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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号复制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狐狸/fox/小莫
他打开房门,面带微笑,管里面的人叫布莱叶,问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子里的人会以一种布莱叶的方式观察他,试图理解现在的状况,并想办法离开。
杰安特喜欢这个过程,这笼里的人会以为他可以逃走,可以控制、并且摆脱他,但那是徒劳无功的。他已不再是野生豹,而是自己手里折断了翅膀的小鸟。
然后他会走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或拨开他衣服上的钮扣,又或是别的什么,只看他喜欢哪一种。然后他感到他变得僵硬和不自然,再接着是愤怒和反抗。
布莱叶不喜欢触碰,他不相信任何人,一直以来,他只是算计和攻击而已。
但那一套现在再也没用了,杰安特让制御器把他困在任何自己喜欢的地方,十五号是在窗边的书桌上,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他慢条斯理地脱去他的衣服,布莱叶这件黑衣让他印象深刻,那衬得他肤色苍白,看上去很安静。太安静了,看上去活在独立的世界里,无法靠近。
但现在他可以尽情享受了。
他刺入他时,那人的身体因为疼痛而绷得极紧,但阻止不了他的入侵。他在桌子上狠狠操他,感到很久没有这么像样的性高潮了。
十五号一声不吭,只是忍受,他是那种习惯碰到痛苦一声不吭的人。
这件事持续了很长时间,结束后,杰安特把他锁在房间里,什么也不管,没有食物,有时候会有些营养液,大部分时间什么也没有。想到了就进来强暴他。
后来事情变得越发粗暴起来,他开始动用各种工具。
他不算这类行为的爱好者,但现在他在“布莱叶”身上找到了十足的乐趣,工具让那人显得卑下,完全被控制,而且更容易制造痛苦。杰安特在这种痛苦里高潮。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死了。
也许因为他是复制人,也许因为他就是想他死,任何人被这么对待都会死的。
他到死都没有求饶,只是默默看着天花板,像瞪视无尽的黑暗。他想这是布莱叶性格中的一部分,如果当年他抓到了真的他,他大概也是这样。
他这种人困在黑暗中,你无法接近,也无法温暖,连伤害做起来都十分可疑。
最终他以他的方式死去。可杰安特却拒绝结束,他把那些黑暗和痛苦握在手心里,一次一次重复这灾难。
以前一个人绝不可能掌握另一个到这种地步,那时死亡就是死亡。可是现在,他像一个造物主,把那个无法接近的人拆分、扭曲和唤醒,摆布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随着科技的发展,人类控制的力量越来越大,落弧的生活用品商说,“科技让生活更方便”,但是,杰安特抚摸着又一个昏迷复制人的头发,想着在接下来无比漫长的时间要如何折磨他,觉得对于布莱叶,甚至对自己来说,这却让他们的生活朝着一个没有底线的噩梦,坠落了下去。
二十号醒来的时候,知道自己叫布莱叶,甚至具备那人的大部分知识,年岁也和布莱叶相当。
他甚至知道杰安特的名字,有一段和他相处的记忆,那时他们的关系还很好,杰安特相信自己生活在幸福中。
二十号下了床,四处察看了一下屋子,一眼找到了三个监视器,并且确认了房门打不开。
然后他回到床上坐好,做出顺从的样子来。
而我总是很愿意陪他玩玩,杰安特想,他面带微笑,打开牢门。
房间里人抬头看他,表情平静,好像所有的事都没发生过。对于他来说,也的确还没发生,他只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房间里。
那平静倒让杰安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对方先说道,“杰安特?”
“布莱叶。”杰安特说。
床上人平静地看着他,好像他骨子里就是那个温和的学者一样,这让杰安特感到发狂般的怒气,以至于他反而笑了出来,他说道,“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布莱叶?”
“我记得会议厅爆炸了。”二十号说,“有人想杀你……”
那是当年杰安特遭到的一次暗杀,是他给他输入记忆的最后部分。他说道,“是啊,有人想杀我。总是有人想杀我。”
他在他身边坐下,柔声说道,“你被炸弹波及,受了伤,还记得吗?”
