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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临州的天气不同于其它地方,五六月即使没有毒辣的太阳,有时候也闷热得很,今天就是这样。李五更喝了好几回水,可心里还是烧得慌,完全解不了渴。
“我来帮你。”云舒之撸起袖子,把下裾撩起一半扎起。
“没事,我忙得过来。”李五更挡开他。
云舒之没听,拿起家伙要帮忙。
他煮的东西自己吃还好,给客人肯定是过不了关的。李五更本来就手忙脚乱的,他这样明显是来添麻烦。
“你有空就去坐着,端个碗也行,这儿我自己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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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忙得团团转,说话也没过心,颇有点吼他的意思。
云舒之僵住,放下东西,神色黯然:“我只是看你太累……”
汗珠贴着脸滚落下来,李五更用袖子擦了擦,心里烧得更加厉害,脑子发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他好半天才回道,把汤勺塞到云舒之手里,“给那些打好料的碗都加半碗水。”
见人杵着不动,又道:“我性子急,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脸上有点烧,便忙转过身去捞面,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脸上阴霾散去,云舒之勾唇低笑,好似吃了蜜,一面加水一面逗他:“哦,性子急。”
被他戳穿,李五更顿住,筷子上的面落进滚水里,溅他一手。
“嘶……”他吃痛地缩回手,转头真吼云舒之,“加你的水,话多!”
偏生那人是个没脸没皮的,凑过去低声问他:“你这是在乎我?”
脑子如同开了条缝,这话忽地钻进去。李五更不知所措,面红耳赤,结巴道:“说、说什么胡话……”
云舒之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喃喃道:“这么烫,到底谁在说胡话。”
第三十四章
李五更羞赧,别过头,捞面进碗,加了臊子递给他:“给中间那位端去。”
云舒之接过,朝仲祁安招手,仲祁安背上一紧立马跑来。
“师兄。”他讨好地笑道。
“喏,把面端给中间那客人。”云舒之毫不客气地支使他,而后继续他的加水大任。
仲祁安乖乖接碗。
“你倒是会找人。”李五更说他,这师兄弟两个就是大懒使小懒。
云舒之不在意,加好水放下汤勺,站在李五更身后看着他,眼里如有深渊,云雾缭绕,看不清他在想甚。
“五更。”他突然开口喊道。
李五更下意识转过来,心中一悸,佯作漫不经心地回道:“怎么?”
刻意前行了一步,云舒之压他肩上,放低声音道:“过完生我就要回京了。”
回京!不是说了不回去的么?李五更莫名有些失望,又觉得想要问什么,嗫嚅半晌终是闭了口。
将煮熟的抄手舀起,麻利地加上葱和蒜蓉,不顾锅里还煮着东西,亲自将碗端给客人又回来,他紧握勺柄,因太用力而手指发白,这才回道:“定好哪天走没有?到时候要不要来送你?”
云舒之只笑不语,面带深意,折扇一开卖力地给他扇风,臭不要脸地反问:“我又没说不回来了,只是回去取件重要的东西,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莫不是舍不得我?”
李五更火气窜得老高,连同方才的怨气一起烧得噼里啪啦作响,被如此捉弄实在气不过,便将手里的家伙拍在灶台上,心里狠狠骂道——好你个姓云的,整日里就晓得诓人!
“云先生这诓人的毛病可得改改……”他咬牙切齿道。
云舒之由他撒气,笑得没心没肺:“哪里诓你了?分明是你念我,我可什么都没说。”
强词夺理!李五更不与他计较,得他待会儿又扯写有的没的出来。馄饨起锅,塞他手里:“给最右边那位端去,别使唤仲祁安,你去!”
“我去,这就去。”云舒之道,折扇插在腰后,接过碗的同时勾了勾他的小指。
李五更寒从心起,笃定了个想法——这书生脑子被撞了!
