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饶了我吧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过敏季节
秘书不语,一副了然的样子。方君诚一手托腮,另一只手转动着签字笔,微笑。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人不知什么时候会以怎样的方式死去,所以我不想留遗憾。他现在已经可以为别人遮风挡雨了,也不会再倒退成一根朽木,是时候真正放手了。”
秘书心里嘀咕昨天晚上您都那样了还能思考这麽深刻又有哲理的问题,还是有潜力可挖啊。一回神,方君诚正玩味地看着他,“还有你,检点一些,我不想在办公室里时刻提防有人会在桌子底下拉我的拉链。”
李澈接到秘书提前透露的小道消息,无法平静。他大脑空白了几分钟,拨通方君诚的电话又马上挂掉,再次拨通,再次挂掉。忽然之间断了线的风筝,是喜是忧?何去何从?许久,他拨打许冲冲的电话,想听一听那孩子欢快单纯地叫他:“大哥!”
您所呼叫的电话已关机。
许冲冲此时正在海边和一干认识不认识的人疯闹。拍摄顺利结束了,正巧小众导演认识的一个导演也在这里做电影的尾,两拨人凑在一起在海边的露天饭店喝酒、烧烤,玩得不亦乐乎。刚被人撩了一身的海水,许冲冲正抹着脸要反击就听见有人叫他,回头,导演叔叔在一张桌子边向他招手,甩着头发上的水珠,许冲冲赤着脚小鹿一样跑过去。
“冲冲,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可是和叔叔不一样的大导演呐。”
许冲冲低头看了一眼水淋淋的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着打招呼:“叔叔好!”礼貌的地对上那人的目光,他的脸红了。是个比李澈还要年轻几岁的男人,很普通的白色t恤,卡其色的休闲裤子,正和蔼地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池荣。”
许冲冲不是这个圈儿里的人,也从不关心娱乐八卦,因此他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在国际上获过大奖的新锐导演。他笨拙地握住那人的手,斟酌了一下,叔叔有点不合适,大哥是不想叫的,于是小心恭敬地低了下头,“池先生好!”
池荣笑了。眼前的孩子一双眼睛纯净的有些不真实,却又夹杂着几丝与众不同的妩媚,被水浸湿的无袖恤衫紧紧地贴在他瘦削结实的身上,肥大的沙滩裤还在滴着水。池荣把一杯插着吸管的色缤纷的饮料推到许冲冲面前,那孩子迟疑一下,居然给推了回来。
“是没喝过的。”池荣有些惊讶的说,以自己的经验,对方正常的反应应该是受宠若惊。
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许冲冲解释:“我不喝陌生人给的饮料,会挨揍的。”
男孩的表情有些羞涩,又掺杂些许甜蜜,池荣无法相信,自己居然看呆了。
“小同学,想没想过去演电影?”池荣假意随口问了一句,自己还是觉得有点巴结的感觉。
许冲冲看了看小众导演,有点困惑:“叔叔,和拍广告一样吧?”
他叔叔不好意思地咳咳了两声,“比广告稍长一点,当然,没法儿比……”
“没有啦,按王小波的话来说,麻苍蝇和绿豆蝇,谈不上谁比谁更高雅,哈哈!”池荣讪笑两声,他觉得自己疯了,像个怀春的老女人一样地装b炫耀,期待引起身旁美少年的注意。
那孩子眼睛骨碌碌地左转转右转转,如果是李澈此时一定会用舌头或别的啥物件堵住他的嘴,因为这意味着许冲冲的脑波又异常了。但池荣没经验,他以前遇到的都是些猴儿、马屁以及人,就是没碰到过眼前的纯天然无污染的灵,因此,他死定了。
“绿豆蝇喜欢吃屎,麻苍蝇没那么喜欢,”许冲冲停顿了一下,“池先生,电影到底是麻苍蝇呢还是绿豆蝇?”
拍电影是池荣赖以生存、出名、泡美女俊男的手段,无法放弃,因此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每当想起那双清澈的眼睛,都要自觉地检讨一番:自己最近,有没有吃屎。
尽管如此,许冲冲返回l市不久,还是到了池荣通过导演叔叔转交的一个剧本,想让他演里面的男二号,如果愿意就给剧本封皮上的号码打电话。许冲冲翻了翻,光冒号就让他头晕目眩了,于是直接问导演叔叔:“我应该答应他不?”
