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燕清还没来得及给自己辩解一二,徐庶就眉梢一颤,面若含霜地斥道:“好个竖子!重光向来洁身自好,是为君子端方,岂容得你以己度人,竟以为他会像你一般没形没状,放浪形骸,贪恋女色不成?!”
郭嘉也不回嘴,应对便是从容地展开重扇,笑眯眯地将那可能溅来的唾沫星子挡得密不透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暇,促狭地冲燕清眨了眨眼。
燕清:“……”
虽然很感激徐庶替自己强劲有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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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可惜燕清的修炼还不到家,远不如郭嘉这老狐狸厚颜无耻,被这么一通狠夸,难感到害臊。于是淡定地回归正题道:“不过是一提起曹操,清便想起奉孝之策。”
郭嘉优哉游哉地摇了摇扇子:“不知重光物色好人选了没?”
燕清迅速道:“自然,那人本就凶狠贪财,目无法纪,只需以言语撺掇,临了再稍稍煽动,定能成事。”
史上就是陶谦手下的都尉张见财起意,才将那腰缠万贯的富家翁谋财害命,抓紧跑路的。
而且他还真有几分本事,曹操复仇时把大半个徐州都毁得干净,陶谦被吓得一病不起,而作为罪魁祸首,却逃过一劫,顺利投奔了袁术。
尽管各史学家就张到底有没有得到陶谦授意有过一番争论,燕清切实来到东汉末年,又根据手头情报做过调查后,还是更倾向于陶谦并不知情的说法。
或许是年岁已高,陶谦虽不忠于朝廷,也并没有甚么争夺天下的雄心壮志,这时因双方领地接壤发生的冲突也不厉害,根本无需为了报复曹操就惹火烧身。
有现成的人选在,燕清根本不打算多此一举去夺权,直接更早地将曹嵩富得流油一事透露出去,再经其同乡之口启发对方,让他自己布下周详的计划,就能省下一大笔用和倘若暴露的潜在风险好钢得用在刀刃上,无论是基础建设,还是人文教育,无一不在轰轰烈烈地烧钱。
哪怕守着金山银山,也经不起无度挥霍啊。
郭嘉满意地颔首,仿佛不经意地睨了徐庶一眼,夸奖道:“这些坑蒙拐骗的事儿,果然还是重光拿手。”
在不知此事的徐庶面前,听了他们的对话,就跟在打什么不怀好意的哑谜似的,不由得凝眉,故意不看郭嘉,只问询地看向燕清。
在定策和执行时,燕清之所以刻意瞒了徐庶不说,也是有过一番考量:因徐庶在史上就是因母亲遭到劫持,才不得不自投罗网,遭曹操摆布,对这类行径怕是深恶痛绝,鄙夷之至。
现他们为煽起素来置身事外的陶谦与曹操的矛盾,就将曹操的爹给谋害了,燕清总觉得若叫徐庶知道了,他嘴上纵使碍于忠义不表异议,心里怕也难以认同。
在布局已尘埃落定后,燕清冷静下来,就不想那么小心翼翼了:要是理念不同,再通过隐瞒来勉强为之,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反倒将隐患埋得更深。
而且刘协刚狠坑了吕布一把,惹得徐庶都心生不满,正巧是大好时机。
听燕清直言相告后,徐庶神色却分毫不变,只细忖片刻,肃容问道:“重光可派人告知那人,事成当去投奔何人?哪怕是个见财忘义的亡命之徒,若无条妥当的退路,亦不敢轻易犯下与曹操的血海深仇的。”
他接受能力良好,燕清不感到意外,慢了半拍才答道:“已说过了。”
史上张在干掉曹嵩后,是直奔寿春的袁术去的,然现袁术都沦为阶下囚许久,一个月前被护送着去了袁绍处,哪儿能接纳这烫手山芋?
而纵观徐州四周,真正可去的地方就那么几个,实力不过尔尔,都绝不可能敌得过曹操铁骑。
要投奔黑山军的张燕,倒也称得上物以类聚,偏偏路途遥远,还需穿袁曹二势之辖境而过,则成了不折不扣的自寻死路。
徐庶颔首,含蓄道:“与其叫他舍近求远,不妨提点他往尚能提供些‘庇护’主公处逃。”
燕清缓缓地扬了扬唇角,无暇冠玉便渐渐染了几分邪气:“正有此意,只那些后招,当时决断且为时尚早,现也是时候做些商榷了。”
忽然发现彼此不似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正直后,两人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笑。
燕清心情极好,却忽然意识到郭嘉趁他俩说话的功夫,已理直气壮地命婢女端了几杯小酒来,悠然地自饮自酌起来了。
“奉孝倒是会享受。”燕清毫不客气地将酒连坛带杯地没,“也不看看场合?”
