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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聊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辞山
夺丹大计,照旧可行。
狐狸头头显然也分得了几块酱肉,随着走路而一颤一颤的胡须上,挂的尽是吃肉时蹭上的酱汁。它走到王兰的脚边悠悠趴下,安闲自在的没一点它所说的侍奉的模样分明就是只来这里混饭吃的狐狸。
……和我一样。
既蹭了吃喝,今日也就不能恩将仇报夺回金丹了。将夺丹大计暂且搁置一边,我摸摸鼓起的肚皮,再看看屋外温和的日光,只想找个没人打扰的地儿变回原形晒着太阳睡一觉。一回生二回熟,我将蹭饭后该说的车轱辘话略一修改又说了出来。
王兰依然没多做挽留,只是在我临走前,道:“你我两家素来贫苦,我目下有了赚钱的方法,你愿同我出去游历一番吗?”
出门游历?这不就意味着我能无时不刻的呆在王兰的身边,这夺丹的机会,自也就一抓一大把了。王兰,你这是上赶着往我手里送金丹啊。
“你也知道我是死而复生,自我还阳后,便有了无需药材治人疾病,无需卜卦知人吉凶的本事。只是我于旁人而言,终究是个死人,他们若是认出我来必定惊惧,也只有附在你的身上,我才好办事。”
……敢情我那颗金丹有那么大的功效。
但是……
“怕别人认出你来,你昨天还去街上乱逛?”我指出王兰话语中的漏洞,表示怀疑。
“昨日你在街上见过我?”王兰微挑了下眉梢,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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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见过。但是张德友没见过。
“听说。我听说有人在街上看见你了。”打了个哈哈把王兰的疑问糊弄过去,我点点头,道:“行,那就出去游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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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作为本篇志怪小说的男主,自是有着男主该有的优秀品质,其中一点,就是说做便做行动力超群。
原以为王兰说的择日出行是指选个适宜远游的黄道吉日出行,没成想,在王兰的词典中,择日,就是当日。
王兰给了我半个时辰的时间,让我回家打点行装,可我又不是真正的张德友,哪有什么家好回,我便只能无所事事的去街上乱逛,以此消磨时光。这一逛两逛的,还真让我逛到了想买的东西。
街上有家棺材铺,卖的东西甚合我意。
棺材铺的老板,见我从他的店里东摸摸西看看,便上来招呼。他走到我身边,问道:“德友,你想买些什么。”
这老板认识张德友?得,这就好办了。
我看了眼满脸横肉的棺材铺老板,道:“我想买些香烛,哪种最好?”
“香烛啊,这几种最好。”棺材铺老板说着拿给我些香烛,边拿边跟我打听着听八卦,“也不是中元寒衣的,怎么想起来买这些东西了。”
“我有个朋友过世了,就想给他烧些香烛过去。”从棺材铺老板手中选出些香烛,又随意挑了个香炉后,我装出掏钱的样子,问道:“这些多钱?”
“五百二十文。咱们关系好,算你五百文吧。”
棺材铺老板说完,又好奇起我是死了哪个朋友,我没答他的话,只一拍大腿,道:“坏了,我出门时太急,忘拿钱袋了。你看这样行吗,我先把香烛香炉拿回去,钱我明日再送来。”
棺材铺老板听到我的话,脸上的肥肉登时垂了下来,我赶在他开口拒绝前道:“你放心,我明天一定会把钱还来,五百二十文,一文都不会少。”
听见多出来的那二十文,棺材铺老板的面色才缓和了些,他指着我拿着的香烛香炉,千叮万嘱道:“你可别忘了啊。”
“一定忘不了,咱明儿见。”
明天,有机会的话,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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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烛,买了。香炉,买了。火折子,没买。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这坑蒙拐骗的恶报,转眼就到。
在试了数次后,我终于肯定了一件事我,果真是只没有点亮点火技能的废柴狐狸。
虽说王兰当前的状态算不上是个纯正的鬼魂,但再不纯正的鬼魂,也得在香烛点燃后才能接受香火不是?我心选出的这堆香烛,相当于无。
无火可燃的香烛顿时成了鸡肋,且犹豫着是否还要留着这堆鸡肋时,被插好的香烛上,蓦地燃起了点点火光。
点火术……这是在延迟了不知多久后又生效了?
