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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艳Ⅱ:你佛慈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北方
如今……
陈洲垂着眸子自嘲的笑了一声,随后冲着人群的方向点了下头,再继续对孙奇迈说:“是。”
“不带你这样的啊!好东西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大家伙可都没尝过呢!”晓天出来打圆场,言语里都是提示。
陈洲随意的从台子上拎来一杯酒,说道:“我可以付钱。”
“这跟钱没关系!”钱雍从地毯上站起身,顺手把裤子拉锁拉上了:“你这要是在牌桌上就算是截胡了啊,我跟你说!不讲道义。”
孙奇迈挠挠头,两条大长腿一支,散漫的坐在酒台上:“话别这么说嘛,好歹是兄弟。”孙奇迈笑笑,头一歪,看向陈洲:“谈钱多俗啊……”
“说吧,什么意思?”陈洲低声道。
孙奇迈看了看钱雍,又看了看晓天,再扫了一眼剩下几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以及老老实实挤在一块的ktv少爷们,怒了下嘴:“你要是问,我还真有个提议。”
钱雍坐回沙发里:“说。”
“不过咱大陈总可不能生气。”
陈洲没说话,用眼神告诉他可以开口。
孙奇迈装模作样的咳了咳:“钱咱们就都别提了,谁也不差那么点,而这小孩儿呢,再好吃也不过那么回事儿。既然啊,既然。既然人陈洲想要,咱们说什么也不能不给,没别的,就三杯酒,喝满三杯,你就可以带他走了。”
一句话,陈洲神色无异。
所有人的目光重新打在他身上。
半晌后,陈洲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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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听见几缕抽气声。
在这些人面前喝这酒,就等于是罚酒三杯了,陈洲的身体这些年早就挥霍的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刚刚在医院洗了胃,圈子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这个要求一提,等于给他摆了一道,就为了看他一场屈从。
三杯酒,明晃晃的血色。陈洲眼睛都不眨,端起来手一抬,浓烈的酒液就被砸进了喉咙里。不过十几秒钟,陈洲放下最后一个杯子,整个人雅痞的笑了一下:“可以了吗?”
钱雍看着孙奇迈不安的咽了口唾沫:“可……可以,当然可以。”
“你呢?”陈洲看向孙奇迈。
孙奇迈抬起手臂耸了下肩,示意自己并无心为难他。
陈洲点点头:“谢了。”
陈洲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径直朝门口走,路过赵达达的时候,伸手一把捞起他,
另一只手捡起他被扔在地上的衣服。
ktv巨大的音乐声在推开包厢门的那刻像是突然消失了,在赵达达的脑海里,他只是在陈洲的对面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衬衫被撕坏了,扣子系不上,赵达达鼓捣半天,不敢抬眼睛。最后一道黑影子砸过来,他下意识的闭眼,再一看,是陈洲的外套。
陈洲在前面走,高大挺拔的身姿,可不知为何赵达达总觉得那背影有种说不出来的萧条,让他看了平白的觉得难过。
一路无语,赵达达老老实实的开车,陈洲坐在后面,闭着眼仰头靠着。赵达达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着那身影,凭空看出了些意思来。
陈洲像是一则寓言故事,瑰丽而鬼怪,总是带着让人深陷下去的吸引力。很多人都会被他的这份恰到好处的邪恶所诱惑,他们爱他,畏惧他,妄想得到他,也被他伤害。可是到了最后,深夜降临,孤独的力量庞大,在无处躲藏时,没人看见他也是带着一道伤口的。
这是个秘密,而如今赵达达窥见了最初的端倪,像是某种预兆。
而他对此一无所知。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赵达达先下了车,车后面没动静,赵达达等了两秒,随后拉开了车门。
陈洲已经睡着了,眉毛微蹙,眼睫毛并不卷翘,但是很长,像是一圈绒毛在眼底铺成一小片阴影。
听见声响,陈洲睁开眼,有那么一丝茫然:“到了……?”
