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莫问/恋恋凡尘移世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言非默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吧。他们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从出生起就被宣判了死刑的人,是没有权力期待什么的。
虽然这么想,但是得到这个结论的那一瞬间,林默很沮丧。暖洋洋的阳光竟然让他有窒息的感觉。然后,他就真的不能呼吸了。
在沉入黑暗的瞬间,他的感觉竟然是松了一口气。
突然,有只手臂环上他的脊背,他被向上托起,然后斜靠在温暖的怀抱里面。
他再次得到了呼吸的权力。
肌肤相触的感觉很舒服,林默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面蹭了蹭。
好像哪里不对?旺财的毛什么时候没了?嗯嗯,光溜溜的感觉还不错,以后要记得经常给它剃毛。
好像还有哪里不对?旺财的爪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壮有力了?嗯嗯,肯定是旺财长大了,从它小时候就可以看得出来,它长大了一定是条强壮帅气的大狗。
在林默想像旺财长大后的帅气模样时,脸上传来温润的触感,肯定是旺财又在用它的舌头舔来舔去了,林默想到这里笑了起来。
“不……”林默其实想说“不要淘气,旺财,不要舔我的脸,好吧,你喜欢舔我的脸就算了,不要咬我的嘴唇,那不是肉骨头,一点都不好吃,算了算了,还是舔脸吧,舔脖子更难受。”,但是这话太长,他在昏沉沉的状态下根本说不清,只说了个“不”字,结果旺财越舔越开心,每次想用手推开它,就被它用牙齿咬一下作为回答。
“不?”他听到旺财在他耳边反问,用一种很危险的口吻。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拂过,让他背后的汗毛忍不住全部起立致敬。
什么时候,旺财有了这样的气势?
哼哼,臭小子,敢用这种语气对主人说话,今晚罚你没肉骨头吃。
迷糊状态的林默显然没有意识到旺财会说话有什么不对劲。
“不……”林默再一次开口,他的语气极其虚弱无力,但是他的拒绝不容质疑。真是的,脸,脖子也就算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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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也要,开玩笑,你这条笨狗到底要干嘛?不,赶紧给我停下……
最后,林默忍无可忍,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狠狠给了旺财的脑袋一巴掌作为这个“不”字的补充说明。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主人我疼爱你,臭小子你就敢往我头上爬。
被打疼的旺财好像一时之间傻掉了,好半天没有反应,既没有作声也没有动作。
林默本来还在得意。臭小子,叫你不老实,打疼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
慢慢地他却开始过意不去了。旺财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热情的用舌头舔朋友是旺财表示好感的方法,他何必要介意?再说小狗哪里会晓得这种事,明明是他自己不纯洁,却伤害了小狗纯洁的心灵。
呜呜呜,简直是罪大恶极啊。
林默的心里瞬间充满了罪恶感,一边摸着旺财的脑袋,一边把它的脑袋往自己怀里压。
“对不起,旺财,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林默喃喃地不停道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梵景文在林默说“不”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半推半就也是一种情趣,何况根据林默以往在床上的表现,他对性简直可以用随便来形容,所以根本没想到他是在拒绝。
等到被林默敲脑袋的时候他终于明白林默是真的在拒绝,一时刺激过大,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脑中乱哄哄地想了很多,身体则处于僵硬的状态,后面被林默拥入怀里纯粹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林默的眼泪一滴滴掉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终于回过神来。
“别哭,林默,都是我不好,对不起。”梵景文手忙脚乱地用毛巾帮他擦眼泪,结果林默的眼泪越擦越多,“都是我不好。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永远都不会。”
梵景文不停地保证不停地道歉。但是无论他怎么安慰,林默的眼泪就是止不住。林默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在他怀里哽咽。等梵景文把林默从浴室抱回床上的时候他还在抽泣。
林默抽泣的声音像锋利的钢针一样刺入梵景文的心脏,慢慢地凌迟他,那是无法言语的痛。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他的微笑,他的随便,他的快乐,都是假象。
而他竟然愚蠢到会相信,他竟然会愚蠢到这个地步!好像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欺骗自己。欺骗自己就算林默心里不喜欢他,至少林默的身体是喜欢他的,至少他还是可以给林默带来快乐的,哪怕这样的快乐仅仅是在床上。
实际上呢,都是假的,胸口湿润润的液体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不愿意,他只是为了任务和他上床,他在清醒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只有在喝醉后才敢对他说一声“不”。
