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弄
我私下认为,这证明安燃喜欢我。
我喜欢安燃,我知道,迟早我会把自己给安燃。
只给安燃。
但是真的做那事情,并不容易,尤其我,最最怕痛。
把安燃撩到边缘了,我就不由自主顾虑起痛的问题来。这是切身问题,事到临头,针要刺到肉上,谁不顾虑?
我说,「安燃,不如我抱你。」
「嗯。」
他这个人,有时候说话简单过度,这么大的事,发一个单音就算。
但是抱的时候,又发现问题。
安燃从小练武,论身手,他在同龄人中数一数二,否则妈妈和大哥怎会让他跟着我。这样的身体,弹性好,肌肉紧绷。那个地方缩性强得要死,别说做,光进去就是一个艰巨工程。
换句话说,抱他,不是他受伤,恐怕是我那个珍贵的地方受伤。
再次的针刺到肉上,我又要考虑。
为什么谁抱谁,似乎都是我比较痛?
我问安燃。
安燃说,「又不是一定要做,不要勉强。」
我说,「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指指他仍硬硬挺直的地方。
他面色平静得不可思议,回我一句,「没什么。」
他比我大三岁,在某个时期,男生和男生之间,三岁是一个遥远的距离。
他说没什么,我想那大概就是没什么,因为我体内隐隐约约的感觉,还没激烈到必须释放的程度。
三年后,大得差不多了,才知道那个没什么,真的很有什么。
我大为内疚,去问安燃,「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
安燃说,「告诉你,你忍得住不胡闹?」
我摸摸良心,很老实地摇头。
三年来我一直在撩他,这已经是我生活上最有趣的事情之一,我只想接触安燃的身体,别人的都太讨厌。
怎么忍得住?
安燃问,「你点了火头,又不能解决,我告诉你,你会帮我找人解决?」
我已经够大,听他说找人解决,当然非常反感,跳起来抗议,「不可以!谁说我不能解决?」
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做。
他却只说,「很痛,你会哭。」
那次我终于硬着头皮坚持到底,后来抱着安燃哭得天昏地暗,说,「原来到后来这样舒服,为什么不早点做?」
安燃笑着亲我,说,「你当然舒服。」
如今他不再亲我。
如今他笑,我却心惊胆跳。
从前,他等我长大,现在,他等我伤好。
他的忍耐力是一把刀。当他心疼我的时候,他用这个割他自己,当他不心疼我的时候呢?
当他不再爱我,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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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君悦,上床是你唯一用处的时候呢?
我不敢想象。
不敢想象也无济于事,有的事,毕竟躲不过。
某日医生过来恭喜我,「君悦少爷,你的身体好多了。以后只要小心调养,会越来越健康的。」
简直就是判了我的刑。
不出所料,安燃当天就有了消息,命人把我所有东西搬到他的房间。
其实我没任何东西,除了我自己,还有什么?
连身上的衣物,肠胃里面的食物,都是他的。
我被带过去的时候,安燃并不在房里?送我过去的男人都是挑细选出来的帮中英,穿着西装,斯斯文文。
把我请进门,离开前说,「君悦少爷,安先生的套房里面有很多密监视仪器。请你放心,当安先生在的时候,仪器一律是关闭的。」
一针见血的威胁,可以说得这么彬彬有礼,也算是一种本事。
于是,我不得不在想象中的满屋子的监视器下,等着安燃回来。
真可怕。
他还未出现,惩罚已经开始。
等得坐立不安的时候,我踱到窗边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还没靠近窗台,门忽然打开,几个男人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
动作如此矫健,我差点以为自己在电影拍摄现场。
人人都很礼貌。
带头那个尤其恭敬,微笑着说,「君悦少爷,请不要太靠近窗户。请。」他摆着手势。
我被他们请到沙发上。
又向我请示,「不如看看电视?」
我不做声,他们很直接地把沉默当成同意,打开电视。
「君悦少爷,想看哪个台?」
这样殷勤眼务,真让我无话可说。
对方很识趣,把遥控器放我面前,「还是请少爷自己挑吧。」
带着手下,规规矩炬退了出去。
再好看的电视,也不能缓和我紧张的神经。
三番四次转头去看那扇大窗,不过是二楼,跳下去也未必会死,连这个都看得如此紧,其它的更不必说。
不由得人不心寒。
下午,安燃还没回来。
有人送饭进来?一碗汤,一碗白米饭,几样菜都装在小碟子里,分量不多不少,明明白白警告着,所有的都要吃完。
求死不得,谁会蠢得再去激怒恐怖霸主?