赵达达“嗯”了一声,陈洲倦怠的皱着眉,眼眶深陷,像是疲惫到了极点。他低头跨出来,夜风清凉,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还是空荡荡的一个家。豆丁“喵喵”的凑上来,扒着他的裤脚不松。
陈洲力的弯腰捞起它,豆丁带着倒刺的舌头哗啦着他的手指,麻酥酥的。
“你这小东西……”陈洲给它找猫粮,整个人虚浮着,没什么神。
“我来吧……”赵达达快走两步,从柜子里取出两把,倒进猫盆里。他不想让陈洲蹲着身子,陈洲不过刚刚走了几步就已经是满头大汗,他胃里不舒服,脸色苍白。赵达达看了心里难过,想从他手里结果豆丁。
赵达达的手刚刚平摊出去,豆丁抻着脖子脖子去嗅,陈洲饶有兴趣的看它对赵达达产生好奇
豆丁是一只很没有安全感的猫,只有陈洲能让它放下戒备,换了任何人都不行。
而赵达达不知道这些,只想着替陈洲分担些,等了片刻,豆丁在陈洲的小臂上蹭了蹭,随后迈着猫步的挪到了赵达达手里……
赵达达没养过这么小的东西,小心谨慎的像是个刚刚抱着新生儿的爸爸,一步一步给它抱到猫盆前,全然没有发现陈洲在他身后突然变了的眼神。
那眼神里有了太多说不清的情感,像是一片海。
陈洲看着赵达达,心里蓦地涌上来一股情绪,好似在他这无趣的人生里,将要迎来某些灿烂的东西。
第15章第15章
陈洲和赵达达稀里糊涂的过上了“同居生活”。
对于这种定位,不用说赵达达,只是陈洲就已经是一百八十个不乐意了。他长这么大,除却小时候的那几年,根本没和人同一屋檐下生活过。就连以前过年的时候他都是一个人在家里过,等到初一了,再起个大早去大宅里给他爸拜个年。
如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闯进他家,不仅陈洲烦的要命,连同他家的猫都有些食不下咽。
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陈洲救了他那天。
赵达达自知理亏,骚眉搭脸的给陈洲拾的差不多了就放他去休息,自己小媳妇似的给他家来了个全方位的大扫除,惹得豆丁一个健步跳到冰箱上以求千万别打扰到自己。
做完这些,赵达达就拾着回家了。公交和地铁肯定是没有了,赵达达再不好意思赖在陈洲家里,只能咬着牙以“清醒脑子”为目的的漫步在大街上。
不过他多少怕冷,临走前还是穿了陈洲的外衣,想着这人八成也不会是自己动手洗衣服的主儿,所以穿完给他洗好就成了。结果这么一借走就是小四天。
而就在这么短暂的四天里,赵达达失业了。
而比失业更痛苦的是,他的房东回来了。
他的房东是一位五十岁的大妈,龙卷风似的回来了,龙卷风似的把他赶走了。
房子住不成,口袋里没有钱,赵达达绝望的拾行李,这才发现了窗台上他早早洗好、叠的板板整整的外套。他皱着眉想了想,这才一拍脑袋想起原来已经好几天了。
赵达达不敢再拖,落水狗似拾好行李,然后乘着公交把行李放到火车站的储物柜里,随后攥着钱再坐公交车去了陈洲家。
这一段路不短,尤其是别墅区,恨不得离市区八百里远。不过赵达达从小就比较好动,方向感极强,第一次乘着夜色来后就记住了陈洲家的地址,他轻车熟路的站在铁栅栏门口,按了按门铃。
出乎意料,半天没人开门。
赵达达皱着眉看了一会儿。
“应该没错啊……”赵达达自言自语,转身想按原路返回。
可是目光扫过之处突然让他觉得有了什么问题
不对!赵达达小狗似的趴在门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铁栅栏里的大门,他看了几秒,冷下心思想了想,脑子里那点闪光被他翻来覆去的琢磨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哪里不对!
赵达达四天前离开陈洲家的时候他门口的那半袋垃圾就放在那里,四天过去了,垃圾还在!这就证明,家里的保洁阿姨肯定是没来过,为什么没来?有事情?陈洲不让?不管为什么,反正在赵达达看来,以陈洲的那个性格,能坚持着四天不倒垃圾,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根本没出屋。
没出屋?!
那就是陈洲还在家里?
