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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夏嵬点点头,从后视镜跟左佑对视说:“叫上你的小伙伴,需要提前订个位子吗?”
左佑有点心惊,但还是实话实说:“领导,露天烧烤,小板凳小桌子一摆一大排,街边,树下……”
夏嵬打断左佑说:“就那儿。”
何悠去诊所找左佑,两个人从诊所溜达到二姑烧烤,夏嵬和张未明也才停好车过去。
张未明指着左佑的后背问:“怎么样,还溃脓吗?”
左佑扯了扯汗湿后紧贴在后背的t恤说:“没贴纱布,不包了,否则早晚烂成骷髅。”他说完跟何悠介绍夏嵬说:“我们领导,夏总。”
何悠说:“夏总,你好,工程部何悠。”
四个人站在烧烤摊前,夏嵬没伸手握,而是很自然的拍了拍何悠的肩,顺便指向最里面不靠街边的空桌子。
白色塑料圆桌,蓝色塑料圆凳子,六人桌,四个人坐下正好满员,张未明和夏嵬明显比其余俩小伙子块头大,气场足。
气场也是占地的东西。
爆炒海鲜,烤菜,烤肉,冰啤,冷饮,小摊上有的东西,他们都点了一些,最后整张桌子堆满食物。
“海鲜,辛辣,少吃。”夏嵬坐在左佑右手边,提醒他说。
“嗯嗯,谢谢领导。”左佑嚼着东西,含糊应答,口吃不清,所以最后送上一个眉开眼笑。
夏嵬看见他笑,愣了一瞬,转头喝了口冰啤酒。
“我能告状吗?”何悠撸着串,转过脸避开左佑,看着张未明小声说:“上周几忘了,他自己,在这儿,吃了五个大蒜烤生蚝,是不是辛辣,是不是海鲜?明哥,怼他!”
张未明呛了一下,低头冲着桌子下面猛咳了一阵,抬头脸红脖子粗的笑着说:“唉?你们,咳咳,”他指着左佑和何悠,“这年纪都是火力最壮的时候,大晚上烧烤吃就吃了,还不讲究的吃生蚝,就不怕半夜爆了?”
何悠笑的塑料桌子都跟着一起抖,他一拍桌子指着左佑说:“说吧,爆没爆?”
夏嵬也抿嘴笑,看着左佑左一口右一口肉串往下撸,一副不想搭你们的意思。
服务员端着一盘四个烤生蚝正好要往桌上放,左佑麻利起身抢过盘子,往自己面前一放,大大方方的说:“忘了爆没爆,等我吃完,看看今晚怎么样吧,明早汇报,有战绩拍照上传。”说完一手拿生蚝,一手拿筷子,就要往嘴里填。
夏嵬眼疾手快,一手抢盘子,一手抢生蚝给夺了下来,随后又递给张未明说:“记得明早汇报,拍照上传。”
左佑被抢也没怎么样,继续吃他的肉串。
张未明端着盘子哭笑不得,说:“领导,咱都是过了这个年纪的人了,别说四个,估摸十四个,也爆不了。”
夏嵬低头拿起一串肉,瞥了他一眼说:“那是你。”
何悠一看老家伙们怼上了,顿时两手拍着桌子煽风点火的喊:“哎呦哎呦,明哥。”
张未明抬手拍了一下捣乱的何悠:“去去去,参合是吧,你吃喽,明早你汇报。”
何悠一把接过盘子,爽快的说:“这都不事儿,给你们录下来,让你们欣赏一下年轻火力壮的暴击场面。”
左佑桌子底下踹了一脚何悠:“吃不吃了?”
何悠还不消停,继续小声跟左佑嘀咕:“真的,我有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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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录的,不服来战?”
左佑咬着一块板筋,咽又咽不下去,吐出来又不太好,但他确实让何悠这个变态的爱好给惊到了,还有点不知所措。
操操操!
