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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夫君可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衍瑟
“夫君,我都这般主动了,你怎的不来表示一二呢?”
裴蓠怕伤着裘晚棠,力道把握的很轻。而裘晚棠也是习过武的,这回儿看裴蓠只捉这她,却没有丝毫动静,便使坏伸了纤长细滑的小腿勾了他,惹得他手劲一松,就趁机把手抽了出来。反身跪坐在他身上。
裴蓠腮边的颜色浓郁了少许,只得咬着牙关道:
“你这女子,还不下去。”
裘晚棠趴在他胸膛上,若有若无的撩拨着他窄腰一侧,轻轻笑道:
“君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君。夫君,我先前可是很乖顺的。”
她笑弯了华艳的凤眸,手上微微一挑,就挑开了他的衣襟。露出肌理分明的白皙胸膛,肤质如绸缎温滑,叫人不忍释手。
裴蓠的发在动作间落了下来,散在肩上,衬得那美人面孔越发的蛊惑妖娆。他正想抓住裘晚棠作乱的素手,裘晚棠却稍稍避过,俯身吻上他眼角如墨染的泪痣。
裴蓠的手一滞,定在了原地。
“呆子,今天定是难受了罢。”
裘晚棠点着他的鼻尖笑道:
“嘴上说的那样不在乎,总把话憋在心里,你也不怕闷出病来。”
裴蓠抿了抿唇,正想反驳。裘晚棠料到不使用非常手段他定是不会说实话的,就挑了黛眉,往下啄吻了一口他优美的脖颈。
果不其然,裴蓠的身子又酥麻了下去。
裘晚棠窃笑着想道,这夫君的敏感体质,真是为她提供了方便。
裴蓠虽动了情,面上依旧是不肯饶人的,只哼道:
“那些个长舌的如何值得我生气。”
的确,今日在迎亲之时,那些百姓的话正如一根刺,扎进了他心里。他单说无妨,然而到底是在意的。再加之今天应酬宾客之时,那些夸赞的,明讽暗嘲的,都揪做一团,惹得他心里烦闷。他自是不愿意放弃裘晚棠,只是面对她时,总有些担忧。
担忧她终有一日被其他人说动,离他而去。
裘晚棠看裴蓠紧蹙的眉,心间疼惜,却也知只是安慰他定是没有效果的,现下,倒有个更好的法子。
裘晚棠细细想了一边看过的内容,就移开唇,转而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辗转反侧。
裴蓠低吟一声,顾不得身子酥软,就要来拉她:
“这事,这事,怎能让你做。”
裘晚棠闻言,不由勾唇笑道:
“若换了你来,只怕又要逃了罢。”
她语罢,就吻上了他的唇。
裴蓠的口中还带着些许淡淡酒意,裘晚棠勾住他的脖颈,先是舔舐,接着便探了小舌进去,悱恻缠绵。
只是到最后,已不知谁先主动,褪了衣裳。只肌肤相贴,说不出的熨烫之感。裴蓠揽着她楚楚可握的腰肢,因情到深处,眼里独她一人。墨发玉颜,如同画中的妖精一般,引的人心旌动摇。
他的眼迷蒙了一片雾霭,微微上挑的眼尾含着千种风情。裘晚棠半坐在他身上,□的圆润肩头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山峦雪白起伏,红梅微颤。这极尽妩媚的姿态,只在他面前次第绽放。
灼烫抵着柔细芳草,沁湿了点点朝露。
“你这女子,不管在甚么时候都最磨人。”
裴蓠忍着那一阵一阵的快感,咬了红艳的唇道。
“没办法,往后受苦的可是我。”
裘晚棠攀着他,因染了情/欲而略略迷离沙哑的嗓音挠的人心痒。
裴蓠最终还是压下了她,道:
“该是让你受受苦。”
然而,那动作却又温柔至极。
一声痛呼,雪白的元帕上染了朱红。裘晚棠咬了一口裴蓠的肩,嗔道:
“没轻没重。”
裴蓠此刻憋的辛苦,听她如是说,便咬牙道:
“你当我经验丰富不成?”