床上的人摇摇头,他确实不记得,因为他并未替他输入这部分记忆。杰安特突然有点后悔,也许他该给他多输入一些,这样他就会更接近布莱叶、和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点。
他说道,“你挡在我跟前,布莱叶,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死了……我在会议厅门口抱着你,一手都是血,我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为什么那么做?你会死的,用世上最先进的科技都救不回来。”
“因为你更重要。”对方认真地说,“你比我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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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杰安特。”
杰安特苦涩地笑起来,现在想来,这对布莱叶很可能是真的,武器商杰安特代表着落弧星系的防御密码,和天炉一次战略性的胜利。
毁灭发生后的一段时间,他曾疯狂地想要查清一切和布莱叶有关的事。这并未能拯救他,但他知道了很多事。
他知道这次袭击倒并非天炉安全局策划,布莱叶只是碰巧在那里,虽然他肯定早发现了苗头,但并未出手阻止。他完美地伪装成了那个学者,在被震荡波击中前的一刻,把杰安特推开。这的确是一个学者竭尽全力所能做到的。
当时杰安特抱着他,血转瞬间漫透了地板,他手上也都是血,到处是血,他觉得自己疯了,他被这满目的血色没了顶,他想没有他他是没法活下去的。
而这只是布莱叶的又一个把戏。就像他记忆深处一个不知名特工说的:“让别人狂热地爱上你,是门确的技艺。”
这怎么能是一个他妈的把戏?!
“知道我当时想什么吗?”杰安特喃喃说,“我坐在手术室外面,浑身发抖,心里想,我不是什么好人,我烂到骨头,根本不该有人不顾性命救我,他只是犯个错误,老天啊,虽然我所有的一切都糟糕透顶,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任何代价,让他活下去!”
对面的人笑了,说道,“杰安特,坏人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杰安特也笑了,他伸手触碰他的面孔,触感温暖,很像他曾经的那个幻想。
床上人没躲开,只是看着他,他的表情总是难以解读。但是现在,杰安特想,至少我可以肯定里面没藏着什么情感和愧疚,而是些搜寻和计算的神色。
“我是的,布莱叶,我干了很多烂事,我还总是在你跟前犯傻,根本不像我自己。”他说,“接下来我会对你做出很可怕的事,你曾把我从深渊里捞出来,你救过我的命,但一切不会好起来的。”
对面人盯着他,杰安特真佩服他,这时候连眼神都没闪动一下。
他手指触碰到那人的嘴唇,带着色情的暗示。他也同样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眼神,那是猎杀者的眼神,压抑、扭曲而疯狂。
“不想再说些什么吗,布莱叶,”他说,“说说你在想什么,你又想要什么,也许可以把接下来的事延迟一会儿。要知道,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让我们有这么多可以聊天的时间。”
他想着他也许会故做惊慌,会质问,或是说出些冠冕堂皇的话,试图让他改变主意。可是都没有,复制人嘴唇紧紧抿着,那线条不近人情,好像立刻从他的神色间知道了什么,也许不是现在疯狂的局面,但他知道了现实,无路可走的现实。他这种人也许不知情爱为何物,但总是能知道何时无路可走。
他坐在那里,削瘦苍白,但看上去又像由钢铁所铸,只是一个物件,没人能从他那里得到任何东西。
“啊,我忘了你不跟任何人说任何事,除非别有目的。”杰安特说,“但现在不同了,现在的局势我能让你说出很多东西。”
“我没有话想和你说。”那人说。
“你会说的,说所有我想听的。”杰安特说,“但我不会让你说你爱我,你有多么真诚,我只想让你尖叫。只有尖叫而已。”
“我不会给你娱乐,杰安特,我不给任何人娱乐。”
杰安特笑起来。
他从口袋里拿出终端,说道,“我认为我会很好地反驳这一点。”
他启动制御锁,这东西经过他的改造,简直是十项全能的情趣用品。
他对二十号用了松驰剂。
这东西能放倒经过一流基因强化的人,别提一个普通人了,可他挣扎时还是给他留下了一条血印子,他真是个非得折腾到最后一秒的人。
这次性爱慢条斯理,是对所有权一次毫不留情的宣告和执行,他一件件脱下那人的衣衫,分开他的双腿,刺入身体。
那人躺在他身下,连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
这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药物让他柔顺至极,像一个全心全意接纳他的情人。结束时,药效已经过得差不多了,但那人没有起来,只是躺在地板上看他。
他的表情很恐怖,不是那种很性感的恐怖,而是真正魔鬼般的恐怖。
杰安特坐在床上喝酒,瞪着那双恶魔般的眼睛,心里想,科技真是好东西,他能把如此恐怖的事物压在身下蹂躏,随意地放在手中捏碎。
然后他跳下床,揪住他,拖到自己的工具房。
那是他和复制人们的“娱乐室”,实际上更像一个用刑的地方,里面有琳琅满目折磨人的物件,二十号第二天就死在了那里。
因为杰安特完全陷入了情绪上的失控,不过他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根本没有办法控制情绪了。
3.
