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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魔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桥底下说书的
他,终究是个靠不住的师父。所以,到了最后,他的徒弟们都只想着离开他,没一个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眼前低头认错的红衣人再看不出半分过去的影子,当真是去意已定的模样,想到这里,青虚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当真不肯再叫我一声师尊吗?”
此话一出,何欢心中当真是五味纷呈,过往回忆一幕幕涌上心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这种时候何苦是坐不下去了。何欢太过骄傲,他的傲气让他不会去向任何人低头,他没办法放低姿态讨好任何人。
他以自己的道心为傲,所以他也比任何人更厌恶身为魔修的自己,即便到了现在,他也发自内心地认为,人们所有的好意都该属于仍在正道的何苦。
这样扭曲的心理如果他不说,没有任何人能猜到,但是,现在他有了何苦。何苦是个浩然坦荡的性子,何欢低下不下去的头,他低;何欢说不出口的话,他说;因为,他原就是这世上的另一个何欢。
所以,不等何欢开口,他已是上前将这人心思和盘托出:“他是以为你不喜欢他,不想表现得过于亲密膈应到你。也就是现在嘴硬,私底下他从来都是称你为师尊的。”
万没想到这时候何苦会供出自己埋藏的心思,何欢面上顿时满是错愕。见了他这神情青虚子如何不知,他还当大徒弟心中怨恨不肯再认自己,他以为何欢骂出口的那些话当真是心里话,谁知竟是为了这等理由。
当即心里就是气急,强压着怒气,缓缓开口:“凌云跟我说,是你,魔修何欢,将她从白辰手中保下,她还在遮天镇碰到过和你声音一模一样的正道少年,当时我就想,事情可能还有隐情。只是这一点根本没法确定的可能性,纵使外界已经铁证如山,即使你天天在落仙湖把我骂得跟什么似的,我也忍着,告诉自己,要查清楚一切,对你不能有一分冤枉。”
“步青云,我是把你当亲生儿子疼的,你竟说我不喜欢你?你还叫我掌门,你”
老道士越想越气,拿起茶杯就想砸过去,然而一见何欢那闭眼领罚一动不动的模样,自己砸过去这傻徒弟分明是不知道躲的,便只能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指着他怒道:“若不是你今日太过伤心,我定要狠狠揍你一顿!”
他拿起茶杯的时候何苦是心惊胆战,都已做好准备挺身去挡,如今见无事赶紧便奉了茶上前安抚:“他知道错了,真的,我保证,他心里后悔死了。他不叫还有我啊,师尊,你看我,来,喝口茶顺顺气。”
他这一上前,青虚子不由便想起当年的步青云也是这般乖巧听话,不由怨念这孩子到底是哪里养错了,怎地长大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然而,还没等他怨念片刻,眼前红影一闪,就见何欢在面前重重一跪,眼眸深深地望着自己师父,明明已是后悔到万般自责,仍强忍着保持平静的模样看得他心里就是一疼,更别提沙哑着嗓子又说了一句:“师尊,弟子知错了。”
罢了,徒弟长歪了他就不疼了吗?以前的步青云他还能狠下心训诫几句,看着这样的何欢,却是生怕说重了话便又让徒弟伤了心。他的徒弟,明明性子变得更加麻烦,做事也越发肆意妄为,可他,怎么就对他越来越心软了呢?
或许父母终究是胜不过子女的吧,何欢一跪,青虚子的一切怒气忽地就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再说,过往的一切就此揭过,只扶着他叹道:“起来吧,既然你还肯叫我一声师尊。那么,你要什么,我都依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何欢:
青虚子:别以为你装乖我就不骂你!
何欢:师尊~
青虚子:乖,想要什么?
何苦:亲爹,鉴定完毕。
第四十九章关爱空巢老道
青虚子此言一出,何欢神色便是一动,满目之间皆是肃穆:“师尊,弟子今生只有一个请求。”
他此时心中万般情感交织在一起,纵是彼此心意相通的何苦也只觉到他心中的决绝之意,可到底是哪方面的决绝竟有些难以分辨,生怕这人一时想不开来一句“就请师尊把我彻底忘了吧”……嗯,以何欢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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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几率还真是颇高!
