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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辞山
用情太深,情之一事,反倒难以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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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可疑的毛,竟然早已身故。
探查无果,傅廉只得返回鬼宅。
乍入鬼宅,最先入目的,是巧娘拿着剪子扎进胸口的画面,不及出声,傅廉就见那剪子没入了巧娘的胸口。
无措感铺天盖地,全身的力量,似都在瞬息间流逝。傅廉身子一晃,跌下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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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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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廉听着尚未平息的如雷心跳,再无避讳的看向了巧娘的胸前。
这个巧娘,兴许,是个巧哥。
“你怎样都好。”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从口中溜出,傅廉看着满脸不解的巧娘,隐下了后面的话。
所以,便不用在他的面前有所隐藏。无论性别,无论人鬼,只要是你,便好。
暂将巧娘巧哥的问题放至一旁,傅廉转头问上了巧娘所寻之人的事。
那些隐晦的描述,居然都和自己对上了号。傅廉盯着一本正经的对自己描述特征的巧娘,突觉得,巧娘口中那个失忆的马佑樘、王兰,就是自己。
然而,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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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日静好。
偏头看着撑着头偎在自己身边看书的巧娘,困扰了自己数日的问题,忽就算不得什么了。
点点滴滴朝朝暮暮,串出的尽是巧娘那呼之欲出的心意。而巧娘要寻的人,或就只是个交情匪浅的故人。自己,才是巧娘的心之所属。傅廉在心间对比了下自己同马佑樘的分量,蓦地,升起了一股优越感。
马佑樘,并比不得自己。
只这优越感没维持多久,便被悉数浇灭。
因为,他,便是马佑樘。
仅是出门倒掉壶中茶水的工夫,不属于此生的记忆,却已然塞进了脑中。马佑樘、王兰……桩桩件件的旧事斥满脑海,马佑樘却宁愿自己从未记起。
若能以傅廉的身份活这一世,该有多好。
以奕析所爱的,傅廉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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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不甘心。
不甘心相逢不识,不甘心自己,仅以故人的身份存在于奕析的生命中。明知道王兰、傅廉,皆为自己的转世,可,还是不甘心。
毕竟,音容相貌全不相同。毕竟,王奕析爱上的,是傅廉。
那便以,傅廉的身份,活下去罢。
只不想,这样想着,却叫出了奕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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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昏昏欲睡的王奕析,在听到这声之后,立时翻身起来扯他的衣服。马佑樘明白王奕析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却不明白,此时此刻,扯着自己衣服的王奕析,到底希不希望,自己是马佑樘。
只是,话未问出,便没了机会。
三娘、华姑……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再得相见,已是分离之时。魂散前的声声絮语尚在耳边,至于那番话到底是对谁说的,不言而喻。从头至尾,王奕析爱的,都是一个人。只是自己当局者迷,白白荒废了最后的时光。
看着王奕析最后的魂魄也溢散不见,马佑樘忽觉得,今生,到这里便足以。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惟愿来世,能如他所愿,毋忘此情。
第33章黄九郎
01
被耍了。被彻彻底底的耍了。
望着白花花的屋顶,我直想把学了十几年的国骂发挥个完全,只可惜,我连骂,都找不到对象。
说好的二两君识人法,却被个“天阉”的设定给蒙了眼。说好的看夜色算死期,却只是我一厢情愿总结出来的规律。好在,樘哥会转世轮回这一条,我没总结错。
就此看来,我这个快穿任务,应该是寻回失忆男票。
……这么一想,还挺带感。如果,不是以生离死别作为快穿代价的话。
上一世的最后,我是利索的死翘翘了。但活下来的樘哥,要怎么办?
当时还想着没牵连到樘哥实在是太好了,如今一想……或许,还不如牵连到樘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我也是背过的,那么,见过堪比沧海水和巫山云的我的樘哥,往后几十年的岁月,要如何过下去?
想想,都觉得很虐。
但,也仅是“觉得”,并非“感到”。
如影随形的情绪失常,现在想来,估计是对我这快穿人士的一种保护。可,我是得到保护了,樘哥呢?
