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别瞎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年诚
期末在忙碌与繁重的工作任务中临近。发了成绩单,嘱咐了假期注意事项,严谨挥挥手,“玩去吧,过个好年。”
学生们欢呼着,急吼吼地跑了。
老师们也陆陆续续地离开学校,回老家准备过节。
沈江也要走了,临走前来看看严谨,“来我家玩吧,我们家人少,你来了也热闹。”
严谨送他出校门,笑着说:“我可忙呢,放假也不能闲着。”
沈江上了车,他挥手摇着,车走远了,插着兜转身回学校了,门卫老王探头来问:“小严,你放假不走呀。”
严谨咧着嘴,“不走,陪你。”
老王眯眯眼,“那敢情好,老头儿我正发愁呢。”
和老王闲话聊了几句,严谨觉得饿了,别过老王,回公寓了。
年关将近,贺鸣翘了饭局来明家找两兄弟诉苦。
贺鸣一进门就问:“知行呢?”
明知言答:“陪嫂子做产检去了。”
贺鸣自说自话地朝明知言房间走去,酸道:“啧啧,明年他就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两相对比,越觉得自己凄惨,恨恨发誓,“明年一定要把江江娶过门,大过节的还要分隔两地,真他妈苦。”
明知言坐回沙发上,举着书看,半句回应也没有。
贺鸣自个儿说了半天,觉得无聊,看明知言神情冷淡,一心扑在书上,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江江说……小兔崽子没回家,还住在宿舍。”
明知言的心轻轻抽了一下,眼神黯淡下来,他合上书,站起身,“我去拿水,你要么?”
贺鸣待了半天多便走了,可他说的话,留在明知言心里。每天醒来,明知言都会陷入长久的沉思中。
周韵发觉儿子话越来越少,关切道:“怎么了,都年三十了,是妈妈的饭不好吃了,还是人不美了,这么不开心?”
明知言回过神,站起身浅笑,“妈,我带个朋友来,让王妈多备一人份的饭。”
周韵还来不及询问一番,明知言已经出了门。
虽然知道这么做只会让自己更放不下,可他不想让严谨独自一人度过除夕。大不了前功尽弃,反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用来忘掉他。
明知言急急走上楼梯,转动钥匙的手轻颤,他推开门,屋子静谧一片,暖暖的温度,空气中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明知言唤了一声,人不在家,大概是置备年货去了吧。离开一月有余,公寓一如往日,被严谨拾的干干净净,果然,还是这里最让人觉得心安温暖。
明知言静静坐在餐桌前等着,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散。
日影西移,明知言不知等了多久,门被敲响了。他疑惑着开门,却见是门卫老王。
“校长,你还不走吗?那个,我要锁门回家过年了。”
明知言说:“严老师还没回来。”
老王笑笑,“小严啊,他说不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说夜里的都是伪更,没想到今天要打脸...
第24章第24章
“小谨,去看瑶瑶是不是在院子?”陈院长忙手忙脚地给孩子们换衣服,轮到瑶瑶了,却不见人影。
“诶,好!”严谨刚刚将满地的玩具拾整齐了,听到院长的话,又跑出屋找人。走到后院的秋千处,看见瑶瑶脚丫子点地,一下一下地慢慢晃着。
严谨拽着链锁,秋千止住摆幅,瑶瑶后仰着脑袋,露着白牙,“谨哥哥。”
严谨揪揪她的羊角辫,“干嘛呢,不冷啊,快回去换新衣服了。”
瑶瑶摆回脑袋,又踮着脚,严谨便松开秋千,任她荡。
“谨哥哥,过完年,我就要走了。”
严谨坐在旁边的秋千上,笑着说:“以后你可就是外国人了。”
瑶瑶慢慢停下摆荡,扭过脸,朝严谨咧嘴,“我妈妈看起来好好看,声音也好听。”
“有妈妈给你打扮,你以后也就那么好看了。”
瑶瑶抿着小嘴,“可是,我听不懂爸爸妈妈在说什么。院长爷爷说要叫妈妈mommy,爸爸是daddy。”她怯怯地笑笑,“妈咪还像妈妈,可是爹地一点也不像爸爸,我还是想叫爸爸。”
严谨脚上用力,将自己荡起来,“怕什么,多听几年你就懂了,汉语都学得会还怕英语?”他越荡越高,像是要把自己甩到天上一般,“叫什么都一样,洋爹地土爸爸,能养你就是好汉子。”
秋千荡到低点,严谨脚刹,停下秋千,“要是这么想叫爸爸,你叫我好了,你小时候还是我给你换的尿布呢。”
瑶瑶咯咯地笑,“谨哥哥你都没有老婆,当不了爸爸。”
严谨瞪瞪眼,“谁说没老婆就不能当爸爸了?”
