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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李五更对店子非常满意,可云舒之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直接买了两盆青松放在门口。按他的说法,吃是趣,看也是趣,青松看着舒爽。李五更没管他,反正不是自己出钱,他要怎么整就怎么整。
渡口才解禁,各种店子都还没开起来。李五更他们显然是占了先机,但深思熟虑一番,他们还是决定先买馄饨面条这些,其它的以后再看。会在渡口吃饭的多数是小老百姓,身上没几个钱,吃碗馄饨都是奢侈。
云舒之出手阔绰,一拿就拿了二十两给李五更,让他什么都买最好的,开店图个吉利,一定要办好咯!李五更在心里狠骂他几句,这么有钱平时也没见他给过一文,还真是藏得深。
大陈家有牛车,李五更便多付钱给他让他跟着自己去隔壁县取订好的食材。其实也没多少,就两大袋木耳和香菇,以及面条和包馄饨用的面皮,但李五更一个人不好拿,就只有雇车去了。
明天一大早就得去渡口,李五更得提前把馅儿剁好。
临近五月,临州城气温回暖了许多,只穿一件单衣就已经足够。李五更忙得热火朝天,背全被汗打湿,衣裳紧贴在身上,将他腰线勾勒出来。他一面在锅里翻炒一面擦汗,热气烤得他都有些受不了。
终于起锅,他将馅儿先放着等它凉。屋里也只有他一个人在,他便大方地把上衣脱了光着膀子散热。
李五更样貌不起眼,说“平平”也不为过,可他有股沉稳的气质在,跟他在一起就让人很放心。从小家中穷困,他是什么都干过,读过书,可跟那些文弱的白斩鸡全然不同。身子瘦,手臂上的筋肉微微隆起,小腹平坦,宽肩窄腰,汗珠从结实的胸膛上滑下,落到腹上。他腰间也全是汗,汗珠滑出一条条纹路,可比那张脸有看头多了。
待歇够了,李五更才起身,突然外头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他疑惑地顿了一下,穿上衣服出去,却什么也没看到,倒是放在窗台上的铁盆正覆在地上。奇怪,他刚才明明放稳了的,怎么会落下去……怕是哪家的猫闻着香味儿来了。
屋顶上,身着灰布长衫的人吓得仰躺在上头,好险,差点就被发现……
他喉结上下滑动,左手紧抓着袍子,眼里无神,细细咂摸着方才看到的场景,忽地扯起唇角痴笑。
一起住了那么久都没发现,他这是捡到宝了么?
下午放堂,云舒之带着何宝云去村里溜了两圈才回来,李五更还在灶屋里。
“你在包馄饨?”云舒之好奇地凑过去,这东西似乎跟馄饨有点不一样,肉更少,叶子更大。
李五更手下不停,飞快地包好一个又一个,道:“这是抄手。”
云舒之倏地瞪大眼,抄手?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名字。捏了一个起来,悄悄拆开,却被李五更猛地打了一筷头:“别捣乱!”
“凶什么凶……”云舒之不满地嘟囔,眼睛却盯着李五更不放。李五更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瞪他:“看什么看!”
“看你!”云舒之笑嘻嘻地回他,勾着他的肩头,腆着脸皮又道,“要不你教教我包?”
李五更用手肘推开他,放了片面皮在他手里:“那云先生可要用心点。”
云舒之忙应是。
“将面皮摊平,夹馅儿上去。”李五更给他示范,“不要夹太多,否则包不住,而且不容易煮熟。”
又用食指沾水:“将面皮上挨着的两边用水打湿,对折,再用其中一角沾点水,中指抵住中间,两边合上。”一个抄手便包好了。
云舒之看得一愣一愣的,不解地问道:“为何要沾水?”
“沾水才有粘性,不然合不住。”李五更回道,催他:“包呀,这么简单都不会?”
他明显是在取笑云舒之,云舒之这人啥都好,就是不会做菜这一套,手笨得很,好不容易包好一个,却跟打平了似的,馅儿都还露在外面。
“云先生好手艺!”李五更不客气地揶揄他。“包出来的东西都那么别致……”
……
明天有事,今晚自然歇得早。
只是李五更睡得却没那么安稳,他总觉得有什么在压着自己,让自己动弹不得。更可气的是……
想到这里他不有些羞耻,那酥麻的感觉真的太真实了,浑身都像是被束缚住,却得不到释放,不由得让人恼火。
该不会是太那个了,连做梦都想?