之后所有的复制人都对他充满敌意。
他们警惕、冷酷、狡猾而且危险,他们拼死反抗,充满憎恶,拒绝任何妥协。
而他折磨他们,给他们难以忍受的屈辱和悲惨的结局。
他只想要那个冷酷的布莱叶,他狂热地渴望他,如果不是,他甚至没有办法去爱。他不再有那样的能力。
这真可笑,他可以把他塑造成任何样子,却只有那个根本不可能爱他大概不能去爱任何人并想摧毁他的,才让他感觉到那可怕的欲望。
那之后,他开始给他们力量。
二十三号的力量已经比普通人更强。虽然和基因高度强化的杰安特不能比,但杰安特喜欢在床上玩些压制游戏,这力量让事情刺激了不少。
而介于他在这游戏上得到的乐趣不可限量,复制人们一个比一个得到了更多属于布莱叶的力量。那可真是过瘾极了。
他和前几个复制人玩游戏时,对方还只能被压在身下予取予求,但他和二十三号这么玩时,复制人打断了他一颗牙齿,还用台灯砸了他的头,差点夺路而逃。
杰安特吐掉牙齿,满嘴都是血腥味,疼痛点燃了躯体深处的暴戾,把人性最基本的控制烧的一点不剩。
接着是场让人肾上腺素飚升的暴行,他最终把他压在床上,挤进他的双腿,他拼命挣扎,肩胛骨紧,像对翅膀,有种引发人施虐欲的固执和脆弱,他只想把他折断。
他扯开他的长裤,把他双腿尽可能分的更开他的柔韧性真不错然后把自己的分身硬是挤了进去。
后穴在他的力量下被强行分开,那人身体绷到极点,死死绞住他,那可真是




第四十三号复制人 分卷阅读6
美妙至极,他一点一点把他分得更开,进入得更深,然后在他耳边说,“我进来了,感觉到了吗,布莱叶。”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被子里,埋在双臂之间,陷入一片阴影之中。
杰文特开始操他,一个僵硬、愤怒、充满力量、不情不愿的躯体。
布莱叶背叛他后,他曾经幻想过这种场面。各种场面。他本来永远不可能得到,但是现在,他得到了无数次机会。
他尝试各种折磨的花样,重现脑中的幻想。
他把他们四肢大张地锁在床上,可以清楚看到他的面孔,然后一点一点刺入;他给他们注射,长时间地进行润滑,手指在那人身体里进出,说出侮辱和下流的话。
他们总是很沉默,身体紧紧绷着,但从这种最隐秘的接触中,他能感到他躯体内部微微的颤抖。
他们只具备布莱叶的一部分的记忆,也许像更年轻时的他,杰安特想,仍在感到恐惧和绝望。还没有被一片漆黑淹没。
他有时觉得,自己想在这些虐杀中,抓住些他从没从布莱叶身上得到的东西,那像拢在手心里的一阵烟,既脆弱又无法理解,永远不能成形。
让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仍在没完没了地去观看那已死之人的记忆。
虽然他从来没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只是反复看着同样的事情。
看着那个在核废墟中像野兽一般生存的男孩,看着他少年时代如何接受征召,看他在一具尸体前久久停留,或毫不留情拧断一个人的脖子。
不得不承认,那片废墟中长出来的亡命徒是全宇宙中强大的亡命徒,比起他们,所有的那些文明、礼仪、规则和情感,都是些可笑的奶油蛋糕。而他们是从修罗场淬练出的刀子,只觉得正常世界幼稚可笑。
他受命来到落弧主星,成为这里最大星系防御武器承包商的朋友,他举止温和,彬彬有礼,在情感交流上做得如此完美,以至于直到到现在杰安特回忆起来,仍然会感到恍惚,难以相信那人真的对一切没有丝毫情感,只是基于任务需要。
最终他骗他打开了防御线入口,让天炉几乎毁掉一个星球,拿到和联盟谈判的资格,从此再度进入宇宙舞台。
他像个完美的特工一样死去,而杰安特被困于此,这里有他的超大实验室,占据大半个城市的地下区域。
他不记得在这已成废墟的星球呆了多久,他早已无法再进入正常人类的交际,也无法从中得到安慰
他反复观看那些黑暗中一闪而过的片段,带着和满手的鲜血和对自己的憎恨,再也没法离开。
四十三号在死过无数布莱叶的地方醒来,表情镇定,那种酷似让坐在监视器前的杰安特起了一起鸡皮疙瘩。