暂且管不了这么多,我赶紧护着火光,小心翼翼的把那将灭未灭的火光吹大些。吹着吹着,我突觉出些不对劲儿来,好像有人,在看我。
只是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并不持久,仅维持了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神经过敏了吧。
扭头四下打量了一圈,见周围连个人影都没有后,我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香烛上。
你请我吃了两顿饭,我便暂且先回请你一顿。等咱俩彼此扯平,我就要夺回金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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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王兰家时,他已拾妥当。拾好的包袱敞着并未系拢,他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点与我看,我越看,越觉着这是两人份的行李。
王兰拿过我拿回的全部行李一只还沾着香灰的香炉往包袱中一放,道:“这便齐全了。”
……这话我没法接,合着您就差个给自己烧香的香炉是吗。
王兰三两下的系好包袱,便施展起了附身大法。
他的肌肤、衣物,一点点的消融于空气之中,最终全部消散。下一秒,我便感到丝丝温热的触感,从身上传来。起先是左手,左臂,再往后,便是左胸,左腿。温热感水波般的荡漾开来,在马上要荡及面颊时,王兰的声音忽的从耳边响起。
“接下来是眉毛……鼻子……嘴。”
温热感随着王兰的话语声蔓延开来,陡然间,那温热感便炙热起来,直烫的我面红耳赤。
热烈,却又有种令人难堪的舒适感。
原本正直严肃的一个附身,愣是让我有了种调情的错觉。
“别附了别附了。”话音一出,身上的炙热感也随之减退。我长舒口气,道:“你这不是能隐身吗,还从我身上附个什么劲儿。”
“隐身的法门,我还未掌握通。”
身上的最后一丝温热感也从指尖分离,我勾了勾指尖,忽而又有点儿不舍。王兰的声音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对我这样一个根正苗红的gay来说,这也太刺激了。
后退几步避开尚隐着身的王兰,我平复了下心绪,等那又烧起来的双耳凉下去后,道:“你先别现身,我看看你隐身的本事怎么样,再考虑是否要让你附身。”
这次,王兰静了许久,才道:“好。”
一刻钟后,面前空无一人。
两刻钟后,王兰不知所踪。
三刻钟后,王兰的衣服,逐渐显现出来,但显现出的,也仅有衣服,王兰其人,照旧是隐身隐的好好的。这样看来,王兰隐身术的短板,当是出在隐匿衣服上。
正这样想着,王兰的衣服便陡然滑落下来,就好似撑着衣服的人骤然消失一般。不待反应,一个全-裸的、不着寸缕的王兰,就出现在了眼前。
……无怪乎他在答应我前迟疑了这么久。
不过,或许这么说有些奇怪也有些猥-琐,但王兰的二两君,真是和樘哥的二两君一模一样啊。
第16章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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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的二两君我就看了片瞬,樘哥的二两君我也只是短短一瞥。但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人的二两君,是从同一个模具里脱的模。用一种诡异的说法来讲,便是冥冥之中的肖似感。
王兰在裸-奔了片刻后,即便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了起来,我看着王兰尚且裸-露在外的胸膛,隐隐约约间,看到他心脏的位置处,微微透出金光,那是……金丹?
前襟很快便被合拢,金光掩盖在衣服之下,又失了踪影。我纳闷的瞧着又穿的一丝不苟的王兰,问道:“你左胸那里怎么在发光?”
“发光?”王兰闻言,诧异的摸上左胸,但他摸的位置同我见到的发光点并不在一处,显然在此之前,他并未觉察到自己身体的异常。王兰的表情动作全都自然无比不似作伪,那这金光,莫非只有我能看到?