想到这里,他连忙凑过去,拉着何欢袖子就警告:“你冷静点,别乱说话。”
看着两张自己最熟悉的脸凑在一处,青虚子仿佛亲眼看见了大徒弟成长流程一般,怀念神色自眸中一闪而过,虽不知他会求什么,却也淡淡道:“你从十六岁起就再没求过我任何事,说吧。”
何欢是从不求人的,八十年来这是他头一次向人低头,可唯有这件事,即便希望渺茫,他也想要尝试。他一生坎坷,早已习惯了人生的不圆满,过去他认为人要想得到什么总要失去些什么,这很公平,可是,现在他想要给何苦一份圆满的未来,所以,他还是向师尊恳求道:“我真心想同何苦在一起,我和他之事虽然荒唐,大概也是不容于世人的,可我,还是大胆求师尊成全。”
青虚子当真没想到何欢求的会是此事,他对裂魂之术略有听闻,心知何苦是何欢分出的一部分神魂,一体同心自然可以拥有彼此理解,可是,这同对着镜子自我安慰又有何区别?最终的结果不还是孤独一生吗?
是的,从一开始他担忧的便不是世俗伦理,而是,自己徒弟是否当真能因此得到满足,他真怕这只是何欢寂寞久了想要自欺欺人,若是因此错过了未来的良缘,未太过可惜。
想到这里,便缓缓叹道:“一生只能同自己的神魂在一起,不也还是一个人吗?”
“人之所以会寂寞,是因为无人能懂无人可以依靠,若是有了这样的人,又何必在意那人是谁?”
这点何欢到底是清楚的,即便他如今和何苦多不一样,大家到底是同一人,难保未来何苦长大了还会是如今的样子。可是他也坚信,不论何苦最后长成什么样子,他都能接受。
他神情是绝不反悔的坚决,青虚子眼神一动,问:“我若是不答应,你又如何?”
果然,就如他猜测的一般,他这个从来只走绝路的弟子如今也不准备回头,只淡淡回道:“我终有一天能将极乐功修至圆满之境,师尊,不可能拦我一世。”
他们之间剑拔弩张,何苦却是看不下去了,他知道何欢从不愿和师尊为敌,他要是能和青虚子动手,今天就不会被抓来这里,所以,他更不可以让何欢为了他再次委屈自己。
深吸一口气,他抛却所有顾虑,果断就在何欢身旁跪下,昂首面对青虚子,大声道:“师尊我离不开何欢,不论有多不合适,总归我这辈子就一头栽他身上起不来了。你不答应,我就抱着你大腿哭到你答应!”
青虚子得知真相后一直努力不去在意何苦,他不知道这个灵魂到底还算不算自己的徒弟,也无法确定该如何去对待他,直到此时,何苦同当年无二的眼眸入眼,他才确定,这真是他养大的少年,一样的执拗,一样的温柔,也是一样的义无反顾。
他对何欢可以严厉,可面对什么都没做错的何苦却是没法斥责,少年诞生以来所有行动都完全符合玄门道义,若非执着于何欢,他的心性甚至比当年的步青云还要完美。青虚子过去就对步青云的胡搅蛮缠没辙,如今也是,只能试着将他扶起,无奈道:“你啊,从小就知道撒泼,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师尊,当初你也说天下太平这个目标太难,可我们,终究是做到了。”
少年猛地握住他的手,眼眸背后是浩然青空和无尽的坦荡:“你是天下最强的修士,若是我们当真过得不好,你再来分开我们也不迟啊。可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就勉为其难地祝福我们一句。师尊,何欢一个人熬了这么久,你就不能让他高兴一次吗?”
青虚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少年说服,他的人生阅历远胜二人,只要愿意按他的指点去做,他们必能过得比现在安稳,然而,此刻这些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他和何欢都老了,再没法坚定自己能完成不确定的事,他都快忘了,最初的自己,也是同少年一样,在这片纷乱厮杀的江湖选了这条仿佛白日做梦般的仁道。而现在,虽然艰难走了数百年,他不也是初心不改,把自己的道完成了吗?
就这样吧,或许不是最好的人生,或许前方注定艰难重重,这条路也是他们自己选的。他这个做师父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让他们走得更容易一些,他的确该让徒弟高兴一次了。
缓缓叹息,苍老的青衣道人将两人紧张的目光入眼帘,最终还是唯有妥协:“你们是翅膀硬了不把师父放在眼里了,将来你们在一处,若是在哪里受了欺负,就来玄门吧,我护着你们。”
何欢从没想过青虚子会这么轻易地妥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尊你同意了?”