瑶瑶冲着严谨做鬼脸,“反正你没有老婆。”
没事儿别瞎撩 分卷阅读33
严谨也朝她吐吐舌头,又荡起来,不搭理她。
瑶瑶也跟着荡起来,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我可高兴了!有了家,而且今天你们都在孤儿院,走之前还可以见到大家,真好。我希望大家都能找到家!”
严谨望着天,笑说:“别算我,我有爸爸。”
陈院长站在两人身后,叹口气,“我让你把她叫回来,你怎么也跑这儿玩了。”
严谨扭头嘿嘿一笑,赶忙从秋千上跳下来,抱上瑶瑶往屋里走去。
屋里,小朋友围坐一圈,乖乖领礼物,人群中,那个分发礼物的是个胖胖的老头儿。
他回过身,看见严谨,眯着眼打招呼,“好久不见了,严谨。”
严谨赶忙上前问好,“老校长,新年好!”
明义将礼物发完后,和陈院长走去一旁的沙发坐下聊话,“今年真是忙啊,拖到现在才得空来看看孩子们。”
严谨端了茶来,摆在桌上,也落了座儿。
陈院长,饮了一口,润润嗓子,“老明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别太辛苦了。”
明义摆摆手,“忙碌命,闲不下来啊。”他又偏头来看严谨,“严谨你留这儿过年?”
陈院长搭话:“自打上了大学,过年就跑我这儿来蹭吃蹭喝。”
严谨撅噘嘴,“我也干活儿了。”
明义乐了,“老陈,你不厚道啊,就蹭顿饭还要剥削人,我可心疼了。严谨,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严谨心咚地一跳,思想有点飘,那是不是能见着师兄了?他扯回脑子,不对,又跟人家不熟,老校长开开玩笑罢了。他讪笑,“您别开玩笑了,我一个外人。”
明义张嘴大笑,看着陈院长,“你看看,跟我这么生分,都怪你。”
陈院长也皱着脸笑说:“什么都往我头上推?严厉自己不愿意跟你走,我能把人赶出去啊?”
严谨摆着脑袋看看院长又看看校长,这俩在打什么哑谜?
明义摸着脑门,感叹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啊。”
陈院长也点头长叹:“是啊。”
明义看着严谨双目散发的如傻子般迷茫的眼神,说起往事,“我差点儿养了你爸爸。”他一边回忆,一边讲着,“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十二岁了,不爱和人讲话,不爱笑,长得黑黑瘦瘦,一直没有家庭养。我偶尔来福利院帮帮忙,闲下来了,就教他下下棋,一年下来,我们爷俩相处不错,我就说干脆给我当儿子好了。材料都交齐了,结果老陈给驳回来了。”
陈院长接过话头,“你爸爸就是不愿意,犟得很,没办法,只得驳回了。这事儿完了,爷俩再碰头又跟没事人一样,玩得起劲。你爸每次逮到你明爷爷,都要杀几盘,不赢一盘,不放人走。后来他去小城教书,才联系得少了。”
明义摇摇头笑说:“严厉啊,就这性子。”他拍拍严谨的腿,“是不是得叫我一声爷爷?还跟我是外人不?”
听到爸爸的过去,好像走进了他的世界,他解开了爸爸日记中的矛盾,爸爸的形象多年之后再次清晰起来,且更加鲜活。
严谨愣愣地摇头,动动嘴唇,“爷爷。”
这就是爸爸渴望得到却不想介入的那份亲情,现在,他替爸爸接下了。
明义满足地点点头,这一声爷爷,成全了那段似非而是的父子情。他问:“那要不要来爷爷家过年?”
瑶瑶站一旁听了好久,稀里糊涂的,她小心地问:“谨哥哥,明爷爷是你爷爷吗?”
严谨点点她的脑袋,“挺聪明,学英语没什么问题了。怎么跑来偷听了?”
