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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魔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白辰既然敢在这正道地盘扬言带走玄门弟子,自然有自己的倚仗,不慌不忙地望着步凌云飞上屋顶,他淡然开口:“李大狗,你身为护卫难道就这么看着他骚扰我?”
那玄衣青年原是悠哉靠在大熊背上听他们对话,时不时还和大熊对吼两声似在交流心得,未料正是看戏时候竟来了这么句话。顶着众人那“好好一个英武青年,竟叫这么个名字”的目光硬着头皮上前,将白辰细腰一勾轻车熟路地抱个满怀,紧跟着足下一点将他放回白熊爪子,这才不满抱怨道:“你就不能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儿吗?”
他和大熊在背后的交流哪瞒得过白辰,挑了个舒服位置靠在熊掌之上,便对他冷笑一声:“这出戏好看吗?”
他这冷嘲热讽青年早已习惯,当下便若无其事地回:“至少比你家门口山雀打架好看多了。”
听了这话白辰那双美目轻挑着看他,终于不笑了,冷冷开口:“李蛋大,把那两人给我擒住了。若是跑了一个,明天你就改名小李子吧。”
“我错了,你还是叫我大狗吧。”
他这话一出青年只觉下身一凉,苦笑着认了错,身子却是瞬间闪到了陆问身后,偏过头闪过他一剑,右手中指食指并在一块朝天一指,背后那玄墨重剑便应声而出。只见那剑通体如墨,到了阳光下却隐隐有金光流动,伴随青年真气灌入骤然飞出数道流金符文。
那符文极为复杂,分明是上古文字,寻常人根本无法解读,只是伴随流金飞舞,在场所有剑系法器皆是颤抖不已,数道剑鸣接连响起,竟是宛如参拜王者一般。
这样的场景,天下只有一把剑能够引起,感受到自己手中剑传来的惧意,陆问面色一白,惊道:“你用的竟是上皇剑!”
这世上修士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自然不会只有玄门一门能够飞升。飞升之后寻常仙人不得再入凡尘,可是,还有一些修士虽未能完全渡劫飞升,却也在天劫中炼出了仙体,只是心境不全仍留在凡尘,那便是散仙。而当今世道,便有两名散仙,其一为大雪山狐仙,其二便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白剑仙。这位剑仙早在五百年前便定居大雪山,可世间却无人真正见过他,只知他一剑便能斩断大雪山峰顶,修为极为高强。
而传言中,那位剑仙用的便是这被称作剑中之皇的上皇剑。这青年修为自然不到散仙程度,看他年纪,当是那位剑仙门下弟子。只是,大雪山剑仙狐仙之间向来水火不容,他们的后人又怎会走在一起?
陆问身为玄门弟子自然第一时间便猜出了青年身份,当即便道:“阁下身为剑仙传人竟会听从妖孽吩咐,也不怕有辱门楣吗?”
“不好意思,我们师门传统就是和狐狸纠缠不休。”
听了这话玄衣青年倒是一脸的无所谓,讪笑着回了一句,随即手腕一转,无形剑气便缴了陆问的剑,眨眼间将他制住。这方解决,望了望已飞远的步凌云,手上又是捏了个诀,对围观众人打招呼般笑道:“各位大哥,借剑一用啊。”
众人还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忽地就见自己佩剑居然不听指挥冲天而去,随即便见那数十长剑于空中组成一道圈生生将步凌云环在内,竟是强行将她带了回来。
万没想到这剑仙传人看上去明明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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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年纪差不多,却拥有至少元婴期修为,他们两个金丹期完全无法匹敌,见步凌云被擒,陆问顿时急了,对熊掌上的白辰怒道:“白辰,我师妹和此事无关,你有什么冲我来。”
人既然已经抓到青年便也了剑,听了这话瞧了他几眼,有些欣赏地笑道:“倒也算个男人。”
然后,白辰一抬手,他那英气的脸上便多了三道血印。吃痛的摸摸脸颊,青年低头望望白辰那宛如白玉的手指和晶莹剔透的指甲,无奈叹气:“我说白狐狸,我都替你抓人了,你还挠我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
斜他一眼,狐妖眉毛一扬,又在他手背来了一爪子,这才舒心地笑了笑:“我高兴。”
青年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再次拍了拍身后可靠的白熊兄弟,喟然长叹:“大熊,跟了他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了。”
见他们似乎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陆问看了眼被制住的步凌云,越发急了,大声道:“白辰,你是要破了雪山誓约吗?”
