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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极品婆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院子里住着好几户人家,和农村的土坯墙不同,院子周围的是楼房,陆建勋还不懂房屋厅室的结构,张家住在三楼,房间很小,所有的房间全连接着堂屋,他们进去后,连坐的凳子都没有,扶着陆明文回来的男人进屋找了件崭新的厚棉袄出来,他旁边的女人舍不得,“这是新衣服,你还没穿过呢。”明明小波撞到了人,关他们两口子什么事,女人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罗雪如脸上不痛快,“大嫂,咱家就大哥的身材和他差不多,小波爸胖点,他的衣服人家穿不上啊。”
陆建勋可不管她们之间的刀光暗流,催促他们动作快点,得去医院检查病呢。
张全友听他口气不像在外边可怜,眼神锋利的扫过他略有稚嫩的脸颊,换作任何个人,被他这么看早害怕的低头了,陆建勋却是没在怕的,笑着迎上老人目光,“怎么着,反悔了啊,那成,我们去派出所,找公安说道说道,杀人要被枪毙,撞了人该怎么判。”
“讹到我张家来,你说说你要什么,说个价,大过年的,别打官司闹得不开心。”张全友阅人无数,哪儿看不出对方是有备而来的,不得不佩服他的淡定,这会儿了脸上都没露出畏惧的神色。
陆建勋挑着眉,似笑非笑的转向罗雪如,后者暴跳如雷,“瞪着我看什么?”
“你要不知道,那就去派出所吧,不行,先去医院,去医院检查了再去派出所。”
罗雪如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啊,威胁我啊,别以为我不知道,撞到你们的是小波表哥,跟小波没关系,你们就算告派出所我也不怕。”路上她仔细问过小波了,小波反反复复说不是她,小波不会撒谎的,她问其他孩子,才知道撞到人的是张家欣儿子,比小波大两个月的表哥。
“是不是哦,你家儿子不是后边扶着自行车的吗?无论谁撞到的,顶多三年牢和五年牢的区别,你要觉得你儿子不是主犯坐三年牢就够了的话,你和公安说啊。”为了报仇,真以为他只在脑子里想想而已呢,他去知青房认真问过了,甭管什么原因,伤了人就要坐牢,谁都逃不了。
张全友眉头紧皱,“你连主犯都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不是说给我哥换衣服吗,怎么说,说话当放屁,出个声就没后续了?”陆建勋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打量着房间布置,东西摆放得乱糟糟的,他妈要是在,非骂人不可。
陆明文低头搅着手指,想说算了,他身上的衣服薄是薄,穿着舒坦,他妈说了,以后条件好了,给他们每个人做件棉袄穿,他迟早会有的,用不着穿别人的,陆建勋见他这个怂样,没个好气的推他,“把衣服换了,要感冒了,我可管你的啊。”
陆明文犹豫的接过衣服,他身上穿的薄,而且只一件,如果换衣服的话得把上装脱了,这么多人,他不太好意思,张全友指着卫生间,“去里边换吧。”
衣服裤子都换了,至于脚上的草鞋......陆明文动了动脚趾,“鞋子就不用了,穿这个穿习惯了。”待会回家还要走路,穿草鞋走得快。
陆明文抱着换下来的衣服,紧紧挨着陆建勋,陆建勋难得没有嫌弃,语气温柔得很,“是不是头还痛,你别怕啊,待会我们就去医院。”
张全友都感觉自己头疼得厉害了,扶着额头,开门见山,“说吧,你们要多少钱。”
陆明文侧目看向陆建勋,陆建勋看着李雪如笑,就是不开口,张全友再好的耐性都没了,板着脸呵斥,“雪如,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家里,别看张全友不管事,真要管事了,绝对是大事。
罗雪如不敢有所隐瞒,把上次的事儿仔仔细细交代了,“爸,不怪我哥他们,小波崭新的自行车给磨损了,他们还握着扁担打人。”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什么都只知道打架解决,要不是公安提醒她哥红卫兵来了,那天非好好给他们个教训不可。
“胡闹。”张全友拍凳子,“小波既不小心撞到人,你当妈的就该给人家道歉才是,言传身教,小波有你这个妈教育,以后非歪了不可。”
罗雪如委屈,家里就小波一个男孩,不重视他重视谁啊,事后她和婆婆解释,婆婆还嫌弃没把人打一顿呢。
事情说开,张全友心里大致有了数,“说吧,你们想要什么。”起初他以为对方冲着钱来的,此时来看,恐怕不是那么回事,所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眼前的年轻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说实话,陆明文也不清楚陆建勋硬要来县城的目的是什么,钱肯定是不敢要的,否则被他妈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好说好说。”陆建勋站起来,抖了抖草鞋上的泥,抬手指着愤愤不平的罗雪如,轻笑道,“那天你怎么要我二哥给你道歉的,今天也给我二哥道个歉,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道了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陆明文惊讶地抬起头,“四弟。”
“没办法,当哥的没出息,做弟的总要帮着点,我二哥给你弯了几次腰,腰弯到哪种程度的还记得吧?要是不记得,可以找那天的人问问。”陆明文弯腰都是九十度鞠躬,他的本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她们却趾高气扬的撇着嘴角,还用手拍他脑袋。
赤.裸.裸的看他们笑话。
他妈最常教导他们的话就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互相扶持,团结起来,日子才会越过越好。如果眼睁睁看着他哥被欺负,他却无动于衷,他还算什么男子汉?
