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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红楼之瑚不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文姝
玫子还是很心疼那三个月的月钱。玉砚听了哭笑不得,拧了拧她的腮,笑骂一句:“你这个贪财的丫头。”
贾瑚用过早膳,便去母亲那里请安。此时天色稍晚,贾瑚到时,刘氏已经用过早膳了,正和贾瑛逗着贾琏玩。
见贾瑚来了,刘氏温和地问道:“昨儿睡得可好?”
贾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睡得很好。儿子今日都没有练武。”
刘氏怜爱的说:“错过一日两日的有什么要紧?我儿读书辛苦,可要顾惜身子。”
贾瑚安慰了母亲一番,让她放心。问了母亲的起居,得知并无大事,又问了贾瑛。
贾瑛此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脸上不再一团孩气,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华,见之忘俗,和原着里的探春是一个性子,比探春多了一份尊贵和娇气,也比她多了一份宽和。自她七岁后,和贾瑚见得便少了,一个出孝后她在京城,贾瑚在金陵,非年节不得见,一个是男女七岁不同席,刘氏也很少再让俩个人单独相处。
见贾瑚问话,她有些拘谨的站起来回话。
贾瑚有些心疼,忙让她坐下,捡了些趣事,同她两个说笑,密切注意妹妹的神情,很快,两人之间有些生疏的气氛一扫而光,变得亲密起来。
贾琏有些坐不住了,盖因贾瑚说着说着,问起了他启蒙的事,“母亲,琏儿也大了,父亲可有说为琏儿请先生?”
贾琏听到请先生,就撅起嘴,闹道:“哥哥,我不要先生!”
“胡闹!”刘氏见贾瑚脸黑了,便先呵斥道,“你如今多大了,还只知道玩乐,你哥哥三岁可就启蒙了。”
贾琏不乐意了,噌噌地跑到贾瑚那里,抓住他的手,扭麻花似的撒娇:“哥哥。”
没想到这回贾琏搬错了救兵。
刘氏知道大儿子是个最注重学业的,单看他幼时就能坐得住性子,一天到晚都在埋首于枯燥的典籍就知道。因此,一见他脸黑,刘氏就想起贾琏才刚能说话,贾瑚就寄信过来说该给他启蒙了的事,恐他生气,便抢在他面前呵斥了贾琏。
刘氏护着贾琏,倒不是因为偏爱幼子,前车之鉴还在。只是,贾瑚是个坐得住的,贾琏却不一样。贾琏生性活泼,荣府的小花园没少被他祸害,可以说,刘氏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活泼,贾瑛小时候,可没他那么疯。
出乎刘氏意料的是,贾瑚并没有急着教训贾琏。
他把四岁的贾琏抱在怀里,问道:“琏儿为何不愿读书?”
事实上,贾瑚其实不太了解正常的古代儿童该几岁启蒙,因为他本身就不是正常情况。各家的情况又不一样,几位好友都是书香世家,没有参考意义。刚才忍不住脸黑,只是贾瑚一时想到《红楼梦》里那个不学无术的贾琏。
不过,他很快就清醒了,养在刘氏膝下的贾琏,当然不可能被故意养废,因着贾琏是次子,日后也是要分出去,恐怕还要更严苛些。
贾琏不太习惯的扭了扭身子。他经常听刘氏念贾瑚的来信,因此对这个过年时才见到的哥哥并不陌生,也很亲近,不过,到底更习惯贾赦和刘氏的怀抱。
贾琏觉得怀抱舒服了些,才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要先生,有了先生,我就不能陪姐姐玩了!”
贾瑛‘噗’的一声笑了起来,方才她一直没出声,此言一出,她便走到贾瑚面前,捏了捏贾琏的胖脸,问道:“琏儿,是你陪我玩呀,还是我陪你玩?”
贾瑚见状,揽着她在旁边坐下,道:“自家兄妹,没那么多规矩。”
贾瑛一笑,依赖地靠在哥哥身上,小声打趣贾琏,只把贾琏羞得,在哥哥怀里动来动去。
刘氏见状摇头,却也没有阻止,只起身去了外头,言道:“这时候,怕是管事媳妇们来回话了,我去外厅,你们几个说会儿话。瑛儿,你也不必过来,今儿的功课也了吧。”贾瑚忙应诺,说会照顾这两个。
三个人凑在一起说话,贾瑚有心冷一冷贾琏,便只和贾瑛说,问了些妹妹的起居,又过问了女儿家的学业。
贾瑛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一说了,末了还难得露出一副小女儿情态,娇气地抱怨道:“哥哥,嬷嬷说我大了。大了真不舒服,今天早上肚子又好痛。”
贾瑚一怔,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什么。想他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可没少被名义上的女朋友,实际上的闺蜜指使去买小面包,因此,对这种相当隐晦的说法,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
他难得有些脸红,想了想很久以前的闺蜜,不确定的说:“喝了红糖水,也许会更好?”
