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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混在三国当谋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高顺哈哈一笑:“重光说笑了,后营有您运筹帷幄,军心方定,顺这等马背上混口饭吃的武夫怎能比得?”
燕清不以为然道:“文士又如何?皆是为我主鞠躬尽瘁,拼死效力,怎还分个三六九等了?若非清实在无那本事,也有上阵杀敌之心,男子汉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马革裹尸而还。”
高顺愣了一愣,情不自禁地大声道了句好,旋即羞愧抱拳道:“闻重光一言,顺胜读十书。”
“此话清不敢当,”燕清笑了笑,顺水推舟道:“但伏义有此向学之心,清怎能视而不见?赶明儿就请元直帮着挑上几本兵书给你府上送去。”
高顺:“呃。”
燕清假装没注意到高顺表情瞬间凝固一事,问道:“伏义来此所为何事?是碰巧路过,还是有事寻奉孝而来?”
高顺回神:“顺是奉主公之命而来,替重光搬东西到府上,再帮着安置。”
说完一个手势,他身后跟着的那一队兵就一拥而上,面无表情地将随从手里的行囊抢了。
燕清怔道:“主公怎知清要寻地方暂住的?”
高顺老老实实道:“顺亦不知。”
时机赶得如此凑巧,燕清下意识地开始怀疑吕布是不是跟郭嘉提前商量好一起耍他了,却又忆起两人一直以来都有意无意避着谋面,毫无可能,便换了个问法道:“若清已决意留在奉孝府上了,主公可有吩咐?”
高顺坦言道:“有。”
燕清直觉不太妙,追问:“他是如何说的?”
因吕布下命时正在被气昏的劲头上,忘了叫高顺保密,他此时一听燕清问起,毫不犹豫地就说了,只到底知道这事儿不太光,便刻意贴近,又压低了声音:“主公道只需在后院放一把火,困局自当不攻自破。”
竟是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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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惜用上了。
燕清:“……哈?”
若不是深知高顺忠厚老实、从不说谎的本性,燕清就要怀疑他在信口开河了。
主公要自家将领去烧自家谋士兼别驾的府邸的荒唐事,好在没成,否则一传出去,定要笑掉众人大牙。
好端端的伤寒刚愈,他又在发哪门子的疯?
别是被烧坏脑子了吧。
燕清带着一头雾水和满腹忧虑,暂且随着高顺的带领到了吕布给他安排的住处,不出所料,确确实实就是吕布在扬州的官邸。
燕清在宅中没找到吕布,只有折回去又问高顺:“主公可有说过,他今日要去何处?”
高顺毫不迟疑地摇头表示不知。
吕布神秘消失了几天,燕清先开始并不放心,后来听说张辽亦有带着兵马随行,就安然去忙于江南兴建水利和督管学舍的事宜了。
他虽没能见着主公,却发觉里厅的长塌上的虎皮数量一直在悄无声息地增加,似乎在不知为何沉迷打猎的吕布看来,只有老虎皮才有资格作为摆在这厅里的战利品。
每日出门都得路过那的燕清在留意到这点后,再联系其吕布极其不愿他与郭嘉住在一块儿的态度,心里依稀有了个微妙而奇异的猜想。
这虎皮之所以摆在这儿,不会又是给他的礼物吧?
