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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颂偃
听到老师吼了,全场脑袋唰唰唰抬起,愣了两秒开始埋头苦抄,拿笔最快的那个人居然还是贺忻,数学老师不可置信地擦了擦眼镜,此刻非常想去修一门风水学看看藤川这地儿到底有什么玄妙之处,怎么一个两个回来都不对劲了。
下课前,数学老师照例布置好作业,又以勤能补拙为由多发了几套试卷,底下一片哀声哉道,他趁民乱喊住了李言蹊,把他叫到教室外面谈了几分钟,廖枚去后边饮水机里倒水,看着趴在窗口愣神的贺忻,没轻没重地推了把他的椅子,结局可想而知,贺忻一个反手锁人,擒得廖妹妹大喊饶命。
“我操,你下手也太重了点吧。”廖枚揉着胳膊说,“我这么一朵娇花你真他妈下得去手。”
贺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伸手丢了本课本让他闭嘴。
廖枚侧身一躲,顺势往旁边坐下,挺好奇地问,“不是,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啊,作为塔哥的同居密友你,有没有发现他从藤川拍片回来之后整个人不对劲了啊,他以前上课绝对不会发超过五秒的呆!”
不知道是不是同居密友这四个字刺激到了贺忻,对方抬头瞥了他一眼,问道,“廖妹妹,你很闲吗?”
廖枚想当场唱个反调说“我很甜”,然而这会儿不是抖机灵的时候,贺忻脸上正刻着“我很烦请离我远点”这八个字,依他八卦多年的猜测,他俩肯定是吵架了,不然不可能一个赛过一个不对劲,或许更严重点,他俩为了站c位打起来了?!廖枚脑补得风生水起,偷偷扫了贺忻一眼,怕殃及他这条池鱼,立刻抱着小水杯溜得飞快。
李言蹊从外面回来了,手里多拿了本册子,贺忻抱着臂看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开始写作业,他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叼着咬了咬,但没抽,脑子里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特别清晰的一段段回放。
李言蹊抓着他头发,把他蛮横地推到墙上,他笑起来,眼神透着醉意和朦胧,漂亮得让人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跟随着本能想亲一亲他抿起的酒窝。
贺忻记得自己亲上去了,还很用力地啜了一下,然后李言蹊的呼吸顿了顿,继而猛地粗重起来,抓着他头发的手松开了,但另一只手却隔着毛衣覆上去,掀开衣服并狠狠揉搓了下他的腰。
然后他就被推开了,在自己还不知道接下去想做点什么的时候。
李言蹊蹲在地上长长的吸了口气,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晃了两下,他搓了搓脸说,“我们醉得太厉害了。”
贺忻沉默了两秒想,自己刚才的突然袭击也确实像醉得神志不清了,一个男人会亲另一个男人的酒窝,在李言蹊看来,这纯属变态了吧,没当场踹他一个跟头算他走运。
于是一个人靠着墙,一个人叼着烟,彼此互不吭声地冷静了很久,才饶有默契的把一时冲动的锅甩给醉酒,哪怕心里都藏着一丝丝不甘心。
但.......真的仅仅是因为醉酒吗?贺忻不止一次这么问自己。
一时冲动也真的仅仅是冲动而不是其他的什么动吗?
比如心动?怦然心动?蠢蠢欲动?一时悸动?
贺忻抓了抓头发,很烦地啧了一声,这道题对于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他来说,太超纲了。
李言蹊从前桌转过头来,把草稿本丢给他说,“刚才黑板上的答案我有另一种解法,感觉比较适合你这样的懒人。”
贺忻拿起本子看了看,虽然一堆数字符号他不懂,但解题步骤简略了好几倍,看起来没那么累,他笑了笑问,“这算是同居密友的特殊待遇吗?”
李言蹊皱了皱眉问,“什么玩意儿?”
“廖妹妹给我的定位。”贺忻指了指他,又点点自己,“我,你的同居密友。”
李言蹊跟着笑了下,“诶,不是我说,今天一天课上下来,你一觉都没睡过,这不太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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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贺忻看着他转了下笔,“今天一天课上下来,你总共发了十四次呆,计一百五十分钟,那也不太像你。”
李言蹊没说话,刚想转回去写题,却被贺忻拉住了帽子,揪着领子追问,“为什么?”
