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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两个人坐在车里,阴影处的停车位,让车里没多久就开始阴凉起来。左佑把两手揣在袋鼠口袋里,嘴里一直嚼着咬不烂的牛板筋,整个车厢也只有他咀嚼发出的声响。
夏嵬跟着他一起沉默,想等他不高兴过去了,再聊天。
但是左佑坐在他一旁,发出的咀嚼声让他总想扭头看过去。注意力一再不集中也只好给自己找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他目视前方,右手伸到杯槽里拿起一瓶水,拧开“咕咚咕咚”喝掉半瓶。
夏嵬的吞咽声有点大,左佑扭头看他,正好看见他仰头时脖颈拉出的弧线以及弧线正中,喉结正在有力的滚动。他转回头也目视前方问:“水,好喝吗?”他说完勾唇轻笑,这句话不知道是他还是夏嵬曾经在同样的情形下说过一次,很熟悉,所以一接触到同样的场景立刻回想到之前。
夏嵬听见这句话,第一反应是看自己手里的水瓶,他品评似的砸吧一下嘴说:“跟我的那瓶,味道有点不一样。”他手里拿的是左佑之前喝过的水。
左佑点头说:“说不定,有牛板筋或者辣椒在里面。”他是有心恶心夏嵬,不成想,夏嵬还真举起瓶子仔细看起来。
夏嵬把瓶子里剩下的水看了个仔细说:“没有,有豆干。”他指着瓶底说。
左佑顿时瞪大眼睛看向夏嵬手里的瓶子,脸往瓶子上凑,他吃牛板筋之前确实吃过一袋豆干,玛德,难道豆渣掉进瓶子里了?
夏嵬随着他脸凑近,慢慢把手往后撤,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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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佑发现不对,他的脸已经到了夏嵬近前。
左佑目光从瓶底移开,抬眼瞪夏嵬,反应过来及时往回撤,夏嵬伸手在他头上摸了摸,把手里的瓶里塞进他怀里说:“别瞎琢磨。”
左佑把水瓶“哐”一声扔进杯槽里,冷笑一声问:“您怎么看出来我正瞎琢磨?”
夏嵬手指在他脸上比划说:“满脸都写着。”
左佑刚要撕开一包零食,手一顿,扭头看夏嵬,说:“既然你看出来了,那请问,造成我瞎琢磨的原因在哪?”
夏嵬一对上左佑锐利的一面,就莫名焦心,他特意含糊其辞的回答:“因为,某些行为导向。”
左佑两手一摊,似乎很满意夏嵬的答案,说:“所以咯,你让我别瞎琢磨,那不如让导致我瞎琢磨的行为停止。”
夏嵬被堵的一口气没上来,看着车窗外笑的苦涩,这小子的这点聪明机灵劲儿是不是都用他身上了?
他缓了缓轻声说:“我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也不妨让左佑听听。
左佑反应一秒说:“我对这个过程不满意。”
夏嵬有意曲解他的话,试探着问:“那,我可以理解为,换一种过程,你会接受?”
左佑继续撕开手里的零食,眼睛盯着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的说:“谢谢!并不会。”
夏嵬的心脏猛地沉了一下,左佑的口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但是却很坚定。他突然开始烦躁,左佑的回答和表现让他无缝隙可钻,他甚至感觉到左佑对他百分百无好感。心理的情绪翻腾的他难受,抬手不受控制的拍在车窗上,“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左佑看向被夏嵬拍了一巴掌的车窗,瞥了一眼,又转回头。他自始至终也没说那个行为导向的主谋是夏嵬,但是只要不是真的大脑有问题,这些话足够表明他的想法。只是他没想到夏嵬会恼怒到拍车窗,他第一次见夏嵬情绪失控至此,他刚才甚至差点开口道歉。
很尴尬,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
左佑不再吃东西,拿着撕开的零食发呆,想想这件事,他处理的到底对不对?
夏嵬则一直再想,是不是要完?会不会以后都没交集?不对,他们是同事,他们会有交集。
两人坐到四点多,才从服务区开车继续西行,到了津市转向南行。
这一次回城,一直都是夏嵬开车,后半段路程,两人都没话说,沉默着听歌。
左佑没听进去,所以也没跟着哼歌,夏嵬同样听不进去,恍恍惚惚想了很多。
车子停在二四五所在的路口,左佑下车前把儿童零食装好,放在了副驾驶位上,下车前跟夏嵬说了声“再见,领导。”语气礼貌又疏离。
夏嵬看着他从车头转到便道上,直到离着他这侧的车窗近了,才落下车窗喊他:“你还在这儿住?”
