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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左佑想,他不需要小五为这么细微的小事感谢他。他有些替侯岳不值,小五这个人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一连串不停循环的问号。
车停在二四五门前,他们都以为侯岳睡着了,可是车刚停稳,侯岳几乎是下一秒就弹起身开门下车,大长腿迈开,几步进了屋,谁也不理。
小五说了声“谢谢!”急忙下车。
左佑开车门下车跟上台阶的小五说:“我明天再过来!”看侯岳的情绪,今天他是听不到小五的‘坦白从宽’,更何况只要侯岳原谅小五,他听不听不重要。
小五点头进了二四五,左佑却立在车门前没动,看着门扇来回的晃悠,他隐隐有些担忧今晚这扇门里不会太平,就像这扇不断晃悠的门,你算不准他哪一秒能停稳当。
夏嵬催促说:“先上车!”
左佑坐下后感觉到了冷,他没穿外套,几秒就冻了个透心凉。他转头说:“我们去……”
夏嵬打断他说:“去我家。”
左佑立刻绷直身体,有些紧张的靠在椅背上说:“你家!不是,为什么?”
夏嵬被他磕巴的强迫症都犯了,车刚开出二四五所在的街,就一个急停,停在了路边临时停车位。夏嵬一只胳膊搭在副驾驶的椅背上,一只手撑在左佑面前的操控台上,圈起人贴近他的脸问:“不去我家,你住哪?酒店?”
左佑心想谁有你这么心大,敢带着男朋友回家的,他想说住酒店,但是又怂,于是问:“你家人多吗?”
夏嵬一下明白了左佑的意思,有心逗他,于是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人头:“我爸,我妈,我姐,姐夫,还有个6岁的爆米花,爆米花有只小白兔……”
左佑被他数人头数的心脏“砰砰”跳,绝不亚于他俩第一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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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的紧张劲儿,他急忙喊:“停停停,算了,我住酒店,我没心理准备,最多去吃,算了,你让我想想。”
夏嵬开玩笑的脸突然平静下来,他没想到左佑不愿意见他家人,心理不太痛快,他问:“想什么?你不是想只谈个恋爱,不牵扯家人这套吧?我奉劝你把这念头掐死。”夏嵬越说声音越冷,蛮横不讲理的架势又拉出来。
左佑看着他变脸变的这么快,也听出来他不高兴,想了想说:“我没这么想,你话说的太突然,我不是想只谈个恋爱,关键,……咱俩也不能生孩子呀,是吧?”
夏嵬被他奇葩的脑回路给逗乐了,他强忍着没笑,歪头疑惑的问:“所以不能生孩子,就不用见家长?”
左佑一拍大腿,成功转移话题,开始强词夺理:“对呀!你想呀,也不能生娃,俩男人手牵手往长辈面前一站,不得都给你爸妈气厥过去,咱们晚去一天,他们多快活高兴一天,何必添堵,没到刀架在脖子上非让你领人回家的时候,你干嘛自己送上去挨揍,你是不是傻?”
夏嵬挠了挠眉毛,这个小混蛋,绕了一大圈回来,结果骂他傻!
他启动车子,上路,都骂他傻了,他干脆就‘傻’一回,车门“砰”的一声上了锁。
左佑心想坏了,强词夺理的后果就是被强行带回去见家长。他手扣在门把手上,想试试,结果还没摸到,就听夏嵬低沉着声音说:“再乱动拾你!”
左佑秒怂,舔了下嘴唇问:“那你打算一会儿到家怎么说?你之前跟叔叔阿姨和你姐出过柜是吧?”
夏嵬“嗯”了一声。
左佑心想,真牛!他又问:“你打算怎么说?就说是男朋友吗?”