他说话压低了声音,呼吸扫到脖子上痒痒的。这种感觉让李言蹊想起了那天晚上贺忻靠着他肩强势又委屈的一声呢喃“我凭什么不能醉。”
随即他的嘴唇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印在自己酒窝上,烫人的温度直到晚上他冲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也仍残存。
如果换做另一个人,当时一定会趁着醉酒把心里想做的事都通通做了,摸他抱他碰他亲他,狠狠地占有他,或者被他占有。
可惜,他是理智的李言蹊,即使喝醉了还能给自己留一线底的李言蹊。
假如他不管不顾豁出去,将醉酒作为感情开始的基点,遵循身体本能对贺忻做了什么的话,他会有一种罪恶感,再假如贺忻真的只是因为喝醉了才亲他的话,他这么一来,他们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了,他不想冒这个险。
“数学老师给你那本册子是什么?”贺忻见对方陷入沉思,又换了个话题。
李言蹊哦了一声,“数学竞赛的题目,下礼拜我得参加三天比赛,你忘了?”
“记起来了。”贺忻看着他说,“得了第一,高考会加分吗?”
“那得看明年能不能进全国比赛了。”李言蹊叹了口气,“不过我高考也不缺这点分。”
贺忻手指扣了扣桌面说,“明年我给你加油,拉一横幅到现场,李言蹊必胜那种。”
“得了吧。”李言蹊无奈地笑了一下,心里却涌上了一阵暖意,明年.......他还在这里,他暂时不会离开吧,这就够了。
贺忻把脸贴着桌面,闭上眼休息了一阵,冬天的课桌冰得太厉害,他一靠上去感觉头发丝儿都凉了,但他并没有动。
他突然记起赵叔之前跟他说过的话,对方说李言蹊不准备高考,就想顺利读完高中,拿点奖学金,好好给弟弟治病。当时他还觉得很遗憾,这么好的成绩不高考简直是对应试教育的侮辱,后来他有问过李言蹊这个问题,对方含糊其辞并没有说得太明白,总之是看情况而定,留在这里的几率大一些。
但现在为什么突然想高考了?贺忻想,是什么原因让他变了,藤川的那次拍摄吗?还是摄影师的那番话?
这节课是他最讨厌的政治课,贺忻记忆力不错,前段时间被李言蹊逼着背了重点,现在不听也能顺嘴把书本内容背出来,于是他选择了贴壁思过,正儿八经想挖掘一点儿自己的人生目标,有目标总不至于太迷茫,烂了这么多年,他也该有点追求了。
接下去的几天,气温大幅度下降,南溪破天荒迎来了史上最冷冬季,学校路边的枯草每天都沾满了层层霜降,梧桐树上的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看起来特别萧条,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模拟测试就在这么一片凄凄惨惨的氛围中开始了。
考完以后,李言蹊就得准备为期三天的数学竞赛了,为了给他加油鼓劲儿,廖枚自发组织了一场“喜迎圣诞,塔哥凯旋归来”的饭局,自掏腰包请大伙儿吃饭,其实李言蹊懒得戳穿他,这人就是来炫耀他脱单来了。
廖枚不服气地呛道,历经千辛万苦百般锤炼终于追到女神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贺忻闷头给他灌了杯酒,旁边的薛玟摇摇头说,我可以申请退货吗?
廖妹妹连忙搂住她,像条摇尾巴的大狗。
一帮人推推搡搡闹成一团,笑得前仰后合。
这回没喝酒,虽然第二天是周末,但上回一块儿喝醉回家被揍了个稀巴烂,大家都有所敛,一人拿一瓶果酒小酌,李言蹊和贺忻坚决滴酒不沾,一个拿旺仔一个拿柠檬汁,一白一黄的色调混在其他杯子里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我等会申请早点回去。”李言蹊发牌间隙补充道,“明天一早出发,得整理下行李。”
“准了。”廖妹妹大手一挥转头看贺忻,“你也要早点回去嘛?”
贺忻笑着说,“我俩只有一把伞,我不回去你送我?”
廖妹妹露出了明知故问的笑容,看得贺忻有想揍人的冲动,他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脑袋,然后偏头跟李言蹊说,“他的牌有三个对子,没有顺子。”
“我操啊!不带这么玩的!”廖妹妹咬牙切齿地瞪着贺忻,然后可怜巴巴地转头对薛玟说,“人家有外援,你.......”