云舒之看他突然脸色不太好,问道:“不舒服?”
他猛地一句话可把李五更惊了一下,李五更摆头:“没、没!”
“那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云舒之道。
李五更急忙辩解,生怕他会察觉一样:“昨晚做噩梦了,没睡好。”
云舒之的脸刹时僵住,低声自言自语:“这样都能发觉……”
出格的事……
李五更虽是个脸皮厚的,但此时也恨不得钻地里去。他欲言又止,甚也说不出,脸色怪怪的遁了。
刚踏出门,忽地被一把拉住。
“去哪儿?”云舒之见他红着脸感觉有些不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啊,怎么脸红得跟虾子一样?”
“不去哪儿……”李五更推开他,心虚地别过脸。
云舒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搞不明白他这是咋了。他在家里时也曾学过医,小毛病还是会治的,便顺手给李五更把了把脉。“脉象也没问题……”他喃喃道。李五更用尽全力也挣不出来,这书呆子还真是力大无比!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云舒之又问。李五更被他钳制住,走不得动不得,愤恨回道:“我好着呢!”
云舒之愣神片刻,忽然觉得他这样子像是在害羞,登时得了趣,故意逗他:“害羞做甚,难不成阿姐跟你说了什么?”
李五更正要反驳,却瞥见李长关在堂屋门后站着偷偷看他俩。他脑子里就像水煮开了似的,热气不断往外冒。这下更说不清了。
顺着目光往后看,云舒之也看到了躲在门后的李长关,不好再打趣人,便放开李五更。李五更得了自由也是进退两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先生,”何宝云背着布袋一摇一摇地出来,“去学堂了。”
怪异的气氛被打破,云舒之牵起何宝云,转身对李五更道:“我们先走了。”
李五更嗯了一声,也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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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却懊悔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躲了。
吃过晚饭,李五更早早将李长关送到家又回来。回屋却没看到云舒之他俩,四下张望,还是没看到人。开门要出去看看,两人正好回来。
云舒之一手抱着何宝云一手提着樱桃,半山腰的樱桃已熟透,再不摘过两天可就吃不到了。去的时候忘记带篮子,他就只有把外衣脱下来包。
“刚去摘了樱桃,你快去洗来尝尝。”云舒之把樱桃递给他,放何宝云下来。何宝云一落地就屁颠屁颠地朝李五更跑去,拉着他的衣角要他弯下腰,李五更低下身子,何宝云便猛地塞了一颗樱桃进他嘴里。
“甜不甜?”他糯糯地问。
李五更咬破樱桃,香甜的汁水流入喉咙,还别说,比他以往吃过的都甜,提过那一大包沉甸甸的樱桃,疑惑问道:“哪儿摘的?”
“村头那山的山腰上。”云舒之道。
“下回别去了。”李五更说,那个地方危险得很,一不小心就会踩空,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樱桃放不了几天,但实在太多,李五更只有拿去送人,也让云舒之带些去学堂分给学童吃。他本打算拿部分来泡酒的,但家里没人要喝酒,又卖不了几个钱,想了想也就算了。
刘四的案子昨日正式定下,他沉冤得雪被官府的人送了回来。说起命案的前因后果,不让人唏嘘,竟是为了争夺家产。
第37章
五月过半后人们渐渐忙起来,麦子、玉米、稻谷……都得赶着了。因忙着割,镇上便会少去几回,但每场都十分拥挤。
趁着李五更在店里忙,云舒之悄无声息地出店来到衙门。之前伤得重,但用的药有奇效,这才几日伤口已合上结痂,不过上药的时候真痛得要命,比被砍两刀还霸道。
眼下案子跟食魂妖扯上关系,云舒之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昨儿闻人西找上门来,说是让他们中去一个人到衙门,玄清道人跟仲祁安每日都在四处寻找食魂妖,只云舒之这个伤患有空。
闻人西正在官府门口等他,旁边还站着几个带刀的官兵。云舒之远远瞧见了他们,绕过打堆挤的人群,从后巷转过来。
“闻人捕头。”他率先打了个招呼。
闻人西只冷淡地点头,引他进去。云舒之不太讲场合,偏生挑了个不合时宜的话来问:“捕头可见到徐老板了?”