这念头一出,顿时叫燕清坐立难安。
这与小男生给喜欢的妹子频频送礼、以博取欢心的做法实在是太相似了:尽管吕布一出手就不同凡响,非虎不猎,大致上仍是同个套路。
一想到吕布或许在正儿八经地拿他当个心仪的姑娘在追求,燕清非但没有两情相悦的激动,反倒不寒而栗了起来。
……他可不会蠢到认为,平日纵使再言听计从,就意味着到床上后,吕布也会甘愿雌伏人下。
不巧的是,燕清对上下之争也是寸步不让,半点也妥协不得的开什么玩笑,光是想象自己得容纳吕布胯下那没准混了大象血统,才如此天赋异禀的巨物,别说是冷汗,连脑浆都得被活活吓出来了。
燕清被这恐怖猜想困扰,寝食难安了一宿,才后知后觉自己有小见多怪之嫌在这东汉末年的大环境下,主臣之间的关系原先就是如此暧昧,尤其拿他与吕布的亲近程度,跟曹操和刘备与机要重臣的推心置腹、生死不负一比,不就相形见绌了。
燕清不由得松了口气,又暗自觉得好笑。看来他这是自个儿刚弯,才有些草木皆兵,但凡看谁谁走近点都像有奸情,就如前天无意撞见张辽与高顺在校场出来,他们因满头大汗而脱了上衣,打着赤膊亲密地勾肩搭背,他也忍不住多看几眼,条件反射地琢磨些有的没的。
在吕布攒足了劲儿要叫燕清对他刮目相看,比起那中看不中用瞧着一刮就倒的小白脸郭奉孝,他要中用能干得多时,不知不觉地也迎来了初平四年的三月末。
却是一反前几月的波澜不兴,大事频出,天下局势亦是剧烈震荡。
由头还得追溯到张绣身上。
大约是吕布那日当众一戟斩董卓,将自己救下的印象太过深刻,小皇帝刘协看那孔武有力,手里又确实有几把刷子的张绣极顺眼,又因对方是他派皇甫嵩自张辽手里才救下的,自忖有大恩于对方,于是放心重用,甚至力排众议,叫他在寸功未立的情况下领了七品官职。
而张绣也的确没辜负这份信任,接过职位后,只带一百人马于京畿荡清流匪,叫饱受其苦的百姓总算能喘上一口气,感念皇恩浩荡了。
倒不是皇甫嵩所带的士卒们就是酒囊饭袋,无能至对此熟视无睹,而是御林军的重任是看守护佑宫殿重地,不是万不得已,绝不能擅离岗位,去做甚么为黎庶除害的行侠仗义的。
刘协却浑然不知,只从战绩上看,更觉得自己慧眼独具,看中的人才确实不俗,一时间在朝中扬眉吐气,对他分外宠信,竟连功高的老臣皇甫嵩都被越过去了。
之前出了馊主意险些惹下大祸,又跟曾在董卓底下助纣为虐的张绣极其不睦的王允,更是被忽略得厉害,若非他终究手握实权,历经过董贼的忍辱负重期,在文臣一派中是颇有威望的老资历,被小皇帝这明目张胆的冷落,怕早就要坐不住了。
张绣死里逃生,很快自叔父被吕布一击夺命的切齿之恨中喘过气来,原想着奋力博取陛下信任,好借势报复吕布,却在渐渐认清局势后,不得不清醒了:长安的朝廷之所以还能保持这难能可贵的独立性,而不是被一方军阀挟持逼迫,就是多亏了吕布这头猛虎所提供的后盾。
即便他远在豫州,只要他一天名义上忠于朝廷,愿为陛下的旨意奔走,对此也看得分明的刘协和皇甫嵩就不可能听他一面之词,去生生断了自己臂膀。
张绣想通这点,就放弃一心在刘协身上使力了,却并未灰心丧气,而是将目光转向短视得未注意到这实质上危若累卵的朝廷,正半依附于吕布的威名维持尊严的文臣身上。
只是他未料到,哪怕是自己有心示好,以王允的主派也自恃文人傲骨,冷哼之余,连个正眼都懒得赐予,显是将他当做蒙蔽陛下的宠臣,注定要被清流砥柱不屑一顾了。
也不想想,连当初立下救驾大功,武勇天下无双的吕布,在王允等文臣眼中也不过是以利可驭,粗鄙鲁莽的武夫罢了,若非形势所逼,怎配跟他们为伍?又怎能看得上各处皆大有不如的张绣。
张绣想了又想,索性将笼络的目标,大胆地放在了对朝廷态度不明的,西凉的马腾韩遂二势上。
第83章合纵连横
张绣尽管想通了这一点,以他的才智,却拿不出什么可行的计划来。
他心知谋略从不是自己的长项,便试着问询门人座客。
因他近来受皇帝看重,也招揽了不少人才,可多是酒囊饭袋,经几日的细心问询,谨慎试探,竟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未曾发现。
就在张绣束手无策的时候,忽有一气质不凡的中年文士叩门求见,三言两语,就打消了张绣的看轻之意,虚心求教起来。
得此人提点,张绣的思路也变得明确许多,半刻都等不及,当夜就进宫面圣去了。
他于殿外求见时,刘协正与伏贵人厮混。
托了张绣屡屡立功的福,他这慧眼辨英才的皇帝也跟着扬眉吐气,是以被打扰了也不着恼,叫内侍帮着理理凌乱的衣裳,又叫贵人退下,就将张绣唤了进来。
张绣耐心应付着小皇帝颇有气势的问询,半晌才导入正题:“恕臣斗胆进言,如今韩马二势自持武力,有十五万兵留驻西凉,陛下只以官爵相抚,绝非长久之计。若真放任自流,叫他们养成气候,假以时日,随时可能东跨散关,直入京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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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我等皆危矣!”