原来,这才是事实,这才是真相。
林默哭着哭着哭累了,就抱着旺财睡着了。
光溜溜的旺财抱着很舒服,也很暖和,不过他还是喜欢旺财的毛,毛茸茸的,软软的,暖暖的,怎么都摸不够,冬天到了还可以暖手。算了,以后还是不要给旺财剃毛好了,光秃秃的舒服是舒服,但是一想到光秃秃的旺财,他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
林默在半梦半醒间做了决定。
不对,旺财是谁?这个梦真是古怪万分,好像他真的有过这么一条叫做旺财的小狗,好像这条小狗真的在他脚边跟进跟出,好像这条小狗真的用舌头表达过对他的爱意。
不可能,他对动物的毛发过敏,从来就没有养过小动物。
那么,这个奇怪的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默蓦然受惊,迅速从温暖的怀抱里面退出,睁开眼睛,惊惶失措还没有从他的眼里掩去,就对上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梵大少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里的忧伤比昨天早上还要浓厚,看起来似乎马上就会满溢而出。
哦,老天爷,林默在心里痛苦地呻吟:拜托你了,大少爷,求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被你这么一盯,我的心跳就会失衡,快给你吓出心脏病来了。
而且,空气里面弥漫着的伤感又是怎么一回事?
疗伤不是林默的专长,他又不是治愈系的牧师,况且被这么盯着,林默感觉自己不但心跳失衡,连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
不是吧,大少爷,你说了那件事你不介意的,你的司机明明说可以去别的地方的,我不过是去酒吧喝了点酒,什么坏事都没干,当然一不小心喝醉了是我的错,当然我昨天晚上发酒疯是我的错,当然我让你大少爷伺候着洗脸洗澡端茶送水一夜没睡好是我的错,就算这样,拜托你大少爷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盯着我看,这样的目光让我毛骨悚然,好像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
林默小心翼翼地与梵大少爷拉开距离,慢慢往后退,再往后退,继续往后退。梵大少爷的床虽然足够大,也经不起他这么一退再退,一不小心身体就往地上栽去。
梵景文一夜没睡。
他的脑袋里面想了很多很多,越想越混乱,最后偏离一开始思考的方向,纠结于林默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个问题。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林默的旧日情人男女都有。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那是林默愿意给人看的,事实上呢?
梵景文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林默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如果林默喜欢的是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他的时候,他可不可以微笑着放手;如果林默真正喜欢的是女人,当他有一天要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时候,他可不可以真诚地祝福。
梵景文从出生的时候就比别人多了些遥远的回忆,那是幸,也是不幸。幸运的是他比平常人少走许多弯路,所以他可以从家族众子弟中脱颖而出,迅速掌握家族大权。人们都说他少年老成,每次他听到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是老啊,老到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岁月。
不幸的是他始终都在等那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等待着某个瞬间的相遇,但是他一个人孤独地走过了一世又一世,除了遥远岁月中的那漫天桃花外,他的累世轮回中竟然始终没有他的身影。
是不是,当时放手的时候,他是恨他的,所以他不愿再次与他相遇。是不是他曾在那漫天的桃花中许下过“愿生生世世永不相逢”的誓言,所以他们每次都是擦肩而过。
在一次次的轮回中,在一次次的绝望中,梵景文曾经扪心自问,然后不停地告诉自己,他是爱他的,无论怎么样他是爱他的,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不过是时间没到而已。
他记得自己曾在他的病榻前安慰他:“这一世我可以找到你,下一世也可以。”
他当时说得是这样的自信,自信到连自己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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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骗过。但是病榻上的他只是微笑,不语。是不是那时候他就知道那个下一世要经过漫长的等待才会到来,漫长到他开始怀疑那些回忆是否真实,是否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这一世,他终于再次来到他的面前。他考虑过许多情况,但是他并没有考虑本质的问题,那就是林默是否还爱他,他们的性别是否会成为幸福的阻碍。
那一世林默是爱他的,纵使结局惨烈林默依然是爱他的。
但是这一世呢,新生的没有遥远记忆的林默有着自己的意愿,他的爱恨不需要别人来决定,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结局?