罗雪如脸色煞白,“你们别不要脸,是你哥自己要道歉的。”
“那今天也是你自己要道歉的,当然,你可以不道歉,我不会逼你。”陆建勋沉着脸,目光森然的望着罗雪如,嘴巴上说着不逼迫,脸上却不是那么回事,罗雪如咬着牙,不说话。
屋里反应再迟钝的人都明白过来了,人家压根不是冲着张家来的,而是冲着罗雪如来的,谁说乡下人不配拥有文化人的脑子的?眼前的乡下人可比大多数文化人有脑子,还有胆识,如果在县里有个正当职位,估计是步步高升的那类人。
“雪如啊,快道个歉吧,毕竟小波撞着人家两回,真去派出所留下案底,小波将来怎么办?”说话的是张家欣,她儿子才是骑车撞着人的罪魁祸首,本忐忑的站在边上不敢开口,这会儿知道人家是为了报复罗雪如顺带捎上她儿子的后,心里就记恨上这个弟妹了,眼下只劝她道歉,实则存心膈应她。
“对啊对啊,雪如,赶紧的。”这次开口的是罗雪如大嫂,她丈夫的棉袄穿在乡巴佬身上,怎么看怎么不痛快,她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罗雪如痛快。
满屋子的人都催她给人家道歉,罗雪如气得眼睛都红了,气愤地低头,声音带着怨恨,“对不起。”
陆明文赶紧站起身,浑身蹦得直直的,习惯性的想伸手虚扶对方把,手刚伸直半空就缩了回去,陆建勋为了给他出气才策划了这场祸事,他要帮着罗雪如说话就太不是人了,因此他端直脊背的站着,等陆建勋开口。
“怨气这么大给谁听呢,我说过不逼你,你要不乐意直接说,大过年的,谁家里没客人等着啊。”陆建勋可不会看着女人心就软了,他眼里,看罗雪如就是敌人,不让她心甘情愿道歉,事情不会了结。
罗雪如狠狠瞪了眼,弯腰鞠躬,“对不起。”这次的声音明显方才怨气冲天了,不过也算不上好。
“看来吃供应粮的嘴巴就是硬,连道歉都是高高在上的语气,你要不会,把你儿子叫出来,让他教教你,他们学校的老师应该有教做错事该怎么做吧,要是没教,我能教他。”
罗雪如咬了咬牙,态度诚恳了很多,九十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
共弯了十来次腰,陆建勋挥手,“好了,我们兄弟不是占人便宜的,够了就停下吧。”陆建勋望着拉开门缝张望的孩子,笑了笑,“小波是吧,你不用恨我,事情都是你造成的,你撞着人肯为我们解释两句,事情不会发展成这样,不要以为家里有几分钱几分权就不把其他人当成人,人活几十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你看今天,我不就让你妈给我哥道歉了吗?”
