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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蓝图坐在床头摆手,说:“团建,团建,吃饭少不了,那个不算。”
左佑“噗”的一下又把脸拍回枕头上,如果不是此时蓝图在屋里,他应该会手撕了枕头。
夏嵬以前请他吃饭,大多数时候他要回请,夏嵬就会说是饭补,员工福利等等。他当时全当开玩笑,此时却没办法真的认为那是玩笑。
果真,就他傻!
第40章因你的回眸
五天前,左佑思量再三后把那三张照片发给夏嵬后,夏嵬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有电话,信息,也没有出现在他眼前。
说不忐忑,那是假的。他当初只当夏嵬是领导,一个很有能力,手段黑也好,强势也罢,这样一位领导在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位置上坐着,他感觉心里踏实。反之,像李浣纱和王楠,亲眼见证了张未明的工作能力,以及为人处世的作风,对张未明不止一次失望。
他对夏嵬在这方面,没有失望过,他甚至崇拜作为领导的夏嵬。
如今心理五味杂陈。
事情比他预想的要糟,他以为夏嵬会说点什么,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字一句都没回他,失望有,不安也有。
左佑从床上坐起来,蓝图看他还穿着外套没脱,于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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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左佑摇头说:“太冷了,只想猫被窝里。”阳城算是北方城市,十月下旬温度不过零度左右,风很大,空气干燥。也许是海滨小城待惯了,乍一换地方,哪哪都不舒服。
蓝图拿着平板边看边说:“这里还好,只是冷,我们去西北支援,那简直了。”他满脸的一言难尽,不想形容,“我去了两回,回回晒的死黑,还干巴瘦,也就夏总,一年去好几回,完全不当回事,哎~!”
左佑也挺好奇夏嵬为什么天南海北的跑,他问:“夏总为什么总去,就是其他分公司?”
蓝图放下手里的平板,盘腿坐床上,转身对着左佑,摆出要长篇大论的架势说:“他在富原算是‘老人家’,我们都这么叫他,因为他资历深,再就是业务牛,现在总部那边很多销售培训课程都是他做的,好多分公司的年龄还没他工龄大,只要开山立派的地儿,都想把他拽过去吸个干净。”蓝图说话像讲评书,连说带比划,把分公司都讲成小妖了。
左佑笑着说:“听着他怎么像唐僧呢?”
蓝图一拍大腿,“很上道吗兄弟,就是这么说的,他也没个家,天南海北跑呗,这叫造福群众,我就是他头几批带出来的销售,这么多个分公司,很多像我这么大的员工,如果还留在富原的,基本都是他的学生。”
左佑没注意后半句,只留意了前两句,什么叫‘他也没个家?’他问:“没家?”
蓝图知道自己口误,赶紧解释:“是没成家,没结婚。”
左佑紧跟着问:“没,对象?”
蓝图嘿嘿一笑,他应该是富原唯一知道夏嵬隐私的人,他隐晦的说:“对象,好像有,据说还是马拉松。”他说完,翻身躺倒,夏嵬的隐私太敏感,他不想多透露,要不是他见过孙阳天几次,他都不知道夏嵬是个同性恋。
左佑看蓝图躺下,不想多说,他起身去洗漱。嘴里含着牙刷,碰到了口腔里的溃疡面,疼得他吸了口气,一吸气牙膏沫吸进了嗓子眼里,呛的他一通咳。
漱口用了两杯水,才让嗓子好受些。他两手按在洗漱台边缘,想起了之前夏嵬帮他往口腔里上药,那会儿他完全没感觉自己的行为以及夏嵬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现在想起来,简直就像是他在撩夏嵬。
闭上眼都是那天的画面,左佑打开水龙头,捧水洗脸,再睁开眼,他感觉很多事都清晰了。
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一个人好。
所以,他怎么就会认为,夏嵬的那些行为看起来很正常?
马拉松是什么概念?
马拉松式的恋情没了新鲜感,所以上他这来找新鲜刺激吗?
从毛巾架上抽下毛巾,胡乱擦了两下脸,心理的恼怒无处发泄,左佑死死攥着手里的毛巾,回身扬手“砰”的一声狠抽到墙上。
他听见蓝图在外面喊:“怎么了?摔倒了?”