忙过食客最多的午时,几个人才有空歇一会儿,轮到他们吃饭时,已快未时三刻。饭是从家里带来的,炒了三个小菜,四个人围成一桌开吃。
没动几筷子,李长关带着何宝云来了,她提了个篮子,里面是给李五更他们带的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在吃饭,菜还是热的,也不用重新下锅。
“小舅,云先生,陈叔。”何宝云懂礼,一来就叫人。他没见过仲祁安,便歪着脑袋紧盯人家不放,瞧了好一会儿糯糯喊道:“哥哥。”
云舒之和李五更是同辈,仲祁安是云舒之的师弟,自然也算是跟李五更一辈,按理说应该喊小叔叔,但何宝云还小,也不懂得这些辈分关系,看仲祁安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就直接喊哥哥了。
家里虽没钱,但不能亏了小孩儿,故而何宝云被养得很好,白嫩可爱,伶俐乖巧。仲祁安打小便一个人野,也没个同龄人玩,见了这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不心生欢喜,出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脸。
何宝云脸上立马就是两道红印,他不满地嘟嘴,爬上凳子,以牙还牙,使劲儿捏仲祁安,“大仇得报”才一屁股坐下,老气横气地训斥:“云先生说了,要有礼,不能欺负人。”
仲祁安才不尊礼,不过他念何宝云小也不在意,反正这奶娃娃也没什么劲儿。
李长关把菜摆上桌子,同李五更说道:“宝云昨儿就吵着闹着要来找你,家里也没什么事,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李五更挪过去一些让她坐,抱过何宝云,逗他:“才走几天就要回来,将来若是娶媳妇儿了,是不是还要我跟着去?”
低头思索半晌,这机灵的小鬼头答道:“不要跟着,我跟媳妇儿回来看你。”
一桌子的人都笑出声,何宝云疑惑地望着他们,不晓得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小娃子会说话!”大陈轻拍他,把陈年往事从肚里搬出来说,“你小舅几岁大的时候就在村里横着走了,力气大有蛮劲儿,谁敢惹他,打了再说,可没少给你娘找麻烦。”
小时候的事已记不得多少,如今能想起的都是饿与穷,那些欢乐的东西都湮灭在过日子所需的柴米油盐里。李五更回想了一下,倒没想起甚。
大陈这么一说勾起了李长关不少回忆,她也打趣道:“可不是,好像是六七岁的时候,在外头打了个少爷,将人家揍得鼻青脸肿,打了又怕别人回去告他,便把人给带回来,给了块硬饼子堵嘴,让人家别说是他打的。”
“我知道这个事!”大陈来了兴趣,咽下饭菜,继续说道,“当时还是我帮他望风,那少爷又娇气又娘们,我们看不惯便合起来打了他一顿。我就说怎么没人来算账,原来是五更给私了了。”
对面云舒之脸色顿时由喜转黑,难看得很。
他们这么一说李五更还是记起了点,那少爷跟他关系似乎还不错,后来好像他回老家了,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如今他连这人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也不知那娇少爷是否还记得这里。
“小时候的事还提它做甚。”李五更道,那时不省心,现在想来是哭笑不得。他夹了筷子菜,忽地又问大陈:“那人叫啥来着?”
大陈被他问住,也没想起来叫什么。
“亏你们还整日跟他混在一起,林舒,跟云先生的名儿有一个字一样哩!”李长关笑他俩,不禁感慨,“一晃就十几年,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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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年我家宝云也该那般大了。”
“宝云可比五更那时乖多了,李姐你也省心不是。”大陈接道,他家那小子跟何宝云差不多大,可没这么听话,管也管不到。
李长关欣慰地摸摸何宝云,她这辈子虽然命苦,但好在有弟弟和儿子陪着。
在店里呆了半下午后,李长关带着何宝云回去。走之前何宝云恋恋不舍,抱着李五更蹭了好久才肯放开。
“小舅,等宝云读书做了官,就修个大宅子,把你和娘都接进去,这样就能每天都看见你们了。”他牵着李长关挺直了腰板保证。
“好。”李五更心下一动,揉揉他的头,“回去要听你娘的话,过几日我就来接你。”
“嗯,宝云会乖的。”何宝云不住点头。
孩子的世界比之他们更为敏感些,每长一岁就会隐约察觉到某些大人无法解决的无奈,随之也会渐渐懂事、明理。
大陈守了大半个月的店,接下来的一个月轮到李五更了。
拾好店里,大陈提前领了工钱拎着换洗的衣物回去,只剩下他们三人。店里只有一床被子,云舒之跟仲祁安当然不能留在这里睡。
李五更把开店以来帐算了算,赚得不多,但怎么也算是来了个好头。赚的这些暂时还不能分,先存着,作为下个月的本钱。
“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你们快些回去。”他催促道。
云舒之不慌,坐他旁边,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你就没想过找他?”