赵达达为自己的神思敏捷小小的骄傲了一下,随之想都不想的就趴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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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达达虽然方向感强,但是他恐高。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赵达达好不容易骑在墙头,一腿在里,一腿在外。看着下面并不算高的地面,心里直突突。最后没了办法,只能一鼓作气的跳下去,随后整个人倒栽葱的跌了下来。
屁股痛……
赵达达揉着自己的半个屁股,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门没锁,赵达达一推就开了。
别墅里很静,一点声音也没有,赵达达心里有点突突,害怕这个时候陈洲从哪个拐角过来,一脸看二傻子表情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达达摇摇头,努力的甩开陈洲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缩着肩膀四处寻找。
“喵”一团白色快速的移动到赵达达的裤脚下。
赵达达低下头,豆丁毛茸茸的小脸对着他“喵喵”叫着,一声比一声嘶哑,好像就这么扯着脖子喊了好久似的。赵达达想把它抱起来,豆丁从他的手里窜了出去,离他两步站好,竖着尾巴。
“你这小东西怎么不认识人啊!我,你看清了没?赵达达!上次抱你来着。”赵达达手拄着膝盖,认真的和豆丁交流。
豆丁没动,依旧嘶哑着嗓子叫,叫的又小又弱,但是声声不绝。
赵达达这才觉得有些不妙。
“发生什么了?豆丁。”赵达达问它。
豆丁似是能听懂人话,旋即跑上楼,它跑两步停两步,就为了看赵达达有没有跟过来。
豆丁最终停在了主卧门口,门里开着一道缝,想必豆丁已经这样来来回回的跑了很多次。小猫在门口蹲下,继续抬着小脑袋看赵达达,好像在求他做些什么。
赵达达咽了一口唾沫,随后开了门。
陈洲趴在床上,一条胳膊耷拉着,地板上砸了一个水杯,玻璃碎片落得哪儿哪儿都是。陈洲闭着眼睛,额前的碎发被汗浸湿了,眼睛下依旧是一抹阴影,而他的脸上则呈现着一片不自然的潮/红。
赵达达看见这幅场面,手都不用放在他脑门上,只一看就知道陈洲快要被烧死了。
赵达达连忙跑过去,顺便及时的阻止了豆丁,他怕这小东西踩到玻璃片伤到小爪子。
陈洲嘴上惨白,显然是渴的不成样子。
赵达达把豆丁抱下去,放在它的小窝里,随手给它倒了点水和猫粮。
“不许跟着我哦,要乖。”赵达达拍拍小猫的脑袋。豆丁果真很乖,老老实实的蹲在窝里,看着赵达达端着水上楼。
赵达达穷苦日子出身,对于照顾人这件事很是轻车熟路。他把陈洲整个人翻了个个儿,尽管身体已经经历了一场乾坤大挪移,可是陈洲还是没醒,他身子烫的惊人,不知道就这样烧了多久。
赵达达拍了拍他,轻声唤他:“陈洲,醒醒……”
几秒过后,陈洲的眼皮动了动,随后一双烧的通红的眼睛睁开了,他动了一下,但是病中的身子沉,他累得起不来。就抬眼看,他已经有些烧的糊涂了,茫茫然的盯着赵达达的脸好一阵儿,才笑着念叨一句:“是你啊……”
“别说话了,你看你嗓子都哑成什么样儿了,快喝点水。”赵达达急的像是个老母亲,一手抱起陈洲的身体,一手给他喂水。
陈洲一口气喝满了一杯,才终于像个人似的喘了口气。
他声音很沉,模模糊糊的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赵达达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是从ktv出来那天一直烧到现在!”
