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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左佑拍开在自己后背一直拍的手,抓起水,一口喝光,喘出来的气儿热乎乎的,嗓子里灼烧感很强。他仰头瞪夏嵬,给夏嵬瞪的一愣,他自认为此时自己双眼威力无穷,却不想看在夏嵬眼里,眼泪汪汪,眼眶粉红有多诱人。
“咕咚!”夏嵬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不断分泌的唾液,咽了一大口口水。
左佑原本以为夏嵬被自己威力无穷的双眼给震慑到,结果却看见他滚动喉结咽口水。他坐在椅子上抬手指着站着的夏嵬,嘶哑着嗓音吼:“你,能不能,有点自觉?”
夏嵬被他劈了八百个叉的嗓音给戳到了笑点,眉眼里尽是不住的笑,他抬手去抹左佑眼角的泪,左佑后他一步抬手,他已经碰到了左佑的眼角,一汪咳出泪,多半擦到了他的指腹上。他下垂手,泪水在两个指腹间反复摩挲,他现在甚至冒出了龌龊的想法,他想尝尝指尖泪水是什么味道,最好是左佑眼角的泪。
他克制着体内的情绪,笑着说:“别说话了,这嗓音快成单田芳了。”
单田芳?是他小时候,左肃常听的《白眉大侠》的评书表演艺术家吗?
左佑原本想怼回去,想到自己劈了八百个叉的嗓子,还是闭了嘴。
他在心里暗自得出一个结论:这人不止手欠儿,嘴也欠儿。
第44章因幕起
两人吃过饭,房了退,驱车回山海市。
前半段路夏嵬开车,进了服务区后,换成左佑开车,开到山海市宿舍所在的小区,已经是晚上十点。
一下车,左佑忍不住狠狠吸了口湿润冰凉的空气,舒坦的又换了口气吐出来,顿时觉得身体里被清新湿润的空气给洗涤了,从里到外的爽。
夏嵬从车上下来,又绕道后备箱拿东西,给车上了锁后看见左佑还在做深呼吸,他冲左佑招手说:“走了,现在供暖了,空气也没有那么好。改天带你去海边儿,让你吸个够。”
左佑刚提起气,又瞬间憋住,给自己憋出个夸张的倒三角,然后泄气似的吐了个干净,垮下肩,跟在夏嵬后面往里走,嘟哝着:“破坏气氛,再不好也比老北风天天啪啪啪抽脸好。”
夏嵬回头看他,心想晚饭时攒的气,开了大半宿夜车还没消下去?
进了宿舍,难得张未明这个时间在宿舍,看见俩人忙挂了手里的电话说:“领导,您来了。”
左佑跟张未明打招呼,张未明走近后拍了一下他的肩。
夏嵬说:“继续打,明儿咱们再说。”
张未明又跟两人说了几句,最后回自己屋打电话去了。
左佑看见自己的单人床,“噗通”一下扑上去,顾不得一层薄灰,抱着被子扑腾,酒店睡了半个多月,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单人床好。
夏嵬一边脱衣服往衣柜里挂,一边说:“不喜欢住酒店?”
左佑把脸闷在被子里,毫不客气的说:“你不是也不喜欢住酒店,才跟我挤一屋睡单人床的吗?”这话听着像反问,其实就是一个间接的肯定句。
夏嵬站在衣柜旁,一手放在衣柜里,抓着挂衣服的横杆,一手放在裤兜里,两只眼睛盯着此时趴在床上身形起伏的轮廓,视线停留在左佑下陷的腰上在慢慢描摹到凸起的臀尖上,他慢慢的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下自己的躁动的情绪。几秒钟过去,他拿上换洗衣服,转身去了卫生间。
左佑闷在被子里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他以为夏嵬去了客厅,谁知道却听见卫生间的门“砰”的一声,像是被怒气摔上一样,动静大到,他能感觉到挨着单人床的这面墙跟着颤了颤。他闷在被子里嘀咕了一声“神经!”,而后换成侧脸趴着。他没怎么开过夜车,提着十二分的神开了两个小时,这会儿放松下来,满脑袋就一个字“困困困……”
夏嵬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转过拐角看见左佑已经睡着了,左佑除了外套脱掉了,其余衣裤都没换。他抬脚踢了一下床边,然后左佑又换了一边脸侧躺,继续睡。夏嵬看他实在困的不想起,干脆扯着他的被子给他盖好。
可是被子刚搭在左佑身上,左佑突然睁开眼问:“几点了?”
