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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左佑赶紧低头打字,打了两个字又迅速删掉,回什么回?傻子才被牵着鼻子走!
他抬头看厉阳,小幅度冲厉阳摆了摆手,又指了指门外,厉阳点头后,左佑抓起笔记本,急忙出了会议室,在大家眼里他像是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
但是夏嵬却知道左佑为什么离开,他的‘威胁’失败。左佑起身的瞬间,他也想起身,幸好他面上不显,否则一定跟心理一样焦急。
左佑出了会议室,边往办公室走边嘟囔:“幼稚!”夏嵬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很幼稚,讨不到自己想要的想听的,用尽一切损招也要得到也要听到,这跟平时的夏嵬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别人看见这样的夏嵬,会是什么表情?
左佑给周孟发了一条信息,让他帮忙记下自己的工作内容。在办公室拿了外套,离开32层,去找侯岳。
周会一般都是半天,中午下班前结束,他不走,夏嵬肯定要抓他去吃饭。他没夏嵬脸皮厚,也没夏嵬那么无所谓别人的眼神和评价,这些是他俩之间差距,他很在乎,在乎的不行。
所以,他们应该没可能。
他假设了一下,如果他跟夏嵬在一起了。他没胆量立在人山人海中,众目睽睽之下跟夏嵬接吻。他也没胆量,在周会上肆无忌惮的想看夏嵬就看他目无一切……
过往的事情历历在目,那些让他不知所措的行为,夏嵬做起来得心应手,但是他承受起来却提心吊胆。
他们原本相同,却终究是不同。
左佑拨通侯岳的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看来侯岳的手机没离过手,“喂,过去找你,吃什……”说一半儿,他听见电话另一头风声很大,侯岳的声音掺杂在风里,听起来飘飘荡荡。
“在海边,来吗?”
左佑急的按了好几下电梯键,他怕侯岳跳海,毕竟冬天的海水挺凉的,跳下去肯定遭罪。他仰头看电梯数字说:“有病啊!大风呼呼的,海水结冰了吧,你丫去干个屁!”
侯岳好像在笑,声音又小又缥缈,他说了句“入口的船上,过来吧!”
左佑还想说话,侯岳却好像很急着挂电话。他有点焦躁的在电梯里跺了跺脚,心想,侯岳不会真的想不开吧?一个大男人,靠靠靠靠……
跑出电梯,跑着去打出租车,路上催的出租车司机都流汗了,下了出租车又跑去入口,左佑火急火燎的在一排打渔船上找人,时不时看一眼海面。
看见人安然无恙,左佑两只手按在膝盖上,吸着冬天冰凉的海风,呵哧带喘好一阵儿,才直起腰,骂坐在船舷上晃荡着双腿的侯岳:“个傻逼!犯二有瘾是吧!”
侯岳从船舷上跳下来,踩着湿软的沙滩走到左佑面前,抓起左佑的胳膊,把人往船边带着走,嫌弃他说:“看你这点出息,跑两步都能要你的命。”
左佑心想,他哪是跑了两步呀,两百步还要乘以个二三四。他喘着气喊:“大冷天你跑这儿来,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侯岳拉着他到船边,松开手,一手抓着船舷轻轻一跃又坐到了船舷上,从上往下看着他说:“小五说,他没见过冬天的海,我替他看看,……真他妈没什么好看的,死冷死冷的,跟他那个人一个熊样儿。”
左佑转身背靠在船身上,胳膊一旁是侯岳垂下的腿,侯岳说是看海,这会儿正仰头看灰蓝的天,他抬起头也只看到侯岳的下巴和脖子上的围巾。
侯岳的围巾一看就是小五的品味,不是大红底白点点,是暗红色围巾上绣着深绿色船锚,标准红配绿。幸好侯岳的脸能拯救这条围巾,换个人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他都不一定能拯救得了这条红配绿。
左佑一直很纳闷,像小五那种长的各方面都堪称是上上品的男人,穿衣打扮的品味怎么就那么让他一言难尽呢?谜一样的品味呀!
他仰头欣赏红配绿的时候,恍然间看见侯岳的侧脸有东西滑下,没入鬓发里。左佑赶忙低头,这会儿阴天没光,可是他依旧觉得刺眼。他没见侯岳哭过,哪怕只是一滴泪,今天之前他都没见过。
放眼望去,沙滩上只有他们两个活物。
一排打渔船,腥臭的味道随着海风一阵阵飘来。换平时,打死侯岳,他都不会坐在这种地方看天。
左佑想,看来恋爱和失恋治好了侯岳不少方面的强迫症。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多大多深的影响力?左佑估算不出来,用干想的他也想像不出来。
根据周孟的变化,和侯岳的改变,他知道这种威力不小。
同样是恋爱,周孟双手奉上自己的一切甘愿为老婆奴,侯岳放下从前许多的‘必不可少’却还是没得圆满。一喜一悲,周孟喜,侯岳是悲?还是伤?
