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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先生缺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当年这件事在镇上传得沸沸扬扬,两年前抢地盘的其中一家便是打手头子。当时渡口乱得很,不知是谁在他脑袋上打了一棍子,让他当即毙命。婆子人虽没事,可她儿子干活的时候却从山上摔下去,虽还活着,但瘸了一条腿。至于那姑娘她哥,不知去向,有人说在临州城里见过他,拿个破碗到处讨钱。
她死得冤,心里怨气大,故而成了恶鬼。
“可惜了一个好姑娘。”云舒之感慨,不过善恶到头终有报,也算将这事了了。
“困成这样还打听这些。”李五更说他,眼皮子都快阖上了,还死撑着站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第二十四章
“是有点。”云舒之昨夜一晚没睡,疲倦得很。那女鬼死后作恶多端,但生前却是个心善的,是非对错轮不到他们来定夺,他只将打散的鬼魂集聚拢,送她去地府,让阎王爷来判断。
“那你先回去歇会儿。”李五更道,说了这话又觉得似乎有点别的意味,立马改口,“反正也不缺你一个。”
云舒之挑眉,眼眸眯起,凑近了看着他:“关心我?”
湿气打在脸上,李五更顿时心如擂鼓,不自在地退了半步,脸朝着外头:“没事儿别在这里挡着。”
不知耻的某人反倒靠得更近,勾上他的小指,乐呵道:“没挡啊……”
李五更赶紧缩回手,弃了灶台往外边去,还是教书的,礼义廉耻也不知丢哪儿了!
大陈拿着抹布过来,疑惑地问:“五更咋啦?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我出去看看有没有船来。”李五更道,眼里却掩不住心虚,说完赶忙出去。
大陈一头雾水,大清早哪来的船?
李长关眼就没从这边挪走过,见两人相处和睦,别有一股不可言说的味儿,心里乐开了花。从小生活所迫,李五更便要求把自己是哥儿的身份给隐瞒住,对于感情的事绝口不提。李长关作为姐姐心里也急,可拿他没办法,总不能逼他嫁人,如今有了云舒之,也省了她一桩心事。
这两日渡口的其它食肆也都开张,曲溪面庄无形之中多了不少竞争对手。不过李五更也不担心,各色食肆多了能吸引来的人自然也就多了,曲溪面庄肯定能分一杯羹。
快要到午时,一队人来了渡口,看样子是来接人的。店里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食客,李五更一边煮面一边看着那队人。
“阿姐,那边的人是来干嘛的?”李五更问道,将煮好的面条捞起放进碗里,加了佐料递给大陈。大陈接过碗,端给客人。
看热闹的人将那边围个水泄不通,李长关也看不到也怎么回事,这架势怕是有甚贵人要来。
“我过去看看。”她擦干手就往那边跑去。
人群围了个半个圈出来,李长关根本进不去,但又实在好奇,只能先等在外面。若真是来了什么高官贵人,她也好一睹风采!
不多时一艘华丽的大船驶了进来,船身美绝伦,古朴不失大气,船帆落下,逐渐靠岸。船上下来了几个人,但李长关看不到,人群沸腾起来,七嘴八舌地讨论。
忽而半圈破开,那些人走了出来,正好朝着李长关的方向。
李长关一愣,忙让出道来。
走在前头的男子身形高大,腰系玉带身着蓝袍,银线镶袖边,勾出朵她没见过的花。男子正是新任赵家家主赵垣承。他微抬下巴从人群中扫过,忽地瞥见一个身影,刹时如鲠在喉,目光锁在她身上再也不回来。
李长关见赵垣承像猛兽一样看着自己,心里一紧,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这人真是怪,盯着她做甚?
“家主。”管家赵林轻声喊道,“小姐她们还在家里等着,一早就盼着你了。”
“你们先回去。”赵垣承吩咐。
赵林左右为难,人都接到了却不跟着一起回去,他怎么好交代?府里那个爆脾气小姐恐怕又得闹了。他顺着赵垣承的目光望去,便瞧见了局促不安的李长关,毕竟在赵府侍奉了多年,立马就反应过来。
“要不要让阿大跟着?”他弓着腰问道。
“不必。”赵垣承道。李长关已离开回到店里,他怕她再走,推开众人就跟上去。
赵林叹口气,一挥手:“你们跟我先回府,都利索些,船上的东西可得抬稳,要损坏了一件咱都得受罚!”