陈洲没理他,挣扎着想坐起,可是浑身没力气。
赵达达借机把手伸进他的被子里,才发现铺在床上的被子已经被他身上的汗沁的湿透了。
四天,这个男人就这么病着倒在床上,身边连个能递水的人都没有。如果不是自己来送衣服,陈洲不知道会怎么样。
赵达达眼睛有点酸,想到了在ktv的时候,陈洲的背影萧条的让他不忍心看。
赵达达不懂得掩饰情绪,一双黑亮的眼睛什么都交代了。陈洲咳了一声,沙哑的说道:“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还没死呢……”
“你这人就不能说些好听的!”说完赵达达就在他的衣柜里翻衣服,声音粗暴,显然动了气。
“你做什么……”陈洲歪着头看他。
“去医院!”赵达达恶狠狠的说。
陈洲笑了笑,闭上眼睛:“……不用,抽屉里有药,我吃药就行。”
“我觉得不太行!”赵达达坐在床边,也不管陈洲乐意不乐意,固执的给他套了件衣服,想抱他起来,弯腰试了两次,都以失败告终。
“那个……”
陈洲虚弱的看着他,眼里有了笑意。
“你……你能走吗……?”赵达达突然脸红,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健身,再不这般丢丑了。
陈洲撑着身子站起,头晕目眩,他睁开眼,满是金光闪闪,脚底虚浮,他整个人就向前倒。
赵达达及时抱住了他:“你别急,我扶着你。”
陈洲把胳膊搭在赵达达肩膀上,一步一步力的往外挪。
出了门口,他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你……”陈洲搭在赵达达肩上的手碰了碰他:“垃圾扔了……”
赵达达低头一看。
果真这才是他。
第16章第16章
赵达达把陈洲这个庞然大物送到医院一检查,高烧四十度。
按照以往的惯例,陈洲生病大多得选择私人医生,再不济也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先送进来,再各种主任医师轮番上阵,凸显出陈家大少爷的排场来。
而如今,陈洲一个人勉强的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年轻大夫一脸麻木不仁的问话。
“几天了?”医生问。
陈洲的眼皮都不愿意抬,没出声。
赵达达赶紧凑上前:“四天,不是四天就是三天。”
“嗯。”年轻医生哼了一声,随后在病例上哗啦了几下,继续问:“你是病人的……”
“弟弟。我是他弟弟。”陈洲整个人晕头转向,像是要往后仰。赵达达一把扶住,站在他身后,让他靠着。
医生点了下头:“来,我听一下。”
陈洲一直闭着眼睛,听见这话睁开眼,目光从深陷的眼窝射出,很扎人。未等陈洲说话,他口袋里的电话就响了,赵达达忙手忙脚的给他拿出来,上面没名字,一道省略号。
陈洲看见那串“省略号”皱了下眉,随之清了清嗓子,接了起来。
“赵秘书。”陈洲沙哑的嗓音瞬间清亮了,整个人的声音像是某种冰冷的武器,凉飕飕的。
对面说了什么,赵达达听不清,只知道最后陈洲回了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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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大夫把笔怼在桌面上,显得很不耐烦:“病人,来,我先听一下。”
“不用了,你给我开药就行。”陈洲作势起身,整个人眼前一黑,晃了一下。
年轻大夫不动声色,仰着脸看他:“药是我开,你现在这个状态,开药也无济于事,肺要是烧坏了,就不是打针吃药的事儿了。”
陈洲点点头:“我知道了,开药。”
“不是,你是大夫我是大夫啊?你这个病人怎么这么不配合!”年轻大夫冷着一张脸,目光钩向赵达达:“病人家属,你们家病人怎么回事,不听话啊。”
赵达达弓着身子赔着小心,一面怕惹着陈洲,一面怕惹着大夫,两面难做。
陈洲看了眼医生办公室的钟表,时间差不多了,他爸又派了秘书来传话。陈洲不愿意在陈父的面前示弱,再说那人也不会心疼他,他这个样子过去,十有八/九会被他爸认为是娇气。陈洲纵然不在乎这些,也不愿意平白的讨个无趣。
可他现在烧的浑身疼,眼底一片红,大夫又给他递了根体温计,拿出来一看,将近四十一度,这么烧下去,人就废了。
年轻大夫给赵达达使了个眼色,赵达达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陈洲的手机,两秒后手机关机,年轻大夫伸着手接过去,把手机锁紧了抽屉里。
陈洲:“……”
“现在手机没有了,你走,肯定是不能走了,乖乖让我检查一下好吧。”年轻大夫把着听诊器,不由分说把陈洲按在椅子上听了听,发现一切都正常,万幸没烧出肺炎来。
“挺好,这身体素质不错,就这么烧了四天还健康着呐,得好好珍惜。”
赵达达被陈洲阴沉的目光扫的浑身不自在,听见这话茬赶紧接了过来:“我哥这人比较倔强,麻烦大夫了。”
大夫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但是你这个做弟弟的还是得多关心关心你哥,不能任由他太自我。”
“一定一定。”赵达达心虚的说着,小心谨慎的扶着陈洲站起。
大夫开了药,赵达达去取药打针,陈洲踉跄着走,出门的时候特意看了眼门前的公示牌
主治医师:潘就衡
……
陈洲在医院打了个吊针,赵达达在小潘医生的建议下给陈洲开了个病房。
陈洲实在有心无力,更何况手机也不在身边,只能迷迷糊糊的躺在病房里睡了一觉。
可这觉也没睡好,针打了一半,一群人就推门进来了。
陈洲的体温多少降下去一些,大约维持在三十九度左右,总归比最初清醒了一些。来人尽是西装革履,个个端着一个小笔记本电脑,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冲到了病床前。
赵达达有些摸不清头脑,问:“你们是谁?”