左佑希望侯岳只是悲,悲过之后会淡忘甚至遗忘。却不希望他是伤,伤口不论深浅,好了总会留疤,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一条疤足以跟他一生。
一个坐在船上吹风,一个站在船下吹风。风里湿气重,吹到脸上,不一会儿就感觉皮肤黏黏的,零度以下的海边,非常冷。
左佑先扛不住了,毕竟没失恋,五感还正常,他缩着脖子打哆嗦,用手肘碰了一下侯岳的小腿说:“坐会儿行了,明天再陪你来,我买一送一。”
侯岳的泪应该是被风吹干了,又跟潮湿的空气一混合,脸上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他跳下来,在沙滩上跺了跺脚说:“等饭呢,怎么还不好?”
左佑挺诧异,哪家外卖还给往海边送饭,这么想着就听见栈道下的小木屋有人冲他俩喊“小伙子,蒸熟了,过来端。”声音是个老人家,但是声音高亢洪亮,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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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唱船歌的好嗓音。
左佑问:“你买的他的?”他一手指着小木屋。
侯岳推了一下左佑的后背,带着他往木屋走,跟他说:“早上出海回来,这大爷留了一筐海鲜,他自己吃,咱们分点。”
左佑舔了一下嘴唇,他喜欢海鲜,别看他在一个海滨城市上了大半年班,但是海鲜还真没吃上几顿。他比侯岳着急,小跑着就奔小木屋去了。
屋里开着电暖气,干爽暖和,跟户外截然不同的感觉。
左佑直奔老头儿的小厨房,先嘴甜的说了句:“爷爷,辛苦了!”
老头皮肤黑红,光亮,人也不似平常六七十岁的老人,看上去很健康,步伐也利落。他端着一口双层大锅,转身问左佑:“等你呢吧?”
左佑猜老头儿是说侯岳等他,他应了声“对!”
老头儿端着锅往外走说:“那个俊儿小伙儿说让我等他朋友来了再蒸,我是看你跑到船边儿才开始蒸的,吃吧,正好出锅,一早儿四点刚从海里打回来的。”
老头说完,侯岳刚好慢悠悠进屋,进屋也说了句“爷爷,辛苦了!”
老头洪亮的声音笑起来,带的小木屋的房梁都跟着颤悠。
好些样儿的海鲜,摆了一大桌子。很多左佑都没见过,老头儿挨个介绍完,又讲怎么吃更鲜更美味儿。
又给两人面前各放了一小瓶二锅头,一指二锅头说:“吃海鲜,得喝白的,别的不行,我老头多年的经验,听爷爷的喝两口,暖和着呢。”老头每句话的尾音都上扬,听起来让人愉悦。
两人扒了一地儿的皮和壳,二锅头侯岳喝了大半儿,左佑下午要上班只喝了几口。
老头说自己早些年出海打渔,老了以后改看打渔船。跟两个人讲自己出海那些年的英勇事迹,讲的绘声绘色,左佑觉得比国外的大片都牛,老头吃饱去外面看船,扔下两人在暖和的小屋里慢慢吃。
侯岳一瓶酒下肚,又把左佑的只喝了几口的酒拿过去喝,半醉半醒的开始话多起来:“昨晚来了,非他妈跟我告别,去他妈的告别,谁他妹的想告别,”他从一堆壳和皮里翻出一块肉要放进嘴里,左佑伸手过去一筷子给打掉了,把他面前堆起的东西扒拉到地上,又把自己盘子里的肉倒给他,侯岳吃了几口继续说:“凌晨三四点呀,发烧呢,起来背包要走,你说,你说,他干嘛要来?啊?”
左佑哑口无言,也可以说是语塞,心想这都哪跟哪呀?他问:“你说真的?”
侯岳点头,点完又抿了一口白酒,“他想死,我还送了他一程,哈哈哈……”
左佑让侯岳笑出一身鸡皮疙瘩,这魔性的笑,挺膈应人。他说:“差不多得了,干你屁事。”他想侯岳是真醉了,开始说胡话。
侯岳放下酒,两手捂着脸搓了几下,也没拿下来,闷声说:“我特意,折腾他,一晚上,就是不想,让他第二天走,”他停顿一会儿,“他以为我睡了,其实这几个月,只要他,睡我旁边,我多数时候都,不敢睡,倒数着日子过,他妈的!”