我全部吃了。
筷子刚放下,立即有人进来拾碗筷。
对,他们一直在监视,当然响应速度惊人。
我知道他们在监视,不管怎样,至少样子上不要大窝囊。
但低头看,手掌苍白得惊人,不用说,脸色一定更难看。
安燃的耐性真厉害。
他在慢慢磨我,连面都不用露。
我只是一尾血统还不错的黑道小鱼,正被人用恐惧和不安入味,慢慢腌制。
到晚上,腌得差不多了,享用的人就来了。
没亲身经历的人,不知道这样的等待能把人煎熬到什么地步。
安燃一到,我已经决定不惜一切投降,当机立断,明明白白说了一句,「安燃,我没有自杀。真的不是。」
安燃站在镜子前,解着领带,「我说了你是自杀吗?」
他一句简单的说话,把我堵得严严实实。
接下来,我不知说什么好。
他把领带扔在沙发上时,扫了我一眼,「喉咙的伤好了?」
「好了……」
「知道你浪我多少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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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知道你是谁的吗?」
我咬了咬牙。
因为没听到答案,他一边解西装扣,一边转过身来,看我。
「君悦,你现在是谁的?」他问得很冷冽。
意思很明白。
彼此心照不宣,答案大家都知道,玩的,不过是一个羞辱的过程。
他是老大。
他要快意,我只能给。
我深呼吸,驯服地走到面前,如贡品自动上门。
「安燃,」我低声说,「我是你的。」
既然做了,索性做到最好。
我一边说,一边战战兢兢伸手。指头触到他的皮带扣,他静静站着,没有反应。
我猜那大概是默许,于是慢慢侍候,打开皮带扣,把皮带从腰间轻轻抽出来。
效果应该还不错,我看着西裤下面渐渐隆起,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去解西裤最上面的纽扣。
安燃说,「过来点。」
把我拉得更贴近,大腿贴在一起,硬硬的热块隔着布料摩挲在我两腿间。
我不得不把手指从彼此贴合的腰间探进主,艰难地摸索那一颗扣子在哪。
另一只手,好像唯恐站不稳似的,抱着安燃的腰。
贴得太近,好像身上着了火。
我应该愤怒、畏惧、悲痛,什么都可以,唯独不应该火热。
但他的呼吸火热,就喷在我额上。
熟悉的味道萦绕在我鼻尖,有时候,诚实的感官可以轻易超越意志。
我觉得,或许已经情迷意乱。
安燃,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热。
我贴着他,战战兢兢地说,「安燃,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知是否我的讨好令他愉悦,他很仁慈地没有讥讽,说,「什么问题?」
「为什么是这个燃?」我说,「燃烧的光,其实很痛的。」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问我,「君悦,什么光不痛?」
我说,「阳光。」
「是吗?」
「是。」
他笑得有些无奈,说,「君悦,我并非阳光。」
我说,「明白了。」
裤子上的钮扣已经解开,我却没有拉下拉链。把手抽出来,我用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享受他挺立的器官在衣料下摩挲我的感觉。
朦朦胧胧的感觉,其实很舒服。
我抱得很紧,很用力,像从前一样,不顾他疼不疼,会不会喘不过气。
他声不吭,像从前一样默默无言。
多谢他的配合,这一刻我好像真的回到了过去,我想他也许真的曾经爱过我,哪怕只有一点,哪怕到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已经摸到我要的东西。
这么多年,我的点点滴滴他都知道,我又何尝不知道他的?
我摸不到他的心,但是我摸到他藏在腰后西裤里的小匕首。
他以为我不知道。
怎会?
我知道的。只是当初不敢说,若知道我乱翻他东西,恐怕又被他骂。
安燃,我并非,从未把你的教训放在眼里。
你那么热,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竭力地抱,紧到极致,贴着身体,缓缓上下摩挲,我知道他的感觉很敏锐,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点疏忽,他就会发觉。
他语气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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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不满,「你又哭?」
我说,「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我已经成功抽出匕首,但是动作不敢过大。
见识过安燃动作的人,绝不敢和他比快。
你快,他比你更快。
他能在我用这把小匕首做任何事之前,把我截住。
安燃,你看,我多了解你,多佩服你,多崇拜你。
我小声问,「安燃,我可以亲亲你吗?」
安燃打量着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出什么。
他说,「君悦,你忽然变得这么乖,真让我措手不及。」
他又叹,「何君悦,你真会折磨人。」
我亲他,把吻细碎留在他的颈下,让他舒服地抬起头,乖乖说,「不会了,我不会任性了。安燃,我一定改。」
一只手仍抱着他,另一只手,已经不知不觉移到胸前,好像心跳太快。激动得要安抚胸膛。
我稍微用力,感觉微微的痛,从胸口向外发散。
不剧烈,如水的涟漪,一圈一圈。
我亲着他,结实的颈肌非常诱人,不由自主探出舌头去舔。
安燃,你的味道真好。
我从不知道,你比我想要的更好,更好。
什么夺走了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你?是妈妈?大哥?还是黑道血腥的气味?