刘协闻言,不由自主地就了几分笑,非是感念张绣之忠直谏言,而是埋怨他无事揭短,平添些不痛快。
他何尝不知纵不得目无汉室,求索无度的马韩二势?可如今汉室衰微,京中真正听他号令,能动用的兵力,满打满算也就那三千御林军,怎能跟一方诸侯对抗?
吕卿家虽忠勇,却远在豫州,远水止不得近渴,但他之所以不愿进京述职,还不得怪到王允那倚老卖老,挟恩图报的老儿身上?
偏偏他这皇帝也就看着光鲜,根本奈何不得王允。
唯有忍气吞声,以抚为主。
可在张绣这臣子跟前,这些有损皇威的示弱话是断不能出口的,刘协眸色一沉,却和颜悦色地解释道:“爱卿多虑了。然二位将军乃国之栋梁,为大汉镇守西凉,怎赏不得?”
张绣将刘协的脸色变化尽眼底,竟大致被那刚投入自己麾下的谋士一一料中,心里既惊又喜,立即将事先拟好的说辞说了一遍:“陛下恢宏大度,仁厚贤德,方不欲猜忌臣下,可马韩二势为贪婪饿虎,一朝不受约束,京师便一朝难安寝食。臣既识得,岂能无动于衷?臣不才,愿为陛下分忧解难,做这说客。”
“噢?”刘协被张绣戴了几顶高帽,心里的不悦就淡去许多,听着他后半段话,更是不禁坐直了身子,追问道:“卿真有良策?”
张绣铿然下拜,放话道:“臣愿亲往,为其陈述利弊祸福,让其心悦诚服拜于浩荡皇恩下,将质子送入朝廷。”
质子!
刘协霎时间眼前一亮。
一听张绣是认真的,又确切拿出了方案,刘协在振奋之余,反倒有些舍不得了。
马韩二人如豺似虎,倘若未能谈拢,就翻脸无情,不顾及朝廷颜面,即便斩了做天使的张绣,作为天子他也唯有下旨谴责的份,而奈何不得。
可张绣所描绘的结果,着实令他怦然心动:要有质子在京,既表二人臣服之意,可儆无法无天的各地诸侯,又能叫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间左右为难,到底不愿冒这风险,以失了这趁手的猛将,便委婉劝道:“此行凶险,凶吉未卜,爱卿还是三思吧。”
张绣却是意志坚定,义正辞严地劝服了还摇摆不定的刘协,叫他感动得眼眶湿润,拉着张绣的手良久不肯放开。
却不知这赤胆忠肝的爱卿,一到马腾韩遂跟前就彻底换了一番说辞。
毕竟都是西凉人,彼此称得上知根究底,张绣又是近来炙手可热的天子使者,毫无难度就见到了恰在马腾处做客的韩遂,接待他的态度甚至还称得上客气,专程设宴款待。
酒过三巡,月上枝梢,张绣得了随行谋士的一个眼神,便请求他们屏退左右,诚恳道:“绣有些话,欲对二位大人说。倘若听着冒犯,也请莫跟绣计较才好。”
马腾与韩遂已喝得面孔通红,却仍清醒,闻言对视一眼,道:“直说便是。”
张绣抱拳,毫不客气地开口了:“今上年幼,临政不久,大权已遭王允一派把持,极苦于手边无可用之人,方才退而求其次,对绣如此看重。只是绣于朝中到底独木难支,二位将军坐拥大军数十万,难道就甘心在旁守着不动,不愿来分一杯羹么?”
马腾不以为然道:“好个大言不惭的狂徒!你说得轻巧,却不知陛下听了那些个只知挥笔杆子唾沫横飞的文人谗言,根本不信我等忠心耿耿?”
张绣却道:“此困易破,就看大人们舍不舍得了。”
韩遂失了倨傲,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张绣道:“倘若二位将军愿将世子送入京中,”
一听要将自个儿的血脉送到长安去当质子,韩遂与马腾不禁扶髯,沉吟着不说话了。
张绣知此事急不得,便推说自己不胜酒力,不好误了陛下嘱托的大事,先告退了。接下来的三日里,他频频拜访二人,好言利诱,终于说动了他们,同意各将嫡次子送去为质。
马腾还不止如此,在张绣的劝说下,为充分博得陛下信任,又压面和心不合的老对手韩遂一头,不但咬牙送个儿子去,还双管齐下,将宠爱的嫡女云禄也忍痛送入掖庭。
此事办成,张绣衣锦回京,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拥兵自重,嚣张跋扈的马韩二人,向来是与其紧挨的朝中上至皇帝,下至群臣万民的心腹大患,竟能被这在臭名昭著的董卓手下效过力,且始终默默无闻的小子劝服,甘愿服软,将嫡子送入京中做质,对陛下真正俯首称臣?
