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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魔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听了他们分析,何苦也知道八成有人正准备了一口大锅朝自己扣过来,也是万般无奈地感慨:“这可是真正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这口极可能把青虚子掏出来的锅这里自然没人想扛,思虑了片刻,千仞果断道:“尤姜你马上回宫调集人手查探邀剑客行踪,我想办法探探那两名玄门弟子的口风。”
说着又看了看身边众人,对围观群众下了逐客令:“秀娘,你带少宫主和云侧回去休息,我们再讨论些细节。”
何苦心知自己没什么江湖经验留下也没用,想着等何欢醒了再商量对策,便也听话随秀娘出了门。
见他们走远,千仞检查一番门窗,回头就见尤姜已是全副武装,白日扮演的儒雅气息一点不留,隐隐还能闻到血腥味的披风盖住身体,手上扣着法器奈何扇,虽已准备妥当却未行动,只望着他,认真问:“如今只剩你我两人,你认真回答我,少宫主之事,宫主真的是闹着玩的?”
人人都道千仞了解何欢,事实上这次他也摸不准了,只是见他神色认真,仍是叹了口气,回出自己猜测:“只怕不是。”
似是早已猜到这个答案一般,尤姜嘴角笑了笑,眼里却不见半分笑意:“我不在乎宫主做出多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只要他还是最强魔修便是我的宫主。只希望,宫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回不去了。”
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不久前何苦同自己对视的眼眸,那灵魂深处的遥远青空当真让他忌惮,就连语气也沉重了几分:“我只怕最后他养出来的,会是一个重生的步青云。”
凝视着他,千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强调道:“那也是听命于宫主的步青云。”
手指握紧扇柄,尤姜没有再问,踏着夜色向外远行,把最后的问话压在了心底,到底没问出来。
欲掌天下事,必为天下敌。亲手把仍有着那样眼神的自己推进江湖血海,宫主,他舍得吗?
第二十三章这年头实话都没人信
作为屠魔大会的主办者,三大门派住处自然也是遮天镇最好的客栈,虽是边关荒凉地区,衣食供应却比繁华地段分毫不差,当然,价格自然也不是一般修士付得起的。房间都划给了三大门派,却也不乏一些修士受不了别地的粗糙伙食,来堂间开小灶。
元婴修士皆能完全辟谷,金丹修士虽也能一月不食,倒也不介意尝些特色小吃。凡是大一些的门派出门总会带些筑基弟子见见世面,如此吃食也是断不可缺,故这客栈一楼大堂也算热闹。
就在各桌人天南海北聊着天时,一名白衣少年踏进了客栈大门。玄门素喜白衣,如今这客栈又住着两名玄门弟子,众人第一反应便是玄门又来人了。那少年衣饰虽素净,料子却用的不凡,腰间一柄利剑以云纹镂空银鞘悬着,一看便知是心打造的法器。这打扮若说他是玄门弟子大概没人会怀疑,只是,为何要以帷帽遮住样貌呢?
这少年自然就是何苦了,仗着自己练的是玄门功法天道剑意,他一大早便混进了玄门所住客栈,果然没人怀疑他身份。刚进门时虽有些视线停留在身上,见他吃着早点没什么动作便也没再注意。
这也在何苦意料之中,毕竟他除了这张脸,本身也确实没什么地方能让人联想到魔修,简直是做探子的最好人选,只可惜两位护法都拦着不许他出门。万幸云侧一手逃命功夫练得极好,两人这才得以翻窗出来,不过云侧一个妖修来正道聚集地到底太引人注目,只得留在外面等何苦消息。
一边感叹自己和云侧越发默契的搞事配合,何苦也定睛观察了一番客栈诸人,没发现什么特别像高人的,正琢磨着要不要找一桌人打听消息,就见楼上走下一男一女。
那女子年方二八,一头乌发披散到腰间,两鬓发丝以蚕丝发带并着编成两股小辫,以一朵清丽白海棠斜斜固定在脑后,虽是一袭白衣却让人只觉明艳活泼,比起出尘仙子更像郊游踏春的邻家少女。跟在她身后的男子年岁看上去要大上许多,长得虽不比何欢尤姜这般惹眼却也是风度翩翩,一看便知是教养极佳的名门公子。
这两人一出现,众人便知他们定是玄门弟子。就连何苦也不禁感叹一番,这玄门的功法强不强另说,至少美容养颜的效果当是天下无双,不然怎么随便拿出个弟子颜值就碾压了一屋子人。
何苦正瞧着他们,未料那白衣姑娘朝他这边望了望,居然径直走了过来,还好奇地打量了一番他那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帷帽,爽快地行了个抱拳礼便问:“你是何派弟子啊?”