“可能是我看错了。”止住王兰抬手解衣的动作,我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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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道:“看来只能让你附身了。要附身就快附吧,省的出门太晚,走不了多远就要找地投宿了。”
“也好。”王兰应着再次隐下身形开始附身,只是这次他总算是不在我的脑子里进行附身解说了,这附身时的感触,便再和脸红心跳沾不上半分关系。
如此,甚好。
完全附身后的感觉,就和整个人都浸入到一汪温度适宜的温泉中的感觉差不多,通体微热,有种说不上来的舒畅感。除此之外,我原有的力大无穷buff也得到了加持,那个一看就分量不轻的包袱到了我的手中,就同一片薄布无甚区别。
背好包袱推开屋门,门外,是等候良久的王嫂和皱着张小脸的男孩儿。
王兰附在我身上的事,王嫂是知道的。她笑着对我点点头,又隔着我对王兰叮嘱几句后,轻拍了下男孩儿的肩头,示意他说话。
男孩儿怯生生的绞着手指,道:“张叔,王叔……父亲,一路平安。”
……小娃,你这改口改的也太生硬了。还有,王叔,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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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游历十余天,目前为止,我遇到的难题有两个。
第一个难题,是我并非正牌张德友,没有张德友的记忆,不清楚张德友是否知晓王兰家复杂的伦理关系,也就不好开口问男孩儿为何要称呼他为王叔。
第二个难题,则是我这一路上的吃喝用度全是靠王兰接济而来,和王兰两相扯平互不相欠的日子遥遥无期,实行夺丹大计的日子,便也遥遥无期。
真是愁死个狐了。
更何况,难题以外的烦心事,也是多不胜数。
每天晚上的同床共枕很烦,不受控制的变回原形很烦,最糟心的,是我居然也像只普通狐狸一样,进入了换毛期。
第一次变回原形从王兰怀中醒来的情形我已不想回忆了。反正王兰没有发觉一夜过去他的枕边人变成了枕边狐,这事我便能发扬鸵鸟神忽视过去,可忽视不了的,是王兰身上沾上的狐狸毛。
夭寿呦,我堂堂一只狐狸,愣是被这些狐狸毛整的调早了生物钟,每日早起,为的就是摘干净王兰身上的狐狸毛。若是能摘干净还好说,可三次里有两次,王兰总是能在自己的身上找出狐狸毛来。
再这么发展下去,我估计王兰迟早能觉出不对来。
愁上加愁。
不过再愁这日子也得过下去,我和王兰的赚钱营生,也要干下去。
当初帮王兰夺我金丹的鬼差,可比我遇到的仙女姐姐大方许多。他在给了王兰金丹后,还给了王兰十两黄金。王兰将那十两黄金三七一分,七两留家,三两自带。
在这个世界中,三两黄金,足能让一户人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一年有余,于是乎,手上有钱的王兰便一改早先的清贫生活,买了几套体面的衣服,租了一辆稳健的马车,吃饭住店时,也是挑着好的来。
不过话说回来,穿衣服的是我,坐马车的是我,饭是我吃得多,床也是我睡的大。我亏欠王兰的东西,越来越还不清了。
出于自力更生早日两清的目的,我便和王兰商量着找点儿赚钱的活儿干。王兰同意了我的提议,然后就和我异口异声的各自说出俩字来。
“治病。”
“算命。”
我好歹也是个生在新中国长在国旗下的新时代青年,对封建迷信这套,本能的就有些抵触。但王兰仅用了一句话,就把我当赤脚大夫的念头怼没了。
王兰说:“我怕你被过上病气。”
王兰都这么为我着想了,我再坚持下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所以,我旗子一举,街边一坐,转身成了个铁口神算。
是真的特别神,十算十准的那种神。
神到我们刚在一个地方落脚,其周边的城镇,便能流传起我张神算的大名。
慕名而来求上一卦的人不在少数,但今天这位远道而来的求卦人,怎么想都太夸张了。来人长的方正脸长直鼻,一开口,是地道的山西口音。
原想着这人可能是路经此地,听到我的大名便顺道来算上一卦,不想我还没开口问,这人就自己全说了。
土生土长的山西人,一辈子都没离开过山西地儿。之所以长途奔波的来到这里,是因为他恰在一个远房亲戚的口中听到了我的大名,便想问问他要去做的一件事,是成,还是不成。
我在河北,他在山西,中间隔着最起码上百里路。想到这之间的距离,我默默地把自己铁口神断之名的传播范围,由周边城镇改成了周边省市。
这人还没絮叨完,王兰便断定道不成。
他的嗓音低沉,说话时发出的声音又是在耳际传来,无论再怎样摒除杂念端正心态的去听,也总是能听出附耳低语的亲密感。
真真是……太亲昵了。
耳红已是常态,那人看我耳红,急道:“大师您发功了?怎么样,成是不成?”