他知道周孟有大早起,拍自己威武雄壮小弟弟的爱好,这个他可以接受,周孟曾经也给自己做过合集,每天每天的,一年365天,除非某天早上没立起来,否则绝不落下。
这就让他和侯岳够震惊的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何悠这个撸管合集显然比周孟威武雄壮合集,牛逼出好几百座山那么高远,简直是到了高处不胜寒的地步。
左佑把肉串用牙叼着,两只手慢吞吞的竖起拇指,伸到何悠两只眼前,停了停又倒了过来。“牛逼都不能形容你,悠哥,你该叫个啥呢?”左佑含糊不清的说。
何悠抬手抽左佑的手没抽到,“牛哄哄,牛叉叉,牛……”
左佑摇摇头:“放过牛吧,他不适合你。”
何悠摆出一副深思的表情,在他所有的词汇想找出一个比牛逼更贴合他行为的词。
左佑拍了拍何悠说:“先吃,饥饿影响了你的智商。”
张未明和夏嵬又聊起来大小王庄的事儿。
夏嵬一边跟张未明了解最近项目拆迁发生的事儿,一边听着旁边两人互损。
他一手撑在大腿上,一手拿着杯子,左佑面对着何悠说话,他发现左佑的身后的t恤被汗水打湿了。六月末的夏天,没有空调,只要在户外动一动就会汗流浃背。
他和张未明穿着衬衫西裤工作装,同样热。
左佑上身穿了轻薄的浅色t恤,裤子是宽松的深色迷裤,脚上穿着工作鞋,翻毛皮轮胎底的大头鞋,工地上的人都叫它劳保鞋。抗造,耐穿,进出工地不怕扎坏,磨损。
如今,这小子晒得跟他差不多黑,看着结实了不少,但是那张脸依旧显小,还是见了谁都要叫一声哥,姐。
左佑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回头看见夏嵬正看他,他也努力挤出点笑,附带眨了一下眼。然后转回头继续听何悠叨逼叨他们总工大战建筑承包单位负责人。
“卧槽,我看见那大哥,从来都只有一句话刷屏,真的。”何悠为了彰显自己震惊还端起冰啤猛地喝了一口,状似压下自己的震惊。
张未明听见何悠抬高声,也看向他们俩问:“说谁呢?”
何悠扭头问张未明:“明哥,就建筑单位那哥们儿,你别说你没见过,看见你们售楼处里一帮妹子,跟他妈从空中监狱刚放出来似的,他他奶奶的,还掐过我脖子,就这样,”何悠说着右手伸到左佑后脖颈捏了一下。
“操操操!”左佑往后猛地一躲,何悠猝不及防的这么一捏,吓的他手里的烤蘑菇都掉了,“往哪捏,悠哥,想死您吱声。”
何悠很配合的把脸凑到何悠面前“吱”了一声。
左佑把手里的蘑菇一扔,拳脚相加的招呼了何悠一顿。
何悠被打完,还没忘了跟三个人继续说建筑单位负责人:“对,不叫掐,这他奶奶的叫捏,一个大老爷们儿,他奶奶他这么捏我,哎呦,吓的我差点没从售楼处一楼蹿四楼塔尖上去。”
夏嵬又想笑又有点担心,一个项目又太多合作单位,牛鬼蛇神什么样儿的人都有,太杂,沟通困难,沟通的人很重,同样也存在危险。
他下意识的看向左佑,左佑感受到他目光也扭头看他,还是眨了下眼睛,就一脸蒙圈的表情,一秒两秒……然后对他摇了摇头。
他没问,但是左佑大概明白了,因为这小子摇头了。
左佑摇完头又马上解释说:“我没见过这人,真的,领导,不过我会跟李浣纱他们提个醒儿。”
夏嵬在心理叹了口气,行吧,这也算是变相知道大家,加上这小子都安全。
张未明用竹签敲了一下桌子说:“就他,见过,胖,壮,估计打架是把好手。”
何悠说:“嗯,‘春风十里,吹不动你’说的就是这哥们儿,那眼神粘谁身上,抓死不放。”
左佑问何悠:“他后来又怎么你了?”
何悠摆摆手:“来者不拒,他还真怎么不了我,外强中干,先不说我不喜欢男的,我他奶奶的就算喜欢男的,哪怕全世界最后只剩下我跟他,对不起,那我选自宫,然后再切了他。”
一桌子人都笑了,左佑刚开始听见这事儿的紧张感,就跟他第一次看见苏景洛和李潇知道他和侯岳是同性恋时的反应一样,同一种紧张和心慌。
没有过度的把浑身皮肉都绷紧了,像是等待宣判一样。
就算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玩笑话一句,在放松开全身,却还是觉得没那么自然了。
但是,毕竟认识何悠不算长,慌起来没那么明显。
他只是对夏嵬刚才看过来的眼神有点捉摸不透。
难道他谨小慎微的慌张在另一个人眼里那么明显?
