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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唯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奋笔疾书
轩辕黎与萧离一前一后踱步进入院内的一间牢狱,负手而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牢中一身污垢牢服,蓬头垢面与虫鼠作伴的田英礼。
这个地方太过安静,有人靠近自然得知。
田英礼惊疑的抬头,看到轩辕黎睥睨天下的傲气不觉心有一震,仓皇问到,“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也不笨,他又不是皇帝,自然不可能说是来放他出去的,恐怕来者不善。
在灯火映衬下,轩辕黎的脸上浮现一朵红晕,但是双眸中却一股凛然陡然杀出,鬼魅一笑,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道明来意,“我来送你上路。”
白天轩辕胤奉旨亲自提审田英礼,半夜轩辕黎就和萧离将困意难挡的守卫一并迷晕,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不和田英礼废话,单刀直入就给灌了毒,别说到时候内惩院因为看护不严而将田英礼扣上畏罪自杀的头衔,就算要查,最先牵连的就是轩辕胤,可是他也没那么傻,所有人认为的轩辕胤也没那么傻,就算有私仇,也不会在自己能自由出入内惩院的时候搞小动作,立储在即,怎么可能会下此昏招,扣上这种污点。田英礼,他可不能这么简单的毒死他就算了,轩辕黎料定后果如何,继续闭门思过。
初雪来得比意想的早了些,一夜细雨过后,次日清晨窗外就积了一层薄雪,似乎给王府上下都换上了一件纯洁的新衣裳,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轩辕黎从被窝中钻出来,蹙眉看向站在窗前的白子夜,视线越过了他望向窗外,“今年的雪比去年早了些。”
白子夜回头,微微一笑,侧颜在一片白雪的反衬下,眼眸星亮,浑身泛光,竟然平添了几分不染俗尘的绝世仙气,惊为天人。轩辕黎双眼发亮,不自觉的心跳加速,难以移开视线,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赤着脚跑向白子夜,顺手把窗子关了,把白子夜也盖在了还存有自己体温的被窝里,揽着他就往回走,“哥哥,时辰还早,咱们再睡一个回笼觉。”
白子夜抢过轩辕黎的被子,抱在腋下,一本正经的对轩辕黎说,“睡多了人也糊涂了,换上衣服,跟我去个地方。”
轩辕黎悄然笑之,言听计从的换了身红底金丝线绣花锦袍,外披一件银色狐裘兴冲冲的在门口等着白子夜,白子夜瞥了一眼轩辕黎,随口问道,“你好像很喜欢红色?”
轩辕黎笑而不语,两人欲将出门,白子夜却转了个方向,从后门走。
自那次白子夜大醉而归,轩辕承果真没再找过他,轩辕黎一直问原因都不得解,还纠结于那日到底为什么要和轩辕承喝得酩酊大醉,问得烦了,白子夜就回他一句自己喝了酒就会发酒疯,发了酒疯可能说了轩辕黎怎么对他,问轩辕承可否如此对他,轩辕承纯阳爷们,自然做不来这种事情,于是就打消念头,虽然话时这么说,轩辕黎却一直存在质疑,这次白子夜带他从后门悄然行动,他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白子夜早在轩辕黎分封出宫之前就打探出轩辕承这人虽然在外人看来沉稳大气,才德兼备,对人也极为尊重,口碑极好,但是人无完人,他完美无瑕的外表下,有着一个视财如命的癖好。极度喜欢珍宝,他下的人投其所好,暗中敬献了很多奇珍异宝给他,价值连城,藏于寝宫之中,而那些财物自然是从民脂民膏上搜刮而来,不义之财,白子夜作为曾经游历江湖的江湖侠客,自然顺手牵羊,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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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于荒山。