……就想问问,是谁捏造出的张神算一卜卦,就双耳发红的谣言的?
“不成。”我敲了敲手边上放的只深罐,道:“一文钱。”
吉卦佳事根据求卦人的身价要取卦钱,反之,则只一文。
那人听到“不成”二字,沮丧归沮丧,却也不过分失落。明显是在求卦前,便对要做之事的成败有了大致的预估,而王兰算出的卦,正和他的预估相同。
那人没按我要的数目掏钱,他拿出块儿碎银子放到深罐中后,道谢起身,想要离去。我在他走前叫住他,鹦鹉学舌般的一字不落的重复着王兰的话。
“你可一路行医回去,此行的路,自会赚回。”
话毕,王兰便让我敛了摊子。我想着有了那块儿碎银子,今天的摊也不算白出,就听了王兰的指挥。熟门熟路的摆出这些天练就的得道高人仪态,我对排队的那些人道:“今日的卦尽已算完,再往后便不灵了。”
那些人闻此,虽是遗憾不已,却也尽数散去。我把写着铁口神算的小旗一叠往罐中一塞,抱着深罐往客栈走去。
途中,王兰道:“我们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我听着王兰的话,脑筋飞转,猜出了下一个落脚点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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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西,是因为今日来算卦的那人是个大夫。他来求卦,多半是想算他要去救治的一个病人,是救的成还是救不成。推算显示,那人所求事不成,但他办不成的事,到了王兰王神医这里,却不一定继续不成。
听完王兰的解释,我揉揉脸,凑到赶着马车的王兰身边,问:“你脸疼吗?”
“脸疼?”王兰不解的偏头瞥了我一眼,眉眼间尽是笑意。我一不留神被王兰的超高颜值震了一下,震完之后,连忙把王兰脸上蒙着的几近滑落到鼻下的布又往上提了提,直提到了王兰的下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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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大姐。“你咋净搞这些封建迷信也不干实事呢?”
我看着本身就是封建迷信的组成部分的大姐,陷入了沉思。
我不说话,大姐也不说话,只三妹异军突起,薄怒道:“我跟你说话你咋不理我,我问你,你想我俩了吗!”
……敢情大姐没负担起翻译工作。
“想想想。”将两只狐狸抱进怀中,我掸着她们身上沾着的尘土,并按她们的要求,又变回了真容。
大姐伸爪拍拍我的脸,评价道:“这可顺眼多了。”
我见到大姐爪上那磨损过度的指甲,心中一疼,抓过大姐的前爪就亲了一口。大姐见此啐了句这是干啥,却也没把前爪缩回去。
亲完大姐,我的嘴边就又蓄上了三妹的前爪,看着那前爪,我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感和归宿感,猛然就多出了不知几何。
大姐和三妹跋山涉水的来到山西,肯定不是为的让我亲上一亲。我撸着她俩的背毛,问:“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不是为的金丹的事。”大姐叹了口气,道:“我和你三妹修为不高,没炼出过金丹,对金丹的事也都是道听途说。你走了没几天,我俩见到只也炼出了金丹的同族。我俩一问,才知道金丹离体的期限,不是九九八十一天,而是七七四十九天。”
三妹点点头,对我报了个数。
十七。
距离死亡期限,还有十七天。
莫名其妙的脱毛期,难以自制的变回原形……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这是身体在彻底虚弱前,最后的预警。deadline还有十七天,却不意味着,我能够一直将现在的状态,维持到十七天后。第十七天时,我也许会变成一只,连人言都说不出的狐狸。
气氛一时变得沉重非常,大姐立起身来,问道:“二仔,抢你丹的人找到了吗?”
大姐的声音在无意识间流露出了浓浓的不安感,似她怕自己问出的答案,会吓到自己,也会吓到我。
“找到了。”我扬头指了下椅子上放的包袱,道:“这就是那人的包袱,我们目前,住在一起。”
大姐三妹一听,俱是满血复活的从我身上跳下,她们亮了亮不太锋利的爪子,道:“那我们今天就把金丹夺回来?”