左佑点头,伸手指二四五的牌子。
夏嵬知道那是一间清吧,他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一样困难,最后问:“我能……”不能来听你唱歌?
左佑等着第三个出口,等来的只有夏嵬的汽车尾气。
车子急转弯掉头,违规压线,他猜夏嵬的车屁股上应该装了导航错乱的导弹,否则怎么慌不择路的到处乱窜。
看见车子越开越远,视线里慢慢变小后消失,左佑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他怎么就不能像无视时孑城那样,去无视夏嵬?让夏嵬慢慢明白,慢慢自己退出。好过两人这么怼来怼去,试探来试探去,结果就是这样,两方尴尬,说句话都要遮遮掩掩的不痛快。
想想还是照片,确定只是照片?左佑低头往二四五走,边走边质问自己。
他想,他该找机会把原因跟夏嵬说说,他不是平白无故这样。
可是,拿着照片当面挑明,会不会让夏嵬更难堪?
答案是:会。
踩着满地金黄的银杏树叶,缓慢的向前走,左佑的视线被满地的金黄色充斥着。日落黄昏后,时间每过去一秒,光线就暗淡一分。他停住脚步,直到夜幕降临,他仍站在金黄的树叶上。突然整条街的路灯亮起,再次点亮眼前的世界。
乍然亮起的灯光,点亮了城市,也照亮了左佑的双眼。
多少个这样的黄昏日落后,夏嵬在工地等他,一起吃饭,一起踏着月光回宿舍,一起驾车往返两城之间。
多少个这样的日子,成就了他的理所当然。
左佑站着铺满地的落叶上,在路灯下,此时此刻他突然不想就此与夏嵬毫无瓜葛。
但也不会让两人的关系朦胧,暧昧。
他拿出手机,把周孟拍的那三张照片给夏嵬发了过去。
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夏嵬急速变道把车停到路边临时停车位,他车子后面跟着一起急刹的车辆经过他车边,伸头出来骂人,夏嵬全然没看见。
他拿着手机,脸色难看至极。
左佑的信息一进来,他没停顿的打开了信息,结果入目就是孙阳天在海滨栈道亲他的照片。心跳骤然停止,他总算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接下来两张看着也一样暧昧亲昵。
他大概能猜到左佑怎么想的,换做其他人眼里,都不会认为他和孙阳天只是暧昧这么简单,行为毫不遮掩,举止亲昵,毫无违和感。
夏嵬甩手“砰”的一声,把手机摔到副驾是坐上,手机弹跳到座椅下面,他不解恨的又猛拍了一下方向盘。
怪不得,怪不得!
所以,左佑才会抗拒,反感?
在左佑眼里,现在他就是一个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朝三暮四的男人。
夏嵬冷静下来,回想了一遍这些天左佑的态度。
孙阳天是十月一号前一天早晨到的山海市,而这天中午左佑拒绝了跟他吃午饭,下班补觉又去了周孟宿舍,那之后总是对他闪闪躲躲,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态度也不如从前坦然直白。
想到这些,夏嵬抬手搓了搓脸,被孙阳天作了这么多年,他是头一回产生杀了孙阳天的念头。
他趴到副驾驶座,伸手到座位下面找手机,他想跟左佑解释一下那天的情况。
可是打开信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难道要说,分手这么多年,一直跟前男友牵扯不明,断不干净?
任谁听了,都不会认为他没问题。
是了,他绝对有问题,这么多年就让孙阳天这么闹,这么作。
他和孙阳天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牵扯着,谁都没办法重新开始。他的思想果断,但是行为拖沓。就如下午左佑在服务区问他的一样,左佑的瞎琢磨是他的行为导向所产生的结果,同样,孙阳天的胡闹也是他的行为导向所产生的恶果。
他的行为不够果决,落在孙阳天眼里就是机会,一丝一痕都是的机会。
诗悦文听见有人叫“右哥”,他赶紧回头,看见真是左佑,大喜过望,连蹦带跳就到了左佑面前,嚷嚷着:“哎?你不说昨天回来吗?你可坑死我了!”
左佑把快贴到他身上的人推开,边往更衣室走边说:“我不回来,哪来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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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坑死你?你他妈还想隔空碰瓷?”
