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叙晗yeol
张绵阳客气地笑了笑,“那你……什么专业?”
我礼貌地报以一笑,千万别同我谈专业,一提到现在这个让我从年轻要考到老的专业,我就恨得牙痒痒。
这哥们也太不会聊天了,就会按常理出牌,我只好后发制人了,于是我开启了连环问,结果他对答如流,就好像背过似的,最后我决定录用他!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啊,这是相亲还是面试呢。
快到饭点的时候,他抬腕看了看表,说:“我知道对面有家很好吃的饭馆,我们过去那边吃午饭吧。”
我:“……”
相亲这么多回,哪回不是
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分卷阅读14
一拍两散,还没有一个跟我相亲对谈以后居然主动邀请我吃饭的,是我表现得相当友好吗?还是他对我这么一个半吊子的人感到了满意?
我可是对前几次相亲的遭遇记忆犹新,有一个因为我作不出一首令他刮目相看的诗,要知道我耐着性子,硬是跟他扯了两个多小时的唐诗宋词,幸亏我打小文学基础扎实,不然保准就是面一见各自散。
我看着那人拂袖而去的背影,本来想叫他把茶水钱结了的,但他走得犹如一阵龙卷风,为了淑女形象,我没有破开喉咙大喊,而是默默无闻地把账结了,并默默地心疼了一把那昂贵的茶水钱,当然,最后我又默默无闻地去我妈那儿敲诈了一笔。
当然,奇葩永远是成双成对的,我接连遇到的各色各样的相亲者,有的不是跟我开门见山地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有没有报复社会的想法,就是“你能说说你单身的原因吗”,我真是要疯了。
当然,还有人会直接问我:“你单身这么多年,是不是交际有什么障碍?可是我看你并不像有交际障碍的样子。你方便说一下你对另一半的看法吗?哦,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你谈一下我对我另一半的看法。我这个人,不在乎人的美丑,但作为我的另一半,一定得要温柔,会三从四德,能相夫教子……”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忍不住插嘴了,“相你这样的夫?想得倒美。我一个子儿都不想跟你生!谁给了你想像力啊。”
然后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我的鼻子,喷了喷一嘴的火气,说:“一看你这样的,就知道为什么交不到朋友!你就等着当老姑娘吧,没人会要你的。”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赶紧在他怒气冲天地起身前,先一步提着包包溜了,我还不想一次又一次地为相亲破。
“你谈过恋爱吗?”
我看着他起身,拿外套,动作一气呵成,并且还挺有范的,理想中的男朋友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礼仪满分地绕到我面前,协助我起身,见过那么多相亲里遇到的奇葩直男,他简直就是我大学四年里幻想了很久的男朋友,此一刻,我恨不得立即向我的好姐妹们报喜。
“没有。”他淡淡地答着,然后在我对面中规中矩地站定。
“那我们今天这样,是算成了吗?”
我呆呆地站起来,脑子有一瞬的死机,先前光看他的照片还觉得这男孩子清秀得有些过头,但本人给人的感觉却是蛮舒服的,最重要的是,没有让我反感。
我对男生普遍的反感和席湘不同,我没有席湘那么多被伤害经历,我就是单纯地看不惯一些直男的思想及行为,所以对男生产生了莫大的偏见。
张绵阳,似乎是个例外。
“也不能算是成了吧,不过我们可以试试。”他极度认真地望着我,然后挑着眉毛说,“至少我们两个都是讨厌相亲的人。”
原来重点在这里,我无语,并且对这场饭约产生了强烈的抵抗。果然,我的自身硬件还没强悍到让人对我一见钟情。
我在他订好了的餐桌上凳子都还没坐热,一个小孩子便抱着一大捧玫瑰花送到了我们在的餐桌前。
他很错愕,我也很错愕,我心想这人没谈过恋爱却玩得一把好手啊。
但看到他那仿佛受到了惊吓的眼神,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个乌龙事件,这小孩子绝对是跑错片场了。
我温柔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订花。”
天知道,我天生就不适合装温柔似水的女人,尽管我也不像是泥做的男人那么回事,但我就与这类做派毫不相容,并且无形中还会导致整个画风变得极度不协调。
谢择远和罗蔷成双成对后,没少拿我不够温柔来挤兑我,甚至言语间扯到我是否内心住了一个男人,我真是谢谢他们了,遍地撒狗粮也就罢了,还死堵着单身狗的活路!