我瞅着挥舞着爪子的大姐三妹,直觉她俩齐上阵,也干不过王兰一个。
她俩干不过,我……不想干。
欠他的东西还没还清,许小姐还没去救,王兰说的会来引荐我们的人,也还没现身。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还挡在前面,今天,不是个适宜夺丹的日子。
那明天呢?后天呢?
我不知道。
金丹,必定要夺回来,只是,不是现在。
香炉中的香烛,燃尽了最后一分,尽数化为了灰烬蜡油,融在一起脏浊不堪。我盯着那堆东西出了会儿神,一狠心,拿过包袱把里面属于我的那部分银钱尽数取出。我把银钱拾妥帖后,拿给了大姐三妹。
“这些你们都拿着,回去时,租辆最好的马车,再顾个稳妥的车夫,让他送你们回去。”
尚且磨爪霍霍的大姐三妹皆是一顿,大姐踢开钱袋,道:“等夺完金丹,我们一块儿回去。”
“我会把金丹夺回来的。我一定会把金丹夺回来的。”我把钱袋又推回大姐脚下,道:“你们在家里等我,好吗。”
大姐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答话也不动弹。
三妹走到我近前,立起身子在我脸上擦了擦,道:“我们会回去等你,所以,别哭了。”
或许,在这段不自知的退化时日中,我退化的,不止有法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对王兰的疏离。
第18章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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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回来时,窗子没关,包袱没敛,香炉,也没。
王兰没问这乱糟糟的一堆是怎么回事,仅是关好窗子,便拾起来。被扒翻的一团乱的包袱又归整整齐,香炉也被仔细的清理出来。
我看着重新放回桌上的香炉,道:“我一直都在给你烧香烛,烧了这么多,你到了吗?”
王兰摩挲着香炉静了片瞬,才说:“不到。”
谈话无疾而终,我和王兰相顾许久,都未再开口说话。
暮色四合,屋中的光线暗淡下来,渐渐将王兰的面容,隐藏进了昏暗之中。狐狸天生耳聪,嗅灵,目明。即便日光沉沉,王兰的容貌,照旧清晰可见。
除却这副容貌,由言谈到举止,由品行到脾性,都像极了一个人。
樘哥。
灯盏无火自燃,我不适的眯了眯眼,才明白过来,第一次给王兰烧香时的那点火光,是从何而来。
“几年前,岳父病重,嘉慧出门去请大夫,碰到了醉酒的张德友。”
张德友由着酒兴,辱了王嫂。王嫂惊惧过度,没能看清辱她的人是谁。张德友也全以为,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醉梦一场。
一夜过后,王嫂的父亲因耽误了救治一命归西,王嫂的腹中,却多了个孩子。
救下轻生的王嫂,将王嫂迎娶进门。一晃几年,王兰才在张德友的一次酒后胡言中,得知了他所谓的那个春梦。
王兰自一开始,就不可能约张德友结伴游历。
回想起当初王兰在出屋看过狐狸头头后,对我骤然好转的态度,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自也不难理解了。我的化形,在第一天就被王兰看了个通透。
也许,他看透的,不止是我顶的这张假脸,还有,我化出的人形。
“拿到诊金之后,我……”
“张大师,张大师是你吗?”
山西大夫的叫门声打断了王兰的话,随着话音的响起,原本站在我身前的王兰,忽的就失了踪影。我对着王兰站过的地方,问:“你是真的刚从外面回来,还是藏起来听够了墙角,才现的身?”
“张大师,你在吗?”山西大夫的扣门声不间断的传了进来,没等王兰回答,我便起身拉开了房门。
山西大夫见到我,面上是掩不住的惊奇。他惊叹了半天,一拍大腿,道:“果真是大师叫我来的。”
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匹良驹,良驹驼上他便跑,直跑到这家客栈门前,才放下他吐出了一文钱。
无疑,是王兰的手笔。
给那山西大夫倒上杯茶,等他坐下喘匀了气,我才道:“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我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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