一听徐九容,闻人西脸上连冷淡都挂不住,浑身冒寒气,简直可以冷死个人。
“五更跟我说你找他,恰好昨天下午遇见他,我就跟他说——闻人捕头一日不见你是思之如狂,他听到这话,难掩喜意,舍了我们就赶回这里,定是来找你了。”云舒之似是不知他的脸色,将始末与他娓娓道来。
“嗯。”闻人西不想再听他扯,随意应付一个字堵口。
不成想对方是个没长眼睛的,又再道:“你说他这人也是,走就走,怎地不知会你一声,害你提心吊胆,着实不好!不过……”云舒之欲扬先抑,贬了徐九容一通又开始赞他,“几回接触下来,我觉得徐老板也是个不错的人。当然,捕头你更是好,豪雄配俊杰,正登对不是!”
后面那几个官兵都是些久经欢场的货,云舒之话里的意思他们都听得明明白白,相互对视一眼,心里皆是敬佩。头儿连徐九容都拿得下,厉害厉害!
已走到牢房外边,闻人西对那几人吩咐道:“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带云先生先进去。”
“是!”几人应下,分守在两旁。
云舒之跟上他,踏进阴暗潮湿的牢房。转两道弯,下几个楼梯,牢房全貌便现了出来。这里还算人道,虽异味儿熏人,但也好过京里那些,称得上是上等牢房了。
京里表面繁华,内里实在可怖,多少陷阱与危险隐在暗处,一不小心便会栽进去。若有个牢狱之灾,多半是有得进没得出,管你是高官还是平民,进去了就得先送半条命。
赵天奉被关在最里面,他残害亲父,按律当处斩,明年六月,便是他绝命的时候,但现在他还有一年时间活命。
昔日耀武扬威的富家少爷脱去华丽的衣裳,穿上囚服,吃了一月多的牢饭,所有的光华便被磨没了。赵天奉邋遢得不成样,颓丧地依靠着墙,听见有人来了,抬了抬眼,又兴趣缺缺地低下去。
闻人西将牢门打开,两人进去。
“赵天奉,起来,有话问你。”闻人西不悦道,牢里尿骚味太重,有些冲鼻。
赵天奉不为所动,低垂着脑袋,不理睬他们。闻人西箭步过去,将他提起来。他背抵牢墙,软若无骨地滑下去,叉着腿漠不关心地坐着,过了一会儿又桀桀低笑,而后大笑,青筋凸起,面色灰白。
闻人西见不得他疯癫癫的鬼样,刀柄微动,却被云舒之拦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赵公子。”云舒之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行礼。
赵天奉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拉长声音:“什么事?”
“为之前的案子而来。”云舒之道,末了又加一句,“也是为救你和赵夫人而来。”
赵天奉嗤之以鼻:“有屁快放,什么事直接说,说完了就快滚。”
即使身陷囹圄也嚣张得很,口气不善,摆明了甚也不想说。云舒之暗道——果真是个没脑子的,比之赵垣承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那好,我们也不绕弯子了。”云舒之答得干脆,“赵公子,你老实告诉我们,除了食魂妖,赵府里还有什么?”
赵天奉目光有些躲闪,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抵死不认:“不晓得你在说甚,什么妖怪,我怎么没见过?”
他油盐不进,要套话还得往痛处打。
“是吗?”云舒之反问,他还不信这人真不怕死,“赵夫人上青月庵当姑子去了,你可知为何?”
提到赵夫人,赵天奉忽然眸光闪动,他心中本就有愧,听到这个噌地站起:“为何?”
“自是为了她儿子赎罪!”云舒之斥道,“外界传闻,赵夫人尤喜赵二公子,殊不知她一心都放在大儿子身上,可惜啊可惜,终究烂泥扶不上墙。”
“睁眼说瞎话!”赵天奉全然不信,怎么可能会是这样!这些年他娘做过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有哪件是为了他?哪点不是为了赵垣承考虑?可笑他身为嫡长子,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小妹!