不知道。
02
如期而至的两张纸。一张是《巧娘》,另一张,则是《黄九郎》。
看着“黄九郎”三字,我总算是知道我穿的是哪本书了《聊斋志异》。至于这《聊斋志异》共有几卷我还能快穿多少次……未知。
我只知道,这《聊斋志异》的卷数,好像是不老少。
……当初学《狼》学《口技》学《山市》的时候,为何就没好好学习下相关的知识?
有着《巧娘》的那张纸,看都没看的便被我丢到了一边。反正是张马后炮,那还有什么好看的。
写着《黄九郎》的那张纸,其上,连题目带内容,依旧是不多不少的七行。我盯着剩下的空白部分看了半天,上面,也没有再浮现出几行字的意思。看来,提示内容会以三六九的方式递增的猜想,不成立。
那……这些快穿提示间,到底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就根本没有联系。给出的快穿提示有几行,也许,根本就是随机的。运气好,得到的快穿提示就多,运气不好,得到的快穿提示就少。
有可能吗?
就我摊上的这个连快穿任务都不给发布的情况来说,有。
03
会读到《黄九郎》一文,也是巧合。
当初我拜读完《人妖》之后,正巧看见了一篇名为《黄九郎》的相关推荐,一好奇,我就戳开了网页。要么说是相关推荐呢,这《人妖》相关出的推荐,它还是篇搅基文。只是这篇,还不如《人妖》。
太细致的情节我也记不清了,现在,就跟你分享一下记得清的。
这些记得清的内容,概括一下,就是遭遇渣攻的黄九郎在付出了自己的身心后,还上赶着的给渣攻找了个媳妇。给渣攻找了媳妇不说,还在渣攻渣媳妇的算计下出卖肉-体,以此帮渣攻化解了劫难。
一句话概括,渣攻贱受虐心虐身文。
04
那些记不清的情节,现下有白纸上的七行字,倒也能作为提示补充一些。
以下,我将用上一世学来的知识,为你们翻译翻译。若你们觉着接下来的翻译还不如我之前翻译过的《巧娘》片段,教不严师之惰,请去找撩人撩的比授课都溜的樘哥投诉,谢谢合作。
05
这段孽缘,是这样展开的。
一天,渣攻何师参出门散步,碰巧遇到了一个骑驴妇人,和跟在妇人身后的贱受黄九郎。何师参本就是个断袖,一见到美少年黄九郎,就动了歪心。初见匆匆未得搭话,于是,何师参便日也等夜也等,就为了再见黄九郎。
合该是黄九郎点儿背,真被何师参等了个正着。而这次,等到人的何师参就不止是想看美少年这么简单了,他还想拉着美少年到他的书斋中和他一叙。
……十五六的少年郎,何师参也下得去手。
美少年身娇力弱,硬被何师参扯进了书斋。好亏这何师参虽然长了颗兽心,但也披着层人皮。人面兽心的何师参见美少年并无与他亲近的意思,便也放走了美少年,只是在放人前,不怀好意的嘱咐黄九郎一定要再来玩儿。
要我说,这黄九郎可长点儿心吧。对上这么一个怪蜀黍,绕着道走都是轻的,可人家黄九郎,偏就不长心的又从何师参的书斋前路过,也又被何师参拉进了书斋。
……要不是快穿提示到此为止,再往下看,我能气的跳脚。
翻译看完,下面,是留给你们的课后作业。请问何师参,是叫何师cān、何师cēn、何师呻,还是何师sān?
