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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推土鸡
大块头手上握着一点碎银,眼神里尽是不信,仿若在说着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知道怎么解毒。
看得懂大块头的担心,姬行涯淡笑了下:“我学过几年的医理,也在江湖上行走过,如何解这些毒心中多少有数。只是我解毒时不习惯有人在边上,所以不好招待几位,便请几位自便罢。”
慢走不送的意思已是很清楚了,那大块头还是不放心,还是被一旁一个汉子给劝走了的。
“那、那你当心啊!你爹待你是真好,你当儿子的该孝敬他点儿,不能老与自个儿爹置气!”
“……”
姬行涯面色一暗,终究是忍住了,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得多说又得跟这汉子辩驳一番。
待到人都走了,姬行涯这才面色稍有缓和地解开了自个儿背着的包裹,从里头翻找起一些瓶瓶罐罐。
好在走前记得把无名阁里的药带走些,终归是姬鸿渐调配的,便是普通的伤药也比外头的效用要好上许多。
姬行涯把了把脉,那脉象怪得很。
解毒那自然是知道毒的药性再解是最好的,不过姬行涯他们以前可不用毒,后来孟津偷袭他们时用的也不过是类似化骨散一般的毒,脉象全不似此刻反应出的,想来十之八九就是孟津回去后特意着人调制的。
既然对这毒性不熟悉姬行涯便也不敢乱下药,适才没敢让那大夫开药也是怕胡来刺激了毒,反而弄巧成拙。
这样的案例多得很。姬鸿渐教姬行涯药理时便曾说过,到他那儿求医的其实十个里有八个是早前毒中得不厉害的,都是后来乱吃药没对症下药毒性更甚了,方才变成那奄奄一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
思来想去,姬行涯便要给顾淳施针,打算让顾淳血气逆行,好将毒逼到姬行涯身上。
这法子可说是最保险最立竿见影的,顾淳至多就是多睡几个时辰,醒了就好了,要说缺点也就是扎针要扎半天,过程慢了些,且毒引到姬行涯身上后,若姬行涯解不开要出事的人便成了他。
不过这个姬行涯是半点不担心,反正他向来对生死之事看得开,到时候他自个儿慢慢试毒,不管治得好治不好,总之死活不欠顾淳的人情。
他着小二弄了盆清水过来,随即便关上房门将顾淳给扒了个光,到底是练家子出身,身子壮得很,不过还是比不过姬鸿渐的便是了。
依次给顾淳的几处大穴上针,隔一个时辰再加针,再隔一个时辰将小的穴位上用细针扎上,待到天色暗下来时,顾淳身上已被扎成了个刺猬。
豆大的汗水自顾淳身上滴落,一滴滴顺着他的身躯滑落,再是一个时辰过去,顾淳身底下的被褥已是湿得厉害。此时见有些微真气泄,姬行涯随即便将顾淳身上的银针依次拔去,先细针,再大穴银针。
顾淳的汗水愈流愈厉害,红得似能滴血的身子烫得仿若是火烧着一般,有低沉的痛吟声自他唇缝里溢出。姬行涯知道顾淳已是血气逆行的状态了,此时若不及时引气,顾淳便会有性命之忧。
所谓引气,便是要姬行涯褪去衣衫与之浑身□□地贴抱在一起,之间不能有衣物阻隔,时间或长或短,直到引气结束方能分开。
姬行涯不敢迟疑,反正就是两个人抱着,大家都是男人,倒是不怕什么,于是连忙褪去自己的外衣内衬,赤身果体地便要去到床上。只是还未爬上床,倏地一柄飞叶插入床板!