夜风卷着闷热的空气,身边迎来绕去的烧烤味烟尘,路上牵手走过的情侣,笑容在街灯下鲜艳明亮,大胆放肆。
鼻尖嗅到的,耳旁听到的,指尖感受到的,都不够让他驱赶孤独。
这里再热闹,再繁华,好像都跟他没关系。
来就来了,哪一天,走就走了!
时间越晚,步行街人越少,很正经的城市,很正经的街。
张未明说要去见个人,大家都没多问。
何悠不同路,一个人回了宿舍。
左佑跟夏嵬两人,沿着步行街往宿舍走。
很久都没人说话,左佑甚至忘了身边有人。他踢路边儿的石子,蹦上马路牙子再蹦下来,如此反复,加快步伐的时候,他才想起夏嵬还在身后。
他站住路灯下转头,看向身后慢慢走的人。
夏嵬一手插兜,一手拎着轻薄的笔记本电脑包,看着左佑问:“你这么蹦回去,是不是还要吃顿宵夜。”
左佑摆了摆食指说:“会胖,不吃。”
夏嵬上下打量他,说:“开盘前,一直都会这么忙,十月以后会更忙,你,胖不了。”
左佑问:“领导,您不买被褥吗?那是一张裸床。”
夏嵬停下,站定,然后看了看四周问:“还有超市开门吗?”
左佑指着广场的方向,又拿出手机看了看:“快,还有半小时超市就关门。”
两人匆匆赶去超市,没顾得上挑选,直接买了左佑现在用的同款床褥,枕头和夏凉毯。推购物车去银台付账的时候,理货员已经从卖场里往外哄人了,广播里也在一遍一遍播放打烊闭店时间。
回去一边拾床铺,夏嵬一边问左佑:“跟津市不太一样,习惯了吗?”
左佑仍旧光着上身,但是没彻底脱个光,他拿了条大裤衩往浴室走,回头说:“养老城市,挺好。”
夏嵬回头看了一眼,左佑背上的伤,现在看面积很大,外围是新长出来的粉肉,中间还有没愈合的伤口。
长期暴晒的皮肤和一直被衣服包裹的皮肤,两种肤色的差别就跟牛奶和巧克力一样。
左佑湿着头发顶着毛巾,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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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字拖出来,浑身冒着热气。
夏嵬问:“伤口沾水了?”
左佑抬头,毛巾遮到眼皮位置,他把毛巾往上撩起看了夏嵬一眼,然后转身,用后背对着夏嵬问:“下半身洗的,上半身擦的,没湿吧?”他自己也看不见,每次都是洗漱完拧巴着上半身,照镜子,回回都给自己能拧巴岔气,最近也不看了。
夏嵬弯腰在左佑床头扯了两张纸巾,走到他身后,“头发擦干,水流到伤口上了。”他说着拿纸巾轻沾着伤口上的水,左佑低头拿毛巾擦头,颈椎骨清晰的呈现眼前,一节一节胳膊有动作就会牵动背部肌肉,身材非常不错。
左佑几乎感觉不到纸巾擦没擦到他后背,因为没接触感,估计是夏嵬太轻了。
多么贴心的领导。
等他擦好头发转回身,夏嵬已经转身往客厅走去。
他赶紧说了声“谢谢领导!”
夏嵬站在客厅沙发前,从行李包里找衣服,翻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最后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拎着包回了卧室。
左佑已经趴在床上闭上了眼,耳朵里塞着耳机。侧脸被枕头挤得变了形,上下唇合不上,还嘟着。
夏嵬笑了笑,很想伸手给他把两片唇捏上。
也许是白天太累,左佑此时已经打起了呼噜。
左佑对他,或者说对一个第一次同住的男人,毫不避讳。
好像,这才对,像他面对何悠,面对张未明时候一样。
夏嵬说不上来自己到底是想证明点什么。
他这种神经病式的思维,就跟他有这个特殊癖好,也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同样有这个特殊癖好的人一样。
但,也不完全是这样。
夏嵬从浴室出来,左佑已经换了个侧躺的姿势,只是枕在脑袋下面的枕头改成抱在怀里,脸对着他这面,耳机一直都没掉。
他弯腰把左佑的耳机拿下一只,放到耳边听了听,睡眠音乐?