当然,从我的视角上去看他们的浓情蜜意,我并没有觉得我吃多了狗粮给撑的,因为我真的一点儿也不care他们的相亲相爱。
“你是孟谖吗?”
小孩子中气十足地问我,我情不自禁地跟着点头。点完头我就奇怪了,这小孩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这花就是送你的啊,你看上面的纸片。”
她把花捧到我眼前,我轻轻挪眼看了,还真是,心想到底是哪个缺德的。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送过花呢,就是康乃馨都没有光顾过我。
腹诽还没完,那小孩子就把花塞我怀里了,完了,手直指目瞪口呆的张绵阳,说:“是这个哥哥订来送你的。”
张绵阳立马一副受到了重大恐吓的表情,手连忙摆了好几下,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解释说:“不不不,这个真的不是我送的。我都不知道我们还能坐在这儿吃一顿饭。”
“敢订就要敢承认!”小孩子用瞧不起的调调回击着张绵阳。
张绵阳求助地望着我,百般无奈。
我安抚他:“我知道不是你订的。我相信你。”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孩子就不乐意了,居然非常鄙视地扫了我们两眼,说:“才认识多久,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
我:“……”
这臭小孩子到底是谁指使的,欠揍,要是让我知道由哪个唆使的,我肯定得把那人往死里殴。
我兀自在内心诅咒,肩膀却被人搂着提了起来,我也跟着踉跄站直了身子,重心几乎都靠那人胸口了,嗯?软绵绵的?
我斜着眼瞄向那只从后绕到我胳膊的美手,短暂的失聪加失明,但脑海里就是莫名有冲劲往外冒,毕竟突如其来的亲昵,很容易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我看过去,一个柔美的侧脸对着我,那人笑嘻嘻地望着桌那边的张绵阳,张绵阳肯定晕得不轻,其实我也感到不可思议,这种烂俗的情节怎么就发生在我身上了,前面那么多次无厘头的相亲没一个人出来阻止我和对方的尬聊,偏偏遇到一个看得上眼的吧,各种梗就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地从中作出来,心累!
“亲爱的,他是谁啊。”
该死的狐狸居然仗着身高的优势,就算我穿着恨天高,她依然可以低下头凑到我耳边,暧昧得好像和我有八百年交情似的。
我受不了这么暧昧兮兮的,于是我非常嫌弃地躲了躲,结果被她搂得更紧,我靠,我差点又没守住我的娇喘,整个人吓得魂魄飞离。
我惊魂未定地望她,她正好也转过头来看我,双眼迷离得好像见到了绝世美人,亏她装得出来,也不怕眼睛瞎,虽然我这长相不辣眼睛,但还是经不住她那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
“亲爱的,咱分开才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找下一家了,我这心,伤得可不轻啊。”
她吊儿郎当地说着,
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分卷阅读15
痞气冲天,及肩的长发配上那遮住半张脸的墨镜,使得我情不自禁地拿“请看在她是真的瞎了的份上”来安慰自个儿。
第9章@09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挣扎了一下,而张绵阳则完全被眼前的情景惊得双眼呆滞了,手伸在半空,应该是想说点什么,但又纠结着无从说起,郁闷地看着这一出,好吧,他也是头一回长了见识居然还可以拿老梗这么玩得不亦乐乎的。
如果他是谢择远那类的腐男,估计此刻早已经激动得头冒热气,双眼粉红了。
那人讨嫌的手指不气力地挠起我的下巴,嘴里胡言胡语:“亲爱的,我想了很久,我也认识到了错误,看在咱两那么多年的情份上,你就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犯了。”
“是啊,这两年她过得可苦了,头发都留这么长了。”
津津有味看热闹的谢择远倚着前台,见我恶狠狠地瞪向他,立马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与我们统一战线,对峙着一脸无辜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的张绵阳,他只是相个亲而已,好像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我面无表情地问谢择远:“人都站前台去了,那这单,你买了吗?”
