天,我们的聊天内容本就乏善可陈,她不是一个连鸡毛蒜皮小事都要和我报备的人,所以我们在微信上的联系仅此而已。
她在电话里说:“孟谖,你还在b市吧,我们见一面吧。”
我微微有些迟疑,我知道她肯定是有很多贴心话想要对我说,但我们彼此之间真的有过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突然的见面少不了双方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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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格外不合适。
不过,我最后还是妥协在了她的主动邀请里,我说:“定个时间和地点吧。”
她简短地报了地址和我们约定的时间,然后利落地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很是发懵。
而我的直接上司晏铮正敲着桌面好整以暇地望着我,居高临下的姿势,差点让我跪地求饶,我说:“我和客户重新确认了一次……”
“然后呢?”他挑眉。
“然后就是我们可以另外找一个时间去他们公司,接头的人是他们那边的副总。我们到时直接联系那个副总就行了。”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直看得我浑身发毛,他离开我的办公范围,警告味道十足地恐吓我:“说过多少次了,上班时间不要接听私人电话。”
“其实……刚刚那个人是我们的一个客户。你看,我们还约了时间和地点……”
“……”他无奈地回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第14章@14
我去赴席湘提前定下的约的时候,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冰冷的夜色里,连灰灰的街面都透着冷劲,我跺着脚等公交,我实在是太不幸了,这么冷的天,还要死捱在冷冷的夜风里,看着周围一圈的人都如愿以偿地上了车,而我还孤零零地杵在那,我深深感受到了老天的作弄。
中途手机有响过几次,我妈的电话就跟轰炸机似地要踏平我,灭绝我,我只好接起来,有气无力地“喂”一声。
说来也很欣慰,我和张绵阳的一拍即合真是明智之举,毕竟我俩都有一个操心我等婚姻大事的老妈,假装相亲成功简直不要太省事,至少我已经平静地度过两个月了。
但是问题来了,仿佛不良药品服用后的反作用,我妈此刻在电话里跟我要聊的就是:“明天有安排吗?周末没事的话就跟人家小张好好处处,虽然是相亲成功了,但也不能懈怠!感情得着重培养,你懂不懂?别以为你终于有人要了,就万事大吉,现在还只是个开端,你俩能不能步入婚姻的殿堂,仍是个未知数。”
我妈苦口婆心地开导着我要“多约会,少工作”,我真是谢谢她了,也不看看她当年的事业心是如何重的,我肯定是跟她没法比的,但我不能堕落得只会儿女情长吧,她的优良血统我得继承一半吧。
我说:“妈,你省省吧。相亲成功了那也是种希望啊。我和人家小张一点儿也不在意聚少离多。我们的感情是经得住考验的。”
而事实是,我和张绵阳的情感基础仍然停留在我们刚刚相亲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的当口。要非得扯上更进一层的关系,那就是我俩终于不在微信上尴聊了。
尴聊真的是件顶痛苦的事情,早在谢择远和罗蔷在我妈的撮合下成事后的第一个月,我就深有体会了。
罗蔷苦恼得不知道应该和谢择远聊什么,他们那个时候用的是qq,因为微信才刚起步,他们不赶那种潮流,所以在qq上你来我往。然后我就亲眼看到谢择远把他家新养的蜥蜴拍了照片发给罗蔷品味,罗蔷当时脸都绿了,对于他们后来言谈甚欢,我其实一直抱着相当大的疑惑。
我妈故作惊讶地“呦嗬”一声,光听声音我就知道她是何等地鄙夷我这番言语。
我妈说:“你们革命的友谊才建成多久呢?少跟我提考验,赶紧结婚就是最大的考验!”
“妈,我要是真闪婚了,就不是最大的考验了,保管是惊吓!您老一天到晚地盼着我结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谢择远他妈死也不肯跟他爸结婚,导致我妈和他爸吊着那条线十年来,我妈并不是愿意等谢择远他爸摆脱那段无果的婚姻回来娶她,倒是因为她一个人也习惯了,就是和他爸名不正言不顺的走到一起难让人说闲话,当然真正敢说闲话的人压根就没有。
但我妈和他爸的爱情也不是全无希望,他妈说了只要谢择远结婚,她立马跟谢择远他爸一刀两断,如今采取这类方式的人不多了,我也就是在电视剧里看到父母为了不影响孩子考大学而在高考期间艰辛地隐瞒。
要我说,谢择远他妈就是一个奇葩!我曾经替我妈跟她吵架的时候,还真这么说过,当时他妈是怎么回我的来着,哦对了,就是说的“你这样子的女孩子,将来哪个敢要”,我怀疑我妈就是被她那时脱口而出的诅咒给吓到了,完了一看我不仅读书至今仍然坚持不早恋的原则,大学毕业后依旧不谈男女之事,不禁真的有点急了。
但是再急也不能乱相亲啊,我相亲相得都吐了。幸亏半路杀出个让我还看得过眼的张绵阳,不然我这相亲长途怎么终了。
“妈为了你好,要什么好处!”我妈明显听到我这口无遮拦的话给活活气住了。
“我这儿的好处,我不知道。但是谢择远和罗蔷那儿,妈你肯定是讨着了好处的。他俩这个月月底就要结婚了,你老是拿我相亲的事来折腾我,还不如去好好准备给他俩的新婚贺礼呢。说不准啊,下个月就是你和谢叔叔的好事了!”