只话刚出口,就被裘晚棠堵了唇。
腰肢款摆之间,发丝交缠,十指紧扣。这一夜被翻红浪,□无边。
翌日晨
裘晚棠醒来的比裴蓠早一些,彼时她被裴蓠揽在怀中,正对着她的睡颜精致姣媚,尖俏的下颌莹白如雪,鼻梁秀美高挺。眉目含娆,唇不点而朱。人说男子薄唇便是薄情,裴蓠的唇却如红果般饱满,上唇珠有些明显,却是吸引人去吻的。
裘晚棠低低一笑,不想他睡的如此舒适,就掐了他的鼻尖,叫他无法呼吸。
裴蓠很快便醒了过来,朦胧间看着裘晚棠带笑望着他,这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日他们已成亲了。
回忆到了洞房夜,裴蓠的脸色立即红了个通透。
裘晚棠看他这副神情,知他是想起来了,就托着腮笑道:
“夫君,我还腰酸背痛着呢。”
若说对昨夜的洞房花烛有何感想,裘晚棠只想说一句,那便是——幸亏她习武了。
真个是体力充沛的,按理说女子初次,身子总该有些孱弱。裘晚棠却只在刚开始时痛了一回,之后,看着裴蓠那难忍诱人的模样,就又忍不住回应他了。
所以到后来,二人一直痴缠到天际泛白,才迟迟睡下。
现在裘晚棠倒是有一些腰肢酸软,精神就还好一些。因着二人后来去沐浴过,身子也算清爽,只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似乎在沐浴时又——
裘晚棠不禁扶额,重活了一世,怎么就饥渴成这样。
裴蓠看起来毫无疲惫之感,但听了裘晚棠的话,忽然就有些想躲进被子里去了。
昨晚,昨晚他怎的失控成那样。
于是裘晚棠就看着自家夫君红着脸,越钻越低,越钻越低……
裘晚棠瞧他这般情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成那吐丝的蚕了不成?”
裘晚棠去把他的脸捧出来,轻拧着两边的颊肉。
“小娘子,让爷好好瞧瞧你那小模样。”
裘晚棠故作纨绔的调笑道。裴蓠被她捏着说不出话,只得含糊道:
“奴着奴子,晃还。(你这女子,放开。)”
裘晚棠的笑容愈加欢悦,只道:
“夫君乖,要叫我娘子,可好?”
裴蓠的脸如飞霞蔓延,红至了脖颈。
总之,这个清晨,裘晚棠还是逗弄的很开心的。
裘晚棠与裴蓠闹了一会儿,门外墨酝墨渊便敲了敲门道:
“二少奶奶,二郎主,时辰不早了。”
裘晚棠看了眼天色,就松开面色粉润的裴蓠,扬声道:
“进罢。”
墨酝墨渊应了声是,就捧着梳洗用具,开了门进来。因着裴蓠以往不喜丫鬟伺候,是以他这里除了粗使用的婆子丫鬟,平日起居都由小厮照顾。只如今裘晚棠进了门,再叫小厮来就不合适了,是以墨酝墨渊便得暂时担了这事。
裘晚棠先换好了一件桃花云雾烟罗衫,并一条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头发挽做了流苏髻。端的是容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
新婚第二日,怎么也不能穿的素净。是以裘晚棠把正想取了一件月白色锦衣的裴蓠横了一眼,另选了给他。
裴蓠挑了挑眉,轻哼一声,却是慢慢穿上了。
墨酝墨渊见此情景,不由相视一笑。
堪堪梳洗好了,便有两个年长的嬷嬷说着吉祥话进门来。裘晚棠吩咐墨渊塞给了她们两个荷包,其中一个拿手捏了捏,笑容就大了几分。
裘晚棠知她们是来收元帕子的,便不阻拦,只随意说了几句。那其中较稳重的嬷嬷进了屏风后,扫了眼凌乱的床铺,把那元帕抽出来,看上面的红渍,就满意一笑,把元帕放进檀木盒子里,走了出来。
“二少奶奶,二郎主,老太君唤着你们日后得了空就常去瞅瞅呢。好让她沾沾福气。”
这话点明了她是老太君身边的人,眼下看着,老太君倒像是喜欢他们的。只是裘晚棠想起那老太君硬是要抱养了裴珩,心里就多了几分古怪。
是以她面上也不显山露水,只笑道:
“可别叫老太君烦了我们去的太多就好。”
那嬷嬷行了礼,又说笑了几句,就随着另个嬷嬷一起走了。裘晚棠瞧着她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裴蓠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问道:
“你想些甚么呢?”