提到这个,白辰总算看了看他,眼中竟是冷意,缓缓道:“青虚子和我家狐仙爷爷约定,人类修士不可踏足大雪山,可是你来过了,是人类先破坏的誓约。”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偏头上下打量着男子,说话的语气变得高贵矜持,眉眼间也尽是属于九尾妖狐的倨傲:
“陆大侠,大雪山狐妖的名字除了亲近之人不可以叫,你还是同江湖人一样,称我一声小公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何苦:你们玄门为什么每次都要搞大新闻!
第二十五章你们这届断袖完全不行!
上皇剑造成如此大动静,何苦两人自然不会无视,事实上,在那白熊到达的第一刻,云侧就是一抖,随即哭丧着脸告诉何苦他小师叔来了。
这愣头青平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在何欢面前都敢耍宝,唯独对这小师叔怕得紧,何苦心里顿时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是什么样,刚巧何欢也被妖气唤醒,便打发了云侧继续追踪,自己往那纷争之地探个究竟。
身体交由何欢操控,两人隐在屋顶倒是刚好瞧见了这出好戏。何苦遥遥望着那小公子明眸皓齿的模样,又想了想云侧素日形状,不禁在心中暗叹,这俩真的是一个窝出来的狐狸?画风未也差得太远了些。
何苦的视线自然瞒不过何欢,见何苦这平日对男人无半分兴趣的人竟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上下打量着白辰又是惊讶又是叹息,他微微皱眉,白辰那长相对初出茅庐的少年而言确实极为勾魂,他自个儿便是偏好这一口的,何苦由他魂魄而生,自然也直不到哪去,莫不是这远远一瞧竟动心了?
自白辰出现,何苦的视线便没离开过他,何欢越瞧越觉着不对劲,眼睛眯了眯,悠悠问:“白辰很合你口味?”
何欢这个老司机素日说话没少开车,何苦也早就习惯了他时不时冒出个黄段子,此时只当他是对白辰有了兴趣。更为仔细地打量着那白狐狸,不禁又对比了一番抱腿求练功还被自己赶出去的云侧,心道果然脸决定命运,于是越发感叹:“这才是真正的狐狸啊。”
这,如此目不转睛地看着竟连和他说话都没回头,已经如此着迷了吗?
当年步青云有门规约束自然不会看美人一眼,但何欢以自己往后的风流性子琢磨着,若没了门规约束,少年时会如何还真难说。再想何苦近日被自己搂一下抱一下似乎也不挣扎,明显是不抗拒和男子亲近的,不由越发肯定他是有些心动了。
他知道何苦和自己不同,少年时期的第一次心动往往是奔着天长地久去的,若是选了白辰……那样短暂的时光,对注定会飞升仙界仙寿永享的何苦而言,未太痛苦了。
一想到百年之后何苦该是何等心碎模样,他心里便有些发苦,不禁叹息:“论模样尤姜也不差,怎么不见你对他有兴趣?”
何苦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望生生被何欢给脑补了一出人妖虐恋,听到这话只如实摇头道:“别提了,你家二护法见着我就嚷着暗杀个正派掌门啥的,我躲他都还来不及,哪有功夫看他的脸。”
他这一说,何欢心想也是,尤姜那性子注定无法安分,也不是个良配。只是,这天下还有哪位美人和何苦在一起能让自己和何苦都欢喜的呢?
脑中闪过一众青年俊杰名单,何欢发现自己似乎一点也不想把尽心力养大的元婴交给别人。料想何苦也是初见九尾妖狐的媚态一时情迷,若是瞧见更为魅惑的,过几日大抵也就忘了。心里便定了主意,决定趁那情迷还未向真心发展,及早扼杀在摇篮里。
何苦正想着他怎么没声了,一回头却瞧见这人突然凭空掏出一套长袍,宽衣解带就要换上,眼光扫到那线条极好的锁骨,不自觉便想起昨夜何欢手指覆在上面的触感,心脏不自觉跳了跳,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光天化日之下你换衣服干什么?”
何欢身为风月老手,一听这语气便知自己心性还纯洁的元婴是春心动了,当下更坚持要在他自己还没发现的现在拔了心动的苗子,怜爱地摸了摸即将被自己结束初恋的何苦,柔声道:“唉,为防以后你也是这般心心念念地想着他,唯有让你瞧见更好看的了。”
什么鬼?他刚才不是一直在想云侧吗?他为什么以后还要心心念念地想一个愣头青?
