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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辞山
山西大夫不用我说透,就懂了我的意思。“大师是想去给许小姐看病?”
“是。不过我的名气不大,许财主怕是不会见我。若你能帮我稍作引荐,届时我治好许小姐后,必会答谢。”
“不用不用。”山西大夫一摆手,说:“我在这里还算得上出名,引荐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山西大夫说完,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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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道:“那我们这便走吧。许小姐的病情好似加重了,我们还是越早去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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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姐,全不似客栈老板所说,面如常人体态康健。闺床上躺着的许小姐眼窝深凹形如枯槁,分明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许财主须得让仆从扶着,才能勉强站住身子,显是在女儿病倒的这段时间中,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你能治好我女儿?”许财主上下打量着我,他挡在许小姐的床前,并不让我接近。
我没答许财主的话,只按着王兰的指示,拍上了许财主的肩头。一股黑气在我的手移开后,从许财主的肩上飘了出来,我在许财主惊诧的目光中,道:“病气。”
病气离体,许财主的脸色当即好看了不少,他挥退了扶着他的仆从,快走几步,赶忙从床前让了开来。
掀开许小姐身上盖的锦被,许小姐露在衣外的手脚,尽是瘦的只剩下了一层皮,苍白的皮肤下,是高高鼓起的青筋。
“本来不是这样的,半月之前,她还和病倒前无甚区别。”许财主倚在床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依王兰所说,去探了探许小姐的鼻息,等了良久,才感应到许小姐微弱的鼻息。
“她的魂魄出舍了。需立即找回,才能保住性命。”温热感在王兰说完话后,便彻底的从我身上剥离了去。我看了看再无第四人的房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受。
该是生气的。
被人当傻子似的骗了这么久,谁都可以为此生气,但我,没资格也谈不上。我和王兰之间的关系起于那颗被夺的金丹,会来到王兰的身边,也全是因为我要夺丹保命。
这段交情,本就是因我的欺骗而起,既然如此,又何来的生气。
有的,许是点点不甘。
不甘于我在这些天得到的欢愉,不甘于我贪恋的这段时日,也不甘于,那些王兰未能到的香烛。
“我女儿,还有救吗?”许财主给女儿盖好锦被,深吸口气,才将问题问出口来。
“有救。许小姐这是离魂之症,我已让人去把小姐的魂魄找回了。”
“离魂。”许财主失魂落魄的念着这两字,头一沉,准准的昏到了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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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财主一昏就昏了小一个时辰,我没了王兰给开的神医外挂,就只能守在许财主的床前,等他自然醒来。
许财主一睁开眼,就和昏迷前的情形来了个无痕衔接,他嚎了一嗓子“离魂”后,直接哭成了个泪人。我看着被许财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的一塌糊涂的织锦被面,觉着这许财主,真是个特别有钱的有钱人。
从许财主一抽一顿一呜咽的叙述中,我把他会昏过去的原因,听了个大概。
曾有老道为许小姐算过命,说许小姐命有仙缘,离魂之日,便是成仙之时。许财主一听一乐,只当那老道是在捡好话糊弄他,并未往心上放。现今听我一说,突就想起了这茬。
成仙,于许财主而言,就是godie的同义词。
许财主还在这里跟我描述那个老道说了如何如何,王兰便回来了。
王兰带回的消息,成功的止住了许财主的唠叨。许财主一听我说许小姐的魂魄业已找回,便喜出望外的攥着锦被,狠狠的擦了一把脸。
……这锦被是彻底不能要了。
我和许财主再次进到许小姐的闺房中时,许小姐仍还在床上躺着,可她的形容,却彻底的变了一番模样。
肌丰肤润,容光焕发。我瞧着堪称天姿国色的许小姐,瞧出了几分眼熟。
许小姐先是伸了个懒腰才悠悠醒来,双眸一睁,我便将人认了出来仙女姐姐。
真的是,再见面了。
仙女姐姐的明眸还是那对明眸,但,那对明眸之中,却好像少了些什么。
许小姐眼波流转,转到了我身上。我用口型对许小姐表明了身份并道了谢,许小姐却没理我,只回目光,看向了许财主。
父女二人温言相叙,我也不好继续站在这里碍事。从房中退出后,我在小厮的引领下,进了许财主预先为我准备好的客房。
房中,摆着不多不少千两黄金。
王兰的身影在黄金前显现,他把八百两黄金往布中一包,说:“你家在哪里。”
“你要给我?”我盯着那包金子,灵光一闪,“你来山西,为的就是给我挣钱?”