夏嵬看了一眼柜子上的手机说:“还没到十一点。”
左佑安心的叹了口气,嘀咕说:“吓死了,以为早上。”
夏嵬笑着说:“换了衣服再睡。”
左佑“扑棱”一下坐起来,坐在床上晃了晃身体,抬手把自己头发挠成鸡窝,没睁眼含糊的说:“最讨厌睡一半儿要起来洗脸刷牙,洗完肯定倍儿清醒,连他妈安眠药都拯救不了我清醒的灵魂。”
夏嵬拿着手机邮件,听他这么说,手伸过两张床之间的过道,一手按在他脑门上,把人又给按回枕头上,说:“那睡吧,这么惨的灵魂拯救方法,能省则省。”
左佑不肯放弃治疗似的挣扎着挡开夏嵬的手“扑棱”一下又坐了起来,然后像瞬间诈尸一样,又直愣愣的跳到地上。
夏嵬端着手机的手被他吓的一抖,手机差点拍自己脸上。他其实有点怕左佑反感他这些小动作,他很多时候都是无意识,等做完以后才发觉很不合适,不应该,他瞅着左佑,但是左佑的双眼睁开后还没定焦,揉了两把,把双眼皮直接揉成一只三眼皮一只四层或者更多,看着滑稽的不行。
夏嵬没憋住“哧”笑出声。
左佑双眼找好焦距后,看向夏嵬,瞪着他说:“太困的人,没战斗力,笑吧笑吧,你开心就好。”说完往卫生间走。
夏嵬有点担心的也坐了起来,他把卫生间里的排风打开了,应该……
他刚想到这儿,就看见左佑从卫生间里慌忙退了出来,此时那张脸上已经看不出困倦,满脸的震惊,侧脸看着他张着嘴想说话,张了好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
左佑也挺震惊自己怎么就能闻出来这股味道的不寻常?
日了狗了,还尼玛是日了全世界的狗!
排风“呼呼呼……”没停过,但是他第一脚迈进去就闻到了不同以往卫生间的味道,卫生间里他买了两盒薄荷味的香氛放在里面,平时进进出出也都是淡淡的薄荷味儿,现在完全闻不到薄荷味儿。
虽然卫生间开了排风,好像夏嵬洗完澡也已经有一会儿了,但是那股味道,在他的鼻息里好像越来越浓烈,那股腥味跟他的完全不一样。
左佑感觉自己有点胸闷,还有点脸胀,不知道哪来的错觉。
他看着夏嵬不说话,夏嵬看着他也不说话。
但是总要有人先说句话,才不至于一直这么尴尬下去。左佑拿出最后一丢丢理智说:“你,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还有体力打飞机,我是不是该给你跪一个。”
夏嵬没想到等了一分多钟,等来这么一句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想把自己往正常人里归归类,他说:“顺手的事儿,需要体力吗?”
左佑刚震惊完,又他妈被歧视了,这尼玛怎么就不是体力活了?他骂了句“靠!”抬脚进了卫生间,“哐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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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关上门。
在夏嵬看来他是进去洗漱了,但是卫生间的情况是这样的,左佑背靠在门上,两手心贴在门上,视线把卫生间每一个角落仔细扫了一遍。他在代入思考,猜夏嵬是站在哪个位置,并且是冲着哪个位置解决掉他的子子孙孙的。
对,他要避开,这味道有毒。他现在脑袋和脸还在发胀,胀的有点烫。这尼玛绝逼有毒,要不然怎么解释他现在的状态。
心跳也尤其的快,左佑决定先刷个牙清醒一下。
他挤了一大块牙膏叠了两层在牙刷上才算完,薄荷味一冲进鼻腔,瞬间回魂,薄荷味拯救了他,妈呀!他要吃一口牙膏,拯救一下心脏。
刷了牙,洗了脸,赶紧出了卫生间。
夏嵬已经侧身冲另一面睡下了,左佑关了灯也躺到床上,面冲着墙,双眼瞪的滴流圆,怎么也睡不着。
他就说嘛,睡一半儿起来洗脸刷牙,回来绝对睡不着了。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眼前的白墙,这面墙隔着卧室和卫生间,左佑一瞬间感觉那股浓烈的铁腥味儿穿墙而过,再一次冲进他的鼻腔。他抓着被子边缘“哗啦”一下罩住了整个人,在隔绝的空间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夏嵬也没睡着,一直在假寐,听见动静后他赶紧转身看向左佑的床,屋内光线很暗,但是窗帘却不是遮光的帘子,昏暗朦胧的视线里单人床上的人用被子把自己罩的严严实实。有些急促的喘气声传进夏嵬耳朵里,这声音像是做梦吓到一般,但是他知道两人都没睡着,所以左佑根本不是做梦。
他还是试探着问:“怎么了?要开灯吗?”
