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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顾辞山
王奕析睡的深沉却不老实,一晚上踢被翻身好不热闹,最终,王奕析一翻身,贴到了马佑樘的身上,与此同时,贴到马佑樘身上的,还有那神奕奕的小奕析。
若是以这样的姿势醒来,也不知王奕析该是何种表情。马佑樘这样想着,长臂一揽,将王奕析又搂近了几分。
马佑樘算到了王奕析醒来后的不知所措,却没算到,小奕析在大奕析醒来前,便率先吐了薄雾。这下,不知所措的人,从一个变作了两个。
与男子同床,是第一次。被男子的那物沾湿小裤,更是开天辟地第一回。感受着那不容忽视的湿热感,马佑樘说不上来,自己究竟是何感受。
恶心?没有。
喜欢?更不会。
更多的,其实是接受时的坦然,坦然到,令他心慌意乱。
知礼守节,统统被马佑樘抛诸脑后,由着心头的那点慌乱,那点不知起于何处的报复欲,马佑樘当着王奕析的面,换好了小裤。
他听见王奕析问自己是如何发现他的性别的,他听见自己说,我希望你是男子。
王奕析,应是,也只应是男子。只有是男子,才……怎样?马佑樘说不出了。
07
初用水桶时用的不仔细,磕磕碰碰的早就将水桶碰的不甚结实。漏水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桶漏在了王奕析的手上,还是在他帮李妈打水的时候。
李妈过意不去,便要把她的手艺传给王奕析。李妈的手艺是家喻户晓的好,但这教人的本事……想起李妈当初教婉娘时的情景,马佑樘挑起担柴,去了李妈家。
李妈教人的方式一如往昔,不同的是,坐在她面前学活儿的人变了,变得更笨,也更不专心了。王奕析的目光,十眼中,至少有一眼,会落到在旁劈柴的马佑樘的身上。
察觉到王奕析的偷看,马佑樘蓦地变的像只开屏孔雀,臂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喧嚣着鼓胀起来,为的,只是让王奕析的目光,再多粘在他身上一些。
简直就像,着了魔。
08
村中的消息闭塞,但八卦闲谈,却传的飞快。
李妈将钱顺女儿的事一说,王奕析登时就变了脸色。马佑樘看着王奕析的脸色,心知王奕析,果真与采花贼的事有关。
也只是有关。
马佑樘不相信王奕析会行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无根无据的,他就是知道,王奕析,不会去做那种事。
自家扫去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将陈元靓的话在舌尖上过了一遍,马佑樘送下王奕析,便转身去拿他故意落在李妈家的东西了。从未想到,自己也会有劝说邻家老太莫要乱说,以败坏了别家姑娘名节的一天。
09
越是轻易得到的事物,便越会视如敝屣。这话,是也不是。之所以视如敝屣,许是因为,那得到的东西,不来于你的心悦之人。
才高八斗,惊世之才。
类似的话,不知听过几何,但终比不上一句,这般学问,种地真是可惜了。
可惜吗?