现代的女孩说这个尚且不太好意思,古代深闺里的姑娘家更别提了。贾瑛只是下意思的向哥哥抱怨一下肚子疼,原因只很隐晦的说是‘大了’,完全没想到哥哥居然知道这个!
反应过来之后,贾瑛一时羞愤欲死,只觉得没脸见人了,就要跑出去。贾瑚连忙拉住她,连连给她赔不是:“妹妹,是哥哥不对,知道也不应该说出来……”
贾瑛急的跺脚,“哥哥你在说什么!”再不理他,跑回自己房间,好一阵都不理人。
她每每看到贾瑚,就想起这件事,每每想起这件事,就窘迫的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结果就是,此后几天,贾瑛见到贾瑚就绕道走。倒是刘氏,从贾琏口中问出这件事,笑的前仰后合,肚皮都快笑破了,当然,是背着贾瑛,不然,贾瑛也不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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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瑛跑开了,贾瑚也傻眼了,和怀里的小贾琏大眼瞪小眼。他心里暗暗叫苦,都多少年了,他没再哄过小女孩,这可怎么搞。
这时,贾琏的两只小手糊了他一脸,尖声说:“哥哥,你把姐姐气跑了!”
☆、第44章惹上大事了
贾瑚哭笑不得的把贾琏的小手撕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道:“你姐姐不是生气,她是害羞了。”
贾琏理解不能的歪着头,很快又被贾瑚接下来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贾瑚这回发狠了,他说:“你已经四岁了,三百千背会了没有?”
贾琏左看右看,就是不肯回答。贾瑚把他的小脸扳正,逼问他,“到底背会了没有?”
若说贾代善未死之前,贾瑚被拘着读书,偶尔和四王八公的子弟出去游玩也有限,身上带着的是读书人的儒雅和王孙公子的贵气,那么贾代善死后,贾瑚这六年借着贾代善留给他的人手,瞒着贾赦做了好些事,身上也渐渐带上前世就习惯了的上位者的气势。
这一逼问,贾瑚有意识地放出一两丝面对那帮下属的气势,贾琏就怂了。
他也不敢含糊其辞,乖乖地道:“《三字经》还未背完……”边说,还一边发射萌蠢光线,企图让哥哥放过他。
可惜贾瑚丝毫不为所动。
他继续问:“背到哪一句?”
“……”贾琏想了半天,才不确定地憋出一句,“人之初,性本善?”
贾瑚气笑了,这不是《三字经》的第一句吗?他眯起眼睛,阴测测地说:“这么说,后面的一句都背不出来了?”
贾琏被吓到了,眼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贾瑚这才没事人一样了那副吓坏小朋友的样子,摸着小贾琏的脑袋,温柔地说:“没关系,从明天早上开始,你便随我读书吧。”
小贾琏:qaq。
出了门,贾瑚果然抱着贾琏去找了刘氏,说了读书的事。
刘氏有些忧心地说:“瑚儿,莫不是明年的春闱你不去了?”
贾瑚满不在乎地说:“去。不过也有时间给琏儿启蒙。”刘氏还要说些什么,贾瑚无奈地说:“母亲,父亲平日忙于公务,母亲又要管家,妹妹年纪也到了,要学些女孩子的课程,我看,也就只有我最是清闲了。”
刘氏还是不同意,她责备道:“你哪里就清闲了,刚才还不是说镇、理、齐、治等几位国公之孙一齐给你下了帖子吗?京城这些交好的世家子弟,你六年来头一回出门和他们交际,日后帖子怕是接踵而至。还有,你那些个金陵的朋友,明年也要赴京赶考,你作为东道主,还偷得了闲?”
说到这里,刘氏不想在下人面前给贾瑚没脸,便叫人都下去,自个儿握住贾瑚的手,道:“我的儿,娘知你自幼天资出众,这六年来也是勤学不辍,可是,雪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虽得了举人中的头名,却不可自大自矜,学不能日进,则日退。昨儿我听玉砚说,你在船上的日子,光顾着看那些个游记和诗集了,是也不是?”