裘晚棠抬头斜了他一眼,打趣道:
“不正是夫君你嘛。”
裴蓠才平静的面色,这会儿又泛了红晕。
他就知道,她一日不逗弄他几句,就不舒坦。





重生之夫君可欺 38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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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了早食,裘晚棠估摸着时辰不早了,便拉了裴蓠道:
“一会儿请安敬茶,你可得提醒我一声,免得认不熟那些叔伯婶子们。”
裴蓠觑了她一眼,暗想原来她也有这时候,就斜睨着她笑道:
“我当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怎这会儿偏紧张起来了。”
裘晚棠瞪他一眼,道:
“我是不惧旁的,独这一项,我就怕自个儿做的不妥当。”
她说完,因见裴蓠那故作恍然的模样,心头不甘。就勾下他的脖颈,刮着他的面颊笑道:
“哟,想来爷是忘了今个儿早上的事不成。若不然,便让妾身替爷想想可好?”
裘晚棠说的便是早上他那红着脸颊躲进被窝里的事,裴蓠闻言,微一咬牙道:
“你便抓住了这事儿不放了?”
裘晚棠摸着他细腻面颊上的热度,笑的越发得意:
“可不止今天早上,以往爷羞臊的事而可不少。”
裘晚棠说的,便是裴蓠与她相识以来,常常对着她红脸的事了。她说这不过是想打趣他,本以为他会如方才一般,嗤一声也就罢了。不想这会儿裴蓠正为早上的事有几分憋屈,现下听她如是说,便再也忍不住。
从前他们还未成亲,他还要避着一些。而如今他们是夫妻,且昨晚圆了房,这女子再这般下去,他得红多少次脸才算罢?
想到这一处,裴蓠不知怎么反应的。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就把她压到了怀里。
“你莫忘了,现下在这房里,可是做甚么都无妨的。”
裴蓠挑着眉笑道,他脸上虽泛了红晕,手却不像往常那般松了。裘晚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一怔,愣愣道:
“你……”
裴蓠俯下首,贴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不知怎的,裘晚棠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发干,她极少见过这样的裴蓠。一时便也忘了以往的回应。
裴蓠看她的神情,微微有些得意。不由想着她到底是个女子,再如何无畏,在他面前终归是会弱下的。他勾着朱艳的唇,原本就妖娆的双眸更显媚色。
裴蓠轻啄了啄她的唇,只觉那滋味着实不错。但碍着时间不早了,就松开她,咳了一声道:
“你且收拾好,我去外边等你。”
语罢,他就掼了衣襟,几步走了出去。等他出了门,几个丫鬟就进来收拾碗筷,墨酝刚取了湿帕子要给裘晚棠拭手,来到她身边,才见她那手指抚着唇,神色恍惚,面上少有的通红。
墨酝一惊,忙问道:
“二少奶奶,这是怎的了?脸怎么烫成这般?”
裘晚棠被她问的回了神,这才后知后觉的拿手背贴了脸颊,果真热的厉害。当下她一噎,就撇了头道:
“莫问,去湿了帕子给我凉凉。”
墨酝颇感奇怪的领了命去了,裘晚棠背过身子,暗暗咬牙想道。
今天这回叫他戏弄去了,晚上,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正厅
匆匆收拾好,裘晚棠和裴蓠便来到了正厅。因他们顾着时辰,这会儿也并没有迟了,正好赶上众人落座。
裘晚棠轻抒了一口气,面色仍是有几分紧张。
裴蓠望她一眼,瞧她咬了唇,润了那两瓣樱红的薄色。不知怎的,就想到方才二人间的亲密了,当下微微红了脸,却忍不住笑了。
现在才觉着,从今往后她只属于自己一人了。
裘晚棠横了双目,因为已调试了过来,就顺着以往的样子对他抛了个媚眼儿。
裴蓠一臊,只用嘴型对她道。
再敢胡来。
裘晚棠冲他吐了吐舌,就不再去看他。
里面的丫鬟通川了回来,就迎着二人进门。昨日裘晚棠带着盖头,不曾看清楚,如今才见那老太君与前世仿佛,只是看着她的笑容真心许多。想来是前世她的不情愿惹了老太君难堪,后来才不甚待见她。