李五更一心用在算账上,没注意他的话,随意问道:“谁?”
“林舒。”
李五更一脸莫名其妙:“我怎么找他,就晓得一个名字,难不成要去天涯海角寻?那时我自己都饱一顿饿一顿,有吃的就不错了,哪里有钱出去找人。”
云舒之张口想要说甚,却被他抢在前头:“再者,那少爷走的时候还说会回来,可这么多年人影儿都没看到,儿时的戏言又有几句能当真。”
“若是他回来了呢?若是他回来了就一直在呢?”云舒之急急逼问,眼神甚是骇人。李五更被他吓住,这鬼样子又发什么疯?一个不留神手忽地被面前那人扣住,他再问:“如果他是为了你才回来的,你……”
还未说完,李五更不耐地抽回手:“你怎么神经兮兮的?一个贵家少爷,说回来就能回来?回来干什么,来这破地儿种庄稼做地主不成?”
云舒之丧气,轻声回道:“京里吃人不吐骨头,不如来这儿种地。”
李五更没听清他在嘟囔甚,猛地想起这一天都未看到玄清道人,于是问他:“道长哪儿去了?”
“被闻人西请去了,说是要他帮忙。”
那就是去查案,恐怕这回的案子又很棘手。李五更叹气,龙兴镇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命案一桩接一桩,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安定。
正欲说话,仲祁安从外面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把淡蓝的传音珠放在云舒之耳边,云舒之倾耳一听,当即脸色大变。
“在这儿守着,有什么立马传音给我!”言讫出门消失不见。
李五更一肚疑惑,转而问仲祁安:“怎么了?”
仲祁安守口如瓶,搪塞他:“没事。”
他便不再问。
下半夜,李五更实在熬不住,趴在桌子上浅眠。两人在店里等了一夜,云舒之未归。
梦里身子一个下坠,李五更猛然惊醒,不安漫上心头,他将仲祁安摇醒。
仲祁安睡眼惺忪,揉揉眼:“干嘛?”
“跟我回去一趟。”边说边拉着人往外走。
东风村。
天还未亮,家里亮着灯,李五更推门而进,地上有血,延向屋里。
他沿着血迹开门进屋。
云舒之脱了衣背对着他,满身是血,背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由肩头及到腰间。
第三十五章
觉察到身后有人,云舒之忙披上衣服,转过来正好看见他俩。
“怎么回来了?”他干巴巴道,遮遮掩掩的不想李五更瞧见背后的伤。
玄清道人从灶屋里烧了热水过来,看见他们僵持着也有些尴尬,进退两疑。他脑子转得飞快,将水盆放李五更手上,药瓶一并塞给他,把仲祁安拉出屋,道:“伤口已经止住血了,你给他把身子擦干净,再把药撒上去。”
李五更颔首,放水盆在矮柜上,试了试水温,拧干帕子,怫然不悦道:“把衣服脱了。”
伤口过于狰狞可怖,云舒之迟疑,手紧拢领口。李五更心烦意燥,扒开他的手,将衣服给他脱下:“适才我就看到了,有甚好遮的。要真是怕我担心,就不应该出去打杀。”
昨夜云舒之走得匆忙,其他人都晓得怎么回事,就他蒙在鼓里,一夜下来,他是又急又怕又烦躁,忧心了大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这番话说得暧昧不明,有责备,有担忧,更有股占有的意味儿,好似云舒之跟他关系匪浅。
“我是出去救人。”云舒之解释,转过身子方便他擦拭,“师父跟闻人西被困住,如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破了阵法,说不定他们就该命丧刀下了。”
“就你那点本事,连治鬼都不行,还去救人,没被斩成两截算你命大。”李五更说道,手下尽量少用力。
那伤口长且深,没伤到骨头和内里还算幸运。
“我捉鬼打妖虽不行,但也通阵法这些,各人本事不一,怎么就不能去了?”遭他看低云舒之颇为不满。
擦干净背上的血迹,李五更按上他的左膀:“低一点,我好撒药。”
云舒之左手撑在床上,因用力肌肉微微隆起,肩和腰侧都紧绷着,细腰乍臂,线条流畅有力,壮的身子因疼痛而覆上薄汗,长衫垮在两侧,一缕墨发沾在背上,其余随着低身而散在前面。
李五更觉得喉头很干,手下的肌肤温度愈高,几近灼烫。拔开塞子,将纯白的药粉抖上去,这药的威力够强,云舒之痛得低吼一声。
他只能暂且停手。
