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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为官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樵音迷觞
安柔痴痴地望着黎烨,眼中含着泪水,想哭,但又不敢哭。她一直觉得,因为自己能哭,所以惹人怜爱。小时候,与自己一同玩耍的男孩看见自己哭了,定会把手中的玩偶送给自己,所以,她理所当然地只要受了一点儿委屈,就要哭,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然后都来疼爱她。今日听黎烨如是说,无疑将她歪曲的世界观全都暴露了出来,可她还是不懂,为什么自己受了委屈,就不能哭呢?她眨巴眨巴眼睛,仍是呆呆傻傻。
黎烨叹了口气,说道:“柔儿,今日之事你希望本王如何解决?”
安柔忽地眼前一亮,她说:“曾经有人欺负柔儿,父王定会将那人押入大牢,施以酷刑,直到那人再也不敢欺负柔儿。”
黎烨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安柔,忽然觉得,她就是一个长了天使面孔的恶魔。黎烨掐了掐眉心,说道:“伯父真会这样做?”
安柔天真地点点头,“就算父王不这么做,哥哥也会帮柔儿报仇。”
黎烨内心一阵崩溃,若早知安柔的家境是如此扭曲,他定不会染指这样的女子!黎烨心知一时无法改变安柔的观点,于是,只能顺着安柔的意思说道:“莫非你想让本王将犯事的太监押入大牢,并施以酷刑?”
安柔正想点头,不巧瞥见站在黎烨身后的韩凌,她害怕地缩进黎烨的怀中,小声道:“陛下,柔儿觉得那太监很讨厌柔儿,若是因柔儿而进了大牢,以后他出来了,定会更讨厌柔儿,说不准还会找柔儿寻仇。柔儿觉得,应该杀了他,否则柔儿的生命将时刻受到威胁。”
黎烨心中一片荒凉,他忽然有种错觉,他怀中的并非一名有血有肉温文尔雅的女子,而是一块长着人形,冷冰冰的石头。
☆、21.上朝
安柔的声音虽小,但韩凌的耳朵灵,她说了什么,他一字不漏都听进去了。韩凌本是要将就黎烨,放下傲气,向安柔道个歉,然而,当这些话刺进他耳膜时,他顿感愤怒。他抬起头,看向安柔,说道:“公主,我不是锱铢必较之人,就算我因此事被押入大牢,今后若从牢中出来,也定不会找你麻烦。只是你竟仅凭臆想,就定我死罪,实在是蛇蝎心肠,让人惶恐。”
安柔不禁打个寒碜,她害怕地将头埋进黎烨怀里,带着哭腔道:“陛下,他在威胁柔儿。陛下,请为柔儿做主。”
黎烨瞪了韩凌一眼,示意他闭嘴,真是没半点儿用处,还尽帮倒忙。黎烨安慰了一下安柔,又继续循循善诱道:“柔儿,韩公公确实不是斤斤计较之人,他今后定不会为难你,这点本王可以作证,你大可放心。况且,他是本王身边的重臣,若因这事而断送性命,本王将如同失去左膀右臂,以后的道路,恐怕会举步维艰。所以,柔儿可否能不与他计较,这事就这么过了?”
