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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五色龙章
湛墨将乐令带到正殿,坐在宽大得可容蛟身蟠坐的玉座上,一一接见旧日属下。
下方众妖恭贺了他脱困之喜,一名须发皆白的年老妖修排众而出,跪在地上说道:“恭贺宫主归来。这些年因宫主在外,冰揭罗宫一直紧闭宫门,势力已完全缩,昔日威名已无人知晓。海中近来已有人在宫外窥视,其功法十分邪异,已杀了宫中数名弟子。望宫主早日恢复功力,领着属下平灭那些贼人!”
湛墨淡淡点头,将老妖修叫了起来:“延龄先起来吧。那些人是人还是妖?共有多少人?”
那老妖不假思索地答道:“绝不是妖修,但是也阴气重重,不像人修,看不出是什么来头。人数倒是不多,他们几次到宫外窥视,宫中弟子们看着,总不超过五个。”
湛墨双目微眯,身子挺起几分,眼中寒光一闪即逝。“我这两日进补不少,要花些工夫炼化这些灵力,须得闭关一阵子。你们且闭锁宫门,按兵不动,等他们再来时即刻报知于我。”
众妖应下,又向他汇报这万年来的宫中的大小事务。因是妖类性情忠诚、头脑也较简单,除了一些湛墨从前忠心得用的属下度劫不成死去,又有些新生妖类被提至宫中为侍从,倒也没什么大事。
他们说这水府之事都不避讳乐令,甚至那些妖修的目光也不曾转向乐令。只是满殿之人在这里站了几个时辰,上上下下竟没人瞄过他一眼,这异常却比千万双眼落在他身上更加明显。
初次相见时,这黑蛟尚无灵智,更被锁在寒池中,哪有一分像是大妖的地方。后来就是在清元洞天了湛墨,他也只当这是明序道君饲养的灵宠,岂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这蛟压制住,连控制他体内的禁制都不得?
早知道……罢了,早若不让湛墨灵智清醒,那三名妖修说不定就有杀了他,好让主人重回自由。眼下他虽是被困在这水宫中,至少性命无忧,也有空闲安心修行,比在仇人的地盘上倒强了不少。
方才他急着探知罗浮之事,一时失了本心。静下来想想,景虚真人已死,华阳道君又未下心力扶持池煦登位,那么他回山之后自然更不会有保证。凭他才结金丹的修为,就连明性峰一个普通弟子都敢欺上门来,云铮更不知已布下多少手段要他性命,还有宋崇明那里结的仇……
没有元神以上修为,就是他真的炼化了云铮,也未必一定安全。
乐令垂下头轻叹了一声,闭目隔绝内外,右手紧贴在小腹处,炼化起阴阳陟降盘来。随着最外层禁制炼化,盘中五行生发,在最外层分出四季来。春夏秋冬四季自东至北,分别匹配木火金水,长夏则配合中央土行,将阴阳陟降盘上层空间重新开辟。
他正自祭炼法宝,忽然有人将他身体拉开,打断了祭炼之功。乐令猛然睁开双眼,眼前的世界瞬间颠倒,已叫湛墨按在那玉座上。他双手腕子交叠在一处,被湛墨在掌中,两人下半身更是紧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湛墨那双清明得有些冷酷的黑眸在上方冷冷望着他,蛟身千钧份量压得他半分也动弹不得。乐令扭转身体,避开袭向胸前那只手,厌倦地说道:“我心乱得很,你且下去……”
一只冰冷而强势的手指顺势探入他口中,放肆地搅动起来。湛墨俯身贴近他的脸,将顺着指掌流下去的华池玉液舔入口中,又顺着他的脸廓慢慢移向下方,一口咬住他胸口衣襟,用牙齿撕裂,露出温软如玉的胸膛。
微冷的唇舌在他心口游走,细密圆润的贝齿含住其上饱满的红珠,用力咬了下去。乐令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带着细细甜香血珠应声沁出,湛墨将那血珠细细吻净,乌黑眼眸中竟带了一丝莫名的愤怨:“主人,你已经是我的了,怎么能再想别人?”