知青房的人说起那天的事儿,都劝他往后机警点,像他二哥学习,不太冲动乱得罪人,否则迟早要吃亏。
日后吃不吃亏他说不准,但要闷着,当下就吃亏了。
门被咚的声关上,陆建勋无所谓的耸耸肩,朝凳子上坐着的老人说道,“既然当事人道了歉,我们就回家了,我哥身上的棉袄,当补偿我家的草绳子了,以后咱们两清了。”陆建勋叫陆明文,“二哥,咱们走。”
罗雪如气得牙痒痒,想叫人把他们拦住,只听走到门口的陆建勋道,“对了,我劝你们别想报复我们兄弟,否则下次,见面的就不是街上,而是派出所了。”
说完,拉开门就走了出去,院子里有很多看热闹的,兄弟两不予理会,径直走了。
屋里,张全友严肃的看着自己儿媳妇,“小波让你教成什么样子了,不想读书就在家玩,想要自行车就买辆新的,顺着他还不满足,要把心挖给他看啊,我的工作给老大媳妇,老大媳妇以后给谁我不管,至于小波,出了正月送去军队。”
被两个乡下人挤兑得说不出话,张全友活几十年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
还问小波学校的老师,他都不好说小波辍学在家玩,他真丢不起这个脸。
平白无故得了工作岗位的老大受宠若惊,他媳妇更是如此,张全友所在的单位工资福利好,好多领导子女抢着进,她嫁进门就盯着这个位置,奈何罗雪如生了儿子,婆婆嚷着要把岗位留给小波,公公的意思也是如此,岗位既是给小波的,自然落不到她们头上,却不想,公公突然会做这样的安排。
很快,闻讯赶回来的张母听说老头子把岗位给老大媳妇,和张全友吵了起来。
整个张家被搅得天翻地覆的。
陆建勋可不管这些,回到生产队时天快黑了,家家户户的烟囱冒起了烟,路过几处人家,看陆明文穿着棉袄,俱好奇的问他们去哪儿了,三五句解释不清楚,陆建勋随便两句话糊弄过去,直接回了家。
也没想瞒谁,进灶房就跟薛花花说了实话,烧火的陆红英冲两人竖起大拇指,“行啊,看不出来你们有这个胆子。”
陆明文怕得不行,路上频频回头看有没有跟着,就怕张家人心存报复找混混在路上打他们,索性回到生产队都没出事,这会儿到家心里才踏实。
“二哥没胆子,是我硬拽着他去的,不让他们赔偿咱点啥,我不舒服。”陆建勋挨着陆红英坐下,弯腰抓地上的草绳子,草绳子搓得紧,烧的时候得解开弄散才点得着,“三姐,你放心,以后谁要欺负你,我也会想办法帮你报仇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冷静过后仔仔细细研究了遍报仇的细节,没有任何问题才实施的。
陆红英嗤鼻,“谁要你帮的,我自己有手有脚的。”
“妈说我们姐弟要团结,你是女孩子,以后结了婚,婆家人打你的话,你别像英子妈瞒着不说,无论对方是谁,我绝不会饶了他。”他记性好,该有的仇不会忘。
陆明文以为薛花花会骂他们两句呢,谁知薛花花啥也没说,倒是陆德文问他,“真把你们带去医院抽血化验怎么办?”
“二哥说撞到头了,谁知道能检查出什么来?”陆建勋没在怕的,“不管二哥有没有受伤,去了医院就没不花钱的,医生要是说没事,我就说他们设备落后,要求去市里检查,市里检查不出来再去省城,一系列的费用花下来,他们舍得吗?况且城里人不是最看重面子吗,真要传出他家娃儿撞了人,面子往哪儿搁,我听老头子喊人给二哥换衣服就知道他们想私底下解决,那就给他们个面子好了。”
否则他才不去张家呢,万一被杀人灭口怎么办?
他和陆德文说了自己的担忧,陆德文表示赞同,“你说得对,进了他们家门就是他们说了算,不能轻易跟他们走。”
薛花花揉着面粉,神色柔和,她就说中午吃饭咋找不到人,去队上问,陆建国说两兄弟找他开介绍信去县里了,她猜到两人为了那件事,还担心他们做事冲动惹祸上身,没想到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她或许该教陆建勋看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但她不想。
不想在陆建勋心里埋下懦弱的种子。
况且她相信,陆建勋不是无端挑事的人,人不犯他,他也不会冒人。
薛花花非但没批评他们,还表扬了陆建勋,也说明了陆明文道歉的目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当日若闹到派出所,两人就吃亏了。
兄弟两各有表现好的方面,薛花花加以肯定。
得了肯定的陆建勋像开了外挂似的,学习上突飞猛进,正月底的考试,以语文地理历史80分的成绩甩第二名的陆明文五分取胜,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要知道,这次考试的题目是李雪梅爷爷跟几个朋友出的,重点都是学过的,但题目和以前大不相同,很多知识点穿插着考,感觉像是在问鸦片战争的影响,又像问鸦雀战争产生的原因,审题比答题的时间都久。
这次考试,是他们有史以来考得最差的。
要不是李雪梅手里的标准答案经过知青房所有人认可,他们非怀疑答案不可。
新的一年,除了高中课程难度加大,进度慢了许多外,其他似乎没什么变化,高中课程不像初中单调,数学增加了很多题型,几个字的题目有时候要写整整一页纸才算得出答案,更别论复杂多变的地理题了,高山盆地平原地点,季风海洋气候的区域......