左佑捂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说:“不要开灯!睡觉!我没事!”
夏嵬从左佑急促的语气里猜出了个大概,他换成半靠在床头,看着昏暗中拱起的一团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刚才没忍住,也确实不想忍受,最近这段时间,稍稍一想起左佑,他就会被躁动的欲望牵着走,大有乐意为之的心态。他不是个毛头小子,喜欢谁还要暗藏心底,他也不是纯情boy,觉得性幻想很龌龊,大多数时候这种欲望刚一冒头,他甚至会找一个能让自己喷薄的对象在脑中幻想。
有多久了?他也没按天计算过,应该很久了,他的幻想对象都是左佑,这也是刚刚左佑进卫生间他为什么也会有些忐忑。
左佑是他一眼就能看透的男孩子,一直是坚强肯吃苦的状态。在他见过的大多数坚强刻苦的人中,很多都伴随着冷漠和薄弱或者说是懦弱,常人都是缺乏什么在无形中就会把自己塑造成相反的一个人。可是在左佑身上他没发现,不知道是不是左佑已经成了他眼里的‘西施’,还是就如自己看到的一样?
二十一二岁正是他羡慕的年纪,满身的青春活力,气质通透干净,还有……时刻吸引他的身材。
他是男人,看脸,看身材,像是天性一样。可是刨除这些吸引点,他发现左佑能吸引他的越来越多了。
靠在床头看着隔壁床上的一大团有二十多分钟,夏嵬轻手轻脚下床,蹲在左佑床边儿,慢慢掀开一角,歪头往里看了看,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他慢慢把被子折到左佑胸口,才看清这人的睡相。
两手举到头顶,嘴略微撅着,一脸的不高兴,想必睡前就不怎么开心。被子掀开后,估计是空气突然清新,左佑从鼻腔发出一声很小哼唧声。
夏嵬笑着把两手垫在下巴上,看着左佑的侧脸出神,脸部线条没什么棱角,五官也不算深刻,上下眼睑的睫毛交错后看上去浓密……
“看够了吗?”
夏嵬正聚会神的用眼神描摹左佑的五官,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的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他张着嘴没法出声,看着左佑抬起一只投降的手揉了揉眼,侧头看了他一眼又闭上眼转正头,手放回身侧,看意思是想继续睡。
夏嵬就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往左佑床边挪了挪,两只手重新放到床上,随后把下巴搭上去问:“什么时候醒的?”
左佑鼻音很重,声音也带着没睡醒的黏糊劲儿,缓慢的说:“你,的气儿,喷到我耳朵上了。”说完抬手抓了抓耳廓,抓了两下感觉很痒又抓了两下。
夏嵬拿开左佑的手,自己伸手给他挠了挠耳郭,解释说:“捂着被子睡觉不好。”
左佑懒懒的“嗯”了一声,好半天没了音儿。
夏嵬的手指放到左佑枕头上,指尖与他的耳廓距离很近,是可以感受到彼此体温的距离,他挺享受这一刻的怦然心动,就是这种指尖带来的另一个人的温度,让他悸动不已。
左佑嘴唇动了动问:“你不累么?又开夜车,又打飞机……”他每句话说着说着尾音都快咽回嗓子眼儿里,听的出来人很困,却坚持陪聊。
夏嵬盯着昏暗中,轻微阖动的两片唇,在大片或黑或黑灰的空间里,他似乎用肉眼看见了左佑两片蜜色的唇,润泽柔软。
他感觉左佑现在应该是困倦大于拘束,于是大着胆子问:“你是因为卫……”他还没问完,左佑就轻“嗯”了一声。
夏嵬没想到左佑这么诚实,估计太困给闹的。他沉默的享受着体内血液彭拜汹涌似的狂欢,他很任性的认为左佑是因为自己的味道和行为而羞涩,他试探着问:“那我以后不……”
左佑缓缓侧过头,寂静的空间里头发摩擦枕头的声音格外响,他对上夏嵬的双眼,看了一眼他因为戛然而止半张的嘴。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那双眼睛很亮,他甚至能看出一份柔情,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会,”他顿了顿咬了一下嘴唇,“你随便。”说完转正头,闭上了眼。
夏嵬慢慢闭上嘴,放在左佑耳边的手回,指腹从碰触到他肩头时顺着他手臂而下最后放在他臂弯处。他不要脸的问:“你也会?那你那时候,想什么?”他很想问你撸管想的是谁?
