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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弦十五
不过毛子周并不只是会欺负它,有时也会带一些好吃的零食给它。它看在这些零食的份上,勉强允许这位讨厌的高个子摸它脑袋的举动。至于下巴和肚皮,只有主人和未来的老婆可以动。
米立揉揉脸,打招呼道:“毛大哥,你出门吗?”
自从两人吃过饭后,米立就改口管他叫毛大哥。毛子周有心让对方叫得亲密一点,但米立坚持毛子周在他眼里就像大哥一样。而如果改叫毛哥,又像是喊他猫哥似的,毛子周思忖再三,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毛子周见米立和猫都是一脸昏昏欲睡的模样,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想摸摸米立的头,又怕吓着对方,只好退而求其次,捧着猫头一顿好揉。
小白被他揉得尾巴都炸了。它尖利地叫了一声,奋力挣脱出毛子周的魔爪,开始了例行的“大战高个子坏人”活动。
毛子周心不在焉地和小白玩闹,眼睛却看着米立的侧脸,问道:“吃过饭了吗?”
米立道:“吃了,你要晒太阳吗,我去里面拿椅子。”
毛子周蹲下身,任由小白抱着他的裤腿又挠又打:“不用,我蹲着就好,一会还要去公司。”
两人说了几句,就有小孩来买东西,米立只得进店里招呼小客人。小孩儿想把零食带到学校和伙伴们共享,手上的零花钱又不多,站在货架旁挑了好半天,才抓起几袋零食放进书包,心满意足地上学去。米立过钱,见毛子周还蹲在外面,又进内间找了把椅子。
毛子周接过椅子,摆在米立的椅子旁。小白玩累了,靠在毛子周腿边舔毛,偶尔也舔两口男人的西裤。米立又搬了张小茶几出来,将茶具摆在有些掉漆的木桌上,备上茶叶和滚水。
本地人爱喝茶,不拘是白天还是晚上,但凡有闲暇时间就烧水冲茶,于茶香间谈天说地,配上点香酥小点,十分悠闲。米立呆了一段,便学着当地的习惯,也备齐了泡茶的道具,用来招待客人。但他朋友少,一年到头用不上几回,以至于数年前买的白瓷茶具,到现在还很崭新。反而是认识了毛子周后,俩人有时投机,说得口干了,这藏在柜子里久不见天日的茶具才有了用途。
米立从铁罐里舀出两勺茶叶,放进盖碗里,倒入滚水。滚水浇在茶叶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白沫。头道茶水是不喝的,往往用来烫杯子。米立用碗盖将白沫推至盖碗边缘,倒入茶盘中。他滚水倒得太满了,一拿起盖碗就烫了手,他不得不分作两三次,才把茶水倒净。他拿开碗盖,袅袅茶香霎时浮起,浸泡过的茶叶开始慢慢舒展,透出暗沉的绿色。
米立抬起手,用发红的指尖捏了捏微凉的耳垂。现在盖碗和滚水一样烫,他绝对拿不了。
毛子周见他为难,便道:“还是我来吧。”他熟练地端着盖碗倒茶,仿佛全未感受到瓷器上的高温。
米立看着他倒茶,两人挨得有点近,米立可以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烟味,使他产生关系密切的错觉。他看着毛子周的手,手指长而有力,指甲修剪整齐,指腹也许长有薄茧。
米立开始想象他夹着香烟,灰蓝色的烟雾在指尖和唇边缭绕的场景。那双好看的手适合做很多事情,不仅仅是抽烟而已。他的嘴唇和下巴也很吸引人的目光……
两人喝了几杯茶水,相对无言。米立开始意淫毛子周衣服下结实的肌肉,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微妙,既呆滞又羞涩,让人不由得怀疑他正在发白日梦。毛子周则专注泡茶,似是要从这便宜的苦涩茶水用心品味出点什么。
恍然间,他听见毛子周对他说:“严嘉问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米立一愣,不解道:“怎么了?”
严嘉是毛子周的好朋友,他俩原是初中同学,读书时就是死党。毛子周从部队回来后,没有等组织安排工作,而是选择用安置和严嘉合办公司。两人的友情并未受到生意场上的尔虞我诈的影响,反而愈加信任彼此,简直是将对方视作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毛子周和米立熟识后,便介绍他俩认识,三个人一起吃过几次饭。
严嘉性格开朗,话也多,带着股自来熟的热乎劲儿。他正是那种热情得恰到好处的人,使新朋友既无陌生的尴尬感,也不至于因为太闹腾而让人厌烦。米立自己性格内向,便有些羡慕他这种能说会道的本事。有严嘉在,他们三人的聚会绝不会冷场。
毛子周道:“明天是12月31,他请你和我到他家吃饭,他爱人连做什么菜都想好了。”
米立没想到严嘉竟然会邀请他到家里做客,可见对方并不只是嘴上热情而已,而是真把他当朋友照顾,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慨道:“这就要过新年了?”