左佑没答,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兜头浇下,他才发觉自己还没脱衣服。衣服被浇湿,脱的过程比平时事,整个过程结束,左佑心理的堵闷又被疑问替代。
他现在,是不是有些过分在意夏嵬?
是在意?或者,只是因为夏嵬的行为让他在意?
反复思考后他又推翻这个结论,其实并不是,如果人都不在意,何来在意行为。
例如时孑城,他不在意这个人,连带他的行为一并不在意。时孑城的行为并不比夏嵬的行为相差多少,所以他是因人而异了?
在阳城的项目支援了半个多月,左佑胡思乱想了半个多月,忙的时候没空想,有空的时候纠结的又睡不着,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自己有病。
对,就是有病,累到快吐血,他竟然还有时间胡思乱想到失眠。
站在园区客户参观的主路上,左佑从刚栽种好的金银木上揪下一颗金银果,红果子直径不足一厘米,暗红色,饱满结实。
他面前的这一排金银木是刚栽种好的,他身后,工人正在栽种另一排。北方寒冷,金银木耐寒,10月结出的果实通红诱人,在枝子上接了密密实实一排。把金银木放在园林主要参观路线上,让这个季节的园林看上去没那么萧条。
下班的人群经过都会跟左佑打声招呼,大家分工明确,早些完成的,也没必要留在工地挨冻。
左佑等着身后那排金银木完成,签了绿植公司的单子,他也可以回酒店了。他一手揣兜,一手捏着红果子,原地跺了跺冻得冰凉的脚。他来阳城没带厚衣服过来,鞋子也不厚实,好在他的工作闲不住,总是到处跑。他把捏在指尖的红果子递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有股清苦的味道。
身后的工人看见了,以为左佑要吃,赶紧喊:“别吃,别吃,有毒。”
左佑听说有毒,转回身把果子递给工人看,问:“这个,有毒?”
工人拿着铁锹正在往金银木根部培土,说:“吃了,恶心呕吐拉肚子,可不能吃啊。”
左佑撇嘴,其实他没吃,只想闻闻,果真好看的东西都有毒。对,好看的人也有毒。
“饿了?”
左佑听见这声音,一紧张,“噗呲”把指腹上的红果子给捏碎了。
他低头先看了看拇指和食指,鲜红的汁液顺着手指往掌心流,看起来很美很妖娆的。他正龇牙咧嘴,一张纸巾递到面前,他没抬头伸手接过,擦掉鲜红的汁液。抬头问工人:“师傅,这果子捏碎了,汁液有毒吗?”
工人觉得好笑,笑着冲他摆手说:“不碍事,不碍事,不吃没事。”
左佑扬手,隔着很远,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抬头看身侧站着的夏嵬说了声:“谢谢领导!”
夏嵬见他终于肯看自己,眼神控制不住的在他脸上多停留了两秒,鼻尖颧骨下巴,都冻红了,他问:“怎么穿这么少?”
左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抬头看夏嵬的衣服,这人只穿了一身西装,还好意思说他穿的少,他说:“比你穿的多吧?”说完又感觉自己太没礼貌,没大没小,但是让他恭敬,此时他又恭敬不起来。心理又开始纠结,左佑抬脚往工人那里走,问:“师傅,还要多久?”
工人往三轮翻斗车上看了眼说:“栽完了,培好土,浇完营养液工。”
左佑听完就站在工人旁边没走,夏嵬站在他身后,像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存在,看不见人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夏嵬就在自己身后,他不知道是气场太强还是什么。
不出十分钟,全部忙完,左佑签了绿植公司的单子,也准备回酒店。
夏嵬看他把单子给了工人,上前一步说:“带你去吃饭。”
左佑扭头看他很想说:我自己会吃饭。
可是怼人的话在嘴里翻了好几个来回也没说出口,夏嵬曾经在他心理根植的领导形象太顽固了,只要这人站在他面前,他就没办法真的开口怼他,最多也就是在心里腹诽。
左佑没说话,也没管他,这不是幸福城他不需要打卡,下班他都是直接走。没管夏嵬他径直出了项目,夏嵬却一步不离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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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
两个人的脚步声,听起来都让他烦躁,左佑猛地停下,转回头瞪着夏嵬,刚要张嘴说话,夏嵬抬手指两人身旁的车说:“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夏嵬面对着左佑,左佑回身正对着项目,他看见阳城项目销售经理和两名销售从项目走出来,远远看见夏嵬,已经向他们俩人走了过来。
阳城销售经理在三步外就开口打招呼:“领导,您怎么过现场来了?”