药粉似在啃咬着骨肉,云舒之喉结抽动两下,汗珠湿过英眉流到眼皮上,最终落进被褥里。他低哑道:“继续。”
李五更这回不敢停顿,两三下便将药粉撒好。
云舒之咬紧牙口,猛烈的药力渐渐下去,他这才好受得多了。
见他胸口重重地起伏着,李五更不忍,伸手拍了拍他,关切道:“你怎么……”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却被一把搂住。云舒之埋首在他颈间,魔怔了般一口咬下。李五更疼得厉害,可迫于外面有人不敢出声,便出手捶打他,但顾及到他背上的伤,又不能太用力。
云舒之嫌他蛮横,将他双手反擒住,咬破颈项,口里有了丝丝血腥味,他改咬为舔,然后吮吸。先是脖颈,再是耳后,最后往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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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亲李五更烫人的脸颊。
见不到尽头的冰天雪地里顷刻间生出朵丽的花,李五更脑里的抗拒与不合通通被抽离,血涌进去,教他失了方向。
奇异的感觉由布满杂尘的心生起,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那是甚,就被口中突如而来的软舌搅走。
云舒之一手钳制他,一手抚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承受自己。
两人都气息急促,李五更不管不顾地揽住他的双肩,贪婪地与其追逐。云舒之引出他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含住,手下一个巧力,将李五更压住。
那里勃.起胀立,他抵住李五更,恬不知耻地动了动。
羞耻感如汹涌的浪拍来,可又敌不过这人,李五更急了,慌忙道:“外面还有人!”
“早走了。”云舒之喘着粗气,握住他的手,眸色深重,乞求道,“你帮我弄……”
次日。
仲祁安惊讶地看着云舒之轻微浮肿的半边脸,脱口而出:“师兄,你被谁打啦?”
“摔的。”云舒之龇牙道,一边用煮好的鸡蛋滚脸,一边拿药出来。
他脸上有几道红痕,仲祁安低头看了看手掌,怎么看也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谁扇了一巴掌。但他不敢问,不然拂了师兄的面子铁定要被拾。
“师父呢?”放下鸡蛋,云舒之随口问。
“镇上去了,”仲祁安回,“今早有人去官府报案,说是昨夜看见了鬼,怕是那妖物在作祟。”
“什么样的?”
仲祁安回想了下玄清道人的原话:“青面獠牙、血盆大口,脑袋硕大,活像个青铜炉鼎。可它没伤害人,只半夜的时候在街上晃荡,已有好几人说看到过它了。”
“不是食魂妖。”云舒之笃定道,“那是混狞兽,虽面丑骇人,但性子温和,胆小如兔,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镇上?”
玄清道人上镇去寻混狞兽,恐怕就是想把它带回来。混狞兽力大无比,惹急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到时候遭殃的还是镇上的居民。
“会不会是别人抓过来的?”仲祁安灵机一动。
“应该不是。”混狞兽以吸食妖魂为生,恐怕是镇上有什么东西将它引来的。云舒之冥思,越强大的妖怪其妖魂越有诱惑力,混狞兽闻着味儿就会跟来,但稍微有点修为的妖怪都知道把妖力隐好,一般不会招来混狞兽,除非……那妖怪受了重伤控制不住自身!
如果玄清道人把混狞兽带回,他们找到食魂妖就会事半功倍。
左脸还有些疼,云舒之捂了捂,使唤仲祁安道:“再去跟我煮个鸡蛋。”
“哎!”仲祁安应下,去灶屋翻找半天没看到鸡蛋,又进屋问,“没鸡蛋啊。”
“对面那家去借两个回来。”
人不高大,力气倒是不小,李五更今早可把他打惨了,一耳光扇下险些出血。也怪自己出尔反尔,说好不要他,结果实在太难受没忍住,好不容易都要得手了,却功亏一篑。
不过回味一下,挨打也值了。好歹也算有一回,自己是个爷们,打不坏。
找个好时间,重振旗鼓下回再来!