毛子周笑道:“你过得都不知道今天星期几了?”过了片刻又道:“可不是,元旦过后,很快就是春节,到时候你要回老家吗?”
米立的老家在北方,和此地隔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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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份,不论是气候还是习俗都有不小的差别。毛子周知道不少外来务工的人,过年前十来天就要准备回家。他心里盘算着趁公司员工买春运车票的机会,顺便帮米立买一张,省得他劲抢票。
米立两只手捏着空杯,道:“明晚是什么时候,我早点关店好了。”他不知道毛子周的算盘,想起每年买票的纠结经历就隐隐头疼。他家乡年轻人多出来打工,过年的时候回去的人也多,车票特别抢手。
毛子周示意他放下杯子,续上茶水:“我问问他,回头告诉你。咱俩到时一起过去。”
米立点头应了。毛子周又和他闲聊了几句,才起身告辞。走之前,他照例弯腰摸猫,小白正好抬起前爪,伸了个懒腰,猫爪在他手背上划出道口子,立刻渗出鲜红的血。
两人都没料到这一出,俱是一愣。米立连忙向毛子周道歉,匆匆进店里找了碘酒和棉签出来。毛子周瞥了眼白猫,它倒是知道自己干了坏事,规规矩矩地趴在米立的椅子旁,大睁着一双猫眼,无辜地看向毛子周,像是在说“我错了”,两只猫耳却是向下垂的,显是有些沮丧。
毛子周本来就没生它的气,见它一副可怜样,不禁好笑。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猫头,柔声道:“小白好乖。”小白歪头蹭他的手,难得软绵绵地喵了一声。
米立先用茶水清洗毛子周伤口,用棉签插去伤口旁的血污。所幸伤口并不深,只是有点长,三道血痕横向划过毛子周的大半个手背。毛子周让米立帮他从伤口再挤出些血,米立握着他的手,微微用力摁了几下,又不敢太使劲,怕扯开了伤口。
抹过碘酒后,米立便开始教育小白,不轻不重地拍了几下猫屁股,告诉它不能随便挥爪子伤人。小白最恨被人摸屁股,扭头对米立呲牙,随即跑到草地上玩去了。毛子周反来安慰他,说养猫的有几个没被猫挠过,况且小白也是无意,以后小心点就好了。米立见毛子周面上确无怒色,才放下心来。
毛子周到了公司,手上的伤痕和明显的碘酒抹痕被严嘉大肆嘲笑了一番,问他是不是总让小花吃干巴巴的猫粮至于小花忍无可忍,怒火冲天地狠狠挠了他一顿。毛子周懒得理会他,问明白请客的时间,丢给他几个麻烦的客户的单子,借口要研究火车票购票系统,堂而皇之地上网偷懒。
严嘉气得磨牙,碍于前阵子毛子周承担了大量的工作,只得不甘不愿地接了事情。毛子周玩了一会斗地主,把另两个人炸得鬼哭狼嚎,先后退了游戏房间。他退出游戏,对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发呆,心中想着小区里的那个人。
白米饭:给咪咪剪指甲,被挠了。
猫仔粥:回复@白米饭:嘿嘿,挠回来。
☆、前男友和姜母鸭
前男友和姜母鸭
次日,下午五点五十分,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空中飘起了冰冷的雨丝,路灯橘黄色的光洒在逐渐湿润的水泥路上。小白窝在垫了好几层软布的纸箱里,缩成颗毛茸茸的大白团子。米立往猫碗里添了把猫粮,锁上店门,提着早上买的水果篮子,到小区门口等人。
雨不大,他没打伞,任由雨点落在身上。马路上车辆排起了长队,不耐烦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一辆电动车擦着他快速驶过,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溅起的水花仍然湿了裤脚,水果篮的包装纸上也被泼了几滴。米立皱起眉头,掏出纸巾,就着昏暗的灯光,仔细擦拭水渍。
“米……米立?”
