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远古和风
陆添:“没啊,你不是让我别告诉他么?”
姜行抓了抓脑壳,那傅乘风早上怎么同他突然说起那些话来了……
“不过你咋想的,有什么不能和他说的,其实我觉得你真想组建乐队的话,还是趁早和他说了。”陆添三下两下换了球衣,抱着篮球准备出门。
姜行早对他一身肌肉疫了,这会儿脑子里乱糟糟的,“怎么和他说,上次我不是因为没认真考砸了么,我答应他的要好好学习的。我这会儿突然说我不想学习了,我真怕他失望。”
“你怕他失望什么,他又不是你爸妈,朋友之间你都能想那么多啊,朋友就是该支持的时候支持,该劝阻的时候劝阻,他要是对你失望了,还能是朋友么。”陆添锁了门,向东边的楼梯走去。
“可是……你走东边做什么,那不是绕远路么?”
“我去叫几个人一块儿去打球。”
陆添走到对方宿舍,敲了敲敞开的门,冲着里头的人勾了勾手指,就转身和姜行走到了楼梯口,两人蹦着下楼,姜行苦恼地说:“你这说的在我们身上根本不适用啊……”
“有什么不适用的……你等等,我再去叫几个人”,到二楼的时候,陆添去喊了几个其他班上的同学,说了一小会儿话。
姜行站在原地扒拉了一阵手指头,把食指上的倒刺给掀了,陆添走过来拍了拍他脑壳,“就比方说,当初咱俩一起练球打比赛,说好一定要拿到世界冠军,可是我打着打着发现我的确不是这块料,再和你一块走下去,只会拖你后腿,这时候我和你说,和你解释,你会对我失望么,你还会和我做朋友么?”
“不会。”姜行摇头。
“草,为这点破事你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不会失望。”
“……所以傅乘风也不会失望,他还会拿你当朋友的。他好歹也是学神,会理智支持朋友的选择的。”
二人从拐角走出,到了宿舍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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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大厅,姜行丝毫没从陆添这乱七八糟的一通里得到安慰。
听着陆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他,他和傅乘风之间只是朋友关系,朋友关系!他整个人立即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焦躁,也不管这有没有其他人了,直接嚷嚷开,“可是我不想他当我是朋友啊,我喜欢他啊……”
我喜欢他,希望他喜欢我。我觉得他好,也希望他也觉得我好。这么久以来,他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里,我知道那些不是任务,不是他傅乘风责任感驱使,而是他真的希望我好,他希望我每次都有进步,他甚至还问过我想去哪里的大学。
所以我不想让他失望,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白苦心,不想让他以为我是一个不勤奋不踏实不肯用功浮躁爱做白日梦的人。
可是我真的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md,你说什么?”陆添呆若木鸡,人高马大地杵在了门框里。
姜行已经跨出宿舍门,尽管还是平地,但他感觉自己一脚踩空,脑壳一阵发晕,md,我刚刚……说了什么?
“你,你再说一遍?”我特么该不是幻听了吧,是我理解的那个“喜欢”么……
姜行心想我说了吗,嗯,我什么都没说,往左边横跨两步,原地下蹲这玩意儿长得忒肥捉起来瞅瞅是个什么肥东西,他手一揪,把手下那个小玩意儿连根拔起
*
傅乘风从中餐店离开,去往补习的小孩家,结果对方正是要带小孩外出,见到傅乘风来了很是不好意思。傅乘风看了看时间,便回学校了,准备同姜行一起回去。
按往时这个点,姜行应该还在寝室。他在宿管阿姨那边登记了,不徐不疾地上楼,心里面想着,过会要和姜行好好地说说话,他们最近的话少了,他有时候不太懂姜行在想什么,他要学吉他么,可是一直没和自己说。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七岁之前练琴的记忆,连同着那架古老的小提琴一起被卖掉了,那时候所学的,早已经模糊,这个他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他想和顾西沉学,那就学吧。
只是不用搬出去的,晚上还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他去接他就好了。
其他的呢,姜行喜欢听歌,喜欢看电影,他和陆添经常会聊电影,他的随笔本上有很大一部分是对一些经典电影的影评。可除了之前看的《明之》、《春雷》,他俩就没再一起看过了,而他自己看过的电影也寥寥无几。
那下次去市图书馆的时候,少借两本书了,或许可以在那边看些老电影,让他推荐一些优秀的影片,然后肯定会看见他眉飞色舞地和自己探讨聊剧情,聊人物,聊对白。
楼梯左拐第一间就是原先他们的寝室,没有人在,傅乘风走去斜对门,陆添也不在,他转身下楼。