诗悦文摘下左佑肩上的包,狗腿的给他拎包拎袋子,说:“碰你瓷我还不敢,最多打你主意多替我会儿。”他把包挂在左佑衣柜门上,指着自己的嗓子说:“你说你昨天回来,我中午跟我们家小公举玩儿命吃了顿麻小,我嘞个操,结果晚上我一人撑全场,九妹也不知道跑哪浪去了,侯老板搞什么办公室恋情,操了,结果昨天就我和小二和小四,没他妈把我忙活歇菜了……”
诗悦文这段话无比的长,左佑在心里把他抒发个人情感骂骂咧咧的词汇一剔除,发现重点就那么两个。
小公举……他顿时想起夏嵬给他姐家小公举买的机能小馒头,操,思路跑偏了。
重点,侯老板的办公室恋情,哪个侯老板是天生拽的猴子,侯岳吗?
办公室恋情?思路一偏,他又想起夏嵬,日了全世界的二大爷,他怎么就能把办公室恋情跟夏嵬联系起来?这绝对偏出天际线了!
对,侯岳的办公室恋情,小五?
混乱中终于捋出重点,左佑赶忙问:“猴子和五哥,办公室恋情?”
诗悦文啵就一直没停过,左佑打断他的话,他想了想这事儿是自己说的,于是点头说:“对,就他俩,狗男男,妈呀!还去看电影,惊不惊吓?”
左佑抱着胳膊靠在衣柜门上,看着天花板笑,笑着笑着就冷了脸,小五是要走的,为什么会突然就从了侯岳?
诗悦文继续他没完没了的啵,“右哥,你就说你是不是该唱整场?哎!问你呢,右哥?”
左佑“啊?”了一声,问:“你不吃麻辣小龙虾能死呀?”
诗悦文给了个纠结的表情说:“把‘呀’去掉。”
左佑:“那你以后不要唱歌了。”
诗悦文突然一脸誓死不从的壮烈表情,坚定的说:“右哥,请把否定词去掉。”
左佑转身骂了句“靠!”开始换衣服,诗悦文嗓子时候听着尾音劈了,看来他今晚是要唱整场。
其实他不唱,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打发时间。长时间以来,二四五都是他的落脚地,开心了上台嚎两嗓子,不开心了上去唱到开心为止。唱歌的时候他最放松,心无旁骛,满脑袋里只有歌。
接近九点,侯岳和小五才回来,左佑在台上唱着歌,暗暗的冲两人竖中指。
小五一进门看见左佑,隔着很远,先扯着自己领结给左佑看,黑底暗紫色点点。
左佑心想,基佬紫,看着更闹心了,没有之最。
侯岳走到台下,背对顾客,也冲左佑竖中指,然后直接回了二楼。
二楼除了办公室和侯岳的小窝,就是几间包厢。包厢的一整面落地窗正对着酒吧唱台,最中间的包厢,落地窗全开,两个年轻男人一个儒雅俊朗,一个俊俏倜傥,分坐两侧。
小四把端来的酒,摆在桌上,刚要转身往外走。俊俏的男人看着唱台问:“他,酒吧驻唱?”
小四标准笑容一直挂脸上说:“不算,老板的朋友,偶尔过来。”左佑上班后,侯岳交代过他们要怎么说。
另外一个男人笑着端起酒杯问:“唱的不错,能点歌吗?”
小四讪讪一笑,打圆场说:“其它驻唱可以点歌。”言外之意,这位不行。
俊俏的男人摆手让小四出去,等门关好,他摇头笑的无奈,说:“随便喝个酒,都能遇见情敌,我这命呀!”
“得了,你的命一直是你自己折腾,没人管得住你。”
没人管得住的俊俏男人不顾形象的往桌上一趴,伸手抓过对面的手,眼含期待的说:“时总,我现在想被管,不?”
