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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辞山
万万没想到,角门,它开了!
角门外,是片廖无人烟的荒地,用个更准的词来形容的话,就是坟圈子。望着死寂到有些怖人的坟地,我的心里,不亚于炸开了上百个二踢脚。
同傅廉对望一眼,我先是看见了傅廉眸中映出的那个笑的愚蠢至极的自己,才看见了傅廉脸上,那和我相差无几的蠢笑。
真是喜从天降喜出望外大喜过望!
傅廉率先走出门去,他站在门外,擎着笑等我也迈出这象征着自由的第一步。
我迎着傅廉的目光,抬腿,迈步,迈……不出去。
福无双至。
打开角门后,等着我的,是我跟个傻逼似的,在角门前大踏步的情形,真是,岂一个蠢昧了得。
第29章巧娘
43
门,打得开。但,走不出。
这就像咬了口贼拉甜的蜜桃,结果,看见了半只虫。
……没哭出来都是因为我内心强大,我跟你说。
空气似是凝滞了一般,吸不进呼不出,这兜头的一盆凉水,泼的我,有点晕。
傅廉复又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听见他叫了声巧娘,我想应,可是发不出声。这种从崖顶跌至谷底的感觉,太难受了。
我还以为,我终于可以走出这里,去找我想找的人了,可,终是奢望。
温暖的感触从身上传来,活人的体温,活人的心跳,无比清晰的传递过来。我推推抱着我的傅廉,道:“你别压坏我的糖人。”
傅廉没被我推开,仍虚虚的环着我,温柔的语音传至耳侧,傅廉说:“我会想办法,帮你出去。”
“我想找一个人。”
“我陪你,一起找。”傅廉松开环着我的双臂,同我四目相接,傅廉道:“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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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傅廉是从哪找的糖人师傅,做出来的糖人,就跟个缩小版的真人似的。青浅绿浓看着这么好的糖人舍不得吃,宝贝了好久才换着吃了彼此的糖人。我比她们的定性强点儿,把糖人一留就留了几天,直留到糖人渐渐发黑,好好的白皮帅哥成了个黑皮汉时,才下的第一口。
舍不得下嘴,固然是有的。
不过,更多的是种羞于启齿的赧然。
吃的话,从哪开始吃?傅廉的脸?胸?还是腿?
……糖人做的太像,有时也不大好。
黑皮汉被我一口一口的舔了个干净,入口的味道,就是那种平平无奇的麦芽糖味儿。要是评价一下的话,口感其实并不多好。
勉强能吃,人,忒甜。
我摆着张嫌弃脸,慢慢的把糖人嘬的仅剩下了中间的那根细棍。
细棍中空,合该是两头都空空如也的细棍,在我嘬完的这一端,竟堵上了头。我翻来覆去的看了会儿,掐着细棍一掰,把一段细棍掰成了两节。一掰之下,一个卷的极细的纸卷露出了头。抽出展平,纸卷上,写着九个字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刚吃完的糖人的后劲儿顿时上涌,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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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到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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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廉的心意,已摆到了明面上。
他的心意是,他,喜欢上了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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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那个胸部或大或小,但一定不平的巧娘。
在我眼里,我是个穿着女装的平胸汉,可在傅廉的眼里,我却是个兴许有着丰乳肥臀的软妹。
货不对板。
高唱着哈利路亚的小鸟摔倒地上成了滩肉泥,我瞅着幻想出的小鸟泥,五味杂陈。
对于傅廉,喜欢,是肯定有的。可除了喜欢,还有些别的感情夹杂其中。其间,最无法忽视的,便是对樘哥的背叛感。
或许恰是因为傅廉,我对樘哥的感情,才渐渐明晰起来。而那种感情,也是喜欢。
说句很渣的心里话,两边,我都喜欢。
音容笑貌或许不同,但他们身上吸引我的东西,相同。