“嘁。”云舒之耻笑他,字字诛心,“为夺家产而弑父,罪不容诛!赵夫人明知是你动的手,却有心包庇。真相水落石出后,又离开赵府去青月庵出家,只求赵垣承能尽全力保你一条烂命。要是不信,你可去问问李大人,问问他赵垣承已来求了几回情。”
最开始的时候云舒之以为赵夫人也在争夺家产之列,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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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坐山观虎斗,直到她出家才幡然醒悟。赵天奉跟赵垣承简直就不能比,两人能打成平手,这其中怕是有不少赵夫人的功劳。
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个被伤到都会痛。但赵天奉是嫡长子,赵夫人自然更向着他。女子出嫁前,以父亲为天,出嫁后,以丈夫为天,等有了子嗣,则以儿子为天。也难怪赵夫人到最后都还要保下这杀爹的烂玩意儿,这“好传统”可谓害人不浅!
赵天奉瘫软如泥,开出条件:“我要见她一面。”
“赵夫人出家之前就已说了不再见你,你现在要是如实招来,也算有功,说不定还能脱去死罪。”云舒之道,帮赵天奉隐瞒已是一辈子过不去的坎,赵夫人怎么还会见他。
他本已濒临绝望,如今听到还有活命的机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哆嗦着嘴唇道:“我说……”
……
面庄里木耳这些已剩下不多,忙过午时,李五更便回去拿些过来,反正他家离镇上也不远。
混狞兽乖乖地趴在院子里。这巨兽着实愚笨得可爱,李五更把黄丸放在地上,外头罩个罩子,它不知如何打开,便一直眼巴巴地守在那儿,一上午岿然不动,对这不能吃到嘴的黄丸诚心得很。
李五更拿了东西出去,刚关上门,一转身忽地看到身后有人。这人用一件黑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把袍子脱下,激动地抓着李五更,叽里呱啦地叫嚷。
见又是异域女子,李五更惊得甩开她,退回去就要把门关上。不料女子反应奇快,一把将他抓住,急得大叫。
李五更不解,她这是要做甚?
“你找我干什么?”他问道,时刻戒备着女子。
女子不断地比手势,想要跟他说什么,奈何李五更根本看不懂。她焦急万分,张嘴艰难地说这儿的地方话:“油……油妖怪……救喔……”
李五更跟着她默念一遍,有妖怪,救她。
还未反应过来,女子脸上爬满青色的条纹,青纹忽隐忽现,很不稳定。她扼住自己的喉咙,接连后退,碰地倒地。
李五更心道不好,下意识就要跑。脚还没踏出一步,却被拉住。
女子桀桀怪笑,嘴唇乌青,双眼无神。她突然变得力大无比,几乎要把李五更的骨头捏碎。李五更吃痛,冷汗沿着背直下。
混狞兽被这边惊动,鼻子动了动,刹时眼冒绿光,欢喜地冲过来,它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听到混狞兽的吼叫,女子脸色大变,甩下李五更欲逃。混狞兽变得灵活无比,几百斤重的身子犹如没有份量的棉花,一瞬间就将女子拍在地上。它张开大口,獠牙发出白光进到女子身体里。那白光似乎在捕捉甚,不一会儿从里面拖出什么来,李五更还没瞧清楚,它就囫囵吞了。
好久都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混狞兽满足地叫唤一声,女子身体里的东西趁这个机会,猛地破体而出,落荒逃跑。
混狞兽放开女子,肚子鼓得老大,看来是吃饱了。
李五更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下,好在有混狞兽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吼!”混狞兽爬到他面前,趴下,舔了舔他的手,似在邀赏,等李五更夸它。
李五更摸了摸它的后背,喂给它一粒黄丸,舒了口气道:“多谢。”
第38章
从屋里找了根绳子,用力扯了扯,够结实!李五更把女子抱起来放在椅子上,将她五花大绑。
混狞兽跟着他回屋,小心翼翼地来到女子旁边,鼻头伸过去嗅了嗅,张嘴就要咬。
“她不能吃!”李五更一掌拍它背上,呵斥道。云舒之跟他说过混狞兽靠吸食妖魂为生,刚刚从女子体内扯出来的东西恐怕就是这个,但女子身份不简单,不能伤她,还得把云舒之他们找回来再说。