夏嵬又“嗯”了一声。
左佑侧身看他有点急,说:“你别这么直白,没哪个父母能欢天喜地接受这事儿,你委婉点,他们也许能不那么难受。”
夏嵬突然心疼他家花生宝宝,这小子看着跟个孩子似的,其实经历的事儿一点都不少,看现在家人对他的态度就知道,这小子心理装了不少事儿。他伸手摸了摸左右的脸说:“坐好。……我爸妈和我姐虽然不能接受,但他们干预不了我的想法。我会尽力让他们好受一些,把对大家的伤害降到最低,但是我不会委屈我自己,特别不会委屈我的另一半儿。”他目视前方,一只手抚摸在左佑脸颊上,“我们这类人能找到另一半儿,已经很难了,他们能理解我们要感激,他们不理解我们也不能拿伤害委屈自己作为代价换取他们的理解。”
一路霓虹,色斑斓。左佑眯起眼,细细的一条缝隙里映射出斑斓的光,晶晶亮亮,他吸了下鼻子,把抚在脸颊的手拿下来压在唇上。
这个男人的魅力如浪头席卷而来,这个男人的温暖如春草暖阳裹挟着他。
是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幕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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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因灯亮
半路上已经飘起了雪花,风夹着雪胡乱的吹,没有明确的方向。夏嵬把车子停在地上停车场,
越冷的时候,人绷紧身体反而不会暖和。左佑缩着脖子,把羽绒服帽子扣到头上,从车上蹦下来,地面积雪,脚踩实的感觉有些软。
夏嵬指了指他车旁的一辆被盖了一层雪的小车,车子很脏,路灯下勉强能看出个样子。他说:“之前跟你说的车,是这辆,六年了。”他半蹲下看了看瘪了的车胎,叹了口气,又被放气了。
左佑缩着脖子围着车转了半圈,他实在没心情看车,满脑袋都是夏嵬家什么样?有什么人?乱七八糟想了一路。
夏嵬揽过他的肩带着他往里走,问:“很冷吗?”他都没穿羽绒服,冬天标配,一件半长款毛呢大衣。
左佑抬眼看他,扫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嘟哝:“你有火,你赢了!”
夏嵬呵呵笑,不想再逗他,于是开始介绍自己的公寓:“这房子不算新了,小区建了有十多年,我当时买的二手房,工作第二年拿了一大笔佣金只付了首付,一直当房奴,房子92平,套内面积不到80平米,不如你的‘婚房’大……”
左佑听他介绍家底总算听明白了,挣开夏嵬揽着他的胳膊,一下蹦到他面前,两手抓着夏嵬的大衣领,瞪着眼问:“所以你自己住?说!”
夏嵬抿嘴笑着点头,抬手把他睫毛上的雪花拿掉,又一把揽过人继续走:“小怂样,给你吓的!”
左佑紧张了一路,突然整个身体都打开了,不在紧张的缩成一团,身体不紧绷后突然也不冷了,他有些抑制不住兴奋的边走边高频率的跺脚,感觉天上飘飘洒洒的雪花都自带加热功能。他兴奋完又给自己找面子:“不是怂,……哎!行吧,就是怂,头一回来,你就给我整这事儿,你也不怕把我吓出后遗症。”
夏嵬被他跺脚跺的揽不住人,索性胳膊下移直接搂住腰,夜里十点过了,小区里也没什么人,多数时候他不敢在外面跟左佑表现的太亲密,多是因为左佑很在意周围的环境。他说了句“老实点!”左佑终于不蹦跳了,他又说:“后遗症是这么得的?那你也太脆弱了,就是欠练!”
左佑一听来劲儿了,嚷嚷着:“有拿这事儿练男朋友玩的吗?你们老男人是不是都这么玩儿?”
夏嵬一挑眉,“啧”了一声,扎心呀!他低头凑到左佑耳边开始不要脸:“老男人是都挺会玩儿,一会儿就让你知道知道。”
左佑耳朵一下红了个透,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
电梯里有人,两人也没黏糊着不分开。
夏嵬早早换了家里的密码锁,换成他家花生仁的生日,他猜孙阳天累到气竭也猜不到门密码是左佑的生日,而且就算知道了,那个傲娇的妖孽也不会用左佑的生日开这道门。
左佑站在门里打量夏嵬的家,是比他的‘婚房’小,但是很温馨,而且干干净净像是常有人拾。
夏嵬边脱衣服边说:“我姐家也在这个小区,她有空会带爆米花来看看。”
左佑挺好奇的问:“为什么叫爆米花,是因为爱吃爆米花吗?”
夏嵬想起爆米花,笑的很温柔,说:“随了亲爸,一头大卷发,圆脸,胖乎乎,特别像一颗爆米花,而且一笑起来简直了,就是加了糖和奶油混合爆出来的爆米花……”
左佑边脱鞋边脑补,他身边没有这么大的娃,听起来好像小仙女还是q版的,他笑弯了眼,直起身要脱羽绒服,夏嵬先他一步伸手拉开他拉链。
夏嵬瞅着他笑的眉眼弯弯,左佑冻的鼻尖和脸颊通红,看上去像害羞了,说:“你是花生仁,还有一个爆米花,我家怎么这么招好吃的待见呢!”