王兰没承认也没否认,只道:“有了这些金子,我也能稍稍放心一些了。”
王兰没把话说全,我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有了钱,他也就能放心的把金丹还给我了。毕竟,初见时,我当真是拮据的很。
我给出的地址,便是我俩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相见的地址。王兰照着我说的地址去送金子,我对着王兰离去的方向,数起了数。
由一数到十七,再由十七数到一。
十七天,还能再共处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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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诊金,我和王兰也就没有继续留在许财主家的必要了。于是次日一早,我便向许财主辞了行。
许财主把妙手仁心华佗再世的高帽在我头上戴了个够后,对着我的包袱,起了疑。
“张大师可把诊金都拿好了?”许财主看着我的包袱,表示我背的这个小包袱,怎么看也不像装了千金的样子。
许财主只提问,不求答。在围着我转了一圈后,许财主说了句不愧是高人,便遣人再去给我拿了些珠宝来。
我瞅着乐呵呵的往外掏钱的许财主,觉着他可能是被附在我身上的王兰的男主光环给照晕了,还晕的不轻。
没再把许财主给的珠宝放进包袱中,我捧着那匣珠宝,直接放到了马车中。装模作样的拿起缰绳,我把力量放松,将驾驶权完完全全的交给了王兰。
行至僻静处,王兰从我的身体中分了出来,我一边给王兰的头上戴着帷帽,一边问道:“接下来要去哪?”
“垦利。送你回家。”
第19章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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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许小姐批命的老道是个道术高深很有几把刷子的老道,许小姐的确命有仙缘,也的确魂魄离体得道成仙去了。目下许小姐躯壳中的魂魄,不过是她分出的一缕分魂。
怪不得我冲许小姐做小动作时她没搭理我,我估摸着,那缕分魂上,压根儿没有我与许小姐初见时的记忆。
我听王兰讲完他昨晚去寻许小姐魂魄的经历,指出其中王兰用春秋笔法含混过去的细节道:“她那不是得道成仙,是被贪狼星君看中,成为了仙侣。”
回想起那个气势骇人的星君,我坐到王兰身边,和他分享了下我被星君一眼瞪回原形的经历,又顺带感叹了下许小姐成仙后强大的预言能力。
“或者是巧合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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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没再继续许小姐的话题,他从缰绳上移出一只手,来撸我放出来的狐狸尾巴。王兰一撸我这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豪华狐尾,一股麻劲儿就从尾巴尖窜到了天灵盖。这感觉,就和全身的麻筋都扭了似的,但又不太一样,至少,这股麻劲儿还怪舒服的。
王兰的手上有着微微薄汗,一撸,就撸下来一手尾巴毛。有几根尾巴毛顺着风飞到了马鼻子上,激的那马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马车也随着这声喷嚏晃了晃。
王兰把手伸回眼前,瞧了瞧满手的尾巴毛,道:“单这条尾巴,都够做件狐皮短氅了。”
……还想着帮王兰把他手上的尾巴毛都择干净的自己,简直是病的不清。
尾巴毛最终是没择,我呼呼呼的把身周乱飞的尾巴毛吹开时,王兰忽说道:“有人来了。”
听到王兰的预警,我登即好了狐狸尾,让王兰往我的身上一附,整驾马车上,又成了我一个人。
王兰所说的来人,穿着破烂神萎顿,连他胯-下骑的那匹干瘦骡子,看起来都比他要神不少。那人骑着骡子拦在了马车前,逼得王兰借着我的手强勒马缰,才堪堪没和那人发生交通事故。
……我这不是碰到碰瓷专业户了吧。
好在那人只是拦在车前,并没浮夸的惊叫一声从骡子上滚下。那人和我对看了会儿,指指自己,道:“我啊,贺才啊。你认不出我了?咱俩这可是他乡遇故知啊!”