茫然地看着本体踏云而去,何苦还没搞懂何欢到底是说什么,紧接着就瞧见一袭红衣的何欢落在白熊身上同白辰深深对视,当即便悟了过来,不禁一阵气血上涌:
何欢这厮果然是憋久了,看见只漂亮狐狸居然专门换衣服上去撩,说好的两人一起聊天比沉迷酒色愉快呢?见色忘元婴,垃圾!无耻!鄙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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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完全错开的思维轨迹在场诸人自然是无从得知,事实上他们已经完全没法思考旁的问题了,只知那小公子正同诸人对峙之际,忽然一红衣男子凌空而来,无声无息便落在了白熊背上。只是伸手轻轻一拍,那凶猛妖兽便乖乖趴在了地上完全不敢反抗,当真是修为超群。但是,比起惊叹其修为,众人的视线更是牢牢被男子外貌粘着,完全挪不开。
寻常人穿红只让人觉得妖艳魅惑,可到了此人身上明明是那般明艳的颜色,却似被镇住了一般丝毫不见张扬奢华,就如被秋雨洗刷过的枫林,独立于岁月荣枯之外安静燃烧,如霞烂漫却也透着一股霜华散尽的静美。如墨剑眉,挺直鼻梁,温润薄唇,那面容是少年正好长成青年时才有的刹那风华,多一分老成,少一分青涩,就是这样不多不少方是最好的年华。
他的面目就这样永久停留在了风华正茂的年纪,那双眼眸却一直随着岁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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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天下沉浮,明明该是一双晴若秋波的桃花眼,如半月般垂下时却似沧海一般幽静深邃,勾得人忍不住想要一直同他对视,去细细解读那深邃眸子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看着他的眼,便是素日清修的道门修士也禁不住去想,这样的眼眸若是深情缱绻笑意盈盈,那当真是能让人酥到骨子里的绝世风情。
曾有平步登天志,试撼星辰下云端。
而今咫尺上月台,举手却道天已晚。
这本是男子历尽千帆形成的沧桑魅力,却配上了少年桃花流水的年轻面容,两者偏又结合得极其自然,宛如世界偷偷从岁月中保留下的华美琥珀,一旦看见便会被其牢牢吸引再难注视他人。
来人没有说话,可是在场人都已明了他的身份,如此风华,世间唯有何欢。
如果要说在场有谁能对他有些抵抗力,那大概唯有最习惯这张脸的何苦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是定睛良久才缓过气来,深吸一口气,望望几近全员呆滞的街道,这才知道何欢这个魔头的名号担得着实不怨。这样的人,这样的气场,若是大晚上单独相处,他还笑着想要抱你,别说女子了,便是直男那也顶不住啊!还好他们素日聊天的时候何欢从没露出过这等模样,不然何苦真怕自己要弯。
所以,这连自己都没见过的满是荷尔蒙的模样,他为了撩狐狸就这么摆出来了?他就对这白辰如此势在必得?
一想到这点何苦就觉着心里不舒服,还有点想打人,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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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落下的地点正好是白熊背部,一低头便同白辰对上了视线,众人皆知狐仙一脉受了诅咒全是断袖,这小公子更是大雪山生得最美的一个断袖。而何欢偏巧也算个断袖,还是个非常喜爱美人的断袖,两人属性如此契合又各自散发着撩人气息,按常理说干柴烈火就此成了一对也是理所当然。然而,此时白辰一对狐狸眼微微上挑,眼里满满都是疑惑。
他知道何欢作为极乐宫宫主魅功极为了得,如今对方那将自己九尾妖狐的天生媚态都压下去了的吸引力也证实了这点。可是,你一个在上的和我这个在下的比拼撩人是几个意思?大家狩猎范围完全不同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白辰长得本是极为清丽的相貌,如今睁大眼睛疑惑的模样在那清媚之余更显得有些无辜单纯,而何欢见他如此也是瞬间领悟了对方的意思,只轻笑着望他却不解释,魅功半分也没回。
一时间在场男修向上看是风情夺目的何欢,向下看是媚态天成的白辰,不论何种口味皆是感到笔直的性取向正在离自己远去,袖子忍不住就要断上一断,不禁齐齐感叹,旁观妖魔之间的比拼果然危险,太危险了!
白辰同何欢早在大雪山便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彼此都没有意思,还就如何选对象这方面交流了不少心得,怎的今日就从战友变情敌了?
没错,就是情敌。
白辰也是个风流人物,一看何欢神情便知这厮并不是想同自己交好,反倒是在争夺谁的目光一般。这就更奇怪了,先不说从未听闻何欢对谁有意思,便是有,他们上下有别也没得交集啊?难道,这何欢竟看上了个正道修士?或者,他看上的人正好在这里?