家丁们纷纷应下,两人抬一个箱子,小心翼翼地护着走。
李长关前脚进门赵垣承后脚就到。
“那是谁?”李五更问大陈。
大陈伸着脑袋去瞅,感觉这人面熟得很,好一会儿才想起是谁,激动得瞪大眼,悄声说道:“这是赵二公子赵垣承!我去年去赵府里做短工见过他两回,不去酒楼吃山珍海味,怎地来这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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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了?”
李五更也颇为疑惑,这有钱的公子哥来就来,咋眼睛就跟生在了他阿姐身上一样!
“你看着他,有什么立马叫我。”他不放心道,就怕赵垣承是个欺男霸女的货色。
“成。”大陈应下,捡了抹布过去装模作样地擦桌子。
赵垣承点了碗馄饨,细嚼慢咽地吃,余光却不住地往李长关那儿瞟。李长关也有些怕,拉李五更到外头去。
“五更,要不你去把他撵走,他这……是不是脑子不太对啊……”李长关后怕道,那边赵垣承已经吃完了,可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她人到哪儿他就看到哪儿。
“莫慌,我过去看看。”李五更安抚道,此时店里没有多少人,他正好过去钱。
将碗筷端开,擦干净桌子,李五更笑着客气地说道:“赵公子,一共七文钱。”明摆着要他快些结账。
赵垣承颔首,摸了摸身上却窘迫得很,一文不名,没钱付账。
“若是没带银两,改日再来也可以。”言下之意就是让他赶快走人。
赵垣承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先道谢,而后厚着脸再问:“可否再赊一碗?回府我就让人把钱送来。”
好你个姓赵的,当真听不懂人话?李五更强忍不发,回拒道:“小店只开半天,已经不卖了。我们待会儿得赶着回去,赵公子下回再来罢。”
听出他话里有些不耐烦,赵垣承也不好再呆着,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如此就多谢了,那我明日再过来。”
脸皮比城墙还厚!明天就不让李长关来,看他能奈何!
“成,您慢走。”李五更道。
话音刚落,门外忽地传来脆生生叫喊:“娘亲!”
第二十五章
何宝云竟一个人到店里来了。
李五更来的时候把他放在四婶儿家,没想到这小鬼头能找到这里。
“小舅。”何宝云短腿迈进门,对着他咧嘴一笑,欢喜地冲过来。
可没跑两步,一不小心被凳子绊倒,啪的扑在地上。几个人都吓懵了,何宝云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就落下,张嘴大哭,嘴里带了血丝。
一个箭步过去将他抱起来,李长关心疼地哄道:“宝云乖,不哭不哭,把嘴张开给娘亲看看。”一面哄一面拍他背安抚。
何宝云包子脸皱成一团,哇哇大哭,放开嗓子干嚎。李五更赶紧看了看,舌头咬到了,又抓起他的手,左手手背上有道擦伤。
“阿姐,我先带他去找郎中,你别急。”李五更道,伤虽不严重,但何宝云是她的心头宝,她怕是都要心疼死了。
“哎!”李长关这才想到找郎中,“我跟你一起去。”
赵垣承也跟着他们:“我认识一个大夫,专治铁打损伤……”
话还没说完,李五更便一口回绝:“不必,又不是很严重,随便找个郎中看看就行。”说完领着母子俩出门。
云舒之缓步上前,打开折扇,悠闲道:“赵公子。”风扇向赵垣承而不是自己。“怎地有空来我这破店?提前知会一声,在下也好做个准备。今个儿礼数不周,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赵垣承眼里晦暗不明,反手一掌斩向云舒之脖颈处。
云舒之折扇倏地合上,顺势打他手肘。折扇如有千斤重,咯的一声响,赵垣承连连后退,捂住胳膊,手断了。
“呀?”云舒之惊讶道,立马抱拳赔礼,“力道没控制好,对不住对不住。”
又朝着大陈喊道:“大陈,快送赵公子去找治跌打损伤的大夫!”