左佑撇嘴:“你可拉倒吧!你怎么不说你家都是吃货呢?”
这话正合夏嵬心意,他爽利的点头,张嘴咬在通红的鼻尖上,含糊不清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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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家都是吃货,现在就吃了你!”
左佑推了他一下,夏嵬被推的向后到退,牙齿刮着他鼻尖被推了出去,疼的左佑直吸气,抬脚要踢他,夏嵬直接一弯腰抱住他一双腿,高举着抱起来,边往屋里走边说:“亲亲抱抱举高高!”
左佑两手抓着他耳朵摇他,膝盖顶在他肚子上,一踢腾突然碰到起了反应的位置,他低头看夏嵬,忍着笑问:“你是从吃饭前一直憋到现在还没下去吗?”
夏嵬把人直接扔到沙发上,一脚踩在地上,一只腿跪在他身侧,没回话直接用行动告诉他,此时已经憋到极致。
左佑脸一直红着,有被风雪吹到的原因,也有被放出牢笼的猛兽吓到的原因,他伸手摸了摸,几乎是触手就长了几厘米。
两人从沙发上滚到沙发前铺的地毯上。
左佑的菊花还没完全好,夏嵬憋的快坏了,腿交也做的兴奋无比,翻来覆去的利用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
左佑终于明白什么是瑟瑟发抖,全程紧张的比在车上听说‘见家长’更甚,他在瑟瑟发抖时,抽空得出一个结论。夏嵬的嵬,是一个山一个鬼,也就是说这人是个鬼畜,还是山上养的那种野生鬼畜。否则怎么解释色鬼附身一般的行为?一双腿也玩儿的这么色|情,还前后各来一发。
夏嵬躺在地毯上,左佑趴在他身上。气息平稳后,夏嵬开口问:“饿吗?”
左佑心想,回回体力活都不是他干,怎么回回都是他饿?气不过张口咬了夏嵬一口,夏嵬哑着嗓音笑起来很性感,声音有意低沉下去,厚重惑人:“你再咬,我来真的了!”
左佑赶紧松口,讨好的添了一下自己的牙印,结果适得其反,被翻身按住一通亲,连亲带撸他,夏嵬完成的非常流畅。
事后,几分钟过去,夏嵬已经洗完澡出来,左佑还躺在地毯上怀疑人生。
夏嵬拿来毯子给他盖上,说:“吃了东西再睡。”他去厨房做夜宵,左佑思考人生失败,起身去洗澡。
浴室里,左佑头顶在墙上,任水打在背上。从他第一次打飞起到现在,从来没撸的这么爽过,他很怀疑自己的手是假手。
夏嵬带给他的感受,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同样是撸管怎么会爽到如此地步。
左佑非常不服气的捶了一下墙,最后他归结为夏嵬经验足,对,老司机的优势。
可是这么下结论,心理又酸了吧唧的。
胡乱洗了个澡,正在穿夏嵬准备的睡衣,就听见夏嵬好像在外面说话。
左佑提高嗓音问“你说什么?”话音刚落,他又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心想坏了,夏嵬说他姐姐也住这个社区,一家人不会这个点钟过来了吧?
他穿好衣服,站在浴室门里听外面的动静,外面的人说话很急,而且……声音有点熟。
左佑又往门边靠近一点,还是听不清,索性干脆打开了门。
说话的人语速很快又有些抖,说:“我已经说了,没有挽回的余地……”
夏嵬语气有点不好:“你有没有大脑?”
“我不这么说,我上哪给他搞一个孩子去!”
左佑鲜少听见夏嵬发怒,可是这会儿夏嵬的语气非常恼怒:“跟我有关系吗?别把人带我这来,滚!”
