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别瞎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年诚
周韵以为自己小儿子是撒娇呢,笑说:“想妈妈想到要旷工?”
明知言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心虚道:“嗯……我晚上不能在家住。”
周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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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想,毕竟自己孩子死认真的性格她不是不了解,期末了事儿多铁定是要忙工作,“不住就不住,让我看看宝贝儿子长什么样儿了就行。”
明知言取了车,径直奔回了家,迎门就见三姑和妈妈两人说笑,他问了声好,就被周韵又搂又抱,翻前转后地看。
明知言乖乖杵着不动,问道:“妈,你这次待多久?”
周韵有些愧疚的捏着儿子的手,说实在的,他们夫妻俩陪小儿子的时间太少,都不如他和姑姑待得时间多,“明天开始得去y城交流一个月,年前了才能回家。”
周韵转而聊起儿子的工作情况,压力是不是太大,工作是不是太忙,话说着说着就过渡到了婚事,“你姑姑说你去相亲啦,怎么样?”
明知言神色变得不自然,避开周韵的眼神,说:“不合适。”
当妈的哪里看不出儿子的变化,周韵捏捏儿子的胳膊,犹豫着企口,“是不是……还放不下那个孩子?”
明知言立即说:“不是。”
“那就试试看吧,多接触点人,总会遇到你喜欢的。”周韵没太多想法,只是希望儿子能有一个喜欢的人陪着。很多时候她觉得明知言这么清冷,多半是自己和丈夫从小陪伴甚少的缘故。
明知言没有接话。他遇到了喜欢的人,却不能对人说,如果严谨到头来没有动心,自己贸然对人提起他,或多或少会影响到他的人生。
明知言可以隐忍,可以等待,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他严谨是我喜欢的人,是明知言的人……
吃过饭后,姑嫂之间家常话聊够了,和儿子久别重逢的思念也道尽了,三人闲着无聊,三姑便提议去逛逛街,明知言心想着顺路可以去超市买食材,便同意了。
将妈妈和姑姑送到百货商场门前,明知言遮遮掩掩地说要去买些东西,一会儿再见,便开着车驶向了不远处的超市。
他推着购物车在超市采购,回想严谨的口味,这人好像除了肥肉什么都吃,没有特别的偏好,那就什么都做一点儿吧。于是他大把大把的将东西揽进车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做满汉全席。
置办完毕,他便回去找周韵。
到了商场,寻着周韵说得地点找去,还没走近,就看到两人正在和一个姑娘谈笑。
明知言走到姑妈和妈妈身边,礼貌地点头问候,“你好,郑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断断续续的更,
虽然好像以前也是断断续续的更……
你们可以攒一攒,
我想我一周更两三章还是没问题的_(:d)∠)_
第20章第20章
郑媛对明知言很心动,奈何见过一次面之后他再也没联系过自己,她心下觉得对方大概是没看对眼,便不想自找没趣。今天偶遇了明知言的姑姑,被她胡诌乱说的瞎话又说动心了,真以为明知言只是性子冷淡,人比较被动罢了。
她面含桃花,眉目传情,“好久不见。”
三姑拽着周韵往边上靠,明知言假装不解风情,也走了过去,“今天来陪我妈逛街,时间不多,我们先走了。”
三姑健步如飞,上来揽着郑媛带在身边,“媛媛不是这儿的区域经理嘛,陪阿姨们逛逛?”
明知言右手边是周韵,左边是郑媛,三姑挽着郑媛的左手一个劲儿把她往明知言身边挤,四人并排都要把商场的走道占满了。
走得浩浩荡荡,可是谁也不说话,冷得像寒冬腊月。三姑怕郑媛不自在,没话找话,“媛媛你这工作主要是干什么呀?”