大陈听不懂他们在打甚哑语,也不去插嘴,云舒之是老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就来!”他欲上去扶人,赵垣承却拂袖而去。
手都断了还甩,真不痛?云舒之唇角溢出笑,剑眉上扬,手指敲打扇骨。这小小的龙兴镇,倒真是卧虎藏龙……
何宝云没什么事,郎中让这几日都别给他吃辛辣的东西,只能喝粥这些,李长关着实放心不下,加之母子俩也有两个多月没住一起,看过郎中后她便将何宝云接走,在那边住半个月再把他送回来。
李五更也同意,毕竟他要忙店里的事没那么多时间来照顾小孩儿。何宝云这小鬼头平日里黏人得很,李五更给了李长关些银钱,让她这半个月不用来店里,走的时候又买了半篮子鸡蛋和几包药给她带上。鸡蛋是给何宝云*蛋羹的,他伤到舌头不能吃其它的,光喝粥铁定会闹。
这一个月钱没挣几个,花得倒挺多。李五更本就没存多少,现如今除了赵夫人给的那锭银子,也没剩多少。那锭银子他得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故而没将它考虑在内。云舒之那二十两他更不会去克扣,每花一笔都记在账本上了的。
家里的田在小时候就贱卖了,现在种的那一亩多都是跟别人租的。好在那块田肥沃,每年能三四百斤稻谷。六月便是交租子的时候,李五更之前跟租地的何三爷商量的是一年交一百文。
市场上斗米二十钱,这样算来他倒是赚了。他是何三爷看着长大的,何三爷不缺钱,人老了干不动,可又舍不得家中田地荒着,见他勤快便把田租给了他。
眼下只盼面庄的生意好起来,否则花销这么大,他还真不知道上哪儿找钱去。算命这事李五更也没打算再做,云舒之的话也不无道理,万事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泄露天机,哪天遭了报应可就晚了。
送走何宝云他们,李五更又回店里打扫了一番。等太阳快下山,三人才关了店回村。
折腾大半天可算能歇一下,李五更身上有些酸,他转了转手腕,颈后突然一阵冰凉。
原是云舒之看他太累,主动来捏肩捶背。李五更不自在得很,想要起身,却被按住。
“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不吃人。”云舒之道,素白修长的手指在他颈后不重不轻地揉两下,再从中间往肩头轻捶过去。
……
李五更愣了半晌不知如何接话,思忖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手太凉了。”
他想着云舒之会放开,不成想那人对着手哈了两口气,使劲儿揉搓几下,又给他捏上了。
“这回不凉了罢。”
李五更心顿时就揪在一块儿,忽地很乱,但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两人都安安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等捶完了,李五更正想把带回来的馄饨煮了吃,四婶儿忽然来敲门。
她今下午杀了只鸡熬汤,炖好了便给他端了满满的一大碗来,李五更赶紧去接。丫丫跟在她后面,提着一篮子的苦瓜和空心菜。
“上回多亏了你,婶儿也没什么好给的,这些你着。”她提过篮子,把东西放进屋里。
李五更没拒绝,全都下,谢道:“小时候还是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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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给我们姐俩口饭吃,说这些做甚。”
“你小子!”四婶儿笑道,赶紧放下篮子,“我先回去再给杨家那小子端碗去,你记得把菜拿出来放着,篮子明天再给我拿过来。”
她走得急匆匆的,李五更疑惑得很,也没多想,放好汤去煮馄饨。
馄饨刚下锅,云舒之拿着二十文钱过来给他:“在篮子底下放着,该是给你的。”
四婶儿竟是要给他钱,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子,当面给定不会要,这才偷偷放在篮子底下和着菜一起给。
“先放那儿。”李五更道,锅铲贴着锅底走两下以馄饨有粘锅的,“拿两个碗给我。”
第十二六章
将两个大碗递给他,云舒之守在旁边看,不多时,锅里一只只馄饨浮起,随着沸腾的水上下翻滚,白白胖胖的,让人垂涎欲滴。
再烧了两把火,浓浓的肉香又热气卷起,钻进鼻里。李五更鼻头微微一动,把地下散落的柴夹进灶里,火舌猛地窜动,馄饨可以起锅了。
把馄饨装进碗里,水刚好淹过馄饨,调好味,李五更将其端到屋里,再将四婶儿端来的鸡汤舀一大勺淋到馄饨上,油亮油亮的分外诱人。
云舒之眼眸一亮,这他之前吃过的馄饨不同,之前的那些加的都是紫菜、萝卜丝之类的,竟还能加鸡汤进去,猪肉味混着鸡肉味不会很奇怪?而且淋上去这做法也没见过。
“我也见过家里的厨娘煮馄饨,”他说道,“但她是用鸡汤来煮这东西,而不是淋上去。这是你们这儿的做法?”