眼皮一跳,他目光立即向后一瞥,只见那陆问正闭眼默念道德经,上下扫了一眼确定何欢品位不至于这般低,便又是一斜眼,刚好和一脸微笑的玄衣青年对上。处在两人魅功交锋的中央他倒是十分淡然,此时见白辰看向自己还诚恳地劝道:“我看他条件不错又正好是你喜欢的款,赶紧挑个良辰吉日把好事办了吧。”
这块木头何欢要是能看得上就真是瞎了!
瞧见男子那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心里有些气闷,也不再维持面上笑容,率先回魅功,对何欢抬头便没好气道:“还不停手?你不会真想和我对生辰八字吧?”
何欢虽素喜美人却从不谈情爱,偏这白辰要的便是真心实意,故过去从不敢招惹,今日也是怕何苦陷进去才出手,如今见他已敛了自带的魅惑气息便也不纠缠,只笑道:“我有个徒弟生得虽差了些,人却是极可靠的,不如你同我回宫喝杯茶,我把他介绍给你。”
听了他这话白辰心里也是腹诽,你上次还说徒弟练的童子功不能破身,今日就这么把他卖了?不过他也知道何欢只是随口一说解围,加之本就是为了带回云侧才下山,便也佯作不知应了下来:“那便走吧,把你极乐宫的美男子都带上来给我瞧瞧。”
说完仍是不自觉地望了玄衣青年一眼,然而对方依旧是那副全不在意的模样,还鼓励道:“我看行,瞧他这样徒弟风度也不会差,你不多看看怎么能挑到如意郎君?”
瞧见他这样白辰就来气,当即便坐上白熊掌心,厉声道:“李媒婆,把人质带上。”
未料自己为这白狐狸的婚事操碎了心他还生气,玄衣青年也是一脸无奈,只得带着玄门二人跟上,边走还边叹:“唉,我的名字越来越难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拦我,让我吟诗一首,苟【禁止膜!】
第二十六章完全听不懂你们这些狐狸在说什么
何欢出现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便传到了林家夫妇耳里,只不过他们刚从儿子口中得知天书阁所为,本就对这屠魔大会极为不满,又想何欢连和自己没什么干系的林暄都能送回,对步凌云想必也不会如何,便索性紧闭房门全然不管外界如何。
大雪山几百年才出了一只九尾妖狐,上下都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寻常修士本就不敢对白辰如何,如今又多了一个渡劫期的何欢,那更是没人敢拦,一个屠魔大会举办地竟生生让一妖一魔扬长而去。
白辰似乎也没想到居然走得这般容易,回头望了望遮天镇,叹道:“如今的人类修士越发贪生怕死起来了,若是百年之前的玄门,即便拼到只剩最后一滴血也不会让你我轻松离去的吧。”
“混江湖的修士都不傻,我们并未做过什么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恶事,他们不会为了无谓虚名拼命。”
对江湖何欢明显比多年不出大雪山的白辰了解,摸了摸丹田确认何苦已被回,这才把视线投到两人身后即便被制住掌心仍未离开剑柄的步凌云,唇边勾起一丝不明的笑意:“但是,不论过去现在,他们全都指望玄门第一个去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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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何欢的修为回到极乐宫并不需多久,何苦心知白辰敌友不明便也乖乖待在丹田,只用灵识暗中观察诸人。许是屠魔大会的压力,今日宫内弟子皆是全副武装,少有往日的悠闲气氛,何欢这方一到,尤姜便迎了上来,望了望白辰几人,行礼问道:“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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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对遮天镇一事何欢并没有细说,何欢只打量了一番宫内防御布置,淡淡回:“遇到了些变故,千仞应该很快就会带着秀娘回来,你带人接应他们。”
尤姜心知千仞本就擅长隐匿不需担心,只是见那玄衣青年制住的两人分明是玄门弟子,一时也猜不透何欢到底是什么想法,只能回报道:“宫主,我们在所有路线都未找到步邀莲踪迹,方才从云城传来消息,青虚子出关了。”
玄门掌门出关对魔道而言无疑是最大的噩耗,然而何欢的神色依旧平静如初,反倒是路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步凌云终是开了口:“你真的没见过我爹爹?”
她是步邀莲和月菱静的女儿,何欢自然早已观察过一番,原以为只是养在家里的单纯少女,未料还有几分玄门弟子的胆识。只是,听到这问题他既不分辨也不回应,只问:“他是何时失踪的?”