一开始没有多想是因为林默一上来就和他爬上了床,那些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了,后来没有多想是因为林默在床上随便而放纵,让他误以为由性及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林默在酒醉的状态下明确对他说“不”,林默用一巴掌阻止他继续,林默用眼泪告诉他他所以为的真相其实只是沙之城堡,按上一个手指头就会崩塌。
他以为林默是喜欢男人的,但是那极有可能只是假象,那是林默为了能够接近他的假装;他以为林默是不讨厌他的,但是那极有可能也是假象,林默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他的任务,一旦目的达到,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地抽身而去;他以为他们会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让不讨厌变成喜欢,会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让喜欢变成爱,但是如果基础的东西都不存在的话,这空中楼阁要怎么搭建?
毕竟,巴比伦的空中花园还是有地基的,或许只有海市蜃楼才能凭空出现。
第九章
梵景文胡思乱想的时候林默正在他的怀里熟睡,偶尔还会抽动一下鼻子,仿佛他刚才真的是多么得伤心委屈。
梵景文低下头,想亲亲他,在碰触到他的瞬间却停了下来,愣了一会儿,最后那个吻落在了林默的额头,亲昵但是不带一丝情欲。
“我曾经发誓要给你幸福,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如果你的幸福里面不包括我的时候该怎么办?”梵景文在林默耳边一字一顿地悄声低语,“我不甘愿,但是我会给你选择的权力。”
无论多么得不甘愿,他会给他选择的权力。如果林默最后决定他的幸福与自己无关,那么他会尊重林默的选择。
只是,做出这样的承诺,让他的胸口仿佛被巨锤击中,一霎那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累世的等待如果最后还是走到放手这一步,情何以堪?
可是,不甘愿又能怎么样?林默没有带着那些记忆转生,林默没有带着爱他的本能转生,不是早就说明了一切,就算他不甘愿,又能怎么样?
梵景文握紧手掌,用掌心中的刺痛让自己保持清醒,让自己不至于在做出决定的那一瞬间就忍不住想要反悔。他强迫自己从林默身上移开目光,向窗外望去。
此时,东方渐渐发白,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很快,旭日升上来,阳光慢慢地洒满室内。
怀里的人开始像条虫子般蠕动,似乎快要醒来。
梵景文转过头来,屏住呼吸注视着怀里的那个人,看着他挣脱他的怀抱,看着他猛然睁开眼睛,眼睛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惊惶失措,呼吸都因为惊慌而急促起来,然后看着他一寸寸往床边移动,试图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没有动弹,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充满了哀伤。
如果林默讨厌他,他会放手的。他已经做了决定的,为什么事到临头心里会这么痛。
不是说只要爱着的那个人感到幸福他应该也能感到幸福吗?为什么他只是感到疼痛,难道是因为他的爱还不够深吗?