小众导演粗略看过,沉吟了一下,“这是个好机会,多少人做梦都得不到啊,肯定一炮而红。不过,你得问问你大哥,他说行才行。”
大哥靠在床头看了半个晚上,身边的许冲冲早搂着他的腰睡了几个来回。城乡结合部几个少年成长的故事,有人奔向光明有人沉入黑暗,还有人不黑不白的飘着。准备给许冲冲的是个最黑的,吸毒,滥交,杀人,自杀,
大哥,您饶了我吧 分卷阅读21
李澈啪的把剧本摔在地上,娘的居然还有全裸出镜,对手是个半老富婆!怪不得说这个角色能火,是个人这麽豁出去一回都他妈的能火。
“还以为自己在拍猜火车、发条橙子啊,什么鬼导演,真不知道自己是哪国人了!”李澈一面在心里骂着,一面掀开了被子,使劲拍许冲冲的脸。
“小兔崽子,你给我醒醒,醒醒!”
许冲冲被从美梦中惊醒,愣愣地问:“大哥,地震啦?”
使劲拍了他脑袋一下,李澈恶狠狠地说:“不许接,不许接这个片子知道吗?”
“唉,我以为啥事呢?不接就不接呗,大哥你说了算……”说完倒头又睡。
李澈无名火起,抓住他的脚脖子命令:“把腿分开!”
许冲冲终于清醒了,有点害怕,“干嘛呀大哥,我咋了?”
“没脑子的东西,让你长点记性,再分开一些!”
可怜的许冲冲,于是被翻过来掉过去折腾了大半夜,竟不知他大哥这般愤怒究竟是为了啥。只有期期艾艾的没完没了地哀求:“大哥,您轻点儿,我脑子又没长在屁股里……”
折腾了近一个月,君诚房地产终于和集团脱离了一切关系,然而这期间方君诚不接李澈的电话,也不见他。指挥着一众员工大搬家,从集团的大楼里搬去城市的另一头,李澈始终面无表情。
“李总,都拾好了,您看大家累的够呛,可不可以?”秘书进来小心翼翼地问,这些天谁都看出他有心事。
李澈看了看表,六点多了,挥下手让大家都散了。他一个人走过空旷的走廊,进入一间间同样空荡荡的屋子,锁好,最后,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只有一些私人物品堆放在地上,李澈是准备拿回家的。他蹲下身子,拿起一块雪白的毛巾擦拭一个黑色小箱子,打开,是一台老式唱机。久久地注视着它,李澈心潮澎湃,尽管早已准备好,整整二十年的生活以这样的方式决绝地剥离,还是心痛的厉害。他从一个封套里取出一张同样古老的黑胶唱片,随后,悠扬舒缓的华尔兹舞曲在房间里回荡,慢四,舞曲的名字是:再见了,最爱的人。
与此同时,他抬头看见了方君诚,后者正靠在门边,一身银灰色的西服,慵懒地笑着,一如往昔。两人沉默许久,李澈把手放在胸前,浅浅的一躬,起舞。
两个男人仿佛在大树的年轮上旋转,一圈一圈,时光随之倒转,消失的岁月被音符拾起,一个一个的丢到他们脚下,随着他们的舞步起起伏伏,充满整个房间:
十六岁的李澈被打折了一条腿,躺在雪地里,终于有一个人在他身边停下,招呼身后的人叫救护车。李澈微弱的声音说:“大哥,谢谢你……”那人轻触他的脸调笑:“要谢就谢你爹妈吧,生的一张好俊的脸。”
十七岁的李澈被押回到初中二年级的教室,那人前脚走,他后脚跳墙。晚上假装背着书包回去,那人一言不发抡起皮带死命地抽他。明明一抬手就可以阻止他的,李澈依然默默地承受。
“哥,太丢人了,我比他们高两头呢。”
“想不丢人就拼命学,去你该去的地方!”