安柔怀抱黎烨,沉默片刻,而后吐出了两个字,“不行。”顿了顿,她又说道:“若是陛下不忍心动手,柔儿可告知父王,父王定会处以最适当的刑罚。还有,邶国的贤才良将很多,柔儿可向陛下引荐几人,没有谁会比他差。”
黎烨不禁嘴角一抽,在他心中,安柔纯真小绵羊的形象轰然崩塌,她可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啊!一瞬间,黎烨不想再与安柔多言,他推开安柔,正色道:“柔儿,本王才是黎国的君王,你身在黎国,就需服从黎国的历法,服从本王的统治,朝堂之事,不可由女子插足,更不容许他国之人干涉。方才本王征询你的意见,是尊重你,可不曾想,你竟心肠歹毒,无半点仁爱之心,处处逼人至死,实在令本王失望。关于此事,本王会处罚韩凌,但不会将他处死,同时,也请你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言尽于此,该如何做,你自己斟酌斟酌。”
安柔一愣,她没料到黎烨竟会如此直白地拒绝了她,她心里一阵颤动,疼痛又无助。她呆呆地望着黎烨,泪如雨下。哭了很久,黎烨也没有离开,但亦没有安慰半句。安柔哭声越甚,口中不断喃喃要回邶国,在黎国实在受尽委屈,她要去找父王,请求父王主持公道,不能让恶人得逞。
韩凌看着安柔,不禁露出悲哀的神色,他不自觉捏了捏黎烨的肩膀,似是给他力量,而后铿锵有力地说道:“若邶王因此事反目,奴才定会誓死守护大黎疆土与陛下性命。”
黎烨不禁莞尔,这是他听过最顺耳的一句话,不做作,不虚伪,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他忽然不想再顺着安柔了,他觉得,自己有如此强有力的后盾,为何要惧怕?身为一国之君,难道就不能有点骨气吗?委曲求全尚可解决燃眉之急,但终究治标不治本。于是,他对安柔说道:“你若觉得委屈,大可告诉你父王,只是你我的情谊也就止步与此,若你觉得值得,本王不拦你。”说罢,他便一招手,让韩凌跟上,随后大步离开了锦绣宫。
黎烨说要罚韩凌,自然不会因为心中偏袒就作罢。回到清和殿,黎烨便命人将韩凌拖下去,仗打五十大板,并押入大牢,反思一月,再做安排。对于今夜的乌龙戏码,黎烨也自行反思了许久,他深知韩凌不待见安柔,所以今后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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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二人撞上,以再出幺蛾子。出于本心,他是向着韩凌的,只是今日韩凌实在过分,竟将安柔踢下床,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姑息养奸,所以,他认为,做出如此裁夺是合理的。
第二日清晨,他遵循与龙臻的约定,在登基后首次进行了早朝。朝堂上,文武百官早已恭候多时,见黎烨进殿,纷纷行礼跪拜,大呼“吾王万岁”。黎烨对此习以为常,淡淡地说了一句“平身”,便软软地瘫在了龙椅上。
经过昨夜一夜折腾,直至寅时,黎烨才得以小睡一会儿。然这点睡眠时间根本无法满足一向作息时间混乱的黎烨,平日此时,他正与被子温存,然今日,他竟要对着几张老脸,听他们侃侃而谈,实在是造孽啊。黎烨打了个呵欠,又伸了个懒腰,抬抬眼皮,努力让自己不睡过去。
龙臻见黎烨如此状态,不禁摇头。他走上前一步,似是为了吵醒黎烨,故意大声说道:“启奏陛下,琉福县县官上月病故,一直未有官员继任,造成琉福县无人管理,强盗匪徒猖獗,民不聊生,还请陛下择官上任,以保治安稳定,百姓安康。”
黎烨眼皮一抬,漫不经心道:“那龙丞相,这事就由你负责,你看谁适合去,就让谁去,本王都同意。”
龙臻叹了口气,又说道:“朝廷选官,怎能儿戏?据老臣所知,不止琉福县有无官理政的现象,多处地方均缺少地方官员,老臣以为,应先统计所需官员人数,然后进行相应的招考,以充实国家栋梁,保持国家统治之生机。”
困意渐浓,黎烨根本没把龙臻的话听进去多少,脑子里只有个模糊的概念,大概就是要选官了。黎烨想都没想,就说道:“本王准了,龙丞相,这事就由你全权负责,其中琐碎小事无需一一向本王汇报,最后给本王一个录用名单就行。”
龙臻还想再说,但看黎烨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能作罢,遂领了王命,又退回到列队之中。
隔了许久,黎烨头一点,猛地惊醒,他咂咂嘴巴,睡眼朦胧地扫了一眼众臣,说道:“众爱卿,还有何事上奏?”言毕,他眼睛一闭,呼噜声又起,又睡了过去。
底下的大臣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而后失望地摇摇头。他们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开口问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陛下没说退朝,咱们擅自离开也不妥,但若叫醒陛下,又怕龙颜大怒,难道咱们只能在这干等着?”