左佑这次是瞠目结舌,他没想到侯岳为了留人,会用这么变态的办法,一时间让他想起了昨晚夏嵬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更没想到,这一场,不长不短的恋爱,侯岳谈的这么战战兢兢。
侯岳像是吐槽机器,不打算停歇的自说自话:“要死了,也得走,我怎了?他就不能留下?”
左佑觉得侯岳开始作了,作自己也作别人,他问:“你伤了小五?”
侯岳突然提高声喊:“我有那么畜生吗?”
左佑反问:“你自己说折腾一晚,又发烧的,不是畜生,人是干不出来……”
侯岳从桌子底下踹他,踹的还挺准,骂左佑:“滚!我他妈哪回也没舍得,我就是,……做多了,”他说着说着有点不自然偏头看一旁又小声加了句,“还鸡|巴都是□□……”
左佑这次是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大小黄他是看过,但是换成从朋友嘴里说出来,他感觉非常震惊,纯靠脑补就能吓傻他,他冲侯岳抱拳说:“牛!”
侯岳磨磨唧唧说个没完,最后彻底醉倒,左佑打车把人送回酒店,自己又打车去了工地。
出租车开出地道桥洞,此时的小王庄已经是一片平地,被工程部规整过,一砖一瓦都不剩。
司机突然开口说:“诶?前面有人闹事吧?这个,我不能往里开,砸了车算谁的?”
左佑侧头看窗外,听见司机这么说,赶紧看正前方。
项目大门口堵了好些人,从穿衣打扮上看全都是本地人,这个本地人就是指大小王庄的人,这里的人和物都很有地域风格,自成一格,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左佑付了钱,下车,边往项目走边扫视一遍,保安岗没人,项目外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而且大门两侧围挡画面破坏严重。
被破坏的围挡是他从阳城回来刚换上的画面。
真他妈的日了狗了!
左佑攥拳,凑近后,找了一个最外围的人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哥,里面怎么了?”
被问话的男人根本顾不上搭理左佑,眼睛都没往他身上看,兴致盎然的踮脚伸头往里面看,扬手一指说:“自己看呀,养猪场让人给埋了,猪圈没了,猪都赶这儿来了,热闹有的看喽!”此人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语气。
左佑今天受到的震惊一波接着一波。
猪圈没了?所以干售楼处什么事儿?
妈呀,那就是说养猪场的猪现在都在售楼处里!
左佑骂了句“操!”就开始拼命往里挤。
“哎!挤什么挤?怎么不飞进去呢!”
“唉哟,我脚,往哪踩呢小白脸?”
左佑懒得跟这些人吵架,心想你他妈全家都是小白脸,有你丫这么夸人的吗?
“推什么推,急着抢猪去呀!”
“快看,保安拿电棍电猪,我的个天呐,这猪还活的了不。”
“活不了,咱顺走,今晚大锅猪肉烩酸菜。”
左佑好不容易挤过门里门外密密麻麻的人群,眼看见到光,结果脚底下都他妈他是猪。
小猪,老猪,还有带着一群小崽儿的母猪,满院子都是猪。
他此时的心情就是日了猪了!
一群猪正围着售楼处两侧罗马柱上金灿灿的菠萝布,往下扯,撕下来咬烂,一地金灿灿的碎布屑。
他往售楼处里面看,隐约看见个头最高的周孟,周孟旁边好像是工程部的几个人。
他跟一群猪挤来挤去,好不容易走上台阶,然后震惊到石化。
养猪场的人牛逼!他只想奉上自己膝盖。
他从一群人的脑袋顶上往售楼处里看,一群猪在一楼四处撒欢儿,哼哧哼哧又叫又跑,吓的女销售员站在凳子上又哭又喊,周孟一手护着自己的媳妇一脚踢开拱到脚跟的一头大猪,李浣纱吓的“啊啊啊!”直叫唤。
张未明正带着看热闹的客户往后厅走,跟几个女销售喊:“快,进去看着,别让客户出来。”
左佑站在门正中的一群壮汉身后,挤不进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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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有意挡住售楼处大门,不让里面的人出来,也不让猪出来,各个手里还拿着铁锹,锄头,都是干农活用的家伙。
左佑从一众背影里发现了大彪和几个常跟在大彪身边的混混,只是这些人为了演戏,都穿的破衣烂衫,毫无平时混混的形象。大众穷苦形象塑造的太过逼真,看出来这次这些人为了闹这一出,说不定还在家苦苦排练了。多么用心!多感人!