左佑的声音仍旧有浓浓的鼻音,但是语速加快了:“我想,怎么这么慢,手酸了手酸了,歪了,又歪了,还得擦,哎!真麻烦!”
夏嵬从左佑开始跟他说话,就有点紧张,心脏还一直乱跳,但是让左佑这一句撸后感一搅和,他只剩下想笑,头抵着床越笑越停不下来。
左佑说完也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确实每次都有这种烦恼,不是秒射,分射的人不能体会这种苦恼。
夏嵬很服气,边笑边问:“你是有多能耐,还会手酸?”
左佑语气带了种高处不胜寒的意味说:“十几二十分钟都不拉到,独孤求败。”
夏嵬憋不住又笑了,很想说一句:以后放着我来。这句他不敢说,索性问:“那歪了是怎么回事?”
左佑侧过脸给了他一个“你傻呀!”的表情,奈何太黑夏嵬读不到,还是解释给他说:“老师从小教导我们不要随便浪一滴水,所以,目标从来都是马桶。”
夏嵬感觉自己要笑摊在地上了,这事儿还能对着马桶,看见马桶难道不会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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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萎了,他得出结论后说:“难怪你会手酸,你对着马桶,哪来的感觉。”
左佑被嫌弃很火,奈何黑灯下火,三更半夜不好发火,发火很容易把睡意给轰散了,他攥拳捶了一下床说:“睡觉。”
夏嵬还在笑,笑够了,起身在左佑的臂弯上抓了一下,很自然的低头又在他额头的头发上亲了一口。
这一口让左佑瞬间僵了,夏嵬感觉到左佑的僵硬才从兴奋里回过神儿,转身躺回床上说:“明天我回津市,月底才能过来,那边儿有几个项目要跟甲方开交流会。”
左佑没说话,转身面冲墙侧躺着。
夏嵬也侧躺着睡,面冲左佑的背影,他想他要尽快忙完回来,现在隔着一米多的距离,他已经很想那个背对着他的人。
他感觉自己完蛋了,变态的恨不得自己是只蜘蛛,吐出丝网罩住背对着他的人,拽到自己怀里,狠狠蹂|躏……
左佑离开山海市半个多月,回来后把自己的活从厉阳手里接回来,忙了好些天,才把扔了的工作捋顺,也能腾出时间跟周孟何悠出去吃顿饭,好好吹吹牛逼。
何悠刚从外面进来,椅子还没拉开,伸手把桌上打开的啤酒拿起来喝了两口,喝完把瓶子往餐桌上一放佯装怒了,说:“冰啤,哥要冰啤,我还能不能有一个俩的贴心小棉袄了?”
左佑和周孟一听这话,同时抬手召唤服务员,话说的也是一样的:“服务员,上冰啤。”
两人声音响亮,像是召唤了一个山头的服务员一样,满屋子服务员跟着回应“哎,来了!”“好嘞,马上来!”“好滴,上冰啤!”
何悠满意一直笑,一个小棉袄肩上拍了一下,周孟抬脚踹了他一下。
三人吃的羊蝎子,大锅五斤没够吃,眼看着又下了五种青菜和两斤面条,每个来上菜的服务员看这三个男孩子都跟看外星生物一样的眼神。
周孟吸溜着面条又踢了一脚何悠问:“你们工程是不是拆小王庄呢?”
何悠啃了最后一块羊蝎子,没嘴回话只是不住的点头,啃干净肉吸了骨髓,扔掉骨头才腾出来嘴说话:“拆了,马勒戈壁,这群妖孽老窝让爷爷们给扒了,卧槽,你们都没看见,那一溜小红房子里拆出多少成人用品,妈呀!我他妈眼睛都要瞎了,贼他妈的大尺度,现在,放飞你们的想象力,让你们撒着欢儿,撂着蹶子的想,你们最多想出来个套套,捆绑……”
何悠吃完肉,就在不停的说的小王庄拆迁的事儿,讲的吐沫星子横飞,左佑听见他讲的嗓子都哑了,突然想起夏嵬之前说他劈了叉的嗓音单田芳,禁不住扯嘴角笑了笑。
何悠看见左佑笑,问他:“对吧,是不是你也看见了?”
左佑刚才走神儿完全不知道何悠说的什么,但是周孟看出来左佑走神儿了,冲他笑的意味不明。
正在周孟看着他笑时候,手机响了,不是信息是电话,左佑先抬眼皮看了眼周孟,何悠还在讲什么他顾不上,但是周孟显然经过这几天发现了什么。
何悠用筷子点了点左佑的手机催他说:“看孟哥干啥,接电话呀,难不成是孟哥媳妇查岗?卧槽!”