更像夏雨平时放的瑜伽音乐。
他把耳机重新给左佑带好,拎着包走到衣柜前,衣柜里叠了两条裤长裤,一条大裤衩,挂着一件工服衬衫,两件t恤,剩下就是一个小整理箱,盖子半开着,里面是内裤袜子之类的。
夏嵬把自己的西装挂在了另外一边儿,他从西北寄过来的东西,还没到,东西很少,但是跟住了快一个月的左佑比,数量差不多。
侧躺在床上,夏嵬用手机了几封公司内网邮件,用眼睛描了一会儿左佑的脸,听着小呼噜声没一会儿他也睡着了。
一大早,闹铃还没醒,何悠的信息把左佑给吵醒了。
“我靠你全家!”左佑用语音回复何悠,那家伙给他发了小视频,没点开的画面是打飞机图片,看不清人,只有一只手好像握着枪,他骂完还没来得及看得更仔细,手机没握好“砰”一声砸在了地上。
夏嵬平躺着半眯着眼半台头看向左佑,左佑是趴着,同样也半抬着头看他。
夏嵬问:“什么掉了?”
左佑感觉自己要死,这大早上双重碾压,何悠电话那头撸,夏嵬躺床上盖着张夏凉毯还顶的如此坚|挺,作为男人,他最近总趴着睡,一直都没好好的升过旗,请问,用不用看男科?
他又瞥了一眼夏嵬的帐篷,视线挪到夏嵬睡眼惺忪的脸上,手指向地上说:“手机,我手机掉了。”
夏嵬的头“噗”的躺回枕头上,挪动整个身体往床边去,然后伸手盲捞左佑的手机。
左佑趴着,伸手也去捞自己的手机,突然被夏嵬指尖扫了一下,猛地抬起头说:“领导,我……”
那边儿,夏嵬已经捞到他的手机,而且屏幕亮着,夏嵬触到了何悠发的视频,一时间卧室里回荡着慷慨激昂,粗|喘带喊的呻|吟声。
左佑脸冲下狠的砸进枕头上,只露个后脑勺在外面。
“诶?”夏嵬被呵斥带喘的呻|吟给惊醒了,先是扭头看闷在枕头上装死的左佑,没说话,随后又扫了一眼他整具身体,腰窝很深,屁股很翘,想啥呢?
视屏声音很假,完全是假装音,画面更掺假,一个q版西瓜小人模仿打飞机的动作。
他把手机扔到左佑枕头边儿上问:“看这个不会痿了?”
左佑一把抓过手机,看向屏幕,西瓜人就一个动作不停的挺胯。关了视频,他又把脸埋在枕头上,想了想说:“我没看,也没痿,谢谢!”
夏嵬起身站在地上笑,左佑一直没有抬头的意思,他伸手扒拉一下漏在外面的后脑勺问:“不起?”
左佑闷声说:“不,您举着个枪,我怕被扫射。”
夏嵬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裤裆,他怎么感觉左右那句话说完,莫名让他胀了胀,错觉错觉绝对是错觉。
他往浴室走,边走边扫了一眼趴着在床上的人,深陷的腰窝,挺翘的臀,蹭到大腿根的裤腿……然后丢下一句:“那你得多等一会儿了。”
左佑听见浴室门关上,突然抬起头,冲墙瞪着眼睛。
多等一会儿,几个意思?
敢不敢出来解释一下?
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瞎瑟。
第16章因寂寞
夏至这一天太阳几乎直射北回归线。
左佑走出楼道,晨光迎面洒下,异常耀眼,大脑里冒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其实让他说北回归线,北纬具体是什么多少,他还真说不上,对不起地理老师。
夏嵬站在他身后被堵在门里,两人隔着一道门槛,一里一外站着,他问:“礼敬完了吗?”
左佑一出来就把左手抬起来在额头上搭了帐篷,对着太阳仰头45°,可不怎么看怎么像敬礼,还是对着劈头盖脸热情满满的朝阳。
他赶紧往前走了一步,把路让出来,让‘中国好领导’走在前面。
夏嵬走过左佑身边说:“好学生,出了校门还不忘本。”
左佑牙疼似的抽了抽气,他前面走的人,如果是周孟或者侯岳,他早一脚踹过去了。
不踹飞五米,都算他残废。
这个小区,最大的特点应该就是绿化做的太贴心贴肺了。
园林如果评个级,左佑觉得这个社区的园林应该跟迪拜帆船酒店同级。
就是这么牛逼!
左佑低头迈步,走着曲遛拐弯青石板路,他的视线边缘一直都是夏嵬的后脚跟,皮鞋后跟擦得这么亮,有嘛用?
用你锃亮的鞋后跟,照亮后面人的前路吗?
高尚。
左佑问:“领导,咱们宿舍租金很贵吧?”