薛玟拒绝得干干脆脆,“别打扰我打游戏,你害我死了就立刻分手哦。”
廖枚委屈的样子太好笑了,贺忻坐在一旁快憋出病来了,他推推李言蹊说,“我发现廖妹妹谈恋爱以后智商直线下降,本来就不剩多少了,现在估计得负。”
李言蹊笑起来,“让他瑟几天吧,好不容易脱单了,我们得理解一个纯情小处男的少女情怀。”
“嘿,我就操了。”廖妹妹把牌一甩,指着贺忻和李言蹊说,“你俩笑屁啊,我们这儿一帮人,全都拖家带口,也就你们是一对孤家寡人。”
“一对孤家寡人。”李言蹊叹了口气,“这回语文要挂吧。”
“不好意思啊,本孤家寡人赢了。”贺忻眯了眯眼,拿起一个杯子仰头喝了口。
李言蹊偏头瞪着他,“这是我的旺仔。”
“哈哈哈哈,拍广告呢你俩。”
廖妹妹稍微沾一点酒就兴奋,被薛玟一巴掌摁了下去,她瞥了眼对面已经把牌出完,得意洋洋的贺忻,捋了捋袖口准备亲自上阵。
最后薛玟没能拗过李言蹊和贺忻的狼狈为奸,他俩赢走了廖妹妹的全部家当,气得廖妹妹当场撒酒疯打了个滚。
贺忻出去抽了根烟,顺便把酒钱给付了,廖妹妹还在包厢里心疼自己的二两银子,痛定思痛后发现里面就剩他和李言蹊了。
“我女神呢。”
李言蹊说,“看你不舒服,给你买醒酒茶了。”
廖妹妹即刻露出一副少女怀春的娇羞表情,看得李言蹊有点想吐。
过了一会儿,廖枚才想起自己有正事要说,他坐到对方旁边试探道,“塔哥,现在就咱俩了,你能跟我坦白个事儿吗?”
“什么?”李言蹊停下了手中的游戏。
廖枚看起来很紧张,搞得李言蹊也有点不自在,他支支吾吾了半晌,最终头一低牙一咬,终于开口道,“你是不是喜欢贺忻?”
李言蹊没想到平时心大得能填满整个宇宙黑洞的廖枚居然是第一个问出这句话的人,他眼里的震惊一时半会没消下去,廖枚盯着他看了半天,其实答案已经明了。
“我靠。”廖枚捏了下自己的手,“你抽我一下。”
“有病啊。”李言蹊回过味来了,轻轻笑了笑。
“塔哥。”廖枚连叫了五遍他的名字,这才重重地呼了口气,“我以前猜到你可能喜欢男生,但我压根没想过你居然会喜欢贺忻。”
李言蹊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问,“你为什么这么想?”
廖枚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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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道,“我也不是瞎猜,就是一种感觉,你知道的,有时候感觉是种很难描绘的东西,就比如自从贺忻转学来了以后,你这个人就没那么绷着了,你变得爱笑了,你会陪我们瞎闹,偶尔还会贫嘴,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似的。”
“你是不是欠削呢。”
廖枚说,“我就是一种比喻。”顿了顿他看着李言蹊说,“大概印证我猜测的是上回篮球比赛,许澜跟我说,是你主动去揍五中那些人的,我一开始不相信,后来你们不是被校长批评了嘛,我才确定这是真的,换谁揍人我都信,就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劲那事儿你都没出手,五中那人让贺忻受伤了,你居然会蹿火到这种地步,我除了你喜欢他这种解释外,想不出别的了。”
李言蹊想给名侦探廖枚鼓鼓掌,但表面还是很平静的微笑着。
“我从没见你这么在意一个人,除了李岸以外,他是引起你情绪波动最大的人,要当初换了我受伤,你会出手吗?”
“不会。”
李言蹊回答得太快,廖枚一脸受伤,“我操,你好歹想个五秒再说不。”
“好吧,我就当你默认了。”廖枚见他笑而不语,摸了摸心口说,“这段时间你俩都挺反常,加上贺忻今天误喝了你的牛奶,你反应这么大,我那时候想,肯定八九不离十了。”
李言蹊看着他沉默很久,才发出短暂的一个单音节,“啊。”
“啊个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都这么问你了,塔哥你再不跟我说实话,可太不把我当......”
李言蹊把杯子一放,搓了搓手心转过头非常干脆地说,“是。”
“兄弟了。”廖枚把话补完,愣神了半天也跟着“啊”了一声。
“然后呢,你准备.......”