瑶瑶伸出背在身后的手,“这是礼物,怕我走了你会想我。”
严谨展开纸,笔触稚嫩,色铅笔涂得五颜六色,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和戴着眼镜高高的男孩,牵着手在太阳下咧着嘴笑。
严谨弯弯嘴角,“你画这么丑,我看完都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瑶瑶哼了一声,跑去找小伙伴,继续分发自己的礼物。
严谨卷起画,这是瑶瑶在这里的最后一个除夕了,她会想自己留在这里吧。“对不起,爷爷,我还是在福利院过吧。”
明知言离开了学校,开着车向家回去。马路没了往日的川流不息,人群也从街头巷口消失,一座空城只剩寂静。
挣扎许久,鼓起勇气走出这步,现实却仿佛在告诫他不可回头。这种失落远比一开始就拒绝来得缠人。他眼底的沉郁无法化开,一遍遍地设想,也许早来一天就可以见到人了。
明知言进了门,周韵还向门外张望,“朋友呢?”
明知言轻声说:“碗筷撤了吧,我上楼躺会儿。”
他仰面躺着,举着书出神。严谨在哪儿过年呢?明明和沈江那么要好,也不去他家,这里他还有熟识的人吗?明知言想,或许他去了何季礼院长家,夫妇俩儿子移居海外,或许会叫他去。可是,他总爱犯浑,会不会过年还要挨院长的批评?
手机里祝福的消息一条条地往出蹦,明知言看着闪烁的屏幕,解了锁,仔细翻着消息。满屏的名字滚过,却总是看不到那两个让人心动的字。
一个月不理他,他再怎么心大,大概也会觉得受伤,怎么还会想搭理自己。可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下级,慰问领导的样子也得做做吧。
明知言自嘲,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怎么到头来,还埋怨小师弟不是个为五斗米折腰的小狗腿?
明知言扔掉手机,抓起书,想要静心,然而越看越是烦躁。他重新拿起手机,啪啪快速编辑了消息,发送出去,这才觉得平静许多。
【新年快乐】
明义看看天色,该是时候回家了。陈院长送他出门,严谨领着孩子们挥手和明义告别。
瑶瑶拽拽严谨的袖子,“谨哥哥,你不和你爷爷一起过年吗?”
严谨揪揪她的辫子,“陪你过年。”
“可是,过年应该和家人在一起。”
严谨带着孩子们朝屋里走,“我不是每年都在这儿过么?这也算我家。”
瑶瑶使劲摆头,拽着让严谨蹲下来,附耳过来。她小声说:“我也喜欢大家,可是,我更想和爸爸妈妈一起。最想在一起的,才是家人。”
严谨心跳一缓,脑子里浮现出模糊的人影,“人小鬼大。”说话间严谨感觉到手机震动,打开看了一眼便锁了屏。
他看着瑶瑶,沉默良久,慢慢站起身,“瑶瑶,哥哥走了你会觉得不开心吗?”
她摇摇头说:“我们都是要走出去的呀。”
严谨抱抱她,失笑道:“别忘了我啊。”
他向大门跑去,陈院长已折身回来,明义的车子驶离路口,不知朝哪条道去了。
陈院长问:“跑这么急干什么?”
明义到了家,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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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宴便拉开了帷幕。十多口人围坐一桌,推杯换盏,笑语人声。明知言却心不在焉,不断地看手机,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到回复。
门口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周韵左右看看,一家人都坐在桌前,王妈也回家过年了,“言言,去看看谁来了?”
明知言回过神,起身向玄关走去。
他拉开门,那人围着围巾,眼镜不时被呵出的气打上一层雾,可仍然遮不住弯弯眼角闪着的光。
“新年快乐!爷爷说我能来蹭饭,还算数嘛?”