他又往前挤,试图挤进售楼处。
一个拿着铁锹的男人回头冲他挥铁锹吼:“再挤,信不信给你开瓢!”
左佑一愣,心想你敢的话,也不用只堵在门口了。但是此时这种情况他也没必要激怒这群人,只是识相的往后退。
他拿出手机给张未明打电话:“明哥,报警了吗?”
张未明的声音听起来像在跑,他恍然大悟:“报警!对!赶紧报警!”
左佑心理服气死这个经理了,平时人五人六一遇见事,对比夏嵬差太多。
夏嵬?
这人现在在哪?不会在里面大战群猪吧?
他又给周孟打了个电话:“孟哥,动手了吗?”
周孟:“没动,你哪呢?外面呆着别进来,一群傻逼堵门口,门玻璃敲碎了,砸了一个户型展示台……”
左佑一听物料损坏,立刻火了没压住声音骂了句:“卧槽!”还有二十多天开盘了,这种耗时物料损坏,根本赶不及制作。
他挂断电话,冲拿着电棍电猪的保安队长喊:“哥,别管猪了!”
保安队长一把抓下头顶的帽子,别在腰间的皮带上,喘着气说:“我们经理开会去了,让我们看着办,马勒戈壁,这尼玛怎么看着办?”
左佑问:“都有电棍吗?”
队长摇头说:“十个,你想怎么用?”
左佑没回话,先报警,城西是中心区和滨河区的交汇处,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趟这趟浑水。
左佑气的牙痒手痒,心疼他的物料,这些东西破坏只用几秒,他制作修复起来就要十天半个月甚至更久。
保安队长召集了所有拿电棍的保安,站成一排堵在台阶上,一副不打算在放任何人和一头猪进去的架势。
电棍队伍刚站好,就见售楼处里一阵混乱,原本密密实实堵在门正中的一堆人也冲了进去。
左佑喊保安队长:“哥,快进去,不能让他们砸沙盘。”
保安队长一个箭步窜了进去,一排保安推搡着往里进的小王庄人一并挤了进去。
左佑跟在最后,混乱间感觉腰上被撞了一下,顾不得疼,他抓起旁边人的衣服领子把人往后摔。他喊旁边的保安:“帮忙,快!”
保安还算机灵,两人上手把身边拎着铁锹,棍子的人一起抓着往外扔,个小的扔出去,个大又壮的连推带打的往外轰。
周孟刚把李浣纱送回更衣室,还没出更衣室的门就听见大厅炸了锅,他往前厅跑的时候,夏嵬刚好从售楼处后门进来,看见他抓着就问:“左佑呢?”
周孟听见头“嗡”的一声响,他结结巴巴的说:“没在售楼处门口?”
夏嵬发了狠似的赤红着眼,如果他在售楼处门前看见人,他还用火烧屁股的跑进来?一群废物!
夏嵬和周孟紧赶着往前厅跑,保安队伍里的左佑很显眼,两人一眼就看了正抓着人往外踹的左佑。
对,就是上脚踹!
贼凶猛!
周孟难得听见夏嵬骂人。又爷们儿又狠的骂了句“操!”
这个字,他一天说几十遍,但是从夏嵬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听都感觉像是个生字,自带牛逼光环的那种生字。
左佑眼看大彪拎着铁锹专门砸东西,就是挤不到这孙子身边,赏他一脚,送孙子上天。
他抢走保安手里的电棍,但是此时的电棍应该是没电了,打谁身上都没有触电的反应,只是他冲到大彪身边要是没个家伙防身,肯定吃亏。
保安被抢电棍面上一愣,左佑赶紧说:“拎铁锹那孙子要砸沙盘,借我用用。”他说完,扬起棍子,捣在挡路的人侧腰上。
有人拽他大衣的帽子,他回手抡了那人一棍,砸到大腿上。“嗷嗷嗷……”
其实应该不疼,左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叫的比刚才被电到的猪还惨。
他被打了好几下,胳膊,后背,腿根……了好大劲他才蹭到大彪身后,他先喊了声:“诶,孙子!”