另一人开口答道:“除了等着,也别无他法。龙丞相,不知你可有什么高见?”
龙臻抬了抬眼睑,说道:“陛下昨夜操劳,因此今日早朝困倦,作为臣子,我们应该理解。现在若把陛下叫醒,他神状态不佳,亦无法处理政事,不如先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待他头脑清醒了,我们再上奏。”
其他人想了想,似乎也没其他良策,故只能赞同。期间,各朝臣三五成群小声议论,其话题,大抵就是昨夜宫中发生的那个笑话,龙臻抱着手听他们越说越兴奋,心里实在难受,脸色也越发阴沉。不过,听宫里的太监说,黎烨已将韩凌押入大牢,安柔情绪也稳定下来,龙臻方才平复了心绪。虽然黎烨并未听自己的话,将韩凌处死,但至少黎烨没有姑息纵容,说明他还是个有是非观点之人,单从这点,龙臻认为黎烨还未烂至骨髓。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黎烨睡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忽见一群人正看着他,他才恍然想起自己正在早朝。他连忙坐正身体,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而后朗声道:“还有事要上奏吗?”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要奏。”说话的是地方巡抚张大人,他说:“半月前,怀州突发洪水,造成山体滑坡,数百人遇难。同时,洪水洗劫田地,庄稼全都坏死,今年怀州注定会颗粒无。现百姓生活困苦不堪,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请陛下开放粮仓,振济灾民。”
黎烨大手一挥,直接说道:“那就开放粮仓,振济灾民。”
“陛下,万万不可。”秦尚书连忙道:“陛下,早些时候就有人报怀州地方官府贪污受贿,欺压百姓,又不作为。若现在贸然开仓放粮,这些物资,定会成为官府的囊中之物,到时非但帮不了百姓,还让官府们捞了好处,这不得不偿失吗?”
黎烨挑了挑眉,以询问的目光看向张大人,“张大人,当真有此事?”
张大人面不改色,“没错,怀州官府确实存在此类现象,但是他们做事小心谨慎,不留证据,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长期监视,以待寻得蛛丝马迹,最后再一举拿下。”
黎烨不悦地蹙起眉梢,“既然明知官府贪污受贿,你还让本王将粮仓开放?这与送羊入虎口有何异?!还是,你目的就是为蛊惑本王开仓,因为你早已与怀州地方官府勾结,否则怎会对他们的行为坐视不管?若本王没记错,你可是江南一带的巡抚啊!”
张大人一惊,连忙道:“陛下冤枉。臣尽忠职守,未曾有半点贪婪之心,还请陛下明鉴!”
黎烨一错不错地看着张大人许久,他心中暗自盘算,即便此时他怀疑张大人,但无凭无据,也不能拿他怎样,只是他对张大人又有了新的考量:此人心机颇深,且伪装技术极高,以后定不能轻信。于是,他没在这件事上继续浪时间,转而问道:“既然地方官府不可信,那该如何救灾?”