走到一楼的时候,他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在他前面向外走着,他正想喊住那人,却听到那有些苦恼有些委屈的声音可是我不想他当我是朋友啊,我喜欢他啊……
“卧槽!!!你特么手痒啊!”陆添瞪大眼睛瞅着那被姜行连根扯出来,顺便翻出了许多泥土的多肉。姜行也反应过来,眼前这无辜的多肉可是宿管阿姨每天都要心照料的祖宗,他手忙脚乱地把多肉塞回原处,捡着泥土重新埋好,拽住陆添落荒而逃。
独留身后他口中的那位“他”,站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
傅乘风想,他喜欢我。
我也,喜欢他。
☆、49
姜行下了计程车,提着从超市买的东西在巷子里穿梭着,脑中回想着陆添最后和他说的话不管你刚刚和我说的是不是当真的,不管傅乘风对你来说是朋友还是其他,不告诉他你的选择,才是真正会让他失望的。
他掏出手机想给陆添回复一声谢谢,却在那时对方也发来了一条信息:“不过姜行啊,你是真要想好了,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音乐才选这条路的。我可能比较现实吧,但是音乐这种东西实在靠天分……如果最终你发现自己又不喜欢了,同时又荒废了学习,那时候,不提别人,你自己也会对自己失望的。”
姜行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回复过去,“嗯,我知道。谢谢!”
“谢什么谢滚蛋不想和基佬说话!”
姜行:“……”
雾城在省内的发达程度在上游,但再富裕的地方都有穷人,就像南城区的这一片乌烟瘴气的地方。而再贫穷的地方也会存在富人,比如那个开赌场的张乾宇家。
当姜行追着那只叼起从口袋里掉出来的五花肉就跑的小野狗,跑了有一阵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然追到了赌场门口。
碰巧和一个穿着皮衣戴着墨镜的青年撞了个满怀,那青年身后唯唯诺诺跟着的中年男子立马跳出来,上下打量着青年,“李少爷您没事儿吧?”一转身指着姜行鼻子就骂,“你他妈走路不长眼啊!你知道你撞的是谁么?!”
那青年没心思计较这些,很是不耐烦地摆摆手,“快走快走这破地方我呆一会儿就要窒息了,赶紧的把那小瘪三给我抓回来,草,这次我不打断他狗腿我跟他姓!”
两人没等姜行反应过来就跑了,这是非之地还是趁早离开为妙,姜行抬头往前面一看,那把他引到此地的罪魁祸首老早跑远了,就看见个小短尾巴在那晃呢。
姜行心想算了给你吃好了,反正还有其他的,谁料走到傅乘风家旁边的垃圾堆又瞧见了那小土狗。
那小土狗除了尾巴尖儿一点白,浑身都黑,此刻正使劲地扒拉了一处空地,使劲刨坑呢,泥土被刨得一蹦一蹦的。
家里那只老金毛一向文静,而且年纪大了就更不爱动了,姜行难得见到这样活泼的狗子,就躲外面看了。
小土狗刨了个坑,还扭头谨慎地看了看四周,见到没其他狗,这才把抢来的肉埋了进入,随即又把土给盖好了。
姜行:“……”
藏食完成的小土狗就原地躺下,开始舔肚皮,姜行这才发现,它的胸口和肚皮好多处撕裂的伤口,看上去应该是打架时被抓咬形成的,血凝固在肋骨分明的皮肉上,看着十分狰狞。
姜行一惊,连忙跑进去把它抱了起来,仔细瞧起它伤口来,小土狗往往直叫,拼命地挣扎着。但姜行把它抓的牢牢的,细细查看一番,才放下心来。他从家里金毛固定去的宠物医院里学了一些东西,看的出这小家伙的伤口有一两天了,结了痂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伤口的血痂没清理干净。
他顺着小土狗的头毛捋了两把,从塑料袋翻出刚买的熟牛肉,撕了一块喂到它嘴边。
小土狗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舔,接着也不挣扎了,一口咬住牛肉囫囵吞到肚里,扭头眼巴巴地盯着姜行。姜行龇牙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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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抱着它一手提着袋子回了家。
他混了些温水,小心地把它的肚皮清理干净了,小家伙一碰到地面,就往姜行放在地上的口袋跑去,鼻子嗅来嗅去,两只爪子把牛肉翻了出来。
姜行想了想,又给它切了一小块,“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啊,不要乱跑,我马上就回来。”
*
往南城区的公交隔二十分钟才有一班,傅乘风上车后碰见了隔壁巷子里如今也在雾中的同学。出于小时候时常走一条路的缘故,他与陆江海也算熟悉,只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同过班,联系也不多,高中陆江海寄宿,他们也很少碰面了。
“傅乘风,碰上开心事儿了?难得看见你笑。”陆江海比他矮了一个头多,这时候吊着拉环有些力。
“嗯。”傅乘风淡淡地应了声。
“你今天不做兼职啊?”