郑媛指着商品陈列,店面划分,一一讲解,走到橱窗前,又说道:“橱窗陈列设计也是工作内容之一。”年末是商业促销的火热阶段,各种节日挨个儿要过,橱窗里已经换上了喜庆的圣诞红。
三姑走到橱窗边上参观,上面挂着金闪闪的铃铛,展台上扑着红绒布,靠近玻璃处是商品展示,近人前的是木刻英文牌子“merrychristmas”。
“哎呦,这展台做得真好,你工作挺辛苦的。”
郑媛谦虚道:“我只是敲定方案,这都是设计师和工人的……”
两个八`九岁的孩子边跑边闹,互相推搡着向商场大门的方向跑来。一个不留意,冲撞到了三姑,三姑没了重心,眼看着要摔到展台里,郑媛急忙去扶,却将自己也带了进去。
两人腰斜在展台边沿上,胳膊肘撑住身子,三姑磕着骨头,皱眉呲牙,郑媛却是小脸煞白。
周韵和明知言急忙前来扶人,三姑揉着胳膊起身,明知言看向郑媛,一根长长的铁钉穿过绒布插进她的胳膊中,血迹渗出衣袖,湿了一大片。她咬着唇,眼眶充泪,急促地喘息。
明知言稳住她的胳膊,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保安拨开围观的人群近前处理,剪开绒布一看,钉子是施工后遗留在展台上的多余材料,插得虽然深,好在人可以移动。明知言将郑媛扶起,帮她支着胳膊,走出商场,周韵取了车停在门前等着,四人紧赶着向医院开去。
“言言,你照顾好媛媛,我和你姑去骨科。”周韵将钥匙递给明知言,扶着小姑子走了。外套刚刚用来垫胳膊也忘在了车上,明知言只好手握着钥匙,搀着郑媛向外科走去。
学校已经放学了。一整天严谨都合不拢嘴,上课时学生们一起立,一问好,紧接着就给他唱生日快乐歌,严谨又惊又喜,抽抽鼻子,“没白疼你们,今天不用写作业了!”
学生们也是又惊又喜,开心地咆叫。
“攒到明天一起写。”
满教室的鬼哭狼嚎,人性呢!
严谨耍开心了,不逗他们了,笑着说:“不写了,继续看小说。”
实验班隔半分钟爆发一次搞得周围班级很惊悚,连上课睡觉的孩子也被这一惊一乍吓得睡意全无。
他下了班就冲回宿舍,着急着看师兄给他准备了什么惊喜。他一个一个房间挨个儿看过去,连衣柜门都拉开看了,可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严谨坐在餐桌边,撑着脑袋,对着大门,坐等师兄,想看看他到底憋了什么大招。
天阴了一整日,过了六点,雨终于落下了,深秋原本就黑得早,现在天色看着更暗淡了。严谨下巴撑在桌子上,他的脸色也黯淡了,嘴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垂下。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尽管看烦了却还是管不住眼睛往上瞄,便烦躁地摘掉眼镜,眼不见为净。
又呆呆坐了一会儿,严谨掏出手机,想问问明知言到哪儿了,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如果他有事儿呢,难道还能催他吗?人家没有那个情分一定要陪他过生日。
严谨扔掉手机,取了把伞,外套也懒得穿,就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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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沿着草地石砖小路,一径向餐厅走去,眼前模糊一片,来往的学生和他问好他也不知道是谁。
“大姐,还有面吗?”
晚班换了个年轻点的工作人员,还是一把葱,两勺汤。可饭点过了,面也不剩多少,半截半截的,夹也不好夹。严谨挑着面条,夹不起来时就撅着个嘴骂面条,机器压的面就是不好,吃到嘴里了就在心里骂师兄,说话不算数。
明知言总算陪着郑媛把胳膊治完了,回到车上,便急着打电话,可那头总是忙音,无人接听。
“真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送我回家。”
明知言开出了停车场,“该我道歉的,因为我姑姑才让你受了伤。”三姑和妈妈已经回家了,他送了郑媛,再赶回去应该不算晚。
秋雨细细,路上湿滑,交通也拥堵起来。车流走走停停让明知言心里烦躁起来,他手指在方向盘上无意识地敲着,另一只胳膊撑在车窗下沿儿,郑媛侧头看去,一成不变的清冷脸难得可见情绪流露。
她小心问道:“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事儿?”
明知言掩掉神色,跟着移动起来的车流,“不会,这边吗?”
话题岔开后,两人又陷入无话的静默中。
到了小区,明知言将她送进家门,转身就要走,郑媛叫住他。一天的相处中她可以感觉出明知言的态度,他确实性子冷淡,但是他并不是个不懂交际的被动的人,他对自己的礼数周全,并透着距离。
“我不在你考虑范围内吗?”