☆、22.找人
一时间,朝堂内鸦雀无声,各个大臣均凝眉思索,他们有时或有简单的眼神交流,但并未有任何举动。龙臻扫了一眼四周,清了清喉咙,上前一步,说道:“方才老臣说要选拔新官,依目前形势来看,确实是当务之急,还请陛下重视。但同样的,远水不可救近火,此次事发突然,老臣以为,地方官府不可信,你朝廷可以派官下去,亲自到场,监督粮食发放,每日清点,以防有猫腻。”
张大人反驳道:“不可,怀州地处偏僻山野,环境恶劣,身居朝堂之人乃黎国重臣,如此舟车劳顿,身子恐怕撑不住。依臣看,应是圣旨警告地方官府,必须要重视此事,若日后民生问题未有改善,那就追究责任。”
秦尚书捋了捋花白长胡,笑道:“好一个追究责任。张大人是聪明人,这办事不利的罪责大,还是贪污受贿的罪责大?以小罪抵大罪,真可谓是妙招。”
张大人眼睛一瞪,怒道:“秦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尚书白了张大人一眼,事不关己道:“没什么意思。”
黎烨眼瞅着他们快吵起来了,于是头疼地喊了一句,“你们别吵了。依本王看,龙丞相的方法可行,只是,是否有合适的人选?这人定要刚正不阿,无半点私心,又要身体强健,顶得住穷山恶水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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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环境。”
言毕,黎烨在人群里搜索了一圈,不觉失望。这朝廷里的大臣们,果然是个个老气横秋,要不身体颤颤巍巍,要不挺着个肚子,尤显臃肿,让他们去怀州走一遭,那果然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啊。不等群臣给出意见,黎烨就先叹了口气,“罢了,这朝廷里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既然开仓放粮不可,派人现场监管也不可,那不如就此作罢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本王也没有回天之力。”
“陛下!万万不可!”龙臻立马反对,“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岂容儿戏?!若没人愿意前往,老臣愿亲自带队督察,以保粮食发放到百姓手中!陛下,国家的基业是基于百姓的,无百姓,何以称为国?所以,当重视任何一个子民!”
黎烨抬眼看了看龙臻,实在不忍打击他那骨瘦如柴的身板,他若去了,恐怕就是有命去,没命回的结果。黎烨道:“龙丞相的赤诚之心本王知道,只是诸多不便,不是单有一颗心就够了。这事容本王回去后再仔细想想,你们还有何事要奏吗?”
龙臻欲言,但秦尚书却抢先了一步,他转了话头,说道:“启禀陛下,隅国君王在民间发现一幅旷世刺绣奇作,特献给陛下,还忘陛下笑纳。”
黎烨看都没看那幅刺绣,直接不耐烦问道:“这次他们想要什么?”
秦尚书微微一愣,尴尬道:“启禀陛下,隅国北方发生民乱,起义军四起,朝廷镇压不下,希望陛下能发兵援助。”
黎烨:“要多少兵马?”
秦尚书:“三千兵马足矣。”
黎烨淡淡一笑,嘲讽道:“他想用一幅刺绣换本王的三千兵马?当真会做生意啊!隅国不过是黎国的附属国,他究竟有何资格让本王去帮他管理朝政?!”
秦尚书忙道:“陛下请息怒。”
黎烨道:“只有一千兵马,他爱要不要。”
秦尚书反问:“那臣就这样告诉隅国使节?”
黎烨“恩”了一声,忽地想起什么,于是又对秦尚书说道:“你等等。上回杞亚不是带走了一幅刺绣吗?之后还一直和本王叫嚣那真是佳作,他就喜欢这些东西。今日送来的刺绣放在本王这里也是浪,不如就送给杞亚吧。你一会儿记得安排一下。”
秦尚书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他道:“陛下为何次次将宝物送给杞王?这些宝物价值不菲,用以充缴国库,岂不更好?”
黎烨不以为然道:“本王喜欢杞亚,所以送东西给他,这事儿你也要管?”
秦尚书被哽了一下,只能道:“奴才不敢。”
之后,黎烨又问还有事要报吗,众臣沉默,黎烨高兴地一拍手,眉飞色舞地捞出一盒骰子,然后朝守在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会意,一路小跑跑出龙翊殿。约莫片刻,太监手拿一木制大罗盘跑了进来,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想必是因为那罗盘太重的缘故。
黎烨不禁道:“你真笨,不会找个人帮你吗?”