我不是成心要膈应我妈的,只是老是被她吵嚷着相亲相亲,我真的快疯了,索性早点说明白,我轻松,她也轻松,你说她也这么大个人了吧,怎么老是想着女儿长女儿短的事,也没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一点!这母亲当得称职,但作为谢叔叔的情人,她实在是不合格。
“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好了,不跟你说了。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不吃不吃,我约了人。”
眼看着我等的公交就要移到我跟前了,我的语气也跟着雀跃了不少,毕竟大冷天的,我一面要跟天气作斗争,还要给我妈做思想工作,真的太不容易了。
“是小张吗?”我妈八卦地问,并且丝毫没有要挂下电话的打算了。
“呃……嗯,是他,是他,就是他。”
“那你俩吃完饭,去看场电影,别回得那么早,听见了没?”
“听见了。”
我闷闷地哼哼,然后趁着上车的慌乱,关掉了手机。去他x的看电影,我和张绵阳充其量就是两个为相亲负债的小年轻,谁没个私人空间!
装潢中国风的地方餐厅,我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头黑长直的席湘在向我招手,我蓦然想到了我们的大学时代,有很多次我赶着去聚会的时候,都会在闯入偌大餐馆的那一瞬间立马分辨出席湘。
席湘永远是最醒目的那一个,她漂亮,有气质,身材又好,是少见的美女,尽管我们宿舍里的其他几位一致强悍地认为她的气质盖过了她的美貌,除了我和沈诺。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沈诺坐公交,车上真是挤得透不过气,但沈诺硬是撑着一口干净的气息对我说:“为什么公交车上看不到一个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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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心说你把席湘哄来坐一次公交不就有了吗?但那句话并没有被我宣之于口,我看到了公交车外并驶的小车,点点头,说:“美女一般都坐小车了。”
沈诺向来不聪明,我每次跟她说一句话,都得另外当一回翻译,如果不翻译,以她的脑回路,又以为我在同她讲黄段子呢。不过那一次,她居然秒懂了,并且朝我露出了猥琐的微笑。
“这是你新男朋友?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给我看你新男朋友?我还以为多大点事!”
我一边满不在乎地脱掉厚重的羽绒服放在一旁的座椅上,一边偷偷拿眼角余光瞥着席湘身边那位财大气粗一看就特别有钱的富二代。
我知道一直做直播的席湘肯定交了不少这类的朋友,所以我非常见过世面的保持处世不惊的大气,就算看到了那人脖子上套着的足足有小指粗的金项链,我也不流露出丝毫的轻视,毕竟他有钱,有钱到外露,我为什么要跟这么一大块金子过不去?
就是单纯感慨万千地觉得席湘的品味变低了,不仅如此,她似乎为钱所困,饥不择食,连当年那么憎恶的重口味都下得去手,可想而知她毕业短短几个月到底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可是话又说回来,她不是一直拿钱当着别人养的金丝雀吗?
“我听说闻令回来了?”席湘接过那人递给她的菜单,转交到我手上,示意由我来点。
我不动声色地推了回去,这得多不好意思。换我点菜,那能合你们的口味吗?
“是啊。”我像聊家常似地跟她聊着闻令,“不过也才回来没多久,你消息挺灵通的嘛。这都被你知道了,我还以为我得些劲才能让你知道她回来了呢。”
“你这是什么话?”席湘微嗔,但她的胳膊肘是向着那富贵男朋友的,因此我的立场比较尴尬,她又说:“她还是老样子?”
席湘状似不在意地随口说说,并且又接过了那人体贴递过去的热水浅浅地啜了一口,气质作为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就是骨子里头的东西换了。
我看着她涂粉涂得过了的侧脸,胃里缓缓泛起了酸意。她这厚粉下,估计生着顽强的青春痘吧。
“哪能是老样子。她这两年的变化挺大的。跟你不相上下!”