“你既心意已决,我何必让你难受。而且,我可怕死徒弟哭了。”
轻笑着对他点点头,青虚子终于从那张淡然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喜意,就为了此时徒弟这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他做得就是对的,至于未来,便由他们共同去面对吧。原本他是想留下两人中的一人在身边慢慢教化的,结果却还是选择了放手。只是,这样,落仙湖便真的只留下他一个老头子了。
好不容易把徒弟们养大了,最后却一个都没能伴在身边,青虚子心中有些感伤,然而他已不想用这些旧事再困住何欢,便也只是轻轻回道:“你长大了,未来想做什么,都自己做决定吧。只要莫忘了落仙湖还有我这个老头子,常回来看看就好。”
他这般说便是真的成全二人了,何苦原以为能要回何欢已是最好结果,谁知老道士竟是接受徒弟自恋这等惊世骇俗的事。他当然知道青虚子心中不会认为这是好事,但是就冲这份为了何欢愿意承担一切的心意,他眼中的法海老道士也是瞬间变成了和蔼可亲的老丈人,越看越顺眼,当即便扑到岳父大腿上热情道:“师尊你放心,每逢过节我一定立马抢了身体溜进来,走了这一朝,我对偷溜进玄门可熟练了!”
步青云这张脸对青虚子本就极具杀伤力,此时何苦发自内心地高兴,一双桃花眼被笑意铺满好似天边月牙,眸中波光盈盈,对师父皆是发自真心的敬爱。一瞬间青虚子只觉少年时的步青云又回到了自己身边,怜爱地将人扶了起来,不由感叹:“你小时候明明这般可爱,怎地长大了就倔得跟驴一样。”
对于自己的地位突然下降到和驴一个级别,何欢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轻笑着应了一句:“确实可爱,所以我也喜欢他。”
没想到他别扭了许久都没说出口的话会在此时如此自然地出口,何苦瞬间后悔自己没带上录音石,只能对他睁大眼睛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何欢想自己说话总要留几分的性子大约的确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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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没安全感,见他着实期待,便也将理智抛却,只发自内心道:“我说,我早已倾心于你。”
他们情意绵绵自动忽略周围人,青虚子对这两个步青云当着自己的面亲亲我我的场景却是着实有些接受不能,当即便挥袖一道清风将他二人轰了出去:“行了,我落仙湖是清修之地,你们别在这里打情骂俏,自行下山去吧。”
恍惚地被清风送到竹林之中,何苦发现自己居然久违地回到了灵体状态,再一回头,果然何欢已回到了身体。青虚子剑意已回,二人灵魂再度合二为一,何苦只觉自己空荡荡的内心终于被填满,回望一眼仍残余着剑痕的落仙湖畔,这才恍觉,他做到了,他终于把何欢要回来了。
劫后余生的后怕这才涌上心头,他此行其实并没有多少把握。幸好,青虚子对何欢是发自内心的好,幸好,他遇上的都不是恶人,就算是步邀莲,至少也有自己的坚持。曾经何欢说的时候他还不信,如今才真正发自内心地认为,玄门真的是这天下最好的门派。
这一场风波终于结束了,没有江湖中猜想的腥风血雨,也没有多少阴谋算计,只是各退一步,就此海阔天空。
“我真的没想到师尊会这么容易放过你我。”
喃喃叹了一声,何欢低头看着自己身体,少年时的云纹白衣如今又回到了他身上,仿佛在魔道中沉沦的日子就此被洗刷而去,而他,又要再次决定未来该如何走。经过迦叶菩提指点,他已明白该如何克服极乐功缺陷,飞升不再无望,有了这身修为,他不论回归魔道还是陪着何苦浪迹江湖都很轻松。
可是,在那之前,他心中还有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
“何苦,你教会了我,很多时候很多事,不试着去做,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默默握紧腰间裁云剑,他偏头看向湖畔树林,那些老树上仍残存着过去自己练剑时留下的划痕,即便经过百年风雨洗刷,亦是不曾褪去,仿佛仍在等待着那个日日在此练剑的白衣少年再度归来。终于下了决心,他对着身旁灵体低声道:“我,想疯狂一回。”
一瞬间,何苦便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什么都没说,只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和他并肩站在一处:“不论什么,我陪你。”
两手相扣之间,何欢感觉自己又重得了少年时不畏惧任何伤害的勇气,终于,不再压抑情绪,对着那竹屋叫出声来:“师尊!”