贾瑚摸摸鼻子,暗骂玉砚这丫头多事,先是硬着头皮称是,又为自己解释道:“娘,我这不是一时放松放松吗?”
刘氏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那丫头是你亲自选的,说要识文断字才好,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虽如此,却没为她求情。
在刘氏看来,玉砚是贾瑚的丫头,不是她的,背主的丫头不值得同情。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丫头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瑚儿也十六了,年轻英俊又有前途的公子哥儿整天在她们面前晃悠,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能不芳心大动么?
刘氏一时为贾瑚骄傲,一时又气愤那丫头为了能留在贾瑚身边,做出背主告状的事来。今日玉砚只是告状,明日是不是就敢下药了?
贾瑚摸摸鼻子,道:“早晚都要打发出去。”心念急转间,又道:“不然,给琏儿请个先生?”
到底是儿子房里的事,他不欲多说,刘氏也就放下了。不再揪着个丫鬟不放,刘氏接过一直窝在贾瑚怀里的小贾琏,笑骂道:“你还惦记着琏儿读书的事呢?要我说,我和瑛儿给他启蒙也够够的了。”
贾瑚大摇其头,道:“母亲,你就护着吧。这个混世魔王,你和瑛儿管得住?”小贾琏听了,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刘氏气到了,怒声道:“你这孩子,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琏儿这才几岁?你未操心的太早了吧?琏儿读书的事,有我和你父亲呢,你不必多管。我看,瑛儿早就想着要吃西边那家的如意糕,你也该出门走走了。”就把贾瑚轰走了。
贾瑚闷闷不乐地走在大道上,心里很是委屈。四岁启蒙怎么了?他三岁就启蒙了,贾琏现在连《三字经》都还背不全,他当年都把三百千都背的滚瓜烂熟。再说,他可不想弟弟变成书上那样,贪花好色,又一无是处的纨绔。
这样想的贾瑚,浑然忘了,当年他可不是真正的不懂事的小孩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城西的如意阁。这家小食铺有不少贾瑛喜欢吃的小食,其中如意糕是其一。如意糕是如意阁的主打商品,久负盛名,由独家秘方所制,据说是背后的主子拿出来的。而其主子某位贵人,是以没人敢仗势欺人,逼东家把方子拿出来。
鹤归很识相的停住,轻声问道:“爷,可是要给大姑娘带点小食回去?”
贾瑚点头,熟门熟路地进去了。六年未来,这里却还是没有什么改变,贾瑚恍然想到,瑛儿不知有没有改了口味,唔,除了如意糕,还有什么呢?
择了些旧年常买的点心和蜜饯,结账的伙计换了一个,结账时没听到那声照常的问候,贾瑚还是有点失落的,即使那伙计很是热情。
刚出门,鹤归手上提着大大的食盒,正要问大爷可是要去酒楼歇歇脚,就有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出来,站在贾瑚面前,毕恭毕敬的邀请:“这位公子,我家主人在前面的客来酒楼恭候多时。”
贾瑚不动声色的打量面前的人。
只见他戴着束发银冠,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好一个俊逸青年。他自称是北静王世子,水溶。
贾瑚在看水溶,水溶也在看他。
同样束发银冠,浑身上下,却只有腰间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修长的身形,一袭月牙白的衣裳更显得他俊秀风流。若是细看,却能看出那星目中不时闪现寒光。
不愧是四王八公的子孙里最出挑的人物。
要说水溶注意到贾瑚,那时很久之前的事了。早在贾瑚刚刚考中秀才的时候,北静王府就和很多勋贵一样,注意到了这个荣国公的嫡长孙。
在贾母有意无意的放纵下,有关荣国府的消息一时在京城传的满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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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几乎是贾瑚中秀才的消息从交好的人家那里一传出去,紧接着就传出荣公嫡次孙才学不逊于其兄。众人心知是怎么一回事,对此也就是一笑置之,只是暗暗派人留心。
这么一查,就发现,荣国公的嫡长孙,三岁启蒙,六岁进学,十岁熟读四书五经,更有金陵那边的消息,贾瑚并不是靠着荣国公的威名勉强考中秀才的,人家接连三场考试,名次都很靠前。
这么一来,四王八公的圈子都轰动了。原来因为贾代善激流勇退而沉寂的荣国府一时炙手可热,众多王孙公子纷纷下帖子请贾瑚赴宴,奈何荣国公看得紧,十次请他出来,八次是不应的。贾瑚总是呆在府里读书,不出来发展人脉,渐渐的,就没什么人关注了,毕竟贾瑚还太小了。
勋贵里难得出了一个走科举之路的人物,北静王府出于某种原因,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不,贾瑚刚从金陵回来,第二天头一次出门,就被徘徊的荣府侧门的小厮看见了。北静王世子得到消息,急忙来堵人。
水溶先说道:“贾兄,许久未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荣国公的丧礼上。
贾瑚笑了,“原来是世子,世子客气。明日的宴会世子可会来?”