“是吗?”席湘不自地笑了一下,手指划过菜单,简单地点了几样,交给过来候着的服务员,礼节作派真是天衣无缝,坐她旁边的那人此时又温柔地替席湘张罗后续事情,尽管他戴着与黑社会格格相入的金项链,那条能把我狗眼闪瞎的金项链,真的频频闯入我的眼帘,让我不得不像个要劫财的小贼一样,多加留意,那玩意挂在脖子上,沉不?
席湘乐得跟我叙旧,说是叙旧,其实就是变相地从我嘴里套出闻令如今如何如何了,在大学的后两年,我没少被她折腾着去骚扰国外的闻令,不知闻令是否也对她旧情未散,总之居然很配合地跟我扯,我这座桥梁,现在想起来,还当得真是相当的牢固。
我故意认真地扫视席湘带过来的新男朋友,席湘注意到了我的视线,问我:“你老是看他作什么?他脸上也没见画了花啊。”
我低头笑:“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带着男朋友在我面前晃荡,我这颗小心心,还真是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是提醒我,我也该交男朋友了吗?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听你的口气,闻令也交男朋友了?是么,很难想象她有男朋友的样子。”
席湘嘲讽一笑,抿唇喝水的矫情样儿,仍然保留着以前的风情,眼角眉梢弯一弯就能勾魂似的。
话里头的重点,她居然一抓就着,果然一心全扑在闻令身上,我呢,还是那座桥梁,不过是换了个方式告诉她闻令过得怎么样。
“这有什么很难想象的,你怎么交男朋友,她就怎么交呗。难不成,咱们闻令还不给让交男朋友的啊。”
我又克制不住地瞥了一眼席湘依偎着的指套大金环的有钱男人,那股庸俗劲儿,我隔着一张长桌都闻到了,感觉相当不好。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在于他们不顾形象地在我跟前秀辣眼睛的恩爱,我真是谢谢他们了,你说这男不才但是女相当貌的,看着别提多闹心了,反正我欣赏不来,还特别膈应。
席湘拿汤匙敲我面前的空碗,平眉倒竖,凶神恶煞,“说话归说话,你老望他干什么?你对我男朋友有意见啊!”
“得,确实有意见。”我拿筷子点了点他们两人,“你到底是约我出来聚一聚姐妹餐的,还是拉着我这个大电灯泡,给你俩的烛光晚餐照耀到天明啊?”
“说什么呢?”席湘在座位上扭了扭,很顾及地看了看她男人,才正色向我:“我这不是带他来让你们互相认识认识嘛!别到时候又说我这个人做事情藏头藏尾的,不把你们当朋友!你想想,我们两个也好久没见了吧。至于带男朋友见闺蜜,你是头一次,多么荣幸。”
“好,那现在认识了。你约我出来,就是吃顿饭这么简单?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要跟我讲吗?”
我双臂交叠,伏在桌上,看上去有一种正襟危坐的感觉。当然,我还有言外之意,我很不待见坐她旁边位置上的硕大男人,跟我见面真的不需要跟个保镖,我又不会把她怎么样!
说真的,这顿饭吃起来完全味同嚼腊,毕竟我不是一个习惯和陌生人共进晚餐的交际花,我普通到跟陌生人待在一块儿都特别难受,更别提我要对着这么一个财大器粗的男人优雅进食了。
怎么说呢,这个男人在我对面坐着看上去特别像一尊镀了金的大猩猩,我不敢相信席湘的眼光居然可以慷慨到这个地步。
如果说我只是单纯地对这个男人的长相以及通身的气派颇有微词那肯定是假的,我其实还有些怕他。
你知道的,他太像黑社会了,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因为我的一个恶意目光而暗地里对我痛下杀手,尽管我是他心上人的朋友。
因此,连带着对席湘的态度,我都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温和,强行克制住对席湘的小许不满,终究是没放到台面上来,我害怕这大哥会不会由于我一个不友好的眼神而断定我是他心上人的敌人。
以前的席湘过惯了一旦拿下金主的卡便甩脸不认人的日子,突然破天荒地一心一意,居然挽着这人的手臂,将这人定为男友系列。我实在是消化不良,甚至萌生了一个脑洞,会不会是这个形如黑社会的男人利用权力威胁着席湘?