“嗯。”
“哦……倒是很久没见了,对了,过年你是去你妈那儿过的么?”
傅乘风表情依旧淡淡的,“不是。”
“这样啊……她的新老公不是挺有钱的么,多一两个人过年应该没差吧,你爸那个样子你还管他干什么呀……”
傅乘风看着窗外渐渐变得荒凉破落的风景,嘴角的笑意并没有因为一旁聒噪而冒犯的人声褪去。
当脑子装着那个少年的时候,其他的都想不起了,都不重要了。
其实想想这么久的相处,他的心底恐怕早就明白了姜行喜欢自己,习惯对方时时以他为中心,所以在面对他偶尔的“不再自己身边”、“不看着自己”时,会不安,会惶恐,会失落,会以为他要离开。
像是被捡了回来又被扔掉,像是被给予又被回。
这之间的落差,是因为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
根本不是在意学习的事情,只是看着他和别人谈天说地,和别人言笑晏晏,叫自己嫉妒了,当和自己的同醒同眠也被别人分享了去,当他不再和自己同行的时候,惶恐无可避的来袭。
因为我以为我是你的,所以感觉被抛弃。
因为我以为你也是我的,所以感觉又失去。
等到他的一句明明确确的“喜欢”,又像是一阵带着芳草清香的风,吹走了所有的阴霾,让他的心变得清明,变得轻松,像是大石落地,扔下了所有的不安,甚至让他想哼出一首歌儿来。
从来都是平和的自己,这样的患得患失,这样的大起大落,都是因为,我也喜欢你。
傅乘风刚一踏进家门就听见他爸在里屋叫唤,“乘乘你快把那个狗给弄走,挠了有几十分钟的门了,我看个电视都不清净!”
里屋的木门本来就有些年头,这黑不溜秋的狗挠了这么多爪子,门上被挠出了好多个坑,满地都是木屑。
傅乘风往四下匆匆一扫,看见姜行的书包,还有他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姜行抱着狗粮进屋,有些惊讶,“你今天回来好早!”
傅乘风正蹲着和狗子大眼瞪小眼,姜行忙问:“家里能养狗么,我保证它会很乖的!”目光不经意瞥见那伤痕累累的木门,他顿时了,恨铁不成钢地看向那土狗,心想这不争气的狗东西。
他正想怎么游说傅乘风,后者却是没有犹豫地应了,“你喜欢就养。”
姜行喜滋滋地把狗粮拆封,抓了两个递到土狗嘴边,狗子皱着鼻子闻了闻,似是很嫌弃地偏过头去,还想找牛肉吃。
姜行笑说:“你尝尝嘛,保证你尝了停不下来,这玩意儿有肉骨头味道的,好吃又有营养,以后你再和别的打架肯定不会输了。”
小家伙还有些不情愿,被姜行逼迫着退后了好几步。
傅乘风说:“它不爱吃,就算了吧。”
“它只是还没习惯,习惯了就好了。”
小土狗最终无可奈何被迫吃了两颗,果然很快就像是尝到了甜头,又上前两步舔着姜行手掌。
傅乘风看着那全是英文的狗粮包装袋,眸光一动不动,不知再想些什么,等姜行又喂了小狗几粒后,他忽然说:“你知不知道,在乡下,或者我们这里,这种小野狗吃的都是毫无味道的白饭,连鱼汤肉汤都不能喂给他,就是怕它习惯了好的,万一哪一天没有鱼汤肉汤,它就会连饭也不吃。”
姜行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茫然和不解,傅乘风继续说到:“你现在对它这样好,好过它本该拥有的,好过它不该拥有的,它会渐渐变得贪婪,会想要得到更多,会变得娇气,变得脆弱。”
“如果有一天,你将给它的好,了回去,那么一点点的都会让它痛苦不堪,甚至还可能会因为你不再对它好了,而心生怨愤。”
“与其以后失去后伤己伤人,不如一开始就让它过着它本该有的日子,残羹冷炙,剩菜剩饭,其实已经足够它无忧无愁地过一生了,它不会知道世上还有更美味的东西,不会体会得到的开心,也就不会体会到失去的痛苦。”
他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眼前少年的脸,注视着他最细微的表情。