对身为当事人的两方而言,能达成这项协议,完全称得上皆大欢喜:马腾韩遂不过送了个儿子出去,就博得了陛下的心安与信任,可堂而皇之地在京师重地一带屯兵;刘协什么代价也无需付出,就白得了两势的质子,后宫里新添了个碧眼褐发、有异域秀色的贵人,还获了危急时刻、能随心所欲驱使那数十万大军的口头承诺。
至于那起了关键作用的说客张绣,自未被遗忘掉,被龙颜大悦的刘协加官进爵,亲赐玉衣,更是名声大噪,一时间风头无两。
在这消息尚未传开之前,京中有一户人家的后院趁夜,陆陆续续放飞了十数只咕咕低叫的白鸽。
几日后,远在扬州的燕清竟成了最快得知此讯的人之一。
他是受够了信息传递只能靠传令兵快马加鞭来回跑的缓慢,况且一个骑着马的大活人,作为被狙击截杀的目标,远比随意翱翔,吃喝拉撒睡都能自行解决的鸽子要大得多。
一只两只不保险,就多放几只。而上头捆绑的小布条里写的信息,全是燕清搞出的以摩斯密码为蓝本的一套保密系统,需要专人解读才能看出些了什么玩意儿,无需担心鸽子被人以弓箭射杀后,会被盗取信息。
东汉末年虽有人以饲养鸽子为趣,可将有归巢天赋的鸽子真正用于通信上,还是隋唐才开始流行的事。
饲养者易寻,但既要能顺着燕清意思训练鸽子,还要懂用密码传信,又得足够忠诚机警,就需燕清花一番功夫遴选,再安排人具体训练出了。
最近才初次派上用场,效果并未叫他失望,果真绝佳。
连亲眼见他忙活片刻,就将那犹如天书的怪异符号读出的徐庶郭嘉二人,都不忙着去关注燕清所念出的内容本身,而是先为这惊叹一番了。
燕清无奈地推开为方便从背后读信,就毫不客气地枕在他肩上的,郭嘉那颗死沉的脑袋,直接将解读完的内容再抄一份,分给两人:“奉孝,元直,你们如何看待此事?”
郭嘉被推开也无所谓,接过那纸瞟了一眼,道:“主公于张绣有杀叔灭势之仇,岂会安心依附幼主?定是伺机借势不成,方与西凉马韩合纵连横,紧密缔盟,刀锋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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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等。当初重光怎会粗心大意,纵虎归山?”
同是武将,又是得了张绣的指点才能行到这步,于情于理,马腾韩遂二势都能会跟张绣结交,连成一派。
徐庶也道:“张绣此人野心极大,有凭此取缔主公于陛下心中地位之意。”
燕清苦笑道:“你们当我心大至此,斩草不想除根?只是那横刀索人者,是奉了陛下之命的皇甫老将军,怕我等不肯放人,还带了一千余骑。”
郭嘉挑眉冷笑:“陛下倒是算得妙。”
恶人叫吕布做完了,就慢悠悠地割战果,成了辨识英杰的明主。
如此糟糕的吃相,叫素来颇忠于汉室的徐庶都不满地蹙起了眉。
燕清不欲提那膈应了他许久的旧事,转而道:“张绣这人于行兵打仗还有些门道,个人武勇也可圈可点,却无甚谋略,又声名狼藉,但凡有些名气的士人皆掩鼻而过,不屑投其帐下,怎忽出此妙的策略?”
郭嘉颔首:“此为某人借刀杀人之计,到底是冲着主公来的。”
被人当刀使完了,张绣还毫无所觉,不过他的确也得到好处,往心心念念的复仇目标稍进一步就是了。
徐庶也道:“既给西凉猛虎套上笼头,又助主公死敌于朝中自此一步登天,用策准毒辣,所图极大也。”
燕清忍俊不禁道:“笼头?就凭那俩质子?那可未必。”
在东汉末年,人质这套似乎就没行得通过,众人皆将‘大丈夫不拘小节’这点诠释得淋漓尽致。
哪怕在前头多个嫡,也没能多上一丝一毫的分量。
甭说只是还能再生的子女了,史上的马超在老爹马腾被曹操扣着的情况下,照样说反就反,导致父亲被杀,三族被夷。
小皇帝不会天真到认为,马腾韩遂将质子送来就代表心甘情愿的臣服,他只消捏着他们,日后就能高枕无忧了吧?