那日去见轩辕承,喝多了实属意外,他知道自己是去谈事的,但是对酒毫无抵抗,光是嗅嗅就知道是难得的佳酿,贪嘴就多喝了几杯,不过好在酒后也把该办的事办了,把盗来的其中一物按在桌前,轻描淡写自己在江湖中有一朋友,酷爱到皇宫盗宝,无意间就发现了轩辕承的小私库,身为皇子,这等价值连城堆积如山的珍宝从何而来?万一再牵出一些作奸犯科的事,得不偿失。挑明了说绝不为他人所用,轩辕承以后也不必再来府上,轩辕承掂量利害,这才作罢,如今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财物,也不敢声张,只能自受。
轩辕黎拿了一块通透圆润的玉珏在手上把玩,眼中并无半点贪财之欲,调笑道,“夜哥哥,你打家劫舍那么多年,不,劫富济贫那么多年,什么宝贝没见过,不会但真要私吞了吧?”差点说错了话。
白子夜傲娇的扬首,高深莫测的念叨,“取之于民自然用之于民,来日方长。”
轩辕黎自然知道前半句什么意思,只是那后半句,却不得而知。
日子依旧过着,周边无战事,朝中无要事,皇帝的病也一天天好起来,来了兴致就组织了一场狩猎游戏,活动活动久榻床前的筋骨,顺便也把宫内的狐裘要度解决了,轩辕黎最不喜欢冬季,觉得身体乏,手脚木讷,积了雪行动也不方便,狩什么猎,在屋里暖烘烘的不好吗?但是白子夜却是相反的,极其爱雪,有时候能看着雪一看就是一上午,但是什么都不做,就是看着,一听要狩猎,眼睛都放光整个人能乐呵好半天,神奕奕的准备劲装,轩辕黎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忙里忙外的白子夜,就拉了拉身边的萧离,“你觉不觉得,夜哥哥很喜欢跟‘猎’相关的事?”他是含蓄了,没直言是“杀”。
萧离经他这么一说,认真的端详白子夜的面部神情和以往的行事,他还真没看过来,只觉得白子夜有点深不可测。
轩辕黎对于萧离模凌两可的态度很是不满,无言视之,抓了个话题,话锋急转,“你这些天都和甘符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整天不见你人影?你这个王府管事怎么做的?”
这态度转换得应接不暇啊,萧离突遭盘问,有些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心虚的别过了脸,以不打扰为由欠身退下。
有一个眼力太好的主子,不是好事。
狩猎当日,天气晴朗,积雪融化了不少,但还是有不少树枝被余雪压断,堕落下地,轩辕黎心不在焉的站在搭建的帐篷中,眼睛一直望着一览无际的白雪出神,身体刚好就力充沛的聚集一帮人跟陪着玩游戏?要玩就不能等开春吗?冰天雪地的,手都僵了,还能拉弓吗?轩辕黎心里那是一直打鼓,皇帝兴致高昂的说了些什么也没听进去,直到一声令下,除了不善骑射的文官和伺候的奴婢,所有的人都驰骋而去,萧离拉了拉轩辕黎,轩辕黎才慢腾腾满心不情愿的骑上牵过来的白马,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上马的时候还滑了下脚,撞在马肚上,丑态百出。
走远了萧离才满脸担忧的问道,“你刚才是不是脚软了?”
轩辕黎坐在马背上,按了按几乎麻痹的大腿,轻声应了声,对于刚才大臣们的嘲笑不以为然,反正自己就应该是个一事无成的庸懦之辈。
萧离在前面牵着马缰,脚踩在积雪上,一步一个脚印,摇头叹息,“你体质具寒,回头我给你弄点暖身的药。”
轩辕黎不语,默许,走了许久,只见一片混乱横七竖八泥泞搅和的马蹄印,人影却没见到一个,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又异常安静,还真有人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轩辕黎拉了拉马缰,东张西望,“你有没有看到夜哥哥往哪个方向去的?”