往往差两三个字,答案就十万八千里大不相同,几兄弟被折腾得疲惫不堪。





70年代极品婆婆 51.051 极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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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学课本到初中课本,几兄妹学得还算轻松, 即使觉得难, 也就过年期间薛花花代课的十来天, 例题薛花花照着课本念,更多内容靠他们自个儿消化,消化快的帮助消化慢的,薛花花讲课的进度拉得快, 但他们兄妹花了很多时间讨论商量才跟上薛花花的节奏。
高中课本开始, 各式各样的难题扑面而来, 哪怕课后题依葫芦画瓢的列步骤,答案极有可能是错误的, 有些题把罗梦莹和李雪梅都弄得糊里糊涂的, 要找知青房的人议论过后才敢肯定答案。
知青房的尽是些知识分子,往回在队上多有优越感,如今挫败感就有多重, 他们当中,完完整整读完高中的不多,而成绩优秀的更不多, 刚开始罗梦莹她们拿着题来知青房, 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你说你的算法, 我说我的步骤, 务必要将正确答案算出来。
可是吧, 次数多了就有点烦了, 不是烦题目怪异,而是他们自个儿都不会做,好像懂又好像不懂,似是而非的感觉快把他们折腾疯了。
记得陆德文他们扫盲开始,几兄妹遇着不懂的会立即找就近的知青们问,知青们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四月份下旬起,知青房的人就有意无意避着几兄妹,陆明文连续找了两知青问问题都被对方故左而言他的转移话题,他隐隐有所察觉,回到位置跟拔草的陆明文嘀咕,“知青们好像不太搭理我,建勋,我是不是得罪她们了?”
月初,陆建国带着人去公社抱小猪,公社干部高度评价去年仁安村生产队的表现后,在去年7头猪的基础后添了两头,共9头猪,扬言是运往省城的,鼓励陆建国好好干,猪养得好,先进生产队队长还是他的,往年评选先进生产队队长是考察各方面综合水平,今年干部直接放话只以猪作为考察的对象,陆建国高兴坏了,回来后在猪场开了会议,继续扩建猪场,选个勤快的女同志到猪场帮忙。
这可把队上的人激动得不行,猪场的活轻松,不用忍受日晒雨淋,到腊月都有工分挣,哪个女同志不喜欢啊?尤其知青房的女知青们,多多少少也有点心动,刚来的知青嫌弃猪场味儿重不愿意来,然而愿意的女知青多的是,纷纷跑到家里求薛花花帮忙。
送书的,送糖的,乃甚至送钱的都有,整个生产队的妇女同志瞬间活跃起来,围着薛花花,严重打扰了他们的作息,正好几兄妹学习进入倦怠期,听课写作业都变得有点浮躁起来,加之知青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声,有时候静不下心来,他就吼了几句,吼完他就后悔了,他自己状态不行怪在女知青身上做什么,事后就给道歉了,不过看女知青们脸色,貌似很不爽。
难怪问问题不搭理他,还在生气呢。
陆建勋侧身瞄了眼不远处的女知青,两个女知青埋着头,小声在说着什么,他安慰陆明文,“不关你的事,明明看我们在写作业,她们还故意大声说话,你只是为我们抱不平而已,即使你不发脾气,大哥也会发火的。”陆建勋鼓励陆明文,“你做得对,为我们出头,弟弟我感激你。”
说完,像文言文里的老古董,双手抱拳作揖,看得陆明文好笑,拍开他的手,“好了好了,你笑不笑人,她们不和我说,我问其他知青去。”陆明文抬头四周望了望,绿油油的麦地里,男知青似乎有所察觉,故意将身子扭过去,用屁股对着他们。
陆明文顿了顿,仍抬脚往那边走,陆建勋拉住他,“看他们躲避的姿态就是不知道答案的,留着下工问罗知青吧。”
罗梦莹今年工农兵大学生名额乃十拿九稳的,只要丰谷乡公社有名额,罗梦莹就绝对占一个,故而哪怕教他们,罗梦莹也教不了多久了,去年下工后都回家听薛花花讲,今年罗梦莹坚持自己教,下工后去猪场,学习一小时,半小时数学半小时地理,亦或者半小时语文半小时历史,每天两门课,忙得不行。
“问罗知青耽误时间,会影响上课。”陆明文心有担忧,罗梦莹最迟八月就要回城,勉强把高一课程过一遍,要是中间磨磨蹭蹭耽误她时间,课程完成不了怎么办?