那人看了一眼身上的制御器,又抬头看对面的摄像头,样子仿佛漫不经心。他不该知道摄像头的,但他就是知道,他总是知道。
到了第四十三号,游戏已经进展到杰安特之前不能想像的程度。他像个瘾君子,只想加大药量,四十三号已拥有了布莱叶全部的基因强化,还有他全套的记忆副本。
杰安特走进房间时,四十三号盘腿坐在床上,看到他表情一点也不惊讶。
他说道,“我以为我死了。”
“显然我们出了点意外。”杰安特说。
他朝他微笑,对方没笑,只是看着他。到了现在,杰安特已经很难解读复制人的表情,就像他当年无法解读布莱叶一样。当布莱叶想要,便能把自己完全封起来,最顶尖的解读专家也无法知晓他的所思所想。
这让杰安特兴奋,他知道他最终总能逼出什么反应,而这反应一次比一次更接近于布莱叶真实的回应。
“你朝我开枪。”那酷似布莱叶的人说,“你杀了我。”
杰安特曾渴望这样的谈话,和真正的布莱叶谈。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他说道,“我很难下手。我总是想……是不是还应该有别的一些什么,再一次的机会,再谈一谈,直到我真正下定决心。”
“这没什么好想的,杰安特。”那人说。
“可我就是做不到。”杰安特说,“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有魄力的人,但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学生。你总能搞定那些对你没好处的东西,我却抓着没办法放手。”
他曾想像过很多次,如果他当时没有开枪,事情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对话。虽然他无法想像他留他一命,却仍辗转反侧,渴望有个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更好结局。
布莱叶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打击开始了吗?”
杰文特吸了口气,说道,“已经结束了。”
布莱叶点点头,对此一点都不惊讶,他说道,“那么我们都知道,你最终会杀了我。”
“我知道。”杰安特说,“但我认为我还能得到更多,我还可以折磨你。”
他走过去,伸手触碰布莱叶的头发,发丝很柔软,一点也不像布莱叶那种人的头发。
“这并不聪明。”布莱叶说,他没动,但表情冷硬如铁铸,“你知道我会设法杀了你。你有你的立场,我有我的。”
“你杀不了。”杰安特说。
他抬起的那人下巴,凑过去吻他的嘴唇,他的力量越来越大,直到唇齿间尝到血的味道,对方浑身僵硬,倒没有躲开,只是眼瞳深不见底。他在观察、计算和判断,他想,他总在观察、计算和判断。
他们越来越擅长这个,也越来越不动声色,四十三号又是一个新的高度。
接着是驾轻就熟的暴行,他把他的双手从后面扣在一起,强迫他跪在地毯上,把他的头按在床上,从后面操他。
他没有挣扎。
之前那些复制人无法控制的脆弱和恐惧反应,但随着一个又一个更逼真形态的出现和消失,新身体对痛苦、侵犯、刺激和屈辱的忍耐力变得更强,他们越发缺乏反应,好像这不是一具人的躯体,而是由天炉公国的抗辐射合金做成的一样。
而当事已至此,他倒也没有用什么憎恶的眼神看着他,只是看着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陷在静默当中。
后面几任复制人会这么做,陷于他们自己孤独和冷酷的世界,杰安特喜欢他们这样的反应,非常的……布莱叶。
他全数射在他的身体里,但没有立刻抽离自己,他伏在他身边,享受高潮的余韵,他后穴绞得极紧,他感到从身体内部透出来的紧绷,想像着这是否代表某种意义。
不同于他不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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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情绪的面孔,这像某种更原始和粗暴的对话,他在告诉他,他已完全属于他,被迫在他身下屈服和敞开,他必须接受他们完全亲密的事实。