李言蹊说,“我还没想好,不知道。”
不知道这话从李言蹊这样一个凡事都要做足准备的人嘴里说出来,实在让廖枚无法接茬,他隐约觉得贺忻也是喜欢他的,但他不够了解贺忻,也不是当事人,所以这话不能够乱说。
廖枚想了想,决定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开导开导他,“塔哥,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很奇妙,相互吸引也很简单,就我们这些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年,谁还没经历过因为某个瞬间而喜欢一个人的事儿?但是就我个人认为,谈恋爱不是考试也不是做题,想太多并不一定能解出正确答案,偶尔也需要热血上头的冲动,需要不顾一切的勇气。你喜欢他,这件事很纯粹,纯粹到不能掺任何一点杂质,或许这话听起来很幼稚,但我真是这么想的。”
李言蹊明白廖枚的意思,他也同意对方的话,但很多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男女之间的感情尚且未必,男人和男人,就更难以以旁观者的角度说清楚了。
“谢谢。”李言蹊笑了笑说,“廖妹妹,你谈恋爱以后思想道德觉悟变高了。”
“那是。”廖枚扬了扬下巴说,“哥这几年的暗恋心得可以出书了。”
“恭喜你脱单。”李言蹊跟他碰了碰杯,“没正经说过这话,但我还是希望你俩能长久一点,一直走下去。”
“那必须的。”廖枚笑着搂了搂李言蹊,“塔哥,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会站你这边,哪怕你从来都不愿意为我跟别人打架,嘤嘤嘤。”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李言蹊无奈地笑了笑。
被廖枚戳破这事儿以后,李言蹊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好像丢了一块碾压着心脏的大石头,他偏头看着给他撑伞的贺忻想,顺其自然吧,不刻意逃避也不过分越界,看看他们会走到哪一步。
“你买那么多苹果干嘛?”贺忻扯了扯口罩呼出一口白气说。
“给我弟削个苹果动物。”李言蹊看了他一眼,“我撑伞吧,你撑了一路了。”
贺忻啧了一声,“我高我来撑。”
“就那么三厘米,瑟不死你。”李言蹊扯了扯他衣服,“靠近点,你肩膀那边都湿了。”
贺忻无所谓地掸了掸衣服,抖掉了身上的水珠,俩人并排走到一个拐弯处,他换了只手撑伞,另一只手随意地搭上了李言蹊的肩,并将他往自己身边搂了搂。
“这样就不会淋湿了。”
李言蹊感觉自个儿大鸟依人的姿势实在太过羞耻,于是走几步挣动一下,贺忻这人野蛮得很,强行不挪开放他肩上的手,看他一动还越越紧,李言蹊来气,又觉得好笑,俩人推推搡搡闹了一阵,肩上都湿了。
“不玩了我操,你刚甩我一身水。”贺忻抹了下脸,“塔哥你良心何在?”
李言蹊说,“回家赔你一个蛋挞。”
贺忻吸了吸鼻子说,“蛋挞不够。”
李言蹊说,“那我也给你削个小脑斧。”
贺忻盯着他看了会儿,眯了下眼说,“我还要小凶许。”
李言蹊笑了笑,继续说,“大西几要吗?”
“要,还要梅发怒。”
俩人绕口令似的一通说,走到家门口实在说得舌头都打结了,贺忻把伞了,口干舌燥地滚动了下喉结,“我再也不卖萌了。”
李言蹊笑着把门推开了,“你这萌卖得太劣质了,口活不行。”
“哦?你口活很好?”贺忻挑了挑眉看着他。
李言蹊凭空吃了个闷亏,这会儿不管说什么便宜都会被他占去,他沉默地叹了口气,决定转移话题道,“我这两天不在,我弟麻烦你了。”
“好。”贺忻拍了拍口袋说,“钱包为他鼓着。”
“你别瞎给他买一些贵的东西。”李言蹊还是很不放心地看着他。
“知道了,没用的玩具少买,多买点儿吃的,穿的,学习用品。”贺忻把烟掐了走到他身边,“而且我会乖乖监督他吃药的。”
李言蹊没忍住笑了笑,“是监督他乖乖吃药,乖乖监督他吃药主语就变成你了。”
“行,你语文一百分你牛逼。”贺忻朝他竖了竖拇指,往自己房间方向走,李言蹊在后面叫住他,“不给我加油一下吗?”
