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别瞎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年诚
赵建东五十多岁,和自己父亲一般大,两人除了都是一校之长,也没有什么共通点,不知道突然约自己来到底是有什么打算。明知言为赵建东倒上茶,以长辈之礼相待,一表尊重,再者,为了给两人的关系拉起一道隔阂。
“我以前经常听你爷爷提起你,说你少年老成,接手学校一定能办得风声水起。赵叔以前不信,今儿见了你,果然是一表非凡呐。”赵建东两张嘴皮飞得溜,大段大段的恭维话不停歇得往出冒。
明知言谦和的颔首,“赵校长,您过誉了,我任职时短,没什么经验。”
赵建东套了会儿近乎,没什么成效,便招手唤服务员进来,“你看,赵叔见你一开心都忘了点菜,来看看你喜欢吃点什么?”
“我随意,按您的口味来就好。”明知言又帮两人倒满了茶。
赵建东张着嘴,笑声枯燥乏味,哗啦啦地翻着菜单,点了十多个菜,又要了一瓶白酒。
“赵校长,我今天开车来的,怕是陪不了酒。”明知言歉然一笑。
“少喝点嘛,没事儿。”赵建东举着小酒壶就要往明知言杯子里倒。
明知言挡了一下他的手,从他手中接过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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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帮赵建东斟满,又端起自己的茶杯,低举着碰了碰酒杯的杯壁,“晚辈以茶代酒,请您见谅。”
赵建东也不好说什么了,单调的笑声再次响起,“来来来,吃菜。”
明知言等着赵建东动了筷子,自己才挟了点凉菜,安静地吃着,赵建东不开口,他便什么也不说。
赵建东先受不住了这种沉默,干笑两声,吧唧着嘴,咽了菜,说道:“知言呀,这x城也就咱们三所私立中学,论名声,光明稳坐第一,我们天成甘居第二,唐亚没什么实力和咱们竞争。”
明知言放下筷子,却依然不接话,静静等着下文。
赵建东演到现在都是唱着独角戏,他意识到今天大概不会有什么成,但也没办法,事儿还得先挑个头儿,以后再谈也方便。
“生源本来就逐年下降,现在又有几所公立中学起来了,竞争就更激烈了,光明益也没什么涨幅了吧。”
“还好,不亏。”
赵建东的眼睛在他脸上探寻,明知言年纪轻轻,却端得稳,但身上更多的是书生的清冷,而非商人的圆滑,这话不假,可也说明光明净利率确实没有了前些年飞涨的势头。他觉得或许合作是有希望的,毕竟私立中学不比公立,盈利是维持学校的生存之道。
赵建东压低声音,道:“知言,你看,唐亚现在下滑的很厉害了,倒不如我们联手抢占了这部分生源?”
明知言端起茶杯,向赵建东示意,喝了一口,浅笑道:“赵校长,经营我还不是很懂,目前能做的也只有为我校的学生提供一个良好的学习氛围罢了。再说,学生们愿意选择哪所学校也不是我们可控的。”
“你这孩子……”
明知言打断了他的话,“要是没什么事,我可能得先走了,还有朋友在等。”
赵建东觉得点到为止就算了,点点头,“是嘛,那今天我们先聊到这儿,往后有时间了再好好叙叙。”
赵建东起身将明知言送到门口,吊着笑脸一直等人走远了,这才轻嗤一声,“糖罐里泡大的小公子。”
明知言打电话给严谨,电话却一直占线,开车到了餐厅门前,见他蹲在台阶上抱着个手机通话。
严谨和姑娘见面,客套话说了几句后姑娘对他挺满意的。人长得不错,工作也好,就是年龄小点,她怕未来会产生问题。严谨一看人家嫌自己小,心说年纪小也有好处啊,便开口说起来没个停。
杨老师从姑娘那儿听了情况,气得打电话来骂,“你说说你,没羞没臊的,第一次见面跟人家讲什么身强力壮能生养,你夸自己什么不行你说这个?”
严谨还不服气,小声说:“结婚不就是要生孩子,我年纪轻,那个本来就……”
杨老师老脸一红,打断他,“行了!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听你讲这些能好意思吗?知道人怎么说你吗?说你不正经,以后靠不住!”
严谨觉得挺委屈,嘟哝道:“我又没经验,哪儿知道结婚要谈什么。”
杨老师愁得呀,“回家问你妈!”