姜行张了张嘴,像是有些迟钝一般,“会这样吗……”大黄陪伴他近十年,他看着那样一点大的小东西,逐渐变得高大健壮,又逐渐变得虚弱苍老,虽然总不愿意想起,但他对于自己来说,它们给自己的是一段光阴的陪伴,而对它们来说就是一生了。这么短暂而宝贵的一生,总该倾尽全力对它好的。
他伸手拨了拨小土狗的耳朵,笑了,“嘻嘻那我可得嫉妒你的好运气了,遇见我你啥也不用担心,除非你不想要了,我现在给你啥以后只会更多更好,都亲手把你从破烂垃圾堆里领回家了,能不对你一直好下去吗……”
小土狗前肢压向地面,睁大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盯着姜行,小小地呜咽了一声,用脑袋顶了顶姜行的手掌。
傅乘风的喉结上下滚动,轻声说:“它肯定不会不想要的。”
傅乘风用以前的旧门板给小土狗做了个窝,姜行忙完了晚饭就开始喊它的名字,“小白小白小白……”小白起先听了没反应,被喊多了,一听见也知道往姜行身边蹦了。
夜里傅乘风回到家,见灯没亮,便轻轻地自己打开门。床头椅子上的闹钟已经偃旗息鼓,红色的闹钟指针固定在一点五十,但时针分针却停滞在了十二点十分。
姜行的脚丫子翻在薄被外头,没有闹钟叫醒的他还在梦中与傅乘风亲亲我我呢。
傅乘风给他把被子盖好,站到床头,静静地看着,姜行的脸红红的,嘴角有些上扬,像是做了个什么好梦。他看着,忽地弯下腰在那有些翘起的嘴唇上亲了亲。
那躺着的睡王子忽地龇牙一乐,傅乘风紧张地站起身,面上火烧火烧的,却发现睡王子还是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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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转身脱衣服,这时却见姜行撅起了嘴。
撅了又撅之后,姜行的表情黯淡下去,嘴角敛了。
紧接着便听他有些委屈地说:“傅神,傅大哥,乘哥,再亲一下吧,就再亲一下吧……”
傅乘风感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发懵,可还想清楚什么呢,那边鼾声就又响起了,而他也在那一刻又弯了嘴唇,弯了腰。
☆、50
“吉他被我妈没了,我好可怜啊……”顾西沉惨兮兮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了就了吧,我正要让你来我家呢,我爸妈他们都出去玩了,家里就我一人,你来这儿,正好我邻居家的小弟也在,我们一起给你提提意见,趁着这小长假,咱们把曲子完成。”
“可是我妈把我抓走了……”顾西沉父母离异,但离了婚还是一条心,成天就盯紧他练小提琴。
“……”姜行对这个不靠谱的猪队友十分无语,战歌写得不能忍,现在连武器都缴了,还唱什么歌啊。
这个五一小长假姜行已经做好准备奋斗在原创音乐的第一线,结果被放了鸽子。
裴胤礼其实对姜行那个“玩音乐的大神同学”不感兴趣,好不容易等到他哥不在家,自然是要抓紧时间和姜行独处的。
姜行陪着他打了会游戏,两人就出去吃饭了。
五一假期朝霞路人满为患,来雾城旅游的外地人必去的地方之一,便是雾城最大的商业街朝霞路。
此处美食遍地,姜行和裴胤礼在人挤人中到了最常来的地方。说是常来也是因为姜行放假最爱过来,因为傅乘风就在这里打工,不过姜行每每来,也就在外头瞄几眼,并不进去。
他像以前一样,看似不经意地从窗外走过。傅乘风刚巧在窗边等客人点菜,头一抬便见到了姜行,但他没有任何惊讶,而是微微躬身同客人说了些什么,就冲姜行比了个手势让他进来,姜行立马就咧开了个大大的笑容。
裴胤礼见二人的“眉来眼去”,脸不自觉地就微微拉长了,“我不想吃这个,咱们去别家吧。”
“这家好吃。走走走,刚那就是我同桌,他喊我过去呢。”
姜行拖着裴胤礼进了店,找了一处二人座坐下,目光追逐着那给客人点好菜去了后台。有个小姑娘跑过来给他们点菜,姜行摆摆手,“谢谢不用了,可以让傅乘风过来么?”