米立抬起头,面前停着方才掠过的那辆电动车,车主摘下头盔,一脸吃惊地看着他。
米立淡淡道:“宋起。”
宋起蠕动嘴唇,好一会儿说不出话,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惊讶中带着点欢喜,又掺了许多尴尬,混杂在一起,俊朗的面孔显得有些扭曲。
米立等了片刻,见他仍是无言,便替他说了:“好久不见。”
宋起僵硬地点头,应道:“好久不见。”
米立又道:“最好永远都别见面。”
宋起的脸色顿时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用温和的语气说道:“你这么说,我很难过。”
米立嗤笑不答。他本想再补一句“看到你难过我就开心了”,但顾及毛子周要来接他,如果继续和宋起说下去,十有八九会当街吵起来,他一点儿也不想向毛子周解释为什么他会歇斯底里地和人在公共场所吵架,也不打算成为别人眼中的热闹。
宋起受伤道:“你还在生气?”
米立心道,换你发现我在家里的床上和人做爱,没拿起菜刀剁排骨都算好的。宋起正是他最近一任的前男友,也就是被人捉奸在床的那位。不论此时对方表现得多委屈,米立看到他,只会想起他抱着别人一边抽插一边说情话的恶心模样,自然不可能和颜悦色地对待。
宋起算准了他再不爽也不会在街上揍人,摆出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心中慢条斯理地思考下一句该说什么才好。他知道米立还在生气,也心知是自己犯糊涂在先,但情人不成为什么不能做朋友。他还念着和米立一起过日子时候的贴心温暖,就算不能重修旧好,做回朋友说说话也很不错。
米立冷眼看他,寻思着要说点什么让他怒而走人。他印象中的宋起总是带着点聪明人的傲气,眼前这个摆出无赖架势的家伙反而让他陌生。他觉得自己心底像是藏了座休眠的火山,看见宋起就要喷发,无数尖酸刻薄的话在心中翻滚,每一滴熔浆都含着愤恨和恼怒。他开始后悔和毛子周约在小区门口见面,无端招惹来一个碍眼货。
两人僵持时,毛子周到了。他骑着一辆摩托车,转了个圈,长腿一撑,停在米立身边。那架势不像来赴约,倒像是来帮忙打架的。
毛子周摘下车帽,转头对米立道:“让你久等了。”
米立摇头道:“不会,我也刚到。”他接过毛子周递过的头盔,抬腿跨上摩托车。
宋起站在一旁,看米立和陌生男人交谈,忽觉很没意思。两人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亲密悄无声息地把他排除在外,仿佛他是个透明人似的,原先满腔重逢的喜悦和激动也在此刻冷了大半。
可笑他和米立分手已久,竟还自信(亦或是固执)地认定自己在对方心中始终占有一席之地,直到此时,才睁眼看往事究竟已成往事。
宋起心中发苦,仍扯出笑脸道:“阿立,这是你朋友?”他在朋友二字上加重语调,声音微微发颤。
米立冷淡而客气地说道:“是的,我的朋友。我和他有事先走了,再见。”心中却道,再也不见。
毛子周闻言,面无表情地对宋起点头致意,便载着米立走了。他向来是这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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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模样,绝不是刻意对着宋起炫耀示威,顶多算是不够友好而已。然而宋起现在正处于心灵脆弱的敏感期,米立的刻意疏远和毛子周的冷漠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两人交往的证据。他想,难怪阿立不肯理我,原来是他男朋友来接他,我该找个合适时机找他才对。至于找到以后,要和米立说些什么,他却不肯再细想下去。他在原地楞了好一会儿神,直到外套有了湿意,才转身离开。
停车时,毛子周问米立道:“刚刚那个是你朋友?”
米立道:“嗯,算是吧,怎么了?”
雨渐渐大了,两人快步走进楼道。严嘉住在旧城区的一个老社区里,房子都是八十年代建的,外观陈旧,楼道也黑漆漆的,路灯除了门口的那一个都坏了。毛子周掏出手机照明,米立跟在他身后,楼道里回响两人沉重的脚步声。
毛子周道:“你刚才对着那人的表情,像是要揍人似的。”
米立道:“……有这么凶?”