严谨也不高兴了,气哼哼地回了一嘴,“没有!”说完就挂断电话。
他蹲着没起身,埋头顺了顺气,直起身回头就看见明知言站在身后,他沉着的脸色恢复了些温暖,“师兄你来了。”
明知言神色淡然,轻声说:“来了有一会儿了。”
严谨舔舔发干的嘴唇,不自然地笑笑,“都听到了?”
明知言点点头,这次却没想探个究竟,他总觉得严谨情绪和过往不大一样,不是像回忆父亲时那样失落,他眼神里毫无生气,看起来很冷漠。
“走吧。”明知言拉着他的胳膊,严谨便跟着他的脚步前进。
上了车,隔绝了外界的吵杂,密闭空间散着淡淡香气,轻柔的钢琴曲缓缓奏着,严谨情绪渐渐平复了,抠着安全带,吐槽道:“女孩儿真麻烦。”
明知言偏头看了一眼,他撅着嘴,眼睑低垂。是啊,女孩子有什么好,白白受了一顿委屈,招人心疼。
明知言淡淡道:“结婚没什么好的,不如一个人自在。”
严谨看他目光平视,专注开车,好像刚刚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真会说风凉话,他小声回怼:“不好你怎么也相?”
明知言自打上次见过郑媛后再也没和人联系过,他不提自己都不记得还相过亲。
“是家里安排的,我没什么兴趣。”
严谨酸道:“得了吧,我还想着给我们严家传宗接代呢,你这么大份儿遗产还不要人继承?”
明知言不太明白,他怎么就老是跟生育过不去,“你结婚就为了生孩子?”
“有孩子多好,普通人又不能载入史册,活一辈子,最后也就子孙记得你。”严谨顿了顿又说道:“而且,结了婚有人陪,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明知言胸腔中强烈地跳动着,他看着严谨,目光波澜,闪着明亮。如果你只想要这些,陪着你,一辈子,不会忘掉你,那我都能做到。
“我……”
明知言满腔的冲动急于疏解,却被严谨的电话铃声打断。
“喂。”
“老师,我是尹亚。”
尹亚的声音平静,这孩子平常也是毫无波澜的样子,透着超越年龄的成熟。她不是很合群,独来独往,但气定神闲、泰然自若的模样并未让人觉得她是被冷落的那个,更像是一个不愿陪小孩子玩的大人。
“怎么了?”难得接到她的电话,严谨猜不出她的意图。
尹亚课余时间也不会和老师接触,只有在对学习有疑惑时才来交流,比起指点迷津,严谨觉着和她交谈更像是业务交流,纯粹的工作关系,好像没有什么师生情。
尹亚道:“张雪林和几个外校的进了酒吧,西德巷的天阙,您还是来一趟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留言我还以为小天使来催更,瑟瑟发抖哈哈哈,
第18章第18章
“你也在酒吧?”
尹亚答:“我在酒吧对面的便利店。”
“你这么晚在那里干什么?”
“打工。”
前有未成年人出入酒吧,后有童工,自己的学生怎么个个都不省心。严谨让明知言开去西德巷,电话也没挂断,“你父母知道你在打工吗?”