没想到他还没接近目标,她倒自己找上门了,何苦愣了愣,紧接着就见那男弟子跟上前解释道:“师妹没有恶意,只是瞧阁下打扮和我们同门颇为相似,故有此一问。”
好吧,这整个大厅就他们三人穿的一身白,也难怪对方会一眼就看见他。何苦本以为自己没有记忆对玄门应当没什么感觉,谁知当那少女站在自己面前却不自觉地有些好感。只是,对方到底和何欢关系复杂,他自然还是该站在何欢这方,同玄门不宜亲近,便只冷淡回:“问人名字不是该先报上自己姓名吗?”
他过去很少以恶意对人,自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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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大礼貌,帷帽下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好在没人能看见,故众人只当这是哪个门派的倨傲弟子,只是在玄门面前还如此倒是真的不识抬举了。
不过玄门弟子素来不在外闹事,果然此时两人并未生气,那男弟子言语回的也是极为客气:“是我们失礼了。在下陆问,师从玄门大师兄邀剑客。这位是我的师妹,乃师尊之女。”
轻描淡写地点出少女身份,陆问想但凡身在江湖都该给她几分面子,却见那白衣少年还是没言语,倒是师妹好奇心重,不怕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爽快问道:“我叫步凌云,你叫什么名字?”
步凌云?这名字听起来可有几分讽刺啊……给女儿取这个名字,何欢那师弟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何苦此时已接受自己曾是步青云的事实,听到这名心里便不大痛快。
抬眼瞧了瞧两人正是春风得意的模样,不自觉便想起了何欢每每同自己谈及过去时的神情,那是走遍了沧海桑田看着世间繁华落尽养出的淡然。他不喜欢何欢露出那样的神情,所以他要努力修行,如他所希望的那样成长为一个未曾入魔的步青云。然后,告诉他,即便是到了渡劫期的步青云,依然喜欢入了魔的自己,彻底解了那个人的心结。
手指抚摸着茶杯边沿,少年看着茶叶从水底缓缓浮起,眼眸渐渐幽深,如果千仞在此地便会发现,他此时神情竟像极了素日的何欢。何苦以前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何欢会喜欢喝茶,如今将杯子凑到嘴边,才发现这微涩的苦味当真能让人从复杂思绪中沉静下来。他的确是个很爱同人玩闹的少年,可是,那样的跳脱性子他并不想展现给这些人看。
缓缓抬眼,他回答的声音很是平静:“我?我的名字是,步青云。”
步青云,只是三个字,语落后整个客栈却是瞬间安静了下来。没人想到八十年后还能再听到这个名字,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那白衣少年身上,似乎想要透过白纱看破他的真容。
在场元婴修士虽不多却并非没有,沉默许久,一名青衣老道咳嗽两声,开口提醒:“这位小兄弟真会开玩笑。步青云当年二十岁就到了金丹后期,入魔后更是立即结了元婴,可不是你一个还没结丹的小家伙可以冒充的。”
何苦知道自己修为瞒不过元婴修士,这老道也是好心替他解围,便也没说什么。只是这个话题似乎引起了在场人的兴趣,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紧跟着便问:“流云道长似乎对当年之事知道不少。我就好奇了,这步青云当年也算是个风流人物,既然月家姐妹都倾心于他,又怎会强了同门弟子还杀人灭口?”
修到元婴期的修士都是有些岁数的,知道些过往并不奇怪,听了他这话,那老道神情有些不自然,碍于玄门弟子在场不便直言,只含糊道:“这便是玄门内务了,在下一个外人不好言语。”
只是他不说,江湖上粗鄙汉子却是不少,当即一黑衣大汉便叹道:“听说那是个男弟子,还不到十八岁便被步青云生生玩弄致死,真是罪过。”
正如玄门是何欢忌讳,步青云对玄门而言亦是忌讳非常,听了他们这话步凌云就有些薄怒,好在陆问稳重些,连忙拉着她在何苦这桌坐下,小声道:“师妹,不要在意流言蜚语。”
看了他们一眼,何苦又瞧了瞧客栈中人,倒也想听听当年之事在江湖中是怎么传的,便只吃着他的早点,暂且不动作。
流言一起便难抑制,那大汉一提起,中年书生便好奇接道:“你们说的便是那贺美人?”
“这又是个什么说法?”