06
说一句题外话,假如哪位同学学着我的方式进行文言文翻译。那么,恭喜你,因为你不仅能获一个大零蛋,还能获一次语文老师单独给予你的见家长待遇。
可喜,可贺。
07
此次进入小白屋,似乎就是为了推翻我得出的一系列有关于快穿的推测的。
原以为离开小白屋的必要条件是看完两张纸上的内容,可我把手上的《黄九郎》一放,正想着不想看《巧娘》,马后炮读起来有个卵用时,我,就穿了。
综上所述,快穿的必要条件,该是我想不想穿越。
08
这次穿越,穿的我是猝不及防,脚下一软,差点没把脸摔到面前的驴屁股上去。
这是直接穿到了行进中的人的身上。
踉跄几步稳住步伐,听到身后动静的妇人一转身,现出了张清秀脱俗的脸。颜值,是有的,年纪,也是有的。
妇人的面上,透出些萎黄的病色,但眸中还是清亮的,显是病归病,却未病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妇人勒住驴子,踩着脚蹬就想下来,边动作,还边嗔道:“我就说我们交替的骑这驴子,你偏不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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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动了吧?”话中,自是一番疼惜爱怜,只是,这话声没能维持多久,便尽数散于风中了。
中气不足。
妇人撑着驴子想要下来,但她的手上脚上,明显是没有力气,努力许久,也仅是偏了偏身子,似是一个不稳就要跌落下来。
我赶在妇人坠地前扶住妇人,把妇人重又扶稳后,顺着妇人的话道:“我脚不累。”
就是……心累。
傻孩子黄九郎,你要面对的绝世渣攻何师参,而今,是轮到我来面对了。
09
薄暮,绿茵,白芦。
如此美景,唯一的败笔,是建在距苕溪百米处的一间书斋。
那书斋的主人,正是何师参。
我望见了在书斋前漫步的何师参,何师参,自也望见了我。两两相望,我突然就觉着,要做渣攻,也是需要本钱的。而何师参,无疑很有本钱。
秋风乍起,吹起芦花无数,何师参长身鹤立于芦花之中,只似那误入了凡尘的谪仙。
不染尘俗。
令人忍不住想要拉着那不通凡事的人坠下九天,也好给那玉壶冰心,染上些旁的颜色。
不过,何师参的那颗心,不用我染,就黑了个透。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感叹过后,我牵着妇人骑着的那只驴,一个劲儿的往远处走。虽说那些白纸黑字,明摆着是让我按照上面的内容行事,可,就当前得到的提示来说,它也没禁止我在初遇何师参时远离他不是?
想到接下来的那些糟心剧情,我只想就此同何师参江湖不见。
10
我在剧情范围内小小发挥了一下,何师参在剧情范围内,大大发挥了一下。
那个本该看着我绝尘而去的何师参,他一发挥,直接把这并无交流的第一幕,给发挥出了对话情节。
黑心黑肚皮的何师参快走几步,径自和妇人说上了话。其大致语义,是他看我面有疲色脚下萎软,显是劳累过度所致,便想请我们去他的书斋中稍事休息再做出发。
打蛇打七寸。何师参,稳准狠的抓住了妇人的七寸。
妇人本就觉着她家九郎走路辛苦也早就想让九郎歇歇脚了,何师参的提议,正合了妇人的心意。
妇人也没问我是否需要歇歇脚,她同何师参客气了几句便骑着驴子往书斋走。我……还有我发言的必要吗?
妇人的身体是真的不好,这常人翻身就能下的毛驴,到了妇人那,却是实在下不来。在这个世界中,我是妇人的儿,妇人是我的娘。亲娘下不了驴,铁定得靠亲儿子出力。我这个亲儿子表示,力不从心。
《黄九郎》中,黄九郎与何师参相遇时,看着是个十五六的少年。由是,到了我这儿,我是顶着个小二十的灵魂,进了副十五六的壳子。
不用照镜子,我也能看出当前穿的这具壳子,和我十五六时的身体别无二致。但问题,就出在别无二致上。
男孩子发育晚,十五六时,我这身高也就一米六几。那么,我要怎样以这样的身高,去弄下骑在驴上比我都高的妇人?
第34章黄九郎
11
答案是,让别人来。
不等我动作,何师参便率先扶着妇人下了驴。我瞅着何师参这称得上是在讨好未来丈母娘的举动,心里就剩下了四个字道貌岸然。
我看的穿何师参的狼心狗肺,但妇人,她看不穿。
妇人就着何师参的扶持站稳身形,口头答谢自不用说,那感谢之意,就差给何师参写封感谢信送面大锦旗了。
还是太单纯。
我在心里给这个约么五十来岁的妇人盖了个不谙世事的章后,不期然的对上了何师参望来的双眸。凤目星眸,也是勾人。
何师参偏头示意我进屋小坐,我……我就想在屋外和毛驴排排坐看风景。
并不想提前和这渣攻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你说啥?你问我为啥不怀疑何师参是樘哥转世?