尹亚深吸一口气,班导上课不正经就算了,下课了还这么缠人,真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亲戚家的店,赚点生活,也为了研究。”
严谨原本满心的担心,听到后半句被勾起了好奇心,“研究?研究什么。”
尹亚从小对心理学感兴趣,今年搞了个课题开始观察人,试图分析人物行为与心理。便利店人来人往,各类人都会进出,是观察的最好场所,每周的周五到周天她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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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抽出时间来小叔家的便利店打工。
今天正巧碰见张雪林和外校的几个男生女生进了店。其中一个男孩举止亲昵,但张雪林似是躲避,尹亚开始以为她是见到了熟人所以这样。但即便走到货架深处,从监控中来看,男生游走在身体的手仍旧让她觉得不适。一行人结了账就便向街对面的酒吧去了,尹亚隔着自动门看了一会儿,不太放心,便联系了严谨。
“您快点儿吧,我觉得不太对。”
严谨挂了电话,神情有些冷峻,尹亚所说的不对劲他明白是指什么。她是看走眼还是多心了都不重要,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可能性,严谨都是会选择相信,保护学生是他的首要职责。
车子疾驰而去,两地相距不远,不过十来分钟严谨和明知言便赶到了西德巷。尹亚站在便利店门前,看到严谨从车上下来,便跟上前来。
严谨左右看看,来往没了车子,跨步过街,注意到尹亚也跟在身后,摆摆手,“你去店里待着,我来处理。”
尹亚没有听话,径直推开酒吧的门,“刚刚我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所以不敢跟去。”她仰着头,一副不容置疑的神色,“我多少可以帮点忙。”
严谨手推上门,将人放了进去,明知言跟在她身后,严谨抬脚跟上,关了酒吧的门。
店里光线昏暗,闪烁的灯熠得刺眼,严谨与明知言分向两边,各自寻找,尹亚紧跟着严谨,左右搜寻。
“老师,那边。”
尹亚指着一桌男男女女的小青年,其中一个姑娘穿着性感,十分扎眼,在便利店照面时她印象颇深。
严谨挤过人群,两步上前,立在桌旁,眯着眼一溜扫过,张雪林不在其间。
“张雪林呢?”他语气不善,冷声带着怒。
窝在沙发软椅的孩子们互相看着发笑,谁也不说话。
尹亚走到一个男生面前,这男孩初中和她同班,高中去了天成,还算点头之交。
“人呢?这是我们班导,捅到学校里对谁都不好。”
那男孩瞄了一眼严谨,阴沉的脸色让人生畏,他指了指过道对面的洗手间。
严谨转身向着洗手间跑去,磕撞着拥挤的人群,身后响起一阵阵的咒骂声,他没空去道歉,一心奔着洗手间去。
他急吼吼地冲着女厕喊张雪林的名字,几声下来,没人应答,他便冲进男厕所。
“张雪林!”
空荡荡的男厕,隔间中细细索索的传来呜呜声,他怒气鼓在手上,挨个推着门靠近声源,找到被反锁的门,严谨抬脚使劲踹了上去。隔间的门板崩裂,就见张雪林被一个男生捂着嘴压在侧壁上,上衣被撩起,裙子滑下胯,像被钳制的小鹿,眼中都是恐惧。
那男孩解了裤子,露出下身抵着人,被打断了神色恼怒,一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扬着拳就扑来。
严谨攥着手,骨节咯咯得响,青筋凸起,左手挡下挥来的拳头,右手揪住他的领口,将人提出隔间甩在墙上。
剧烈的碰撞让男孩还没缓过来,严谨的拳头又照着肚子砸来,手骨生硬,力度强大,一拳下去,那男孩面目扭曲,身体狠命的蜷缩着。
“你他妈连房都舍不得开?”严谨捏起他的脸,强行让他与自己对视,手下又是一拳,声音从咬紧的牙缝中恨恨渗出,“是不是连套都舍不得买?”
明知言跟着尹亚赶来洗手间,听到里面的动静赶忙进来,便见严谨将人按在墙上,泛红的关节一看就知道下手有多狠。
他从身后拖着严谨的腰,按住他那又准备打出的手,压着嗓音说:“过分了,别忘了你还是老师。”
尹亚那边已帮着张雪林穿好衣服,扶着人走出隔间。
明知言拽着严谨看向她,“认识他吗?”
张雪林仍有些心悸地点头。
尹亚得了示意,搀着人跟着明知言出了酒吧。入了夜,秋风瑟瑟,但游走在马路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城市才刚刚苏醒。四人入了车,两个女孩依偎着坐在后排,明知言侧身看看她们又将目光落定在严谨身上。严谨勾着背,手撑在岔开的双腿上,低头揉着骨节。从离开到现在,一句话都未说过。
严谨知道三人都在等他开口。揉了一阵儿,他沉哑着嗓音,带几分烦躁,说道:“怎么回事儿。”
没人见过这样的严老师,没了往日的温和,身上带着戾气。
张雪林有些犯怵,说起来话发颤。
那男生是天成中学的,初中同校,有些痞,长得招桃花,张雪林也是众多爱慕者之一。今天的聚会中有张雪林认识的女孩,女孩搭了个线,她便带着幻想来了。一开始的暧昧让人觉得心动,可他越来越明目张胆的动作渐渐引起了张雪林的不适。然而她害怕被人嘲笑放不开,也害怕男神不再理自己,一路半推半就。当被带进卫生间时她真的害怕了,却被钳制的不知如何反抗。
严谨狂躁地声音突然响起,“谈恋爱还是强`奸都分不清!学都他妈白念了!”