姬行涯一怔,连忙看向飞叶来的方向,半开的窗户不远处,着黑衣的男人脸上戴着一块鬼面具,虽是看不清男人容貌,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便可知男人此刻是要有多么愤怒。
是姬鸿渐。
姬行涯蹙眉,尚未来得及去想姬鸿渐为什么会来这里,姬鸿渐的身影便入鬼魅一般窜至窗前,而后戾气甚重得卸了窗户,一跃而入,落到床上的时候顺带不忘记踹上顾淳一脚再下床。
顾淳虽是没什么神识,可也因这一脚而痛哼出声。
“……”
姬行涯此刻哪里还顾得上再不引气顾淳就要死的事儿,当下就想要逃跑,奈何此刻他身上一丝不gua,要跑,大概只能luo奔。姬行涯自问没那般厚的脸皮,于是便只好坐以待毙。
“你在做什么。”
姬鸿渐毫不掩饰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姬行涯,目光在姬行涯的ru尖上微微逗留。也不知是否是错觉,姬行涯只觉得胸前上像是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登时便一个激灵,胸前的软粒硬了,连带下头那活儿也稍稍的有了些许反应。
只觉得如此状态暴露在姬鸿渐眼下事实羞耻难当,姬行涯忙不迭便想要捡起地上衣物穿起来,却不想他才动了一步,下一刻便被姬鸿渐一把抓住,勾带进怀中。
光裸的皮肤与姬鸿渐的大掌相接触,姬行涯的身子不受他控制地一阵轻轻颤抖。唯恐这么下去要给姬鸿渐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姬行涯忙不迭推着姬鸿渐的胸膛想要逃离,可谁知他越挣扎姬鸿渐便越是将他紧搂在怀里。
“逃什么逃。”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姬行涯耳侧响起。
“我不是逃,再不救他……他就要出事了。”
姬鸿渐闻言冷哼一声,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姬行涯只觉得姬鸿渐的指尖轻蹭过他的胸口。
“到底是救人还是要与他欢好?倒不曾见过谁救人得脱光了救的。”说归说,姬鸿渐却还是一手抱着姬行涯一边去到床边给那顾淳把脉,不过片刻,便冷哼道:“这种程度的毒你便要给他引气?我姬鸿渐教出来的儿子竟是这样厉害,离开我无名阁未两天就勾搭上了个男人。”
姬鸿渐一边说着,一边一掌打向顾淳的心口,打散了溃散而出的真气,再从一边取出银针,似随意扎进了顾淳身上几处穴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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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个不知是什么的药丸进了顾淳嘴里。
“死不了了,你也不用□□了。”
“!”姬行涯一脸绯红,又羞也有愤:“……父……”要喊他作父亲,却又记起那人冷酷的话语,他连忙改口道,“姬先生是荒yin之事做多了,弄得思想龃龉,别人做什么在姬先生眼中看来自然都是不堪的。”
“你叫我作什么?”
姬鸿渐的声音冷得可怕。
“行兮向天涯,从此不相见。姬先生本也未将我放在心上,如今我循着姬先生的话有多远滚多远,与姬先生自也没有什么关系,叫得太亲昵有套近乎的嫌疑,还是关系撇清些的……嘶!”
话没说完,姬行涯便觉得脖颈处一阵生疼,几是强忍着,他方才没有叫出声来。
姬鸿渐居然咬他!
姬行涯惊愕不已,他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觉得有些湿润,仍是辣辣的一阵阵生痛。好像有些出血了。
“姬先生……!嘶!”
屁股肉又被那人狠狠一掐,姬行涯眉头一皱,随即被那人用力地掰过了脸,对上了那副鬼面具。面具虽是无比可怕,可是鬼面具下露出的那一双眼睛却是流露着难得的温柔。
姬行涯只当是自己看错了,因为今生这人,根本不知温柔为何物。
“你若再用那方式称呼我,我便……”
“……便?”
姬行涯追问,却意外发现姬鸿渐像是说不出话来似的,当下不由得觉着新鲜非常。
没再说,姬鸿渐叹了声气:“谁让你下山的?”
姬行涯闻言不由得皱眉:“不是姬……”感觉到那手又碰上了他屁股的嫩肉,他连忙改口,“不是父亲让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祈祷不会被和谐,阿门
第25章二十一上
“我只说要你待在我房里不许出去,何时说过让你下山的?”
姬鸿渐没要他走?那为何红樱会让他离开呢?
是红樱假传姬鸿渐的命令还是……姬鸿渐在说谎?
姬行涯一时半会儿分不出孰真孰假,思来想去只觉得两个人说谎都没意义。前者不敢说也没必要说,后者不会说也不屑说……
忽然间,他想起了红樱那日问他是否对姬鸿渐有超出父子之间的感情,难道说红樱是觉察出了些什么,看出他对姬鸿渐有违逆伦常的心思,所以才……?
当下他心中不由得一沉,偷瞄了一眼姬鸿渐,不由得暗想难道他的心思当真摆得这样明显,以致于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不成?
那么……姬鸿渐呢?
“是红樱跟你说的?”