十八岁,李澈考进了市重点高中。生日礼物,那人说:“来,我教你跳舞,然后,教你两个男人之间怎样相爱。”
……
舞曲残忍地结束,回忆随之戛然而止。两人依然保持着抱握的姿势,李澈哽咽着低低的叫了一声:“哥。”方君诚扬了扬头,旋即低头吻了下他的唇,“再见,宝贝。”
许冲冲再没心没肺,也能觉察到李澈这几天心情不好,他知道那人工作中的烦恼自己是无力相帮的,于是幼稚地等在写字楼下想给他一个惊喜。眼瞅着那一层的灯都灭了,只有李澈的办公室亮着,等了好久,人还是没下来,他决定上去找他。
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许冲冲的第一个反应是跑。
他满脑子都是李澈和那个人跳舞接吻的样子,迷迷糊糊一直冲到了电梯门口,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没能呼吸。
剧烈的咳嗽,辛辣的空气冲击着他的肺,也劈开了他的脑袋。震惊,愤怒,害怕,委屈……各式各样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浑身不停地颤抖。
另一个许冲冲跳出来,跑?你为什么要跑?你现在不是一个小混混了可你还是个男人吧?难道你就这麽跑掉了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他开始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回走,那个怯懦地许冲冲又出来嘀咕:也许你会失去他了呢?你不怕失去他吗?你不怕回到以前的样子吗?
冥冥之中自有决断,许冲冲终于坚定地站在门口。迎着李澈惊诧地目光,他走上前,踮起脚尖,然后使尽全身的力气,抽了他一记耳光。
“混蛋!”
两个混蛋齐齐地望着他,一脸愕然。李澈抚着一侧脸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许冲冲抬手想再打,心里一软,转过身终于还是跑了。
“完了,”方君诚愁眉苦脸地看着李澈,“晚节不保啊,临了临了弄得跟奸夫淫妇似地。”李澈一言不发严肃地看着他,他有点发毛,“干嘛?这事儿不能赖我吧?”
“当初你结婚的时候,还有你逼我结婚的时候,我其实都想抽你来着。”
方君诚愣了一下,拍拍李澈的肩膀:“那时候的我,你抽与不抽,该怎样还会怎样。”
缓慢地开着车沿街寻找,一直到自家楼底下也没看见许冲冲,李澈第n次拨打他的电话,仍是无人接听,往奶奶家里打,也说没回去。他有点为难,其实心里怕见那孩子。怎么解释呢?自己想着都凌乱,还得给别人理出个线头来,对方的大脑袋沟回又是个异于常人的。抱着侥幸心理上楼看了看,没人。想想回奶奶家的可能性大一些,于是去守株待兔。
许冲冲蹲在当初他抢劫时的小巷子里,看着李赛赛慌里慌张地跑过来,他本来在上晚自习,被许冲冲一个电话叫出来,有不祥的预感。
“冲冲,你又惹祸啦?”
看着赛赛一脸担忧的样子,还有一脑门儿的汗,许冲冲被雷击的焦土一样的心稍稍湿润了一下。
“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李赛赛更害怕了,怎么听着跟诀别似地。他拉着许冲冲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侧着头看他惨白的脸。
“李澈欺负你,是不是?”
许冲冲想哭,又生生给憋了回去。
“别问我。”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他靠在赛赛宽厚却又稚嫩的胸膛上,倾听着节奏有力的心跳,身体一点点地放松,眼睛慢慢地合上了。
方君诚,许冲冲认得他,l市比市长还要有名的人,李澈就在在他手下工作。
他们是第几次做这种事呢?
自己和李澈做过的事,他们也
大哥,您饶了我吧 分卷阅读22
做吗?
还有,李澈的房子车子还有公司,都是他给的吧?就像自己的一切,都是李澈给的。
大哥,我疼……
无法忍受的疼,所以许冲冲不再想了,沉沉睡去。夜风很凉,赛赛小心的把许冲冲背起来,走出巷子去找出租车。许冲冲衣袋里的手机时不时地震动,他没有接。慢慢的,肩头被什么洇湿了,赛赛的心开始惶惶的跳.停住了脚步,他小声说:“冲冲,你可别不要我。”
半晌,背上闷闷地声音说:“回家。”
凌晨时分,许冲冲被人从浅眠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赛赛不是已经被自己赶回学校了吗?揉揉眼睛,李澈正跪在床头望着他。
从未见过李澈如此狼狈的样子:衬衫皱的像白菜叶子,脸上都是刚长出的胡茬,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疲惫。
“冲冲……”他试探着去摸许冲冲的脸,对方拿掉他的手却没有松开,握在自己的掌心里看了又看,稍后,起身拉着李澈向浴室走去。
把李澈按在马桶盖儿上坐下,许冲冲拧了一条热毛巾覆在了他的脸上。拿开,再覆上,几个来回过后,李澈的困惑被滚烫的湿热窒息。许冲冲用舌尖舔舔他的胡茬试了试软硬,拿起一瓶剃须喱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下巴和脸颊。