马佑樘看着满是钦佩之色的王奕析,只感觉,他的这身学问,若是没曾教与过王奕析,才是真真的可惜了。
汹涌的感情撞碎闸口喷薄而出,马佑樘忍了几番,才逼得自己扯出去西村阿舅家吃酒的鬼话。
同床共枕,他对自己没信心。
冷静一夜,马佑樘终是搬了张床回去。好似只要有了这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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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两室间相隔的那道墙,他的感情,便能得到抑制。
嘲笑过无数次那掩耳盗钟的蠢人,却不想,有朝一日,自己也成了盗钟人。
10
既知道了王奕析和采花贼间不清不楚的联系,马佑樘便也明白了,王奕析为何想要离开此地去个偏远的地方生活了。
地偏政远,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他不愿。
不愿王奕析在偏远处艰难维生,不愿他此生,都活在东躲西藏之中。
由是,马佑樘为王奕析捏造出了一个全新的身份。
他误以为,只要如此,便能斩断一切的风波。
11
告示贴出后,婉娘自也知晓了王奕析的真实身份。
该为王奕析说点什么的,马佑樘如是想着,却如鲠在喉,只字难言。该以何种身份何种立场去说什么话?他不知道。
好在婉娘并未发难,仅是轻叹一声,便揭过了这页。
日子如旧,或许,已变得更好。
望着恨不得将小盆护进怀中的王奕析,马佑樘只觉,若时光能一直这般的安然静好,便也无甚缺憾了。他可以等,等王奕析这个小榆木的脑袋转过弯来,只是,他等不到了。
等不到也好。
若王奕析真转过弯来,不知又该怎样心伤。
王奕析的声音从身下传来,哑哑的,带着哭腔。马佑樘想说,我在,别哭,但,说不出了。
第11章王兰
01
朋友们,你们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吗?就是那种痛苦到撕心裂肺时,biu的一下,痛苦突然全部消失的感觉。这么说可能太抽象了,让我给你具体描述一下。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护在我身上的樘哥被暴民围殴致死,我也被打的只剩下层血皮。临在咽气之前,我还因樘哥的死感受心如刀绞这词的现实体验版,没想到气一咽,一通,心不痛了,泪不流了,连回忆起樘哥死时的场景,我也没有一点感触了。
悲伤的情绪被抽离的干干净净,我简直就成了个冷血无情的冷心人。
悲伤过度以至于情绪失调。
我给自己定了个病症后,回想起樘哥谈庄稼经的情景,一没忍住给笑了出来。
这……好像也没彻底失调?
实验了半天,我发现,我还是那个该笑时笑该哭时哭的正常人类,只是在面对樘哥的死时,我的情绪才开始出现问题。
无悲亦无喜,所有的感情,在这事前,都调动不起分毫。这种感觉,就好似全部的感情都被封存起来一般,明知道自己理应悲伤,但那悲伤的情绪,就是被压抑着,驱使不出。
“出bug了喂!”
bug了喂!
了喂!
喂!
声音在缺窗少门的房间内散开回荡,最终又归于平静。看着这间自打我睁开眼后便关着我的小白屋,我一蹬腿站起身来,准备找找看有没有出口。
都说人死后可能上天堂可能下地狱,也可能仅是重归于虚无。我死后,进了间啥都没有的空屋子。
莫非这是穿越者的特殊待遇?
正想着,两张白纸凭空出现,不偏不倚的落进了手中。
纸一入手,上面便浮现出了字迹。一张纸上的字迹洋洋洒洒写了满张,另一张,则只现出了几行字。
字多的那张我熟的很。上面的内容,正是《人妖》一文的原文。略过一遍后,我便将那张纸往旁一放,看起了另一张。
另一张纸上,仅有四行字,而第一行中,还只有四字卷一 王兰。
看过题目,接下去的便是内容。
繁体版的,文言文。
我……
半蒙半猜的读了几遍,总算是捋出了点儿头绪。
剩下的两行文言文讲的大概是,利津有个叫王兰的人生病死了,阎王查出王兰的死是由于鬼差的失职所致,于是便让鬼差送他回魂。但是王兰的尸身已损无法还阳,阎王交代的事,自然也就办不成了。鬼差畏惧阎王怪罪,便忽悠王兰说当人不如当鬼,王兰个不经忽悠的,听信了鬼差的话,表示愿意做个快活鬼。
鬼差忽悠成功后,就又说在这里有一只狐狸,练成了金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行文言文六十八个繁体字安安静静的躺在纸上,一个下文提示都没有。
让人揍死后被关小白屋还莫名其妙的读到了一篇不到半的文言文小说。
#我的穿越生活一定有问题#
#我的死后存在怕不是出了错#
02
有问题和出了错的,不止是我的穿越生活和死后存在,还有脑子瓦特了的快穿大神。
看完那一篇不到半的小说没多久,两张纸上的字迹便逐渐浅淡,当那两张纸又重归空白时,我的意识,也骤然中断了。再等醒来,眼前的情景就由小白屋变作了幽深庭院。我的手,也变成了两只爪子。
看着池塘中映出的狐狸脸,我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走的是快穿路线。还是那种不分物种,乱穿一气的快穿路线。
03
如果有谁知道用狐狸爪竖中指的方法,请告诉我,作为回报,我可以让你摸摸我的小肉爪。
04
我穿的这只狐狸,看样子还小的很,尾巴一卷,也就两个手掌的大小,连耳朵都还仅是小小的三角形,并未长成标准的直立大尖耳。
就是个狗崽子嘛。
我想着要去摸摸新get到的狐狸耳,结果……够不到。
这是得用腿……后爪去够?