煮熟的鸭子说飞就飞,郭嘉本能地伸手欲夺,然而燕清比他高上不少,又手长腿长,见他还敢来抢,不由将眉戏谑一挑,把杯子高举过顶,除非郭嘉肯不顾仪态地小跳去够,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回来的了。
“重光未太过严苛。”郭嘉飞快地评估了一下双方武力上的差距,干脆利落地放弃了,只唉声叹气道:“你与元直相谈甚欢,嘉受了冷落,喝些小酒解愁,又有何不可?”
燕清虽知他是玩笑之辞,却仍怔了一怔,旋即郑重其事地向郭嘉行了一礼。
饶是郭嘉才智绝伦,也被燕清突如其来的大礼给惹得楞在当场,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礼后,才忙不迭地想到避开,沉声道:“好端端的,重光这是怎么了?”
燕清正儿八经道:“经奉孝心谋划,清方能得此良策,然屡屡问询后,竟忘先言谢,实在不当。”
袁绍可不就是因妄自尊大,在郭嘉献策每言辄中时,不仅不言谢语,不计功劳,全归于祖宗庇佑头上,久了才惹得郭嘉忍无可忍,弃他而去,宁可闲赋六年不出吗。
得锦囊妙计,切记先谢郭嘉。
郭嘉先是哭笑不得,听燕清这么一说,又颇觉逗趣,索性就顺水推舟地狮子开大口了:“几句轻飘飘的空口白话,有何诚意可言?不如送个几十坛重光亲酿的美酒罢。”
燕清微微一笑:“若以美酒作偿,岂不显得奉孝挟恩图报,高风亮节受损,反陷你于不义了?自是使不得。”
郭嘉半点不觉不好意思,落落大方道:“此为投桃报李,礼尚往来,怎会有无知世人,连这都诽谤?倘若非得担个不义之名,嘉亦往矣,叫重光在操劳公务之余,还得夜夜难寐,记挂此事。”
燕清温温柔柔道:“奉孝多虑了,所谓债多了不愁,大恩不言谢,清虽远不如元直与你天性豁达,亦非自扰庸人,哪会无端烦忧?况且凡事皆讲究一来一往的话,未太过见外,显你我生分了,反倒不美。”
两人又唇枪舌剑了几回,郭嘉见燕清态度坚决,并不退让,便知是占不到便宜了,只得一阵长吁短叹,假装勉为其难道:“好罢,即便是为了重光的这几声谢,嘉日后也当全力以赴,心辅佐。”
徐庶冷眼旁观,看郭嘉得寸进尺,终于不由嗤笑一声,火气十足地讽道:“谢他作甚?出谋划策本是谋臣分内之事,怎独他特别娇贵,还得上官亲自拿酒去哄?”
燕清刚要头疼他俩怎又吵起来时,就不幸做了条城门失火所殃及的池鱼。
只见郭嘉微眯着眼,顺手扣他脖颈一带,身躯就娴熟地贴了上来,挑衅意味满满地瞥向徐庶道:“元直此言差矣。嘉与重光于相识前便神交已久,情谊笃重,怎是”
话才刚起了个头,满脸无奈地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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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巴着刺激徐庶的燕清,就见他眸色倏然一变,当场刹住话头,闪电般松开了自己,同时往后疾退三步,一下就拉开了距离。
接着若无其事地打着扇,正色道:“得了,不说笑了。嘉有一计,不知重光愿听不愿听?”
燕清被他这一连串匪夷所思、却端的是迅若雷霆的行动给惹得茫然不已,狐疑道:“奉孝莫不是复食散了?”才无端犯病?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那熟悉而有力的脚步声已至厅门,侧眼看去,那虎虎生风而来,颀长健壮,器宇轩昂,高大俊朗的汉子,可不就是自家主公。
第85章时机未到
吕布穿着一身轻便的骑装,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不怒而威地扫了这厅中几人一眼,直接以炯灼热的视线锁住燕清,直接问道:“重光有何事相唤?”
燕清先行了一礼,以眼角余光瞥到神色懒散、连方才要献的策也改缄口不言的郭嘉,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声,也不愿勉强他,面上只和若春风道:“主公是想现在听,还是等清将诸位将军们赶来后再听?”