左佑站在浴室,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个他和夏嵬都认识的男人,能把夏嵬惹怒成这样,连‘滚’都骂出来了。
“我妈猜到是你,我,我没否认,这几年她也只见过我有你这么一个男的朋友……”
左佑心脏“噌”的一下跳到嗓子眼儿,他确定说话的人百分百是孙阳天。这个声音,联系这些话,他甚至不希望是别人,他现在狭隘的只能接受夏嵬有孙阳天一个男朋友。他在这么想的时候,脚已经往外走了。
客厅里站着对话的两人,听见脚步声,几乎是同时看向左佑。
左佑轻微皱着眉,他看清夏嵬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更难看了。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出来了,还是因为这事儿被他撞到了。
夏嵬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胳膊带着人往餐厅走。
孙阳天扬着嘴角,脸上虽然带着笑,眼睛里确实不敢置信的神情,左佑看了他两次,都是这幅表情,他被夏嵬按在椅子上,桌上放了一盘葱油拌面,葱油味很香,面条色泽油量。
如果是平时,左佑会夸一句夏嵬,会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光。
可是现在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餐桌上,他抬头看夏嵬,夏嵬拿起筷子递到他手里,一只手一直按在他肩上。
孙阳天站在客厅哼笑一声,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再开口语气里没了刚才的焦急和惧怕,反而带上一种游刃有余的散漫:“葱油拌面,真香,这是我教你做的第一道菜,哦,不是,是面。你现在应该也算是厨艺了得。呵呵,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他最后四个字是看着左佑说的。
左佑从孙阳天说话就一直自虐的看着他。
夏嵬低头见左佑平静的看着孙阳天,眼睫很规律的颤抖,肩头慢慢绷紧,搭再桌边握着筷子的手,骨节慢慢变白。
夏嵬在他把筷子握断之前,抽了出来,放到桌上。转头看孙阳天,这次他不在懊恼愤怒,神情冷淡的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孙阳天贪婪的又吸了一口空气里的饭香味儿,突然换上恳求的语气,眼神恳切的说:“你出柜那年,是我陪你走过来的,今天换成了我,你就当陪我演出戏,都不成吗?”
夏嵬像被扎到了心,眉头抽搐一下,他想不到孙阳天会拿这事儿跟他打商量,还是当着左佑的面。
孙阳天话音刚落,左佑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陪你演!”
夏嵬看左佑,左佑也看他,情绪复杂的他头一回看不懂左佑在想什么。
孙阳天好像很满意这个提议,看着两个人笑的意味不明。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拍响,响声很大,孙阳天笑僵在脸上,夏嵬锉牙的声音,听着更人。
左佑推了一把夏嵬,夏嵬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位衣着讲究的中年女人,神态傲慢,眼神鄙夷。
左佑移到客厅望向门外,只一眼他就看出站位靠近夏嵬的女人应该是孙阳天的家人,孙阳天脸上很多优点都随了这个女人,傲慢的神情也如出一辙。他看孙阳天,一看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孙阳天已经没了刚才的气势,垂着头,逃避的神情表示他惧怕门外的女人。
夏嵬闪身请人进屋叫了声“周姨。”
女人冷哼一声,说:“不敢担你一声‘姨’,你怎么好意思叫出口,你搞我儿子,理应叫我一声‘妈’!”
左佑被这女人一句话说的完全当机,这张毒辣的嘴,让他差点跪下。
他看夏嵬脸色也不太好看,隐忍着怒气,却又对中年女人很尊敬。
中年女人徐徐走到孙阳天面前,孙阳天抬头抬的格外不利索,头抬到一半儿,中年女人满脸的恨其不争,抬手“啪”的扇了孙阳天一耳光。
跟在中年女人身后女人,年纪偏大,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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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孙阳天说:“小天,快跟周董道歉,说你以后不会了。”
左佑心想,这是在教五岁孩子学说话吗?三十几岁的男人要被人教怎么说话?他看夏嵬,夏嵬走到他一旁握住他的手。
孙阳天被打后,反而像是有了骨气,扬着下巴此时的固执多余畏缩,说:“妈,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信不信,能不能接受都已经这样……”
中年女人拔高声打断他,厉声问:“已经哪样?”
孙阳天接的很干脆:“我就是同性恋……”
“啪!”中年女人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孙阳天后半句打回肚子里。
孙阳天“窟嗵”一声,直直跪到地上。
左佑心理一颤,他感觉自己腮侧又酸又胀,几年了?
五六年前他也像孙阳天一样,跪在地上求理解,求原谅,可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错了吗?
也许他们真的错了,从出生就注定是错的,这一辈子都会错下去!
这就是世人口中的将错就错吗?
中年女人哽咽着喊:“起来!”
孙阳天垂着头,慢慢扬起脸,脸上畏惧像是被什么压制了一样,彻底不见,他恳求说:“妈,我不想再骗你,那都不是我,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不想在浑浑噩噩的活下去,我丢了太多,”他说着看向夏嵬,眼神里有热切有惋惜,“我爱谁不爱谁,我喜欢什么,我都不想再由你们决定……”
“混仗!”中年女人猛地转头指向夏嵬,“你喜欢他,他喜欢你吗?”