活到第四世,我把自己活成了个陷在乱成球的感情旋涡里的人不说,还活成了个渣攻。
47
望着院中的古树,我也说不清,是期待傅廉早些回来,还是期待傅廉晚些回来。
傅廉走了也有十天了,对傅廉一往情深的三娘,也重恢复了她那夜夜笙箫的欢乐夜生活。唯我,还和只丧家之犬似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
“相思病。”青浅给我的手边端来杯团茶,如是诊断道。
我没接青浅的话,只伸着脖子凑到茶杯前抿了口茶,喝了一嘴的香料味。
“次品的团茶尽掺了些香料,巧娘你怎么偏喜欢喝这种茶。”青浅说着又给我续了杯,我对着青浅的问题,答不上来。
我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虽说没喝过什么好茶,但绿茶红茶乌龙茶,各种各样的茶,我还是喝过的。那些茶都不兴往茶里加香料,喝的,就是个茶的本味。那些茶味醇香的茶我都不太爱喝,没想到,一朝穿越,喜欢上了个加香料的。
口味成迷。
青浅也没指望着我能给她个答案,她说完便出屋去了,这续茶的任务,落到了绿浓的肩上。绿浓斜着茶壶给我续完杯后,把茶壶一放,坐到我对面道:“巧娘曾经,也在镜中看见过三娘的脸。”
我听着绿浓的话眨巴眨巴眼,才想起了那茬。
绿浓提了这么一句就没了下文,我坐直身子捧着杯子示意绿浓继续讲,绿浓搜肠刮肚半天,才道:“我只听巧娘给我提过一次,后来,巧娘便没再说起过了。”
因为,后来,我来了。
或者说,巧娘,死了。
我被自己续出的后文吓得打了个激灵,手一抖,杯中的茶水也洒到了身上。没管洒出来的茶水,我将视线上移,看向了夜空。
空中繁星点点,与我前两世扑街的那晚的夜色,并不一样。
想多了想多了。
魂不守舍的把茶杯放到桌上,看着宛若被失禁的衣服,我打发走了要帮我更衣的绿浓,径自去翻找替换的衣服。
衣橱中那身曾被烧过一次的直裾,仍摆在衣堆的顶端。无论我怎么把它塞在屋中、院中、乃至扔出院外,它也总会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衣橱中,出现在衣堆上,就像是在提醒我,造就出这个牢笼的毛,一直都在。
……巧娘嫁的这个丈夫,也是绝顶变态。
随便扯出件衣服换上,等拾妥当,我才看见这件衣服的胸口处,抽了段线。针线簸箩就在手边,拿过剪子咔嚓一剪,线断了,现身在古树上的傅廉,也跟这节断线般,直挺挺的掉了下来。
嘴里的那声惊呼还未喊出,傅廉便在半空中伸腿点树稳住身形,终是稳稳的落到了地上。
有惊无险。
傅廉明显是被惊到了,落地后,他面上仍挂着副讶然的表情,缓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小跑到院中接过傅廉的包袱,我瞧着傅廉脸上鲜有的不淡定之色,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气氛正好夜色正浓,请问,于此情此景下,两个心意差不多相通的人久别重逢后,会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答曰:鬼若是受伤了,会怎样。
傅廉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问的我蒙圈了片刻,才顺着他的问题,说了个答案。
人流血,鬼流魂。照上辈子的经历来说,这就是我能给出的答案。
傅廉闻此,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怎样都好。”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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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夸奖过后,傅廉总算是切回了正常频道。他没在院中跟我谈这几天的见闻,只让我先跟他进了屋。
关门合窗,傅廉神神秘秘的做完这些,才坐到桌前,沉声道:“毛死了。”
傅廉走的这些时日,如我猜想的一样,是去为我寻找离开鬼宅的方法了。傅廉最先找去的,是毛家。种种迹象都表明,毛,便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直到傅廉找去毛家,才知道,毛早在巧娘死后没多久,便也死了。
毛死后,毛家人想将毛巧娘二人合葬,但掘开巧娘的坟堆时,毛家人才发现,巧娘的墓,竟成了座空墓。
墓碑在,棺材在,骸骨,没了。
毛家人觉着这事不吉利,也没合葬,只匆匆合了巧娘的墓便走了。而毛的墓地,自是另选一址。
鬼故事听完了,问题,自也来了。
若这鬼宅是毛搞的鬼,那在他死了之后,这鬼宅为何没散?若这鬼宅是毛授意,却假了他人之手,那以毛的阴戾性子,为何不在死后来这里与巧娘相会?