“既然贾兄开口了,我怎么敢不来呢?”事实上,这宴会的发起,北静王世子也有份。
“不知世子有何事?”
“难道无事就不能找你了么?”水溶挑眉。
“非也。”贾瑚示意一下小厮手中提的食盒,“只是家中弟妹还等着我回去。”
水溶会意的笑道:“如意阁的小食确实是一绝。今儿真是巧了,我是替贱内来买蜜饯而来,刚出了如意阁门,就瞧见你进去了。日头渐中,便来酒楼歇歇脚,顺便等等你。”算是解释了在这里遇到贾瑚的原因。他又道:“虽然已经是深秋了,日头还是毒的很,难得遇见,不如留下来一起用饭?”
贾瑚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不过不想那么早回去,索性应下来。
水溶开心地笑了,忙命小二进来点菜。
说话间,两人聊起了京中诸事。水溶说:“贾兄,你可听说过碧玉楼的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打开京城市场的一套翡翠首饰,还是他托赵易送到大长公主手上的呢。贾瑚问道:“碧玉楼?可是扬州的那家?”
水溶点头,羡慕的说:“听我母亲说,大长公主在赏菊宴戴上头的那套福寿禄头面,可真是绝了!也不知那碧玉楼的人哪来的巧思。”
贾瑚道:“扬州碧玉楼的名声,我在金陵也听说了,特意为母亲去定了一套。”
水溶点头,听说是和大长公主的嫡孙一起定的。这些他都知道。
他神神秘秘的说:“你可知道,那碧玉楼,可惹上大事了!”
贾瑚心里一跳,忙问:“大事?一个首饰楼,能惹上什么事?”
☆、第45章碧玉楼被参
水溶见他有兴趣,有心卖好,便一一道来。
他首先说起碧玉楼的声名鹊起。
原来扬州有一名妓,叫烟柳,最爱那一抹翠色,不知是哪位客人,留心了碧玉楼的碧玉二字,重金购得一套头面,赠予烟柳。烟柳戴出来后,在场诸人惊为天人,扬州知府的儿子更是为她一掷千金,赎了她出来。
谁知好景不长,那扬州知府的儿子竟是个薄情的,一两个月后就厌了她,烟柳被大妇磋磨的不成人形,还被污蔑和人私通。烟柳为表清白,戴着那套碧玉首饰,从居住的阁楼上一跃而下,玉碎人亡。
却有骚人听闻,心有所感,做了一篇《碧玉赋》。其辞华美,读来口有余香;其情哀切,读后不觉泪流满面;其警更是发人深省,不少人用此来告诫自己的子女。
《碧玉赋》言:其美人乎?其碧玉乎?……旧有金屋藏娇,今有碧玉妆柳……悲乎!美人坚贞,如同此碧玉也!……
正是从这篇文开始,扬州喜爱翡翠的人,不再只有名妓、富商夫人,官夫人和深闺里的小姐也戴起了象征清白和坚贞的碧玉,碧玉楼一时也是声名鹊起。
贾瑚对此无比清楚,盖因那篇《碧玉赋》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为此,还出了大血,才让孙牧歌为他保密。他在扬州广撒网,也就只有这一件事能用来做文章。还好没有辜负他的期许,前期投入,现都回来了。
不过,这和水溶口中的大事有什么关系?
“别急。”水溶卖了一个关子,说,“我看,碧玉楼怕也是招了人眼。”
原来翡翠自古以来就有美名,《石雅》中就有介绍周代翡翠,宋朝欧阳修偶然以金环在翡翠玉瓶上磨了磨,发现其金屑纷纷而落,如砚中磨墨。翡翠自此有“屑金如磨”的名称,这也是《碧玉赋》中称它为“坚贞”的原因之一。
“黄金有价玉无价”,翡翠又是原产地在腾冲、大理,极其难得。碧玉楼卖出的其实并不多,也就十来套,其中还有两套送人了。别看在京城好像很火,大长公主赴宴才过去多久,估计去扬州的人也才刚刚出发。
饶是如此,还是惹人眼红。
“……有御史称翡翠原产于腾冲、大理,碧玉楼主人哪来那么多翡翠,恐是有通敌卖国之嫌,请圣上决断。”
“今年腾冲上贡的贡品,多了翡翠一项,既是贡品,民间买卖是否不妥?碧玉阁主人疑有大不敬之罪!”