他说的加油就是简单的加油俩字,因为这次比赛准备时间太少,他不知道能不能拿冠军,难会有点紧张,有了贺忻的鼓励就会好一点。
结果贺忻停顿片刻就转身朝他走来,用力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加油塔哥,你肯定能拿第一。”
李言蹊被这一出弄得有些晃神儿,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搭上了他的腰,为了防止那天晚上的事情二度发生,俩人这一抱掐着秒数,五四三二一就松开了手。
李言蹊挺想笑,贺忻也勾了勾唇角。
以至于第二天李言蹊跟人数学答辩的时候,冷不丁想起这个拥抱,差点没忍住当场乐出声来。
“十二中的李言蹊同学,你有什么新的解法吗?”
李言蹊敛了笑,低头咳嗽了声,从容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推了推眼镜开始答题。
这场比赛历经三天终于落下帷幕,李言蹊风尘仆仆坐车从市里回来,家里没像他想象的那么乱,李岸药瓶里的药也少了,贺忻房间的窗台上还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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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削好没吃的小脑斧。
李言蹊把围巾围好,镜片上起了厚厚一层雾,他把眼镜擦了擦,随手放进口袋,带着从市中心买回来的柠檬蛋卷从家里赶回学校。
出乎意料的是,教室里没什么人在,这个点是自修,一般不可能全员去操场上撒欢了,王美人也不让,李言蹊觉得很奇怪,刚把柠檬蛋卷塞进贺忻抽屉里,就看见廖枚急急忙忙跑回来,挑了个扫把又冲出去了。
“怎么了?”李言蹊拦住他。
廖枚喘着气,指了指成绩公告栏那儿,断断续续地说,“九班一个男的说贺忻,贺忻考试作弊,要跟他理论,然后.......”
李言蹊皱了皱眉,没等廖枚说完就推开门往楼下跑去。
意料之中的打斗没有出现,李言蹊赶到那里的时候,贺忻正手插着口袋,不顾那人声嘶力竭的挑衅,冷静地吐出一句话,“我如果作弊的话可以考全满分。”
够狂,够拽,李言蹊顾不上感叹,因为他发现贺忻是用英语在跟那人对话。
那人磕磕绊绊对不上来,贺忻却非常流利的一句接一句,且发音标准,语法也很正确,围观人群都不忍看那人自取其辱。
“塔哥,他说什么来着?”廖枚在一旁问。
李言蹊没理他,径直走到贺忻旁边,墙上的单科排名表上,赫然印上了对方的名字。
英语考试年级第一,贺忻。
“我说过,我会凭自己的本事把扣掉的两分赚回来。”
贺忻站在他身边,朝他笑了笑,认真的表情带着与长相不符的矛盾和与生俱来的潇洒,李言蹊头一回被眼前这人帅得心空,语言系统彻底报废了。
第四十六章≥同类
班里大部分人都觉得贺忻英语考第一这事儿很玄乎,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为他站街,李言蹊觉得他们班就这点好,平时没个正行像一盘散沙,一到关键时刻绝对同仇敌忾,三十五个人恨不得一个鼻孔出气。
班里脾气火爆的人挺多,但自从贺忻来了以后他们就敛了不少,怕挨揍,这会儿九班攻击到内部来了,加上去年暑假足球赛的恩怨还没了结,班上几个男生搁那儿一站,挺着脖子活像个定时炸药包,看模样扛着扫把就要冲锋而上了。
贺忻伸手拦了一下,把他们挤到一旁,揉了揉眉心看向带头那人,“闹半小时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觉得你作弊。”那人想了想说,“你平时哪次英语考试及格过。”
贺忻不想跟他解释那是他懒得写,反正对方也不会听,只会觉得他在吹嘘。
“你是不是不服气。”贺忻手插着裤兜上前两步,指了指他,“你觉得我作弊,本来第一应该是你的,所以你特别不爽,想跟我比一比是吗?”
那人被贺忻这话堵得哑口无言,他刚才见识过贺忻的口语能力,确实甩他几百条街,但口语跟笔试不同,他仍抱着侥幸心理,想着说不定激一激对方就会承认了,但贺忻是这么容易被激的人吗?他只会反将一军,让他不得不正面跟他肛。
“比就比。”
贺忻这才看着他冷笑了一下,“好,看期末考吧,你需要找个老师见证下吗?”
那人自然是怂了,不敢,怕吃批评。
“那赶紧滚吧。”贺忻转过身,看也没看他,朝班上同学挥了挥手,“咱们也别耗这儿了,真当王美人不知道吗?”
一行人手扛着扫把和小木桶,浩浩荡荡地一步三回头,最后被贺忻一个眼神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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