你好到令人不敢相信,就算变成这样,我也还是忍不住为你疼,疼到绝望。
安燃,我想走了。
我把匕首轻轻往里推,安燃很勤快,他的武器总是时时刻刻磨得很利。
匕首无声无息地入,好像一把尖刀插入泥里一样,但这小东西太小,不过会,锐利的锋刀就全慢慢扎了进去。
为什么,只有那么一点大?
我暗中用力推,刀柄的凸位卡在伤口上,推下进去。
隐隐地痛变得剧烈,我呻吟起来,更加热烈地吻着安燃。
我想自己是很笨的,连寻死也显得笨拙。
可以藏在裤腰中的利器,是那么那么的小。
安燃可以用它来杀人,但是我,我也许连自己都杀不到。
或者不应该刺入心脏,用来割气管会更加方便。
我把全身的力气都注在指上,暗暗地执着地往里推,轻轻摇晃手里的小东西,扩大伤口让我痛得发抖。
虽然很痛,我却只担心进入的锋刀尚未伤到要害,如果可以把它全部推进去,希望可以把心脏剖开两半。
我拚命的摇晃插在胸膛的细小匕首,渐渐的它终于有些松动,似乎可以往里推动。
我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安燃的声音。
「君悦,你在干什么?」他疑惑地问:
我往前,想继续贴着他,但他一把扯开我,握住我的手腕。
力度不是很猛,我只是抗拒不了。
我让他看见我血淋淋的胸膛,血淋淋的手,还有插在上面的,属于他的利器,
安燃,你终于有一次后知后觉。
我抱你,亲你的时候,原来你还有感觉。
真令人欣慰。
「君悦,君悦,」他把我平放在地上,轻轻地唤我的名字,「看着我,君悦,不要闭上眼睛。」
我以为他会怒不可抑,会咆哮得连天堂都簌簌发抖。
结果他很温柔。
太温柔。
很多人从房外冲进来,骤然煞住脚步。他抬头,沉声说两个字,「急救。」
很奇怪,我痛得没什么感觉了,觉得就快没呼吸了,居然神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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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听见来来回回惊惶的脚步,可以感觉安燃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的胸膛起伏得如此剧烈,说话却平稳得令人安心。
可惜视野迷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君悦,看着我,慢慢呼吸。」他低声说,「慢慢的,不要动。」
他说,「君悦,别说话。」
他说,「君悦,我知道你很痛。」
原来他知道的,知道我很痛。
真是心满意足。
我轻轻叹了一声。
闭上眼睛。
第四章
没人可以告诉我,在漫长的昏迷不醒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实永远存在,有的却永远无法被知晓。
我有梦见安燃吗?
我有回到过去吗?哪怕只是稍瞬即逝的短短时光。
我有见到吗?那个遥远的,被我如此怀念的安燃。
我不记得。
醒来后我努力回想,记不得分毫,
安燃曾经对我读过一片文章,叫《逝去之前》。
安燃感叹地对我说,「君悦,人真是万物之灵,原来在逝去之前,有这么多变幻莫测的事情发生,冥冥间,消失前的灵魂似乎无所不能。」
我问他,「安燃,假如你即将逝去,最后做的一件事,会是什么?」
他问,「你真想知道?」
我点头。
默然很久,他附耳过来,低声说,「把你带走。」片刻,又看我的脸,温柔地问,「怕不怕?」
我摇头。
不怕。
真的不怕。
我只怕你不带我走,把我抛在你消失的地方。
「君悦,那么你呢?假如你即将逝去,最后一件事,会是什么?」
我磨着细白门牙,「吃了你,把你吃进肚子,吸进血管。」
我在磨牙,他却来吻我,「你以为自己是吃人花?」
「是你说,消失前的灵魂无所不能。」
「哦,无所不能。」
我没有无所不能,或许仅仅因此,我没有逝去。
没有逝去的我,终于不得不睁开眼睛,面对最不想面对的现实。
最大的现实,就是安燃,安老大,安公子,安先生。
浑浑噩噩醒来后,仿佛早就等着我睁眼交代罪行般,第一次交谈很快开始。
安燃第一句话,是个问句。
迎着我静静的眼,笑着问,「君悦,这次是不是自杀?」
自从知道自己没成功,就知道少不得被他折磨。
只是,料不到,会这么迫不及待,兴师问罪。
此罪证据确凿,竟是抵赖不得。
我吐出一个字,「是。」
又接着说,「安燃,我知错,下次再不敢犯。」
没骨气,有什么办法?