混狞兽委屈地低吼,不想又被拍了一掌,它不敢再叫唤,听话地站在李五更身后。
“你帮我守着她,我去镇上找人,回来以后给你吃的。”李五更同它打商量,他听不懂女子的话,但云舒之他们见多识广,说不定能懂这叽里呱啦话。
女子被妖怪附身太久,身上沾了不少妖气,混狞兽分辨不清她是人是妖,只遵循本能,感觉这个可以吃。听到李五更说会给它更好吃的,当即点头,兴奋得大吼。
李五更被它吼得头晕目眩,撑着桌子稳住自个儿,又再嘱咐道:“你安静些,不要吼叫,不然别人发现,准会把你抓起来烧了。”
混狞兽懵懵懂懂地看着他,显然脑子转不过来,但还是吼了一声以示会听话。
李五更无奈,给它顺两下毛,赶紧去镇上找云舒之他们。
云舒之已从衙门回到渡口,还没坐下李五更就来了。李五更跟他耳语几句,将大概说了,他脸色凝重,立马跟着李五更先回村。
他们回来时,女子已经醒了。她惊恐地望着混狞兽,生怕这丑陋骇人的畜牲会狂性发作把她吃了。
混狞兽实在馋得慌,面前流了一摊口水。它卷了两下舌头,悠哉游哉地过来,围着女子转了转,好似在想从哪里下口好。
女子吓得魂儿都没了,强撑着不晕过去。混狞兽似乎由此得了趣,故意在她旁边吓唬人,时而伸爪,时而张嘴,做出一副饥肠辘辘的饿样。
见到李五更他俩,女子如见了再生父母,扭动着要朝他们那儿躲。混狞兽还是有些怕云舒之,像遇到猫的老鼠嗖地滚到床后去。
“躲不了的,我中午就你切了刷着吃。”云舒之吓它。混狞兽呜咽两声,把头埋得更低。
“它胆子小,你莫要逗了。”李五更说他。
异域女子又在说她国语言,李五更一句也听不明白:“你听听她在说甚,完全不晓得她在讲些什么。”
云舒之曾学过一些别国的语言,女子的话他大部分都能听懂。
听完女子的描述,云舒之神色忽变,传话给玄清道人他们,让他们赶快回来。
面前被绑的这个美则美,内里装的却是草屑,听了她的话,云舒之几乎气绝。鬼怪合谋、阿文之死、管事命案这些她竟都知道,却一直瞒着不说!
她说一月前有人托梦告诉她,龙兴镇有珍宝可常驻容颜,只要跟着船队来这儿就能得到。一时猪油蒙了心,她便瞒着所有人随商队来此寻宝,不成想中了别人的奸计,反被食魂妖附身。
诱骗她来此那只鬼就附在黑猫体内,可笑的是女子竟一直以为他是神仙,对他深信不疑。原本她也不知道自己被骗了,直到船上的管事惨死她才猛然醒悟,那管事也有些本事,提醒她黑猫有怪,不能留,当时她还将管事一顿处罚,不料没几天管事就死了。
这几日她时常无力困乏,让大




听闻先生缺内人 分卷阅读42
夫检查又说没事,她这才怀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害人的东西。而之所以来找李五更,是因为之前在凤来楼时仲祁安护李五更时曾看破黑猫不对劲,她便以为李五更能救自己。
如此倒能解释为何玄清道人已经确认食魂妖就在黑猫体内,可捉来后却什么也没发现。当时女子就在黑猫旁边,应该说是食魂妖在那儿,那鬼不知使了何种法子,竟将他与食魂妖的气息调换,才导致他们看走了眼。能在他们几个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上回又将玄清道人和闻人西困住,看来这鬼本事还不小。
“今晚把徐九容他们找来,看他们有没有法子。”玄清道人思忖半晌说道,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把食魂妖和鬼都捉了,打草惊蛇就怕他们跑了。
入夜,李家小小的院子里聚了不少人。不仅徐九容和闻人西来了,连赵垣承也在,当然,去赵府找人的迟玉和裴裘也来凑热闹。
院里都是些能人,只希望他们能把鬼和食魂妖捉住,折腾了那么久,尽早把这些解决了好。
裴裘素来和徐九容不对盘,两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但徐九容胜在本事大,裴裘只敢说不敢动手。
“挖坟贼,缺德玩意儿,上回爷是受了伤打不过你,有种来比试比试,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裴裘说大话激他,往狠里骂。
徐九容不与他计较,眼下还是先把鬼、妖了再说,等他得了空再拾这嘴贱的老鬼也不迟。
“本事不济就莫要出来丢人现眼,当心待会儿去镇上反倒被打。”徐九容耻笑他,同样是鬼,也没见得他有多厉害,比之镇上那个,差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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