见师妹竟然和那魔头说话,陆问内心极为焦急,奈何他是玄衣青年重点看顾对象,根本无法开口相助,只能看着她对何欢如实告知了步邀莲行踪:“爹爹一接到消息便来了极乐宫,如今已失踪七日有余。”
七天?
听到这时间何欢平静的眼眸总算动了动,原来那人一到消息便来找他了,这倒真是在他意料之外,原以为……
步邀莲少年时的模样他是极为熟悉的,只是如今长成什么样子却是完全想不到了,他到了三十才结婴驻颜,看上去大概要老上许多了吧。看着步凌云的眉眼,儿时总是同自己一起练剑的身影隐隐从脑海闪过,何欢眼神稍稍柔和了些,对尤姜令道:“尤姜,派人把他们带去青云殿。”
自妙手空空来过之后,尤姜便在青云殿周围设置了重重结界,那无疑是整个宫里最安全的地方,听到这话尤姜便知何欢是要护下两人,神色中已有不满,只是还没开口便见白辰挑了挑狐狸眼率先说了话:“我抓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
大雪山是目前唯一可能成为魔道盟友的势力,见白辰不满,尤姜本以为宫主会退让,谁知何欢今日竟似中了邪一般,只随意从路边折下一只柳条,拈在手里看他,轻笑着问:“那你给是不给?”
以何欢的修为摘花飞叶皆可伤人,白辰早在大雪山便见过他以雪莲破阵的模样,如何不知这是威胁,只怕自己说不放那柳条便要带着渡劫修士真气挥过来了。斜了一眼只担忧望着师妹的陆问,又瞧了瞧等着自己开口的玄衣青年,他心知即便剑仙一脉剑术通神,要挡住何欢也是极难,索性回目光,恨恨道:“放人。”
见何欢连雪山小公子的面子都不给,尤姜心知自己多说也无益,虽仍是不满,只能领着两人去了青云殿。虽说是让他们住在青云殿,顶楼的主殿自然是不许进的,只设了结界锁在一楼便罢。将他们安排妥帖,何欢心知自己此番已是得罪了白辰,便也引着他向顶楼飞去。
自己的旧怨被这人横插一脚白辰原是有些气的,只是瞧见那青云二字想起何欢过去身份,与如今的自己亦是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观感,便也把气咽了下去,命姓李的抱着自己上了青云殿。不过他也知两人今日所谈关乎天下大势,只让玄衣青年守在屋顶,自个儿理了理衣襟,便走了过去。
待他走到里间,何欢已是给自己泡上了一壶好茶,正靠在榻上细细品着,见他来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笑道:“想你也没兴趣喝茶,我便不招待了。”
他们本就没多少交情,白辰自然也没兴趣聊天,只望着他,冷冷道出来意:“如今已没旁人,我问你一句话,和玄门这一仗,你会不会认真去打?”
他开门见山,何欢却似全没在意,眯了眯眼睛,抬眼看他:“认真如何,不认真又如何?”
何欢修炼极乐功,对自己情绪惯来掌握得极好,白辰和那深邃眼眸对视竟是看不出半分真意,皱了皱眉,还是率先表明态度:“若你愿意全力出手,我大雪山便入了魔道,倾尽妖族之力助你击败玄门一统江湖。”
一统江湖掌控天下对任何一个江湖门派都该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可是那何欢听着仍是没有半分动容,白辰一时也摸不清他在想什么了,只接着道:“可你若仍顾及过去情谊随意应付,我不会让同族作无谓牺牲,唯有即刻将白云侧带回大雪山,任你们斗个你死我活。”
青虚子既已出关玄门就注定要参战,何欢到底刚刚到渡劫期,要和青虚子对抗还有不足,唯有借助雪山狐仙之力才可能保全极乐宫。白辰此番下山除了带回云侧之外,也存了雪中送炭同何欢交好之意,未料此人竟丝毫不急,只淡淡品着茶,幽幽一叹:“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论是尤姜还是你都认为,只要我尽全力就能击败青虚子?”
“因为青虚子一定舍不得杀你。”
非常肯定地给出回答,白辰知道,青虚子不比前两任玄门掌门,他继任之后不论对妖修魔修都怀以慈悲之心,对外人尚且如此,对自己一手带大的步青云自然也下不去狠手。即便他修为再高,对一个和自己同阶级的修士手下留情,也唯有死路一条。而何欢,从这百年来的行径,他对玄门分明是心存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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