亦或者,弄出这栋鬼宅的另有其人,那又是谁?又为了些什么?还有,巧娘的尸体,到底去了哪里?
无解。
问题堆成一堆理不清弄不明。
我和傅廉面面相觑了会儿,换了个话题。傅廉对我提过的想要找的人表示了好奇,并表示愿意在我脱困之前,帮我去找那人。
我看着表情诚挚的傅廉,宛若看见了一个小媳妇可怜受。
小媳妇可怜受眼巴巴的看着我,等我对他详细描述所寻之人的主要特征。我瞧着不解内情的傅廉,感觉自己的良心在滴血。
脚踏两只船,光想想,就不是人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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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鬼。
厚颜无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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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了一下措辞,我对傅廉道:“我想找的人,他的年龄、长相、所在地,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身上的一个特征。寻人,都得按着特征寻不是?”
傅廉很捧场的在我抛出这个问题时,说了声对。
我清清嗓子,开诌。“其实他身上这个特征,我也只是听说,并没亲眼见过。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这么一听,别太较真。”
傅廉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较真。
能做的前期铺垫也都做了,而后,我尽量用委婉含蓄的语言,给傅廉描述了一下我所知的特征。傅廉听完,盯着我静了良久,估计是被我这突如其来飙起的车给震到了。沉默过后,傅廉问道:“你要找的人,叫什么。”
“马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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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别类分开的东西,少了。
这鬼宅到底是谁所为,答案,昭然若揭。
毛,从始至终,不过是个用于转移视线的幌子。
华姑三娘如此尽心力的弄出这栋鬼宅,意欲何求?
“巧娘,你猜我和绿浓,今天看见……”
青浅的声音卒然响起,打碎了这一片沉寂。院门被从外推开,青浅拿着支糖葫芦从外蹦跳进来,话未说完,便被院中的灰烬弄的止住了下言。
青浅走到灰烬之前,颤着声问道:“你又烧了?它们,烧完之后,又出现了?”
“一定出现了。”绿浓从杂物房中拿出件袍子掼到灰烬上,狠声道:“华姑三娘,是她们搞的鬼。”
青浅看见那件长袍,惊得倒退一步,手中的糖葫芦也在这一惊之下掉到了地上。青浅看看滚到灰烬堆中的糖葫芦,再看看那件长袍,扭头,奔向了杂物房。
入目的,尽是毛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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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间杂物房,要不要一把火烧了它,以此泄愤?
回答“要”的朋友们,愿你们一辈子都不要和宫斗宅斗各种斗扯上关系。
杂物房内,我在傅廉的指挥下,和傅廉共同把杂物房恢复原样。杂物房外,青浅绿浓一声不发的打扫着院中的灰烬。等我们两边把活儿干完,绿浓才续上了青浅之前未说完的话。
她们今天,见到了那个长的还不错的白面书生。
只是,这彼时的白面书生,已成了个落坡街头的乞丐。
“傻了。”绿浓呷了一口茶,道。
知道了华姑三娘心怀歹意后,我看见带着点绿色的水都感觉不得劲儿,更别提,看绿浓从这儿喝茶了。
绿浓喝完一杯还想再倒,傅廉突拿过了茶壶。“乏了。”傅廉说着拎壶出屋,再回来时,绿浓倒出的便是白开了。
一股淡淡的暖意冲淡了这紧张的气氛,我在桌子底下伸手握了下傅廉的手,傅廉反手一抓,把我的手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绿浓对喝水喝茶都不在意,她倒完水,继续道:人有三魂七魄。魂魄齐全一切皆安,魂魄不全,则痴傻癫狂。”
绿浓说罢,青浅急急说道:“那个书生的七魄中,少了一魄。”
“那若是,”傅廉停了下,才说道:“鬼呢。”
“三魂五魄方为鬼。若失了魂魄,便会……”
“魂飞魄散。”我接上绿浓的话,说道。
魂飞魄散,我,已见过一次。
第31章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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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魄不全,造成的原因有许多,但此时此刻,无一人不把书生少了一魄的原因,归于三娘的身上。三娘领回的书生少了一魄,那其他人,会不会也是如此?