谢择远看向对面呆若木鸡的张绵阳,扬了扬下巴,说:“这不好吧,人家有意请美女吃顿饭,这种取悦人心的好事,我占了不成吧。”
“有什么不成的,今儿干脆就你请我们仨吃饭。”搭我肩上的那只手指指点点,“啧”一声,那只手的主人又说:“不过这儿好像是家情侣餐厅哈,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换什么换,就这儿了,我和他在这桌,你和谢择远去隔壁桌。”
我不耐烦地拍掉那只缠上来的手,径自坐下,也不管站着的两位了,反正这儿位置多了去了,随便一桌都够他们两尊大佛大施拳脚。
“哈喽?”
张绵阳这孩子,要我说是真的又呆又可爱,他歪着脑袋,在我们三面前抬手打了个招呼,他肯定是觉得我们仨中邪了,并且就在刚刚流逝的几分钟里,他压根没有存在感,如同透明的空气尬在我们呼吸间,别提多忧伤了。
“哈哈哈,你们是骗我玩吧。同性恋的梗你们都耍出来了,早过时了。”张绵阳很见过世面地摆了摆手,不过他这反射弧,好像有点长哈,我抬眼和闻令对视一眼,谢择远更是悲愤地捂住了眼睛,他的神情就像在说“同你相亲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
这能怪我吗?是我妈!这些人都是我妈给我寻来的,鬼知道她是从哪里揪出来的。
然而,就在张绵阳准备放松坐下去的时候,闻令缓慢而情感丰富地在我脸颊吧唧亲了一口,声音真不是一般地响亮。
随后,谢择远一声响亮的口哨加尽情的鼓掌,配合得天衣无缝,就像前些年快过春节的时候突然兴起在地方卫视上的东北二人转。
我:“……”
有完没完呢这两傻缺,前几回遇到要我赋诗一首的相亲对象,我可是了九牛二虎之力全凭自个儿解决的,如今好不容易瞅上个喜欢的吧,这两玩意儿不助攻也就算了啊,还特么玩上火了,有本事,谢择远你往我右脸也亲一口啊。
我几道白眼哗哗地就出去了,眼色不知道使了多少次,这两人就跟瞎了似的,浑然不察,想气死我啊。
“好了,宝贝儿,再生气也别想着这么快找下家啊。他有什么好,皮肤白得跟小白脸似的。小傻瓜,我知道你想当富婆,但第一步是发财啊,不是找小白脸啊。”
她腻死人的眼神盯着我,手也不闲着,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蛋。
我再次恶狠狠地拍掉她的手,深吸一口气,说:“捏什么捏,我这才刚打的瘦脸针!”
我真是忍无可忍,拍掉她的手,掏出手机,很诚恳地对着张绵阳说:“咱两要不先加个微信?”
张绵阳点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果断把手机递向我,“你扫还是我扫?”
“至于吗你俩,千里相亲全靠婚庆所的。”闻令放开搂着我不撒的手,甩了甩,很愤怒地坐了下去,而我和张绵阳依旧维持在“你扫还是我扫”的困境中。
闻令真诚无比地望着张绵阳,黑溜溜的眼珠子在我身上扫视一圈后,说:“小哥,你这美白针哪里打的?比我们家孟谖打的瘦脸针效果好多了。”
张绵阳微微一笑:“……过奖了,我不打美白针的,这都是天生的。”
闻令:“……”
她兴许没想到自个儿千年的道行会被打击得如遭天劫,我看到她连脸皮子都在轻微地抖。
本以为她会知难而退,离张绵阳远远儿的,毕竟张绵阳就像是一个能够制服她的祸害,却没想到她居然大手一挥,连带着谢择远也招呼着坐了下来,和张绵阳肩并肩,活像是把张绵阳制住的枷锁。
谢择远坐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凶神恶煞地摆着臭脸吓唬一回张绵阳,不过张绵阳毫无惧色,相反衬托得谢择远有点搞笑。
“一起吃顿饭吧。我看孟谖这小女子生平最讨厌男人的,今天到你跟前乐颠出的那股甜蜜劲儿,摸一摸都能粘满手,就当给你两庆祝一下吧。她也不容易,这么大了,头一回动凡心呢。”
我不要脸地唉声叹气接道:“唉,真不知道我这样的小仙女当初为什么要下凡。”
闻令翻了个白眼,谢择远则全当耳旁风,他一点儿也不想把我当一回事,毕竟我们的相处历来都是不愉快的。
此刻的他肯定在自我催眠说这次跟我的相亲会搅在一块儿纯粹是因为闻令,同我没半点干系。
张绵阳叩着桌子,茫然地望着我:“大概是因为你要下来吃土吧。”
淡定自若的谢择远一口水喷给了对面的闻令,闻令抹抹水,朝我亮口型:“就这样拆台的,你也喜欢?”