开玩笑,我樘怎么会转世成为渣攻。风度翩翩温润如玉,我樘是这款的汉子,请谨记。
我拒绝进屋的档,何师参已扶着妇人进屋坐下,还顺便给妇人倒了杯茶。我透过窗子往里看了看,见妇人无甚大碍,仅是端着茶杯对着茶水出神,便更不想进去了。
但我不想进去,并不意味着,我就能不进去。
妇人出神完毕,左等右等不见我进屋,便有些着急了。也是,她应下何师参的邀请,就是为了让我歇一歇。我这个最该进屋的人不进屋,算是什么事。
何师参倒下的茶,妇人也没心情喝了。她放下茶杯,道:“九郎,怎么还不进来?”
“看驴。这外面没有木桩,我怕它跑了。”满分回答,无可挑剔……虽然,这驴一到书斋前就和回了棚似的,是一步也不动半步也不挪,但,总得防着它狂性大发不是?
回答,满分。满分到妇人听见我这个满分回答,都要出屋接替下看驴的活计了。
何师参止住了作势要起身的妇人,道:“是我的疏忽,忘记告诉九郎要把驴子栓在哪了。”
……喂喂喂,谁准你跟着妇人叫我九郎的?
何师参说罢出了屋,我看着当了半天挡箭牌的驴子,不情不愿的把缰绳给了何师参。
何师参说的栓驴的地方,就是木篱笆中的一根桩。我瞅着心无旁骛一心栓驴的何师参,不得不承认,单从外表看,任谁也看不出,何师参会做出迫得旁人为他委身于人的事。毕竟,何师参的长相太有欺骗性了。与其让人相信他是个铁石心肠之人,倒不如让人相信他是个用情至深之人来得容易。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大概也是他能成为渣攻的资本。
何师参为主,我为客。纵使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到了必须要进入书斋的时候,还是要按着先主后客的规矩来。
可,何师参这个主人,他不仅不配合,还想给自己加戏。
何师参拴好驴后也不说带着我进屋,他负手站在我身边,道:“在下何师参,字子萧。”
哦,原来这人的名字念做何师参,人参的参。
何师参大概是猜出了我对他名字的粗浅解读,他抬臂指指西方的天际,解释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的参。”
我听着何师参给我掉的书袋,听……不太懂。
我的目光倒是随着何师参的一指,跟着望向天空了,但天空中,除了有半轮红日满天霞云外,别的,是什么都没有。
这是让我看云?看太阳?
“商星与参星,是夏冬之时,天间最明亮的星宿。但它们却刚好一升一落,永不相见,不可能同时出现在天空中。”何师参说完,顿了顿,才道:“师参取自效法参星灿灿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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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再过不久,你便能看到参星。”
……这是在给我普及天文知识,还是在暗示我看见参星的时候要记起他?这,就撩上了?果真渣攻。
12
没在何师参的书斋中呆多久,我就拉着妇人要走。再不走,我估计这妇人都要给何师参开个表彰大会了。
我说要走,何师参也并未多留,他仅是拿出个灯笼送予妇人后,便送我们出了门。
……依然是他把妇人扶上的驴。
我目前的体格,不仅身高不够看,力气,也不够看。
牵驴疾行,等我走出好几百步后,仍旧感觉有股视线从后传来。不自觉的回头一看,果然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何师参立在书斋前身影。
“翘足目送,影灭方归”。
忽的,《黄九郎》中对于何师参的描写,就浮上了心头。
若不是后期发展太幻灭,何师参,与那些目送所爱的痴情人又有何不同。
两三点星子闪烁,望了望即将暗沉下来的苍穹,我摇摇头,走向了远方。
13
此行的终点,是妇人的娘家。看着那高门大户,我直怀疑妇人是不是走错了门。毕竟,就我俩的穿着,可不像是有这门亲戚的人。
还未走近,院门便被几个娇俏的姑娘推开了。姑娘们边叫着姨母边挤开了我,亲切之情溢于言表。
这回,扶妇人下马的事是不用我操心了。姑娘们既娇俏又高挑,反正,比我强。
妇人被姑娘们簇拥着进了宅子,只有一个瞧着也就十岁出头的瘦小男孩儿走到我身边理了理我。
“姨母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这是病又重了?”