时孑城没动,被陶一的手指在自己手心手背肆意撩拨着,他轻扯嘴角,笑的清冷:“不。”
陶一把他的手拽到自己脸前,侧脸贴着他的手心,上身伏在桌上,看着唱台上的左佑,问:“我开了个烘培店,每天都有你最爱吃的北海道蛋糕卖,赏个脸尝尝吧!”他的语气撒娇的味道十足,但是对面的人一脸平静,毫不动容。
陶一没等到回答,于是又问:“你想听什么歌,我下去给你唱。”
时孑城终于抽回手,端起杯,酒送到嘴边又停了,说:“我很久不吃北海道了,以后都不会吃了。”
陶一缓缓直起上身,脸上一直挂着笑,眼里有光闪过,歪头看着时孑城,伸手指着唱歌的左佑问:“你真的喜欢他吗?你承认,我就帮你追他,你知道,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喜欢,我可以把他打晕送你床上去。”
时孑城看着陶一的表情一言难尽,像是看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即无奈又心痛,酒终究是没喝进嘴里,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说:“我不是你,感情不是物件,要择取,不要则弃。陶一,你该长大了。”
他说完起身,西装的扣子一粒粒系好,转头又看了一眼左佑,警告陶一说:“别碰他,有人因为他,把我的开发部搞得天翻地覆,我暂时还不想离开兴恒,别给我惹事。”
陶一也跟着时孑城往外走,他被时孑城警告全然不在乎,只顾着好奇:“谁为了他?你有情敌?听起来很难对付,确定不需要帮忙,我帮你搞定你情敌也行,那人怎么样?够不够……”
时孑城听不下去,回头,抬手捂住他的嘴。
左佑刚好唱完一首歌,连着几首唱下来,他需要休息。从吧台拐上楼梯想上去审一审侯岳,结果刚拐上楼梯就看见时孑城用手捂住一个男人的脸,确切的说是嘴,因为被捂着的男人脸有点小,时孑城一只手罩住人家整张脸也不成问题。
结果,对方也不是善茬,拽开时孑城的手,没动手,动了嘴,上去就啃。跟个饿了很久的小狗一样,胡乱亲,捧着时孑城的脸不撒手。
时孑城拽不开,索性改成掐着对方的腰。
时孑城的手臂下移,左佑总算看清楚啃时孑城的是谁,胡乱啃的男人是时孑城前男友陶一。
左佑转身往回走,结果楼梯上纠缠的那俩人已经完事了,陶一张口就撒娇:“掐死我呀!腿软,走不动了。”他说着两只胳膊圈上时孑城的脖颈。
时孑城哼了一声说:“走不动,楼梯上坐一会儿,手拿下来!”
两人都发现有人上楼,又下楼,往下一瞅顿时尴尬。其实尴尬的只有时孑城一个人,陶一非常乐意被左佑看见,还很欢快的叫住他:“左佑,是你吗?”
左佑干巴巴笑着回头,冲俩人挤出一个尬笑:“是我是我,你们继续,我改道。”
时孑城把陶一的两只手从脖子上拽下来,转身也往下走,问左佑:“休几天,什么时候回项目?”
左佑没回头看他,含糊的说:“还要休几天。”
陶一从楼上蹦着下来,听脚步声就知道这个人正满心雀跃,时孑城转头看陶一,压低声说:“走路,不要蹦!”
陶一撇嘴拉长音“哦~~”了一声。
左佑听两人的对话,格外的和谐,一个够稳重一个够调皮。他转头对陶一笑,问:“现在走?”
陶一冲他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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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又假装委屈的说:“有人被我惹生气了,我们去吃宵夜,一起吗?”
左佑笑着摇头。他遇见时孑城的大多数时间,这个人都是风流潇洒的姿态居多,但是这个人跟陶一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另一种姿态,稳重,好像又在克制某种情绪。
小四从吧台出来,拎着一瓶包装好的酒,递给左佑。左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侯岳小窝的方向,发现侯岳正往回走,他猜想刚才侯岳也看见了那一幕。
他拿过酒,并没有给时孑城,而是给了陶一,说:“这酒只有二四五才能喝到,尝尝!”
陶一没接左佑递上前的酒,而是上前抱了左佑一下,顺便拍了拍他的背,在左佑看不见的角度,陶一还冲着时孑城得逞的瞪眼睛。松开左右后,才接过酒,说了声“谢谢!”,然后又从包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左佑说:“这是我店里的vip卡,送你一张。”
左佑接过卡,看完有点纳闷一个做西餐的大厨为什么开了间烘培店。他没细问。只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送走两人,左佑直接奔着侯岳的窝去了。
刚进门,他就听见侯岳在里屋问:“那俩人到底哪个稀罕你,一路互杠,谁也不许谁靠近你的架势。”
左佑把刚穿到脚上的拖鞋,又拖了下来,扬手对着沙发上的人撇了过去,“你丫有空管我,先说说你的‘办公室’恋情吧!”