刚犹豫着是否要用脚摸耳朵,我的腹中猛地就烫了起来。一股热流从腹部往上游移,不一瞬,便到了喉头,紧接着,有什么东西便越过咽喉滚了上来,在我的嘴里散发热量。
这感觉,不亚于喝了口烧开没多久的热水。
一口将口中的东西吐出,一粒红丸便直直的飞入了圆月。望着越飞越小的红丸,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把什么脏器给吐出去了。
思考狐生的工夫,那红丸又飞了回来,落进了我因吃惊一直未闭合的嘴中。许是沾上了月华寒气的缘故,红丸再回到口中时,温度或多或少的降了些许,但,九十度的热水和八十度的热水,同样让狐没法忍啊。
不等我多做打算,身体的本能便率先发动,让我又双的,把红丸吐了出去。
我对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好在红丸从月中游了一圈后,再次乖乖的原路返回,我体味了下口中再次降温的红丸,琢磨过味儿来了。
首先,这红丸不是脏器。
其次,这红丸貌似就是通过去月中吸月华的方式来降低温度。
最后,能吐出这种奇异红丸的狐狸,绝不是只普通狐狸。
理顺思路,我长气一呼,再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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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丸吐向了月亮。
红丸按照近大远小的原理,愈远愈小又愈近愈大。我把身子往下一趴,趴在地上擎等着红丸再飞回来时,一只手陡然从半空中伸出。
我顺着那手往旁看去,就见那手的主人一个长得一脸衰像的青面鬼,拿着红丸就塞进了在他身边飘荡的一个魂魄将散的游魂嘴中。
衬托的作用是伟大的,在青面鬼的衬托下,那个长相本就极好的游魂更是帅的惊为天人,而那惊为天人的帅鬼,吃下了还沾着我的唾液的红丸。
青面鬼一面挡在帅游魂的跟前以防我暴起夺丹,一面嘴里也不消停。
青面鬼说:“王兰,速速把丹吞下。”
05
王兰。
我算是知道,那个故事的后续发展是什么了。后续发展就是,王兰在鬼差的帮助下,抢了狐狸的丹。
而我,就是那只倒霉催的的狐狸。
说好的“此处一狐,金丹成矣”呢,我这分明是红丹不是金丹啊,你们是不是抢错丹了?
鬼差携着吞下红丸后,魂魄聚实的游魂扬长而去,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犯下的错误。
不过,话说回来,想象中的太上老君炼出的金丹也都是个黑药丸,术士老道炼出的长生不老金丹,依然和金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金丹里的“金”字,估计着就是个形容词。
06
原本呆在肚子里的红丸……不对,是金丹被夺,那肯定是出了大问题,我愣在原地等着金丹离体的后果显现,等了片晌,等来了两位美娇娘。
这两个美娇娘,无一例外的都顶着狐狸耳拖着大长尾,简直就是死宅们的幻想具象化。只不过一说话,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其中一个千娇百媚的狐狸捏着我的后颈把我提起来,红唇一启,大碴子味儿扑面而来。
“二仔,你咋的又变成狐狸了呢。”
“大姐,你别、别、别……”走清纯挂的狐狸别了几次也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她大概是忘了自己想说的话用人话怎么说了,眉心一蹙,干脆开口发出了一段狐狸叫。
多会门外语多条路,我身周的路,被堵得死死的。