姬鸿渐鹰眸微眯,空气中漫着危险的气息。
隐隐猜得出姬鸿渐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唯恐他要对红樱不利,姬行涯连忙道:“与红樱姐无关。是我……父亲不是说了么?从未当我是儿子,又因我的缘故不肯回自己的房,我觉得……没必要留着便走了,反正父亲也说过等我到了而立之年便要将我赶出去的,如今不过早几年。”
“我那是因为……!”
姬鸿渐难得气极,姬行涯讶异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此刻的姬鸿渐神色间与那人有了些许的重叠。
该是错觉。
姬行涯心中暗叹一声,他轻眨眼睛仰视着那人,几是等了许久都未等出个结果,最后大概是找不出什么理由,便只听到他鼻翼间轻叹一气。
“怎样都好罢,如今不适合给你说。你是我姬鸿渐的人,跟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像什么话,快把衣服穿了同我回去。”
姬行涯有些迟疑,他为姬鸿渐说的那一句“你是我的人”而心中欢喜,又为摸不透这人心思而烦恼,正不知道该不该答应,隐隐间又有那股胭脂气息传入姬行涯的鼻翼之间。
姬行涯一怔。
他知道箬钦该与其他男宠不同,是不会涂什么脂粉的。难道说,姬鸿渐又厌弃了箬钦不成么?
那接连好几日的冷落又重上心头,红樱怀疑他对姬鸿渐的心思时惊愕难言的表情……
即便不是亲父子,可名义上仍是父子;即便他们是叔侄,却仍是三代内的血亲,是违逆伦常的;即便他真的不在乎这些,可是……如何能够管住别人的目光口舌?
不管自己的,也不能不管姬鸿渐的。
更何况姬鸿渐对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要不然,姬鸿渐身上又岂会染上别人的脂粉气息?
如此一想,姬行涯的心凉了。
他轻叹一声:“父亲,我……还是不跟你回去了。我……也大了,也该是时候出去闯闯了。”
姬鸿渐冷哼出声:“大了?哪里大了?”
“……”
“那些个有的没的你也不用说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与你处那么久,你真当我会分不出么。”
处那么久?
姬行涯不由得轻笑出声,他眼角微有湿润,便伸手抹去,反问道:“父亲以为,两年多些便是久了?”
姬鸿渐凝眉:“那你觉得多久是久?五年?十年?还是一辈子?”
姬行涯摇头:“五年太短,十年太短,一辈子还是太短。”若人无轮回之说,大抵一辈子便是久了,可毕竟那轮回是在的。“若非生生世世,何谓是久?不过父亲向来喜新厌旧,待姬妾是这般,待自己儿子也是如此。”
“这二者何须执着?姬妾本就是用来发泄的,儿子也不见得会一辈子跟着自己,你不就是如此么?”
心想终归不过如此,姬行涯苦笑:“……那么父亲也不该管我回不回去。与其待在父亲身边担惊受怕哪天父亲厌了我便要杀我,倒不如在外头闯闯。”
“我担保我不会杀你,你总能与我回去了罢?”
姬鸿渐的话音里有些无奈,听着像是服了软,可任他如何服软,这话却也不是姬行涯想听的。
第26章二十一下
姬鸿渐的话音里有些无奈,听着像是服了软,可任他如何服软,这话却也不是姬行涯想听的。
终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
不过也好,如此龃龉的心思,姬鸿渐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姬行涯想了想,他目光瞄到了床上的顾淳,“我已经答应做他的徒弟了,父亲一个人回去罢。”
姬鸿渐不说话,可他的怒意已是分明。
姬行涯不去理会姬鸿渐此刻有多气便要伸手推开姬鸿渐,可偏偏那人不肯放。
“不回去也得回去!”
说着,姬鸿渐似就要将姬行涯硬拖回去,可就在这时,后头一只手伸出,一把抓住了姬行涯的手。
姬行涯与姬鸿渐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去,原来是昏过去的顾淳此刻醒了。不知道是该感叹姬鸿渐的医术,也不知是该庆幸顾




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28
淳醒得及时又或者是为顾淳这一举而心惊,如此负责的心情之下,姬行涯听到了姬鸿渐捏紧拳头时发出的声音。
顾淳的样子瞧着仍是有些虚弱,可脸上又是带着无畏且无赖的笑容:“这位……呃,哦,对,姬先生,你吵架归吵架,怎么可以未经我同意就带走我徒弟呢?”