明知言看看她,然后眼神扫视了一圈屋子,暖色温馨的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花瓶里插着刚换的百合,阳台晾衣架上衣服挂得平整。什么都很好,只是,少了家的感觉,大概是没有严谨在吧。
他弯起嘴角,说了声“抱歉。”
一顿晚饭吃得半饱不饱,严谨撑着伞回到公寓楼下,仰着头看,怕是看错了,又撤着步子后退,后仰身子,伸长脖子,顶层还是漆黑一片。他垂下头,眼里的光也像被抽走了一般。
他信步在校园中,教学楼里高二高三的还在上晚自习,灯火通明,白亮一片。他绕着楼走了两圈,便上了二年级的楼,推了门儿进去就给学生答疑,文理不忌,包教包会,可没多大功夫,晚自习也下了,他又闲得没事儿了。
人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严谨一人,他坐在讲桌上晃腿,手里握着粉笔探着身子在黑板上乱画。楼下巡逻是保安望见这里教室的灯还亮着,便上来看情况。
严谨听到了人声,撂下粉笔,提上自己的伞,从后门溜了出去。保安进教室关灯,斜眼就见黑板上几个大字儿背信弃义明知言。
教学楼终于全部落入黑暗寂静之中,此刻,宿舍区亮起了一片片的光,每间屋子都是可预料到的人声笑语。
脖子撑不起脑袋,眼睛看不清路面,严谨踩着积水,不管泥水飞溅,向公寓走去。
钥匙插进锁孔,转过一圈,然后又是一圈,被反锁过的门在咔嚓一声后打开了,严谨的心却像被扭住一样,酸疼。他穿过蒙着暗淡的屋子回到卧室,钻进被窝,负气睡觉。耳朵却支着,留意屋外的动静。
明知言回到家,打开灯,将蛋糕放在餐桌上,拿起严谨的手机和眼镜,走到紧闭的卧室前,轻轻敲了敲门,“睡了?”
严谨一个骨碌翻身对着墙,不答话。
门被推开了,明知言走到床边叫他名字,严谨没有反应。
他弯下腰,又靠近些,“严严?”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背影。明知言将手机和眼镜放在枕头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对不起。”然后无奈地叹口气,阖上门离开了。
严谨鼻子发酸,原本只是气他背信弃义,这会儿却觉得委屈,模糊的视线更模糊了。又不是非要过生日,即便不过,今天和往日也没什么区别,过完了就完了。干嘛要答应,害人空欢喜一场。干嘛要道歉,让人有理由委屈……
第二天闹钟还没响严谨就醒了,确切说来是饿醒的。
他起床去找食儿,看见餐桌上的蛋糕,上手拆了盒子,拿着叉子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明知言也起得出奇的早,他披着外套出来,坐在严谨对面,“生日快乐。”
严谨一脚晃荡,一脚曲起踏在椅子上,胳膊支在膝盖上,一眼明知言,和背信弃义的小人讲话也不讲礼数了,“挺快乐,有人送礼,有人唱歌,就是没吃饱,现在也补齐了。”
明知言也拿了个叉子,切了一点儿蛋糕,送到嘴里,“昨天送人去医院,耽搁了时间。”
严谨咬着叉子点点头,什么云淡风轻,毫不在意,他装不出,被放了鸽子就是不开心!亏他平日里还觉得师兄最可靠!
那挂着奶油还满脸的写着控诉,那不戴眼镜都会连发飘的眼神现在也聚集起了大把的不乐,明知言递给他一张纸,又说道:“对不起。”
一听到这话,又是满肚子委屈化不开。他放下叉子,垂着眸,闷声道:“我吃饱了,回去再睡会儿。”
明知言跟着他,走门口,看人裹着被子头缩进被窝里,说道:“我今天帮你过。”
严谨不搭理他,他便又唤人唤得亲切,“严严?”
这是什么鬼名字?跟他小名儿一模一样?
严谨从被子里伸出头,烦道:“哪有时间过啊,都答应晚自习去给人答疑了!”
第21章第21章
教导主任马不停蹄、加班赶点地完成了竞赛安排,上了班就抱着文件去请校长过目。
刘主任喜滋滋地敲门,许久无人应答。他试着推了推,门还是锁着的。不对啊,校长从来都是来的比谁都早,走得比谁都晚,随找随在啊。刘主任拨了校长的电话,久久无人接听,他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校长,旷工了!