他看着林默一点点往床边移动,突然皱起眉头。虽然一夜没睡,他的身体反应还是很灵敏,在林默跌下去的瞬间抱住了他的腰,林默也很合作地迅速环住他的脖子,总算没有跌个四脚朝天。
将他抱回床上,还没有找到要说的话,林默就一把推开了他。
“好热,我去洗个澡。”说完,林默不再看他,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
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咱们可怜的梵大少爷的风水在二十四小时内就轮流转了一遍,二十四小时前他可以说服自己林默推开他是因为害羞,二十四小时后,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到今天这个地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林默如果知道梵大少爷对他推开他的行为已经得出了如此彪悍的结论,一定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的,三年大旱不至于的话,六月飞雪肯定是逃不掉的。
事实上他推开梵大少爷最主要的原因的确是因为热。林默爱裸睡,梵大少爷和他在一起自然也只能裸睡,肌肤贴着肌肤,温度适宜的话会很舒服,但一方温度稍高或者双方温度都高的话则很容易出汗,出了汗粘嗒嗒的很难受。
这是最主要的原因,但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在还没有找到那个驱邪避秽的大师之前,他不想与梵大少爷太接近。
喝醉了睡着了梵大少爷爱怎么抱着他就怎么抱着他,他不想管也管不着,但是刚才的那种氛围中不行,他很害怕某种他无法控制的情绪出现,更害怕梵大少爷发现他目前处在失控的状态。
永远没心没肺不好吗?林默拎着毛巾,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注视着镜中的帅哥,抬起手用手指理了理头发,镜中的帅哥也做了个相同的潇洒动作。
没心没肺就快快乐乐,有情有义就自找罪受。
身体怎么舒服怎么做才是快乐生活的最高境界。
老祖宗不是都说过,“食色,性也”,他凭着本能生活难道不是继承光大了老祖宗的优良传统吗?难道不值得夸奖吗?他梵大少爷有必要给他看那种脸色吗?
林默背诵他的林氏快乐大法,试图把某些奇奇怪怪不该出现的念头全部从脑袋里面挤出去。
都是梵大少爷的错。没事长这么帅干嘛?害得他看到那样的眼神总以为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这么惶惶不可终日。
人说红颜祸水,蓝颜又何尝不是祸水。
说到祸水,如果不去看目前红肿的眼睛,其实他林默靠着这张脸也能排上祸水排行榜吧。而且梵大少爷的那种线条冷酷硬朗美早就过时了,他林默的柔和俊美才是目前流行的主旋律。
林默美滋滋地摸着刚刮完胡须的下巴,得意地笑了。
林默的思维转了好几个圈,迅速跑到了很遥远的地方。可怜某些阴暗的,不该出现的,莫名其妙的念头,虽然没能成功挤出去,不过已经被他的林氏快乐大法硬生生地压在了脑海的最深处,想来是不会有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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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的机会。
小小的林默拍着翅膀,拿着泥水桶将自信的大厦修修补补,总算恢复到光洁漂亮的旧日模样。
林默对镜中的自己比了个“v”字,拾好所有的情绪,哼着欢快的小调去面对新一天的生活。当然此时的他并不知道,梵大少爷目前的思考方向已经偏离他有十万八千里,完全是走上了南辕北辙的道路,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会嗤之以鼻,说一句梵大少爷他那是“吃饱了撑的闲得蛋疼没事找事”吧。
当然,在某人竭力催眠自己并且获得巨大成功的同时,梵景文也在拾自己的心情。
“客房?”管家祥伯听到小主人的要求时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以为他听错了。
他家小主人没有发烧说胡话吧?他和默少爷认识才没几天就好得如胶似漆,旁人拉都拉不开,怎么突然想起来要给他安排客房?