人在屋檐下,尚且不得不低头,何况我面前的,是一个翻掌就可以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男人。
安燃看着我笑。
他的笑总是冷的,薄唇那样美,我甜甜蜜蜜亲过千万遍,那里浮起的笑,却是冷的。
会,他才说,「你也知道有错?」
听出来没?惩罚的前奏。
先定罪,才判刑,接着执行。
我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叹一声明镜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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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感叹,安老大的问话,也必须回答。
我说,「是,我有错。」
他靠过来,弯下腰,黑影笼罩我,遮住头顶灯光。
他低声问,「君悦,你知道监狱中,如何惩罚企图自杀的囚犯吗?」
我摇头,虚心请教,「很可怕吗?」
他不回答,又问,「君悦,那你又知不知道,你的大哥,如何处死他憎恨的人?」
我还是摇头,继续虚心请教,「很残忍吗?」
安燃近在咫尺,凝望我。
他的眼神,彷佛可以穿透我,从眼睛而入,穿透视网膜,穿透一条条纵横错杂的神经,把遇到的所有,击至七零八落。
可惜,我已经七零八落。
百万重兵,去攻陷一个已经被攻陷的城池,何其浪。
安燃又问,「你知不知道我要怎么罚你?」
我摇头,这次,没有做声。
「怕不怕?」
他这样问我。
贴着耳,低沉,好听的声音,轻轻震我耳膜。
犹如当日他说要带我走,同样附耳,问我一句,「怕不怕」。
无缘无故,我就这样红了眼眶,唤一声,「安燃。」
他等我说下去。
我乞求地看着他,「安燃,你带我走,好不好?」
有时候出口的说话,未必有什么理由。
我不需要理由,我也不知道,什么让我这样悲切。
有的话只是一个欲望,你想说,唇一颤,便说了。
说了,却停不下来。
「安燃,你带我走。」
「安燃,你带我走。」
「安燃,求你带我走。」
我一遍遍,轻轻地说。
反反,覆覆。
我淌着泪,说了无数遍,他终于不耐烦,低下头,封住我的叨叨。
于是,我痴痴的话停了。
他封住我,所有傻傻的话,被他吻住。
细细碎碎的吻,深入的舌,抚摸我牙床每一个颤栗的细胞,像我的痴语般,一遍一遍,无数遍。
安燃,你在吻我吗?
不应该的。
你说过,我唯一的用处,只是上床。
上床,不需要这样细细碎碎的吻。
我会误会。
深深的误会。
吻过之后,他轻声叹,「我不能带你走。」
他说,「君悦,你和我,哪里都去不了。」
他说,「君悦,我只能留下你,不管你多不愿意。」
他说,「君悦,我知道你只爱着过去的安燃,过去完美的安燃,已经死了。我不许你再想他,这是我对你自杀的惩罚,你只可以陪着残忍的安燃,你只可以留在变质的安燃这里。」
判决下达。
我不被允许离开。
我要留下,留在一个不是安燃的安燃身边。
我知道这个判决一定会执行,说不定监狱和狱卒,都已经准备妥当。
只是不知道,有哪个法官,在宣判的时候,会像这个男人。
像这个男人一样,泪流满面。
我被困住了。
这是一项惩罚,自杀的惩罚。
人家是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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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成功,连仁也成不了。
次日的安燃依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果然,给我指定了监狱和狱卒。
狱卒人数很多,比昔日大哥为我安排的保镖还多,我分不清谁是谁。
监狱很豪华,设在安燃的睡房里。
那里到处都是监视器,倒也不浪。
搬过来的时候我见到了上次帮我治疗的医生,也许这次安然也挑了他帮我随时检查身体情况。姑且算是狱医。
闲着无聊,我问他,「我昏迷了多久?匕首究竟扎到哪里?」
很简单的问题,都算不上什么机密。
他却视之如机密,闪闪烁烁,最后竟然说,「君悦少爷,我要回去看看病例,才可以确切答复。」
有什么比这更可笑?
隔了一个下午,查完病例回来了,答我,「伤口很轻,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君悦少爷,自杀不像演戏那样简单,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大多数人寻死,最后都被救下,白白受一场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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