通讯器提醒他太阳风暴就要开始了,他没理会。
就他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来说,这态度轻慢又糟糕,现在下实验区只有他一个人维护,应当投入更多的注意力。但他现在已经完全不关心这些了。
他又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在警报声中去前去维护。
这颗恒星也叫太阳,纯粹是基于古地球的习惯,它经常发生小规模爆发,会导致仪器不稳定,需要进行些人工监管和调试。
他在监视屏里瞅到那复制人下了床,朝浴室走过去,目标明确,似乎上床时就在计划了。
他不需要管他,反正他会把自己洗干净,穿上准备好的衣服。就复制人来说,倒真是省布料,他们可以一代一代地穿下去,直到哪件被杰安特撕碎。
布莱叶有些洁癖,可能和他的经历有关,他不喜欢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虽然和他的生活环境背道而驰,但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矛盾。
他能忍受肮脏的环境,他只是不喜欢,一有机会,他总会把自己弄干净,那个过程简直有点神经质。
不过照天炉安全局的说法,哪个优秀的特工没有点神问题呢。损伤会让他们优秀,把他们从平庸里分离出来,而安全局需要这样的人。特殊的人应对特殊的时代。
那天晚上四十三号开始研究他的制御锁。
这种锁是现代科技在人体制御功能的巅峰之作,在监狱里它大部分时间里被制作成手环,是用来对付受过基因强化、高度危险罪犯的,一般评审委员会给了四颗星以上才能使用这玩意儿,不过布莱叶是绝对够格了。而他生前对这类东西也绝对有所研究。
制御锁大部分被设计为手环样式,但只是为了提醒身份,这实际上是一种微型植入装置,在很多更微妙的情况下,它是没有外在形态的。只有一个控制终端,提醒你身体已不属于自己。
四十三号的制御锁是纹在右腕上的杰安特公司标志,三层展开的红云,那里的皮下植入了一个微型操作台,打开后可以在弹出的全息屏里进行简单的监控。
编程功能禁用了,但对一个程序高手来说,这扇门锁的并不算太严,而一旦有一道门,就难会有人会想进去。
布莱叶是一流基因的产物虽然经过些不明不白的变异也是个编程高手。哪一个布莱叶都忍不住要去看看,可以理解,这是他唯一的一线生路,杰安特绕有兴趣地在监视器前观看,旁边的终端实时反应出那人破解的过程。
他有时想真正的布莱叶是否能找到漏洞,但他永远没法知道。
研究上说复制人和本体就是一个人,在科技上来说也许的确如此,但对杰安特来说布莱叶已经死了,死在他跟前,死在他手里。而死了就是死了。
可能他其实还是个老派的人,相信这些复制体没有灵魂,缺失了真实和时间。但也可能只是他神经过敏罢了,这就是布莱叶。
他在制御程序里放了不少陷阱,专门引人踩进去,然后会惊动警报器。
接着他会走进牢房,告诉布莱叶他犯了错误,而他逮到了他。不会有什么坏人逃出生天的事情发生了,他会继续困在笼子里,还要为他的愚蠢接受惩罚。
这些惩罚总是很惨烈。他还记得三十五号,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一直在尝试,最后一刻都不曾放弃,直到死在床上。
而在第四十号以后,他们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陷阱,当警报响起时,四十号停下来,转头盯着摄像头,双眼在监视屏上深不见底。他说道,“玩得开心吗,杰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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