他此时不再压抑自己情感,声音中饱含了八十年的想念和伤情,一落到青虚子耳中便如惊雷一般,只当他们又遇到了什么事,打翻了茶盏便掠了出来,落在二人面前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神魂的伤还没养好?过来我看看。”
见他这般神色,何欢再不能粉饰自己的心情,膝盖一沉,便是在他面前跪下,将自己的真心话说了出来:“我,从不悔遇见师尊。”
能得这一句话,青虚子想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退让都是值了,眼角有些发红:“为师亦十分庆幸,那一日,长安城外,能够救下你。”
昔日长安城外,青衣道人鹤发童颜风度翩翩,素衣少年风华正茂傲气凌云。如今落仙湖畔,岁月在他们彼此身上都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三剑定天下的道人已是垂老,立志凭剑上青云的少年亦是历尽沧桑。
景非旧时景,人非旧时人,可他,就在这被时光打磨得面目全非的场景,又一次说出了两人结缘时的请求:“我知道这会引起江湖非议,令玄门颜面扫地,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上一句。步青云已叛出师门,终究不宜再入玄门,请问,师尊愿不愿意再下一位名为何欢的魔修弟子?”
“我怎么会不愿!”
与青虚子同为渡劫期修士的魔道第一人却要拜入正道魁首门下,这是何等荒唐的念想。而一个恶名满江湖的魔修做掌门弟子,任谁都知道,这对正道门派名声该是何等打击。但是,他此话一出,青虚子几乎是狂喜地应了下来,这一刻,他不去顾全江湖大局,也不去考虑玄门百年声誉,他只知道,他视如己出的弟子,要回来了。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就在他应下之后,另一名白衣少年也是跪了下来,就与何欢并作一排,面上是同另一个自己全然不同的活泼灵动:“反正都已经颜面扫地了,师尊再个叫何苦的如何?我会天道剑意,个性还没他这么麻烦,特别好养活!”
青虚子原以为此后便是永久独居落仙湖的结局,谁知一切落幕之后竟还能获两个弟子,当即便是老泪纵横,连忙应道:“,为什么不?你们就是我青虚子的徒弟,谁敢非议,为师就拿了扫把好好教他怎么扫地!”
“弟子何欢,拜见师尊。”
“弟子何苦,拜见师尊。”
千载清风推动湖面盈盈涟漪,旭日光辉碎金般自松柏翠竹之间洒落,时光百转千回,终是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就在这玄门历代掌门传承之地,以天地为证,两名面容完全一致、气质却迥然不同的白衣少年一同对青衣道人拜倒,一如当初的步青云和步邀莲。
过去的两位玄门大师兄已成了江湖传闻,步青云的一生就此真正划上句号,今后等待他们的,便是只属于何欢何苦的仗剑江湖。
这一片风雨飘摇的江湖,你我二人一体同心,同去同归。
第五十章两攻相遇必有一受
第一魔修何欢拜入青虚子门下的消息一经传开便在整个江湖掀起了巨大风浪。魔修们愤怒,自玄门出世后,他们魔道惨淡了数百年,好不容易出了个渡劫期大能,眼见就要崛起,都还没来得及筹划,人就被玄门给挖走了,这能忍?
然而,比起他们,正道才是最为激动的,玄门掌门作为天道盟首领历来便被视为正道表率,如今竟了个劣迹斑斑的魔修做弟子。若是废了修为归于正道也就罢了,偏还任由他修习魔功,这可怎生使得?于是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各大门派掌门便御剑前往云城,誓要讨个说法。
然而,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一遭,众人刚到玄门便被请到了落仙湖。只见落仙湖畔稳稳坐着三人,青衣道人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素衣和尚慈眉善目气度高华,至于那一袭泼墨长袍正同二人款款而谈的俊美青年,分明就是大家此行的目标何欢。
三个渡劫期大能正在谈笑风生,识趣的便已明白了过来,当即便退了回去。然而正道之人也有那么些不惧强权的,仍是坚持上前要同青虚子论道论道,然后,一个极其喜欢论道的大和尚就含笑对他们应道:“阿弥陀佛,施主自何处来?又往何处去?”
这一众人来得浩浩荡荡,去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各种因果却是谁也不肯对人说。世人只知几位行事方正受人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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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门前辈回门后便下了禁令,不准任何和尚上山!尤其是那种话多的!