李五更瞄他一眼,坐下,答道:“不是,我想加鸡汤而已。”
云舒之愣神,也是,掌勺的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负责吃就成。拿起筷子尝了一个,却没心中所想的那般好吃,他偏好清淡,且不喜欢太咸太辣的东西,这馄饨总觉得味儿重了点,油也多了。
不过李五更喜欢这样的,嗯……偶尔换换口味也未尝不可。
吃了两口,云舒之放下筷子。李五更抬眼望他:“不合胃口?”
云舒之摇头,正色问道:“你想过出去么?”
李五更舀了个馄饨进嘴,嚼几口下肚:“到哪儿?”
“外面。”话一出又添了一句,“临州城外,淮南,江北……游历名山大川,把那些个好地儿都走完。”
游遍好山好水么……想!当然想!
李五更喝了口汤,由衷道:“云二爷您这日子过得可真舒坦。”出生命不同,这样的闲适日子他只能艳羡。等哪天他有钱了,也出去游荡一番。
“我呢,这几年肯定都去不了,等过几年再看。”他又道。
云舒之倒惊喜得很,还以为他不会去,顿时话就多了,噼噼啪啪跟倒豆子似的跟他说了一通,哪个地方人好,哪个地方景美,特色为何云云。
李五更耐着性子听他说,心里却好笑,这书生一说话就跟洪水冲破了围堤般,一发不可拾。
“到时候你我二人结伴同游,如何?”云舒之把山水好景挨个儿说了一遍,又提议道。
李五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敲了敲碗,道:“快些吃,不然就冷了。”
说完又添一句:“冷了没甚香味儿,不好吃。”
不知是拒绝还是答应。云舒之这回也倔,非要问个明白:“去不去?就咱俩。”
李五更总觉得这话有些怪,默然良久不答。云舒之也尴尬不已,讪讪地拿起筷子,仍是不死心道:“你若是想去,记得叫上我。”
仍旧不语,李五更低头吃自己的,一口馄饨两口汤。
小时候的事虽已记不得多少,但他仍旧晓得父母还在时,家中日子过得舒坦,不缺吃穿。父亲心善,是个老好人,别人找他帮忙他就一定帮。可惜苍天无眼,将他走了,兴许是让他做天官去了。
他家是外来户,姐弟俩举目无亲,加之那时候他们都不懂打理,没几年就将银子耗尽,连田地都给卖了,家里可谓是穷得叮当响。
好在父亲喜留善,受过他恩惠的人也多,村里的人不时也会赏他俩口饭吃。
如今一个屋檐下住两种人,一穷一富,一贱一贵,再如何相处和睦,也是云泥之别。年少时也曾有过游学的梦,只是现实如此,只能起那些不该想的,赚钱以谋生。
吃完拾碗筷,擦干净桌子,李五更走到门后,才正式回了他的话:“去!到时候还望先生多加照顾,恐怕得麻烦你了。”
焉兮兮的云舒之登时神清气爽,好似得了甚奇珍异宝。
“不麻烦!”他回道,“你想先走哪儿?长宁还是汜水?长宁繁华热闹,汜水幽静壮美,各有长处,你说哪儿更好?”