这会儿却不一样了,裘晚棠浅浅笑着上前,跪在垫子上。由一边的丫鬟递着托盘上的几盏雨过天青的茶碗,伸手递到了那老太君面前,道:
“请老太君用茶。”
仪态端庄优雅,毫无错处。
那老太君笑眯了眼,接过来抿了一口,道:
“好孩子。”
她示意身边的嬷嬷放了一封红包,并一对麒麟碧玉如意放在托盘上。不得不说,这已是算得贵重了,一边的戚氏瞧了,就抿唇笑道:
“看看老太君得多喜爱棠娘,这如意往上一摆,可叫我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都不敢放了。”
戚氏说的老太君开心,就嗔她道:
“你这嘴就是会说话,我瞧你那好东西多得很,可不得把我的比下去。”
戚氏笑着说了几句,裘晚棠就移步到戚氏和裴丞相面前。先后递了茶盏道:
“公爹,婆母,请用茶。”
戚氏接过,就把红包并一对鎏金穿花戏珠步摇放在了托盘上。另有一对的羊脂玉镯,一对的双凤纹鎏金钗,十分精致。
裘晚棠谢了赏,就听的一年轻女子笑道:
“婆母送的都是一对一对的,可是讨了个大吉。”
戚氏笑道:
“可不求的是这个。一把年纪了,也跟着沾沾福气。”
裘晚棠听那年轻女子的声音耳熟的很,就抬起头来看。却见她穿了一身娟纱金丝绣花长裙,挽了垂髻,面庞清秀,眉目温和。
那女子看裘晚棠来瞧她,就回以了笑容。只那笑却不达眼底,裘晚棠垂下头,撇了撇嘴,暗想这不是裴珩的妻室李氏吗,前世可因着戚氏先前惯着她,明里暗里的刺过她几回,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果不其然,那李氏见裘晚棠生的绝色,又受了宠爱。一时想起自己这房多出了那个柔柔弱弱的菡姨娘有她一份撮合,心里就恨上了她。
“我瞧着二弟妹天仙似的模样,怪道那菡姨娘这样可人,原是一家里出来的呢。”
李氏是个没脑子的,说话有几分莽撞。这话不就直白的指明裘晚棠与那裘菡词是一路货色,平白让她没脸吗?
顿时戚氏和裴丞相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老太君更是气恼这个没眼见力的,这李氏要把裴珩的面子置于何地?
裘晚棠心下冷笑,只道李氏虽面上刺了她,丢的还不是自家的脸。这么想着,就要开口说话。
“与其关心姨娘的出身,大嫂倒还不如管好大哥实在。免得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裴珩毫不留情的出口讽刺道,全然不顾李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因他向来性格如此,众人都了解,李氏再好也不能把这真正的嫡子比了下去,况且这事儿还是李氏先提起的。是以老太君只不轻不重的骂了裴蓠几句,就让李氏回了房去。
李氏平白闹了个没脸,当下甩了袖子,就愤愤的回去了。
裘晚棠瞟了裴蓠一眼,微微勾了唇。
看来,夫君还是很靠的住的。起码她就不能说的这么肆意。
等李氏走了,老太君的面色才缓了下来,对着裘晚棠道:
“让你受委屈了。”
裘晚棠笑道:
“老太君待棠娘这般好,棠娘哪里委屈。”
老太君欣慰的拍拍她的手,道:
“是个心善的。”
这一事不过是个小插曲,之后裘晚棠油分别见了大房二房的叔伯婶子,算是都认了人。其中以前裘晚棠见过顾氏正是大房的主母,她自上次后就觉着裘晚棠是个好的,这下就特别偏爱她一些,拉着她说了许久。直到戚氏忍不住打趣她,这才歇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裘晚棠这大半个时辰的敬茶下来,收获颇丰。等到回去之时,裴蓠看着她到了内院就挽上他的手,笑眯眯道:
“原来夫君家底丰的很,先前是妾身有眼无珠了。”
裴蓠嗤她一声,却又觉得那财迷似的模样有几分不同以往的味道,就不觉伸手揽住她的腰。看着她自然的依偎进自己怀里,和他说着方才那些人,便有一股满足的温暖之感油然而生。
从小到大,他因容貌受了那么多诟病,早已看清了日后。却没想到也有这么一天,他能像个普通人一般,和娘子谈笑。
“你傻了。”
裘晚棠见裴蓠愣愣的,就用食指戳了戳他的面颊。
裴蓠下意识的握住那手,见裘晚棠弯着凤眸笑望着他,面色一红,道:
“忙活了这么久,我饿了。”
裘晚棠无奈道:
“夫君,你才用了早食。”
这借口实在弱的很。
裴蓠只能睃她一眼,道:
“我现在又饿了不成吗?