毛子周道:“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说来让哥听听。”
米立忙道:“没什么欺负,就是……唉……他就是上回我和毛大哥你说的那个好朋友,我俩因为事情闹崩了。我看到他心里不太舒服。”
毛子周道:“原来是他。嗯,我看他不像是好人,眼神闪烁,说话打颤,一定小心眼特多。你和他在一起,肯定是你吃的亏多。”
米立在后头想笑又笑不出来,毛子周果然不会说话,他大概是想安慰自己犯不着为宋起糟心,因为对方不是好人,早掰早了事。这个道理米立清楚。可想起交往的时候,虽说感情这事不要太计较,但确实是自己付出对方享受的时候多,他心里还是有些酸涩。
米立揉了揉眼睛,吁了口气道:“以前的事情就不说它了,再不开心也都过去了。”
毛子周赞同道:“是这个理,就当是心赚个经验教训。”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严嘉家门口。严嘉和他妻子陈晶早做好了饭菜,正呆在客厅等人,听见他俩的脚步声,连忙起身迎接。
严嘉见米立带果篮来,连说他太过见外,又怪毛子周没有告诉他随意就好。陈晶也在一旁抱怨道:“只是朋友吃顿饭,不用这么客气。”
米立略为局促地笑了笑,道:“只是点水果。”
毛子周道:“一会当饭后水果,大家一起吃了就好了。”又说:“小米是头回做客才这样,以后不会了。”
米立配合地点头,说道:“就这一次。”
严嘉接过果篮,随手放在茶几上,嘴里嘀咕道:“你俩怎么这么像兄弟。大毛你不要仗着自己脸凶,就想管小米嘛。小米你也不要太乖了,有时候要适当的叛逆。这只大毛就是个帝国主义的纸老虎,一拍就倒,知道不?”
陈晶忍无可忍道:“你还不招呼客人吃饭。”
严嘉打了个寒颤,连忙拉着毛子周和米立入座,热情道:“你们看,小晶做的姜母鸭多香,这大冷天的吃这个最合适了。哎,你们要喝什么酒,我去拿。”
毛子周道:“我骑摩托车,不能喝。”
严嘉转而眼巴巴地看着米立,道:“小米,来一点?”
米立无奈道:“严哥你别叫我小米了,听起来很奇怪。”他上次被人叫小米,还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自从他长了个子,就再没人这么叫了。现在被严嘉一而再地叫,好像自己又变回了小孩儿似的。
严嘉转了转眼睛,笑道:“你陪我喝几杯,我就不叫。”
陈晶做的姜母鸭香气扑鼻,普通的鸭肉在加入香料、姜块、料酒和麻油后,经过烹制,变得十分鲜美,醇厚的鸭汤带着姜块的香辣,既可口又有驱寒的作用,很适合在这寒峭的雨夜食用。再涮上几份鲜嫩的青菜,四人吃吃说说,宾主尽欢。
谈笑间,陈晶把米立的个人情况问了个透。她问话巧妙,不会使人产生被侵犯隐私的反感,只让人觉得是朋友间的真诚关心。米立也不防备他们三,坦坦荡荡地把自己的大致经历都说了。
陈晶笑道:“有女朋友了吧,下次带来让嫂子看看,也让我多交个朋友。”
米立道:“没呢。这两年工作才稳定一点。”
毛子周吃惊道:“还没有吗?我上次听楼下的李阿姨说可惜你已经有个老家的女朋友了,要不她手上的姑娘合适得很。”
米立一愣,才想起先前应付王阿姨时编的话,于是解释道:“那是我瞎说的,社区的阿姨要给我介绍对象,太热情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婉拒,干脆骗她说老家有女朋友了。”
毛子周失笑道:“你也会说谎。”
米立夹了块芋头,说道:“迫于形势,我当时实在是没办法了。”
严嘉道:“你怎么不去见见呢,说不定正好合适你呢。你这年纪在你老家都是孩子爹了。你要觉得别人介绍的不放心,不如让小晶帮你找找,保证都是好姑娘。”
陈晶道:“就是啊。”
米立客套道:“谢谢嫂子了,再说吧。”
陈晶和严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转开话题。
猫仔粥:教你怎么做好猫仔粥
白米饭:回复猫仔粥:[口水]
☆、做一晚好梦
饭后,毛子周载米立回杂货店。米立为了节省房租这项开支,住在店里的阁楼里。他和严嘉多喝了两杯,脸颊和嘴唇都浮着层润泽的水红。作为外地人,他的肤色要比本地男人浅一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白净,酒意上头后,他脸上的红晕便很明显。
米立邀请毛子周进来喝杯茶,对方马上接受了。店里空间有限,他只得让毛子周坐在银台旁,冲了两杯热茶放在柜面上。他身上带着辛香的酒气,小白绕他转了半圈,抽了抽鼻子,嫌弃地喵了一声,踱去毛子周脚边窝着。毛子周把猫抱到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猫毛,不一会儿,小白就发出了惬意的咕噜声。
米立捧着茶杯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小花。”
毛子周道:“有空来我家玩吧,带上小白,说不定它俩会成为好朋友。”
米立道:“小花是公猫吗?”