第25章第25章
明知言将人拉进屋,伸手帮他解下围巾,手背触到冰凉的脸颊,不由得轻轻一颤。他张开手掌,暖烘烘的掌心贴在严谨的双颊上揉揉,“怎么凉成这样。”
严谨被挤扁的脸上露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容,“我来时骑着院里拉菜的三轮摩托,油门踩到底,风呼呼的,可拉风了。”
明知言噗地笑出了声,“来吃饭。”
明义看到人来了,喜笑颜开,招手让他来自己身边坐。
明知言却将搬来的备用椅放到自己座位旁边,“他吃饭不安分,别挤着爷爷您了。”
严谨站那儿和大家打了招呼,乖乖听话到明知言身边去,落了座儿,小声抱怨道:“我又不是狗,有什么不安分的,你这么讲爷爷会以为我没家教。”
明知言柔柔的目光落定在他那耷拉的嘴角上,人看着委屈巴巴的。他伸着胳膊挟了鱼块放在严谨碗里,“坐那边吃的都是肥肉,要名声还是要吃饭?”
那当然还是吃饱最重要了!严谨握起筷子,狗腿地笑笑,大口吃起来。
明知言抿着嘴角,一会儿夹来炸虾,一会儿舀一勺花生米,严谨的碗吃都吃不空。
严谨夹着一块糖糕,揪下一口,黏黏软软,糖糖糯糯,口感十足。
他一脸享受人间极品的模样,拖着音感叹道:“这个真好吃。”
明知言扫了一眼桌子,伸手将明知行面前的糖糕端了过来。明知行瞪大眼睛,夹空的筷子停在半中,不可置信地望过来。
小师弟坐在身边,明知言眼里哪还有哥哥,笑意比糖糕还要腻得慌,“来,最后一块。”
饭后,大家围坐在电视前,闲话家常。明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孙子辈一个个都要步入中壮年了,可重孙子们还不见影儿,少了孩子,觉得过节都不够热闹。
突然来了严谨这么个说大不大的小伙子,大家权当小孩子来看了,投来慈母般的目光,夸这儿夸那儿的,就差上手揉两把他的毛了。
严谨偏还乖巧地坐着,给人问东问西、问长问短的,要是有人真想摸他的狗头,他肯定也屁颠屁颠的伸过去了。明知言无奈之极,他该不会是被夸得找不着北了吧。
“小谨,你过年怎么没回家呢?”
明知行敢为人先,张口就问出大家有意回避的问题。
“哥。”明知言微微皱眉,沉着嗓音提醒他。
明义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点名明知行,“知行,你去找找看有什么玩儿的,一群大老爷们亏得你们坐得住。”
明知行跳起身,笑笑,跑着上楼。没多久,手里握着一副扑克牌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打牌,谁来?”
二叔家的两个儿子立马围上来,明知言将严谨从老阿姨的关爱中解救出来,把人按在牌桌上。
明知行哗哗地洗牌,扬着嘴角,“带的啊,我这得赚点奶粉钱。”
明知思掏掏口袋,将钱包甩在桌上,“有本事你就赢吧。”
严谨看看着架势,仰头对着明知言尴尬地笑,“师兄你们玩儿,我就不玩了。”
明知言也将钱包扔在桌上,“输了算我的。”
严谨无法,只得上手摸牌了。
明知言走回客厅,不见爷爷,问了二叔,便向明义的卧房走去。
他敲了敲门,得了允许,便推门而入,轻轻合上门。
明义负手立在落地窗前,夜色冥冥,唯有书桌上那盏古旧的玻璃罩台灯散着悠悠暖光,撑着诺大的房间。
“爷爷。”明知言唤了一声,“你怎么认识……”
明义打断他,让明知言取来象棋,“好久没陪爷爷下过了吧。”
明知言摆好棋盘,布好棋子,明义先行一子,说:“这辈子我就教过两个人下棋,一个是你,另一个,就是严谨的爸爸,严厉。严厉啊,算是我半个儿子。”
明知言上了,“所以,你招他进学校?”
明义笑笑,说:“我有这个规划,而严谨是个合适的人选,他有这个能力,你也应该了解吧?”