跨坐在李澈的大腿上,许冲冲小心翼翼地拿起剃刀,一下一下,专注又安静。他只穿着一条白色内裤,灯光下蜜色的皮肤随着动作微微起伏。李澈从最初的恐惧中慢慢平复下来,两手轻轻地扶住他的腰-----他可鄙地第一反应是那孩子也许要割他的喉管。
抑制着去亲吻他把满脸的泡沫都蹭在他脸上的冲动,李澈等着许冲冲刮完了最后一下,又用热毛巾擦净他的脸。似水的柔情其实比剃刀还要锋利吧?李澈身上的矜持和矫情都被刮削的无影无踪。他把头埋在许冲冲的肩头,想了一夜用来解释的托辞全部失去了意义。
“冲冲,无论怎样,是大哥错了。不要委屈自己,打我吧,随便哪里。”
许冲冲扶正李澈的头,凝视着他重又荣光焕发的脸,撇着嘴笑了:“无论打你哪里,最疼的都是我,大哥你当我是傻子。”
由着对方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李澈顺从的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站在淋浴下面。许冲冲拿起喷头,从上到下,冲洗他身上的每寸肌肤。当他蹲下身子仔细地冲洗两腿之间时,李澈难得的脸红了。
“冲冲,我们俩没干那事。”
“以前也没干吗?”许冲冲头也不抬地说。
李澈无语,软趴趴的性器也知趣地缩了又缩。许冲冲用两个指头捏住它,轻轻地一吻,斜乜着眼睛看李澈。
“盖戳了啊,再给别人使我就阉了你。”
反反复复地洗,皮肤红的发烫,很疼。李澈纹丝没动,他知道许冲冲用这着种方式原谅着他,原谅他的过去。关了水,许冲冲脱掉自己的内裤,紧紧地搂着李澈,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对方的身体。
“大哥,我要你。”
面对一夜之间长大的许冲冲,李澈悔恨自己无意间的残忍。他无比温柔地亲吻他,抚摸他,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抬手去床头的抽屉里拿润滑剂,许冲冲抓住了他的胳膊。
“大哥,不用那个,我想要你弄疼我。”
模模糊糊地知道有什么要发生了,李澈悲哀地无力阻止。他反复地试探,浅入即出,直到那孩子耐不住搂着他的腰直接迎了上去。直视着李澈的脸,许冲冲贪婪地记忆和索取。剧痛,也伴着无尽的欢愉弥漫在他整个身心。
从未有过的一场绝望的性爱,李澈在律动中沉入冰冷的海水,无边的疲惫涌上心头,他死死地抱住许冲冲,如濒死之人抱住救命稻草。
“冲冲,别离开我。”
许冲冲温柔地抚摸他的后背,“不会的大哥,永远不会。”
不知昏睡了多久,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晃到李澈的眼睛。他闭着眼习惯地去摸身边的人,空的。
许久,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有浮尘在淡淡的光线里飘动。
“冲冲……”
没人回答。李澈拿起旁边枕头上的一页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大哥,你好好等着我,我也可以的,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比现在还好的生活。
李澈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衣柜前拉出了镜子,他仔细描绘镜中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许冲冲你个小混蛋,我哪里看上去,像个吃软饭的啊……”
许冲冲到达摄制组所在的北方小镇时,电影其实已经开拍十多天了。池荣心里总是有着隐隐地期待,抛开私欲不说,他固执地认为那个看似纯净的孩子其实是饰演这个堕落天使的最佳人选。
“池先生……”
听到许冲冲在电话里怯怯的声音,池荣的心弦像被柔软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为了避和“迟到”谐音,大家都叫他“荣导”,很少有人像许冲冲这样称呼他。“池先生,”想象着那孩子在自己身下大张开双腿,噙着泪花一声声地哀叫,池荣居然立马起了生理反应。
模仿着以色列对摩萨德特工们的召唤,池荣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自觉地向许冲冲炫耀的恶俗欲望:“来吧冲冲,我向有志成为电影人的申请者承诺一份激动人心的事业。”
池荣的直觉果然没错,只有两条广告经验的许冲冲,在镜头前面的感觉丝毫不逊于还是电影学院在校生的男女一号,反而更多了一份自然和洒脱,可谁又知道被套上一身廉价又时髦的衣服的许冲冲,只是在做回以前的自己呢。就在大家以为导演会ok时,池荣皱着眉头走过来,他扒拉一下许冲冲的耳朵,“摘下来!”
“为什么?”许冲冲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哪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混混会戴着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我拍的不是偶像剧!”