……故知要都是骑骡子拦路遇上的,我估计这个“故知”,就能更名为新仇了。而且,大兄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这个叫贺才的人见我不接话,便从骡子上下来,他落地时脚软了下,才稳住了身子。我看着他脚下虚软的样子,深觉这人该补补肾了。
贺才走到车前,指着我的脸画了个圈,道:“你行啊你,不光能给人治病,连易容的本事都有了。别说,你现在这张假脸,可比你自己的那张真脸俊多了。”
这就是我的真脸,谢谢。
听贺才扯了这么多,我也把贺才的身份捋顺了。这贺才,就是我化形成的张德友的朋友。
贺才走到马车边上,抬腿就想爬上来,王兰把缰绳一拉,让马儿往旁边偏了偏,贺才登车的脚,就也落了空。
贺才没所谓的啧了一声,索性不上车就往马身上一靠,道:“感亏我机灵,一看见许财主家送你出府,就赶紧买了匹骡子。紧赶慢赶的,这才赶上你。要不是一路追在你后面,我见着你这张假脸,都不一定敢认你。”
贺才同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人说起话来,挺不中听的。
我被贺才一口一个的假脸噎的不轻,顺过气来,我才和他客气了一句。“这是挺巧的啊。”
“也不是单纯的巧。”贺才扬着下巴指向骡子,道:“为了见你,我可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花了,你不得表示表示啊。”
……这位,可真是比碰瓷的直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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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不是张德友本人,二不是冤大头。贺才敲的这竹杠,我自然就不想给。王兰分给了我八百两黄金,那剩下的两百两黄金和那匣珠宝,就当全是王嫂的。
这笔钱,我一文都不想分给半路杀出的贺才来。
贺才已把话说的通透,他看我不接茬,也就没再把要钱的事说下去,只又跨上骡子,缀在马车边玩起了齐头并进,摆明了是拿不到钱不走人。
遇到这种无赖,气归气,却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喝住他不让他走这条路不是?
硬的不行,我就跟王兰商量着来软的。
“你能把我和马车都瞬移到别的地方去吗?”
“德友,你跟谁说话呢?神仙?”
我已把说话声放到了最低,但贺才还是听到了我的话声,我看着对着我身周四下探看的贺才,心力交瘁。既然连附身这种设定都有了,既然连附身后王兰说的话只有我能听到的设定都有了,为何就不能干脆来一个心电感应设定?
贺才看了半天,也没能看出我是在和谁说话,只得悻悻的摆摆头,道:“你可别丢下你的至交好友啊。”
真是……至交好友。
“瞬移之术我做不到。马车太重,我也无法搬着它疾行。”王兰挥着缰绳,让马儿快跑几步,与贺才稍微拉开距离后,道:“不如给他些钱,直接打发他走,也省的他这么跟着。”
我猛摇几下头,表示否决。
王兰轻声道了句财迷,低沉的嗓音夹着笑意,缓缓的在我耳边荡开,有种描述不清的磁性。我揉揉耳朵,生怕一会儿,耳朵就给我生个仔出来。
“只给他五十两,让他别再跟着我们。我们来时挣的卦钱还有很多,这五十两,权当是路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好再拒绝。止住马车,我对与我同时停下的贺才道:“你这骡子多钱买的?”
“十两。”贺才张嘴就扯,一点儿都不带打哏的。
“我给你十五两,卖不卖?”
“不卖。”贺才的眼珠滴溜溜的往马车里瞟,明显是对我开的价不满意。
“不卖便不卖吧。”
我催动马车继续前行,贺才驾着骡子跟上,跟了也就盏茶的工夫,他自己就沉不住气先开口了。“一百两,给我一百两我就走。”
听着贺才的狮子大开口,我感觉自己,听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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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才终究还是妥协了。妥协于他那匹越走越赶不上马车的瘦骡子,妥协于他那经不住长时间骑行的小身子板儿。
贺才留下了那匹瘦骡子,拿走了我给的三十两。在看到我给他的是银子而不是金子时,贺才还腻歪了许久,亏得腻歪归腻歪,贺才还是拿着银子,老老实实的走向了反方向。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王兰从我身中分出,下车去把骡子栓到马车上。
我啃着肉包,回怼道:“小人就是这么被你们惯出来的。”
话音未落,我突感到一种窥视感,我沿着窥视感传来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王兰没再反驳我,他重又上车牵起缰绳,我拿着个肉包递到他嘴边,我晃晃肉包,问:“吃吗?”