陆建勋翻白眼,“谁说课堂上提问的,等她讲完了,咱拿问题问她,明天让她告诉我们答案也成,用不着太着急。”
陆明文茅塞顿开,“你说的对,咱把问题记下,上完课再问。”
四月份的天渐渐暖了,地里到处是干活的人,兄弟两凑堆,不再考察复杂的数学题,更倾向于语文历史背诵类的科目,语文的难题还是文言文和诗词赏析方面,当然增加语文句子结构分析后,陆明文他们几乎都清醒过,各式各样的句子,结构千差万别,他们从来不知道,随随便便说句话还得按照顺序来,且口语和书面语大相径庭,陆明文蹲着往前挪动两步,叹气道,“语文都这么难了,你说高二的数学会难成什么样子啊?”
他翻过高二的数学书,密密麻麻的图形和步骤,有的他看都看不懂,真怕自己扫盲的开始不及格。
陆建勋把拔起的杂草扔进身后背篓,无所谓道,“再难咱学会就不难了啊,你没看见罗知青的俄语书啊,那才是难呢,连个字儿都认不得,写什么都不知道,数学再难,起码认识符号数字文字吧,难不到哪儿去。”罗梦莹回生产队时带了好多试卷和书,其中有两本俄语书,他翻开瞄了眼就只感觉头晕眼花想睡觉,难,太难了。
幸亏薛花花没兴趣要他们学,否则才让他难过呢,和俄语比,数学算得了什么?
陆明文想想也是,“这么说,我还是喜欢数学多点。”把地里的草拔干净后,两人又急忙去田里忙活,今年雨水好,田地里的草疯涨,除了下雨,几乎都在干活,陆明文他们到田里的时候,田里正热闹着,今年分到生产队的女知青多,女知青多了,勾心斗角就多,而且个个都不怕事,性格野,常常跟老知青们顶嘴,气得老知青们鼻孔冒烟。
见新知青直起腰板,冲着旁边的老知青发火,陆明文拉着陆建勋走得远远的,“咱还是少惹她为好,听建国叔说,知青一年比一年难管,想让咱妈吓唬吓唬她们呢。”知青房的气氛尤其不好,三天两头吵架,都是些芝麻大点的小事,谁天天洗澡用的水多了,谁挑水的水缸没有装满了,谁洗衣服没有去水池了,无关紧要的小事,忍忍就过去了,偏新来的几个女知青抱团挤兑往年的老知青们,说话阴阳怪气尖酸刻薄,把知青房弄得乌烟瘴气的。
饶是陆明文他们尽量避开,新知青的声音还是传到他们耳朵里,“周旭同志昨天帮你挑了两挑水,你想和人家处对象就直说,不想跟人家处对象就别叫人帮忙,吊着人家胃口很有成就感吗?”
周旭是前两年来的知青,陆建勋记得有次最开始学汉字就是跟周旭学的,奈何周旭是个半吊子,光教他一二三,害得自己在薛花花跟前丢了脸,之后来院坝参观他们考试,周旭又想方设法给他传正确答案,上了回当陆建勋才不会上第二回,所以没管周旭说什么,自己写自己的。
“二哥,周知青好像跟李知青在处对象吧。”帮对象干活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新知青气冲冲的质问人家做什么?
奇怪的是李知青不吭声,新知青嗓门更大了,陆建勋听不过去,抬头为李知青说话,“人家两人本就在处对象,和你说什么说,我说你这位同志,不好好干活,瞎嚷嚷个什么劲儿。”就因为今年来的女知青多,陆建国怕僧多肉少知青房分配不均打起来,天天撮合知青房的人处对象,老知青们多少对彼此了解些,又看新来的女知青脾气不好,东拼西凑的,能处对象的都处了,即便新来的男知青都和往年的女知青好上。
知青房天天成双成对的进进出出,气得新来的女知青火冒三丈,脾气更大,陆建国说他没做错,冲着她们的脾气,不抓紧时间把知青们凑堆,以后肯定得出事。
哪儿等以后?现在就出事了。新来的女知青看上有对象的男知青,还不得想方设法抢抢抢?
陆建勋说完低头和陆明文说,“想处对象早不说,人家两人处上了再来破坏人家感情,跟赵武斌没什么两样,要我说啊,建国叔该给她们上上思想品德课,品德不端,走哪儿都是遭人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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