见众人都是疑惑神色,那书生笑了笑,便道:“你们也知道,步青云堂堂玄门大师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能让他如此把持不住,可不是让人神魂颠倒直坠青云的绝色美人吗?玄门对此事压得紧,大家只知那被害弟子姓贺,是步青云亲自引入玄门的外门弟子,故称其贺美人。”
他这一说,那黑衣汉子便是拍腿作大悟状:“水月山庄两姐妹如此绝色,步青云都无动于衷,此人分明是个断袖啊!如今听兄台你一说,只怕他同那贺美人早有苟且,不过那次下手重了些才暴露出来。”
何欢男女不忌的癖好江湖人尽皆知,又听闻极乐宫男宠大半是不及弱冠的少年,倒是有不少人信了这说法。不过也有部分人仍心存疑虑,议论中便有一人问道:“可是我怎么听说那是步青云走火入魔时犯下的错事。”
那黑衣汉子分明为自己推论颇为自得,听了这话便反驳道:“没吃猪肉也见过猪跑,大家都修的是正道功法,这走火入魔至多也就是经脉错乱容易伤人,怎会让人意乱情迷做下那等丑事?除非,步青云练的功法本就不怎么正派。”
他这话一出,两名玄门弟子终是坐不住了。众所周知,步青云修的是玄门历代继承人必修的天道剑意,与如今大师兄步邀莲同出一脉,此人竟怀疑玄门功法有问题,步凌云身为步邀莲之女又如何能任由旁人泼墨,当即怒斥:“休要胡说!我玄门正宗修的皆是天道功法,唯有品行端正之人才能顺利修行,若是心术不正即便再如何天资绝伦也无法进境,那步青云会有此举分明是自己心怀邪念逆了天道。”
这情形看似寻常,由头还是何苦引起,可是何苦琢磨着总有些不对劲。认真盯着讨论得最欢的那中年书生和黑衣大汉,忽地见两人对视一眼,那大汉便豪爽地一拍桌子,朝步凌云问道:“姑娘此话便是承认那何欢是心术不正的邪魔歪道了。”
未料他有此一问,步凌云话已出口再难回,只能犹豫着承认:“这,自然是这样。”
似乎就等着她这句话,那大汉当即一副热血沸腾的模样,对着她抱拳道:“好,我们大伙等的就是玄门表态,步姑娘身为玄门大师兄之女,我谢老六信你,请姑娘带领我们踏平极乐宫为民除害!”
若是何苦未曾听过林暄中计过程,八成也会以为这不过是寻常江湖纷争,只是有了那前车之鉴,如今一看,这两人却是大有问题。他们虽不曾自己开口鼓动众人,却是每每在关口引导话题,更是以玄门清誉逼迫步凌云开口澄清,分明是极高明的带节奏手段。看来那天书阁算计了林暄还不满足,如今又欲对玄门弟子故伎重施了。
步邀莲对女儿明显不及林家夫妇宠得厉害,见此情形,步凌云也察觉了不对劲,连忙扯了扯陆问袖子小声求救:“师兄,爹爹嘱咐过他到之前不可插手极乐宫之事,我……”
“别怕,我来。”
拍拍她的手,陆问站上前,面色肃穆,目光凌厉,那眼神朝众人一扫,嘈杂的大厅终是慢慢安静下来,见无人再说话,他这才不卑不亢地开口:“师妹尚且年幼恐怕难当大任,还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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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等候几日,待师尊赶到,玄门自会为林大当家寻回爱子。”
玄门数十年不曾踏足江湖,那设计之人大概也未曾想到此次玄门竟有这么个成熟稳重的弟子跟着,眼见在场众人情绪就要被陆问压下,那谢老六心知机不可失,一咬牙,便冒着得罪玄门的危险继续道:“阁下这意思是玄门只管要人,那何欢你们是不管了?”
他这话就引起陆问注意了,一双眼眸直直看着他,似是看出了什么,只是他们身为玄门弟子,一言一行皆代表门派意志,倒是骑虎难下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他们为难,这座上另一个人倒是一点也不为难,强忍着听这群人胡言乱语这么久,何苦心头全是火,见这货竟还想挑事,茶杯重重朝桌子上一拍,便冷笑道:“一堆大老爷们出去打架还要人家一个小姑娘带头,也不嫌丢人。”
未料这身份不明的少年居然会开口,那谢老六当下警惕起来,瞧他和玄门坐在一桌又是一身白衣,心里也是惴惴,小心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
何苦这些时日早看惯了极乐宫一群凶残魔修,又怎会惧这些正道人士,不屑地瞥他一眼,便平静回:“江湖中人。”
他越是平静那人越觉蹊跷,只色厉内荏地朝桌上拍了一掌,继续试探:“小子莫要嚣张!报出你的门派!”