其他门派惧怕三人之威,水月山庄却是不怕的。昔日何欢入魔时打伤二庄主月芳洲、三庄主月菱静,如今邀剑客又是莫名辞去玄门大师兄之位云游江湖,想起自己两个妹妹同何欢的旧怨,水月山庄大庄主终于上了玄门,大和尚旁的不怕就是怕女人,竟是真让她杀到了何欢面前。
就在世人以为他们要扯出一段风流公案的时候,最终却是大庄主红着面从玄门踱了出来,只对等候弟子感叹道:“先前是我误会了,何公子如此俊俏知礼的后生怎会做出那些恶事,都是流言伤人啊。”
而也是这时,等候着八卦的众人才想起何欢年轻时那令所有单身侠士战战兢兢的风流名声,所以,到底是什么给了他们勇气,让单身女修去找何欢?
更神奇的是,据玄门弟子透漏,大庄主刚走出落仙湖,忽然就是漫天剑气,方才还风流倜傥一言一笑都勾得女修们面若桃花的何大魔头却是被一名白衣少年提着剑追得满竹林跑,一面跑还一面好言求饶,全然没有一代魔修的威风霸气。
家里醋坛子打翻,何欢此后迎客皆是面容肃穆,同来人只谈古论今以理服人,简直比当初的玄门大师兄还要正经,原以为这总没事了,谁知某日迎了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七海圣手,竟又出了事端。这神医原是不满此事要来谴责魔头一番,谁知两人一路谈下来却是被对方才学气度所折服,当即便喟然叹道:“何兄,过去是我见识浅薄,未料你竟是如此见识广博高风亮节的江湖侠士,想到在下也曾跟随江湖众人误会于你委实惭愧……不行,今夜我必定要歇在玄门同你秉烛夜谈!”
歇在玄门?秉烛夜谈?呵呵。
伴随一声冷笑,窗外月华一闪,又是漫天剑气砸了下来。风华绝代的何大魔头很是委屈,什么都没做又被追了一路,趁着剑气空档夺了身体把人按在墙角亲亲抱抱了好一阵才安抚下来。
前科过多的某人自觉退居幕后,从此前来寻事的江湖侠士们只能看见一个浑身正气的白衣少年跟在青虚子身边,模样虽生得同过去的步青云一模一样,性子却是截然不同,方才知道这就是青虚子新的小弟子何苦。
一时之间关于此人的身世也是流言四起,有人说此人是何欢失散多年的同胞兄弟,也有人说这是青虚子思念弟子特意寻来替代的少年,更有甚者直接猜测此人定是何欢同某个相好生下的儿子,没看见他们连姓氏都一样吗……
本以为由何苦现身总不至于再招来一些风流冤孽,谁知某日青虚子好友陵岁道人来访,对着他一瞧,心道这少年看气神不过十八,却已是元婴修为,好一个绝世天才。
又观他性情率真,一言一行皆是坦坦荡荡,当真是越看越喜欢,立即便拉着老友笑道:“青虚子道友,何欢之事咱们往后再谈。这名少年便是你新的小弟子吧,修行之路如此漫长,独自修行未太过孤单,我门下有一名天赋绝伦的女弟子,如今年方十八,不如让两个年轻人相处相处,结一段良缘。”
何苦是万没想到自己都能被人看上,一时也不知该怪这张脸太招人还是身子自带风流气场,只能坦然拒绝道:“蒙前辈错爱,我喜欢的是何欢。”
他自觉比起何欢那磨磨唧唧的说话方式自己拒绝得要爽快得多,奈何说话时神情实在太过正直,让人半分也没法想歪,陵岁道人只笑眯眯道:“你们既是同门,喜欢也是难的,放心,我门下并非迂腐之人。”
可是我对他不是师兄弟之间的喜欢啊!
心中呐喊一声,何苦面上更是阴郁,加重语气便道:“我是爱他。”
奈何他外表看上去着实是个正经人,道人反倒是点头称赞:“敬爱兄长,果然是个品行绝佳的好少年。”
这下何苦是真无语了,索性便下了猛药,大声道:“我要睡了他!”
他想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人总该相信自己同何欢的奸情了吧,谁知这道人虽是惊愕大怒,口中怒斥的却是:“何欢这魔头竟连师弟都要诱惑,果真可恶之极,青虚子道友,你今日必须给天下正道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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