贾瑚神色扭曲,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官员竟然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早在扬州的时候,掌柜的就来说,扬州的富商,有人想搭伙。呵,他有进货通道,也有加工场所,市场也打开了,他来搭伙做什么,分钱么?贾瑚当然命掌柜的拒绝了,谁知,那富商不止一人,还放话说要碧玉楼好看。
这就是他们的后招?要真是个没权没势的,还真就只能屈从了,可惜……
等等!贾瑚想起来,貌似,他还没跟贾赦报备过这件事。
贾瑚欲哭无泪。
水溶察觉他面色有异,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贾瑚扯了一个笑,道:“我只是才想到,我给母亲也买了碧玉楼的首饰。”
水溶放下心,笑道:“虽说是贡品,本朝也不禁止买卖,更别说是使用了。再说,依你们家的地位,这所谓大不敬,也就是个玩笑。”
“那,依你看,”贾瑚试探道,“那碧玉楼,有没有可能通敌卖国呢?”
水溶只以为贾瑚对此还是不太放心,道:“要是那背后的主人在朝中有人,就没事,若是没人,恐怕要出一番血了。无论如何,牵扯不到买主。”
他又说了,“卖国?难道卖他国之物就是卖国?京城里卖洋物的何其多也,不少宗室都参了股跑洋船。谁敢参他们卖国。”
这样一说,贾瑚有些放心了。
古代和现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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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截然不同,他明明熟读了法律,谁知他们却不按照套路来。他在腾冲那边的线,好不容易打通了,碧玉楼要是被封了,那这批翡翠可就砸在手里了。
贾瑚暂时安定下来,水溶窥其脸色,也就说起了正事:“你还不知道吧?这回请你的几人中,镇国公之孙牛继宗……”巴拉巴拉说了不少,贾瑚强令自己认真听,这可有助于他了解京城的行情。
听着听着,贾瑚也就明白了。合着这人也就来卖个好,不过,他心领了。
临走前,贾瑚在包厢门口停了停,拱手道:“世子好意,贾瑚在此谢过了。明日的宴会,还要请世子为我引见。”
水溶大喜,道:“这是自然,贾瑚你和他们都六七年没见过了。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我们一同去酒楼。”
贾瑚点头,再次谢过。
回到府里,贾瑚一时有些踌躇。早上才惹了母亲生气,现在过去,不知道母亲有没有消气?贾瑚不是一个逃避的人,既然决定了,就直接去了兰芳院。
兰芳院里,刘氏中午接了贾瑚不回来吃饭的消息,不有些懊恼自己说话太重了。贾赦此时也下朝归来,因问何事。
刘氏一一说了,贾赦便道:“瑚儿也是为琏儿着想。他自己是个天生沉静的,不知道琏儿却是个不好读书的。”说着,贾赦也有些发愁,“琏儿迟早要分出去,总不能让他跟我二弟一样,日后顶着个微末小官,在京城行走吧?”
刘氏无奈地强调:“都说了多少遍了!琏儿很聪明!他不是不喜欢读书,只是还太小!”她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琏儿太贪玩了?”
贾赦点头,忍不住说:“瑚儿说得对,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来不会像琏儿这样浪光阴。”
刘氏不答,又问:“你们是不是觉得琏儿启蒙太晚?”
贾赦继续点头,又要说话。
刘氏急忙打断了,最后,极其郑重其事地问:“你们是不是觉得以后琏儿考不中秀才、举人、进士?”
贾赦被镇住了,想了想,也郑重地点了点头。又生怕伤了贾琏的自尊心似的,补充道:“秀才也许可能。”
刘氏翻了个白眼。
这种很不淑女的动作,她已经很多年没做过了。
她开始给贾赦科普:“我们刘家,书香世家,你承认吧?”
贾赦点头,无限敬仰,这就是贾家的终极目标。
“我们刘家人,无论男女,都是六岁启蒙。”
贾赦忍不住插话,“那是正式的,要是只是亲人教着,三岁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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