即便身边有智商公认开挂的郭嘉和徐庶,燕清也绝不愿让制定策略变成文臣谋士的专利,叫武将只剩下闷头履行的职责。不说作战经验丰富的将领能提供宝贵意见,频繁参与讨论,有助于开阔眼界,从不同的视角考虑同一件事情,且唯有在领略计划背后的用意和思路时,执行起来才会多加思考,从而更加灵活多变。
还有助于提供军队的凝聚力。
吕布在主位坐下,随意道:“有三位智谋卓绝的先生在此坐镇,又看着面色沉着,定有成竹在胸,布亦并不谋略,能有甚么可急的?自不介意等上片刻,也省得太劳累先生的唇舌。”
燕清微讶地挑了挑眉。
不是他认准了吕布一向急躁,而是对方明明离得最远,却是第一个赶来的,急切程度可见一斑。
不料临场竟这么沉得住气,还将暗含宽抚勉励的话讲得无懈可击,着实叫他刮目相看。
一想到这,燕清就没能忍住,不着痕迹地偷瞟郭嘉一眼。
却见对方始终是安坐如山,然不动的微笑模样,方才行礼时就站在徐庶身旁,落座时也离他们最远,明明察觉到燕清欲言又止的目光,却依然专心致志地研究起眼前的公文来了。
果然还不是时候吗?
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此时的吕布在他眼里,已称得上长进的了,可要满足眼光极高的郭嘉,大约还远远不足。
燕清闭了闭眼,明白自己终究是操之过急了,渐渐释然,决定耐心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他不再刻意去观察默不作声的郭嘉的言行举止,而将等待时多余的力放在动荡的大局上。
好歹同居了那么多时日,郭嘉在他眼里,早已不是故事中所读过的一个极具魅力,却仍显单薄的角色了,而是个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至交知己。
不仅目光敏锐,洞察强大,又好喝酒,没节操,一旦揣了妙计,还喜欢顺便装个小逼,却无论如何是憋不住的。
哪怕此时不愿当着吕布面说,回头再捉他问问,只要夸得他舒舒坦坦,大不了再用酒勾引一番,肯定就得吐得一干二净。
燕清打好了算盘,浑然不知吕布已将他刚刚那一套微妙的小动作尽眼底,顿时微眯着眼,胸腔如有一锅被滚油翻涌不断。
要寻暂住处时,第一个考虑到郭嘉也就罢了,将他唤来后,居然还要当着他的面跟对方眉来眼去?
若不是燕清凑巧挪开了目光,思索起旁的来,他恐怕就要见着才夸没多久的吕布,那高深莫测的架势崩盘的惨剧了。
在静候他人赶来的时候,诸谋臣倒称得上各司其职,偏偏最为得空的吕布揪准了燕清看个不停。
在这杀名赫赫的第一猛将紧迫盯人的情况下,还能镇定自思的人怕是只用一只手数都绰绰有余,燕清虽在其列,也被盯得颇不自在,不由得抿唇一笑,问:“主公可有事相询?”
吕布目无波澜,懒洋洋地道:“无事便不能多看先生几眼了?”
郭嘉毫不理会,徐庶却多少捕捉到不善的气息,不禁抬头看了犹如对峙的这对主臣一眼。
燕清微微一笑,从容应对道:“主公愿无事看清一眼,恰证明清姿容尚能入眼,只有求之不得的份,如何会不情愿?”
吕布不屑地嗤笑一声,却是默默地将逼人灼热的视线移开了。
只要他还端得住这身宵小不欺的气场,燕清就不担心他会在郭嘉跟前落下甚么坏印象,安然翻阅手中案卷来。
之前交到孙策手里的任务,已被完成得一丝不苟,以他最刁钻的目光来看,也是漂亮得无可挑剔的。
燕清不由莞尔一笑,知道周瑜定看不过眼,在孙策求援时悄悄出手相助了,便道:“关于周公瑾此人,不知诸位如何看待?”
徐庶接触相似事务最多,是以对周瑜的能耐看得分明,毫不吝啬溢美之词道:“庶正有意向重光提及此人!公瑾学通六艺,有君子仪范,又极具才略,不失耐心稳重,实乃良臣之姿,如有可能,重光定要将其心归。若可辟为掾属,堪当重职,定为奇佐。”
燕清又看向郭嘉。
郭嘉默了一默,才惜字如金地丢了俩字:“可用。”
燕清最后看向吕布:“主公认为如何?”