夏嵬转头看人,说:“明天早上开会,我一会儿有事。”
经理点头说:“好,那我通知他们,会议改明早。”
夏嵬点头默认,转头又跟左佑说:“先上车。”
左佑在四个人的注视下,上了车。夏嵬改了会议时间,就是为了有话跟他说?
车子开往阳城商业中心,左佑开始以为夏嵬想去商场餐饮区吃饭,结果这人去了男装专卖店。
夏嵬进去没多久,就挑了两件棉服,一件黑色中长款,一件军绿色宽松短款。
可是,左佑怎么看这两件衣服,都不像是夏嵬能穿的样式。诶?说不定是给自己男朋友买的。
左佑没跟着进去,同层奶茶店里,他买了大杯的奶盖乌龙茶,边喝边站在店外等夏嵬。冻了一天,喝着热饮玩手机,不能更美了。夏嵬花了不到二十分钟,买完出来,两人去了商场顶层吃饭。
两人找位置坐下后,夏嵬看了眼左佑手里的奶茶说:“没我的份。”他声音小,语气跟平时不同,听着竟有几分委屈。
左佑咬着吸管抬头,心想,这个夏嵬是假的?他咕咚一口咽了嘴里两颗珍珠,嚼都没嚼,差点噎住。他拿开奶茶问:“这是奶茶,你喝奶茶?”根本不信好吗,夏嵬喝奶茶的画面他想想都会起鸡皮疙瘩。
夏嵬眼疾手快,长手臂伸过桌面,拿起左佑放在桌上的奶茶,吸管放进嘴里,吸了一大口,正好还吸到一颗珍珠,就在左佑伸手要抢的时候,他已经把杯子放回原位。一边嚼珍珠一边冲左佑挑眉毛说:“奶茶我为什么不能喝?”
左佑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张口就骂:“靠~!”他拿起奶茶,用杯底往桌面一磕,奶茶和珍珠在透明杯子里“哗啦呼啦”的翻滚晃荡,“我他妈管你能不能喝,这杯是我的……”他说着又磕了一下杯底。
夏嵬眼看左佑炸毛快给自己炸糊了,把手边放着的购物袋,往桌面一放,笑呵呵的说:“送你的,你穿太少了。”
左佑张着嘴还想骂,看见两个大购物袋顿时消音,但是一脸的愤怒还在,只是没了音。他看看袋子又看夏嵬,愤怒的脸上顿时又拧起两到眉。
给他的?
不是给男朋友吗?操,什么情况?
他抬手把袋子推回去,语气生硬的说:“谢谢,拿走!”
夏嵬翻着手机递到他面前,示意他看手机,手机屏幕是一张报销凭据。
左佑瞪着夏嵬,目光移到他手机屏幕上,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租车公司的用富原给报销了,凭据是厉阳的字。他问:“什么意思?”
夏嵬见他忘了奶茶的事儿,放下心来跟他解释说:“租车用,兴恒一定会报批,但是要跟其他款项一起走,不知道什么时间能下来,公司那边先给垫付着,所以你和厉阳的钱,会转还给你们。”他说完又把两个购物袋子往左佑面前推,“你付了三千,扣除买衣服的钱,剩下的我转给你。”
左佑一脸惊呆,所以这是自作主张花了他的钱,给他买衣服吗?他深吸一口气问:“我的钱,你做主买衣服?”
夏嵬心安理得的说:“你穿太少了,你如果不想买衣服,那三千都转你,衣服也送你。”
左佑转脸对着墙又骂了句“靠!”
夏嵬抿嘴笑,叫来服务员点菜。
左佑把购物袋子从桌子上拿下来,顺手把放在袋子里的机打票据找出来看。
夏嵬正在跟服务员点菜,看见左佑翻看购物小票,心想不好。果真等他点完菜,手机信息提示音响了一声,他没看手机,先抬手挠了挠额头,真难搞,追个人这么难吗?
左佑抬头看夏嵬说:“报销的钱肯定走财务,或者人事那里,衣服的钱转账给你,吧。”他最后两个字说的尾音上挑,像是恐吓威胁,好像夏嵬不,他能把人怎么地似的。
夏嵬手指在手机上点了点,想转移话题,于是说:“我这段时间去了两个刚成立的分公司做培训,一直都没在津市,昨天刚回来。”
左佑还是那副‘款’的表情。
夏嵬无奈,上身前倾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能听听我的解释吗?”