来人也不理他,径自推了陈洲醒来。
“唉唉唉!你们干嘛啊,人刚睡着”
陈洲被迫清醒,一睁眼就看见了几抹黑影子。
他再次闭上了眼睛,嗓音沙哑,冲着赵达达说:“给我倒杯水。”
赵达达被这群人气的就要暴起,无奈于自己跟个豆芽菜似的,只能咬牙忍了。
陈洲喝了一杯水,然后坐起来,问:“什么事?”
他太清楚家里那位老太爷的作风了,明晃晃的关了手机,这时候老爷子还能稳稳当当的等着他过去,而不是派人把他粗暴的薅回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陈洲不去问些没用的问题,他嗓子疼,只抓着有用的问。
打头的男人回道:“大陈总,陈董事长让我们把这些报表送来让你签字。”
陈洲说:“我知道了,放这儿,我看完再签。”
男人没动,目光依旧灼灼。
“什么意思?”陈洲的声音冷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来:“李护士,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病人应该好好休息的。还有,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啊?不要打扰到病人休息好不好?”
潘就衡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依旧不耐烦的挤过重重人群,并对着打头的男人说:“……你让让。”
说完他把听诊器戴上,认真的查了查,问陈洲:“感觉怎么样?要是有胸痛的情况要及时让你弟弟告诉我,千万别烧出炎症,不要大意了。”
黑西装们一听见弟弟纷纷皱了下眉,目光审视的看着赵达达。
赵达达浑身打了个激灵,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潘就衡眼一搭感觉出了什么。
陈洲深深吸了一口气,显得人很累,他问潘就衡:“有单人病房吗?”
潘就衡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有是有,就是价格高点,年轻人不要总想着骄奢淫逸啊。”
陈洲对他的打趣不理会,继续说:“我这边事情多,影响了别人也不好,开一个吧,反正也住不了多久。”
潘就衡对他提出的换病房有些不满意,他从进屋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帮人根本就不是看病人来着,要是换成单人病房保不准还会一天来烦几次。可是转念想想陈洲的这个意见也不无道理,终归比在这儿更自由一些。
潘就衡把口袋里的手机交给了一边站着的赵达达,色厉内荏的告诉他一定要把握住操控手机大权,不能让病人过多的接触,要安心养病。
可他的话还没等说完,打头的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催促:“大陈总,陈董在公司里等着呢,您没过去,他已经很生气了,再说都是公司事务上的文件,要不然……就不要看了吧。”
“盲签?”陈洲挑着语气:“亏的公司养你,出了事你担着?”陈洲眼里的那点戏谑又出现了,好像什么都懂,而什么都不捅破。
可说归说,陈洲还是接过了文件,问了一句:“哪份最急?”
黑衣男身后的另一个男人凑上前取出最后的那本。
陈洲没看,翻着在需要签名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几个名字而已,像是使了很大的力气,苍白的脸低着,露出明丽的轮廓,有些脆弱。
“这一份去给陈董,剩下的明天再说。”
“可是……”
陈洲的眼睛挑起上看,像是狼:“没有可是。”
一群人尽管还有很多要说的,但谁也没敢先开口,最后鞠了一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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