吕布薄唇一掀,心道又一个难缠的小白脸,嘴上却说:“此子不凡。”
燕清不知他真实所想,闻言笑道:“清有意请公瑾出任庐江太守,诸君认为可行不?”
史上周瑜看出袁术不是明主,不愿投他,在受招录时,自求做个小小的居巢县长后,就以此为契机回去江东了。
这时孙策还稚嫩了些,没有被袁术回回相欺后,被绝境逼出来展现的独当一面的霸勇,又蒙受了吕布的恩德,短期内是无法自立门户的了。
周瑜与孙策情同手足,交情深厚,却不意味着他的雄怀抱负就只死系在孙策一人身上。
凭吕布势近来表现,日后前程成就不缺,又不因他年岁资历尚浅就不愿重用于他……
燕清虽无可能劝服周瑜为吕布肝脑涂地,却有信心叫他心动地接下这更便于日后试探的饵。
庐江郡领十一县,又身为要地,以此职为聘个尚未及冠的白衣,可谓是丰厚到了极点,连极欣赏周瑜的徐庶都犹豫了。
就连周瑜从父周尚,也就是丹阳太守,怎好叫其一步登天,与之平级?
依他所想,只需封周瑜个县长,上几年磨磨性子和资历,才称得上依序渐进的妥当,便委婉劝道:“重光会否太大胆急进了一些?”
“庐江是公瑾的故乡,一来便他施展,二来定尽心力。而身居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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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更能磨砺他的本事?”燕清却很坚决,笑道:“况且识英雄于微末,方能得其死心塌地,待其大放异,这点筹码便不过是锦上添花,不被看入眼里了。”
历史已经充分证明了江东双璧的能力,与其年龄根本不曾挂钩,他既有幸知道这点,何必去浪几年时间?
假使蝴蝶效应真那么大,竟连英以异隽才的周公瑾都变得汲汲路人,燕清也不觉得这就不值一赌了。
成功所能得到的益,远比失败要承担的风险要大上不知几倍。
吕布默然看着,见燕清坚持如此,想也不想地就帮腔道:“识人不用之害,仅次于用人不明。既诸君皆视公瑾为良才美玉,就不当待之如庸才。重光放手去办即可。”
燕清:“……”
他一时间竟忍不住猜测,自家主公是不是被哪路神仙上了身,才忽变得如此一点就透,将偏帮的话说得有理有据。
徐庶道:“那陆季宁该作何安排?”
陆季宁即陆康,为现任的庐江太守。
燕清知陆康有义烈之名,曾官至九卿,因为平贼乱而出任庐江太守,战果丰硕,不曾犯下大过。
无端卸他官职,定会遭人不满。
要不是庐江这位置在燕清未来的大局规划中颇为重要,他也不愿担扬州刺史一职还不算久,就贸然去动这良肱。可陆康身上,却有个绝不能叫燕清付予重信的要素:非是他也与周瑜一般出身江东大族,而是他是个无可救药的朝廷死忠。
吕布现是天下皆知的大忠臣,深得陛下倚重,可以后就说不定了。
刘协本就有着上位者的通病,极寡恩薄义,只因那救命之恩,才对吕布产生些许心理上的盲目依赖。
然而有势头正盛的张绣在朝中锲而不舍地搅局,再加上皇帝掌权渐稳,心智成熟,过个一年两年,怕就只会将吕布的救驾之举视作臣子的分内之事了。
再不趁着借皇帝的名义说话好使的当头,多对麾下的保皇党进行位置上的调整,以后定会吃到势内不稳的大亏。
燕清先假作有恃无恐道:“陛下曾下明旨,扬州之事,皆交由清作裁决,怎动不得他?”看徐庶皱眉,才笑道:“清不过是要见季宁年事已高,有意平调,并非无故贬之。”
陆康治理内政是个好手,行兵打仗也有一套,可惜这种史上被他眼中的逆贼袁术围城也毫不动摇、据力死战,足足撑了两年的气节之士,燕清在钦佩之余,也只有敬而远之的份了。
既然不能真正为己用,索性就调到让陆康届时纵使见况不妙,不肯听号令甚至闹出叛乱时,也造不成什么影响的安稳而遥远的后方,美其名曰叫他颐养天年,稳固内政。
反正陆康今年都六十七岁了,属于古人中罕有的高寿,顶多再熬个几年,就得撒手归西。
一想到陆康的死因,燕清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就彻底僵住了。
说起陆康,就不得不想到陆纡;说到陆纡,就不得不想到他早死的儿子陆骏;说到陆骏……就不得不想起他那纵火有道的儿子陆逊了。
年少丧父的陆逊,这时候可不正跟着他的从祖父陆康在庐江进学,直到袁术强攻庐江,陆康定了死守之心后,才把连从孙在内的家人送回吴郡的吗?!