我:“……先赶紧把你脸上的口水擦了吧。”
我可能天生便对挖墙脚的有感觉吧。我认为他这样的,挺幽默的啊。我不加掩饰地痴痴傻笑着,他们看着我的眼神立即呈现出了担忧。
谢择远摊手:“完了,这是要栽了。”
闻令表示暂时不想跟我交谈,于是我们一顿饭吃得甚安静,皆埋头苦干,张绵阳几次欲言又止,我抬手示意他只管吃饭,他果然很听话地一直斗争在菜与饭之间,倒是闻令吃着吃着,注意力就跑到我身上来了。
先是碰了碰我的肩,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好歹我们两个也两年多没见了,看到我就没什么想说的?我见你对我的出现也不怎么惊讶嘛。”
“还要怎么惊讶?我刚刚不是惊讶过了吗?”
我往嘴里不停地扒拉着饭,真心饿了,我妈早上就赏了一块冷面包和一个如同白雪公主她后妈准
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分卷阅读16
备的苹果给我。
我这人饭量又大,本来还想在张绵阳面前装下斯文的,但眼前都闹成这样了,完全没必要,反而弄巧成拙,就这桌的另两个,肯定会使阴招让我露狐狸尾巴的。
闻令认真回忆,看她那么辛苦地眉头紧皱也想不出个理所然的样子,我只好帮她解难题,并且像个傻缺似地冲她眨眼睛:“我都惊讶得快认不出你来了。是什么打击让你把头发都留这么长了?可别跟我说是因为要去给谢择远当伴娘,那还真不划算。”
闻令不动声色地继续夹菜,抛了我三个字“你说呢。”
我撇撇嘴:“我还真说不上。”
然后直视埋头苦干了很久的谢择远,看他狼吞虎咽那劲,我很是质疑他是不是早上也没吃饭就被拉去接闻令了,我说:“谢择远,该不是你想要闻令给你当伴娘,就怂恿人家把头发留这么长了吧。你有没有良心啊,就闻令这样的,你找她当伴郎不也挺好的吗?”
我啃着一块猪蹄想,像闻令这种情形,一般都是情伤致深导致的,我说明白了,但这为情所伤的人估计就不轻松了,闻令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别看平常装得跟个什么似的,其实不仅怕孤独,也怕受伤害,她可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啊,就是当年剑走偏峰了一点,但谁还没有个不堪回首的过去呢。
因为我的三言两语硬是把谢择远这么一个一心只吃眼前食的家伙拉进来了,所以他生出了一种叛逆心理,当即趁着我盯着他发会儿呆的工夫,连头都不抬地回应了我:“没办法,我这只缺伴娘。”
敢情是从来没把我考虑进“伴娘”行列啊,我有点堵。果然,多年积下的怨,别想着一朝就能破解。
我不轻不重地就把筷子给搁下了,因为动作一气呵成,所以响声有点大,不仅张绵阳放慢了进食的速度,便是闻令也不由得用那双明显带了美瞳的招子在我和谢择远身上滴溜溜地晃荡一圈,停止了咀嚼,说:“你俩至于吗?好歹也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怎么岁数越大,还越是喜欢较劲了?”
“那你得问她!”谢择远拿筷子指着我,我恨不得起身拿果汁泼他!
闻令转向我,问:“孟谖,你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我全身上下没有一根神经是搭对了的。”我靠着椅背,好笑地望了一眼闻令,“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到底谁才跟你相处得久呢?”
闻令头疼地扶了一下脑袋,说:“大小姐,你又无理取闹了!”说完,悄悄地使眼色给谢择远,“择远,道歉!”