左佑受不了他的视线似的,往沙发背上一靠,转头看向一旁,他知道这段饭的正题终于来了,但是他也有疑问,不能总是他被动,他问:“眼见不算数吗?现在是眼见为虚,耳听为实吗?”
夏嵬猜想自己在左佑眼里信任值应该很低,他硬着头皮说:“对!要听吗?”
左佑勾起一侧嘴角,心想你还能编出花来?他说:“不想。”
夏嵬一皱眉,心理一沉,他最不想看见左佑这种不在乎的神情,他不管不顾的开始说:“照片是我和我,前男友……”
左佑“哧”的笑出了声,小声嘀咕:“又是前男友。”
夏嵬被他打断,听清他的话后问:“又?”
左佑干脆的说:“去时孑城的公寓吃饭,也见过他前男友,”他说完怕夏嵬误会似的,又说:“我没别的意思,你们这个年纪,有前男友,现男友什么的都太正常了,可以理解,接着说。”
夏嵬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什么叫:你们这个年纪?
还有,这语气满满看热闹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但是他又无法反驳,他确实有个前男友,他接着说:“我大学毕业就跟他分了,从那时到现在一直单身。”他说完等左佑的反应,可是左佑已经喝起奶茶,一副听不到重点等着他说下文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说:“照片是我们俩,这些年,他都不甘心分了……”
左佑满脸好奇的打断他问:“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了?”这么多年不甘心,牛了哈!
夏嵬压压心理的火解释说:“没有,是多方便考虑,确实不适合才分的。”
左佑更纳闷了,皱着眉问:“不适合怎么会在一起?不是应该发现很适合才在一起吗?”他是没谈过恋爱,只有一段悲催的单恋未遂。
夏嵬被问懵了,好好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实话实说:“他要结婚,走形婚,他家里情况特殊,担心出柜后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毕业就结婚了。”
左佑把奶茶‘砰’的一下又摔在桌上,震惊的问:“啥?形婚?”
夏嵬点头,左佑现在的神情,跟他当时听见孙阳天说要结婚时差不多,更多的是不解,甚至难过都很少,他那时才知道自己不爱孙阳天。
左佑一把抓过奶茶,吸了个干净,赶紧嚼两颗珍珠压压惊。同志搞形婚这事儿,他听说过,没遇见过,现在就剩下满脑袋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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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觉夏嵬有点可怜,这算是被抛弃了吗?
也不对,既然是形婚,两人可以在一起啊?
左佑不解的问:“他形婚,你们也可以在一起啊?”
夏嵬张了张嘴,没说口自己并不爱孙阳天,听起来他非常渣。大三他出柜,有人陪,特别是孙阳天那种人,很能带动他的情绪和心气,当时感觉孙阳天好看,性格好,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他让他那段时间很安心,冲淡了家人对他的不解和怨恨,当时他还感觉自己选择出柜做对了。
他想了想说:“我们的立场相差太大,观点没办法融合,他有他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想法,而且他结婚,对我的冲击不大,你……懂吗?”
左佑把夏嵬这句话反复的理解了好几遍,才明白什么叫冲击不大,就是没对他的感情造成伤害呗?直白点,就是没伤心,男朋友结婚他不伤心,那就是不在乎呗?
左佑想的越透彻看夏嵬的眼神越锋利,最后无意识的秃噜嘴蹦出两字“骗子!”语气里带着不满。
夏嵬听的都愣住了,想到会被嫌弃,没想到这么严重。他还想解释几句,可是他一张嘴,左佑就抬手叫停。
左佑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说:“停!我知道了,不用说了。”他听完并没有感觉心理舒坦释怀,反而让夏嵬说的心里更堵了。
夏嵬问:“那你对我的误会解除了吗?”
左佑立刻说:“我对你没有误会,”这话太假,他回答的太快,话没过大脑,说完感觉不对,“并不是误会的问题,我只是想说……”他说不下去停住了,他对夏嵬没有误会吗?当然有,没有他别扭个屁啊!但是现在承认有误会,又怕夏嵬觉得误会解除了,又可以胡作非为……神马乱七八糟,敢对他胡作非为个试试。
夏嵬等不到后半句,于是问:“你想说什么?”