天色忽暗,黑云压过湛蓝的天空,翻腾不止,地上阴沉朦胧,怕是一场大雨就要来袭。
今儿也没甚客人,李五更跟大陈把店里打扫打扫,早早关店。云舒之受伤,李五更放心不下,便跟大陈多加了三十文钱,让他再守一个月的店。大陈也好说话,知他家里有事,当即同意。
大雨将至,行人归家。街上没多时就清清冷冷,李五更去肉铺提了两斤猪筒骨一斤肉,加快步子回村。
五六月份的乡野格外寂静,走在路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全部于耳中。
李五更耳力较常人好得多,刚出镇没多远他便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可道上只有他一人。定了定心神,他挑了条小路走,小路过去一些就是人家,直到他家里路旁都会有房屋。
身后鬼鬼祟祟的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他。
李五更佯作不知,穿过这家的篱笆绕过那家的院墙,没走几户又踏上一条偏僻的路,身后的声音早已没了。
心头的石头落地,他舒了口气,忽而眼前人影闪现,正是带刀而来的闻人西。
是他在跟踪自己?李五更立马将这个想法甩出去,闻人西他们都是有武功的人,若真要跟踪他,他是不可能会发现的。
李五更想要开口,闻人西马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带着他飞到棵枝叶茂盛的黄桷树上躲着。
两人全神贯注地看着下面,跟踪李五更那人终于现身——是前些日子在渡口看见的那个异域女子!
她跟着自己做甚?李五更满腹疑团,想不出个缘由。
异域女子见人跟丢了,赶快四下找了找,半天也没看到李五更的身影,气得跺脚。她不能出来太久,只得先回去。
等她走得看不见影儿了,两人才从树上下来。
“多谢捕头。”李五更由衷谢道。
闻人西淡漠地摇头。
抬头看天,再不回去恐怕就要淋雨了。李五更又道:“快要下雨,我就先回了,改日再登门道谢,捕头也快些回镇。”
闻人西拦住他,脸色缓和下来,挫败地问:“你……你见过徐九容吗?”
“徐老板?”李五更惊道,“他没跟你一起?”
“没有,好几日没看到他人了。”
“他昨儿到面庄找过云舒之,要不你跟我回去问问?”
这样也行,但又想起那人的恶劣,闻人西斟酌一番,回拒:“不用。”说罢转身离开。
怪人,明明想去,却拒绝得干脆。
回家,李五更先去挑水,路上颠簸,水从桶里溅出来,啪嗒落到长满青苔的石板上,亮光闪烁。
云舒之笑嘻嘻地在门口等他。
“五更,”他厚着脸跟过去,明知故问,“不守店么?”
“守!”李五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挑完水就回去!”
“啊?”云舒之愣住,哭丧着脸,真生气了啊。
水倒进缸里,还未来得及再去挑一桶,雨猝不及防打下,周围噼噼啪啪一阵乱响。
这雨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
第三十六章
抱歉~要看正文等等哈这半个月以来,李五更忙得不可开交,虽说店子的事全部都交给云舒之处理,可他要负责招人、买食材这些,因着要考虑价钱的问题,他走了好几家铺子也没找到合适的进货地,最后还是李长关在隔壁县帮他找到了一家。
招人这事也烧脑得很,他还需要一个老实肯干、做事利索又说话圆润的来跑堂,可这种人哪儿有,有也不会来他这小店。找了好几天最终还是找到了——村口的大陈,虽然他不太会说话,但前两样都有,应该还不错。渡口鱼龙混杂,有些个地痞无赖没事儿就爱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39
在那儿晃荡,他阿姐生得还是有几分颜色,他怕那些人会趁机动手动脚的,故而只让李长关来给自己打下手就行。
前日他同云舒之去看了一下店子,这书生办事还真是靠得住!店子就在渡口与街尾的交界处,只有一层,但很宽敞,能放得下十七八张桌子,灶台在进门的左边角上,正好方便进来吃东西的人问,也方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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