两个美娇娘用母语交流了半天,终于是又想起说外文来了,而那个清纯挂狐狸,也总算是把话续了下来。
“别老拎着他,贼难受。”
……被拎着不难受,看狐狸喷大碴子才难受。
“我这不是想让他麻溜变回来。”被叫做大姐的狐狸说着弹了我的耳尖一下,催促道:“快变。”
我倒是也想变。
心念一动,我就见我身上的狐狸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化成了一套略发着棕色的衣衫,那狐狸拎着的地方,也从颈后皮变成了后脖领。
清纯挂狐狸微弯下腰与我的视线平齐,我透过她清亮的眼眸,看见了眸子中映出的,与我前两世无甚区别的一张脸。
清纯挂狐狸伸出两根青葱玉指捏住我的脸扯了扯,道:“二哥你这幅样子,可比那毛脸好看多了。”
……就问你一只狐狸,嫌弃那天生天长的狐狸脸是为哪般。以及,你都叫我二哥了,就请拿出对待哥哥时该有的恭敬态度来好吗。
“别瞎闹了。”大姐拍开三妹的手后双手一摊,对我道:“丹呢,拿出来给我们瞅瞅。”
“丹……”我望着鬼差和游魂离去的方向,如实道:“被人抢了。”
“被人抢了!”两只狐狸听到我的话,齐齐的惊叫出声,连那浓重的碴子味儿,都被我带成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你……你这是胡咧咧吧,来,快把金丹吐出来。”大姐说着来抠我的嗓子眼,我躲过大姐的手,刚想再解释解释,结果话未出口,面前的两个美娇娘,就都哭成了梨花带雨的可怜人儿。
第12章王兰
07
“这可咋整啊。”两只狐狸劈腿坐在地上哭嚎,嚎的那是一唱三和极有韵律。
三妹的人话说的不利索,一着急嚎出来的就全是狐狸叫,好在大姐这次没被三妹带着说回母语,而是坚持用人话嚎完了全场。
在大姐的嚎哭中,我也总算是弄明白丢了金丹会怎样了。
那金丹,是由我魂穿的这只狐狸的全部道行凝结而成,金丹在体,便能定魂锁魄,延年增寿。金丹离体,则会魂飞魄散,毋入轮回。
万幸的是,这金丹也不是一离体就会要了我的命,我的这条狐狸命,还能再活九九八十一天。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在八十一天内夺回金丹,我的小命,自然得保。
08
老实说,没干劲儿,并不想大周章的去寻丹夺丹。往大里说,便是牺牲我一个,救下帅游魂。往小里说,则是即便我在八十一天后成了只死狐狸,也不会真正的死翘翘。
小白屋中见到的那两张纸,照现在来看,应该就是给我的快穿提示。
写着《王兰》的那张纸上的内容虽然寥寥无几,但只要认真一想,就能想出“卷一”两字中蕴含的玄机。
这意味着,我快穿的世界,可能是由一本书构成,而这本书,还不止有一卷。换言之,我的生命,也不会在此次死亡后,便彻底的消失。
保守估计,我最起码还有一条命。
第一世,第二世,还有现下的第三世。三世加起来,我满打满算也没活够十九年,但……想起在上一世经历的种种,我听见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那声音说,要是能在第二世结束时死了就好了。死在还有正常的情绪感知的时候,死在,樘哥的身旁。
不过,对眼前这两个哭的全无形象的狐狸而言,我若是死了,她们的亲人,便是真的死了。
09
所以这金丹,不止要夺,还要马上夺。
给这两只狐狸一人伸过去一只袖子,把她们脸上的泪水尽数擦干后,我一边捋着她们的后背给她们顺气,一边道:“别哭了,我知道夺了金丹的人是谁,找到那人再把金丹抢回来就是。”
三妹听到我的话,打了个哭嗝后说道:“你说话咋成这味儿了,怪别扭的。”
……敢情这窝狐狸都是跟着东北人学的外语。
两只狐狸听到夺丹人就住在利津时,登即破涕为笑,张罗着就要即刻启程。
我望着她们身后几乎要甩出花来的狐狸尾巴,问道:“你们这是想要跟着我去?”