“是有客人要来吗?”也许是他想错了,小主人是要他安排别的客人吧,在小主人点头确认后祥伯又问了一句。
“你们吵架了吗?”作为完美的管家,他是不应该多话的,但是作为从小看着小主人长大的老仆人,他不希望他的小主人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做出错误的决定。
“照着我说的去办。”梵景文揉了揉额头,拒绝讨论这个问题。
“那么右边的房间好吗?”执掌梵家多年的老管家自然知道小主人目前主卧右边的房间当年是作为辅卧使用的,但是梵家前几代家主并没有选用这幢宅子作为主宅,而小主人住在这里后始终没有过女主人,右边的房间自然是空置着。
既然小主人听到他的建议后只是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反对,那么他就没必要提醒他日理万机的小主人注意这个小小的问题。
“你说了你不介意的。”林默听了梵景文关于分房睡的要求后,反应是直接而强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梵大少爷因为密室盗宝事件要和他秋后算账。
“那件事已经过去。”梵景文不想和他继续纠缠那个问题。
“这是变相的惩罚。”林默继续反对。
“你确定你不需要一个私密的空间?”以前没有注意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林默的神情姿势完美到无缺,但是他的身体始终会与他保持在安全的距离,稍有越界,就会不动神色地拉开。梵景文现在注意到了这个,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想给我一个私密的空间那么最应该做的是放我离开这里。”林默愤怒地反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我软禁监控在手心里。”
“我没有软禁监控你,你有绝对的自由。不过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至少现在还不行。”
“……”林默一时无语。
绝对的自由?这话也只有梵大少爷好意思说出口,昨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至少有超过一个手掌的人光明正大地在跟着他,这还不算暗中监视的人。这还不算软禁监控那怎么样才算,难道说用梵大少爷的逻辑只有用链条绑起来的才算吗?
林默很想打开梵大少爷的脑袋,仔细研究一下他的神经回路到底是怎么构成的。
“你的任务还没完吧,东西不想要了?”说真的,梵景文不希望用这个理由留下他,不过林默的麻烦已经跟着他来到了这里,他实在不放心林默离开。
他想起文件袋上那个漂亮的圆体字“k”,忍不住叹了口气,不愧是林默啊,惹麻烦的本事超级强,连这位主都能招惹,实在是让人佩服。不过他这些年在这位主的追杀下还能活蹦乱跳地活着顺便荼毒世人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好本事。
梵大少爷还是很了解林默的,一句话就点到了他的死穴。林默对他抛出的诱饵无法抵挡,只能乖乖吞下,就算心中极端不满,也不再强烈反对。
祥伯的办事效率极高,当天下午,他就带着林默去看他的新房间。这间房间在梵家历来是作为女主人的卧室使用,与主卧的简洁舒适不同,可以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林默扫了一眼就满头黑线,心中的怨念更甚。
“这幢房子是小主人的祖父手里造的,那时候的建筑风格流行中西合璧,所以这幢房子也没有脱了那些痕迹。”祥伯一边指点着各处用具,一边絮絮叨叨地介绍,“小主人住惯这里,所以继承家主之位后也没有搬离,不过他一直使用的是主卧,这间辅卧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使用了。”
“辅卧?”林默的耳边闪过这个词。
“是的,辅卧。”祥伯点头,对着他慈祥地微笑,“那么,我先下去了,默少爷请好好休息。”
祥伯对他行礼后退了出去。
林默坐在路易十四时期的豪华大床上,望着两边垂下来的金色幔帐,很是无语。
辅卧?不就是女主人的房间吗?
像梵家这种很有些年代的家族,如果是中式建筑的话,男主人和女主人通常是分室而居,并且这个“室”通常是指两个不同的院子。但是像这种中西合璧的建筑,男主人与女主人的卧室通常是一墙之隔,甚至还会留一扇门作为通道。
林默巡视着满室洛可可风格的家具,顺便看看那扇传说中的门在哪里。
绕了一圈后,在起居室里,他终于找到了那扇门。
上去试了试把手,不出所料,门是锁着的。林默摸着下巴对着门把手开始微笑,他的笑容与祥伯刚才的慈祥笑容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第十章
虽然是周末,梵景文还是有很多工作要做,所以整个下午他都待在书房里面,所以他并不知道某人正在“客房”里面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那个标了漂亮的圆体字“k”的文件袋被再次打开,很多资料散落在巨大的书桌上。
梵家的情报集小组向来以没有任何秘密能够逃过他们的追查而自诩,但是现在他们却遇到了某些困难,所以情报组的负责人只是安静地站在家主的面前等待着他问话。
对于“k”,虽然他们彼此的势力范围不同,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所有相关情报的集工作始终没有懈怠。这次家主发出重点追查的命令后,梵家的情报组负责人终于发现这世上有许多秘密是他们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碰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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