萧离哑然,刚才只顾着注意轩辕黎了,白子夜什么时候策马奔驰,还真没看到,还在为此头疼,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奔腾的马蹄声兴奋的传了过来,把路旁树枝的积雪又震落了不少,连轩辕黎的白马都以为危机靠近,被惊吓的昂首嘶吼了几声,原地打了个转,如果不是萧离拉着恐怕也飞奔出去了。
“小离儿!”甘符一靠近萧离就翻身下马蹦到了萧离身边,脸上全是看到心上人的满面春风。
萧离对于他的莽撞有些不悦,但看到轩辕黎在也不好直接发作,就随口问了句,“你可看到白将军?”
甘符随口答道,“有啊,他第一个冲出去的,好像裳王也追着他朝一个方向去了。”
轩辕黎神一振,从萧离手上夺过缰绳,狠抽了马背一鞭,马儿受惊,没了制约,如绷满弦的箭猛地发射出去。
“怎么了?这风风火火的。”甘符还一脸茫然,只当轩辕黎是见不到白子夜心急了,也没多在意,只有萧离神色凝重,暗自喃语,“希望不要出事。”
第29章借刀杀人
轩辕黎毫无目的的四处奔寻,凝神听辨马蹄声终于找到了白子夜,可是现在的他正面容阴冷的搭弓拉箭,将自己的箭瞄准一个方向,箭弦拉到了最满的状态,随时可能发射出去,而他瞄准的方向就是前面毫不知情的轩辕胤。
还来不及喘口气,轩辕黎当机立断,快速的也拉了支箭,对准白子夜的方向,在千钧一发之刻,轩辕黎的箭不偏不倚的正中白子夜射出的箭头,把箭打偏,钉在了树桩上,轩辕黎策马上前,没等前面的轩辕胤发现之前,拉拽着白子夜的马朝另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夜哥哥,你刚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到了无人的深林之中,轩辕黎才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累是惊还是气,胸口剧烈的起伏,气息也急促粗重。
白子夜一脸淡然,翻身下马,“知道,我在射杀轩辕胤,未来的储君。”
一听白子夜的态度如此平淡,还说得那么轻描淡写,轩辕黎怒火上涌,也跟着翻身下马,紧握着白子夜的肩,眼神阴翳的盯着他的脸,一腔怒火的发作,“射杀皇子,是死罪,你想死吗?”
白子夜直对他的双眼,道,“轩辕胤的贴身护卫,所用的兵器,就是三角剑。”
轩辕黎眉头紧皱,神情肃然,“谁告诉你的?”
积雪又压断了一枝枯枝,白子夜眼睛不由被吸引了过去,但也是坦诚的告诉了轩辕黎,“是轩辕华。”轩辕黎一口气上来要说什么,白子夜似乎早有准备,便抢过了话,“我知道,他是故意告诉我的,知道我对你的情谊,知道如果让我知道当年暗杀你,差点要了你的命的人是轩辕胤,我定会不计后果意气用事,而选在狩猎场,情况不受控制,身边的人疏于防范,是绝佳机会,既能除了轩辕胤这块挡路石,又能从此把我从你身边拔除。”
轩辕黎轻叹口气,有点无奈,“既然哥哥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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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诡计,为何还如此莽撞行事?还是你认为会有侥幸?没人会发现你做的事,大哥也会被你一箭身亡?还是认为就算你获罪入狱,我能承受失去你的风险?”
白子夜抿唇不语,两人陷入了沉默,周围的一切气温也急剧下降。轩辕黎的态度强硬这是第一次,僵持了许久,白子夜终于松了口,“好,这次算我冲动了。只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思前想后,发觉刚才他们的争执都是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轩辕黎没有半点因为知道轩辕胤的事感到任何诧异。
轩辕黎不否认的点了点头,这倒让白子夜有些惊讶,接着他又解释道,“同在宫中数年,再怎么样宫里的人能佩戴的剑我也会留意一二,时间那么长,又怎会不知?”白子夜眼神闪烁了下,他又神情认真的看着白子夜反问了一句,“你知道萧离是什么人吧?”