“一个好汉两个帮嘛。”三妹完成了俗语的再创作后,两手一握,那纤纤素手就成了狐狸爪子。她蹲在地上刨了几下,便刨出了一只大瓦罐。
瓦罐中,装的是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
“一罐够用不?”三妹说着还想再刨,我看着罐中的珠宝,终于觉着这次的穿越也不是太糟糕了。至少,就硬件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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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总比全部家当仅有一身替换装的上一世要好。
我拦下三妹的狐狸爪,从罐中捡了个金锭出来,感觉……不太对。
金锭是色正泽亮的金锭,可这重量……相当于无。
单手一捏,那大金锭就被捏变了形。随着金锭的变形,其上的颜色也随之淡去露出了原貌。
就是个有法术加持的,金锭形的,折纸。
罐中的珠宝,皆是各型各样的折纸,瞧着那两只戴上假珠宝自娱自乐的狐狸,我琢磨着,自己还是随便找个僻静处,过完这八十一天得了。
10
情理之中的,我没带那两只化形化不好钱又没一文的狐狸上路,我带的,是五块纸糊的银子。
即便是纸糊的,能在关键时刻糊弄一下人也好。
告别了两只翻来覆去的嘱咐我尽早归家的狐狸,我对着浩然月色发起了难。
《王兰》中有写,那王兰家住利津,他在得到金丹后,按常理想应是要回家才是,我要去夺回金丹,也该前往利津。可问题是,我在哪儿,利津,又在哪儿?
鼻子底下有张嘴,有路不知开口问。
我张着嘴,对着空寂无人的四下,灌了一肚子的风。
11
我要是现在再掉头回去,是不是不太好?
12
不太好也比露宿街头强。
打定主意,我刚一掉头,身前骤然多出了一男一女。
那男的长相平平,一身的气势却犹为惊人,他仅是随意的站在那里,便骇的我两股战战,不一会儿,就把我直接吓出了原形。
那女的长的……我实在是没胆儿抬头看那女的长甚模样了。
怀中揣着的纸银子,在我变回原形后,一股脑的掉到了地上,被风一刮,就飞出三四米,滚到了那男子的脚下。
也没听见那男子念什么法决,纸银子便在风中燃起了火焰,俱在呼吸间烧成了灰烬。我看着隐于杂草间的灰烬,只觉下一个要被烧的,就是自己。
幸而那男子烧了纸银子后便走向远处,视线中,只剩下了那女子的一双脚。
一块碎银被放到了我的眼前,那女子点点我的额头,道:“这银子便够你用的了。”
女子的声音清越却又遥远,好似她的声音不是从我的头顶传来,而是从千里之外传来。
我听她的声音中没有恶意,就壮着胆子抬头去看,看见了一张蒙着面纱的娇颜。那女子仅有眉目露在面纱之外,却仍不能遮掩其美貌,顾盼之间,竟给人以霞明玉映之感。
出尘脱俗。
女子抬手往北边一指,道:“此处是垦利。往北方走,可至利津。”言罢,女子的身影急速远去,仅留下一句话在天地间回荡不散。
“还会再见的。”
13
仙人指路这个词,原来是这么来的。
仙女姐姐既说了利津在北边,我便捡起银子老老实实的往北边走。
不过……我比了比这块比我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碎银……就算是这星银子刚够用,你多给点儿我也不嫌沉啊。
我穿的这具狐的身躯,可能就是传说中炼体大成的狐的身躯,从半夜三更走到日上中天,我也没感到一丝疲惫,但这样一直走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儿。
我这初来乍到的,也不清楚这里对人口流动的管制严不严。万一这个世界要求出入两县时必须出示证明,我可就要抓瞎了。
好在是天无绝狐之路,甫一发愁,来帮我的人就出现了。
一皮肤黝黑的汉子赶着一辆驴车从我的身前走过。驴车上载的东西,依稀能看出个方长的轮廓,但因其上蒙着层黑布,究竟是何物,便看不出了。
看不出,听得出。
驴车路过我身前没多久,黑布下蒙着的东西便扯开了嗓子开始狂嚎,听着那此起彼伏的狐狸叫,我恍惚中以为大姐三妹还围在我周围。
狐狸们叫的太吵,使得黝黑汉子不得不停下驴车,揭开黑布查看狐狸们的情况。
布一掀,狐狸们齐刷刷的抬头朝我看来。
狐狸们的目光太过整齐划一,致使黝黑汉子也跟着狐狸一块儿朝我看。只是狐狸们的眼神是热忱亲昵,黝黑汉子的眼神却是凶神恶煞了他大概以为诱得狐狸狂叫的人是我好吧,也确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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