电视剧里面都是这么演的,那么席湘今天约我出来吃饭的深沉含义就有待琢磨了。
我对了对手指,一腔火热燃烧着我的脑门,我显得焦急地抬起眼,正碰上席湘气短的瞪着我。
“就是想跟你聚一聚,不行吗?说?有什么可说的,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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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时候都一个人挺过来了,需要我现在补回来,抱怨给你听吗?你听了估计想杀了我。谁还不知道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负能量能轰炸掉整个地球?你那么不容易了,我就不给你添堵了啊。”
第15章@15
我想起我在一段特别难熬的日子里记在微博上的一句话,原文是这样的:我也有情绪低迷和难受的时候,可是我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好像谁也没法懂我,我也不知道我的烦闷究竟因何而起。我并不为我渐渐学会了克制和隐忍感到欣慰。
那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了,我刚刚毕业那会,在整座城市来回穿梭,迟迟找不到一份令我感到满意的工作。
我妈妈提出要帮我弄到一份工作,被我拒绝了,我不想自己差劲到最后连一份工作都是靠着家人。
我妈妈试图安慰我,可是不管她用什么方式,我都害怕得缩了起来,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然后像个小巨人一样站在她面前,至少不要让她继续为我操心了,是的,我骨子里的某根筋警告我,我需要独当一面,而不是永远像朵娇弱的花,藏在温暖的港湾。
其实,毕业那段时间,所有即将步入社会的学子们都面临一个巨大的问题如何融进社会。
我们常年闭塞在学校的庇护下,因为接触的都是同学,所以相处起来很能融洽,但是到了社会,一切就不一样了,你要跟各个不同年龄层的人打交道,你要学会如何挽救你炭炭可危的人际关系,以及怎样才能让你受到热烈欢迎,而不是默默无闻。
乐嫣失掉第一份不论是从薪水还是休假方面都特别上乘的工作,就是因为她实在是融入不了那家公司的文化。
当然,那家公司的文化也着实是吓坏她了,她在短短两天内,像个误入了传销组织的无脑者,不是吆喝就是激奋,她直觉她在装一个神经病。于是,不出一个星期,她连这个神经病都装不下去了。
她向我不停地电话轰炸,不停地向我抱怨,跟我说她受不了了,她想要的公司氛围不是这样的。
但是,很奇妙的是,一旦我开口向她描述一下我的工作,她就立马噤声了,并且很快拿出一句“你需要静静”这样毫无诚意的话,狠心而果断地掐掉了电话。
我写在微博上那极是矫情的文字,皆是因她而作。我不知道这是她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又或者是,她满腔的负能量需要的是一个发泄口,而不是一个接器。可是我打破了她的原则。
我感慨:“乐嫣要是有你这么善解人意,知心姐姐的活计我早就不干了。”
“那听你这意思,是千帆历尽终于体味到乐嫣的烦人了?真不是我说你,像乐嫣这样只懂得向她人倒苦水的,我老早就烦透她了。说起来,我一直挺佩服你们的,居然能和她安然无事地为伍这么多年。真不容易。”
“你对乐嫣的那口怨气,怕不是单纯地因为她烦人吧……”
我似笑非笑地对上席湘略带嘲讽的眼风,她触碰到我视线的瞬间,脸色微微僵硬。
尽管她依旧姿态优美地从那男人的筷下吃着剔了刺的鲜嫩鱼肉,尽管我光是看着,就对那男人的唾液产生了莫名的反胃。
那一刻,我敬佩她对爱情的无所畏惧。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彻底没食欲了,我把一双无处安放的眼珠子转了转,终于不用面对他们了,直觉松了气。
但是,被我戳到了恩怨的席湘在我转过头的刹那,皱了皱秀眉,并且抬手示意了一下她那个金子做的男朋友,她暂时不想吃了,她抬起头,惊讶得连画着致妆容的大眼睛都染了一抹异样的颜色。
“敢情她还有美貌是足够我对她怨声载道的了?得了吧,她除了脸大,还有什么?!难道我还嫉妒忌她比我善良?”
“……你知道我不是指美貌,也不是指善良。论美貌,我们谁都比不过你,更别提还不要脸地跟你并驾齐驭了。至于善良嘛,我们这类人,长这么大,那两个字到底是怎么写的,估计还不知道呢。”我干巴巴地说。
其实,在很多人眼里,席湘是美丽的代名词,而善良的代言人,正是我们平常虽然做事效率慢但非常温柔的乐嫣。
乐嫣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谦逊的,不争不抢,别人有什么困难,她都乐意效劳,她除了吃得多,有点肥胖,真的没有别的缺点。
可是,如果要我昧着良心说她是善良的,我又觉得那将违背我的本意。“善良”这类词,或许天生就跟我们绝缘吧。
席湘咬了咬嘴唇,别过脸,望着窗外不出声了。一时间,我们这桌鸦雀无声,连上菜的服务员都保持了罕见的沉默,就算我们各自杯子里的茶水见了底,她们也不敢上前来续杯。
我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灰色的街面,行人如织,因着明天是周末的缘故,不论是情侣还是闺蜜都抱成团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地出街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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