明校长今日在家办公。他站在大敞的冰箱前,抱臂,目光深锁而认真,对着昨天买回来的食材,思考应该做些什么菜色。
今天的工作计划已安排妥当,早上制定菜谱,中午重新去买蛋糕,下午开始颠勺做菜。
明知言看了半晌发觉眼过千遍不如动手下笔,便回卧室取了本子和笔,搬来椅子面对冰箱坐下,签字笔抵着下巴,看看菜,想想可以做成的菜品,记下来,再搜索菜谱,缺了什么配料一并记下,作为中午出门补货的依据。
严谨心情很复杂。师兄又教训了他,说他待在自己班里作妖还不够,竟然还敢流窜作案。
他严谨坦坦荡荡,虽然小错不断但大错不犯,被一个道貌岸然言而无信的伪君子说教心里很是憋屈,特别不服气,翻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表示自己的态度。
可是教训完了,师兄又从道德的制高点下来,手撑着床沿,俯身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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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乱糟糟的后脑勺,“师兄这次说话算话,骗你就没老婆。”
严谨坐在办公室,守着一摞作业要改,笔尖在作业本上画着,心里却在想师兄的话。娶媳妇儿是多大的事儿啊,他拿着个承诺应该是真觉得自己行为失德。可要是就这样重新在心中塑起师兄的高大形象,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打了一巴掌又赏了一颗甜枣的傻逼。
为此,严谨觉得自己心情是复杂的,眉头一定是紧锁的,双目一定是沉郁的。
“严老师,瞧你乐的,什么事儿啊?”隔壁桌陈老师又探着身子看自己同桌在干嘛,改个作业也这么高兴?瞧那小嘴翘得老高,眼角眯的,“这孩子写了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也给我看看呗。”
严谨拧了拧眉,一个刀子般寒光的眼神甩过去,心念道:看你还说我开心。他胳膊捂着作业本,说:“你别管,改你自己的作业去。”
陈老师撇撇嘴,悻悻地趴回自己桌儿。严谨低头看看作业本,给人家作业本上画得乱七八糟的,怎么敢让别人看见了。他翻翻抽屉,找找可以修补的工具,找到一张贴纸,便揭下来覆住涂鸦。
上课铃打响,严谨抱着作业去了班级,交给两个学生发下去。
“好了,今天我们继续讲《包身工》。”
严谨跨下讲台,向着教室后排空着的桌子走去,吹吹灰,胳膊用力一撑,跳坐上去,“来,今天我们换个角度上课,向后看,我们来讲讲现实。”
现实是个很残酷的话题,明知言不支持在课堂上谈论这些,严谨不是完全否认他观点,但只是适当提及避太过深刻,不论是作为思考还是完善世界观都有益处。
“奴隶制还存在吗?存在的,最直白的例子是非洲现存的残酷剥削,但是我们能说这些仅仅存在于落后国家吗?不尽然。不论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贩卖人口每天都在发生,女性、幼童都在消失。
男生会觉得自己安全吗?从事危险劳力工作,尤其是远海荒山仍然会有奴隶制存在。不过好一点,至少是被骗去的,说明你手上还是有些选择权的,只不过你选错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学生对于题外话总是有兴趣的,这些话对他们有怎样的影响,严谨估量不出,毕竟在象牙塔里栽上一株荆棘,也会有孩子以为是什么新品种的花,看一眼就过去了。
严谨扫视一圈,又继续道:
“除去□□裸明目张胆的奴役,世界中还有隐形的奴隶制。印度的妓`女村,他们的后代虽然没有被强制走上这条路,但是生活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其余的选择,世代承袭,成了大多数人的选择。”
严谨点到为止,没有继续深挖下去,淡淡一笑,做了尾,“讲这些,一方面是要告诉你们,课本上的东西并不是脱离现实的过时东西。另一方面,”他顿了顿,“眼之所见只是现实世界的冰山一角,深海一直都在,活着就要如履薄冰,一旦卷入黑暗之中,就无能为力了。”
“老师?”徐谦发问,“难道不能反抗吗?”
严谨交叉手臂抱在胸前,斜斜嘴角,“你们一定要反抗,就算对手是全世界也要冲上去。但我不会,三五个人我能撂趴下,如果是一股势力,我认栽,一定束手就擒。”
徐谦又问:“为什么?”
“因为那会儿必然是牵扯众多,总要有人牺牲,舍我其谁。”
严谨说出一股英雄豪气,学生即便懵懵懂懂,但对于这种气态也是敬佩万分。坐在后排的张逸起举手,严谨扬扬下巴示意他开口。
“严哥,为什么我作业后面有个贴画?”