他将手从乐令口中抽出,湿润的指尖紧贴在那炙热的胸口,感受着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他的身体似乎也被这温度烧灼得发热,那热度直冲上头顶,令他的愤怒之情无法遮掩:“这里跳得这么厉害,是在想谁呢?是想假惺惺留你在殿里喝茶的真人师叔;还是在你身上留下了气味的堂兄;又或者是想那个你照顾了好几个月的池师兄?”
“这都是胡说什么……”说秦弼也罢了,秦休和他根本就是仇人,池煦更只是普通师兄弟。这蛟回到水宫,倒是翻身作主了,连他的事都敢这么胡乱编派……
乐令胸中怒气横生,却不知湛墨比他更生气,伸手便将他身上衣袍扯碎,死死将他禁锢在身下:“我是你的灵宠,自然要为主人分忧。不管你在想谁,还是有什么别的烦心事,从现在起,我会让你除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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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章...
那玉座虽然宽大,到底不能容两个成年男子躺在上头。乐令双手被湛墨攥着按在头顶,腿弯处已是硌在扶手上,小腿皆悬在半空。他胸前护体罡气被那只蛟像撕裂衣物一样咬得粉碎,肌肤亦微见红肿,随着湛墨发出的啧啧声响上下起伏着。
胸前疾风暴雨般的触感已令他心醉神迷,忽又有什么东西从他脚下缠来,将靴子脱下,又缠着他的双足,将罗袜从腿上解了下去。腿肤被微冷的空气激得微微瑟缩,乐令不由得低低“唔”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眼前却只有湛墨悍健美的身躯,看不到脚下的情形。
那细长冰冷之物顺着一条散开的裤脚向上攀去,光滑柔软如羽毛搔过,却是带起一段无法解脱的酥痒。
那条腿已被细长的蛟尾紧紧卷住,绸缎裤腿发出“嗤嗤”声响,和衣袍一样化作了碎布片。乐令愣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将一道真运至腿上,震向蛟身,怒骂那只不懂事的黑蛟:“杀才,我带出来这几件道袍都叫你撕坏了……”
湛墨却是将长尾蛟得更紧,生受了那道攻击,抬起头低声笑道:“一件衣服值得什么。若非你太冲动,我不敢放开你,也就能用手为你褪下鞋袜,何必这样弄碎了?不过眼下宫里无人,你的身体本就该给我看的,不穿衣服也没什么。”
那蛟尾进上得更快,衣物撕裂声已渐渐响到两人腰间。湛墨手口并用,拨弄得乐令再也开不得口,抱怨不了他,下头那只细尾便干起了更细之事。
他的尾鳍展开,如蒲扇又如巴掌,托着那双紧翘的雪臀缓缓揉捏,比手指包覆得更紧密无间。而靠上些的蛟身则自那双半被衣料覆着的腿间穿过,从下方贴紧阴等穴位摩挲,光滑柔软的鳞片蹭在人身最柔软而敏感处,蹭得乐令双腿上的真 几乎一下子便散开,背后肌肉也柔软得无法再支撑住身子。
黑蛟细长的舌尖顺着胸肌下路下滑,落到了小腹上那圆圆的脐窝儿里,手指也移到了他腿闪软垂的玉茎上。冰冷的指尖覆在红软的覃头上时,乐令的身子猛地一挣,几乎从玉座上弹了起来。
“湛墨……住、住手……”
急促的喘息伴着低哑的声音从他喉头溢出,带着几分炙热和甜腻。原本被紧缚的双手已放开,他却没如之前所想一般击向湛墨,而是紧抓住了身上那光滑微凉的玄色大氅。
身上斑斑水渍与殷红血痕交映,已是令人疯狂的色,而平坦小腹下方那半挺的尘柄,和被揉捏得如熟透密桃般的双丘更是击碎了湛墨一切更智。他低下头吻住 乐令温软炙热的双唇,手指已顺着双丘间探入,拨开了如蚌壳般紧闭的入口。
他的探索如此急切,没入那小口儿的手指时隐时现,退出时更带出一抹嫣红的肠肉,其上从干燥到滋润,已是做好了迎接人侵入的准备。
湛墨将长尾化作双腿,腿间昂扬挺立之势也化作人类的形状,其上覆着的细鳞消褪,露出青筋纠缠、狰狞挺立的模样。他跪在乐令腿间,双手捧着他的腿架在自己腰间,缓缓将身凑了上去,轻舔着下方嫣红的唇瓣问道:“你知道现在在你身上的人是谁吗?”