孙阳天的母亲炽目扫过夏嵬和左佑,夏嵬刚想开口,不想左佑却先开了口。
左佑被夏嵬握着手,他往前一步,离孙阳天的母亲更近一步,回答她的问题:“夏嵬喜欢我,……但是,他们俩曾经互相喜欢过。”他的话听起来似是平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脏颤栗的有多厉害。
孙阳天没想到左佑会说话,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夏嵬往回扯左佑,左佑却甩开了他。
中年女人打量在左佑身上的眼神毫无善意,打量完给了夏嵬一个更加藐视的眼神,嫌恶的过于明显。咬牙切齿的吐了两个字“污秽!”
夏嵬怕孙阳天的母亲对左佑出手,上前拉住左佑要挡在自己身后,左佑却再次挣脱他,向前两步站到女人面前。
左佑说话前突然很感激,曾经左肃和虞思彦并未对他恶语相向,那时的他,如果听过像今晚这样的话,他没信心会把自己活的这么无所顾忌。
他突然很想……
谢谢他们当年的疏离和冷淡!
左佑看着孙阳天母亲的眼神有些讥讽,他按照自己心理所想开始说:“你希望他改变,然后他就变了,”他指向地上跪着的孙阳天,“他会被治愈,会变得正常,远离这条‘肮脏污秽’的路?”
女人高傲自信的扬起下巴,掷地有声的说:“对!他值得更好的!”
左佑了然一笑:“你认为他被诱惑了,他其实是正常的?”
女人讥讽一笑,看向夏嵬:“难道不是吗?他从小都很单纯,从来没做过这么出格的事。”她看向孙阳天的眼神非常温柔,那是一个母亲溺爱的眼神。
左佑突然想起夏嵬说孙阳天离不开他的金窝银窝,他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孙阳天离不开了。
他说:“如果变不回来呢?请问你打算怎么办?”
女人眼神一颤:“他能!他一定会,他跟你们不一样!”
左佑回头看夏嵬,夏嵬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心想,他比这世上大多数的‘孙阳天’要幸运。他接着问:“我猜你会竭尽所能,治疗你病态的儿子,对吗?”
女人再次肯定:“我会给他找全世界最好……”医疗团队?
孙阳天猛地从双膝跪地变成单膝跪地,也许是从来没有跪过,他起来的姿势堪称难看至极,他看着说话的女人,仿佛不认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在扭曲。
左佑看她说不下去,猜测她也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他叹了口气,说:“你的道德标准,前提都是‘以爱之名’。”
“哪个父母不是?你,还有你!”女人出奇的愤怒指向夏嵬和左佑。
左佑:“你认为这是一种病态,是在堕落,威胁到他以后的人生,对,或许还有人生安全,这是你以为的?可是你有没有问过他,这样‘病态,堕落’的他快不快乐,那些你认为的威胁和不安全,到底出没出现过?”
孙阳天的母亲气的浑身颤抖,扬手又要打,这次孙阳天终于清醒,比夏嵬快一步抓住了女人的胳膊,喊:“妈,你以为谁都是我!”
女人已然热泪盈眶,仍旧气势夺人:“一群有的病人,拿什么道德标准抬高自己!”
左佑抬高声说:“恐怕他遇见的人里,只有你对她的伤害最大!”
女人被说的瞠目结舌。
左佑:“他在意你,你才伤得了他,他不在意的人,谁能伤得到他?你恐惧病态的他,你厌恶我们,你在漠视人性,你要剥夺他的感情,你想通过狗屁的治疗治愈他,你问过他想不想被‘治愈’,这些都是‘你以为’,你怎么不去治治你的固执偏见,找回你缺失的人性……,他彷徨他绝望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在用你的‘以爱之名’让他更绝望更彷徨……”他越说越快,完全没见看孙阳天母亲已经抬起来另一只手。
“啪!”巴掌抽在侧身挡住的夏嵬的下颌上,很快被指甲刮出的红道子,显了出来。
孙阳天楞在当场,左佑刚才的愤怒加此时的震怒,已经气的浑身颤抖。
夏嵬抬手捂住左佑的耳朵,斜眼看向孙阳天,愤怒的喊:“出去!”随后目光移向孙阳天的母亲,尊敬已然没了:“你的愚昧让我大开眼界!我只想说一句,你的‘以爱之名’早晚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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