小太监忙不迭道:“奴才愚笨。”
黎烨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而后,黎烨看向众臣,神采奕奕道:“诸位爱卿,既然无事上奏,不如我们来玩几把骰子,赌赌大小,赢点小钱,乐呵乐呵啊!反正时间尚早,若饿了,御膳房会准备膳食,大家尽管放开了玩啊!”
众人一怔,一片静默,他们看着黎烨眉开眼笑的模样,忽感踌躇不安。这要是拒绝,定会惹得龙颜大怒,但若妥协,那成何体统?这可是龙翊殿,黎国最为神圣的宫殿啊!怎能弄得和乡间赌坊一般模样?!
见众大臣无动于衷,黎烨又开始软磨硬泡,威逼利诱。龙臻身处其中,越看越气,但他不想再多言,黎烨本性顽劣,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了。尤其他现在身为君王,更是万人之上,谁敢管他?龙臻叹了口气,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告退。黎烨没拦他,毕竟龙臻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有时候黎烨觉得,龙臻就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
龙臻走后,僵持的局面渐渐活络了起来,毕竟朝中大臣,大多忌惮龙臻,既然龙臻不在,那自然可以随性一些。加上黎烨实在会调动气氛,又是吆喝,又是大笑,毫无君王的架子,众臣们虽心有芥蒂,但终是扛不住黎烨的欢乐气场,慢慢地也和他闹做一团。
整个龙翊殿内,笑声不断,骰子唰唰作响。时至黄昏,又有酒香传出,数十名妖娆舞女鱼贯而入,惹得高潮不断。夜幕降临时,这场狂欢才渐至尾声,一个个身着官服,走路踉跄的大臣接二连三从龙翊殿走了出来,他们满脸通红,醉眼朦胧,勾肩搭背,无半点矜持模样,十足一个二个酒囊饭袋。偏偏这群人还毫无自知,扯开嗓门一阵高歌,吓得树上鸟儿离巢逃窜。
黎烨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便心满意足地躺在龙椅上,手中数着那些碎银子,越数越开心,今日真是大赚了一笔!往日他去市间赌坊,均会输得一干二净,因为实在玩不过那些人的手段,今日与这些老糊涂一战,真是把平日积攒的衰气一扫而空,实在大快人心啊!
黎烨将碎银一捞,全装进钱袋里,而后喜滋滋地大踏步回寝宫。他酒量不差,加之今夜并没喝太多,一门心思全用在赌钱上了,所以,他现在可谓是神清气爽。
进了寝宫,他便习惯成自然地大呼:“韩凌,来侍寝!”
然等了片刻,也没见韩凌出现,黎烨心想,这木头不会是又闹别扭了吧?因为今日自己又胡作非为了一番。黎烨遂唤来其他太监,询问韩凌去了何处,小太监提醒韩凌已被他押入大牢,他才猛然想起,于是又只能改传唤夏晓侍寝。
此时夏晓正在锦绣宫,抚慰心灵受到严重伤害的安柔,忽见一太监奔来,没头没脑就来一句,“夏姑娘,陛下召你侍寝。”
登时,安柔嚎啕大哭,更觉心灰意冷,自己竟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不如!夏晓狠狠地瞪了小太监一眼,自己煞苦心好容易将安柔劝安静了,如今这太监一句傻话,害她功亏一篑,她登时心情郁闷,板着脸回了一句,“告诉陛下,我正在陪公主,去不了。”
小太监略有为难,“这,可是圣命,怎能违抗?”
夏晓眼睛一瞪,目露凶光,骂道:“快滚!”