这一吼不仅吓得两个姑娘抖耸,明知言心也使劲一惊。严谨面部紧绷,眼镜下目光凶纵,像混迹暗沉的不良。他抬手捏捏严谨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安抚着人。
严谨动动颌骨,缓缓紧绷的肌肉,舒了舒气儿,沉静了许多,“学会保护自己,谈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但凡觉得不愿意都要拒绝,别伤了身体日后悔恨,更别轻易造就一条生命,在自己承担不起责任的时候。”
车内静地像失了空气,严谨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哑然的两个孩子,“做`爱戴套,不乐意就是强、奸,明白了么?”
两个姑娘瞠目结舌,愣愣地点头。
从含蓄到直白这大转弯让明知言措手不及,没机会捂住他的嘴,再由着他说下去不知道还会冒出来什么,明知言接手了事情。
“事情虽然及时制止了,但有必要通知你父母。”
张雪林急了,扒着前排座椅慌乱的恳求,她骗妈妈说这周不回家,待在学校复习,要是让她保守的妈妈知道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出妈妈失望、轻视厌恶的目光。
“我以后不会再和他一起出去了,不要告诉他们行吗?我不想被爸妈讨厌……”
那惊恐无望的脸让明知言心绪纷乱,理解、怜悯、负罪感甚至还有一丝自我救赎,杂乱的情绪使他打破了原则。
他默然发动车子,“尹亚,你也回学校吗?”
明知言先送尹亚回了家,然后将张雪林送到宿舍楼下,看着她进了公寓,缓缓倒出车,一把方向盘转弯,慢慢开到教师公寓。
车停在楼下,严谨坐着没动。明知言熄了火,不说话,看他的左手仍然揉着右掌指关节,将手拉过来,称着劲儿揉着,“没轻没重。”
“手生了,欠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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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言带了点儿力捏了一下,严谨吃痛地想缩回来。明知言拉着不放,惩罚过了又不轻不重地给人按揉,“没下次了。你要考虑你的身份,这种事儿被留了底对评职称影响有多大不知道吗?”
严谨一声不吭,像是知错了又不肯服软的叛逆期少年。
两人侧着身面对面,明知言低头揉着。严谨怔怔的看着师兄,今天经历了太多,许多被隐去的东西突然被牵出,让大脑一片混乱,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所求所得的到底是什么,摆在眼前的又是什么。
或许人在无法思考时说出的才是心中所想。
“师兄,过两周是我生日。”
明知言抬头,那个像太阳一样的小师弟又回来了,目光暖暖地看着自己。
他轻笑,“要礼物?”
严谨点点头。
“想要什么?”
“你陪我过生日吧。”严谨小声说着,眼中尽是期待的亮光。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深夜的勤奋_(:d)∠)_
第19章第19章
时间像摊开在深秋寒风中的书,刷刷地翻篇儿,眨眼就是十一月的下旬。夜里睡觉都要将被子过得紧紧的。
一早上,严谨从被子里探出头,按掉闹钟,看着钟上的日期,乐呵呵地爬起床,打了个冷颤。他拉过一件套头衫穿上,跑到明知言卧室门口张望。
明知言还没醒,他便在门上敲了敲,然后叫师兄。
明知言半睁着眼向门口看来,就见顶着鸟窝的傻子站那儿傻笑,他也不由得想笑,“怎么了?”
严谨害羞得像小媳妇儿,手指一个劲儿的戳着门板,恨不能戳个洞,“没事儿,就那个,今天,天气还不错。”
明知言望了一眼窗外,阴沉沉的还卷着大风,真不错。
他坐起身,走到衣柜前换衣服,严谨还站那儿望穿秋水。他也不吊着人了,笑道:“好好上课,下了班陪你过生日。”
严谨就怕他给忘了,把人点拨透了,便一溜烟儿地跑了,边跑边喊:“我去上课了!谢谢师兄!”
明知言失笑,这才六点半去上哪门子课?