乐令虚闭着眼,呼吸急促得直似凡人,平日神姿高彻的模样早已不见,虽还运着道修功法,整个人却已和魔修相似,流散出炙人的媚态。
黑蛟的昂扬巨物已忍耐不住,猛然送了进去。乐令低哼一声,只觉体内如疾风骤雨,快感纷至杳来,令他眼前一阵亮一阵暗,几乎透不过气来。
偏偏湛墨湿润的呼吸就在他耳边细细吹着,磨人不已地执着要求他:“叫我的名字,现在占有你的人是我,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漫长而猛烈的动作终于顿了一顿,湛墨低下头在乐令的颈上狠狠咬了一口,体内阳关松动,一道凝炼浓郁的元如悬河泄水般喷薄而出。乐令体内真徐徐运转,从下方阴接引元,渐随着功行运转融入自身气脉。
湛墨犹在他耳边执着地要他叫自己的名字。乐令双手无力地滑落到玉座上,眯着眼看向头上俊美威严的人形黑蛟,低低骂了一声:“傻蛟。”
以他的修为,尚不能完全摆脱红尘俗欲。经此一回发泄,他心里那些纠结烦乱倒是消退了几分,微微仰起头,任由湛墨在他颈间胸前乱啃。
黑蛟的身体在这阴冷水宫中远不如在蓬莱岛上时温暖,此时紧贴在身上,倒像抱了一块真生的软玉,冰得人心头熨帖。乐令一手扣住湛墨背后鼓起的腱子肉,硬生生将两人身体翻转,伏在他身上闭目养神,不一时倒真睡了过去。
沉眠的滋味与打座并不相同,醒来时并没有功力增长的喜悦,但色身的放松与舒适更甚于练功。他醒来时人已换了一处宫殿,身上披了一层细薄的鲛绡,殿内各处嵌着夜明珠,照得满殿明彻如白日。
湛墨坐在床头,手中执着一件轻薄得几乎透明的鲛绡长袍,将他从床上拉起,眼中堆积着如墨阴云,含笑盯着那副被自己疼爱多时的身躯:“你的衣服不是都叫我撕坏了么,主人?我特地替你挑了衣服,这就替你穿上……”他舔了舔下唇,暧昧地在乐令耳边说道:“这宫中除了我,没有人敢看你的身体,你放心穿给我看就好。”
这套衣服倒也不只一件长袍,还有内衣长裤,唯是脚下并无罗袜,鞋子亦似草鞋一般,虽然带子是嵌金缀宝的,但大半脚掌都露在外头。这身衣服穿上后,肌肤半隐半透,唯有长裤倒不透光,上半身还有些贴花和纹绣,遮住了胸前一对朱樱。
这身其实比他以前在教中穿的还多些。他年少时上半身几乎都是袒露的,只带着些珠玉璎珞,腿上穿的也是短裤。后来年纪大了倒是改穿长袍,但其轻薄通透比这鲛绡还胜一筹。那时候因为在玄阙老祖座前,多是随着师父穿白衣,却不比这一身鲜嫩的鹅黄色怎么看着都有点装嫩似的感觉。
乐令皱着眉看身上衣物。那蛟一面给他戴上各色珠玉饰物,一面隔着轻薄的衣料摩挲他的胸腹,含笑问道:“怎么,你不喜欢这身衣服?若是不喜欢我就替你脱下来好了,反正我也见惯了你不穿的样子,比穿什么衣服都更好看。”
乐令将他的手扔开,避开这无聊的话题,侧过脸问道:“你不是要消化谭毅的金丹么,怎么这样闲哉?就是你不急着练功,我还要练新到手的阵法,这些日子且不要来打扰我。”