小太监一哆嗦,竟真不敢多说半句,一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
小太监气喘吁吁跑回清和殿,向黎烨禀明事情原委,不想没得到黎烨半点肯定,反而又被骂愚蠢。他突然无比怀念韩凌在的日子,至少自己不需要用生命在服侍主子。现在可好,左右都不是人,只能独自苦哈哈地回自己房里黯然神伤了。
黎烨找不到人侍寝,心烦难耐,随便找个宫女过来,没任何契合度,做起来反而如同嚼蜡,更是影响心情。没法,黎烨只能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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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钻,早早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黎烨刚一睁眼,就立马下了一道旨,将夏晓召回清和殿,从此任由安柔在锦绣宫里自身自灭。夏晓回到清和殿时,还不满地抱怨黎烨,说如果自己走了,安柔真就无依无靠了,陛下怎就能如此狠心。黎烨理所当然地回答,他不是圣人,能永远包容所有人,他已经给过安柔机会,是对方执迷不悟,执念太深,不能怪自己。且夏晓如此佳人,怎能白白浪在哄安柔这破事上?
于是,夏晓回来,黎烨又夜夜笙歌,醉生梦死,好不快活。韩凌被关大牢,无人监督侍寝女子不得留宿一事,黎烨更是肆无忌惮,一夜要留几名宫女陪睡,那温柔乡实在妙不可言。
这样约莫过了一周,黎烨渐渐感觉到疲乏,虽然夏晓每晚都换着花样讨他欢心,但每当他骑在夏晓身上时,他都懒得做任何动作,而夏晓拼尽全力迎合,却也难让他欲罢不能。他忽然无比怀念躺在韩凌身下那生不如死的快感,仿佛那人只要稍微一动,就能让他浑身战栗。
夏晓折腾半晌,也没见黎烨有反应,索性直接退了出来,二郎腿一翘,坐在旁边鄙夷道:“陛下,最近雄风不再啊。我都这么卖力了,你居然还是软绵绵的,是不是老了?”
黎烨头靠床头,眼神有些恍惚,他喃喃道:“是你技术不好。”
一连几天,黎烨都萎靡不振,夏晓更是对他丧失信心,黎烨传唤,她也借故推脱了。黎烨万般无奈,知道只有一人能治他这病,那就是韩凌。黎烨感觉不到快感,归根结底是因为无人刺激到他的点,而这活女人是做不来的,唯有男人能做。
稍作犹豫,黎烨起驾去牢房,美其名曰探望犯人。
☆、23.遭罪
宫里的牢房建在远离主院百里的偏僻地宫里,那里外面是沼泽泥潭,枯木残花,其整体颓败之气与宫里的富丽堂皇形成鲜明对比。黎烨的骄子停在沼泽前面,他探头看了看,问轿夫道:“这里全是沼泽,牢房在哪里?”
轿夫指了指前面一颗老枯树,那枯树树干下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往那进去。”
黎烨不可思议地瞅了瞅那老树,又问道:“本王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来宫里的牢房,怎会设在如此地方?”
轿夫很是专业地回答:“启禀陛下,一般犯人都不关在宫里的牢房内,他们大多会被押到城南的仇狱间服刑。只有犯事严重,随时等候审问的人才会暂且关押在宫中。之所以将牢房选在沼泽附近,是为避囚犯逃跑,一是沼泽阻挡,二是外围荆棘阻拦,三是方才城墙的加固。因为宫中囚犯若跑出,那必会严重危及陛下及臣子的安危,所以此处选址和警卫都极其谨慎。另还有一点,沼泽湿气重,久居的犯人容易受寒气侵扰,从而造成行动力下降,方便守卫管理。”
闻言,黎烨不禁一怔,韩凌是习武之人,若受寒气侵袭,那将会大大损害其身体,阻碍其武学造诣的提升,怎能把人关在这地方?!黎烨心中忧虑,连忙往树洞里钻。
一进树洞,黎烨就看见了蜿蜒曲折向下的土台阶,黎烨沿台阶走下去,四周一片漆黑,空间又狭窄,使黎烨不禁感觉一阵心慌。他深吸一口气,右手扶着土壁,一步一顿小心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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