白子夜自然是知道,他曾私下找萧离了解过他的过去,和待在轩辕黎身边的初衷,得知萧离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医术卓越的医者,专门研制疑难杂症,也因为治愈多数病患而广受流传,只是他有个怪癖,就是以人体研药,救人的同时,也会害死人,一次当时他们所在城中权贵的母亲得了怪病,让他前去医治,那是没有见过的症状,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握,但是因为骨子里喜欢拿人炼药,制药研发新药的本能,就铤而走险,结果自然是将那位母亲医死了,于是,他们全家遭灭门之灾,一家几口都惨死,包括他年仅四岁的弟弟,只有萧离跑了出来,但也被人贩拐卖,变卖为奴,卖来卖去最后卖进了宫中,分到了轩辕黎身边,看到轩辕黎的第一眼,就觉得轩辕黎像了他的弟弟,把来不及对弟弟的疼爱和无处安放的思念全给了轩辕黎。萧离从小就好学,深得其父髓,到了皇宫后又偷偷跑去御医房偷学了不少,学以致用,悄悄的给轩辕黎做了十几年的专属医者。
“当年我受了伤,是萧离悄悄为我医治,后来回到宫里只是做善后调理,早已无大碍,我的伤口为何所伤,当然也不会无故流传出去。”
“这我知道,是轩辕华想利用我”
轩辕黎打断他,言语中透着讳莫如深,“不,你还不全知道,轩辕胤贴身护卫的异样兵器,是后来才打造的。”
白子夜幡然醒悟,懊恼不已,神色平添了几分难为情,但是却没有半点理亏的样子。
“夜哥哥你一向冷静,透彻分析局势,这次竟然因为我乱了方寸,差点做了糊涂事,看来哥哥是真爱我爱得理智全无了。”轩辕黎语气开始缓和,眉梢轻挑,开始调侃白子夜,旁边的被闲置的马儿也和睦的在一旁低头认真寻找草食。
他知道白子夜自尊心强,拉不下脸,就自己找个台阶给他下,两个人何必为了别人坏了感情?
白子夜的神情还是很严肃,眼眸闪着深幽的光芒,死死的看着轩辕黎,沉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他想借刀杀人,只是我无法容忍,也绝不允许有人从我手里夺走属于我的,你的命。”
轩辕黎呆呆的看着他,眼眸全被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占据,浑身上下一种异样的感觉游至全身,让他浑身紧绷,指只能僵直站直身体,心里像是被滚烫的开水灌满,快要烫伤了,但是还是欢喜得难以言喻,可是想笑,却没法笑,反而有点想哭。
他好想说些什么话来表达他的心情,千言万语却都堵在喉咙,仿佛只要一出声,就会哽咽出来,最后只能上前把爱到快要发疯,欲罢不能的白子夜牢牢的抱在怀里,在心里默念了上百遍,“我的命,不是你,就谁都没法带走。”
狩猎最后的结果,轩辕胤战果最佳,其次是轩辕承,后面零零散散也不相上下,只有轩辕黎和轩辕华无果而回,轩辕黎是无心恋战,轩辕华是另有所想,意不在此,尤其是见到轩辕胤安然无恙的回来时,大失所望,看白子夜的眼神都有着有负所托的幽怨。
轩辕黎两手空空,倒是他的马儿获不少,找吃的贼,别的马都疲力竭,生气全无,只有他的神奕奕,步伐有力。白子夜挑了最好的两只白狐送给轩辕黎,让他送进宫,让尚衣间最好的绣娘缝制狐裘,披风,给德妃御寒,平日的孝顺和联系还是要做足功夫。
甘符虽然战况不佳,但是情场得意,和萧离在深山老林促膝长谈了好一阵子,萧离本就斯斯文文的,能心平气和平肩而坐听他说说臊人的情话已经实属不易,极限也就是拉拉小手,这已经进步很大了,想要一亲芳泽,还得慢慢来,不能一蹴而就,前段时间自己死缠烂打的也就只能哄着他出来陪自己喝喝茶,看看戏,听听小曲,笑脸也不会给自己一个,自己说话都不敢有半点轻浮,跟现在比起来,抱得美人归的信心满满啊。
轩辕黎猜测出轩辕华有意要将轩辕胤除之而后快,就“毫不知情”的参与了进去,跑到轩辕华的府上带着引诱意义的叙叙旧,巩固加深兄弟情,无意提点了轩辕胤近不得身,原因就是他身边的能士居多,谋臣,武将,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人多了,意见就多,狼子野心的人不足为奇,身为长子,又战功累累,于情于理,是太子无疑,众望所归的他却只封了个灞王,心里难道不憋屈?他身边的人难道能甘心只让他做一个灞王无所作为,此时身边的人肯定没少蛊惑,轩辕炳都知道私制龙袍,难道,他就没点动作,还明朝暗讽轩辕华,你的眼线难道真的没注意到什么?