明知言横向移,断掉炮的威胁,弯弯唇角,“与众不同。”
“我没有插手过这孩子的人生,他最难的时候也没有,我知道,严厉他肯定不愿意我这么做。”明义稍稍思考,落了棋,继续道:“严厉倔得很,从来不要人帮,我想养他,他也不愿意,他说既然人生是已经这么开始了,那他就这样过下去,看看结局是个什么样子。他唯一一次找我帮忙,就是领养严谨的时候。”
明知言抓起的棋子掉落下来。
严谨竟然不是亲生的?!明知言哑然,大睁着眼,难以置信。
明义等他上了棋子,这才又说:“严厉没结过婚。他没什么积蓄,又是个孤儿,再加上当老师又没日没夜的操劳,拖到四十都找不到老婆。那年秋天,他去福利院看陈院长,在门口捡到刚出生的严谨,他看着心疼,就想抱回去养。
他是个光棍,不符合领养条件,刚开始黑着养也没事儿,可到了上学的年龄,没户口就不行了,他这才来求我帮忙。
他说他这辈子的结局也就这样了,想着给这孩子半个家,看看他能不能走到自己心中的结局。”
明义忆起往事,轻声叹息,“唉,可他人早早离开了,看不着了。”
明义挤挤干涩的眼睛,手下又吃一子,“严谨呐,长到现在不容易,好在现在成材了,严厉虽然看不到,但这孩子一定达得成他的愿望,过上他梦想的生活。他这风雨一生,也算终于留下了阳光吧。”
棋盘上只剩七零八落的几个棋子,一副残兵败将的萧瑟之气。
明知言不再做垂死挣扎,问道:“严谨,他知道吗?”
“将!”明义一将死,站起身,揉揉肩,“自己是领养的?不知道。严厉死也不会说的,手续也没有留下,户籍上严谨就是严厉的儿子。”
明知言靠着椅背,沉默不语。
虽然,他想到严谨无依无靠心会阵阵酸涩,可无法真切体会到他过去的艰难,对于严厉这样波折的人生便更加难以感同身受,不知道他是以怎样的心境过完这一生。
他默默叹气,自己真的不能招惹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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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否则毁掉的便是两个人的梦想……
自己竟然做了如此正确的抉择,真好……
明知言苦笑,轻声说:“爷爷,我出去了。”
明义点点头,手中摩挲着棋子,又望向漆黑的夜空。
明知言走回牌桌,一眼望着三个哥哥,打牌打得像没了半条命,个个唉声叹气,垂头丧气。
严谨将牌盖在桌上,探着身子贱兮兮地问:“都不要?那我就出了?”两张牌一甩,手心翻上来,“拿来吧。”
明知行抖抖钱包,空得见底了,“没现钱了,先欠着……”
严谨转头向明知言看来,邀功道:“师兄,你哥欠你三百块。”
明知言看看桌子,严谨胳膊下圈着大把大把的票子,有些惊愕,“你赢了多少?”
明知思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我们仨儿剩的钱估计够买一桶奶粉。”
严谨整落整落票子,翘着嘴角,一张张点起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概率论,好好学,有用!”
还不如刚坐着看春晚!现在被吊打完了,还要听嘴炮,真憋屈!三人灰溜溜地走了。
严谨把钱塞进明知言的钱包,鼓囊囊地折都折不住了,他咧着嘴双手奉上。
明知言接过来,劲儿抽出那沓战利品,抽一摞算是劳工,再抽一摞算是压岁钱,手里还剩一摞,“想要什么,师兄买给你。”
严谨想了想,靠近小声说:“师兄,你有没有门路?”
明知言问:“什么门路?”
严谨转转眼珠,“就是那种……违禁物品。”
明知言有点紧张了,他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人民教师,怎么会对非法东西这么上劲?
“你……想要什么?”
严谨傻笑,“我想放炮。”
还真是没门路……就算买的着,放了也得被抓,确实够非法的。
明知言带着严谨后`庭院,让人站在小树林里等着,自己去了仓库。
严谨蹲在小池塘边,拿根小树枝戳着结成的薄冰,把够得着的地方都戳了个稀巴烂,终于等来了明知言。
明知言背着手,让严谨起身过来,“没有烟花,不过我找到这个。”
明知言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剑,按开开关,剑身发着荧荧绿光,是把光剑。
“亮亮的,是不是?”
严谨举着剑,又蹲下来,照得头顶一片光明,他抬头瞅瞅,“嗯,鲜艳。”
明知言也蹲下身,看着他那绿油油的脑袋。两人彼此无话,安静地仿佛可以听到池中碎冰的擦撞声。
“师兄……对不起。”严谨小声嗫喏道。
明知言疑惑地问:“为什么道歉?”
严谨低着头,闷声道:“就是,去滑雪场的时候……跟沈江住,没和你说。”
明知言从他手里拿过剑,去敲池塘中心的冰,“我没有生你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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