不过马腾也是够拼,不但将儿子给了个出去,唯一的爱女也一咬牙叫入了后宫。依燕清看来,押了那么多筹码的他是注定要血本无归了:刘协从来就是个坑老婆不眨眼,自私自利的主,枕头风倒是容易吹,可根本靠不住。
史上刘协恨曹操将他视作傀儡操控,惹出衣带诏一事,结果事情败露,董承一干人自然被杀,曹操大怒下不好动身为罪魁祸首的刘协,却能迁怒到董承之女头上,把彼时身怀龙胎的董贵人给斩了。
连怀了自己孩子的老婆要被杀,刘协也只是窝窝囊囊地求几句情,阻止不了也就无可奈何。伏皇后兔死狐悲,意欲联合父亲反抗,然而一朝事败,她所出的两位皇子被毒酒赐死,她自己也被幽闭而亡了。
刘协的宠爱有用吗?
即使目前曹操没使出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套,刘协不必处处受制于人,总惧自身难保,燕清也不认为这天性凉薄的皇帝能有多情深义重。
……远不如他家那看着小气巴拉,其实护短至极的主公来得靠谱。
第84章先谢郭嘉
拿越发长进的吕布跟薄情寡义的刘协一比,燕清顿时觉得,自家主公简直好得天上有地上无了。
不知方才差人送信,要多久才能把似乎还在莫名其妙地闹别扭的主公找回来?
燕清回神,轻咳一声,问道:“不知奉孝与元直认为,这幕后指使究竟是何人?”
“自是”
郭嘉与徐庶竟是异口同声地开了话头,不禁不善地瞥了对方一眼,同时停下不语。
燕清:“……”
这是闹哪样呢。
一般来说,郭嘉思维最为敏捷活跃,反应最快,徐庶偏稳重谨慎型,难得抢答一回,就跟郭嘉撞上了。
搞不清楚他俩为何势如水火,互相看不顺眼,此时调解的难题便落在了燕清。
无论先点哪个名问,都能瞬间分清了远近亲疏,况且是两个人,难保不会放在心上。
而说实话,燕清虽认识徐庶较早,也极欣赏他为人毕竟在三国人物里,被人抓取亲人当人质后,能被威胁到而乖乖就范的真正孝子已不多了,又不失忠义,入曹营不献一策,但跟郭嘉则是真的臭味相投,一见如故。
跟刚直的徐庶来往,燕清还得稍微留心言行,得暴露了不堪示人的庐山真面目,和郭嘉谈天说地时,就全然没这顾忌了。
燕清不愿做出选择,忽灵机一动,玩笑道:“既你俩都要故弄玄虚,不妨将答案写在纸上,一同亮出如何?”
郭嘉挑了挑眉:“这主意倒是不错。”
好在他们虽相看两厌,到底愿意给燕清这个面子,也知大局为重,便欣然同意了。
待三人各自写毕,齐齐亮出时,偌大三个“曹”字跃然纸上。
燕清笑道:“果真英雄所见略同!”
他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却是百味陈杂。
他之所以能猜出是曹操搞得鬼,还是靠熟知这段历史而做的弊:信上一说给张绣献策之人姓娄,燕清头一个就想到曹操手下的谋士娄圭了。
再算算时间,这正是他办砸了原主公刘表给的差事,无颜回去见对方,就转投有些旧情的曹操的关头,多半就要以此为投名状吧。
最后想想有这长远的战略目光,狠辣的一石二鸟的手段,还腾得出足够的能人异士来算计这些的,目前也就剩在兖州休养生息的曹操了。
怕是在见到他们以雷霆之势拿下扬州后,对这实力日益剧增的近邻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才迫不及待地要毁了吕布的圣眷,再栽植个烦不胜烦的搅事张绣来叫他们自顾不暇吧。
这番分析形势,不过是给燕清占了知道历史的便宜得来的答案,做了个佐证罢了,有马后炮之嫌,郭嘉与徐庶这俩不折不扣的古人,在这信息传递滞后,资料匮乏的年代,却当真是不吹灰之力就得出了准判断。
燕清既替自己挖四处人才所付出大量努力没有白而感到了栽树乘荫的满足,也对这智商上的极大差距隐约感到失落。
郭嘉敏锐地察觉到燕清竟在这关键时刻走神,登时极感稀奇地哟了一声,习惯性地调侃道:“在商量正事的当头,我们这些掾属尚且尽心尽力,重光却在跑神儿?莫不是想哪家院里的妓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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