当然,这些只是轩辕黎一贯自言自语的习惯,在轩辕华面前又犯嘴了而已,提点什么的,都不着痕迹的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冬季,自然就会想到雪,一想到雪,然后就是皇家必不可少的高端贵气,彰显不凡身份的包场狩猎,这个梗百用不厌,在一片洁白无瑕的冰天雪地,偶尔窜出一两只白狐懵懵懂懂的你追我赶,那意境,再配合皇子大臣们势在必得的抢夺,果然很配,反正就是任性,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咯~~~(傲娇脸)
第30章暗流汹涌
轩辕胤久居太子宫,但皇帝却对太子册封只字未提,原因就是因为心属之人不是轩辕胤,虽然轩辕胤战功赫赫,代政期间也处理得有条不紊,有奖有罚,朝中推举之人不少,又是长子,可以说是顺应天命,但皇帝始终觉得轩辕胤戾气太重,身为帝王,如在乱世是可以镇压,可如今天平盛世,哪里需要那么多杀气治理国家?但是又不敢贸然立而废再立其他,忌惮的就是支持他的满朝文武,和他身边出生入死的猛虎将相,立容易,若再废,恐怕激起兵变,倘若身边的关键核心人物被剔除,那么事情就简单的多。
“还得由他自己动手,让那些紧相跟随的人感受一下人心薄凉,心灰




天下唯我 分卷阅读33
意冷。”轩辕黎一袭青布便衣,披着银狐裘皮披风坐在被炭火烘烤得暖烘烘的楼阁长榻,双腿盘起,手上好整以暇的拭擦着一把银身匕首,发出寒光湛湛,脸上从容不迫,双眸低垂,好似刚才的话不是他本人所述。
“你是想让涟漪?”萧离隐了后面的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涟漪是早年与萧离一同被变卖的丫头,期间几近病死饿死,还被人贩子鞭打虐待,是萧离给了她吃,治好了她的病,还带着他曾一同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过,失散多年,后来被已经是轩辕黎身边的管事内监的身份从土匪手中救下,涟漪对萧离心怀感激,几次三番相救,恩同再造无以回报,为了帮助轩辕黎成就大业,自甘做了轩辕胤的小妾,除了留意枕边人的一举一动,还有就是防止轩辕胤留下一子一女,还好乖巧懂事的涟漪还颇受轩辕胤宠爱,这也为推进后面计划行了方便。
萧离往火炉里添了几块炭,起身从轩辕黎手里夺过匕首,把手炉塞到他怀里,“你要不要回卧房去,这里冷冰冰的,你身子具寒,别闹出什么病来。”
轩辕黎抱着手炉摩擦,确实手心暖了不少,他望向窗外依旧飘着雪的一片寒霜,原本庭院的红火早已斑秃,看不到那样的热情似火,连那个唯一能温暖他心的人此刻都不在府中,“萧离,以后在庭院种棵银杏树吧,冬天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凄凉了。”
萧离笑道,“不是更应该种红梅吗?”尤其在这冰天雪地寒风凌冽的时候,有一束红梅盎然绽放,绚丽热情的红更增添一股暖意,冬季赏梅更别有风情。
轩辕黎摇摇头,“这感觉好像我等着下雪赏梅似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雪。”可是子夜喜欢,轩辕黎突然意识,便来了气神,“你去找几棵长得好的红梅移植到卧室的窗前,等夜哥哥回来看到,一定会喜欢。”
萧离点头,欠身退下,着手即刻去办,在萧离离开之后,轩辕黎又重新拿起放置一旁的匕首对准头上房梁某一个点挥手掷出,一声哀鸣,一只小老鼠被匕首插在了房梁上。