左佑看服务员来上菜,打岔说:“什么也没想,饿了,想吃饭。”
夏嵬刚刚有些激动,终于等到左佑正面回答问题了,结果话只说了一半儿,不当不正卡的他难受。可是看清左佑的欲言又止,又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他知道不能在追问下去。
两人和谐的吃了顿饭,驱车一起回酒店。
左佑看见酒店出现在视线内,问:“你,”他说完这个字,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跟夏嵬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用‘您’‘领导’这些称呼,“你也住这儿?”
夏嵬听他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转头看他,没先回答他的话,车子停在地上停车场,停好后,他没有下车,他想继续吃饭前没聊完的话,他说:“我也住这里,富原跟这家连锁酒店有合作。”
左佑点头后要下车,手刚碰到车门,就听见“咔哒”一声,车锁了。他猛地转头看向夏嵬,眼神里带着警惕,好像夏嵬是一个要行凶的坏人一样。
不过夏嵬确实有目的,他怕他留不住左佑,只能先锁上车,这件事在这半个多月里他反复斟酌,如果不是工作忙拖到现在,他早就想跟左佑当面说明白。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他并不想就此错过机会。他说:“我有话跟你说,坐一会儿行吗?”
左佑觉得好笑,笑的一脸不可思议,他笑着问:“我说不行,你会打开车门让我走吗?”
夏嵬看着他没说话,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不能。
左佑目视前方,强压下心理的火,脸上总算不太难看了。
夏嵬问:“现在,我们的误会算是解除了吗?”他一直盯着左佑的侧脸,语气很轻缓。
左佑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夏嵬继续问:“你看到照片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是因为对方是个男人?还是因为,你认为我背着男朋友乱搞?”
左佑从夏嵬开口后,心脏越跳越快,这两个问题他认真的回答哪个都会坦露自己的问题。第一个问题,他如果诚实回答,夏嵬就会知道他多数的可能是个gay,第二个问题,他更心虚。
这段时间,他郁闷的原因也正是第二个问题。就算夏嵬背着自己男朋友乱搞,干他什么事?不想搭理就不搭理,不想见就不见,可是情况正好相反,他就是忍不住的会纠结郁闷,夏嵬喜欢男人,夏嵬有男朋友,对,现在没了,单身,所以他的问题越来越明显,他纠结的仅仅是夏嵬乱搞吗?
并不是。
夏嵬等了几分钟,也没等到左佑的回答,他竟然笑了,他好像发现了左佑正在心虚。
左佑虚张声势的扭头瞪夏嵬,脸上表情冷的像冰,心理却慌乱的不敢开口,所以只能假装气势凶狠的瞪着人。
夏嵬缓缓开口,嘴角一直挂着笑,说:“我猜是因为后面那个问题,……对吗?”他为了不惹怒左佑,最后还加了个疑问,借此表现自己不是极其肯定,而只是猜测。
左佑却不这么认为,他就感觉自己上了贼船。呸,不对,是贼车。非常想一头撞死车门上算了!
不等左佑开口,夏嵬想一次性说完,于是紧接着说:“可是,我没男朋友,”他这句话说的语气有点可怜,还摊了摊手,表情很无奈,“所以,不存在乱搞问题。”
左佑彻底不想跟他说话,就想静静看他不要脸的为自己洗白,看他能给自己吹到三米五吗?
夏嵬不停歇的说:“现在,我们也不存在第一个问题对吗?”
左佑回想了一下第一个问题:因为对方是个男人?
夏嵬想表达的意思是,他的态度转变不是因为夏嵬喜欢的是个男人或者喜欢夏嵬的是个男人。
直白点理解就是,不是因为夏嵬的性取向问题,才招致他的反感。
左佑的沉默,夏嵬当做是默认。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开始有些激动,怕左右打断他,于是一鼓作气说完:“左佑,你的感觉没有错,我不是在乱搞,我是在给自己找男朋友,我在追求一个我喜欢的人。”
左佑感觉自己耳膜都快被心跳声给鼓破了,“砰砰砰……”一下比一下力道大,他眨了几下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反应能力还在,好在只是有些地方不正常。
他听见夏嵬说完了,甚至能听见夏嵬的呼吸声,他伸手又去拽车门,车里的空气好像被他们俩吸光了,待的越久越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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