王兰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以作回答。
肉包是皮薄馅大的灌汤包,王兰咬的这一口,馅没咬到多少,倒是给汤汁咬出个出口来。汤汁在包子皮中颤巍巍的就要往外溢,我赶在汤汁流出前,眼疾嘴快的凑到肉包上就是一吸,吸完一抬头,撞进了王兰的视线中。
王兰将视线下移,移到了肉包上,他拿过肉包,说:“我自己拿着吃吧。”
我盯着那被我吸净了汤汁的肉包,说:“要不还是我吃吧,我再给你拿个新的。”
王兰没答,只在我吸过汤汁的地方,又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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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刺前递过来个安抚眼神,之后,倒了杯水递给贺才。
那杯水在贺才接过后,乍然冒起熊熊火焰,直燎没了贺才右侧的眉毛。贺才咋呼着把水杯往外一丢,水杯落地,洒出一地水痕。
王兰睨着吱呀乱叫的贺才,恢复真容,道:“你既知我是王兰,便也该知道,我是鬼非人。鬼,总有些能让你不去闹事的办法。”
寒眉冷目,言语间尽是无边的寒意,令闻者不由得心惊胆颤。
这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冷厉,却值得依靠的王兰。
相处时短,来日无多。一股郁气堵在我的心口,提不上下不去。我缩进被子中捂住眼,没再接着看下去。
见不到了。
王兰的其他音容,再也见不到了。
贺才颤着音撂下句“你等着”后,便是重重的关门声。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捂在眼前的爪子,也被掰了开来。王兰碰碰我的鼻尖,说:“吓到你了?”
我伸出舌头舔了下王兰点着我鼻尖的手指,闷声道:“没有。”
“没有就好。”王兰把我抱进怀中,他把还未打开的包袱一提,说:“我要在贺才之前到达利津,接嘉慧到别处去住,往后几天,可能要委屈你了。”
想起数日前感到的窥视感,我终明了了那窥视感是从何而来了。说到底,王兰身份的暴露,还是由我而起。没好意思接下王兰说的“委屈”二字,我抬抬爪,自告奋勇道:“让他们去我那里住吧。”
“好。”王兰应下后,退了房间拿了干粮便往外走。
暗夜沉沉,幸有月明。我望着天际中那于云后时隐时现的月轮,骤然生出种不安感。
太像了。
今晚的夜色,与我上一世丧命那晚的夜色,太像了。
狐狸的夜视良好,由我给王兰指路,这夜路也不算难行。寂静的土路上,响起的只有马蹄声和车轮声。偶有婴孩啼哭声和夫妻拌嘴声传来,也尽数碾进了风中,跟着冷风散于天际。
风声愈烈,蹄声愈浅,忽的,马蹄声戛然而止。
一着金甲持金斧的神人,挡住了前路。金甲神人之侧,是不怀好意的向此看来的贺才。
“王兰,死于二月廿八,今以游魂之躯荡于人间,当诛。”金甲神人此话一毕,登即抽高身量,长至三尺。地面在金甲神人的行进间颤动,惊得马儿嘶鸣不已。
王兰把我从怀前抱至车内,说了句别出来,便下车走向了金甲神人。
氛围紧张,气压低沉。
我躲在车厢里往外看,觉着,地府的办公系统,果真出了问题。
王兰对着金甲神人一揖,道:“我实乃寿元未尽不当历死,现以游魂之躯存于人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望神人明察。”
金甲神人不听王兰的解释,挥斧就劈向王兰,幸得王兰反应机敏,才躲过了这一斧。金甲神人一斧不中,接又劈出第二斧。斧刃锋利,转瞬就斩下了王兰的半截衣袖。王兰飞身越过金甲神人,诱得金甲神人向前追去,看样子,是要引的金甲神人远离马车。
待两人战远,贺才便拼命的向马车跑来。上马进车,贺才借着手中火折子的微光,从车厢内扒翻起来。贺才没两下便找出了金子珠宝,他盯着珠宝急促的喘息几声,回身一转,握上了缰绳。
马儿受惊,嘶叫着不肯挪步。我趁贺才的全部力都放在马上时,鼓足法力,又变成了人形。将手臂往贺才的颈上一勒,我拖着贺才,往金甲神人跑去。