绿浓和青浅去寻那些曾被三娘带来的人,宅中,又只剩了我与傅廉。
一轮孤月高挂苍穹,我望着夜色,心中总算稍定。
死亡日期,至少,不是今夜。
傅廉环着我坐在院中,静等着绿浓青浅带了消息回来。情况紧迫,我和傅廉能做的,却只是在这宅中,等消息。至于等到那或肯定或否定的消息之后,又该怎样?
不知道。
华姑三娘布下的局,必定是冲着我来的。两个boss挡在我的自-由大道上,不推不行。
但,怎么推?
华姑三娘,可不像我上辈子那样,是狐狸中的软脚虾。她们表现出的法术,便已足够令我心惊的了。身为怪的青浅绿浓斗不过她们,我这个什么技能都没点亮的鬼斗不过她们,傅廉,一个凡人,更是没有一拼之力。
难。
窝着身子又往傅廉的怀中靠了靠,我拍拍他环在我腰间的手,道:“咱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没互诉衷肠没表明心意,这肢体接触,先占了个头筹。
傅廉双臂微,他垂头凑到我耳边,温热的气息伴着低沉的嗓音,一齐传至了耳侧。“不快。”傅廉说完,像是低叹般的又道:“已然太慢了。”
这……情话技能满级。
揉了把酥酥麻麻的耳垂,等耳垂上的热度好容易降下来,傅廉的下一波攻击,又来了。
“你喜欢……我?”傅廉的声音中,带着些若有若无的不确定,还带着些,我听不太懂的情绪。这是对刚建立的感情感到不确定了?
我偏过脸,赶紧对内心纤细的傅廉打包票道:“喜欢。”说完,我又觉着这单薄的两个字不足以安抚傅廉,立时补充道:“特别喜欢。”
傅廉闻言,俊逸的脸上荡起一个浅笑,傅廉直视着我的双眼,道:“我也是。特别,喜欢。”傅廉说着喜欢,眼中,却漾着些旁的东西,没来由的,令人心痛。
傅廉是在为自己的身体缺陷感到自卑?
我揣度了揣度,自觉傅廉是在杞人忧天。他不行,我行啊。我,十分行啊。
不过,话说回来,时至今日,我在傅廉小媳妇的眼里,应该也是个软娇娘。以及,我这啥都不缺的配件,能在傅廉小媳妇的身上发光发热不?
万一……
这个万一没想完,我就被我想出来的画面整的有点儿方。
这里是耽美的世界,拒绝出现任何与我相关的bg情节。
还有,我是不是该和傅廉探讨一下,我的性别问题了?
想着这堆乱七八糟的事,华姑三娘的事倒也被抛到了脑后。团茶戒断后,鲜少出现的困意,竟也冒了头。
傅廉有一搭没一搭的同我说着些对于未来的畅想,有个小宅,有片耕地,或许,再养上几只叽喳乱叫的鸡仔。
傅廉的语声越来越低,及至最后,傅廉道:“睡吧,奕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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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你麻痹起来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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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全无,我从傅廉的怀中挣开,难以置信道:“樘……哥?”
傅廉面上,尽是不知所以,他微蹙着眉望向我,问道:“睡迷糊了?”
对,睡迷糊了。
所以我现在是在梦游。
拍开傅廉伸来的手,我往前一扑,抓住傅廉的裤子就往下扯,此番场景,就是个犯罪现场。傅廉被我闹了几下,终是长臂一伸提着我的衣服把我拽了起来,我对着傅廉,重复道:“樘哥。”
“骚蹄子!”三娘的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不待反应,我的后脖领就落到了三娘的手中,而傅廉,则在三娘的挥袖之下,被挥进了我的房间。
房门四合,那紧闭的房门,不间断的震动发颤,显是傅廉正在屋中拼命的擂门。
无济于事。
门上,显然被三娘下了什么术法。
三娘像拎包袱似的把我拎进了华姑的房中。一被丢到地上,我就拼了命的想跑出去,可身体,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我比根木桩子还不如。
转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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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下的这一天,便是为了,见到此时的巧娘。
女着男装,总会有些不适之感,但在巧娘的身上,没有。
本该如此。傅廉想道。
但,他看着合眼的衣着,却惹哭了青浅。
青浅化形巧娘回屋,下一刻,即是巧娘的惊呼。
心跳,骤急。
05
屋中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但巧娘,明显是被什么骇到了。搜寻无果,傅廉只能守在巧娘门外,以防不测。却不想,不测没守到,倒守到了巧娘的一句话。
“你会画画吗?”