严谨也不是乐傻了,当真跑去给鬼上课。他先跑去食堂要了碗面,仗着自己过生日,说话都很硬气,“阿姨,面给我拉长些,别断,兆头不好。”
阿姨给碗里撒了一把葱花,舀了两勺汤,在大锅里下了面条,候在一旁,“穷讲究,都是机器压的。”
严谨端着面看看,压的也行,看着平平整整,生活顺顺当当。
吃了饭,他又急匆匆地往美术室赶去,沈江一早就说要送他礼物,他问了几次都没问到是什么礼物,心里痒痒。昨天沈江终于透了点风声,让他今天得了空来一趟画室。
严谨推门而入,不见有人,便自个儿转悠起来。屋里零零散散的搁着画架,上面架着画儿,严谨寻思着沈江是不是要送他一幅肖像画,于是挨个儿看去。一圈儿下来,什么也没发现,都是裸男。
沈江只剩最后尾了,便早早赶来画室。看到严谨在屋里瞎转悠,上来戳戳他的后脑勺,“这么早就跑来,你是有多喜欢礼物?”
严谨跟着沈江走到里间的雕塑室,咧着嘴,“哪有礼物还不开心的。”
沈江揭开遮尘布,盖着的是一座小泥塑,乱翘的头发,圆框眼镜,咧着一口白牙,塑的是严谨。
严谨惊得张嘴瞪眼,“老沈,我这么好看?”
沈江正给底座上色,沾沾颜料,笑说:“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呢。”
“一箭双雕。”严谨秀完了,搬了凳子坐在跟前看沈江填色。
沈江道了一声祝福,严谨傻乐着点头。
沈江又问:“晚上有活动么,要不要我帮你庆祝?”
严谨张着嘴像个二傻子,“师兄说帮我庆祝。”
沈江看了一眼这傻子,明知言什么想法他很清楚,就是不知道这傻小子到底怎么想。
“以前过生日也有师哥师姐帮你庆祝吗?”
严谨手里揪着遮尘布,捏着边角搓手,“没有,好久没过过生日了。”
沈江无意探听他的过去,不露声色地转开话题,“开心吗?”
严谨原本还想着怎么企口跟沈江讲,毕竟那是沈江,陪他玩,做汤给他喝,还整天夸他,让他叫声妈他都乐意。突然转了腔,沈江大概也觉察出了什么才不想让他难为,想到这里,严谨更想掏心掏肺的叫声娘。
他心里暖烘烘的,点点头。
沈江填完了色,放下笔,调笑道:“怎么师兄陪你就开心了?”
严谨呼呼的吹着底座想让它快点干,脑子都要缺氧了,晕乎乎地说:“因为像兄长。”
沈江不太明白他的想法,“兄长有什么好?”
“长兄如父。”严谨看看时间,该去监工早读了,抓着小人头,倒拿着就要走了。
沈江端着调色盘去洗,一池的墨色不知有没有明校长的愁丝浓,也不知道何时开始校长就混差了辈分。
临近期末,校长的工作是愈来愈重,然而明知言一动不动,对着一桌的文件神游。教导主任咯吱窝下夹着文件,敲门进来,“明校长?”
明知言发直的眼神这才动了动,从沉思中抬起头,“嗯,刘主任你来的正好,我正在想期末考试动员大会。”
刘主任是来谈论数学全国竞赛参选事宜的,听校长这么一说,心中十分佩服。期中结束还没多久,马上又把期末考试提上议程,未雨绸缪的工作态度连他这个参加工作二十年的老干部都难以望其项背。
两人讨论了近一个小时的参赛安排,刘主任合了文件夹,受校长的感染,当下回办公室就着手办了。
明知言继续神思,虽然自己手艺不如严谨,但是亲手做饭更显得情深义重,容易俘获人心。如此一来,下班在准备就有些迟了,可以翘掉半天班,去买食材,顺便取了蛋糕。
突然响起的铃声又一次打断了明知言的神思,他接通电话,“喂,哥。”
“言言,妈回来了,晚上回家吃饭。”
明知言一愣,闷声说:“知道了。”
明知行被弟弟挂断电话还有些懵,怎么听着不开心?自己爸妈难着家,一年见不着几次,自己弟弟又留学五年,见父母的机会更少,以前听到爸妈回家这小子都是难得的露出笑脸啊?真是见了鬼。
明知言深受道德礼教的熏陶,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事儿干不出,可这边正在向着胜利前进,况且小师弟期待了那么久。
他想了想,打了通电话,“妈,我现在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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