裘晚棠扬了眉,道:
“不成。你还有事尔欠着我呢。”
裴蓠闻言,一时有些迷惑,就问道:
“我何时欠了你?”
裘晚棠轻轻一笑,道:
“夫君,今早上的事儿还没完了。眼看着屋子也到了,不若我们去好生‘探讨’一番?”
裴蓠不由脸红:
“你这女子




重生之夫君可欺 39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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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晚棠新婚这几日,倒很是逍遥自在。不管裴府暗的有多少浑水,明面儿上还是明白的很。而裴珩和裘菡词不知怎地,并没有闹出甚么事来,只裘晚棠不敢放松警惕。当初要把裘菡词让给裴珩之时,她本想着要他们族里惩戒了裴珩,令他自立门户。可她到底错估了老太君对裴珩的宠爱,竟硬是保下了他。
不过,这事是后来裴蓠与她说的。
斩草要除根,这道理裘晚棠自是懂的。
秋络院
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里熏了莞香,气味清幽中带了一抹淡淡的涩意。裘晚棠一手执笔,在桃红虎皮的宣纸上勾勒了排排西府海棠,绿鬓朱颜,春、色撩人。
墨酝站在一旁为她研墨,见她画的海棠多是含苞待放的,倒少了几朵开的肆意的。不由疑惑的问道:
“二少奶奶,为何不画开了,那样岂不更好看些?”
裘晚棠不答话,只将那叶萼点了,方才放下笔。轻弹了下她的额际,笑道:
“若把这海棠比做女子,你说,那是何时最好看?”
墨酝瘪了嘴揉揉额头,道:
“二少奶奶净会捉弄婢子,女子最好看的,不正是二少奶奶这会儿吗?”
裘晚棠挑了眉道:
“你既然晓得,那还问我为何画那含苞待放的。”
绿娇隐约眉轻扫,红嫩妖娆脸薄妆。
女子同海棠一般,灼灼而放,最是绚丽。含苞欲放,却是韶华无限美好。错过了这段时期,就该风华尽去了。
墨酝看她在那宣纸上触了触,随即吹了吹那画,就把画拿了起来给她。
“你去找娘亲,托她将这幅画带给宜和县主。回门那日娘亲说要去赴宴,想来明日带去也不晚。”
宜和县主是定安王的嫡次女,闺名唤作殷恬臻的。前世她与裘晚棠相交,关系相较他人更亲密一些。但后来却听说被拒了小时的亲事,又不肯让太后赐了婚给七皇子,一直拖了下去,最后削发做了姑子。裘晚棠前世一直不知是为何原因,直到后来被宁王府抬了进去,才偶然听到这事与宁王府有些关系。
定安王是异姓王,原本是不该世袭的。只他们三代忠良,都为平乱立下了大功。是以这封号才一直传了下去。
然而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一概不知了。
现在仔细想想,可别是宁王府打了那大逆不道的主意。毕竟,先让公爹与爹爹反目,致使国公府岌岌可危之时也得不到强些的援手。又想方设法的让皇帝厌了定安王,这两家都是忠臣勇将,少了他们,要推倒这朝廷,就更容易一些了。
只是可怜了宜和县主,身为女子,却受了这平白之辱。但是身为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世族嫡女,又有谁能全身而退呢?
只盼着,她别再像上一世一般钻了牛角尖。这画中之意,她该是明白的。
裘晚棠等着墨酝行礼退了出去,就吩咐了墨渊找了几个婆子移了把塌子到后院。这地方植满了青竹,在夏日,也是有几分凉爽的。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裘晚棠就半倚下去。塌子铺了了燕丝草的席子,迎着竹林里的凉风,就把暑意消去不少。她微微眯了眼,一时觉得有些困顿。
都怪夫君,昨晚闹的太晚了。
墨渊把冰镇的酸梅汤放在小几上,另有几个新近的丫鬟为她打扇。所以等到裴蓠回来寻她的时候,便瞧见她阖了眼,似乎是睡熟了。
他无奈一笑,挥退了丫鬟,就沿着睡塌坐了下去。一手轻抚她的面颊。
裘晚棠密密的浓睫在眼下投了一片阴影,裴蓠轻蹙了眉心,伸手遮了洒在她眼上的斑驳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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