李五更笑而不语,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真烦。
心里不平,故而爱比较,爱分个高低。可不都是人么,有甚好不平的?云舒之再高贵又如何,他还不是得跟自己一桌吃饭。他李五更穷了这么多年,志气几乎都被贫困磨没了。方才突然就想通了,人穷志不穷,何必把自己放得那么低。
“云先生要在这儿留几年?两年?还是三年?”李五更洗着碗,佯作无意地问。
云舒之明显被问住:“先教两年书。”一面说着一面把折扇插在腰后,撸起袖子要来帮他洗碗。
李五更挡住他:“我来就行,先生回屋去看书罢。”
先教两年书,言下之意就是会回去。
他好像被人打了一闷棍,脑子浑浑噩噩的,喉咙发紧,太阳穴胀痛。
“先教两年书,再看看能不能把生意做大,赚点钱好养老。”云舒之把话说完,余光注视着他。
李五更低头轻笑,又飞快地掩去笑意,淡然道:“嗯。”
末了又道:“那我得跟着你沾光了。”
留久点就好。
他有些话想问,但还是没问。云舒之也好,他也罢,他们都有不得不隐瞒的东西。
“云舒之。”他喊道。
“做甚?”云舒之应他。
多谢。
“没。”他回。
云舒之不解,怪得很。
过了半晌,云舒之这才想起正事来。他郑重道:“六月十五我过生。”
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李五更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愣愣问:“咋?”
“你得给我过生啊!”云舒之一脸理所当然,“少说要给我摆一桌,再来一坛花雕。”
李五更错愕。
“不用去酒楼,你自己做就成。”某人自顾自道,全然不看他的脸色。
第二十七章
“成啊。”李五更回道,摞好碗放进碗柜里。
次日。
听说有商队会乘船路过这里,想必他们会在龙兴镇落脚一晚。渡口的商家一大早就开始张罗,大家都盼着财神爷。这回来的商队派头大得很,有好几百号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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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里的头头自然不会来他们这些小摊吃喝,但那些随行的船夫、挑夫可就不一定了。出远门就为挣钱,在船上没甚好的吃,每当船靠渡口,他们便会找些摊子吃点好的,既解了馋也不会花几个钱。
店里只有大陈和李五更两个人。
午时船队抵岸,八只楼船上浩浩荡荡地下来了五六百人,渡口刹时炸开了锅,众人纷纷往这边瞅,巴不得多几个来自家吃。
“妈呀,也不知是哪家的船队,富可敌国啊。”大陈瞠目结舌,这阵势也太壮观了,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回见。
李五更跟着大伙儿一起来看热闹,富可敌国倒不至于,但真的可以说是富甲一方了。每只楼船高三层,船身线条滑顺,船型高大壮美,昭示着主人的身份不一般。
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瞧,终于见到领头的庐山真面目——异域人!
为首的是名袒.胸漏.乳的碧眼女子,着一袭嵌金缕玉饰的湖蓝色及地长裙,身姿婀娜,高雅华贵。
她脸色很臭,似乎有什么不太顺心,嘴里叽里呱啦听不懂在说甚。旁边的仆人点头哈腰,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发火。
很快,这群人离去,进到镇上。
船上的其他人如释重负,可把这位大小姐送走了。娇生惯养的千金非得跟着商队走,一路上没少找事儿,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
见那些人都在找店吃东西,李五更跟大陈忙回店里。
此时店里已经坐了一位客人,身材瘦小,穿破烂道袍,鞋破了个洞,两个脚趾正在外头凉爽。虽为道人,但他不拿拂尘却抱着一柄锈迹斑斑的断剑。
李五更刚进店里他就发牢骚:“你这店家不成样子,看热闹害贫道等老半天,还做不做生意了!”
“抱歉,没看到,你消消气。”李五更回道,“要吃什么?面条、馄饨还是抄手?”
道人瞪大眼,略微不喜,大声叫嚷:“吃这些做甚!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还怕贫道付不起银子不成?”
面庄哪来的好酒好菜,自己进门没看匾额。李五更心里嘀咕,面上却堆笑,跟他解释:“客官,咱这是面庄,没有酒菜可卖,不如我给你煮碗牛肉面?”
道人胡子气得翘起,一拍桌子。“牛肉面?!你莫不是看贫道穿得破烂不肯卖?”他站起来,断剑立在桌面上。
大陈听见这边在吵赶忙过来。
这道人难不成是来砸场子的?李五更心下疑惑,可看着也不像。外面陆陆续续也进来了其他客人,若是此时跟他闹,今儿非但一个铜板都赚不到,还会损失不少。
“那客官想吃什么?清汤抄手、杂酱面、鸡蛋面、千里香馄饨……”李五更问道。
道人也不过多为难他,只斜睨着他,散漫开口:“都来一碗。”
李五更不恼,应下:“好勒,不过你这要的有点多,得多等一会儿。”
道人摆手:“煮就行,等一会儿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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