“……”
要姬行涯来说,这大概是他见过第一个敢这样与姬鸿渐说话的人。
“我带我儿子走,何须要你的同意!松开你的脏手!”
“我是你儿子师父,不都说师父就是另一个爹?那自然要我同意!”
两个人简直就像小孩子在吵架似的,你拉一边,我拉一边,姬行涯面无表情地任由他们拉来拉去,心里想着想穿衣服一遍又忍不住怀疑这一辈子他的死法是被这两人活生生撕成两半。
多少觉得有些疼了,姬行涯终于轻皱眉头,努力要从姬鸿渐的怀里抽身。
感觉到了姬行涯的动作,姬鸿渐一顿,登时就怒了:“你与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认识几日,就要跟他走了!?”
顾淳:“……我是人,不是东西……”
姬行涯:“……”
姬鸿渐全然不理顾淳,继续喝道:“你信不信你再不听我话,我当下就杀了这东西!”
姬行涯自然是信的。
就姬鸿渐这样的性子与武功,又有什么会是他不敢的呢?姬行涯甚至才想过,指不定哪一日姬鸿渐想杀当朝天子了也能兴冲冲地冲去皇城去皇帝人头,不过好在姬鸿渐那般性格却也懒得异于常人,麻烦事儿他一般懒得去做。
“……父亲若杀了他,就不怕我记恨父亲一辈子吗?”
“……”
姬鸿渐顿住了,随即又像是大喘气似地,胸口起起伏伏,好半晌,终于道:“好!很好!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想到我姬鸿渐养了个儿子,竟也是这样!我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若是不跟,以后你也别想回无名阁了!”
形象里头,姬行涯还是头一次见姬鸿渐如此失仪地吼叫的,他惊讶了下,垂首看着自己光裸的脚,心中忽地有了些迟疑。
他嘴唇动了动,想问姬鸿渐既然不把自己当儿子又为什么那么执着于他,可下一刻他便只听到一阵摔门声,那人竟是连让姬行涯回答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走了。
一阵失落感油然而生,那一瞬间,姬行涯身子里忽地一阵脱力,尚是因为一旁的顾淳力地扶了他一下,姬行涯这才没有跌坐到不干净的地上。
心中顿生委屈,他想若是刚才那个问题姬鸿渐愿意回答他或是姬鸿渐愿意好好地哄哄他、劝劝他,他便也就认了,愿意跟姬鸿渐回去了。可姬鸿渐终归是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给他、这么点心思都不愿给他。
姬行涯意识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脸上有些温热的湿意。
“哎……我最见不得人哭了。”顾淳叹着,无奈地轻拍拍姬行涯的背。“既然你是想跟着他的,跟着不就是了?做什么弄这样的闹剧?”
心想你懂什么,姬行涯没说话,兀自抹着眼泪,呼哧呼哧地大吸气。
“你懂什么。”
姬行涯挥开顾淳递给他的湿巾,心想谁要用给你擦身体的湿巾来擦脸。
顾淳耸耸肩,忍着身子的疲软下床给姬行涯捡起一地的衣物:“你爹把你衣服扒光了作甚?”
“……衣服不是我父亲脱的,是我为了救你脱的。”
姬行涯这一解释当下教顾淳脸青了下:“你不会是打算用什么阴阳调和之术罢!?”顾淳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此刻也是被扒了个光,“且不说你是个小孩,我对男人可是……”
姬行涯忍不住地打断,又羞又愤间倒是忘了流眼泪“两个男人用什么阴阳调和之术!我虽学过医理可毕竟不及父亲,不知道浮夷山他们使的是什么毒便不敢胡乱下药。偏偏你昏迷,我又练不得内功没办法引毒,所以就给你施针,想让你真气外泄自发把毒逼我身上。这法子不过是得我与你脱光了衣衫抱着几个时辰,你便是救了我,我、我也不会与你……”
他耻于说那两个字,光是想象一下都是一阵恶寒。
顾淳松了一口气,捡起一地衣衫递给姬行涯,再是在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
“也是也是,你要做也是想与你那爹做,是罢?”
“……”姬行涯倏地面颊绯红,他结巴道,“你、你胡说什么……”
顾淳斜眼瞟着姬行涯:“瞒什么,我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那对父子跟你们这般暧昧的,说的话活像是对小情人……要说你与你爹没点什么那才怪。”
姬行涯面色微暗:“你是没见过他有多荒淫,所以才这么说。他不过是不知道如何与我处,所以把对他那些姬妾的态度用我身上来了。”
顾淳耸肩,却见姬行涯麻利地穿好了衣服好像要走,他见状连忙一把抓住了姬行涯:“你要去哪儿?”