十二举业,十四及第。区区画艺,如何不会。提笔舔墨,一气呵成的,便绘出了巧娘的模样。许是一颦一笑早已刻骨铭心,便连看,都无须多看。
只是……傅廉看着画中人的胸部曲线,没由来的,感到些别扭。
06
守门的心意终被回绝,只没想到,严词拒绝了自己的巧娘,却也打不开院门。
巧娘,似被困在了这方寸之间。
心怀不安的走出院门,傅廉回首望着身后的古树,低叹一声,复又爬了上去。
爬的上,却睡不着。越是担心,神智,便越是清晰。傅廉焦灼的合着眼,只求一秒入睡,好再回到那宅中,好再守到巧娘身旁。但,全无睡意。
幸而,也不是非要入睡之后,才能进入鬼宅。
袅袅烟雾上飘,傅廉垂眸,看到了对着香烛静静出神的巧娘。巧娘眸中的怀恋,似将她从这世间隔绝开来。傅廉不想看到那遥不可及的巧娘,也不想看到,那与他无关的怀恋。
怀着私心,傅廉拿出手帕递与巧娘,打散了巧娘的悲思。
07
一次不成,巧娘便赶了第二次。
望着意态坚决的巧娘,傅廉知道,这次,是非走不可了。
不舍,固是有的。但不舍之余,还多了些别的情绪。虽知巧娘所说的“会有好姑娘与你共度一生”并非是在自指。可,傅廉还是忍不住的,把巧娘口中的好姑娘,当做了她。
只愿巧娘能发现,被他特意夹在被褥间的手帕,也能发现,他的心意。
08
一经归家,迎来的既非斥责也非慰藉,而是一个自称为华鹂的妇人,和一粒说是能治愈隐疾的丸药。
自小到大,吃过的汤药咽下的符粉不知凡几。命中注定的残缺身子,到了父母那里,却硬是要治上一治。
父母命,不敢辞。
服下丸药,未曾想,这令名医大巫统统束手无策的隐疾,一夜得愈。
久经离家的少爷,自是被锁在了屋中。同被锁进屋的,还有母亲指来的通房丫头。傅廉看着那个含羞带怯的通房丫头,恍恍惚惚的,竟看成了巧娘。
苦笑过后,一个他向来觉着矫情的词,浮上了心头。
思念成疾。
09
溜门撬锁。对着那些紧锁的房门,傅廉无师自通的,会了那下九流的技艺。
逃出家门赶至琼州,及至古树入目,傅廉的心中,才终有了归宿。坐在树上等着孤坟化宅的每分每秒,都漫长到像是千年百载,但……对着巧娘的视线,傅廉心知,纵使真要他等上千百年,他也会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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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赖感。
傅廉看着奇招百出,硬是将他和三娘隔离开来的巧娘,给自己感触,下了个定义。巧娘的袒护,一目了然。望着尤不自知的巧娘,傅廉只想让巧娘再多注意他些,再多回护他些。
于是,便有了喝酒前,看向巧娘的一眼又一眼。
巧娘对他的回护,终让傅廉如愿以偿,也让傅廉,得到了一声声含混不清的“樘哥”。
在傅廉拦下与华姑较上劲的巧娘之前,巧娘便醉了。
醉的迷迷糊糊的巧娘,凑到他的脸前,唤出的,却是“樘哥”。明明是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未落到自己的身上。巧娘眼中映出的,似是旁人。
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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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以怎样的心情让糖人师傅照着自己的模样塑了个糖人,又是以怎样的心情,让糖人师傅把那张纸条塞进了细棍中。
拿回糖人好包袱,傅廉没去理会纷乱的内心,只想帮巧娘离开这鬼宅。
或是天可怜见,巧娘竟会在他辞行后,绕着圈子的挽留他。从大门到角门,跟着巧娘走的这几十步间,傅廉将心中的话过了一遍又一遍,却是连一字都未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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