周孟拿拳捣了何悠一下,拎着酒瓶跟何悠喝酒,才转移了何悠的注意力。
左佑头一回感觉接电话烫手也烫耳朵,“喂。”
电话一接通夏嵬好像等不及似的说:“我后天过去。”
左佑“嗯”了一声,没了话,他心虚的又抬眼皮看了一眼周孟,正好看见周孟斜了他一眼,操了!他今天打死也要跟周孟摊牌,这他妈什么感觉,怎么好想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周孟的事儿似的。
夏嵬听不出左佑是什么情绪,又问:“有什么想要的吗?带给你。”
左佑受不了周孟的视线,站起来出了餐厅。
何悠指着往外走的左佑说:“干嘛去,外面冷的,不穿外套啊!”
左佑没回头,但是听见了,抬手冲身后摆了摆。
他出了餐厅,被冷风灌了个透心凉,不禁打了个哆嗦说:“不用带。”
夏嵬听见电话里有风声问:“你在外面?”
左佑抬头看路灯,又看天空,黑黢黢什么也看不清,他印象里仿佛夏嵬来的日子,总是能看见月亮。他说:“在外面吃饭。”
夏嵬问:“吃的什么?”
左佑笑了笑说:“羊蝎子,我们三个吃了五斤羊蝎子又涮了五盘
菜和两斤面条,服务员看我们眼神都不对了。”
夏嵬也笑,笑声从听筒里传出来,他说:“听起来很好吃,我回去也想尝尝。”
左佑憋着不说请他吃饭这句话,夏嵬也不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左佑受不了冷说:“我进去了,没穿外套。”他刚说完就听见“嘟嘟嘟”的忙音。
他把手机拿到眼前看,真的挂了?
这是干嘛?
左佑冻的嘻哈嘻哈的一路跑回座位上,拿勺子舀了一勺热汤喝下肚,才感觉活了过来。
何悠还在说小王庄:“你就说服不服,大王庄都没个村霸么?让大彪给占了,这帮孙子还带转移阵地的,真当自己是山大王,打一枪换一个地儿,还他奶奶的打出荣誉感来了。”
左佑问:“确定吗?”
何悠一拍桌子:“哪天哥哥带你去大王庄新建好的小红房子一条街玩一遍,长长见识。”
周孟总忍不住想踢何悠,于是又踢了一脚,何悠满不在乎,男生相处的方式大都是骂骂咧咧打打闹闹里过来的。
周孟指着何悠骂:“你他妈去混一个试试,打断你的三条腿。”说完又指了一下左佑,左佑赶紧怂的举起双手。
何悠不是在吹牛逼说大话,建筑单位也好工程部的人也好,他们三个人没少见这些人去大小王庄红房子里混,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见多不怪,却不想自己身边的人往那种地方凑。
何悠一副发誓的神情说:“孟哥,你给我个胆儿,我也不敢,吓死我得了。说说,我就说说,过个嘴瘾。”
左佑喝了一大碗汤,总算暖和过来,他问:“小王庄都拆了,1号楼养猪场怎么不见动?”
周孟特别膈应猪圈味儿,听见左佑这么说,一脸腻味的说:“吃饭呢,提什么养猪场呀!”
左佑拿筷子指了指一桌子杯盘狼藉,空空如也的汤锅,意思是:没东西可吃了。
周孟无语的转头,其实他想说他还没吃饱呢。
何悠喝了最后一口啤酒说:“这事儿就得问开发部了,上次咱们那个会开的就差架上火箭炮了,还得你们夏总回来敲打敲打这帮人,上次会开完开发部全都悄么声的干活,也他妈不瞎嚷嚷着小王庄难搞,房管局难搞了,就特么欠你们夏总拾。”
周孟拿着牙签剔牙,很赞同的点头说:“对,招进来一堆大裙带,就会玩幺蛾子,对了,”他看向左佑,“赵玲玲被扣了一个月工资你知道吗?”
左佑摇头,随后他想起来自己现在穿的外套,还是夏嵬因为那次租车款的事儿,借口买给他衣服。虽然最后钱还是由财务部打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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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和厉阳,但是不得不说夏嵬好手段,他到现在只要穿那两件外套,次次都能想起来是夏嵬挑的。
夏嵬说他后天来,后天是周几?
周六?他休息,要不要说一声?
第45章因幕起
周五下班后,左佑和周孟坐火车回了津市。
一路上周孟都在坐立难安,而且离开山海市越远他越难安。
左佑终于受不了,侧身猛撞了一下身边的周孟,骂他:“你他妈身上发芽了还是长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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