湛墨又将一串姆指大小的明珠戴在他手腕上,看着那珠串映得皓腕生辉,美若新雪,自家也是沾沾自喜。就是乐令赶他出去,他也不怎么着恼,只浑不在意地答道:“你我在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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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都是住一间洞府,如今当然也是住一间寝殿。你要练功我也可以不打扰,只是不能离开我眼前就是了。”
乐令浑不与他一般见识,将阴阳陟降盘浮出体外,一道真勾连上其中禁制,那阵盘便嗡然转动起来。湛墨的若有似无的骚扰也终于停止,乐令趺跏坐在云床上,双手虚结叶衣八叶印,十指如莲花轻舒,几个呼吸之间便静心入定。
阴阳陟降盘中那原本如洪荒初开的景象已完全变化,五行八卦各居其位,四季分化色丨色分明,虽无活物居住其中,却隐含着一派盎然生机。其中禁制层层浮现,种种金光流转、妙相毕生的道种文字翻覆闪动。
这法宝已祭炼满了三重天,阴阳交合,渐渐化生出宇宙之相。再炼化下去,五行之中便浮起一道生气,呈现出种子破甲而生之态,生出天干之首,甲木气;而后那道生气屈曲孳生,由甲木化作乙木;乙受光明丽日映照而壮盛,是为丙火……至于最末,则由生入死,由死入生,重归萌芽之态,而生癸水。
十种气分别排于五行气之外,首尾相衔,缠成了一道圆环。其中五行相克、阴阳相克、且又有阴阳夫妻之道蕴含其中,生中含杀、死中藏生,生伤休克之力更胜于从前。
那道化生天干的生气仿佛是取了他体内气而成。炼化这一重天十二道宝禁,乐令已是疲力竭,体内真空虚,再无力炼化下去,只得将神识退出阴阳陟降盘。
掐指算来,他这次炼化禁制,竟花了近一个月的工夫,耗的心力更是远非从前可比。看来这法宝层次太高,他的修为却是还差着些,不能完全驾驭。
乐令抹去心头所思,慢慢睁开眼观看周围情景。
那水殿景致依旧,一直缠在他身边的黑蛟却不见了形迹,衬得这阴沉水底更加寒冷。乐令身上这几重薄绡衣若不胜清寒,再也坐不得那玉床,缓缓下地,在殿内外寻找湛墨。
那处寝殿是湛墨素日居住,十分宽阔,里外套间几座小殿,都由珊瑚、玳瑁之类装饰得流光溢、美不胜。乐令生长在魔宗,各色奢华装饰都见得烂熟,竟也比不上这水宫装饰华美。
他边走边看,穿过重重殿阁,终于在一处殿门外见到了名能化人形的妖修。那妖修并不抬头看他,却是死死拦在门前,躬身劝道:“宫主在外宴客,不便接见道长,请道长暂且回去休息吧。”
那蛟竟真要软禁他?有了属下撑腰,他倒真是长进了!
乐令咽下满腔不悦,淡淡问道:“是何处来的宾客,在哪里设的筵席?我来时你们宫主曾说过,我是他缔约之主,在这宫中权力与他是一样的。就算别的事我管不得,问你一句的权力总是有的吧?”
那小妖讷讷低着头,只劝他回殿里等候宫主。乐令冷哼一声,将一身功力逆转,眼中魔光大盛,右手在空中虚抓,便将那小妖抓到自己身边。他托着那小妖的脸,深深望入他眼里:“你们宫主在哪里,是何人来见他?”
小妖目光散开,神智已为他所夺,木然答道:“在前头瑶光殿宴客。是方丈岛有海客来求见宫主,想请宫主相助,去探索一处距此不远的残破洞天。”
海底也有这样的洞天?这倒是大事,左右他暂时回不了罗浮,就进洞天一探也罢,总会有不少斩获。他心情略好了些,便又催问那小妖:“那座洞天在哪儿,是归这座冰揭罗宫所有么?”