“名门正派。”
何苦说的倒真是实话,只可惜在座没人信,那谢老六更是怒道:“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瞧你遮遮掩掩的,莫不是极乐宫奸细?”
这盆脏水倒是泼到正主了,何苦好笑地望了望他,欣然承认:“是啊,我就是何欢。”
这个名字一出客栈又是默了一默,众人自然不信那浑身清气的少年会是何欢,只是听到这个名字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寒。那大汉也是被他的回应惊得愣住了,这小子怎么胆子这般大,连这话都敢说?这下他还怎么引导话题,难道真的相信他是何欢上去砍一刀不成?那只怕他会被众人当成傻子。
谢老六还不知道他差点就成了遮天镇发现魔头行迹的第一人,陆问却是感谢少年解围,当即便提高声音为他洗清了嫌疑:“这位公子莫要拿这些事开玩笑,我见你周身清气环绕,分明修的是极为妙的正道功法,怎会是魔道中人?”
这陆问一番表现倒是将玄门因林暄行径在何苦心里刷到负值的形象回升了不少,瞧了瞧他,何苦依然说的大实话:“自然,我修的不是魔功。”
这等是非之地陆问心知不可久留,见他不再冷言相对,立刻便道:“我同公子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去外面畅谈一番。”
“听一群大男人跟长舌妇一般说是非也是无聊,走吧。”这话倒也合了何苦心意,方才沉默之时他便瞅见那起头的中年书生不动声色地摸了出去,留了句嘲讽的话刺得众人脸色一黑,跟着两名玄门弟子便出了客栈。
陆问倒是真心感谢这少年方才为自己二人解围,同他一出来便嘱咐道:“兄台,以后莫要再说这些玩笑话了,万一有人当真可就不好。”
“说实话也没人信,不和你们说了。”
他的确是何欢啊,虽然比起已经变成老司机的何欢气质上要年轻许多,这张脸露出来也是会吓死人的好吗?无奈地发现自己说实话也没人信,何苦也不和他们多说,扭头便招呼云侧逮人去了。
惊讶地看着那人从隔壁客栈唤出又一名白衣少年勾肩搭背地上了屋顶,瞧都没瞧他们一眼便没了踪影,步凌云还是第一次碰着这样的人,不由皱眉道:“这人真怪。”
“江湖上各种脾气的人都有,我看他不是寻常人,师妹还是不要多管了。”劝了劝好奇心重的师妹,陆问心里却也是疑惑,方才那少年身上围绕的浩然正气实在不像寻常功法能达到的量,若不是确定玄门没有这么个人,他都要怀疑他练的是不是玄门功法了。
难道,还真是步青云?
心里蓦地升起这个念头,他摇摇头,立即便自己否决,莫说世间早已没了步青云,即便是当年的步青云也是沉稳有礼的典范,断不会如此随性。
作者有话要说: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第二十四章白狐狸和他的大狗
林暄被擒的消息,玄门是第一时间到的,当时青虚子仍在闭关,邀剑客当夜便御剑前往极乐宫试图暗地救回林暄,这一去便是接连七日没了消息。以邀剑客的修为,即便对上何欢也不该如此悄无声息便没了踪影,步凌云实在担忧父亲,这才同师兄陆问偷偷来了遮天镇。
步青云是青虚子一手带大,又与步邀莲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故玄门对待极乐宫向来是装作看不见,任其发展,过去每次江湖有人邀请屠魔,皆是全门闭关避而不回。只是,如今林暄被擒,邀剑客失踪,倒是不得不出来面对了。
那白衣少年走得太快,步凌云又不愿回客栈,两人便在街上随意逛着,只是瞧着远处极乐宫方向仍是没有消息,她也是有几分担忧:“陆师兄,你说爹爹会不会出事?”