侯岳被拖鞋砸到肚子后,却是先摸了把自己的脸,心想:幸好不是砸到脸。他起身就吼:“谁他妈说的‘办公室’恋情?哪来的办公室?”
左佑走到沙发前把拖鞋拿下来穿上,说:“给你们浪的还看电影,有没有当众接个吻……”他说到这,猛然间想起夏嵬跟人在海滨栈道接吻,操了,他感觉今天是跟夏嵬待的时间长了,怕不是中毒了吧,为毛总想起这人?
侯岳看着他嘿嘿一笑,难得天生拽的侯大少爷,笑的一副村花脸。
左佑赶紧捂眼睛,骂他:“操,你快别笑了,眼瞎了。”
侯岳去拽他的手,把人拽到沙发上说:“小五说暂时不走。”
左佑听他这么说也没多高兴,没控制住嗓门,声调有点高的问:“什么叫暂时不走?谈个恋爱给你谈的大脑短路了吧?”
侯岳此刻的样子再次刷新左佑对他的认知,这人竟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左佑新奇的一屁股坐到地板上,仰脸凑到侯岳低垂的头下面看他,问:“我错了,我短路,猴子,你想好了就行,恋爱你谈,有啥事也是你受着,就是,我吧,你……”
侯岳抬手扒拉了一下左佑的脑袋,笑的欣慰,随后往沙发上一躺说:“不管了,先这样吧!”
左佑躺倒在沙发另一边儿,等着他继续说。
侯岳顿了一会儿说:“佑啊,我就怕,等他走了,我会后悔。”
左佑问:“现在呢?”
侯岳有点怅然的说:“一天当一个月过,他会走,我也不留。”
左佑叹了口气,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靠谱?
所以,他们这种人,才会有及时行乐这种念头吗?
从津市回到山海市,左佑被通知去支援兴恒在阳城的项目。
他在山海市待了一天,把手头的工作跟厉阳交待清楚,坐火车一个人去了阳城。
兴恒在阳城的项目同样是富原全案代理,整个营销部门都是富原的人。阳城项目定在十月底,售楼处开放,并且开始认筹。两项重要的工作放在一起进行,尤其的忙乱。支援的同事,也不止左佑一个人。
到了入住的酒店,左佑被分配与一名同来支援的销售经理同住。
在幸福城五个多月的工作经验,让左佑成了阳城项目的老人,策划经理分给他两名应届生带着干活,这俩人都比他大个一两岁这样。但是好在,只是支援,不存在竞争关系,大家踏实干活,忙过这段时间又分别回自己项目,以后能不能见面还说不准,所以也没人在这里作妖。
第二天,下班回到酒店,左佑才见到与他同住的人。津市一个项目销售经理,叫蓝图,最大的特征就是眼睛小,人乐呵呵的很好相处的样子。
蓝图给几十名销售员培训了一天,累个半死,洗完澡出来,看见左佑趴床上挺尸,看样子比他还累,“累吧!挺过这阵儿,回头咱们让夏总给发奖金,他不给,咱就赖着不走。”
左佑脸拍进枕头里,闷声呵呵笑,这两天确实累的要死要活,他又想撂挑子辞职,他闷声问:“给现金还是饭补?”
蓝图惊奇的“呦呵!”一声,“你小子很上道吗?还知道饭补,不过,从夏总那儿,领到饭补的可不多,他那要求,我还是要现金吧。”
左佑抬头看蓝图,心想领饭补,什么要求?他怎么没听过,他问:“什么要求,没听过啊?”
蓝图撇嘴,开始细数要求:“首先,工作要达标,咱们月月不是有评分机制吗?那个得过了,其次,重大工作节点,再次,甲方零投诉,还有什么季度考核,年度考核,及格不行,要优秀才行,最他妈任性的一点,那得是你长的顺他的眼,否则无视以上一切要求。”
左佑越听心跳越厉害。
妈呀!他一项也没做到!
不对,最后一条是不是正好达标?
他压着心跳问蓝图:“那有人领到吗?”
蓝图满脸□□说:“还真有,河州项目有一名销售,姑娘长的太祸国殃民了,工作顶呱呱,夏总年会结束请丫头吃了顿饭。”他抑扬顿挫的讲完,叹了口气,“吃了夏总的饭,那就要得道升仙啊,姑娘现在是西北分公司项目经理,成绩一直在总部挂名的。”
左佑不想放弃什么似的,又说:“夏总平时到项目,也总请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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