管服装的大姐脸红了,走过来就要摘许冲冲的耳钉。
“不用!”许冲冲的眼神突然间变得很暴虐,大姐吓了一跳。
“对不起,”瞬间恢复了平静和礼貌,许冲冲歉意地说:“我自己来。”
几天下来,大家都喜欢上了这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所以当某一天工时池荣要许冲冲稍后到他房间来一趟讨论下剧本时,所有听到的人呼吸都是一窒,随即又释然:这个圈子你情我愿,互惠互利,能进来的都是明白人,没有所谓的天使和魔鬼。
见许冲冲居然真拿着剧本出门,同屋的男一号摇摇头叹了口气,冲冲认真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微笑。
与很多不修边幅的导演不同,池荣非常懂得享受。他住在这个地方最好的招待所里最好的一个房间,指挥助理们布置的舒适又有品位,许冲冲进门的时候,他正靠在床头抱着笔记本上网
大哥,您饶了我吧 分卷阅读23
。
“把门锁上。”池荣头也不抬地吩咐。
迟疑了一下,许冲冲按下了门扭。池荣拍了拍自己的身边,示意他坐过来,仍是没有抬头。
轻咬了下嘴唇,许冲冲有些灰心的把剧本放在桌子上,慢慢走到池荣的身边坐下,身体有些僵硬。
池荣刚洗过澡的样子,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不是许冲冲熟悉的味道。把电脑放在一边,他终于肯抬头看许冲冲,对方并没有自己期望中的扭捏不安,正在安静地注视他。
“冲冲,我没看错你,演的不错。这样我跟制片方也算有个交待了,人家原来的男二都拍了好几条了愣让我撵走了……”
许冲冲机械地微笑:“谢谢荣导。”
池荣讨厌现在的感觉,对方完全游离在他的掌控之外,总是宠辱不惊地注视他的一举一动,让他很不舒服。他有些不爽,决定再做一次暗示,不行就让他滚蛋!妈的都是婊子,凭什么你要立贞洁牌坊。
“过几天有一场戏,你要把镇上的一个有夫之妇勾上床,不知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如果没有,我现在可以帮你。”
许冲冲无声地叹息,这个人是怎么在国际上获奖的呢?如此缺乏想象力。想想当初李澈的左一堂课又一堂课,他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大哥你不做导演真可惜。
把那孩子的微笑理解为默许,池荣的手探进了许冲冲的衣服里,比想象还要细腻光滑的皮肤,“真是尤物啊。”他陶醉的想。
“这部电影拍完了我包你火,就是电影砸了你也会火,就看你会不会做了。”
“哦,”许冲冲不动声色地拉出池荣的手。“荣导我懂了。”
他跪在床沿上开始解池荣的衣服,上衣,裤子,内裤甚至袜子,池荣满意地看着他,心想真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啊。然后,他就有点觉得不妥了。
许冲冲开始上下打量他的裸体,不放过哪怕一处角落。池荣的身材穿上衣服还过得去,脱光了就看出来是那种小骨头的人,圆滚滚的肉。在对方略带不屑的眼光注视下,他光火了,妈的谁是握有主动权的一方?
也曾是大学时的铁饼冠军,池荣一把拽过许冲冲翻身就压了上去,正要扯他的衣服,喉头一凉,一把致的削眉刀的刀刃抵了过来.
削眉刀是不会扎死人的,但把他的喉管放血还是绰绰有余。战战兢兢地听从许冲冲的指令重新躺好,池荣冷静地劝说:“冲冲,不要激动,这种事情两厢情愿,你不愿意就算了,不要搞得着麽惊悚……”
许冲冲挑了挑眉毛,坐在池荣的腿上,握住眉刀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池先生您刚才问我有没有经验,跟女人我是没有,但我有个男人。”又打量了一下池荣的腰身,他居然忍不住想笑:“他就像,”许冲冲指了指床头一个掷铁饼者的雕塑摆件。“那样的男人。所以我对您,”他又指了指雕塑旁边摆的俄罗斯套娃,“这样的身材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池荣气结,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人设计了,慌张的四处寻找摄像头。许冲冲扶住他的头,把刀刃紧了紧,池荣立刻老实了。
“可是我真的想出名想赚钱啊,”许冲冲摸了摸池荣的脸,“所以池先生,您放心,我会满足您的。”
被迫握住了自己萎靡的性器,池荣哭笑不得的望着许冲冲。
“冲冲啊,我今天啥也不做了行不行?你放过我好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