毛子周呷了口茶,“嗯”了一声。
米立道:“两只公猫在一起不会打架吗?动物世界里不是常有雄性动物抢地盘的情节,一山不容二虎。”
毛子周盯着茶杯,像是要在玻璃杯壁上看出个窟窿似的,语调却很柔和:“不会的,小白很乖,小花会很喜欢它的。”他摸摸小白的脑袋,说道:“对吧,小白。”
小白被人提到好几次,两只耳朵不安分地抖来抖去,像是个在装睡偷听大人说话的小孩。它翻了个身,小脑袋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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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贴在毛子周的肚皮上。
米立放下茶杯,单手支颌,直觉毛子周的话有点不对劲,但因为酒而变得迟钝的大脑却一时想不出问题所在。他的酒量其实并不好,多喝几杯黄汤就会犯困。毛子周坐在他对面说公司里的趣事,语调平和,缓缓道来。毛子周的方言口音很轻,声音低沉而有磁性。米立只觉是在听电台的午夜节目,意识越发迷糊,仿佛一闭眼就能做个好梦。
他打了个呵欠,眼角生理性地渗出半滴泪水。毛子周见他一副强打神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笑道:“困了就去睡吧。”
毛子周的手比米立的脸凉一些,米立稍微回过神。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笑着重复道:“嗯,睡觉。”
他眼神朦胧,毛子周想他是醉了,不放心他一个人上楼梯,便抱着小白跟在他后面。隔间的房间不足十平米,靠墙摆着张床垫,两个粗糙的矮木柜,一个简易布衣柜,旁边立着个大行李箱。箱子很旧了,塑料把手被磨得发白,边角处都有程度不同的磨损。
米立脱下鞋子,盘腿坐在床垫上发愣神,眼睛却是睁不开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小白从毛子周手臂跳下来,跑到床角,自顾自团成个毛球。毛子周摇摇头,去卫生间里拧了热毛巾,给米立擦脸。
他出来时,米立已经脱了衣服,严严实实地卷在棉被里。毛子周轻轻推他,他也没动静,似是睡着了。毛子周只得把他翻过来,为他擦了脸,顺便亲了一口。他在矮柜上放了半杯水,预备米立半夜口渴找水喝,巡视了店里一圈,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拉下卷帘门回家。
当晚,毛子周做了个梦。
他梦见身体健美的青年赤身裸体地躺在铺着白色床单的床铺上。毛子周看不清青年的脸,却很确定此时对方必然脸颊泛红,神情无辜且温顺,仿佛无声的邀请。
毛子周知道自己可以对这个人做出任何事情,而且他确实想做。他开始亲吻他的脸,他的脖颈,他身体的每一部分。青年的皮肤细腻而有弹性,蕴含着青春的活力。
……
毛子周醒来时天还没亮,屋子里黑漆漆的。黄猫趴在他胸口睡觉,压得他胸闷。他从被窝伸出手,把猫搬到一旁。小花醒了,轻轻地叫了一声,两只猫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地看着他。毛子周和它对视半晌,眼皮慢慢地耷拉下去,眼看又要沉入梦乡。小花不客气地用猫爪推他的脸,喵喵叫了几声,让他喂它猫粮。
毛子周被柔软的猫肉垫踩了半天脸,不得已从旖旎的春梦中彻底清醒过来。他不自在地摸了摸下身,两腿间一片冰冷滑腻。他吁了口气,起身把睡裤和内裤一起脱了,裸着身体把脏衣物和床单卷成一团,拿进浴室里泡肥皂水。
小花冲着即将到口的猫粮,连平时甚少踏足的卫生间也肯进了,绕着毛子周的腿谄媚地转圈。毛子周赶了它两次,都没能把它赶出卫生间,只得在猫眼的注视下,拽了段卫生纸擦拭腿间冰冷的遗。
毛子周无力道:“儿子,你先出去好不好,你这么看着,老爸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小花歪着脑袋,不解地喵了一声,继续目不转睛地守着他。
毛子周只得当没这只猫,厚着脸皮擦完下身,洗净双手,去卧室找了条平角裤穿上,披上厚外套,才领着黄猫去客厅吃饭。得到猫粮后,小花便把心思全放在了进食上,不再理会主人。毛子周被它闹得睡意全无,挠了挠脑袋,索性也给自己做了份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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