“关你何事?”
顾淳理直气壮道:“当然关我事!我是你师父!”
“……你该不会不知道我刚才是在利用你罢?”
“知道啊,不过有什么关系不成?”
“……”姬行涯当真是没辙了,他叹气,“天底下人那么多,你没必要非缠着我不放。再说,我至多只能学个外功,而不能学内功,你要总不希望你好不容易了个徒弟却只能学个皮毛罢?”
顾淳想了想,点头:“嗯,的确不希望。”
“那便放开我,再去寻别人罢。”
抽手,然顾淳不放,姬行涯不满地抬头瞪向顾淳。
“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抓着你的时候发觉了,所以才缠着你的。”顾淳轻叹一声,原是笑意颇灿的脸上忽地浮起一点阴霾,“我缠着你其实不尽是要你做我徒弟。当年,我相好也是似你一样,学不得武功,可是人在江湖中,终归是身不由己的,最后甚至赔上自己的命……你同她像得很,性子也像,加上我又没有孩子,心里总有些空荡荡的,所以便无由来地想照顾照顾你。”
这话,也是耳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想你在这江湖局里赔上自己的性命。让我照顾着你,难道不好吗?
顾淳因为姬行涯与他喜欢的人相似而想要照顾姬行涯,而姬行涯却也是因为顾淳这番话中的一二句话而记起了那个人,想到那人他心中不由得一动,已在喉咙口的拒绝竟是在不知不觉间被他吞咽入腹。
姬行涯怔怔地看着顾淳,大概是被姬行涯这样盯着觉着不大好意思,顾淳干笑着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江湖水深,你这么点花拳绣腿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指不定是要遇上什么危险的,跟着我吃香喝辣不也挺好么?”
怔怔地,想着前尘又想着今生,




似是而非 分卷阅读29
姬行涯鼻子微微泛酸,片刻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27章二十二
“阁主。”
姬鸿渐步出练武堂,红樱已是早早地站在外头候着他了,甫一见到姬鸿渐,便忙不迭像姬鸿渐躬身行礼。
冷冷看了眼红樱,姬鸿渐淡应了声,便径自朝前走去。
“阁主。”
“何事。”
红樱颇有些心惊:“阁主自上次回来起便闭关不理事,可这已经都过了两个月了,小公子没有一点音讯,阁主真的……不打算把小公子带回来吗?”
姬鸿渐闻言心中一阵冷笑:“红樱,我不发话你便真当我是傻的不成了么?涯儿出走是何人挑唆,你真当我不知?”
如姬鸿渐预期一般,红樱当即面色大变。
“阁、阁主在说什么……红樱……不知……”
“你真不知也好,假不知也罢。涯儿要保你,我自不会对你做什么,得他记恨于我。不过该做什么,你自个儿该是心里有数。”
姬鸿渐冷冷一瞥瞪得红樱当下软了腿,扑通一下跌跪在地上:“红樱……知道了。多谢阁主不杀之恩。”
未再理会红樱,姬鸿渐走回自个儿的房。接连几个月未回的房里被清扫得干净非常,几是快要连姬行涯生活过的痕迹都一带清除了。
回想着两个月前的事儿,姬鸿渐又忽地怒极,一下挥开桌上被整理干净的纸张。忽地,一张草绘入到姬鸿渐的眼中,他一怔,觉着那画像上的人有几分眼熟,端详了好一阵,这才恍惚想起这是何人。
对了,他有一世,便是长了这般样子。
人人都当他姬家是习武学医的,可其实他们的秘学却是双修之法。十五岁以前习武练功、钻研药理,十五岁开始便开始学阁里秘藏的双修法。
他们姬家的双修法共有上下二层,各分十阶。下层是基础,与寻常的修真之法相差无几,而上层起却需得与人交合方能继续。
姬鸿渐花了五年到上层,又花三年至上一阶。
姬鸿渐资质极好,可因这双修法最佳是要由一对伴侣来修习才最好,他姬鸿渐生来便未曾对人动心,于是便选了另一个法子,每至修行之际便寻些姬妾与之交合。一来二去便有传言说他姬鸿渐是个好美色、沉迷□□之人,他倒是无所谓也懒得解释,便随谣言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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