我那颗金丹,附带的技能五花八门,偏偏带有攻击属性的技能是少之又少。王兰被金甲神人打的左支右绌,衣服早被斩破了几处,透过衣服,可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只是王兰并非活人,伤口处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似烟似雾的魂魄。
“快把你弄来的东西走。”我扯着贺才跑至金甲神人前,吼道。
稍稍放松手臂,贺才这才得以呼吸,他粗喘几口,不待出声,金甲神人的斧头便向我斩来。急退数尺,躲过金甲神人的攻击,贺才,却是直接被金斧斩成了两段。贺才的魂魄从躯壳中飞出,飘荡着往上飞去,金甲神人张口一吸,贺才的魂魄即被他吸入口中。
魂魄入体,金甲神人的面相骤变,原本庄严的宝相,登即化为凶目鬼齿。
这哪是什么金甲神人,分明是恶鬼邪魔。
在我被眼前的变故骇住的片刻,王兰扯过我,将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嘴中。口中物顺着咽喉滚下,我感受着卒然充裕的法力,知道了王兰给我的,是何物。
金丹。
王兰把我挡在身后,一声快跑还没说完,就迎向了那邪魔。
失了金丹,王兰登即失了实体,伤口处溢出的魂魄,也愈发的猛烈起来,显是不消多时便要魂飞魄散。
我望着王兰的背影,怔了片瞬,没听王兰的话,亦是不管不顾的冲向邪魔。
不该是这样的。
我们的分离,不该是这样的。
亦或许,我便从未能正真的面对分离两字。
邪魔见我冲来,立把劈向王兰的斧头转了个弯,夹着刺骨利风向我劈来。我跃到邪魔手上拼力一跺,跺得邪魔手松金斧离手。
一击既中,我速即一鼓作气的袭向邪魔的双眼。未待飞近,我忽听得一声凄厉长嘶。
“奕析”
金斧飞回,直中后心。邪魔伸指,尖利的长甲穿皮割肉,捣至金丹。邪魔取出金丹张口吞下,身影一虚,便没了踪影。
我在意识彻底掐灭前,奋身回转,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什么,都没有。
仙女姐姐悠远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会再见的,还会再见的。
是已再见,可惜,我未能珍惜。
第21章王兰
01
“贫,苦,孤,独。顶差的八字。不过,”算命人拉长音线,瞥了眼嘉慧,意有所指道:“倒是个好人。”
贫苦孤独。但凡知道他王兰的人,便能说出这几字,王兰微一颔首,没说什么。
嘉慧的母亲看看王兰,再看看面如死灰的女儿,张张嘴,却是只字未言。
合八字批吉日。算命人说了个日子,本月十七,三日后。
王兰给了卦钱送走了算命人,回身,对上了嘉慧。
“这婚……”
“贫苦孤独,你不怕跟着我过苦日子吧?”
“不怕。”嘉慧沉了多日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她不自觉的抚了下肚子,摇摇头,没再说话。
拿出钱袋递与嘉慧,王兰没说清这是什么钱,只宽慰几句便出了嘉慧家。望着寥寥碧空,王兰轻笑一声,举步回家。
贫苦孤独,的确如此。
02
与其说是信了算命人的话,倒不如说,是信了命。
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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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的所求,已成。
10
但一个所求实现后,紧接着又是下一个所求。似只要同少年在一起,便会有接连不断的欲念冒出,关于现在,关于未来。
十七天,太短了。
少年的名字终问到口,二仔,胡二仔。将这三字于齿间过了一遍,王兰无端的觉着,少年的名字,不该如此。
并非是觉得少年在拿假名诓他,而是,他的名字,该是另一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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