轩辕华暗中买轩辕胤手下,试图挑拨离间,而在此时,轩辕胤的小妾与跟随多年的副将私通,被轩辕胤捉奸在床,轩辕胤怒火攻心,两人被当场斩杀,事后冷静下来的轩辕胤也有后悔,但骄傲如他,怎么可能认为自己错?由于事情有碍颜面,绝对不可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并且将知道两人苟且的人全部灭口,轩辕胤又对外宣称副将有不臣之心,自己除之后快,而后被轩辕华买的人在此刻就开始在轩辕胤内部发出异议,副将在轩辕胤身边多年,忠心耿耿,在战场上多亏了他舍生忘死的以命相护,轩辕胤才一次次化险为夷,有他在如虎添翼,攻无不克,功劳最大,怎么会在轩辕胤就要当上太子,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突然叛变?轩辕华也让人开始散布谣言,轩辕胤杀戮成瘾,猜忌心重,就是因为副将功劳太大,担心副将以劳苦功高自居,又知道轩辕胤一些不可告人的私密,以此索要高权,轩辕胤这才动了杀念。
而就在谣言半真半假时,轩辕胤又杀了身边的一个常侍,这次又说是常侍在自己酒中下毒,可是有人偷偷调查,当时不过是常侍与轩辕胤发生了争执,因为副将的事气不过,骂了轩辕胤几句,说了几句逆耳忠言,轩辕胤当场拔剑刺杀,这事情久而久之,被众人口耳相传,他身边的人也开始对他产生了怀疑,连忠言都听不得了,当了太子又如何?有些偷偷拾行囊,准备转投他门,不知哪里走漏的风声,轩辕胤尊贵无比,岂容他人弃他而去,这等耻辱,杀!顿时人心涣散。但是只不过杀了身边的两个人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影响不了立储,反而皇帝有些暗喜,左膀右臂,最忌惮的左臂已失,人心也逐渐不得,照这样发展下去,就算要废,也不用担心朝臣嗦什么,毕竟先例在这摆着。没多久就真的下了诏书,正式册封。
一切如计划进行,没有太多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轩辕黎有些乏味,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像在对身后的萧离说话,又想是在自言自语,“红梅都谢了,夜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萧离嘴角轻扯,白子夜被派去戎狄打仗,最快也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只不过才过了个冬,就一直念叨个没完?一天算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即便如此,萧离还是面带微笑,柔和的安慰着自己主子,“王爷,很快就回来了,你前几日不是刚到白将军的信说戎狄不受严寒侵害,屡屡战败,有休战之意吗?”
虽然说趁着冬雪时节戎狄物资匮乏,这时候进攻是最有把握获胜的,但白子夜也太积极了吧,自告奋勇,主动请缨,丢下轩辕黎一人在京,独自率军出征,因为这事,轩辕黎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加上寒冷交加,硬是在府内窝到了化雪。
“夜哥哥有点急功近利了。”轩辕黎没有半点欣喜的意思,手里摩擦着扳指,神情漠然。
萧离道,“这不是也为了王爷吗?”
“他是想让我多依赖他一些,可他又怎知,我亦如此?”轩辕黎的话里透着丝丝无奈,心里的热好似冷却了下去。不经意间瞥见四方榻桌上的棋盘,想起了跟陆采文下棋时提及的相国之女,怅然一笑,“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该考虑一下纳妃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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