大彪果真对这个称呼比较在乎,举起铁锹,回身就要砍,骂骂咧咧的喊:“小|逼崽子!找死是吧!”铁锹头斜着冲左佑脑袋拍去。
左佑是做好防范才喊的这一声,大彪回身的瞬间,他已经斜着身子两手抡着电棍照大彪的腰上横着砸了过去。
“嗷!”大彪的铁锹没抓住直接掉在地上“啷”一声,他的人被左佑一棍砸翻在地后,一群乌合之众果真停手不打了,几个人跑过去扶起他,没在动手,只是嘴一直没闲着,什么难听骂什么。
大彪缓过疼劲儿,后恶狠狠的瞪着左佑放狠话:“死小子,你敢走出这儿,被让我逮着,保管腿给你打折。”
混乱的功夫,夏嵬和周孟已经跑到跟前,保安迅速把失去战斗力的人和满场子乱跑的猪往外哄。
大彪突然猛的吼了一嗓子“走个屁,给我砸了这儿!”震天吼的一嗓子,震的瓷砖缝里都往外掉水泥渣。
他这一句吼出来,原本被轰到半路的人又转身拼命往回推搡,两方人顿时连打带踹带喊又混战在一起。
左佑听见“稀里哗啦”玻璃碎裂的声音,转头往外看,周孟堵在门口帮忙。
夏嵬抓住左佑的手腕把人往自己面前带,问他:“受伤了吗?”
左佑顾不得跟夏嵬说话,玻璃碎裂的同时,他看见有人拿棍子敲在了周孟腿上,他甩开夏嵬,上前踹在那人跨上,周孟呲着牙回头又踹了那人一脚,抬头时一脸惊恐的喊:“左佑!蹲下!”
左佑离周孟很近,被他吼的震耳欲聋,反应一秒下蹲时显然已经来不及。他的耳畔清晰的听见有东西呼啸而来带起的风声,以及大彪攒足了气的咒骂:“兔崽子,死去吧!”
他刚弯下腰,突然一只胳膊被猛地抓住,随后着那只手的骤然紧,他的胳膊顿时被攥的生疼,他甚至听见“砰!”的一声,覆在他身后的人连带着他一起向前踉跄了两步,四只脚才堪堪站稳。
左佑忽然反应过来那一声不是他胳膊被抓碎的声音,他转头向后看。
夏嵬紧咬牙关,下颌的肌肉绷的像岩石,脸部疼痛扭曲的表情一闪消失,目光震颤,盯着左佑的脸聚焦。
左佑心脏“咯噔”一下,赶紧从夏嵬怀里转身,眼睛在他身上搜索,很快在夏嵬的肩上发现被流血顺速染红的白衬衫,他伸手过去慢慢掀开夏嵬的大衣,鲜红一片,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流,很快就染红了夏嵬半边儿白衬衫。
“周孟!”左佑嘶哑的嗓音一声吼。
“啊?”周孟正把大彪按在地上打,骑在大彪身上猛地一抬头,转头找左佑,却看见夏嵬大衣撕裂的位置露出被染红的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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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着大彪的头,借力跳起来,几步到夏嵬身边。
保安队长慌乱间回神儿喊:“车车车,快!”
左佑抬手按住夏嵬一直流血的伤口,他直愣愣的一直看着那些往外流的血,和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他一只手揽过夏嵬的腰,却抱不动他,夏嵬太重了,幸好夏嵬还能自己动。
周孟没敢碰夏嵬另一只胳膊,夏嵬伤在肩上,动胳膊就会牵动肩部,他只能跟在两人身后护着,以防有人不要命在冲上来。
三个人加一个拿着对讲叫车的保安队长,一齐开路往外走,此时里里外外已经停止打斗,只有猪还在四处乱窜。
四个人走到大门时,刚好两辆警车开了进来。
周孟和保安队长都是面上一惊,因为时孑城也是从警车上下来的,他跟一起下来的人说了句什么,就大步冲夏嵬走了过来,问:“谁动的手?”
周孟神经还在极度紧张,他压不住的喊:“大彪那孙子,你们开发部……”
夏嵬这时回头喊了一句“周孟。”
周孟气的两鼻孔冒火,压着火转头去开车门。
时孑城没再说什么,转身往里走。
左佑全程都只顾着手底下的伤口,上了车他直接跪在后座上,面对夏嵬按着伤口,他的脸看上去比夏嵬还难看一百倍。
保安队长把车子开的又稳又快,一路疾驰。
周孟回头看了几次两个人,姿势没变,表情也没变,夏嵬疼归疼却一直看着左佑,左佑则是从售楼处开始就一直瞪着夏嵬的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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