那陆问本就是为了保护师妹才肯出了玄门,如今也是轻声安慰道:“师妹放心,我门大师兄都有天命保护,绝不会被人暗害,便是那步青云,遭正魔二道围攻之后不也是没死吗。”
他这话说的也是江湖人认定的事实,历代玄门掌门在江湖上都是仇家甚多,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哪家真的能拿他们怎么样的。便是当年步青云落得身败名裂经脉俱断的境地,几大势力联手依旧未能杀了他,反倒是被他大伤根基渐渐从江湖除名。所以江湖上一直有个说法:这玄门大师兄,全都命硬。
步凌云如今也修了天道剑意,自然知道这门功法有多少保命底牌,心里也稍稍安定,两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正欲前往万宝堂所在看望一下月芳州,就见前方突然一阵嘈杂,远远一望,原是一巨大白熊落在了镇口。
在玄门未立之前,这世上原是有很多妖修的。妖本是世间万物吸天地灵气开了灵智后所化,故生而有灵,只需自然成长必定结成金丹,远胜人类修士。然而,伴随仙人降下功法,这局面便被打破。妖修要结婴至少需三百年,而人类中的天才修士若是寻得合适功法百年便能到达渡劫期,加之两位玄门掌门平定天下时亦是斩了不少大妖,一时间双方立场颠倒。
妖族内丹对修士而言是难得的补品,那时妖修处境想一想便知是十分艰辛。好在当代玄门掌门青虚子奉行仁道,约束正道禁止捕杀未曾作恶的妖怪,百年前又同大雪山狐仙订下约定人类修士永不踏足大雪山,妖修们才有了自己的栖息地。正因如此,妖修们对玄门的感情也是极为复杂。
江湖已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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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见妖修,未料今日这遮天镇倒来了一只。那白熊生得极壮,只蹲坐在路边便比所有客栈房顶都高,明显是结了丹的妖,更令人震惊的是,它的背上竟还坐着两人。似乎怕磕着了那人一般,白熊背上铺了几层厚厚绸缎,细细一看,皆是雪山独有的冰蚕丝所制,寻常修士得了一匹都要炫耀一番的布料如今竟如地毯般任由踩踏,可见来人身份不凡。
妖修现世自然引人注目,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一名身披貂裘的锦衣少年被玄衣男子抱着从白熊背上落下。
那玄衣男子背后负剑,看上去很是结实有力,一张脸虽长得不怎么招人,却是剑眉入鬓独有一份英武之气。和他不同,那被抱的锦衣少年看上去不过弱冠,生得却是粉雕玉琢一般,那眉那鼻那唇仿佛是世间技艺最高超的画师细细描摹而出,随即才小心翼翼点在了如雪肌肤上,致得无可挑剔。
然而,更让人移不开眼的却是那一双眼波婉转的狐狸眼,只微微一抬,那眼神便好似无声落下的雪花悄悄潜进了人的心里,在那心房化作缠绵不断的酒酿,不知不觉便是醉了。在他被男子放下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心里只有一个反应:这,才是真正倾国倾城的狐妖啊。
大雪山狐妖众多,但见到他的瞬间众人便知,如此姿容只一人可有,那便是雪山狐仙幺孙,人称雪山小公子的九尾妖狐白辰。
此刻,这绝世狐妖朝人群中一瞥,嘴角淡淡勾出个笑,便向着两名玄门弟子缓缓走来,朝着陆问偏了偏头,笑问:“小道士,见到我你不高兴吗?”
玄门两人衣饰早已表明身份,围观众人听了这话,顿时就把视线投向了浑身紧绷的陆问,心道这玄门弟子居然和狐妖有关系?这玄门继步青云之后莫非又要弄出一番大风波?
然而,还没等大家互相交流八卦消息,那小公子的笑便沉了下来,只看着他身后的步凌云,轻轻道:“我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你是玄门弟子。”
他的声音带着狐妖独有的清媚婉转,原是极好听的,陆问却是不自主流下冷汗,只厉声道:“白辰,此地正要举办屠魔大会,你休要乱来。”
他们之间本就有旧怨,如今听到这话,小公子立即抬眼,那勾人心魄的风情悉数化作利刃锋芒,刺得人就是一疼,连语气都冷了下来:“屠魔大会?是了,听闻你们要找何欢要回自己弟子,刚巧我们大雪山也被他拐走了一只小崽子,我便下山了。”
步凌云不知道为什么师兄一看见这个好看的人就这么紧张,听了这话只是眨了眨眼,疑惑道:“你也是来要人的?”
“见到你们之前是有点想法,如今见到你们,我改主意了。”
瞧了瞧她,白辰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容,晃得少女面色一红。只是虽仍是轻轻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陆问瞬间拔出了剑:“你说,如果我用两个玄门弟子换,何欢会不会把我家小崽子放回来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大雪山尽是妖修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师妹你速去求援。”
陆问早知他们之间不会善了,一听这话便将步凌云向后一推,随即横剑上前试图制住白辰,然而,剑只到了他身前三寸便再也无法前进。细一看,竟是他肩头那貂裘飞出了一道兽灵,灵体如绳索一般紧紧缠住剑刃。白辰悠悠瞧了一眼那刺向自己的剑刃,无声笑了笑,只重复道:“好一个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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