只是燕清才激动了不到半秒,就自己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在史上惊才绝艳的陆逊,分明比诸葛亮还小两岁这时还只是扎着总角的小屁孩。
一直盯着燕清看,没错漏过半点细节的吕布就见自家先生忽地眼睛发亮,又莫名其妙地立即黯淡下来:“??”
第86章刮目相看
燕清之所以甘冒泰阿倒持的风险,也要叫周瑜初来乍到就领庐江太守一职,除了他说出口的那些个摆在明面上的理由外,还有两点原因。
一是周瑜与陆康皆出身江东大族,皆颇有名望,平调换转时,哪怕任谁都看得出他们的防备之意,因利益受损者和受益者都为世家大族中人,尚在容忍范围内,不至于被触碰到不得不反抗的底线。
史上孙策奉袁术之意征讨只听皇令的陆康,耗时两年将他围困至死后,就吃足了这点的亏,唯有委任李术来进行妥协。以至于他弟弟孙权在掌权后,也多年都拿庐江这块三不管地带没什么办法,寻由攻下后,宁可屠城掳兵,也不似对待旁的城镇般安抚民众,派兵镇守。
二是在这东汉末年,那些不拘小节的大丈夫眼里,即便掳了家人上官为质也不好使,可孙周自总角时期就酝酿起情谊可比金坚,是罕有的例外。眼见战事将至,不说吕布原就看重孙策,有带他随军出征、顺道领其父旧部磨合一番的意思,哪怕没有,燕清也会劝吕布将他带上。
周瑜留在庐江镇守,依上意兴修水利,开垦荒土,开建学舍,屯兵于民,光这些事务就能叫他忙得团团转了,哪怕还有多余的力去考虑叛变一事,也得先劝服孙策,再找充裕的借口,做了世人眼中的背信寡恩之徒。
连这些胆略都拿不出,单纯为稳妥起见,就将才干绝伦的奇才束之高台,不仅暴殄天物,还愚不可及。
徐庶不再反对,这事儿便成了定论。燕清满意地在纸上标注后,道:“清闻季宁有一从孙,名议,因父早逝,随其去往任上,于任所进学。”
徐庶骤然听他提起这不管怎么看都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尽管心中不解,仍是认真回想片刻:“确有此事。”
一直置身事外的郭嘉则眼皮一跳。
燕清一脸正经道:“季宁于任上业绩颇丰,功勋累累,倏然调动,或另他生出不满之意,如此便不美了。清有意作出补偿,不若就亲自修书一封予蔡中郎,为其美言几句,也好促成一对师徒?”接着叹息:“不知如此可否叫季宁平息怒火,稍微满意了。”
徐庶愣了一愣,死活没想起燕清与蔡邕究竟见过一面没,怎就关系好成这样了?
半晌才道:“此法甚好。”
得以拜入似蔡邕这般德高望重的名师门下,是天下多少士人梦寐以求的事,只苦于无人引荐,连试试能否得其眼缘也没有途径。
纵使陆康有再多的不满,得了这份丰厚至极的补偿,也得偃旗息鼓了。
郭嘉默不作声地抬起头来,幽幽看向燕清,意味深长道:“哦?不知重光可有意荐一明师,为犬子开蒙?”
发展到这一步,他要是还没看出燕清这般大周章的‘好心’,定是丧心病狂地冲着那十岁的稚子去的,而非真正为补偿陆康所做,就白跟燕清相识相交一场。
燕清并不意外目光毒辣的郭嘉会看穿他的挖人套路,被不着痕迹地讽刺一句,也毫不在意地展颜一笑:“清观牙儿天资聪颖,又与他极为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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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不舍拱手让人。若奉孝不嫌,届时不妨由清行教导一职?”
居然是厚颜无耻地毛遂自荐了。
似是震惊于他的脸皮厚度,郭嘉一时无话,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吕布锐利的眼刀也悄然划了过来,才淡然移开。
却是极出乎燕清意料地,轻快回道:“重光既有此意,嘉自是求之不得,如此,犬子便托付给重光了。”
燕清:“……”
他简直后悔得想把方才说的话吃回去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个外表看着还能称句锦绣,内在其实充斥着投机取巧的草包的人,哪儿拿得出什么去教郭嘉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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