谢择远:“……我靠啊,这招你们可是从小玩到大啊,不腻吗?还有,孟谖,你脾气能不能好点。”
“谁让我一看到你就添堵。”我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先笑出了声。
张绵阳:“……”一脸懵逼地看看旁边,又看看对面,好像刚刚真的只是活跃了一下气氛耶。
我拌着碗里的饭和汤汁,心不在焉地瞅着闻令,她看上去心情比先前好些了,我抿嘴偷偷乐了一下下。
闻令和席湘的爱情,轰走了我一个小姐妹花,我仍然记得那姐妹花从我们这个圈子里抽身而退时哭得梨花带雨的,她舍不得我们,但是又受不了成天待在一个有一对同性恋人的圈子里,她怪难受的,她的传统思想不允许她对任何性向相同的真爱妥协。
这个小姐妹花叫阮清,是我当年可要好的知心小姐妹,我和她的缘份从初中就开始了,一直延续到大学,要不是因着闻令和席湘的事突破了她的三观,她这会子应该还在我身边百里内转悠呢。
生而为人,思想开阔,我们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加强他人。
在看待同性恋这件事上,我其他五个姐妹花都看得挺开放的,唯独阮清,我对她过分愚昧的认知其实是颇有微词的。
不过后来我也想通了,每个人有自己看待事情的观点,多数者赞同的也未必是对的,何况对错本来就难以分辨清楚。
之前席湘在我们中间表露自己对闻令的心迹时,说到二人更多的是交心,大有这段感情原以知音为始,但脑筋活泛的阮清听了就不开心了啊。
她指责道:“你们两个是同性耶,同性怎么可以在一起,你们两个是知音,那为什么不成为知己好友,干嘛非得走到情侣这一步!”
我那时突然遭到阮清这番话的袭击,心里不痛快了,逞口舌之快,气愤道:“只要是真爱,你管他是不是同性!”
其实,当年的我对同性间的真爱只停留在被加以华丽修饰了的文学著作里,而真正在现实生活中上演的那些同性之爱,又是怎么样的呢,我肯定是无从得知的,我又没经历过情爱,何况还是与同性之间。
我那时候,说到底也是一个偏激的人,总认为产生于自身的思想是对的,并且为反传统之道而行之而感到自豪。
“我只是想表达一下,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才是天经地义!既然是神相交,那就做一辈子的知心好友啊,扯到性算什么?如果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能在一起,这个世界迟早要灭亡,都不用繁衍后代了。还有,你们不知道同性恋会导致艾滋病扩散吗?”
阮清毫不示弱。我被这话气乐了,敢情她的认知已经狭隘到令人无法直视了啊,这都什么逻辑!我听着格外不舒服,甚至有种想上去揍她一顿的冲动。
对于同性之间产生的爱情,你可以不接受,但欲加之罪是不是太过了。
卢沁冷冷地说:“那照你的意思,人最好是神出轨,肉体还是要遵守道德防线的,是吧?你可能是不知道神出轨有多么可怕!”
沉默半晌的席湘黑着脸,努力平复内心的翻涌,“我真是谢谢你们了!”她抱着手臂,正对着阮清,眉一挑,说:“如果一男一女神相交,那也别结婚啊!当一辈子的知音,多好!”
阮清觉得好笑,她也真当着臭脸的席湘笑出来了,“我都说了,男人和女人的结合天经地义,他们是知音,怎么就不能结婚了。我看你们脑子有病吧。钻牛角还有理了?”
阮清脱离了我们的圈子,我也没特别伤心,毕竟三观不同,勉强混迹一团,双方都不好受,还是早点分开的好。
只是看着闻令和席湘后来走得那么辛苦,我就是动摇了当初的想法,世俗比我们假想中的要厉害,两人违背世间常理的结合,艰难险阻,不言而喻。
第10章@10
四人诡异地聚完餐后,张绵阳站在路边的自行车旁朝我们挥手再见,是的,就是那种环保类型的小黄车,街边哪儿都有,只要你随身携带手机,扫一扫便可以一元块骑一个小时了。
闻令迎着张绵阳笑得像个傻子似的脸依然绝望地保持着高冷形象,手肘则狠狠地往我
罗列下的死亡信仰 分卷阅读17
肋下捅了捅,咬牙切齿地说:“你才多大,到底是什么让你妈恨不得你赶紧嫁出去,连对方家底都可以不看了,就这样没车没房的,你妈也敢让你相!不怕你跟着他风吹日晒,早晚祸害啊?”
闻令向家人出柜,公开了她的性取向,然而在我看来,她只是换了种方式告诉家人她也可以独自一人过得很好,事实证明,离开父母庇护的她真的过得非常好,她出国游学,增长见识,而那些高昂用都是靠她自己的劳动换来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