那小妖连连摇头:“离这里还有三百余里海路,靠近六州东岸。那洞口是近百年才出现的,我们在宫中时也听闻过。只是那里死气浓重,周围数十里海域已是寸草不生,我等法力不足,不敢近前窥探。”
死气……乐令闻听这两个字,心里就无端生出一阵恶感,一道滴滴水花皆由阴魄化成的浊黄长河便浮现在他眼前,那种阴郁粘腻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放开手,将那小妖摔在地上。前方白玉阶下已聚拢上了一队妖兵,为首之人横戈当胸,低头拱手劝道:“宫主有命,请道长回殿休息。”
乐令双臂环胸,扫视中庭一圈:“好,你们既然不让我出去,那就叫他来见我。你们做属下的管不了他,我做主人的总要约束着他,不叫他自寻死地。”
他就倚在那殿门口,也不再与下头妖修说话,神念一转,便连接上了湛墨体内的禁制。
虽然他的神念在湛墨体内受到压制,无法像从前一样随意控制他做什么,但这一念勾连,湛墨便已知道他醒来,双眉微敛,从席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些宫务要处理,几位道友若无甚事,不妨就先回去吧。我冰揭罗宫虽不再闭宫自守,却还是不愿多参与外头的事。”
他对面坐着三名形容清奇古怪的矍铄老者,当中一人咧开鲜红巨口,露出嘲讽的笑容:“当年娑竭罗道友何等豪迈胆气,被人驯养了万年之后威风不在,龙性也不在了么?”
湛墨黑若夜空的眸子在那老人身上一转,右手轻挥,一道冰河猛然自地上升起,将三人困在其中。屋中无声无息地打开一道漆黑裂口,如活物一般蠕动着吞下那块冰河,而后重新合上,露出那里原本的桌椅地毯,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湛墨却是在袖中攥紧双拳,目光掠过一道复杂而沉重的神色原本那些人也不值他一拂之力,可是万年压制消磨下来,他的力量远远不及全盛之时,甚至还不如这些旧时瞧不上的小妖。
区区三名鱼妖,他竟是要靠出其不意的速度,再和宫中阵法配合,才能将他们送出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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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76章...
识海中如有轻羽拂动,又如丝弦弹拨,一下下连接到心头。湛墨心跳得急了几分,真疾转,施法将那道神识压制下去。
知晓乐令还在寝殿等他,湛墨心中不甘和挫败感倒也淡化了几分,回宫前后那段日子的消魂场景在脑中重现。那个他从海外带回来的“主人”……
湛墨嘴角微微弯起,目光愈发深沉起来。连压制他的力量都没有,算得什么主人呢?真算起来,倒更像是受他娇宠的道侣。
他们这些妖修投人修为主,多是因为修为不如人,被强行做灵宠;还有些是因为心慕道法,宁可自降身份做奴仆,也要混到名师座下的。他从前被明序真人入座下时,便是被那人修诡计坑陷。不得已做了灵宠,也勾连同道设计杀过他几回,最后被他强行压灭灵智、压低修为,在那道人死后竟沦为了一只混沌无知的蠢物。
想不到万年以降,他竟还有重启灵智的机会,还得了这么个柔软美味的“主人”。
他能从明序道君的墓中逃出来,这个主人也出了不少力。虽然斩开锁链的是那个罗浮的宋崇明,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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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地宫中脱开锁链后,他没有杀了宋崇明,还将他送到洞天外,已算是了结了这段因果。能让他留在身边、放在心上的,却只有眼前这个披着道皮的魔修。
他平生最恨人修,想不到却是对这个着了魔,连一根手指也舍不得加在他身上,也不愿禁锢其魂魄,将他做为自己的奴仆。
做出这种事来,可不是着了魔,着了这个魔修的魔……湛墨轻笑一声,缓缓舔了舔鲜红的嘴唇,啜引着杯中清酒,低下头吩咐身旁侍从:“将这些东西撤下,重整筵席,请吾主到这里赴宴。”
乐令本就想出来,连引路的人都不用,只凭着那丝神念确认湛墨的所在,几个呼吸之间便飞至花厅。那里早已没了客人,连宫中陪客的妖修也各自下去,只有湛墨坐在桌前且斟且饮,见到他时微微一笑,将一盏酒推到了他面前。
那盏冷酒落入腹中,似有一股冰水从胸肋之间浇下去,将乐令那一丝火气也浇熄了。他看着桌上绝不似有人动过的美菜肴,淡淡问了一句:“你那些客人走了,我这个阶下囚也能过来见你了?”