夏嵬略停了停,扭回头,看左佑没打算住脚,他赶紧往旁边让了让,左佑正好一步迈到他身边站定,两人就这么不期而遇在同一块青石板上。
夏嵬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扫了个来回,他大概比左佑高一拳这样,他说:“张未明第一个进项目,宿舍他租的,问问他。”
左佑做了个请的手势,狗腿的让夏嵬先走,“随便问问,广告公司的设计前两天到了,去了一趟工行32层,他们好像从津市来了三个人,也要租房子。”
夏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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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到了吗?”
左佑说:“没有,只有两个设计到了。”
夏嵬说:“新手老手?”
左佑想了想,他看过那两个的设计,分辨起来不难,“不新不老,……呃,就是,经验有,不长。”
夏嵬扭头看了他一眼,“做好沟通,富原跟广告公司配合,全都是策划在负责,线上线下广告,都要经过我们手才算终版,所以最终责任人是富原,细心点,别再沟通上给本职工作添乱。”他说完,等左佑消化了几秒,又说:“借鉴富原其它项目跟广告公司来往方式,空口最是无凭。”
左佑缓慢的点了点头,夏嵬说的太笼统,不像厉阳,这个姐姐说什么事儿,就是说具体哪件事,而夏嵬现在说的战略战术级别的问题。
他需要理理,于是仰头眯着眼冲着太阳挠了挠头,睫毛缝隙中乍现一片红,鲜艳跳脱的红。
“又到凤凰花朵开放的时候,想起某个好久不见老朋友,记忆跟着感觉慢慢变鲜活,染红的山坡道别的路口,青春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
青石板上,两人又是一前一后停下,均仰头,半眯着眼,望向头顶的天。
夏嵬说:“南方五月过后,凤凰花开。”
左佑心里一直哼哼着那首《凤凰花开的路口》,笑了笑说:“咱们这边儿冷,不知道这棵树怎么活过冬天?”凤凰木零下十度就会冻死,华北平原靠北边的城市,冬天肯定能达到十度以下,存活下来真是奇迹又惊喜。
惊喜过后,他还是想那些人了……
津市的人,谈不上好久不见,确实他的老朋友。
细算的话,也是有那么一个人,算是好久不见。他应该能看见五月凤凰花开,而他自己就要隔一个月,六月才能看见凤凰花开。
所以,时间带走了什么?
大四上学期末,一个宿舍四个人再加上同班的周孟,五个人商量着毕业了去哪里旅行?
如今,除了各奔东西,有两个甚至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更别说联络。
他不知道感情这种东西,或者不是东西,就是感情,跟一个人的原则或者说是坚持,抵触起来,杀伤力一直一直都是这么大?这么惨不忍睹吗?
不能两全。
决不妥协,最后导致两败俱伤。
从前是,现在也是。
夏嵬低头,正好看见阳光笼罩着左佑整张扬起的脸,皮肤上的绒毛看的非常清晰,一侧耳廓仿若透明般,耳骨隆起的地方粉红。他不知道他捕捉的对不对,这小子脸上有点感伤,他说:“它的夏天刚来,你就替它担心冬天。”
左佑垂下头,看着地面适应了一会儿光线,随后抬头对夏嵬说:“我本心善。”
左佑话落,夏嵬接他的话继续说完:“却遇恶魔吞天。”
左佑瞪圆双眼一瞬,随后解释说:“领导,我可没想说后半句。”
夏嵬笑了笑没接话,问:“今天什么任务?”
左佑乐得他转移话题,否则后半句听起来,像是他有多大怨言一样,他说:“项目中心湖区,今天下管道,何悠,就是昨晚那小子,我俩去看看怎么把开工的地方挡起来。现在客户好奇心太大,前天一个任性的老大爷,还进了湖坑里,说去看看夯的实不实,他们家看中了16号楼,一层带小院的户型,说是怕以后湖渗水,把他们家泡了,哎!”说了一半儿左佑叹了口气,“销售也没拉住人,结果就表演变成一帮人跑湖底遛弯去了。”
夏嵬没感到惊奇,他在这行久了,什么奇葩客户都见过,“地下室千万不能参观,我会跟张未明再重申一遍,你让制作公司尽快加做围挡。”
左佑大概知道兴恒前段时间发生的地下室事件,他听何悠说过。兴恒在其它成的住宅项目,客户买房连带买了地下室,工程还没完工,房子没封顶,客户自己溜进楼里想看看他们家地下室,结果从一层直接掉到负二层,伤重不说,兴恒还因为这事儿吃了大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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