小姑娘脸一红,飞快地跑开了,没多久傅乘风过来了,姜行抬头看着他一直乐,傅乘风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给他说了这边最常点的一些菜,又按姜行口味推荐了一些。
姜行根本没进脑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只一个劲儿地说,“都听你的。”
裴胤礼不大高兴,“不好,一个都不喜欢,我自己点。”说着自己气冲冲地拿过菜单,傅乘风推荐的菜一个没勾。
“这是我邻居家的弟弟,我给你说过的。”
裴胤礼一听姜行还向别人介绍过自己,心里面又有些小开心,正想和傅乘风说“还是点你刚说的吧!”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对方也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姜行,两人对视着怎么看都像是眉目传情。
裴胤礼想到每逢姜行回家都挂在嘴边的又帅又聪明的“好同桌”,想必就是这位了。他自打情窦初开,就处心积虑地试探姜行,可奋斗到现在,从没被姜行这样看过,立刻就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傅乘风淡淡地“嗯”了一声,问到:“不是找顾西沉学吉他了?”
姜行已经一五一十地与他交代了自己的“小梦想”,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果真是多余的,因为傅乘风半点没有阻止,只说“你喜欢就去做。”
“他妈不准他学这个,把他带走了。他真的好不靠谱,每次和他讨论这个都要偷偷摸摸的,趁他爸不在家。”虽然姜行完全理解顾西沉的苦衷,可是想想还是郁闷。“当然哟,我也不靠谱,我又不懂音乐,写不来歌,只能写词凑数。”
姜行眉间有些黯然,傅乘风不愿见他这样,“词作也很重要,是不可缺少的部分,也是能锦上添花的部分。就像《涛声依旧》《一剪梅》,如果歌词不是原本的歌词,肯定会逊色许多。”
“哼,什么年代的老套歌了。”裴胤礼酸溜溜地嗤笑一声。
姜行立马嗤笑回去,“好听着呢你懂个屁。”
傅乘风听的歌不多,时间少,也没那闲心,没那条件,只是认识了姜行之后,傅乘风也听了不少现下的流行曲,但对他来说,永远无法忘怀的可能还是小时候他母亲时常哼唱的歌曲。
有时候姜行会说,“我唱个歌给你听。”五音不全地唱了一通后,又说,“礼尚往来,你也唱一首。”傅乘风只好哼唱些老歌,调子清淡,但姜行总是听得入迷。
傅乘风也没瞧裴胤礼,丝毫不把他的话放心上。裴胤礼心烦意乱地勾了几个菜,傅乘风拿走了菜单。
这家中餐店里,很多是雾城最有特色且闻名全国的菜式,口碑也极好,正逢假期,人极多,幸亏姜行他们来得早,不过尽管如此,已经落座的还是要等老半天,傅乘风徇私不能太明显,但姜行他们等的时间还是少了不少。
裴胤礼虽然没点傅乘风推荐的,但傅乘风还是自作主张点了几个姜行爱吃的口味。
这边忙着,姜行也不好和他多说话。吃到一半,姜行忽然盯着一旁刚走进来的一对男女,目光中露出气愤和恶心。
裴胤礼随着看过去,那是一对青年男女,两人订了四人座,同坐一排,女人正偎在青年怀中,一脸笑意。见到那身形壮的青年,他脸色也是一变,可是他没来得及阻止,姜行已经气冲冲地跑过去,语气很不好地问那女人,“他要和你结婚?”
座位上的青年见到姜行,一怔,随即脸色大变。那女子正莫名其妙呢,旁边的恋人却已经站起来,抓住姜行的手往外走。
姜行十分恶心地一把甩开,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小时候不懂,也碍于二姐的面子他可以忍受对方的动手动脚,但现在完全没必要了。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我劝你趁早和他分了,他就是骗你结婚的,他就是敢做不敢当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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