“是吧。”我这没前情回顾没上文摘要的,就只能顺着这男孩儿的话往下接。
男孩儿闻言一张脸直皱成了个百褶包子,他小大人般的踮脚拍拍我的肩膀,道:“九哥你也别太担心。我听姐姐们说,祖母像是寻到了能治疗姨母心疾的药。”
正说着话,一个穿着交领袄马面裙的姑娘,就从院中小跑出来对我道:“九哥,快,祖母找你。”
随着那姑娘走进正房,便见到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坐在屋中上首,旁边,坐的则是那妇人。
老太的眼中尚噙着泪,她一手握着妇人的手,一手对我招了招,要我走近几步。我按老太的意思上前几步,老太抓过我的一只手搭在了妇人的手上。她拍拍我的手背,道:“好孩子,你母亲的病还有得治。齐野王的先天丹能治你母亲的心疾。只要能常吃着这药,你母亲的病,便能大好。”
挤了满屋的姑娘,本在听到老太说妇人的病尚且能治时,俱还开心的说着些小话,可一听到齐野王的名字,屋中的叽喳之声瞬时静了下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叫齐野王的,不是个好相处的。
14
不止难相处,还是个天敌一般的存在。
听黄十三,也就是那个男孩儿说,齐野王,是个极为博学的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不说,还入朝做过一段时间的太医,而他目前的职业,是道士。
对,就是上辈子ko了华姑三娘的那种道士。也是这辈子做了狐的我的天敌。
向一个妖捉狐的人求治疗狐心疾的药?痴人说梦。
“也不一定就求不到。”刚才那个出来叫我去见那个老太的姑娘,黄十二,挨着黄十三坐到一侧后,说道:“十三你可别带着九哥,去以常人的思维猜齐野王的心思。齐野王这人的性子古怪,九哥你不如去求求试试,万一他就给了呢。”
……一个不错的想法。那么,要是齐野王就按着常人的思维来,要抽我的筋扒我的皮,那我该怎么办?告诉他他的思路出了错?
黄十二还从那讲着卧冰求鲤涌泉跃鲤的故事,黄十三偷偷的对我做了个鬼脸,又指着黄十二的脑袋摆摆手。意思是,这黄十二的脑子有问题。
我眼观鼻鼻观心的听着黄十二讲二十四孝,假装没看见。
谁知道原身黄九郎见此情形,会做出什么回应。多做多错多说多错,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今生,我还是别再那么放飞自我为好。
黄十二许是察觉到了黄十三的小动作,她停了孝学演讲扭头去看,一看,看到个做洗耳恭听状的黄十三。
我瞧着黄十二黄十三的这番互动,觉着这一大家子,也不像表面上的那般团结和气。
不过,这和不和气,都与我无关,这辈子,我要做的事只有两件,一件是找樘哥,一件是走剧情……走我想走的那部分剧情。至于后续的渣贱情节,就……权当不知道。
说到底,直到现在我也没研究出来,按照剧情走会有什么好处,不按照剧情走,又会有什么坏处。既如此,不如随便应付应付得了。
黄茹我那个患有心疾的妈,这次来到娘家,是想在娘家久住,也好有个照应。她是能从这里久住了,可我,不行。
因为我身上,还担负着为她求药的重任。
任务重时间紧,但她们的所托,非人。我,就只想着借着求药的由头脚下抹油一走了之。
临行前,黄茹把我叫到了她房中。
许是心痛的厉害,黄茹倚在床头捂着胸口,蹙着眉心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生死天定,生死天定。”说罢,黄茹沉默良久,久到我以为她这是说完了后,她才又道:“你不用听你祖母的话,去给我寻什么先天丹。只要你好好的,娘便什么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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