严谨跳下桌子,匆匆走回讲台,上手整理教案,越整越乱,他漫不经心地说:“那个,你作业写得不错,奖励你的。”
下了班,严谨磨磨唧唧地不想回宿舍。师兄肯定等在家里给他庆生,可是他答应了去答疑,不能言而无信,不然和师兄有什么区别?
他瘫在办公桌上,脸贴着桌面觉得冰的得慌,便掀起连帽,继续皱着脸纠结。
手机嗡嗡的震了一下,他从兜里掏出来扫了一眼立马扣下。
【明知言:几点回来?】
严谨抠着手机后盖,趴了一会儿,飞速敲了几行字,然后撒腿就跑,打算去沈江公寓躲一会儿。
【我要去上晚自习!下了课就回去!】
原先公寓的钥匙严谨一直留着,他开了锁,跨腿进门,扑到沙发上躺着休息。
沈江一进门吓了一跳,“小谨,你怎么跑过来了?”
严谨头悬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沈江换鞋,“愁得慌。”
贺鸣跟着进了门,挑眼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咸鱼,“哟,你师兄还舍得赶你出来了?犯什么错儿了?”
严谨腾地一下坐起身,脑子充血还有点晕,便斜着身子靠着垫子,没好气地说,“我犯错?我可是在信义之中游走的正派人士。”
贺鸣与沈江坐下听他讲昨天孤苦无依的生日。
贺鸣勾起嘴角,一脸揶揄,“你这是报复我们言言吧。”
严谨白他一眼,轻哼一声,“瞎几把扯,我是答应了人家,得说话算话。”
“这不就是臊我们言言,说话不算话,完了让他也尝尝苦等的滋味。啧啧,文化人就是心眼多。”
跟个文盲讲不通!严谨气结,堵在嗓子眼上,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贺鸣看他一脸吃瘪样,说话更是怪腔怪调的,“我听我妈讲了,昨天言言还有阿姨他们是和他那相亲对象逛街来着,完了人家姑娘为救阿姨受了伤,肯定因为这个耽误的。诶,你说,言言欠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不得以身相许?”
严谨的心跳不可察觉的缓了一拍。
他眸光下垂,撇撇嘴,“谁知道。”
严谨离开后,沈江问贺鸣,“你真觉得小谨在报复明校长?”
贺鸣笑笑,“我逗他呢,给他点儿负罪感,喂点儿醋,我们言言才能盼出头儿。”他叼着烟点上,又说:“不过,这小子性子这么正,我怎么看都膈应。我就觉着吧他该像我,歪点儿,再痞点儿。”
沈江白他一眼,心说逗完了还要占一把便宜,严谨平常怼他那都不算欺负。
严谨被贺鸣的话洗脑了,原先自己信义难两全的想法被冲刷的一点儿不剩,好像他这种行为确实像在报复人。师兄都悔过了,再让人受这种煎熬自己多坏啊。
他讲题的语速越来越快,上了半节不到,便要毁约,说好了明天给补上后半节,然后急匆匆地往公寓跑。
严谨跑得心口狂跳,他上气不接,喘得厉害,推了门进去,弯腰大口大口换气,“我……我回来了。”
明知言两指捏着小酒杯,贴着嘴唇饮下,余下的酒滴沾湿下唇,眼睛像蒙着薄雾,看不清的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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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着急?”
严谨拉开椅子坐下,明知言倒了一杯温水让他缓缓。严谨咕咚咕咚灌下两口,顺过气来问道:“师兄,你在喝酒?”
明知言做了一道清炖鱼头汤,还欠火候,得小火慢炖个把功夫,他无事可做,便取酒来喝,“等着也无聊。”
严谨过意不去,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让你等,真的是不想让学生失望。”他越说声音越小,总觉得自己解释的苍白,还要旁征博引一番,“你看,教师规范里也讲诚实守信。”
明知言微微弯弯嘴角,“我是在等鱼炖好,”他起身绕过严谨身后,停下脚步,又轻声说,“等你,等多久师兄都愿意。”说完便向厨房走去。
严谨有些出神,他胸腔泛起一阵温热,沿着锁骨向上蔓延,热气阵阵发散,好似要燃到了脸颊。他望望墙上的暖气片,今年的供暖好像意外的充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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