湛墨将手搭在桌上,坐姿松散随性,指尖在壶上点了一点,那壶便又飞至空中,重新斟了一杯酒给乐令。酒浆漉漉斟下的声音响起时,光明灿烂的宫殿忽然湮没在一片黑暗中,随后有丝丝极幽暗的光线自四下透出。在那明灭光线照映下,眼前次第有白砂起伏、水藻摇曳、各色海鱼摆身游动,竟幻化出一片水底景致。
乐令端起酒杯,脚下地面却忽地软了一下,身子如在水中,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落到了湛墨怀中。
“湛墨……”被那冰冷的身躯环上时,乐令下意识叫了一声,一股冰冷清甜的酒浆便顺着微张的双唇流了起来,顺着喉咙降到胃中。这酒虽然冰冷,却是道门见少的烈酒,落到胃中后便似野火般烧了起来,烧得他身体一阵阵发热,身外那冰冷怀抱反倒成了降温的好东西。
在他口中搅动的长舌亦是温凉可人,其上带着些馨香美味的酒液,诱得人忍不住一尝再尝。湛墨托着他的手,将酒盏送到他唇边,在他唇上慢慢蹭着,低声说道:“我本名叫娑竭罗,不过我特许你叫我湛墨,这世上只有你能叫我这个名字,你与旁人自是不同的。”
他的手透过轻薄光滑如无物的衣袍在乐令身上轻抚,隔着层层鲛绡把玩着那对若隐若现的朱萸,亲昵地问道:“主人,你是想要饮酒,还是想要我?”
乐令脸色微红,将湛墨的手硬是挪开,低头啜着杯中旨酒,平静了一阵才问:“方才来的访客是什么人,你可答应他们去探那洞天了?那种地方怕不是善地,你是妖兽修成,最怕这种能沾染神智的东西,绝不可轻易踏近那里。”
湛墨将脸搭在他肩头,懒懒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人修都自矜身份,被我困在这里定会生出恨意,再不会关心我的死活。想不到……我果然是捡回了个宝贝……不对,是个好主人……”
他歪缠得越来越紧,又喂乐令喝了几杯酒,便歪着头看向四下水景,含笑说道:“这些日子只顾喂你元了。虽然修行之人只凭着这东西就能活着,但你既入了冰揭罗宫,总也要尝尝我这里的特产。今日好生喂你吃个饱,省得你每做一回便要打坐许久来恢复体力。”
“我是在行采战之法,消化元……”一块甘美的果肉忽地塞到他口中,将乐令未出口的解释都堵了回去。湛墨眼中阴沉之色一闪而过,复又笑了起来:“你要多少元我都给你,我和你们这些脆弱的人修可不同。”
他右手一挥,眼前水景又生变化,水中光色越发清澈透亮,眼前穿梭的游鱼也肥硕了不少。一条背黑腹白、鳞片鲜亮的大鱼游正巧游到两人面前,湛墨伸出右手轻轻巧巧地一抓,指尖利爪便似穿透这片幻象伸入海中,当真抓出了这条鱼扔在桌上。
那鱼甫落到桌上,尚在挣扎跃动,湛墨利爪在鱼身上随手划过,鱼鳞便已纷纷脱落,红嫩嫩颤巍巍的鱼肉脱离鱼骨,片片翻卷落在当中一个空盘里,剔透晶莹得犹如乐令身上这层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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